帝妃娇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梅雨知时节
谷莠连忙否认道:“不是,其实我……”然后脸上再一次犹豫纠结起来,最终又叹气道:“反正我不会出宫的就是,您不必担心我,我在宫里有自保的能力。”
说着看着朱泓,又劝道:“朱少爷,我知道您和姐姐以前感情好,但如今姐姐不在,您应该多过自己的生活,不必再为了姐姐四处操心。”
朱泓有些失神,喃喃道:“我倒是想为她操心想为她做些事,但如今人不在了,就是想也不能了。”
说着深吸了口气,又抬起头对谷莠道:“罢了,这种事情我也不好勉强你。若是有一天你愿意出宫了,或者在宫里遇到了什么事情,你随时来找我。”
谷莠道:“是,我会的。”
朱泓笑了笑,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便走了。
谷莠看着他走远的背影,也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然后才转身回了紫宸宫。
第二百六十五章姐姐真残忍
谷莠回到紫宸宫的时候,姜钰正在跟墨玉说话。姜钰拿了一张礼单,正跟墨玉吩咐着什么。墨玉在一旁则是一直的在点头。
谷莠见此,则等在一旁先等她们说完了再说。
过了一会,墨玉终于从姜钰手里接过礼单站了起来,姜钰对她道:“就这些吧,你先去准备。”
墨玉点了点头,道了声是,然后转头与谷莠打了声招呼,这才出去了。
姜钰端了旁边桌上的茶抿了一口润了润嗓子,然后才问已经回来有一会的谷莠道:“去太澹神宫见到国师了?”
谷莠嘟了嘟嘴,道:“没呢,她闭关了,倒是不俗从太澹神宫一路追我到太液湖,跟我吵了一架。”又抱怨:“他这个人也真是的,要闭关也不跟我说一声,害我白跑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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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走过来,又蹲在姜钰身边手趴在她的椅子上,问道:“姐姐刚刚跟墨玉在说什么?”
姜钰道:“赵国公夫人好些日子没进宫了,我让墨玉去准备一些礼物,明日代我去赵国公府走一趟看一看赵国公夫人。得赵国公府里的人又欺负他。”
谷莠“哦”了一声,又接着说道:“姐姐,你猜猜我刚刚看到谁了?”
姜钰拿了旁边的苹果,卡兹咬了一口,一边问道:“谁呀?总不至于是临渊灵魂出窍让你看见他的灵魂了。”
谷莠道:“姐姐再说什么呢,你以为国师是姐姐。”说着咽了一下口水,又说起道:“我碰见了朱少爷。”
姜钰面无表情的“哦”了一声,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姜钰继续卡兹卡兹的咬着苹果。
谷莠有些不满了,问道:“姐姐怎么一点都不惊讶。”
姜钰道:“这有什么好惊讶的,他是帮皇上办事的人,虽然少进宫,但偶尔也会进宫,你碰上就碰上了。”
谷莠道:“可是他问我想不想出宫,他说可以带我出宫去。”
姜钰问道:“那你想出宫去吗?你要是想,跟他出宫也不错,宫里始终太危险了些。”
谷莠摇了摇头,道:“我自然是要跟姐姐在一起的。”
姜钰道:“我看你是舍不得国师吧。”
虽然这也是其中的原因之一,但谷莠接着就发现,哎呀,好像歪楼了,她急忙道:“哎呀,我的重点不是要说这个。我是觉得,朱少爷一直以为姐姐死了,很伤心来着,现在好像都没有缓过劲来。我看着他觉得也怪可怜的,他一直就喜欢姐姐,姐姐又不是不知道。自己心爱的人明明没死,而且就在身边,偏偏却以为她死了,见面不识,想想我都替他心酸,差一点就将姐姐没死的事情告诉他了。”
姜钰连忙道:“你可千万别,你要是将真相告诉了他,你怎么跟他解释借躯还生之事。这种离奇的事情,别到时候我没死,倒是将他给吓死了。”
谷莠道:“朱少爷才不是这么不经吓的人,他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什么事情没有见识过。”
说着又道:“我觉得,其实我们可以将真相告诉朱少爷。一来朱少爷这么喜欢姐姐,肯定不会害姐姐的,知道姐姐没死,心里反而有了个安慰;二来朱少爷是得皇上信任的人,也能帮衬着姐姐。”
姜钰道:“你别乱出主意。朱泓喜欢我,那是她喜欢错了人。他应该找一个贤惠的妻子,过正常人的生活,然后生儿育女,而不是总惦记着求而不得的我。现在这样很好,他以为我死了才能去喜欢和接受别的女人,若是知道我没死,他肯定又得围着我转了,这样的话哪个姑娘愿意跟着他。”
