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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不见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九州月下
“强扭瓜果,苦涩自知。”姬夷召一点也不想卷进去,但还是站在朋友立场上劝道。
“青梅酸涩,也有风味。”姒癸履嗤之以鼻,“你不反对就好,另外,不日夏部大军将至,帮我杀了琅幸。”
“琅幸?”姬夷召努力回忆,对了,当年他居深居简出,却也知晓此人当年平定后羿之乱有功,身后部族势力强大,但说到修为,如果没有五方天地之印,想以人身入天阙,得要是天纵其材方可。
“当年你以剑弑帝,玄元水印不及传承,就此消散,当时你明知他不会杀你,你却为你弟弟杀尽在场之人,只剩下数人逃脱,琅幸便是其中之一。”姒癸履微微皱眉,一脸你当时怎么不解决完的表情。
“殿堂之中,我只杀两人。”姬夷召淡淡道。
“什么?”姒癸履一愣,“若不是你,难道……是活下那数人那些人,可是你之剑术,如何做假?”
“殿堂所杀虽少,殿堂之外却难以计数,当时验尸之时,可是全部见完?”姬夷召问。
“大殿之中,皆是有身份者,尸体早就被亲人带回,验查之时,都是侍卫……”姒癸履也感觉到不对,“如果要让琅幸等人杀死其它在场之人,原因必是巨大,否则他不会冒如此风险。”
两人都在思索内中原由,姒癸履沉默数息,突然醒悟:“是了,肯定如此。”
“嗯?”
“心血。”姒癸履神情冷厉,“那人死后,水印渐散,但非一日之功,五方天地印传由心,承于血,只要在尸身未冷时得到心血,就可得到数分水印之能,冲击天阙神关。”
“天阙又如何。”姬夷召淡淡道,“此事交我,你回去吧。”
“可以集心血,必是和妖族或着天界有关……夷召,你的架子怎么比我还大。”姒癸履勾搭着好友的肩背,“其实在我面前不用装成这样,比如我现在压你身上你明明不满意就直说。”
“直说后,你会放开?”姬夷召看他一眼。
“肯定不会。走,我们找个地方坐着聊。”
“注意礼仪,你身居王位……”
“夷召别学你父亲那说话,不然朋友都没的做,走了”姒癸履完全无视姬夷召的表情,直接拉着对方连拖带拐的走了,他对自己的脸皮向来非常有自信,别的不说,当年如果不是他死缠烂打,根本没机会抱勾搭上姬夷召,逃出那个差点要了自己性命的王都。
要知道在不关系山君的事情上,他从前那个表哥对姬夷召一点小小的要求是从来不会反对的。
只要可以完成自己喜欢的事,其它的对他来说,都是浮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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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事情不出所料,或者说这一场战斗不过是夏王勾结东夷南荒想要夺回权柄而进行的一次清除异己。
一个月后,目前夏都实权最高的琅尹点兵东至,领十五万大军自水路而下,在蒙阴之前上岸,兵分五路,包抄而来。
有施部落带着锐出战,不过让姬夷召郁闷的是,现在带兵打仗还是最原始的阶段,双方开战之前,点兵垒马,由统领先对骂数刻,赢了的可以得到士气+1的效果。
在这点上,文化修养不够的东夷完败,姬夷召在豢丹怀里一边吃着他剥好的瓜子,一连目瞪口呆的看着那名叫琅幸的轻描淡写地数句数落,从三皇治世找出论证,再从五帝治国找出旁证,最后以东夷的实情相结合,以一句“而等不入衣冠之属”做为总结,直把有施部落气的七窍生烟,三尸暴跳,那位统领更是直接上场,与对方先锋直接打上了。
“为什么要有这么多前戏。”适应现代战争的姬夷召不解,“打仗不是应该快狠准吗?直接伏击、对阵上就是了,何必还有交流一下?”
“人少。”豢丹在远方山上一边观看一边道,“部族子弟都是一镇一城,看着长大,是部族根本,主帅先打一仗,败阵损了对方士气,对方降者大曾,我军伤亡减少,更何况奴隶也是贵重财产。”
“这样啊,夏军那个败了。”
“他们人口众多,很快会有第二个。”豢丹一点不急。
“那你来这是做什么的?”
