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世倾城:毒后戏邪皇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初心未改
“太子殿下英明。”骆初七一点要撒谎的意思都没有,大大方方的承认了自己的所作所为,“殿下可觉得不舒服,我把你的身体当成自己的随意摆弄,你可高兴?”她手里捏着的针在空中划过一抹冷光。
顿了顿,骆初七接着说道:“咱们是合作关系,我想让殿下知道,你尊重我,我尊重你,这关系才能长长久久,我是你的合作伙伴,并不是其他任何可以被替代人。”慕沉月即便是再不得皇帝喜欢,他也是这个国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满天下的人不管暗里怎么样,明里却都是捧着他的,他居高临下的性格已经被养出来了。
慕沉月只觉诧异,盯着骆初七看了许久,而骆初七也大大方方的让他看。
“这次是本宫唐突了。”许久之后,慕沉月脸上的表情像是冰块化开了一样,嘴角还漾开了一丝丝的笑意,“下次再不会了。”
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向一个人说出这样一句,类似与保证安抚的话。
骆初七挑了挑眉毛,一脸的满意,刚想张嘴说什么,却听到外间传来一阵低低的对话声,其中一个俨然是翠荷。
“婉小姐,我们大小姐说了,不许任何人进去,婉小姐!”
声音慢慢的靠近,骆初七的神色也慢慢变冷。这个贱人,还真是一刻都不想消停啊,不就是想来看看她和慕沉月正在做什么,好去告诉她的远哥哥吗?
“来人是谁?”慕沉月长眉拧了起来,神色又恢复了往日的阴冷。
骆初七用最快的速度把他身上的针一一抽出塞进袋子里,“我们敌人的眼睛和耳朵。”给慕沉月针灸的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特别是上官婉婉。
上官婉婉脚步匆匆走到门边,看着紧紧关闭的房门更觉得其中有异,咬牙小跑着靠近,赶在翠荷拉住她的手前把骆初七的房门给推开了。
就在她开门的一瞬间,骆初七堪堪把针灸的袋子抓在了怀里,慕沉月矫捷翻身,利落的把她抱在了怀里,天旋地转之后,骆初七便以无比娇弱的姿势躺在了床上,下一瞬,慕沉月整个人都覆了上去,脑袋紧跟着也凑上前去。
门打开之后,上官婉婉愣住了,翠荷也愣住了。
耳房卧榻上,慕沉月只穿着中衣压在骆初七的身上,骆初七衣衫完好,头发却是凌乱的,两个人眼看着就要亲到一起了。
听到开门声,骆初七似是被吓到了,一脸潮红的看向门口,待看清楚站着的是上官婉婉和翠荷之后,她低呼一声把脸埋进了慕沉月的胸膛中,表面上是害羞,心里其实早已经把慕沉月骂的底朝天了。
他居然毁她名节!
“谁?!”慕沉月暴喝了一声,把骆初七护在怀里,转头看向了上官婉婉,他一张脸上怒容乍现,全然是被打扰的懊恼,“滚出去!”
这一声暴喝把翠荷唤回了心神,她抖着手拽住了上官婉婉,脑袋混混沌沌,却死拉硬拽的把她给拖走了。
“太子殿下真是好手段。”骆初七出言嘲讽,推开了覆在自己身上的慕沉月。
她一双凤眸带着怒气,嘴唇被自己咬着,一副压着火的样子,看得慕沉月心无端端一软,“本宫也是事急从权。”
骆初七在心里咬牙,好一个事急从权!
许久之后两人才从耳房里走了出来,而在院子里等着他们的,却是骆将军,他脸上表情十分的不好看,冷硬中甚至带着一点杀气,骆初七相信,若不是慕沉月的太子身份在这儿放着,他一定已经上来把慕沉月给撕碎了。
她眼睛一转,看向站在骆将军身旁的那个纤弱的身影。
毫不意外,这件事是上官婉婉告诉骆将军的。
接触到骆初七的视线,上官婉婉立刻堆出一脸的焦急和惊慌,一只手抓住了骆将军的衣袖。
盯着那只纤细莹白的小手,骆初七瞳孔剧烈晃动了几下。
她怎么配抓着父亲的衣袖?!