谷莠撇了撇嘴,道:“姐姐真残忍。”
姜钰道:“我残忍才是为了他好,他值得一个比我更好的女人。”
说着想到了什么,又问道:“不过也奇了怪了,他在外这么多年,怎么也没听到过他身边出现过什么女人。在外走南闯北,难道就没有点艳遇。”
谷莠道:“朱少爷风度翩翩,肯定是有许多姑娘喜欢,但朱少爷洁身自好,不会轻易招惹风月。”说着又道:“不过我听说,寿山大长公主想把自己的义女嫁给朱少爷,但是朱少爷拒绝了,而那个萧小姐好像也并不乐意。”
寿山大长公主的义女啊,姜钰倒是知道,她记得是叫萧玉的,也是快双十年华了,却一直待字闺中。不过姜钰却是皱了皱眉头,道:“那位萧小姐我不喜欢。”
这位萧玉小姐好像喜欢自己的义兄宁远侯萧长垣,而萧长垣算是她的姐夫,在姜钰心里那就是一个反派的存在。
虽然这位萧小姐也并没有干过什么出格的事情,只是默默的喜欢自己的义兄罢了。但是让朱泓娶一个心里装着别的男人的女人,姜钰觉得太委屈了朱泓。
姜钰想了想,又道:“我还是让皇上留意留意,看看世家女子当中有品行优秀样貌好的,给朱泓留一个……”顿了一下,又否定道:“算了,皇上要是知道我操心朱泓的事肯定又得吃醋,说不定故意给朱泓找一个不好的姑娘赐婚。再说了,再好的姑娘也要朱泓喜欢才行,这种事情我还是不要插手好了,缘分来了朱泓自己就会遇到了。”
而同一时间,被姜钰惦记着的朱泓出了宫之后,直接回了如意坊在京畿的分坊。
刚刚进门,就有管事急匆匆的跑出来,对朱泓道:“坊主,出事了。”
朱泓一边整理着衣袖一边进来,问道:“怎么了?”
管事道:“我们在江南的一座教坊司出了死人案,当地一个主簿死在了教坊司里,教坊司被官府查封了,坊里的所有人也都被抓进了牢房里。”
教坊司有如意坊做背景,普通的案子官府不敢随意查封。但主簿虽然官小,好歹也算是朝廷命官。朝廷命官在教坊司里出了事,事情就不一样了。
朱泓听着驻足停了下来,顿了一下,才问道:“谁动的手?”
管事回答道:“应该是崔家。”
朱泓道:“看来太后和崔家是有些按耐不住了,想从江南的教坊司为开口,挖出整个如意坊的所有秘密。”
管事问道:“这件事该如何处置?”
朱泓道:“无碍,教坊司真正知道秘密的人都已经撤走,剩下的人知道的事情并不多。找些人多打点一下,让他们在牢狱里少受些皮肉之苦,我会想办法让官府放人。”
江南的那座教坊司并不是普通的教坊司,是如意坊在一整个江南的情报中心。教坊司被查,管事本十分担心,但见朱泓仿佛早有预料已经做了安排,此时也放下心来,对朱泓道了声是,然后便回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第二百六十六章太后又病了
早晨的太阳很好,从窗户上照射进来,在空气中铺出一层淡淡的黄色光华。
姜钰从床上起来,打着哈欠长长的伸了一个懒腰,然后笑眯眯的心情颇好的叹道:“还是睡床舒服呀。”
谷莠领着宫人进来服侍她洗漱,一边道:“娘娘,日上都三竿了,您可终于肯起来了,奴婢都以为娘娘准备睡到中午去了。”语气里颇有一种嫌弃她懒惰的味道。
姜钰却不以为意,道:“早起能干什么,又没事情做。睡觉也是一种打发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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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方式。”
说着在宫人的服侍下洗漱,换衣裳,然后用早膳。
今日的早膳有一道蟹黄饺,然后姜钰想了起来,道:“嗯,秋天到了,真是大闸蟹肥美的时候。”接着越想越流口水,忍不住多吃了两口蟹黄饺,顺便吩咐宫人,道:“告诉御膳房,本宫中午要吃大闸蟹,对了,再让他们准备些菊花酒来。”
墨玉再她用着早膳的时候,过来跟她请示出宫的事情。
姜钰问她道:“你用过早膳了?用过了的话那你就先在走吧,赶早出去也早点回来,记得帮本宫问母亲的安。”
墨玉道了声是,然后就带着姜钰昨日吩咐她准备好的礼物赏赐出宫去了。
姜钰用完早膳之后,正准备去花园散散步准备消食,结果这时候却又有宫人从外面进来,跟她禀报道:“娘娘,太后娘娘病了,刚天亮就请了太医。皇后娘娘召各宫的娘娘们都到景安宫去,说要安排侍疾的事。”
姜钰听着很是惊讶,这位太后娘娘昨日不还是很好的吗,还有力气中气十足的骂人,怎么才过了一个晚上就病倒了。
姜钰转头跟谷莠嘀咕道:“你说她不会是装病吧?”