“我在此地,琅幸便是胜过,有施族也不过投降夏部,退回东夷,若我不在,他等若败,有施全族被自族谱除名也是可能。”豢丹指尖自长弓划过,虽然不擅长近战,但在远攻这事上,孔雀见他也要逃走再说。
正看着,很快,双方主将终于打完,混战开始。
夏部不敌,退出战场十里,准备与其它几路会合。
然后有施部族有探子回报,对方准备晚上夜袭。
有施部以假人放中营中为诱饵,内放材火,至夜,夏部进攻,冲入营中惊觉有诈,却见周围火箭伏兵四起,烧的夏军数万人来只数百人逃脱。
是夜。
姬夷召独自走入夏军营帐,琅幸正座帐中,等待消息。
“小山君,”琅幸是一文雅中年,面庞方正,气度不凡,见他到来也不惊讶,“久违了。”
姬夷召才懒得和他叙旧,烛光下,剑冷凝如冰,清洌如雪,久未出剑,那绝世锋锐,竟比当年更盛数倍。
“锵!”一声轻响,却诡异的仿佛注入骨头的酸液,让人心神皆惊。
一层无形的屏障挡在剑尖之前,虽入半寸,却不能过。
姬夷召心中一凛。
“这就是可杀帝王之人?”随着清冷寡淡之声,一人影自屏风后走出。
“启禀真神,正是此人。”琅幸恭敬道。
第61章血腥
真神?
如今天下,可称神者必是享有祭祀之人,天界来人。
姬夷召握紧长剑,神色不动,在他眼中,那人一淡色衣饰,发髻只是以木簪随意挽起,肌肤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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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剔透,隐有冰雪之感,只是明明是毫无铅华的打扮,却在她一个冰冷的眸光时生出无尽丽色,淡极却更艳,素极而生媚,容貌姿色,当真倾城。
“黄帝正统,此血无假。”那女子冰冷无机的目光落下,看的姬夷召微微皱眉。
“是否正统,与你何干?”姬夷召淡淡的顶回去。
“天机反复,大夏受禹帝功德千载,气数将尽。”女子眸光不变,继续道,“天机轮转,本应神农后裔承袭,但你之气远诡秘难测,不在天机之内,自要有人查引变数。”
“结果呢?”你们能查到什么?姬夷召心说能查出我是穿越的那我就认栽。
“天意难测,姬惠将中央戊土气尽数予你,你自承袭姬氏一脉,并无不妥。”女子道,“我乃黄帝坐下素女,念故旧之情放你离去,琅幸为天数而行,你不可妄为。”
“天数?”姬夷召微微一笑,长剑一转,再度袭向目标。
“放肆!”素女大怒,纤手一抬,在面前轻轻一拨。
“铮!”仿佛无形的琴弦被狠狠拔动,姬夷召胸口一麻,险些握不住剑。
但他毫不停歇,长剑反转,自虚空而破,生生在琅幸颈上斩出一道血口。
血花溅落。
“大胆!”素女这次是动起真怒,左手向上一弹,如冰河乍破,右手划下,带出连串长音,在空中激荡,有如一首空灵至极的乐曲。
姬夷召一击得手,飞身而退,在这数个音符响起之时,身体却猛然一僵,五脏剧痛,当时就咳出大口鲜血。
但他依然没有停留,身体豁然一闪,瞬间就消失在虚空之中,素女追之不及,只是平静道:“无知小儿,如此神通,你不过凡胎,而行多远?待的将你擒下,当问山君罪责!”
若非她分身下界,远离天庭,法术难施,如何会让这小儿猖狂。
白影转瞬即逝,从头至尾,不曾再看地上的尸体一眼。
只有数名吓的瑟瑟发抖的卫兵,在却定无人之后,才大着胆子将其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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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夷召在密林中急奔,此刻他自知化为飞鸟更快,但却不敢使用此法,他现在是姬夷召,不是妖怪,一但暴露,上次那家被烧死的人就是下场,若是真被杀死,至少不会牵连到山君。
再说,那女人也太过分了。
姬夷召心中早就不想拿不“不科学”来刷屏了,刚刚那女人用的根本就是次声武器。
如果他的感觉没有算错,那至少是超过213分贝的次声波,这种低频次声已经足够让一般人直接死亡了。
问题是,为什么其它人一点事情也没有!