她怎么配!!
骆初七抿紧唇瓣刚要上前,慕沉月却似是有所觉察,紧紧抓住了骆初七的手腕,将她留在了自己的身边。
“你别瞪着你姐姐,她也是太害怕了,也担心你被欺负……所以才来找我的。”骆将军看向骆初七的时候,脸色并没有好到那里去,眼底的失望清楚看进骆初七的眼睛里,“你简直是给我们骆家丢脸!”
骆将军一辈子正直,他虽然是武将,但却是十分保守的人,到了这个时候,骆初七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一开始上官婉婉是为了弄清楚太子殿下来这里干什么,在看到他们两人相拥在卧榻上,她就改变了注意。
是想让父亲对她失望吧?好让自己在父亲的心里位置能高一些,最好能替代她吧?
尽管她掩藏了自己的情绪,但骆初七还是轻易从上官婉婉那双眼睛里看出了快意和嫉恨,是在得意吧?以为她成功了。
但是,骆初七怎么可能会让她如愿?
再世倾城:毒后戏邪皇 第三十九章 身份就是用来压制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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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初七气急反倒勾起了唇角,盯着上官婉婉的眼神怒意中带着嘲讽,“姐姐真是辛苦,这一来一回可真够快的,我和太子殿下商量好要事出来,你就已经‘惊慌’的把父亲给拉来了。”她特意加重了惊慌两个字的语气,任谁也看得出她是在嘲讽上官婉婉。
“姐姐若不是说担心我,我还以为你是特意想让父亲看些什么呢。”一句话玩笑里直指她的用意,她相信上官婉婉已经把屋子里看到的事告诉父亲了,但是,只要没被父亲抓到现行,她就可以把黑的说成白的。
上官婉婉眸光一转,脸上立刻堆出更加可怜的表情,还带了凄苦在里边,一副被骆初七伤害到的样子,可怜巴巴的看着她,嘴唇抖个不停,看得骆初七不由好笑,这要是在她脸上化了戏子的装扮,那可真是一出好戏啊,她骆初七就是那个蛮横无理要欺负人的,而她无疑就是苦主。
“我……妹妹怎么说这样的话,我只是担心你啊!”一句话说的婉转欲泣,尾音发颤,说着从骆将军的身后走了出来,“妹妹一定是对我有所误会,如果我做的事让你不开心了,我……我给你道歉。”
说着屈膝准备跪下,但骆将军怎么可能让她真这么做,她身子才刚动一下,骆将军大掌已经抓住了她的手肘,牢牢的控制着她的身体立在原地,“荒唐!哪有做姐姐的给妹妹跪下的道理。”
上官婉婉垂着的脑袋看不清楚表情,身子一把纤弱的样子,好像一阵风吹过来就会倒下一样,真是好不柔弱,但骆初七能猜到,她眼睛里一定是得意和暗爽。
“婉婉你这是做什么,我就站在这儿,不会让你被冤枉的。”骆将军语气里带着显而易见的疼惜,本身骆将军就对上官婉婉有歉意,她只要保持住可怜兮兮又通情达理的样子,她在骆将军心里的位置会一直居高不下。
骆初七很清楚自家父亲的性格,他一向正直,不容自己对任何人有歉意,上官婉婉也是拿准了他这弱点,所以把他吃的死死的,可惜,骆初七重活一世,本身就是带着怨恨从地狱归来了,她怎么可能让上官婉婉把骆将军玩弄于股掌之中,不就是卖可怜吗?难道她骆初七就不会?