谷莠摇了摇头表示不清楚,姜钰却认为这个可能性很大。
姜钰问来人道:“皇上过去了吗?各宫其他的娘娘呢?”
宫人回答道:“皇上已经过去了,其他的娘娘们也都通知了,或已经到了,或正在去景安宫的路上。”
姜钰道:“既然这样,那稍等一下本宫也就去。”然后便把宫人打发走了。
等她走后,姜钰磨磨蹭蹭的换了一声素净的衣裳,然后再磨磨蹭蹭的出发。到了紫宸宫的门口,谷莠让人抬了宫辇来。
姜钰看了道:“今日就不坐宫辇了,我们走着去。”景安宫实在不是什么姜钰喜欢去的地方,恨不能在路上多耽搁一会,反正她也正好要消食的。
谷莠听着顿了一下,然后挥了挥手让宫辇下去了。
但姜钰在路上走得再慢,也总有到达景安宫的时候。
姜钰到的时候,很显然后宫其他的众人都早已经到了,连孟萱玉都比她早来,正围着皇后站在两边。皇后板着一张脸,很是不爽,见到姜钰,忍不住便数落道:“贵妃,后宫就你的架子大,其他姐妹都到了许久了,让全部人都等着你一个。”
说着还准备在她的打扮上找找文章的,结果发现她今天穿得真是足够素净,倒有些找不到文章,打量来打量去,最后只能道:“太后娘娘不过小病,你就穿成这样,跟一身素缟似的,你这是在诅咒太后吗?”这话就说得十分无理取闹了。
所以你看,讨厌一个人的时候,真是怎么看都能不顺眼并能找出文章来做一做的。在坐的还有比她穿得还素净的,但皇后却只能在她身上找出借题发挥的理由来。
姜钰直接无视她的找茬,笑吟吟的道:“回皇后娘娘,臣妾的宫辇坏了,所以只能步行而来,路上自然耽搁了些。不过皇后娘娘完全可以不必等臣妾,先安排侍疾的事。”
皇后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倒是也没有再与她为这个纠缠不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道:“既然人都到齐了,那你们随本宫去太后的寝殿吧。”说着领着头先走了出去。
其她人都目不斜视的从她身边走过,孟萱玉过来的时候,倒是侧着头望了一眼她的脸,然后什么话也没说直接走了。不过姜钰看孟萱玉的脸色,倒像是她才是真正生病的人一般,脸色苍白憔悴得很。
走在最后的是一向低调默默无闻的李婕妤,笑着对姜钰屈了屈膝,唤了一声:“娘娘。”然后就与姜钰并排走在一起,一边与姜钰小声谈论道:“太后娘娘这病可真是生的突然。”
姜钰面做愁眉苦脸的叹了一口气,道:“太后这段时间的身体一向不太好,头风病时犯,也不算突然,就是令我等实在担忧得很。”
李婕妤笑了笑,不再说话了。
然后到了太后的寝殿,寝殿里倒是静悄悄的。殿内没有点香料,所以有一股浓浓的药味,宫人和太医随侍在一旁,而宇文就坐在床边,手里端着一碗药,浅浅笑着看着坐在床上的太后,甚为恭孝的亲自喂她喝药端的是一副母慈子孝的情景。
崔太后的脸色十分不好,看着倒是不像装病的模样。
皇后领着人进来后,对宇文行礼,道:“皇上,臣妾领着各宫姐妹来给太后侍疾。”
崔太后显然也并不喜欢让宇文喂药,转头看了一眼皇后,然后指了指皇后和姜钰等人,开口道:“皇上日理万机,就不必在哀家这里呆着了,让她们几个侍奉哀家吧。”
宇文依旧浅笑着将勺子里的药递到太后的嘴边,一边道:“侍奉太后是朕的责任,再忙也应该尽孝道,就让朕喂太后用完这碗药。”
