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傲的顾明玉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委鬼乌衣
不知为何听到纪林远这样说,关敬心里隐隐有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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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烦躁,只是他面上依旧吊儿郎当,语气轻慢,“小子,你不是gay吧,我实话告诉你吧,我们gay最讨厌的就是直男,特别是自以为是、自大傲慢的直男。我劝你还是离明玉远点……”
纪林远懒得再听,他打断关敬,“谁告诉你我是直男?”
关敬瞪大了眼睛,作为一个出柜多年gay关敬看人很准,纪林远看男人的眼神很正经,不是那种喜欢盯着男人屁股看的当然,他好像也不喜欢盯着女人的胸……是了,这家伙正经得跟圣人一样,男女在他眼里好像都一样。
纪林远不知道关敬腹诽他堪比柳下惠,他说:“我喜欢明玉,我想跟他谈恋爱……这样的我还是直男吗?”纪林远说到想跟明玉谈恋爱时,忍不住羞红了脸,只因电话里那人不是明玉,他很快恢复。
“gay可不是你嘴上说说就是了,”关敬一脸不屑,“你知道男人怎么做/爱吗?”
“……”纪林远只觉得亲亲抱抱就够刺激了,做/爱什么的……还真没想过。
关敬见他不说话心里更是不屑,“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没有性的爱是不完整的,如果明玉要操/你的屁/眼你能愿意?”
纪林远咽了咽唾沫,他自然是看过小黄片的,知道男人和女人怎么做,按刚才关敬话里的意思,似乎男人和男人是用后面,他想象了一下明玉压着他,而他大张着腿,任由明玉在他腿间进出的画面,一时间只觉得一股热气从身体里猛地蹿了起来。
关敬见他沉默良久,以为他是心虚,刚要骂上两句过过瘾然后挂掉电话,找人干掉纪林远,就听他说:“……我愿意。”
关敬:“???”
“如果明玉要……操/我,我愿意。”
听筒里的声音有些沙哑,关敬感觉非常糟糕,他貌似教会了情敌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离明玉远点。”纪林远缓了一会儿,以刚才关敬的话回敬他,“如果你真心为他好,就不要再来纠缠他。”
“你是以什么立场对我说这句话。”关敬额头青筋爆出,显然已经气得狠了,如果纪林远的回答激怒他,他不保证自己不会恶向胆边生,当场开车出去,找个没人的地方一枪崩了这小子。
“……”纪林远卡壳了,他发现自己确实没有立场,他顿了顿,试探着说:“……明玉的追求者的身份?”
关敬冷笑,转身在凌乱的房间里翻找起他放在抽屉里的枪:“你这么搞笑,明玉知道吗?”
“如果能把明玉逗笑,我会让他知道的。”纪林远觉得很奇怪,他本是个嘴笨的人,言语和社交都是他的弱项,但在面对关敬时,他不仅不害怕,反而常常说出一些俏皮话,有时候他自己都觉得气人。
关敬那边不说话了,纪林远觉得他可能有了打死他的想法,但他现在已经觉得无所谓了,只要他喜欢明玉一天,他跟关敬就绝无转圜的余地,不是有句话吗情敌见面分外眼红。之前关敬找人堵他,他还觉得气愤,现在却觉得关敬没有把那些手段用在明玉身上实在是太好了。
他想了想,语重心长地对关敬说:“其实我们可以公平竞争,毕竟……”他想说关敬其实也很爱明玉就刚才听到关敬和甘平的那些话,纪林远觉得关敬应该没有表面上那么坏。但他当然不可能夸情敌,只含糊地带了过去。
“只是你想过没有,你的背景会给明玉带来麻烦,明玉是要上大学的,以后还很可能当公务员他爸爸是检察官,如果你跟明玉在一起,你能保证你的身份背景不会影响到他吗?”
纪林远脑子活,当他发现关敬好像对明玉是真心的时,他就想了很多,不管关敬这人如何,单他的背景就绝对不适合明玉。
“你想说什么?”关敬烦躁地摸出口袋里的烟点上。
“我想说”纪林远也是边想边说,他突然眉头一皱,露出一个非常不高兴的表情,“你其实并没有那么喜欢明玉吧。”
关敬叼在嘴上的烟落了下去,砸在手背上烫伤了他的手,他张着嘴愣了半晌,刚想说话,就听手机里传来关机的音乐。
纪林远拿着断了线的手机,自语道:“喜欢一个人应该为他考虑,不让自己成为他的绊脚石……”他刚才说的那些关敬不可能想不到,除非他是想把明玉拉进他的世界,不然他们俩人绝对无法相守,可关敬是什么人?即使纪林远对他的身份了解不多,从他的行事风格也能看出一二,明玉怎么可能成为像关敬那样的人。
那么明玉跟他呢?他们在一起会幸福吗?面对来自社会来自家庭的反对,他真的要让明玉走上那条路吗?