毅然甩开慕沉月的手,骆初七上前,憋着一口气生生把眼圈都憋红了,可怜兮兮的看向上官婉婉,“姐姐这是什么意思,是要诛心吗?我只是心里太害怕,看到父亲过来更……惊慌,所以才有些埋怨你的,但姐姐就算心里有气,你和我争辩几句就是了,做什么要对我下跪?这让父亲看了心里多难受。”
说完,骆初七的眼睛又转到了骆将军的脸上,她倔强的抿起了嘴唇,只是匆匆睨了他一眼就别开了脸,一副生气的傲娇女儿模样。
骆将军是很正直,但,歉意是维持不了更加复杂的情感的,特别是在面对一副倔强的要哭不哭样子的骆初七,父女天性使然,骆初七是在骆将军疼爱着长大的,上官婉婉那点歉意根本就不够看的。
被自己爱女控诉的眼神一撇,骆将军不由也有些迟疑了,他是相信骆初七不会和太子发生什么的,那上官婉婉说那些话就真的是……他转头看向上官婉婉,一双深眸带了些迟疑。
上官婉婉眉眼不过一转,立刻作出诚惶诚恐的样子,松开了自己拉着骆将军的手,脚步也微微后退,“我……”
话还没有说完,慕沉月背着手走到了骆初七的身边,他一双眼眸灿若星河,却也冷如寒冬腊月里的冰凌,看得上官婉婉所有的话都咽到了肚子里。
“哪来的丫鬟,说话做事这么没有规矩!”他声音冷冽,把眼神转到了骆将军身上,“骆将军这府里的规矩,真是让本宫大开眼界,不知道父皇知道了,会不会也觉得有趣。”
他话里的意思很明显,如果皇上知道了骆将军治家不严,那势必会怀疑他带兵的能力。
骆将军还没什么反应,骆初七先不满了,暗中伸手拧了他胳膊一下,慕沉月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被人拧胳膊,居然还是个小丫头,不由偏过头看了过去,眸光深深却也不是生气。
这个丫头真的是太大胆了,上次让他堂堂太子蹲下给她插簪子,这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在暗地里就敢宁他的胳膊,力气虽然不大,这个行为却也是以下犯上,她就不怕他发火吗?
骆将军是个直脾气,根本没有看到慕沉月古怪的神色,两手抱拳上前了一步,“太子殿下误会了,此女乃是我长女,并不是家里的仆妇丫鬟,至于治家不严,那就更是太子殿下误会了。”
“长女?”慕沉月堪堪将自己的眼神从骆初七的身上收了回来,“若是本宫没有记错的话,这骆府的大小姐,应该是骆初七吧,什么时候却又冒出个长女出来?骆将军可真是会给本宫惊喜啊。”
话音落地,骆将军神色变得微妙起来,一向冷硬正气的脸,竟看出些隐忍和愧疚来。
“太子殿下!”骆初七不想看到父亲为难,出言拦住了骆将军将要说出口的话,“您刚才不是还说公务繁忙累了一天吗?天色不早了,该回宫歇息了吧?”
