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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香芋奶茶
江大爷离开胡夏云的院子之后,并没有去哪个小妾的房里,而是直接回了自己的院子,结果刚走进去,就听到外面有人传话,说是新小妾秋衣要来见自己。
这秋衣自从雪地中被救起来之后,就一直躲在自己的院子里养病,若不是她主动来找江大爷,江大爷都要忘了这侍女也是自己后院的女人了。
江大爷原本是并不想理会秋衣的,但话到嘴边,他又改口,说:“让她进来吧。”
秋衣脱下了当丫环时穿着的绿色纱衣,换上了浅色的长衫,外面还套着一件薄纱,走起来路摇曳多姿,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学的,“妾身见过大爷。”
江大爷:“你身子养好了?”
秋衣故作娇羞的走过来,倚靠在江大爷的腿边,闻言,满脸委屈道:“妾身这身子本就低贱,养好不养好都无所谓,只要能伺候大爷就成。”
江大爷是喜欢美人不假,可他也不是那种只要靠上来的女人就一定会喜欢,更别提像秋衣这种只能算得上是标致的小美女,若是放在平日里,他更是不会感兴趣,江大爷说:“既然知道自己的身子低贱,做什么又要靠上来。”
“大爷……”秋衣撒娇。
江大爷脸一拉,他的心情本来就差,秋衣还在这里顶着一张算不上多好看的脸在这里撒娇,冷冷道:“滚出去。”
秋衣听出江大爷话里的嫌弃,手一抖,跪在地上,“大爷,妾身哪里做的不好吗,为什么要嫌弃妾身。”
“滚出去。”江大爷一贯不愿意跟女人生气,但若是秋衣再惹他,江大也不会手软,“不要让我说第三次。”
秋衣在胡夏云的身边伺候了好多年,也隐约的摸到江大爷的情绪点,她听出江大爷此刻是真的生气了,红着眼框,赶忙从地上起来,弓着身子退出去,她离开的时候,脸上满是委屈。
江大爷冷笑,等秋衣退出去之后,他缓缓的闭上眼睛。
没一会,江大爷的贴身家仆端着刚泡好的茶壶走进来,然后给江大爷斟茶,贴身家仆见江大爷的神情太冷漠,又联想到刚刚秋衣脸上的委屈跟不安,大约是明白了什么。“大爷何必跟秋衣计较,她不过是刚刚当上妾室,怕夫人对付她,不然也不会这么着急来找大爷。”
“这女人的野心不小。”江大爷眯着眼睛道,“胡夏云的野心也大,就是人蠢了点。”“可是夫人对大爷是一片痴心的啊,这个刚刚那个秋衣,可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感情。”贴身家仆伺候江大爷这么多年,知道这人什么话爱听,什么话不爱听。
果不其然,江大爷的脸色好看不少。
江大爷将茶杯举起来吹了吹,“最近城北有什么动静?”
“没有,二爷那家一直都安分守己的,约莫是真的没有要跟江家作对的意思。”家仆不明白江大爷为什么直到现在还想监视城北江家,“刚刚出去传话的下人回来了,说是斗鸡场的幕后老板不愿意见。”
江大爷冷笑,“又不是什么见不得光明正大的人,居然连见一面也不成,怕是……”
江大爷没有继续说下去,但面上的嫌弃跟冷漠却布满了整张脸,斗鸡场的幕后老板不肯给自己这个面子,怕是背后靠的大树不简单,不然绝对不可能拒绝了华城江家的主动邀约。
“要不,奴才再去一趟,若是对方后悔了,这事便能这么掀过去了。”家仆忙说,“大爷觉得如何?”