纪林远不确定,他决定找个时间问问明玉。
顾明玉打完电话,彻底放下心来,他没有把他跟小少爷打电话的事告诉纪林远,只是问他跟关敬谈得怎么样。
纪林远支支吾吾的,说是让他安心高考,等他考完后再说。顾明玉便将这事放在脑后,高考结束后等明玉填完自愿,顾怀立请了长假,带着妻子和明玉许刚去了欧洲,连顾明玉的录取通知书都是留的隔壁邻居的电话。
只是通知书来的那天邻居刚好有事外出,快递员打不通电话,只好在门外敲门,顾周两家门牌号都是9号,只在后面分了“-1”“-2”,快递上那个2字刚好被污渍遮住,看不清楚,快递员先在顾家敲了半天没人回应,只好走到隔壁一模一样的那栋继续敲,半晌后大门打开出来一个年约四十的知性女人。
“您好,请问是顾明玉同学的家吗?这是顾同学的录取通知书,请您验一下。”快递员本也不确定有没有找对,但见对方没有否认,自然觉得就是这家。
女人没有说话,接过来签了字就关上了门。
快递员一头雾水,觉得这家人非常奇怪,怎么自家孩子到大学录取通知书一点都不开心,反而有点厌烦?
陈玲玲拿着顾明玉的录取通知书进了客厅,房子里非常安静,只有厨房的水滴声滴滴答答地落在水池里。她一路来到二楼楼梯左手边的那个房间,房门紧锁着,里面悄无声息的。
她敲了敲门,“小成,开门,是妈妈。”
里面没有回应,此时还不到七月,距离大学放假还有几天时间,本应在念大学的周成怎么也不会在这个时间在家。
陈玲玲又敲了两下,不耐道:“你要不出来,我就把这东西烧了,你的明玉也会上不了大学。”
房间里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紧接着有人快步冲到了门边,紧闭了数日的房门终于被打开,胡子拉碴一脸颓废的周成出现在门后,神情激动,“妈你刚刚说什么?明玉怎么了?”
随即他看到了陈玲玲手里的东西,去年这个时候他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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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过一样的快递,很快就反应过来那是什么。
周成想起母亲刚才说要烧掉什么东西,身体比脑子反应更快,上手就抢了过来,转身进了房间,坐在桌前小心翼翼的抚摸那个纸袋子。
陈玲玲也不在意,跟着他进来,看见房间凌乱弯腰捡起地上杂乱的衣物,替他整理床单。
“你打算怎么处理?”陈玲玲像是不经意地问。
“还给明玉。”周成想也没想脱口而出。
“他不在家。他跟他爸妈去了欧洲,可能快开学才回来吧。”陈玲玲的声音很冷,周成被大学劝退,她动用了很多关系,才办了休学,周成回来后就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坐着发呆,外面的事情一概不管,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顾明玉。
“……等他回来。”
“然后呢?就那样还给他吗?”
周成不解地抬头看向母亲,不知道她想表达什么。
第62章过去和现在
“你不是喜欢他吗?现在机会摆在你面前,还不知道怎么做?”陈玲玲表情很淡,就像在劝慰儿子买一块他喜欢的限量蛋糕。
周成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的母亲,怎么也想不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
在周成的印象中陈玲玲温柔善解人意,连眉眼都是温和的,自从父母撕破脸皮,陈玲玲就变了,她不再像以往那样,变得有些冷傲,看向父亲的眼中隐隐带着不屑。
而现在母亲正用同样的眼神看着他。
“录取通知书对一个学生来说是比天还大的东西,这东西现在在你手里,不管是威胁也好,当老好人也好,这都是你的机会。”陈玲玲站在周成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威胁他或者求他,反正目的达到就行。”
周成怔怔地看着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良久他面带苦涩地说:“我不能这么做。”
陈玲玲嗤笑,“你只有两条路,要么拖他下水,要么忘了他!”