要知道以后的世界次声武器也是研究的重点,但有一个坎无论如何都饶不过。
那就是不分敌我,声音扩散传播不会听哪一个人说不,平等对待,你敢在场我就敢一起灭。次声波导向和弱性递减的问题就算是21世纪也是无解的难题啊。
可是那个女人怎么做到的!不过好在她用的应该是内脏器官型次声波武器而不是神经形的,但是在这种上古时候用这种穷国核武器真的没关系吗?
神就可以无视基础规则吗?
好吧,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姬夷召定了定神,将目标转向豢丹的住处,这个时候,要不要去找他?
算了,这么麻烦的事,牵扯到他就不好了。
他转了个方向。
想着怎么才可以不被发现。
要说最好的方法,自己是打开那处空间中藏逸,不过以他那微弱的妖力,根本不足以在那里呆上太久。而且时间越长,身体崩溃的越快。
正想着,耳边突然听到一种诡异的声音。
有种类似于无线电的杂音。
好像是超声波,之前他的耳朵可以听到低于和高于人耳频率的声音,他一直以为是穿越的金手指,现在看来,是因为自己是只鸟,所以才可以听到,记得以前见过的超波驱鸟器就是这个原理做成的。
可是这个声音好像功率很大……而且有点耳熟。
姬夷召猛然一僵。
那女的不会还是一个人功雷达吧?
怎么可能?
蝙蝠都可以做到的事,那女的好歹也是神灵啊,次声都可以发,超声为什么不可以?
不过这东西只对天上飞的效果大啊。
姬夷召摇头,随意跳进一条水道之中,这里接近东夷,最不缺的就是水。
虽然做为火鸟的本能很讨厌水,但他还是沉着性子逆水而上很远的距离。
向上游弋许久,他本以为那女人不会追上来,只是凝神一听,好像又听到次声波了。
搞什么……
不对!这种低频超过15了,不会伤到人。
他凝神细听。
远远传来的是笛声,婉转悠扬、清脆悦耳,只是就算是姬夷召这么不懂音乐的人居然也可以听出其中的柔情之意,这明明就是一首情歌啊。
吹的不错,不过为什么这曲子音频这么广?要知道若想产生次声波,那发音器一定要足够的长,三米是最低标准,难道这个吹笛子的人吹的是一整根竹子不成?
好奇心上来的技术宅忍不住随着声音过去看。
当拔开一株苇草,就见豢丹坐在湖边,青石之上,吹奏那晶莹竹笛,夜风微凉,吹动发梢,月光斜落,照耀着他半边脸颊,仿佛天地一位,和谐的让人惊叹。
只是才过数秒,豢丹突然停下笛声,微微在空中一嗅,就将目光转过。
在看到夷召时表情有数秒的困惑:“夷召,还是夷山?”
是啊,承认哪个比较好?
不过姬夷召很快就没这烦恼,因为他感觉到一股阴柔却又凛冽的意念,将他的位置牢牢锁定,并且急速接近。
这追来的也太快了,一出水就感觉到了,这是什么雷达系统啊,要是研究院他一定亲自动手解剖,哪怕这不是他的专业。
心念电转,姬夷召转身就走。
“你受伤了!”豢丹敏锐地听出他步伐不对,一手拉住他,同时,长笛子插回腰间。
“无碍,放手。”既然有追兵,那还是当姬夷召比较好,得暴露身份。
“谁在追你?”豢丹放下手,遥望远方,几乎同时,挽弓拉箭,放手一轰。
银光飞出,破天而至。
姬夷召感觉对方的速度一顿。
远方回荡一声天音,感觉出箭湮灭,豢丹神色一沉:“素女亲至,为何不向东夷明言。”
他身为东君,素女是天界享受祭祀之人,来这就好比主国的大员跑到属国里来却不按外交途径,绝对可以引起强烈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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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有南荒逆臣,擅杀无辜,”远方传来冷淡素音,有如死水,毫无起伏,但听在姬夷召耳中,却再度胸口一痛,“我当带回中都,思过十年,以示惩戒。”
那女子已经自远方出现,豢丹微微沉了脸色:“当年中都盟约,四方天地互不干涉,小山君再是如何作为,与不应由天界之人来管。”
“伏羲大神曾代天行道,算出有祸世将临,天界这才令我等下凡,此人天命晦暗,为防万一,还请东君莫要多管。”素女的声音仿佛带着一种奇幻的魔力,让姬夷召心神似乎都有一丝动摇,不由大叫不妙。
次声不同频率直接共振作用于内脏大脑,现在一时找不到防护衣。
豢丹将姬夷召挡到身后:“天下以定千年,听素女之意,是又想再起神皇旧事?”