江大爷却拒绝道:“既然他们已经拒绝了,那我们现在也静观其变,否则这事传出去,外人还会以为是我华城江家怕了一个还没起步的斗鸡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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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江大爷的情绪很冷淡,贴身家仆也不敢再刺激他,倒了茶水之后,便乖乖的退出去侯着了。
与此同时。
江家老太爷在去世前特意留给江凛之的三个店铺,被盘出去两个,只留下一个。
留下来的那个店铺被裴丞接受,从里到外全部该装了一遍,然后又开了一个店铺,不过这个店铺却不是单单买点心糕点,新店铺还卖起了帝都盛行的吃食一一蒸糖糕,每日只卖十份,卖完第二日再卖,当日不会再售卖。
新点心铺子从刚关门装修到重新开业卖糕点只用了五天的时间,而当五天后重新开业之后,点心铺子里的蒸糖糕被售卖一空,而店铺里的其他糕点心同时也被卖的很好。
因为铺子里换了一个点心师傅。
点心师傅是江凛之找来的,说是曾经在帝都的大酒楼中做糕点,只是年纪大了,想回家,所以这才来到了裴丞的铺子当厨子。
裴丞曾经怀疑过,毕竟一个曾经在帝都的大酒楼中专做糕点大师傅的人,怎么可能会愿意屈尊来自己的小店铺当个糕点师傅?可糕点师傅却真的愿意留在裴丞的铺子,原因有二,一是他是地地道道的华城人,二是因为裴丞的铺子小,所以每日的工作量就小。
糕点师傅年纪大了,虽然还想继续做糕点,但却也不想每日太过劳累。
裴丞信了,因为他除了相信,没有别的办法。
而旧的那个点心铺子换了一个管事,也换了一个更勤快的打杂,铺子里的师傅也换了一个当地的糕点师傅。等铺子再次开张之后,虽然每日的盈利比不上新铺子,但却也比原先好了很多。
而等糕点铺子的事处理好了之后,斗鸡场也开业了。
裴丞脱下了常年穿着的青衫,换上了简单干净的白色长衫,然后来到斗鸡,点燃了斗鸡场开业前的第一炮后,就站在二楼等着第一波客人上门。
第111章自在一起后
江麒儿第二日上学堂的时候,还没有进门,就听到同个院子的几个小伙伴追着自己问,说刚刚进书院的江言知是不是真的是他的弟弟。
江麒儿本来就因为父母三天两头的闹而崩溃,闻言当下就憋不住了,直接怒吼一声,将背在身上的书包在地上,冲进书院,看到正襟危坐的坐在椅子上看书的江言知,冲上去,用拳头狠狠的砸下去,结果却被反应灵敏的江言知躲开。
周围的小小学子全部惊呼一声,大家都是五六岁的小学童,心性本来就不稳,见这两人打起来了,也不上去劝架,就在一边嘿嘿嘿的捧腹大笑,还在说谁能赢。
大家赌的都是江麒儿会赢,因为江麒儿长的比江言知还要高,还要壮,他没有理由会败给江言知的。
可是江麒儿却被反应过来的江言知骑在身上怒打。
江言知自从搬出了江家东院之后,一闲着就被江凛之拎到后院的竹园学了一些拳脚功夫,江言知年龄小,学东西很快,所以即便力量跟不上,但他的灵活度却为他只学了短短一段时间的拳脚功夫给加分不少。
不然江言知也不可能将江麒儿按在地上打。
江麒儿比江言知的块头大,按理说他即便一开始被江言知按在地上打,等反应过来之后,他也能反击回去,不可能一直被江言知打。
这是因为江麒儿在出门前没吃早饭,说的再仔细一点,江麒儿从昨日看到父母争吵之后,心绪不宁,他不仅晚饭没怎么吃,他连早饭也没吃就直接跑到学堂了。
连着两餐饭没吃,再加上心乱,所以等江麒儿被江言知按在地上,有规律的挥舞着拳头打下来的时候,他只是呆呆的将双手护着自己的脸,嘴上不断的惊呼着,但却没有反击。
江言知的下手一下比一下狠,招招都按照江凛之教他的那样,朝着江麒儿身上的各个弱点打下去。
周围的小学童看不下去了,有人走上来想拉开江言知,毕竟他们也担心待会先生过来了会被骂,结果他们看着江言知这副凶狠的模样之后,纷纷不敢上前拉开他。
有年龄偏小的小学童见状,没忍住,哇的一声就哭了。
有人哭了第一声,就有人也被吓哭,没多久,陆陆续续的就有人跟着哭了。
学堂内一片混乱,等先生听到风声赶过来的时候,只能看到江言知冷着脸站在中间,地上趴着气喘吁吁的被打疼得江麒儿,以及周围那些都被吓哭了的小萝卜头。