“如果你选第一条,我可以保证你爸那边不会成为阻碍,至于你和顾明玉之间怎么样,我不管。如果你选第二条我会倾尽所有送你出国,只要你忘了他。”陈玲玲终究是个母亲,眼见着儿子一天比一天颓废,学业生活都像是要放弃的样子,陈玲玲怎么可能不着急。
“我”周成的性格更像周明一些,母亲说的话他不是不心动,只是他知道顾明玉说断了是真的断了,他做再多也无法挽回,而且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周成也没脸面对顾家人,他做不到像母亲一样,当成什么都没发生。
陈玲玲的意思其实已经很明显了,用通知书威胁明玉跟他在一起,然后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从此以后他和明玉会和和美美的在一起。
可是第二条路意味着他要彻底放下,放下那个陪伴了他十年,他爱了十年的少年。
这个房间里所有的一切都带着顾明玉的影子,曾经他躺在他床上,头贴着周成的头,跟他看同一本书;书架后那本厚厚的相册里装满了顾明玉的相片,左边第一本书里还夹了张明玉第一次送给他的东西八岁的顾明玉写的字;抽屉里的铁盒里有一封粉红色的情书,那是愚人节时明玉夹在漫画里给他的,虽然顾明玉说是别的女生塞给他的愚人节玩笑,他不小心遗忘在书里忘了拿出来,但周成知道,那是顾明玉写的,他怎么可能会认不住顾明玉的笔迹?
窗帘后面的防盗窗,曾经有个玩捉迷藏的小孩躲在那里,周成假装找了半天都找不到,他便气鼓鼓地探出头来敲他的脑袋。
周成看着眼前的一切缓缓摇头:“我做不到。”
陈玲玲很失望,她看了儿子一眼,对他说:“你还有时间,可以慢慢想。”
陈玲玲曾经想当一个慈母,一个好女人,但她发现生活总是给人设下许多陷阱,越是用力想要抓住,却越是错过。她和周明是高中同学,聪明美丽的她会选择木讷笨拙的周明放弃其他更加优秀的追求者,是因为她看中了周明的老实。陈玲玲从来都是野心勃勃的,她不想成为男人的附庸品,一朵摆在餐桌上供人观赏的娇嫩鲜花,她想要成为一个家庭事业双丰的新时代女性。
所以她嫁给了对她百依百顺,不会试图掌控她的男人。一开始陈玲玲很满意,周明是个温柔细心的男人,不管是对她还是对孩子,周明都能拿出百分百的耐心,可以说是个很不错的丈夫、父亲。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陈玲玲发现她和周明几乎没有共同语言,周明不喜欢朝五晚九的工作,毕业后留在乡下种田养花,陈玲玲高中学历,为了方便照顾家里,找了个乡政府的工作,工资不高,一家三口的日子过得紧巴巴的,还时不时要拿钱补贴双方的父母。
周明对这样的生活很满意,陈玲玲却觉得周明不思进取,人际关系上也一塌糊涂自从婚后周明几乎很少出去应酬,每天待在家里陪伴妻子和孩子。或许别人会觉得这样的男人很好,但陈玲玲不满意,从周明身上她看不到任何闪光点,木讷老实原本是他的优点,随着时间的推移,却成了周明的缺点。
陈玲玲开始发愤图强,一心扑在事业上,后来她工作努力得到了领导的赏识,被推荐到检察院工作,虽然只是基层一个小小的干警,陈玲玲也非常开心。至少她从农村来到了县城。
然后她遇到了顾怀立。
顾怀立是一个跟周明完全相反的男人,他幽默风趣,博闻强识,说话聊天带着一股民国时期的文人的腔调大概跟他年幼时念过私塾有关。他像孩子一样,很小的事情都能引得他开怀大笑,他笑的时候眼里像是有星光一样。
最重要的是他工作能力强,自陈玲玲认识他起,顾怀立年年包揽优秀党员干部称号,他的稿子被刊登在省检报上,他被电视台采访过,省院市院都有很多朋友,领导同事都很赏识他。
而且顾怀立跟一般的男人不同,别人看她,第一眼看见的是她的外表。顾怀立第一次见她,那会儿他低头看稿子,头都没抬,只夸她稿子写得好。有一次她在食堂吃饭,听见有男同事在议论她,是顾怀立喝止了他们,说她是个很努力很有天分的同事,而那时顾怀立甚至都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子。
陈玲玲是个很有心计的女人,在得知顾科长妻子常年外出,家中幼子无人照顾时,她主动提出帮他照顾孩子,借着这个契机一步步走进顾怀立的世界。起初她只是想让他多在意她一点,至于工作上的指点和提携倒是附带的好处了。
后来发生的一些事情,陈玲玲这辈子都不想跟人提起,现在她已不再是顾怀立的下属,她的办公室就在顾怀立隔壁,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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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他们毫无交流,顾怀立看见她像是没有看见的,但在院里开大会时,他还不是得老老实实叫她一声陈科长?