神皇就是神农大帝,他的后代炎帝与黄帝战败后被取代,其中最大的助手就是玄女一脉。
“多说无益,”素女并不想在此事上多谈,“让开。”
豢丹沉默了一下,在一生灭之间,弓弦震响,银光之中,素女飞声急闪,指尖一划,就要再起龙音。
豢丹空拉弓弦。
铮!空弦急荡,闷响回弹。
素女手中那音波竟被震散,再是闪避,不得不以素手回扣,用力弹在箭锋之上,电光火石之间,弓虽破碎湮灭,她那纤手之上,也流下一缕血迹。
姬夷召没有迟疑,几乎同时电闪而至,速度竟不输于长箭,一剑斩下。
那一剑没有丝毫的奥妙,既不阴毒,也不厚重,只是平平的一个横斩,却是在最关键的时候,仿佛两人练习了无数次,在她旧力已去,新力不生了极短一瞬,斩下。
然而,没有血花,也没有骨骼被摩擦时的的刺耳声响,斩下的东西,仿佛没有形体,直直越了过去。
姬夷召一惊,什么鬼东西。
素女自旁边一处重新凝聚形体,眸中冷光一闪,双手齐动,破六弦五音,竟是绝命之式。
“铿”烟尘过后,却是豢丹挡在他面前,胸口右侧,生生凹在大块,血水滑衣角滑落。
姬夷召靠在豢丹身边,咬牙低声道:“你真行,随便谁都可以舍身相救。”
“闭嘴!”豢丹低声道,“把尾巴好。”
第62章教育
姬夷召悚然一惊,反手就摸向身后。
真的有羽毛,而且还不只是尾巴!
自脊柱左右,都已经有羽毛生出,在手下颇有凹凸之感,只是臀部的有数片羽毛自本体而出,尖利无比,将上衣生生扎出数个洞来,让豢丹一眼看到。
心中暗骂坑爹,他心中默运妖力敛妖形,虽然知道这是妖血强大的自愈本能生效,试图变回原型让伤势加快恢复,但现在明显不是时候。
“素女神上,”豢丹平静道,“地界浊气浓重,神上仙体如此消耗,不怕不法回归天界么?”
素女沉默不语。
“小山君虽多有冒犯,但毕竟是人间之事,人间自了,何劳神上心至此。”豢丹平静道,“我等五方之主,承天代命,不曾妄为,若素女可证杀死轩辕本代嫡系顺应天意,我自不再阻拦。”
谁敢这么说,素女就算分身下界,最终也是要回去黄帝手下混饭吃的。
素女冰冷道:“我亦曾为帝师,难道还不得管教如此小子?”
“不劳神上。”豢丹声音虽然平静,却不曾松开手中长弓,“在下承蒙小山君恩情,若有教训,豢丹接下。”
“哼!”素女长袖一甩,“你既然为他挡下,我便依你一次,若有下次,定然不饶。”
言罢,身影淡化在夜月之下,再无痕迹。
“你伤的如何?”姬夷召一把扶住他,缓缓在湖边坐下,伸手掀开他的上衣。
“无事,断了一根骨头。”豢丹随手把断掉的肋骨接上,伸手揉了揉他的长发,“只是看着吓人罢了。”
“素女好似不愿与你为敌。”姬夷召让他靠着自己的肩膀,“你身上的伤药呢,给我。”
“一点小伤,”豢丹将腰间的小竹筒递给他,“因为她没有把握。”
“她打的过我,我打的过你,按理,应该是她比你强才是。”姬夷召在他胸口的伤上和洒盐一样倒下药粉。
“别放那么多。”豢丹觉得媳妇肯定以后不会太持家,“五行相生相克,你之剑术诡秘阴蛰,对她无效,不过是因为不知解法罢了,但你为何冒充小山君去杀琅幸,还与素女冲突?”