先生的脑袋一阵阵的头大,这些有钱人家的小孩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城北斗鸡场。
斗鸡场在建立初期就有不少富家子弟闻声了,其实华城虽然两年前引进斗鸡这个娱乐失败了,但并不代表华城的富家子弟圈子都没人知道除了有斗蛐蛐,斗茶之外,还有一个叫做斗鸡的娱乐活动。
所以当城北的斗鸡场正式开业之后,立即就有不少富家子弟成双绝对的跑过来看热闹,有些人去过帝都也玩过斗鸡,所以一路上就跟着自己的兄弟朋友们吹嘘自己当初玩斗鸡的时候是怎么厉害怎么厉害的,有些没玩过的只见过别人玩的也装作很懂的模样,跟着一边不停的附和,而那些没见过只听说的本来就心痒手痒了,结果听到朋友说的这么有趣,立即就更加心痒了所以当斗鸡场的点燃了开业的炮仗之后,立即就有不少闻声赶来的富家子弟走进来玩闹。
斗鸡这个行娱乐,一楼基本上是留给那些有钱小玩的百姓,而二楼是给手上有闲钱的富家子弟,三楼却是留给家境像江家这样富裕的富家少爷们玩闹。
所以当正式开业之后,一楼的人比较少,只有零星几个小老百姓进来玩,这些人都是爱玩闹的小赌徒,见着有新奇玩意才进来玩玩,但二楼跟三楼却格外热闹。
裴丞站在二楼的通风口,这斗鸡斗鸡,说的好听点是训练公鸡们一见到公鸡就要打架,但说的难听点,这不就是两只公鸡凑在一起打架,然后围观的人们在一边下赌注吗。
所以在这斗鸡场内肯定是会有鸡骚味的,但这斗鸡场四周的墙壁都是通风的,四周透风不说,连头顶的墙也是有通风的风口,很凉快,风也大,感觉这室内跟室外一样冷。
但是却让室内没有一点鸡的味道。
裴丞站在通风口,没吹多久就觉得冷了,他看着四周那些已经陷入了赌注的疯狂中的人们,啧啧两声,看着身边的男人,说:“这斗鸡不如斗蛐蛐,他们怎么这么爱斗鸡?”
“斗鸡跟斗蛐蛐其实是一样的。”江凛之背着手,他站在三楼的观望口,所以能将一二三楼的全部景色都进眼里,他瞧着下面那些已经开始玩闹起来的富家少爷们,说:“等明日,这里会来一批年轻的姑娘们。”
裴丞没理解江凛之话里的意味,他趴在栏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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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下面的风景,衣摆下被凉风吹起一个角,此刻的裴丞看起来漫不经心的,那冷淡的面容,总让人觉得……他就这样跟这个世界隔绝了。
江凛之心下一揪,下意识的走上来,一把攥着裴丞的手腕,可是等裴丞不解的看过来之后,江凛之才反应过来,微微放松了一点力道,但却没有松开裴丞的手腕,他假装不经意道:“从明日开始,这里会来一批年轻漂亮的姑娘们,到时候夫人可不要随便盯着人家看。“裴丞斜睨,“江凛之,你说这话是故意的?嗯?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小心眼。”
江凛之没说话,只笑笑的看着裴丞,裴丞也不觉得无趣,倒觉得这样的江凛之很在乎自己常年缺爱的裴丞很受用江凛之对自己表现出来的紧张,他伸手,反手牵着江凛之的手,说:“这前场没什么好看的,先去后院看看吧,我听说这后院可是有不少好斗鸡没领出来呢。”“这才第一日,好东西怎么能拿出来这么快。”江凛之漫不经心的把玩着裴丞的手,然后格外强硬的将裴丞的手掌打开,将自己的手指扣上去,跟裴丞十指紧扣。
裴丞侧目,看了一眼从他们同房之后就格外霸道的江凛之,笑了笑,却没觉得这样的江凛之有什么不好,“这好东西当然不能一口气拿出来,起码得留点悬念。可你就不怕这悬念留得太久了,客人们都走了?”
两人一前一后的顺着身后的梯子朝着后院的方向走去,这斗鸡场很大,前场是专门供客人们玩闹的场地,而后面除了打手跟打杂的休息间以外,那就是饲养公鸡们的地盘。
裴丞隔着一个栏杆,看着里面那只骄傲的仰着头,撅着屁股,迈着小短腿,在自己的小地盘溜达,说:“我一直想问你,这些能打架的鸡在华城能找出来的可不多,你是从哪里找到的?”