如今顾周两家势同水火,周明对她失望,儿子也颓废度日,陈玲玲高高昂起头,露出高傲的神情。
大概她不知道的是,她脸上这种表情跟顾家那对父子很像,只不过画虎不成反类犬,让人看着别扭。
周成的心思不像母亲那样复杂,当他听到隔壁传来声响时,不过犹豫了几秒,就打开带锁的抽屉,拿出顾明玉的通知书,推开了紧闭了半个多月的房门,顺着楼梯往下走。
院子里的阳光很好,枇杷树下斑驳晃动的光点像是小时候他带顾明玉去河边抓的萤火虫。他们抓了满满一玻璃瓶,然后兴奋地跑回家,爬上床放下纱帐,打开玻璃瓶的盖子,得到有限自由的萤火虫飞舞在他们身旁,那时候顾明玉眼睛亮亮地看着他,对他说:“真好看,周成,下次你还带我去抓萤火虫吗?”
他回答:“当然,下次、下下次、明年后年一百年我都陪你去。”
周成打开院门,眼角已经忍不住泛红,他已经有整整一年多没见到顾明玉了。
他张开口对着门外的人喊道:“明玉……”
然后他抬起头,却发现,面前的人并不是顾明玉。那是一个留着齐肩短发的女孩,十岁出头的年纪,穿着一条鹅黄色的连衣裙,杏仁一样又大又圆的眼睛惊讶地看着他。
女孩还没说话,身后便窜出一条大狗,狂热地摇着尾巴往周成身上扑。
周成被吓了一跳,退了几步定睛一看,“熊猫?!”
女孩拉紧了手里的牵引,不让熊猫扑到那人身上,她打量了周成两眼,眼里满是戒备。与她脚下热情的熊猫完成成反比。
周成这才想起自己好多天没出门,完全没怎么打理,大概看起来像个沧桑的变态大叔?
周成看了眼顾家半开的院门,猜测顾明玉应该还在里面没有出来,他稍微回想了一下就猜出了女孩的身份,“你是明玉的表妹吧,我记得是叫……佳佳?”
女孩戒心很强,既不点头也不摇头,显然不太买他的帐。明玉家住得太远,她只有过年才来这里,而周家每年过年都会回苦水镇,所以她从未见过周成。
周成只好跟她套近乎,“你不记得我了?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给你洗过屁股呢。”
佳佳一听这还得了,光天化日地对着小女孩说什么洗屁股,当下就尖叫起来:“小哥哥快来!有变态!”
周成吓了一跳,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成了变态,又听她喊小哥哥,下意识以为是顾明玉,害怕自己在明玉心里真成了变态,慌里慌张地伸手去堵她的嘴。
“放开我妹妹!”
周成转头看去,顿时如遭雷击。一个只存在记忆中的、年幼版的顾明玉举着扫帚从院子里冲了出来。
第63章阳台上看星星
“快放开我妹妹,你这个变态大叔!”
