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老师的曲先森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繁丧三千
他纠结就纠结在这里,那孩子怎么看都不会像是制造出那场车祸的幕后主使,现在却死了,且死前还在向他求救……
“那现在我这里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老师想先听哪一个?”
许贤听到曲先森忽然这么问,想了想,说:“好消息。”
“姚生没死。”
许贤顿时惊讶的去看曲先森,曲先森表情不咸不淡,像是在说个无关紧要的人。
“那坏消息呢?”
“哦,他变成傻子了。”曲先森看着男人黑曜石一样的眼睛,说,“我不想因为任何人和老师不愉快,所以就让人带去医院了,看他造化,反正他一次我一次,都没死,两不相欠。”
许贤一时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半晌,道:“静忧,我只是不太相信姚生会做那种事情,可如果他真的是那样的人,我岂不是太傻了,还让你委屈。”
曲先森捏了捏男人的鼻尖,说:“不会。”的确是不会,曲先森愿意用暂时的容忍来换得男人对他的小小愧疚和心疼,因为如今任何威胁在强权面前都没有意义了。
曲先森心安理得的享受的抱着心事重重的许兔叽,在许兔叽身上左一个亲亲,右一个亲亲,烙印下不少深色的吻痕,许兔叽一边接受,一边询问什么时候可以去看看那孩子,曲先森‘无所谓’,便道明天都可以一起去。
第六十章:第一次总是要见红才好
在曲先森公司投资的医院里,男孩虚弱的躺在床上,似乎正在熟睡,青白的脸色和那头上缠绕了一圈圈的绷带将男孩整个人都似乎添了一抹凄惨的颜色,小护士们都不忍看,总是叹息着给其扎完针后便摇着头离开。
姜糜是个并不显眼的人,普通的面容还有存在感低的特质让他即使站在病房里,也没有谁会特意去注意他,只有医生会面色不太自然的请姜糜到办公室去,小心的询问一些问题,最后便又带着那不太自然的微笑,送姜糜离开。
姜糜现在的职责不再是守着那个男人了,以前一起的兄弟死了几个,活着的也被派去了别的部门,或者直接给了灰色地带的人管理。
姜糜忽然有种失去了人生意义的感觉。
这种感觉突然出现,并且萦绕在脑海里将他冷静的思绪翻江倒海。
可是他不能反抗。
反抗意味着他自己存在的意义也没有了。
姜糜知道这个躺在病床上的男孩是谁,毕竟曾经几次发现这个男孩过来找许贤,如今落得这个下场,也是活该。
像他这样的人是没有人性的,所以对着这样一个可怜的基本上傻了的小孩,姜糜也没有任何的同情,这不过是又一个案例罢了。
证明着曲爷真的、真的、真的极度厌恶靠近那个男人的小孩子。
当然,大人就更不必说了。
于一绍是个好例子。
或许也是个例外,因为到现在居然还活着,大概是还有什么用处罢了。
只是姜糜不清楚自己后面是不是就这么一直守着这个废物而再不会被调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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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那样的话……姜糜想自己还不如做一些更有趣的事情,让自己这个人可以不那么被遗忘在一边,说不定还会被那个温柔的男人记在记忆的某个角落,真是……光是这么一想,姜糜就觉得自己兴奋的快要勃起了。
说起来,和那个男人做爱的话,是什么滋味呢?
看起来就像个温和的食草动物,非常适合被随意摆弄的样子呢。
会被轻轻一推就倒在床上吧,翘起的臀部也软乎乎的被一捏,就从指缝鼓出来吧。
男人的后面会是什么颜色呢?