崔太后看着眼前的汤勺和药,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张开嘴喝了。但看崔太后的那表情,跟喝毒药似的,姜钰很怀疑她下一口就会把药当着宇文的面吐出来。
不过很显然,姜钰其实多心了。
一碗药见底,宇文甚至还接了宫人递上来的帕子,帮崔太后擦了擦嘴角,看得太后皱着眉有些拒绝的微微撇过头去。
直到将这些做完之后,宇文才站了起来,对崔太后道:“那太后就好好养病,朕先告退了。”说完不等崔太后说话,已经转过头来对着皇后和姜钰等人,脸色威严语气严厉道:“你们几个,好好侍奉太后,有什么事情要及时禀报朕。”
姜钰跟着众人纷纷道是。
宇文在走之前,突然又瞥了一眼姜钰。作为回应,姜钰也弯着嘴对他展露了一个大大的笑意。
结果宇文只是看了她一眼,又冷冷的撇开头去了,然后面无表情的离开,仿佛视她为无物一般。
姜钰想了想,好像最近没干什么得罪他的事情吧,干嘛又是这副她欠他的德行。
姜钰实在想不通,最后也只能在心里吐槽一句,真是莫名其妙。
第二百六十七章赵国公的愤怒
宇文一走,皇后就跟邀功似的跟太后说起了侍疾的安排,对在床上的崔太后道:“太后,臣妾已经安排好了,以后臣妾和各宫妃嫔,就按照两人一班的排列分成三班,然后轮流在您身边侍疾。 早上就由臣妾和淑妃侍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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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让徐昭容和姿容来伺候您,夜里则由贵妃和李婕妤给您守夜……”
皇后挺会安排,给自己找了个最轻松的时间,然后顺便把最辛苦的夜里工作分给了姜钰。
但崔太后听着却是皱了皱眉头,只觉得皇后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吵得她脑袋更疼了,然后觉得这个侄女真是不懂看脸色得很。
崔充仪一见太后已经面露不悦,连忙出来打岔道:“皇后姐姐,太后累了,需要多休息,臣妾看侍疾的安排不如过后再商量?”
皇后顿时也不悦了,觉得崔充仪这个人爱在太后面前表现,且打断她的话没将她放在眼里。
结果没等皇后说出什么话,崔太后却又先开口了,道:“不必安排了,哀家看贵妃挺擅长照顾人,以后就由贵妃来给哀家侍疾,你们几个每日早晨来请一次安就行了。哀家身边也受不了太多人。”
姜钰听着却顿时“啊”了一声,怎么又是她!
姜钰小声的嘟囔着道:“这样不大好吧?”
崔太后顿时目光凌厉的瞪着她,道:“怎么,贵妃不愿意?”
姜钰道:“臣妾不敢。”
崔太后道:“那样最好。”
孟萱玉低着头用眼睛的余光瞥了一眼姜钰,然后极淡极淡的露出一点笑意,轻轻的呵了一声。
而同一时间,在赵国公府里。
小陈氏将头上的钗环耳坠都取下来,准备进里面洗个澡。
赵国公却在这时候冲进来,怒气腾腾的质问小陈氏道:“你昨晚上没有回来,你去哪里了?”
寒麽麽一见赵国公怒气汹汹的样子,皱了皱眉,连忙使着眼色让丫鬟一起上前拦住赵国公,一边道:“公爷,您有话好好说。夫人昨天不过是去了高阳王府,在高阳王府留了一晚,并没有去哪里。”
小陈氏语气淡淡的,道:“国公爷大早上又喝酒了?”