跟在两人身后的东来闻言,不由得为自家二爷捏了一把冷汗,自从二爷跟夫人同房之后,这夫人就越发的大胆了,什么话都敢问,而二爷也不像以往那般整日阴沉着一张脸,只要夫人问,他就觉得会答。
可……
这斗鸡场里面的斗鸡的来源,在这个时候却是万万不能跟夫人解释的啊。东来在心底道,他倒不是想让二爷瞒着夫人,只是觉得照目前的情况来说,觉得二爷最好还是再瞒着夫人一段时间比较好。
可能江凛之也是这样想的,所以他并没有像东来担忧的那样,直接了当的在这个时候跟裴丞说了这些斗鸡的真正来源,江凛之的嘴角含着笑,表情自然道:“这些斗鸡自然都是从帝都运回来的。斗鸡在华城盛行,所以帝都也有不少专门饲养斗鸡的铺子。”
“帝都离华城虽说不是很远,但也不是很近,若是就这样运来,怕是也是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吧。”裴丞没听出江凛之话里的真假,真的以为江凛之是特意让人从帝都运回来的这些斗鸡。
裴丞有些意外的想着,这些斗鸡的数量不少,而且每一只都是神抖擞的,完全看不出长途跋涉后的疲惫,看来这些斗鸡应该是早就运来华城藏着了,不然若是这段时间才加紧时间运来的话,这些斗可不会这么神采飞扬。
江凛之嗯了一声,顺着裴丞的话说下去,说:“这些斗鸡早就运来了,这斗鸡场是等着斗鸡到了华城之后才开始建的。”
裴丞一脸的果然如此,“这斗鸡场建起来容易,但将这么大一群斗鸡从帝都运到华城却需要更多的时间。”
江凛之笑笑没说话。
东来在暗地里咂嘴。
就在裴丞跟江凛之看斗鸡的时候,外面跑进来一个家里的家仆,家仆是专程从家里跑过来的,家仆满头大汗的被斗鸡场的打手领进来,一见到裴丞跟江凛之,便大喊道:“二爷,夫人,出事了!少爷在学堂跟人打架了!”
裴丞刷的一下抬头看向门口。
江凛之蹙眉看着家仆。
家仆被这两人的视线吓得缩着脑袋,话到嘴边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第112章事情好办了
等裴丞跟江凛之赶到门口的时候,连门也没踏进去,就远远的听到胡夏云在屋内那崩溃怒吼的声音,裴丞的眉头一跳,一把甩开江凛之拉着自己的手,冷着脸,大踏步的走进去。
胡夏云心疼的抱着江麒儿,控制不住的接二连三的怒吼从始至终都没开口说过一句话的江言知,胡夏云怒火中烧,说出来的话也越来越不长脑子,“我就知道从东院那个小地方出来的人没有一个是好人,裴丞是个不知廉耻的人,江凛之是个病秧子,而你这个小孩,小小年纪就知道打自家人,你除了这个你还会什么。”
江言知抬头,冷冷的看着胡夏云,眼里满是浓重的杀意,他听不得旁人说裴丞的不是。
胡夏云被江言知的眼神吓了一大跳,等付过来后,一边轻抚自己的胸口,一边控制不住道:“你这个臭小子还敢瞪我,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那个爹就是个不知廉耻的男妻,明明家里有男人了,却要……”
话还没说完,门碰的一声被人用力的从外面推开。
裴丞站在门口,他将胡夏云刚刚那一番话全部听到了,“胡夏云,若我是不知廉耻的人,那你又是什么,不懂礼数的大小姐?还是说你就是个市街泼妇?我从门控就远远的听到了你的声音,跟一个小孩子计较,这胡家的礼数,也不过如此。”
胡夏云咬牙切的瞪着裴丞,她想毫不留情的反击回去,她想直接了当的说出江三爷暗恋裴丞的事情,想看看裴丞到那时还能不能再耀武扬威,可是话到嘴边,胡夏云却又将这番话活生生地咽了回去,不是她不想说,而是现在这屋内还有先生。
都说家丑不可外扬,若是自己当着先生的面揭露了裴丞跟江三爷的腌事之后,第二天恐怕这件事就会传遍了整个华城。胡夏云可没友好心到帮裴丞遮掩丑事,她是担心若是事情传出去了,到时候江三爷的仕途受到了影响,恐怕老夫人跟江大爷都不会放过她。
所以不管是出于什么考量,胡夏云在这时候都只能咽下这番话,但胡夏云的话却还是好听不好哪里去,尖酸又刻薄,“我胡夏云若是市井泼妇的话,你裴丞又能算得上是什么?裴丞,我胡夏云今天就把话放在这里了,你儿子胆敢打我儿子,我跟你势不两立!”
裴丞气笑了,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江凛之却走出来,走到胡夏云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胡夏云,说:“我不打女人,可你胡夏云若是做的太过分,就只能让你的儿子或者丈夫帮你受着你了。”
胡夏云被江凛之的眼神看的一抖,反应过来之后,她更生气了,这江凛之不过是个常年卧病在床的病秧子,有什么资格在自己面前大放厥词,他以为他是谁?
“若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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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有这个本事,就不会被我们像赶丧家之犬一样赶出了江家。”胡夏云故意压低声音,“江凛之,若是你真的要脸面的话,我劝你还是在事情没有传遍整个华城之前,带着你那个不入流的男妻跟呆傻的傻儿子滚出华城,华城可不欢迎你们!”