可能是深红色,也可能被保养的还是粉色,里面湿润敏感,紧的就像处子,可即便是这样,姜糜也不觉得自己会心软,第一次总是要见红才好。
他进入的时候不会给男人半分喘息的机会,要死死的按住男人的肩,操到最深处去,顶的男人那双总是写字很漂亮的手猛的抓紧床单,颤抖着说‘不要这样’……
然后用那双黑的纯粹的眼看他,就像看曲爷那样看他。
倏地,姜糜的臆想被门外的脚步声还有轮椅驶过光滑地板上的声音打断。
轮椅在地板上滚动的速度很平缓,脚步声却分得出轻重来,他原本被打断的不满也不会表现在脸上,只是从窗边的椅子上站起来,走去开门。
他清楚的知道来的人是谁,因此开门后见到了,也没有露出任何表情。
视线也如常的并不会看任何人的脸或者眼睛,这是习惯,只有在暗处的时候,姜糜才会肆意的打量别人。
就如同平常的每一次那样,没人会把视线留给他,可是他却需要把空间留给曲爷和男人。
“出去吧。”曲爷声音淡淡的,根本没有看姜糜,但是姜糜知道他该随着一同而来的保镖们都出去。
“是。”训练有素的保镖们低头出去,姜糜则是没有说话,跟在保镖们的后面,亲自将门关上,一边关上,姜糜的眼睛可以看见曲爷拄着花纹美的拐杖站起来,手揽着男人的肩,最后顺着身体的曲线滑到腰际。
‘咔嚓’一声,门彻底关上了,姜糜站在门口,半天没有动,等到那些他并不熟悉的保镖看向他,姜糜才缓慢的离开门口,靠在墙壁上。
许贤见曲静忧忽的回头看门口,问:“怎么了吗?”
曲先森摇头,吻了吻男人的额头,说:“没什么。”曲先森浅笑的模样十分优雅无害,“怎么办,他好像睡着了,是等他醒来还是过几天再来?”
曲先森轻易的转换的话题,许兔叽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男孩和他一样剃了个光头的可怜模样,抿着唇,半天说道:“等等吧……”
“好。”曲先森声音依旧低沉好听,像是用最好的乐器弹出的乐章。
许贤问过曲先森关于这个男孩的事情,现在姚生似乎已经没有亲人了,疼爱他的爷爷去世后,私生子叔叔根本不管他的死活,所以,和孤儿没有什么两样。
如此一来,别说男孩的家人来讨回公道,就是来照看,都是不可能。
许贤坐在床边的凳子上,曲先森则坐回了轮椅,说实话,许贤也觉得的他带着曲先森来看望男孩有些许讽刺的意味,明明他和曲先森是造成这些的凶手,可是这里面却早已经分不清谁对谁错了……
许老师不适合这种复杂的人性推理,可他知道自己如果不过来看看,大概真的是会一直惦记着这个男孩的,哪怕这个孩子真的想曲先森说的那样表里不一,那也没有办法,他就是这样的人……
再说,惩罚已经够了不是么?
许贤晃神的瞬间,床上的小病人忽的睁开的眼睛,却是还没有等许贤反应,就忽然发作般不顾手臂上扎着的两瓶吊针从病床上窜起,扑到曲静忧的身上,张牙舞爪的像是个凶残的兽类,电光火石间,就见曲先森皱着眉一把掐住了男孩的脖子,砸在了地上!
“啊!!”男孩因为疼痛而发出惨叫。
“静忧!”许老师则心悸的冲过去,看曲先森怎么样了,保镖们也即使进来,控制住男孩,并叫来了医生。
许贤看见曲先森脸上被抓了个口子,扶着腿坐回轮椅上明显腿也被碰倒了,他此时顾不了任何人了,就让曲先森先去看看医生,最好再检查一下腿,曲先森此时却还慢悠悠的说:“老师,我没事,不过他醒了,老师不想看看他吗?”
许贤严肃的说:“看什么看?!你刚才是被踢到腿了吧,赶紧去检查去。”
曲先森笑:“老师陪我。”
许贤完全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他真的很担心,如果腿以后有缺陷怎么办?有什么好开心的?许老师紧张的手心都在出汗。
“当然陪你。”
由于医院背地里相当于就是曲先森开的,所以得到最好的照顾也是理所当然的。
许贤一直陪着曲先森做检查,非要让曲先森老老实实的听医生的话,曲先森自然是乖乖的,途中等待结果的时候,许贤都没有放下心来,觉得手心依然黏黏的,便对曲先森说要去卫生间洗一下手。
曲先森说:“我陪你。”
许贤哪里愿意,说:“你不许动,我马上就回来。”
说罢就不等曲先森说话快步出了检查室,在转弯的尽头找到了卫生间。
卫生间一进去便是偌大的镜子,许贤弯腰下去,洗完手再抬起来,眨眼间身后便多了个人。
许贤顿了顿,想起了对方的名字:“姜糜?”