留他在这里一点忙都帮不上不说,还扯后腿,不如赶走。
慕沉月眼眸里划过一抹暗色,背在身后的双手动了动,没有看骆初七,“初七这是要赶我走吗?”他声音淡淡,在场所有人却都听出来他是在生气。
在骆府,和慕沉月接触最多的是骆将军,他深知眼前这个太子是个什么性格,能使月亮都沉落的容貌低下,是最阴沉的灵魂,同时他也是最隐忍的人。
“臣知太子殿下公务繁忙,但既到了下官府上,还望太子殿下留下吃过晚饭再走。”
慕沉月一直等的就是这句话,骆将军给了他这个台阶,他顺势也就下了,“盛情难却,本宫也不好驳了骆将军的脸面,那便留下吃了晚饭再走吧。”
话音落地,斜里立时便掠出来一抹黑影,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慕沉月跟前,骆将军是武将,见有黑影冲过来,吓出一身的冷汗,正要出手拦住,却见那个黑影冲着慕沉月跪了下去,两手托着一个盒子送到了慕沉月眼前。
慕沉月依旧背着双手,没有伸手去接,而是看向了骆初七,“初七,替本宫收着。”说完也不管骆初七怎么回答,抬脚自觉的朝着前院去了。
那黑衣人依旧垂着脑袋,只是改了方向跪向骆初七,手里的盒子也送到了骆初七跟前,骆初七不收也不行。
一行人跟在慕沉月身后朝着前院去了。
上官婉婉跟在最后,一双葡萄似得眼睛早已经盈满了怨恨和恼怒。
偏厅用八扇的格挡分成两个部分,主厅坐着骆将军和慕沉月,侧厅里则是骆初七和上官婉婉,两个桌子上气氛都不是很好,慕沉月四平八稳的坐着,俨然一副主人的样子,不时还让着骆将军吃饭,倒让骆将军这个主人有些尴尬。
上官婉婉吃着饭,不时的用眼睛瞄一眼骆初七,犹豫了很久才迟疑的开口,“妹妹,今天的事是真的有误会,我是担心妹妹你吃亏了所以才……”
“姐姐。”骆初七一脸淡然夹了一筷子鸭肉,亲手送到了上官婉婉的盘子里,“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就不要再提了,我已经不在意了。”毕竟,好戏在后头。
上官婉婉眼眸晃了晃,看着盘子里的鸭肉很有些忐忑,为什么她感觉怪怪的。
吃过饭后,慕沉月也没有什么理由再留下了,喝了茶便要离开,骆初七被他点名要陪着他出去,两人一前一后走着,倒像是在闲步散心一样。
“看来你也不是那么的清闲。”慕沉月最先打破了沉默,“你那个所谓的姐姐,是慕沉远的人?”
“嗯。”骆初七想了想,纠正道:“是他心爱的女人。”
慕沉月停下脚步,微微偏过脑袋看向骆初七,“我怎么闻到一股子酸味儿?”
“那太子殿下的鼻子可能出了问题了,回宫让太医给你瞧瞧吧。”骆初七一脸正经,眼睛不躲不闪看向慕沉月,“毕竟,嗅觉还是很重要的。”
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慕沉月嘴角勾起了一抹愉悦的弧度,“你真是一个大胆又放肆的丫头。”
骆初七垂下脑袋,身姿盈盈施礼,“谢太子殿下夸奖,前边再有几步就到门口了,殿下身边高手云集,想必几步还不至于迷路,臣女就不送了。”
慕沉月没有走,干脆整个人都转过身面对着骆初七,一双桃花眼映着月色熠熠生辉,“我现在想知道的事,你会怎么对付她。”凭着对她的了解,她不可能吃亏却不报复回去。
在月色下的女子身影纤细,脸色淡然却冷寂,“自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今晚会有一场好戏,可惜太子殿下无缘得见了。”