江凛之的嘴角一扯,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我会不会在华城人现眼,这还是个未知数,但你胡夏云这个脸面却是丢定了。”
胡夏云呼吸一窒,她总觉得江凛之这番话是话里有话,可当胡夏云冷静下来之后,却发现江凛之已经走到江言知的面前,单手将江言知给抱了起来,然后轻轻松松的走到门口。
胡夏云眼睛都直了,这江言知年纪再小也是个快五岁的男童了,体重肯定是低不到哪里去的,可是这常年卧病在床的江凛之为什么……却能单手抱起江言知?
胡夏云想的越多,整个脑子也就越来越混乱,她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细节,可是当胡夏云仔细想的时候,却怎么也想不通,最后,她只能愤怒的看着江凛之越走越远的背影,哼了一声,这江凛之不听自己的劝告,活该他的后院起火!
坐在一边没怎么说话的先生干咳一声,“若是没事的话,江夫人还是先回去吧。”
胡夏云这才意识到身边还有先生,她的脸一红,赶忙拉着江麒儿离开,等俩人走到停在门口的马车时,江麒儿却突然停住了脚步,江麒儿左右环顾一番,神色黯然,不肯走了。
“怎么了,麒儿?”胡夏云对自己这唯一的儿子还是很有耐心的,“你在找什么?是不是想吃糖葫芦了,这书院附近的糖葫芦还没来,待会在回去的路上,娘在给你买糖葫芦好不好?”
江麒儿的眼眶微红,哽咽道:“娘,我要父亲,父亲呢?”
父亲?
江大爷?
闻言,胡夏云脸上的笑意变得苦涩起来,她得到江麒儿在书堂让别人打了的消息之后就急匆匆的赶来了,可从她赶到书堂到现在回去了,时间都过去了半个时辰了,这江大爷还没有过来,怕是不会过来了。
江麒儿应该也是知道父亲不会赶来了,脸上的神色更加暗淡,“父亲是不是不会来了。”胡夏云眼睛一酸,这女人在外面再怎么强悍,可心里挂着自己的男人,事事都想着自己男人,可当自己男人对这个家爱搭不理,对他们的孩子不管不顾之后,胡夏云再怎么说服自己,她也不可能真的觉得有一点也无所谓了。
她还是觉得很难过。
另外一边,江凛之的车厢内。
裴丞抱着江言知,沉默着不说话,他刚刚将小家伙的衣服全部扒开了,身上没什么伤,就是衣服脏了,还破了一个角,想必应该是在刚刚那场跟江麒儿的打架中没受伤。
裴丞不明白,明明过年那会,江言知跟江麒儿打架的时候,江言知还是吃了很大的亏,浑身上下都青青紫紫的,像是受了什么大伤,结果为什么这次却一点伤也没有受?
反观刚刚江麒儿那个惨样,裴丞觉得这次应该是江麒儿在自家小崽子的手上吃了大亏。“爹爹,对不起。”江言知乖乖的将脸埋在裴丞的胸口,此刻的江言知根本就看不出刚刚在书堂跟江麒儿打架时的凶狠,毫不留情的攻击手法,现在窝在裴丞撒娇的江言知,看起来就像是个没有任何威胁的小娃娃。
裴丞却总觉得心神不宁了,他总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东西,裴丞不死心的将江言知的手袖挽起来,除了手背上打人时太凶狠留下的青紫,其他地方根本就没受伤。
“二爷,回去之后我们单独谈谈吧。”江凛之思来想去,还是觉得问题应该出在江凛之的身上。
莫名其妙就中招的江凛之从手上的书卷抬头,他翻了一页,淡淡道:“男孩子受点皮肉苦头很正常,没事。”
裴丞哪里是跟他说这些,裴丞是觉得江言知这次能打赢江麒儿,还能让他自己一点伤也没受,应该是江凛之背着自己偷偷教了江言知什么。
可这些话裴丞却不好当着小家伙的面质问江凛之,于是只能将满腔的全部压下,他看了一眼江凛之,眼里满是疑惑跟质疑,道:“待会去一趟书房,我想给账本你看。”
江凛之点点头,面上毫无波澜,但却在裴丞的视线回去的时候,嘴角露出了一抹苦笑。
以前他怎么不知道这裴丞这么固执?
不过,江凛之的脸上却丝毫没有一点生气的意思,反而还有点纵容。
江言知知道裴丞不会罚自己,也不会跟自己生气,但他也不敢得瑟的太明显,江言知在裴丞的面前还是夹着尾巴做人,乖乖的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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