“嗯。”姜糜的声音有些沙哑,两人通过镜子互相看着彼此,许贤直起身子转身看着姜糜,姜糜的眼底却闪过一抹可惜,明明刚才那个姿势非常棒啊……
许贤下意识的想要离姜糜远一点,却在刚迈出一步的时候,听到姜糜这样说:
“我想,你会想知道一个秘密……”
许贤看见面前的人忽然笑起来,笑容并不好看,似乎笑的人并不经常这么做。
“我不需要。”许贤警惕着,不知为何心中一急,想要离开。
姜糜却也不拦,只说:“关于曲爷的,你会想知道的……”
第六十一章:你在透过我,看谁啊?
“静忧,还记得当初你给那两个小孩找了领养家庭的事情吗?”男人声音如常。
正是夜晚,卧室里漆黑一片,只有拉开的窗帘让月光透过窗户微微照亮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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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先森和许兔叽睡姿亲密的抱在一块儿,许兔叽抱着曲先森,曲先森似乎是困倦了,整个人埋在许兔叽的胸前,双手用最合适的力道将男人禁锢在臂弯间,浅金色的发丝凌乱却又被月光撒上了轻飘飘的银色,漂亮的仿佛一根根价值连城。
“嗯……”曲先森说话的时候,气息喷在许贤的胸口,磁性的震动都几乎透过胸前传递到他的身上,“记得。”
许老师的手顺着青年的发丝,那绸缎般的发丝穿过男人的指缝,滑落,许老师一边这么做,一边再次询问:“那……这么久了,我想打电话给他们看看他们过的怎么样,可以吗?”
“当然可以。”曲先森低哑的声音性感的不可思议,回答也让许老师那黑暗中根本没有闭上的眼眨了眨。
可就在许贤还没有放下心来的时候,便又听得曲先森缓缓道:“可是明天是否联系的到我就不知道了,因为那对夫妇和我并没有太多关系,不过我明天会试着找找看的。”
“……”男人一怔,接着又道,“静忧,明天你会不会和我说实在找不到,所以就算了……”
此刻,就算是曲静忧也没有了睡意,曲先森的声音依旧华丽悦耳,一只手寻到男人的手,和其十指相扣:“宝贝,你为什么会这么说?”
许贤道:“猜的……”男人心里一涩,笑不出来,“我猜对了吗?”
曲先森没有说话。
“静忧,你为什么那么讨厌小孩?”许贤转移了话题,曾经许贤不会深究太多东西,因为他相信着曲先森,他喜欢他,所以那些小事他都迁就着,现在却不行了,“没有无缘无故的讨厌不是么?”
曲先森却答非所问,忽的从男人的怀里往上睡了点,睁开那双淡色的眼眸,直直的看着男人的眼睛,睫毛在眼睑落下漂亮的剪影:“老师现在是想和我谈心吗?”
许贤从来都不擅长伪装,所以他的表情总是那么真实,让人一目了然的看见,满脸的失落:“现在不可以吗?”
曲先森道:“当然可以,只是感觉老师心情不好,是因为我?”
“先回答我。”许贤打断了曲先森的话,“其实我都不会介意你做试管婴儿让代孕生下来,静忧,你可以不喜欢这样,我也可以理解,可是为什么对别的人也是……“
“没有为什么。”
“什么?”
曲先森淡淡道:“我天生就不喜欢小孩子,尤其是男孩。”
“所以就让他们彻底消失是么?”
“呵,老师,你在说什么?”曲先森捏了捏男人的脸颊,和男人额头相抵,无奈道,“我都不知道老师你在说什么了,我听不懂。”
许老师忽然用手背挡住眼睛,并顺势推开曲先森,转过身去,淡淡道:“算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想要说什么,睡了吧。”
被推开的曲先森再度拥上了男人的后背,气息都沉了几分,忽的翻身压在了男人身上,将男人困在双臂间,紧接着打开床头灯,昏黄的灯光瞬间照亮一小片角落,也顿时让青年的阴影将男人整个笼罩在其中。
许贤侧躺着睡,闭着眼,压在身上的青年则一点点的从他的脸颊开始亲吻下去,到肩膀,到撩开的睡衣低下的胸膛,到把他摆正后敏感的肚脐,并且还在往下……
男人敏感的地方,青年全部都知道,不过这么轻轻的吻着,就可以感受到男人的颤动。
可许贤不想这样,他双腿曲起,双手抵住青年的肩,说:“我今天不想要。”
谁知道曲先森却道:“今天下午跟着你去卫生间的人叫做姜糜是吧……”
曲先森的动作不停。
许贤一下子睁开了眼睛,抿着唇,抵着曲先森的手都松了。
“他和老师说了什么?”曲静忧缓缓的道,“老师难道只是听他的,都不相信我了吗?”