再世倾城:毒后戏邪皇 第四十章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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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沉月离开后,骆初七直接回了自己的小院子。
翠荷在院子里已经等了很长时间了,远远看到骆初七走过来,迎着她就跪了下去,伏在地上没有说话,今天发生的事翠荷就是再傻也知道,上官婉婉那就是故意要进去的。
一脸纳罕的走过去,拿着手帕在脸旁扇了扇,骆初七伸手要去拉翠荷,“你这傻丫头,跪在这里是要做什么,就是要迎接我也用不着这么大的阵仗啊。”
“小姐,您罚奴婢吧,是奴婢的错,上官婉婉明明就是故意要进去的,我居然没有拦住她,后来她去找将军,我也没有拦住她,我……我真是没脸再见小姐了。”说着说着,翠荷就哽咽起来。
她是从小跟着骆初七长大的,两人除了主仆情谊,还有些姐妹情分在,要是今天真有点什么事,她就是一头碰死也不能原谅自己。
“快起来吧。”骆初七哭笑不得,生生把翠荷拉了起来,“你哪是她的对手,再说,她现在可是我们骆府的小姐,你身份在那里放着,拦不住她很正常。”
上官婉婉可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上,上辈子她栽在她手里,对她的手段了解的清清楚楚。
今天翠荷没有拦住她是正常,但若真让翠荷拦住了,发生的事可能就是另外一个版本了,比如,她骆初七没把上官婉婉当姐妹看,任由自己的丫鬟欺负她。
骆将军性子直,他既然认了上官婉婉,那骆初七硬碰硬只会让骆将军失望,到时候,翠荷说不准就要挨一顿好打,而她呢,骆将军在失望之下,对上官婉婉更加的愧疚,对她也更加的失望。
想到这里,骆初七嘲讽一笑,拉着翠荷进了屋子,“好翠荷,我知道你是忠心的,这件事不是毫无波澜的过去了吗,你家小姐我可不是会吃亏的人。”
上官婉婉不是想让父亲对她失望吗?那就……让她自己尝这个苦果吧。
骆初七一脸快意的坐下,眯着眼睛一副愉悦的样子,翠荷睨了她一眼,倒了茶推到她跟前,迟疑了半天才犹犹豫豫的开口,“小姐,你和太子殿下……”
上官婉婉闯进去的时候,翠荷是在一边的,屋子里是个什么情形她也看到了,骆初七能用一句‘商谈要事’蒙过去,但翠荷又不是眼瞎,什么正事能让太子只穿着中衣压在骆初七的身上,还有骆初七害羞的潮红的脸、太子殿下‘欲求不满’的怒吼,这一切都在翠荷的脑子里转个不停。
闻言,骆初七眼角跳了跳,正要去摸茶杯的手硬生生收了回来,“你什么时候也这么多话了,还不去给我准备东西。”
翠荷一愣,“啊?小姐,准备什么啊?”
骆初七歪着脑袋枕住自己的胳膊,“待会儿入夜了,我们要出去一趟的,你准备好我要出去穿的衣物。”
这话听到翠荷耳里,硬生生被她曲解成了要去跟太子殿下幽会,她一张脸顿时拉了下去,苦哈哈的看着骆初七,“小姐,您就先忍忍吧,今天您和太子殿下不是才刚见过面吗,要是让将军知道您和他去幽会了,那就完了。”
一席话说的骆初七眼角直跳,“谁跟你说我是要去跟太子殿下幽会,还有,幽会这是什么词?”
她的行为看在翠荷的眼里,完全就是恼羞成怒,她立刻缩了缩脖子,一边福礼一边退了下去,嘴里还连连说着“是的小姐,我知道了,小姐您不是和太子殿下幽会,我这就去准备衣物。”
骆初七知道她不信,但也没再解释什么,晚上她还有大事要办,现在养足了精神才是正经。
夜里的京城,被一条河分为两个极端,河南面那是热热闹闹的,红灯绿阁行人穿梭,其中还穿插着穿着暴漏的窑姐儿,河北面则是京城皇亲贵胄安居之地。
但最有意思的还是这中间的河,一到晚上就成了一道亮眼的风景线,水里摇摇晃晃几只花船,有文人骚客吟诗作对,也有寻花问柳的人抱着美人儿卿卿我我。