“……”虽然第一眼看着很像明玉,但仔细看就会发现这小孩一张巴掌大的瓜子脸,下巴太尖,显得有些男生女相,顾明玉从小好看到大,但一看就是个男孩,并不会被误认为女孩;他眼睛很大,有点细长,瞳孔是棕色,不如明玉小时候那圆溜溜的黑眼珠好看,而且
“我不是变态……也不是大叔,我才比你大八岁。”周成心里憋得慌,语气也就不怎么好,他放开佳佳举起双手以示无辜,“我是你们明玉哥哥的朋友,有事找他,他”
“呸,我才不信,你刚刚抱着我妹妹了!你就是个变态大叔!”小男孩怒发冲冠,也不听解释,手里的扫帚对着周成横扫而来。
只是到底年龄摆在那里,周成伸手一抓就把扫帚抢了过来,本要说些什么,见那男孩眉毛挑得高高的,一脸的飞扬跋扈,周成心里便生出一股莫名的烦躁。
这孩子远不如明玉懂礼貌明事理。
周成看见他就想起小时候的明玉,但那并不是什么好的体验,仿佛他的存在就是提醒周成,以前的那个明玉再也回不来了应该说再也不属于他了。
周成觉得自己的心都被扯成了两半,他喘了口气,勉强控制住情绪,不让自己想得太多,往顾家的院门里探了探头,见里面安安静静,就想进门去找平时他是不敢进顾家的,但今天他有通知书开道,也算是理直气壮了。
两个孩子见周成理都不理他们就要硬闯,俱都有些着急。
“明玉哥哥不在家,”佳佳急得眼都红了,生怕给明玉哥哥家招来坏人,“他们要出门很久,大姨夫把他们家钥匙给了我妈妈,让我妈妈偶尔过来看看有没有丢东西,我、我和小哥哥就说想带熊猫过来玩玩……明玉哥哥不在,你别进他家。”
周成听到她前面的话只觉得失落,到最后一句时却大为恼怒,他这些时日本就郁郁,或恍惚或无由来的暴怒。今天先是见到长得像小时候明玉的小表弟,再看佳佳说这句话时,小男孩一脸赞同的神色,周成一瞬间竟有种是明玉本人对他说出这句话的错觉。
这个错觉令他的情绪瞬间爆发,他突然大步走到他们面前,低头看着两个孩子。
“你刚刚说什么?”被陌生的成年人盯着,而且对方双目通红,死气沉沉的脸上满是压抑不住的暴怒,两个孩子都非常害怕,齐齐地往后退了一步,“明玉的家我为什么不可以进!我跟明玉睡一张床的时候你们还没出生呢!我”说着说着周成脸色突然惨白,因为他想起明玉对他说:周成,算了吧。
不要再见面了,看见就当做不认识。
“我”周成嘴唇颤抖,张开嘴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他低头看着手里的通知书,上面工整地写着顾明玉三个字,在他眼中却渐渐变得模糊扭曲,厚纸袋仿佛变成了一只会咬人的怪兽,纠缠啃咬着他的手臂。周成控制不住地退了一步,一双眼睛顿时变得血红。
男孩见他这幅癫痫发作的样子也是害怕,不过想起自己是哥哥,又是个男子汉,男孩又往前迈了一步,把佳佳挡在身后,色厉内荏地说:“你、你这么凶做什么?我、我才不怕你!”
接着他眼珠子轱辘一转,看到了蹲坐在一旁自顾自打哈欠的熊猫,心里觉得奇怪熊猫护主,有一次他们在街上遇见抢他们零食的大孩子,就是熊猫大声犬吠把他们吓走的,这时候熊猫怎么却没什么动静?但此时他显然没什么心思细想,指着周成对熊猫吼道:“熊猫!咬他!”
明明刚才已经认清了这男孩和明玉的区别,但这会儿在周成眼里,却是年幼的顾明玉站在他面前,指着他说:“熊猫!咬他!”
周成只觉得头晕目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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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是小时候跟明玉一起玩的场景,那时候他们天真无邪无忧无虑;一会儿是长大后明玉看也不看他转身走远的场景。
熊猫坐直了身体,歪着头发出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这是它撒娇时的表现,它还记得周成不喜欢它靠近。
男孩不停地催促熊猫,在两个孩子惊讶地目光中,大狗勉为其难地站起身绕在周成脚边,小心翼翼地拿脑袋去蹭他的腿。
“熊猫,你这个叛徒!”男孩气急败坏地跳脚,还是佳佳心细,扯了扯他的衣袖说,“小哥哥,这个叔叔好像不太对劲。”
男孩夏景澄,顾明玉小姨家的儿子,从小长在大城市,去年才搬回老家,虽然他母亲比佳佳的母亲小五六岁,但他却比黄佳佳大半个月。或许是因为相貌有几分相像,夏景澄虽然跟顾明玉接触不多,却很是喜欢他的明玉哥哥。
第一眼看见胡子拉碴不修边幅的周成,又见他像是在欺负佳佳,夏景澄就觉得这人绝对不可能是明玉哥哥的朋友,在他眼里顾明玉干净好看,说话轻声细语地别提多温柔了,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朋友。所以不管周成说什么他都不信,反而更坚定了他是坏人的想法。
周成其实已经神恍惚,眼前所有的一切都变得不太真实,他看着夏景澄,就像看着顾明玉,而对方眼睛里的戒备和明晃晃的厌恶,让他连呼吸都不敢,他把手里的通知书塞进黄佳佳手里,然后逃命似的跑进了自家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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