许贤裤子被慢慢的拔下,青年的手都滑到了男人后腰下的臀缝里。
话音刚落,曲先森也顺便将一直温养着男人后穴的药玉给取了出来,许贤从尾巴骨窜起熟悉的快感,心里却抗拒不已。
最终,在曲先森那硕大的欲望顶端即将顶入进去的时候,许贤开口道:“够了静忧,我什么都知道了,你总是叫我相信你,你却从来都不会相信我不是么?!”
“在你眼里,就算是个十岁的男孩我都不放过的要去勾引是不是?”
“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我都不知道你一直是这么看我的。”
许贤一边说着,一边就要下床去:“我以前想不通你为什么总是不放心我一个人,我以为你只是太爱我,现在都明白了。”
“静忧……你只是喜欢掌控我罢了……我是不是可以这么想。”
“而且你做的那些,让我感觉自己是帮凶、不,是真凶。”
许贤就连生气都不会歇斯底里,可是不管再怎么控制情绪,总是做不到完美的,许贤一口气说完这么多,冲动的下场便是再停下来的时候,看见曲先森又用那种眼神看他。
男人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他赤脚站在昂贵的羊绒地毯上,手腕被俊美的青年捏的几乎要断掉,男人说:“又来了,静忧,你是在看着我吗?”
“什么意思?”曲先森的声音也低沉的像是压抑着什么。
许兔叽将曲先生的手指一根根掰开,一字一句的说:“我发现你现在不是在看我,你在透过我,看谁啊?”
曲先森一顿,许贤便这么被放开了,许贤也愣住,紧接着捏紧了拳头,跑出房间,门则被重重的关上。
……
夜晚十点,舒一龄打完街头篮球开机车回去,途径一家即将打烊的花店,店里的小妹正在整理拾,看见舒一龄呆呆的站在门口立即用打折来招揽客人,指着摆在店门口的没有包装的鲜花说:“小伙子需要买给女朋友吗?现在这么晚了,给你便宜点,一只一块怎么样?”
少年也不知道被那句话说的高兴了,勾着笑就下了车,走进店里,指着那小向日葵说:“要这个,他喜欢。”
花店小妹秒懂的笑起来,说:“那需要帮您包起来吗?”
舒一龄摇头,随便用绳子系一起,他觉得简单点,就这么拿着也很好看。
最后少年带着一束小向日葵转了个方向,朝着家的反方向
许老师的曲先森 分卷阅读71
开去。
据少年所知,现在那大荷兰鼠肯定还在被窝里滚来滚去的玩手机看电影什么的,绝对没有这么早就睡着。
就如少年所想,远远的就能看见蛋糕店的灯还亮着,倒是拉窗铁门都下来了,少年熟练的将拉门往上推,窜进去后又将门关上,发现人居然店子都没有拾好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难道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吗?
小偷随时都会像他那样钻进来诶!
少年无奈的摇摇头,准备上楼找人,那一大束小向日葵则被他背在身后,只是楼梯只上到转角,少年便猛的停住。
他皱着眉,发现楼上似乎并不只有祝恩一个人的声音……
还有一个……
熟悉的……
却是最不应该在这儿的人!
“宗言,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要打扰你,我知道你结婚了……”
“我只是偷偷看着你都不可以吗?”
“我没有逃跑,真的!”