忽然,也不知道打哪冒出来个顶豪华的大船从中间荡过,引得河里大船小船都往里看,想看看是哪家豪门公子哥这么气派。
“这么说,骆初七已经是太子的人了。”
慕沉远坐在灯笼下,眼睛微微眯了起来,眸光深远不知道在看哪里,他手里的酒杯生生被自己捏的咯吱作响。
上官婉婉跪坐在他旁边,感受到他的怒意之后,眼底一抹恨色转瞬即逝,“远哥哥何必动气,跟她不值得的。”说着倒了冷茶送到慕沉远的跟前,“远哥哥你不知道,他们两个人就这么没羞没躁的,躺在耳房的床榻上,太子衣服都已经脱了,骆初七那个蹄子衣服也已经脱的差不多了。”
明明两人是合衣抱在一起的,慕沉月也不过脱了外套而已,到她嘴里却是两人衣服都脱干净了。
慕沉远越听越着火,心里只觉烧灼似得暴躁,只恨不得骆初七能在跟前,他好能亲手掐死她。
“远哥哥。”上官婉婉看他一张脸都绷紧了,整个人都凑了上去,“婉婉这几天很想你,每天都在想你,远哥哥不要为了那种人生气,我们好不容易见一面,不要总讨论外人。”
一阵风吹过来,蜡烛“啪”的爆了个灯花,慕沉远眼眸冷冽,胳膊翻转把上官婉婉抱在了怀里。
骆府。
一个黑衣人从墙外翻进了后院,一路悄没儿声的进了骆初七的院子,左右看了看掠到了窗台下,伸手快速的敲了敲窗户,骆初七就坐在桌子前喝水看古书。
敲窗户的声音钻进她耳朵里,她就知道已经可以行动了,她脚步轻快走过去,窗户推开之后,那个黑衣人无声的单膝跪地,“骆小姐,她现在已经在船上了,是不是要动手了?”
慕沉月在走的时候,骆初七跟他要了三个黑衣人,两个人监视着上官婉婉,看到她上了船之后,一个留下一个则回来通知骆初七,还剩下一个,则是等会儿要派上用场的。
骆初七抬头看了眼天上的明月,冷光照的院子亮亮堂堂的。
“动手吧。”
片刻之后,一声高过一声的尖叫从骆初七的院子里传了出去,伺候的妇人们听到尖叫声都吓的衣服都来不及穿就起来了,一个接着一个的出了屋子,甚至还有胆小的婆子们吓的装晕倒,接着,她这个院子就闹腾了起来,一阵兵荒马乱。
“嘭嘭嘭嘭!”沉重的敲门声之后,是管家抖抖索索的声音,“快开门,不好了!快告诉将军,大小姐那边出事了!”
骆将军本来就是武将,耳力一向过人,睡觉也都是浅眠,敲门的时候他就已经睁开眼睛了,乍一听大小姐出事了还以为是上官婉婉,翻身下床批了外衣就出来了。
院子里已经点起了灯笼,小厮们一个个慌张的站在门边,守门的把门给打开了,管家脸色苍白、一脸的冷汗就冲了进来,“将军,不……不好了,大小姐被贼人抓走了!”
这句话说完,骆将军已经一阵风似的卷走了,管家愣了愣,抹了抹脸上的汗,摆手示意众人跟上,跟着骆将军跑走了,跑了没几步发现骆将军去的方向,拍了拍腿说了一句,“坏了!将军误会了!”
临近骆初七的院子,骆将军一颗心如坠入了冷窖里。
骆初七的院子灯火通明、声音嘈杂,不时的有仆妇神色苍白从里边匆匆出来,一个个都是胆战心惊的样子。
骆初七披着外衣站在院子里,神色看起来很淡但是却苍白的很,一双凤眼在那张苍白的脸上,让人看了尤其心疼,她镇定的站着,跟前跪着一地的护卫。
“你们可知罪?”她声音透着一股气势,直逼地上跪着的那些护卫,那些护卫一个个都垂着脑袋,瓮声说自己知罪了。
看到她还好端端的站着,饶是骆将军久经沙场,却也差点没软到地上,刚才听到管家说大小姐出事了,他根本没有想到上官婉婉,而是直接就冲到了骆初七这里。
“将军,将军!”管家遥遥追了上来,气喘吁吁的补充,“是婉婉小姐,是婉婉小姐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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