姬夷召沉默。
“怎么?”豢丹抬头看他。
吓死爹了我还以为你看出来结果是虚惊一场!
姬夷召咳了一下,觉得这么下去可能神分裂,但他还是扯了个理由想圆过去:“我杀了那人,你就不用去找小山君了。”
豢丹低声道:“真的吗?”
“……”姬夷召突然说不出话来。
豢丹躺在他腿上,清澈的眸光凝视着他的的容颜,神情说不出的平静:“没关系,你骗我,也没关系。”
姬夷召心里闷的如同梗了一块,想说什么,却又什么也不能说。
“无论以后要做什么,不要亲自去中州,你的力量不够。”豢丹不再纠结这个话题,“若我所见不错,那素女虽是寄灵下界,也是天人合一之境,你暂时奈她不得。”
“什么是天人合一,是哪个阶段?”
“九重天上有天阙,天阙有三关,第一天人交感,第二天人同律,第三天人合一,每一个层次,所得所行,皆大为不同。”豢丹细细给他说道,“天阙一成,体内真元与天地真元交接,再无气竭之忧,所以就算大军千万,也奈何不了一名天阙之人。”
“你现在是哪个阶?”
“天人同律,”豢丹微笑道,“第一次见你时,我刚入天人交感之境,并不稳固,所以你动手起来,毫无难度不是?”
“那时候……你是最好欺负没错。”姬夷召有点尴尬。
“当至二层,天人同律之时,与天地元气再无阻挡,行动之间,威力倍增。”豢丹想了想,继续道,“第三层就是天人合人,此境界者,已有天命神术护体,山君就是那种境界,你之剑术再是神出鬼没,也破不了他的天河照影。不要在山君面前装小山君的样子,否则他会抽你。”
姬夷召点点头,然后问:“……你刚刚在吹什么歌?”
“东夷的一首小调。”豢丹突然脸上微微一红,“我以用气接骨完毕,没有大碍,回去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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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时间没有大事,琅幸一死,夏君群龙无首,在随后数月,虽然有派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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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帅来接手,但其威望能力有限,无力统领各个部族,很快被有施部打的大败而归,姒癸履终于有机会腾出手来把反对自己的人处理掉,但一年之内,是不可能再来,毕竟打仗不是儿戏。
姬夷召自然也到父亲那边的招唤,让他可以回南荒了。
伊尹自然也要回去,本来他放下礼物表达意思就该回去,但末嬉想尽了办法,最后以战乱从生,要为南荒使节安全为名硬将对方留下。
如今已经快要十月,枯水期来,正是接下的工程时日,无论如何不可能留下。
末嬉不愿,他的兄长也不同意她嫁给一名奴隶。
只能看着意中人远去。
姬夷召在这几个月也发生了一件大事。
他在长大。
不是人身,是妖身。
自从他在杀琅幸时又数次去那虚空之中一走,原本只有拳头大的鸟身就如吹气球一样开始涨。
每天都饿到不行,但鸟身之时又不喜欢吃肉,只喜欢吃竹米。只是竹子开花罕见,平时只能勉强吃点肉食,但这时就会难受不消化。
好在这个时候豢丹的作用就体现了,山上打猎下海捞鱼,带着他几乎走完了东夷,因为照他的说法,你不能把一地的东西吃绝了,所以吃了三分之一,他们就会换下地方。
对了,大妖不消化时他就会帮他揉肚子。
当两个月后,姬夷召的妖身已经有了两米长,展翅五米,可以带着豢丹飞了。
有时晚上有住地,两人就露天席地睡在一起,姬夷召会让他睡自己翅膀里,表示那时暖合。
只是随着他越长越大,他发现自己的羽毛尾端隐隐发红,仿佛有什么东西想要强行突破重围一样。
那天晚上,他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把豢丹一口吞掉,然后身上那恶心的黑色羽毛轰然燃烧,在巨大的火光中,有一只绝世伟鸟惊天而出,万兽来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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