“你知道的,我喜欢你喜欢的恨不能天天缠着你……”
另一个人冷冷道:“你觉得我还会相信你么……”
少年大脑一片空白,接下来的话完全听不见了,就这么慢慢转身下楼,在出去前,把被他捏的根部都快要烂掉的小向日葵花摆在柜台后才出了蛋糕店,一路推着机车,走进夜幕。
第六十二章:大结局
祝恩紧紧握着手机,站在军区大院最外围,一边打着电话,一边却永远得来的是号码是空号的回话。
守在大院外围的军人已经警告过祝恩很多次了,可祝恩不走,纠缠许久,一个相对来说比较有权限的军人才答应进去帮忙找舒少将出来。
祝恩千感万谢后,就眼巴巴的等在外面,正午的夏阳照在男人身上,不多时男人便出了一身的汗,祝恩急急忙忙的,什么都没有带,只好一直用手臂擦着汗水,脸颊都热的发红。
等了大约十分钟,祝恩才见到了缓缓从里面开出来的越野车,舒宗言从上面下来,脚步稳健的朝他走来。
舒宗言比记忆中的变了好多好多,可是自从上次被找到后解释了一通,发现舒宗言居然完全不知情后,祝恩其实根本没有想好该怎么见他。
本来,像祝恩这些年越发胆小的性子,大概是别人推一步才走一步的,可是现在却不行了。
祝恩不得不来找舒宗言……
“宗言,你有没有见到一龄?有没有?他好像失踪了,到处找都找不到!”祝恩上前,都顾不得自己先前对眼前冷俊的男人还充满着畏惧和小心翼翼,直接伸手抓住了对方的袖子,紧张的好像是自己丢了什么,“嗯?你是他叔叔吧?他家里也没有人,你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舒宗言没有说话,只是微微垂眸,漆黑的眸子看着自己被抓着的袖子,被弄皱的衬衫。
“宗言?”祝恩终于还是说了,“一天前,那天晚上……一龄好像听到了……他误会我们……”
“误会……”舒宗言淡淡的重复着男人说出的这两个字。
祝恩一顿,笑的勉强:“也对,不是误会……只是发现了我骗他这么久……他肯定恨透我了,可是我没有想要利用他,真的,现在……宗言你只要告诉我他只是不想见我,还好好的在家里就好,我怕……”
“怕什么?”
祝恩抿着唇,说不出来。
可舒宗言的那双锐利的眼却似乎看透了一切般,让祝恩感觉自己无所遁形:“不说我就走了。”
祝恩的手被扒开,垂在身侧,眼看着舒宗言冷漠的转身,祝恩才感觉自己真的蠢透了。
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不是么?
祝恩他没办法,他当然隐约察觉得到那傻孩子对他有好感,可是他哪里敢挑破呢?他已经三十八岁了,他只会和他做朋友,最好的,年龄差最大的朋友。
所以祝恩在少年面前毫不掩饰自己对前任的留恋和喜欢,所有少年带有隐晦甜蜜色的话语,他都不会懂。
一龄是个好孩子,祝恩不希望少年做傻事,祝恩还认为少年只是一时冲动的错觉所以才会对他有这样的好感,只要时间一过便好了。毕竟他这么差劲。
但是这些祝恩又总不能和舒宗言全盘道出。
于是祝恩只能又快步跑到舒宗言的前面,说:“宗言,求求你,只要告诉我一龄他没事就好,不然我会内疚一辈子,我真的……”
“以前……”舒宗言忽的打断了祝恩的话,在低低压下的军帽下,舒宗言的眼睛掩藏在了帽檐下的阴影中,留下高挺的鼻梁被阳光打上高光,唇瓣也晕上了一层浅红,“不管我站在哪里,有多少人,你的眼睛总是看着我。”
祝恩一愣。
“现在,我就站在你面前,我却看不见里面有我的影子。”这大概是舒宗言说的最长的一句话了,一字一句,冷冷冰冰。
“什么?”祝恩一时跟不上舒宗言的跳跃思维。
舒宗言缓缓勾起一个嘴角,没有温度的笑道:“果然是个骗子,说什么你还活着……”舒宗言的喉结微微滚动,“焦祝恩果然已经死了。”
“你在说什么?!”祝恩说,“你先告诉我舒一龄他现在在哪儿?他有没有事!”
“我凭什么告诉你。”舒宗言冷漠的推开男人,走回军区大院,而祝恩很快被拦在了外面,舒宗言后背被一道目光紧紧的注视着,可是舒宗言却再不想回头了。
冷漠的少将一路走了回去。
像是踩着这么多年来所有的回忆,连退路都不要了。
等少将回到自己的房间,他看着这冷冰冰的空荡荡的房子,还有整洁的一丝不苟的桌子,慢慢坐到了书桌旁,双手附在扶手上,背挺的笔直,棱角分明的脸庞显得异常冷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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