赵国公当然没有喝酒,他甚至昨天晚上一整天都没睡,一直盯着一直盯着她能什么时候回来,等到后面他的心都冷了。
他心里又一把火,时时刻刻都准备发泄出来,眼睛恶狠狠的盯着小陈氏,咬牙切齿的道:“陈,你别太把我当傻子。你这些日子,总是时不时的出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去见谁。昨晚你更可恨,居然已经夜不归宿了,你知不知道羞耻,你还要不要脸面,你还记不记得你是我的夫人。”
他字字仿佛都在厉数小陈氏的罪状,说到最后小陈氏依旧无动于衷,却让自己更加的怒不可遏,最后忍不住甚至直接踢到了旁边的一把凳子。
凳子“哐哐”两声摔倒下来,横躺在了地上。
赵国公和小陈氏刚刚又所转圜的关系,随着宁王的回京,又重新变得恶劣起来。这已经不是赵国公第一次来找小陈氏的岔。
小陈氏深深的叹息一声,转过头来看着赵国公,然后开口道:“公爷在怀疑什么呢?怀疑妾身红杏出墙,还是给公爷丢了人。既然公爷如此不信任妾身,那不如一纸休书将妾身休了吧,也好过如今相看两厌。”
赵国公咬牙恨恨的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看着他至今没有娶亲,所以你想离开我,跟他双栖双飞是不是?你想都不要想,你就算是死了,也是我孟尝安的夫人。”
寒麽麽一听赵国公已经有些口不择言了,说的话多少还有些损害小陈氏的声誉,所以连忙挥了挥手让屋内的丫鬟都下去。又唯恐震怒的赵国公会伤害小陈氏,所以自己又留了下来,一边劝赵国公道:“公爷,您真是误会夫人了,夫人真的是去了高阳王府。”
小陈氏在看着赵国公,而赵国公也在盯着小陈氏的眼睛,脸上愤怒得青黑却又让人看到了他的悲哀。
赵国公在想,这双眼睛多漂亮啊,就像是她整个人一样,那样美那样绝色,所以自己年轻的时候,会一眼望见她就喜欢她。
他想起了很多很多年轻,自己还年轻的时候,高高兴兴的带了聘礼,跪在寿陵郡主府里求寿陵郡主把她嫁给他。
寿陵郡主府里冠绝京畿的大小二陈之一,上门求亲的人踏破了门槛,他不是最优秀的,但他一点都不在乎。哪怕一开始一次又一次的被拒绝,仍是坚持不懈的上门求娶。他想着,他不是求亲的人中最优秀的,但一定是最有诚意的,只要他坚持,一定能让寿陵郡主看到他的诚意,然后把女儿嫁给他。
果然,寿陵郡主最后真的同意了。他高兴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惶惶不安了好几天,就怕这是一场梦。
他幻想着夫妻和随的日子,但在成亲之后,他才发现一切都不是他想象中的美好。
跟他成亲的时候,她脸上看不到喜色。哪怕她极力掩饰,她脸上还是看不到新嫁娘的欢喜,她在伤心。明明是该欢喜的日子,她却在伤心,仿佛绝望的伤心。
洞房花烛夜,他想碰她。可是她却好像是忍了许久,终于忍不住,突然哭了出来,哭得那样伤心。
他站在床边手足无措,总觉得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所以才惹她不开心。
他不敢强迫她,所以小心跟她道:“你别哭,你要是不喜欢,我今晚不碰你就是,反正我们以后还有很多的时间,日子还长着呢。”
然后他看到她点了点头,跟他说:“谢国公爷。”
他那时候心里不是不失望,但最终还是在榻上将就了一夜。他们的洞房花烛夜,就这样过去了。
他们的日子还长着呢,他那时候真的是这样想的。但日子的确还很长,却不是“他们”。
但是成亲后不久,他就听到了一些闲言碎语,一些关于她和宁王的闲言碎语。不仅府里在传,府外也在传。
都说他这个赵国公捡了宁王不要的破烂货。
他最初还是愿意相信她的,只当这些人是在嫉妒他。但是看着她一日一日对他依旧没有好转的客气和冷淡,看着她坐在窗边总是时不时的出神,他也忍不住开始怀疑,她和宁王是不是真的有什么。
因为怕她生气,所以他不敢问。但这样的念头,就像是有毒的虫子一样,一日一日的噬咬着他的心。他越不问,心里就越怀疑,越怀疑,就越痛苦,但越痛苦却又越不敢问。
后来他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想要试探一下她的心,所以他跟她道:“自小伺候我的那个丫鬟夏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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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母亲的意思,是打算我们成亲之后就给她一个名份的……”
然后他话没有说完,就看见了她好像是松了一口气,跟他道:“妾身明白,妾身过两日就让人给夏氏开脸,再摆几桌酒席,提拔她做姨娘。”
赵国公已经忘记了,当年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里究竟是什么感觉。但总记得,应该是极其寒心和失望的。
就好像他捧着一颗热忱忱的心,但却掉落进了海底。
第二百六十八章心里的刺
他宠着夏姨娘,总希望她能生气。
可是没有,她一直是那样的平静,平静到仿佛对他的一切都漠不关心。哪怕后来夏姨娘怀孕,也引不起她的半点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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