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每天都在自杀[穿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夜雨寄灯
霍寻死死的抱住他的大腿不肯撒手,看到他气的眼睛都泛红了,仿佛下一瞬就要跟自己拼命的样子,忙喊道:“后山,第三排,第四棵松树,探花酒!”
谢清让愣住了,不敢置信的看着霍寻。
霍寻仰着头,浑身湿淋淋的,脸色白的像纸一样,更凸显出他分明的眉眼,清晰又漂亮,五官瘦削立体,原本挥之不去的邪肆气质也因着这般可怜的模样淡化了许多,湿漉漉又充满依恋的眼神真如当年一样。
谢清让再顾不上思考其他的东西,忙半跪下来将他贴在脸上的湿发抹至脑后,捧着他的脸仔细的端详他的五官。
似乎的确有几分相像,只是他对阿寻的印象,还停留在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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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秀可爱,致的像瓷娃娃一样的小小孩童之上,一时间跟这个俊美邪气的少年有些对不上。
霍寻冲他露出一个笑容,
“师父,十年之约,我没有失约。”
他说着,取出那坛尘封了十年的美酒:“我来和你一起喝酒。”
谢清让红了眼眶,却叱道:“都十年了还没筑基,也不知道早点回来。”
霍寻侧过头,脸颊在他手心蹭了蹭,低眉顺眼的微笑道:“是,阿寻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
谢清让把他抱进怀里,慢慢的拢胳膊,直到紧的再无一丝空隙:“回来就好……”
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回来就好。
他声音里脆弱的哭腔太明显,霍寻顿时熄了撒娇的心,紧紧的回抱住他,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才能安慰他,笨拙的不知所措,心里跟惯了铅一样沉的难受。
谢清让静静的抱着他,下巴磕在他的肩膀上,眼泪慢慢地流下来混入他原本就已经湿成了一片的衣服,留下点点更深的水渍。
霍寻也安静的回抱他,不再试图去多说什么,只想就这样一直被师父抱在怀里。
他已经回来了,他再也不会离开师父。
许久,谢清让才勉强敛了一些自己的情绪,被大喜大悲所占据的大脑恢复了一点清明。
他摸了摸霍寻的后脑,慢慢的放开怀抱,眼睛盯着他细细描摹他的五官。
“阿寻长大了,竟同小时候差别这样大,我险些辨认不出。”
霍寻笑了笑,道:“师父可是嫌弃我现在的模样,刚才差点没一脚把我踢出去呢。”
他略去了被强行扔进血池换血,重塑经脉皮骨的苦痛经历,不想让师父再为他难过。
可是谢清让又怎会不知他受了苦。
原著中主角出场就是拜入栖霞派,在此之前的童年经历都采取了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描写方式,于惊鸿一瞥中轻描淡写的扫过几笔,却也足够人想象出他以前的悲惨经历。
若作为主角,他受苦似乎都是应该的。
可若作为徒弟,他受一点儿苦谢清让都只觉得心疼。
他抱住霍寻的脖颈,将他的头埋进自己的怀里,轻声问他,
“阿寻,这些年,你过的苦吗?……”
霍寻鼻子一酸,心口窒痛,他靠在谢清让怀里,委屈至极的哀声哭泣,就像小时候那样。
“师父……这些年,我过的好苦……”
若不是念着师父,他都不知道该怎么从地狱深处爬上来。
谢清让眼泪又流了下来,心疼的像泡在盐水里一样。
霍寻却不想看他再流泪,他吸了口气,将自己的眼泪擦去,举起起手边的酒坛子:“师父,我们喝酒,我想和你一起喝了这坛酒,这么多年,一直很想,很想。”
谢清让点了点头,接过那坛酒:“好,喝酒。”
他将酒坛上的泥塑拂去,启开酒盖,馥郁的酒香扑鼻而来,很快就飘满整个房间。
没有酒盏,他举起酒坛,喝了一口,然后将酒坛递给霍寻。
霍寻接过来,仰头灌了一口,辛辣的味道直冲入肺腑,口感却绵软醇滑,回味无穷。
他翻了个身,仰面一躺,头枕在谢清让大腿上,眯起了眼睛,笑的开怀:“师父,这是我喝过的最好喝的酒。”
清让低头看他,也笑了笑,拿起手边的酒坛往他嘴里倒了口酒,然后自己又喝了一大口。
“今日开怀,当浮一大白。”
霍寻转身抱住他的腰,低低的笑,肩膀不停的颤抖着。
谢清让又饮下一口酒,头一次,笑的放肆,笑的身体都往后倒去。
霍寻被他托住他的背让他轻轻的倒在地上,然后整个儿压了上来,身体蜷缩,脑袋贴在他的胸口蹭了蹭。
谢清让看他努力的想要像小时候一样扑在他怀里撒娇,却苦于体型无法做到,就又好笑,又无奈。
他揪住霍寻后脑的头发,将他的头往开扯了扯,软绵绵的佯怒道:“小混蛋,都跟师父一样高了就别试图撒娇了,是想压死为师吗?”
霍寻可怜兮兮的哼唧了一声,不甘心的挪开了,深恨自己长的太快。
谢清让拍拍他的头,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安抚他,他也想填补和阿寻失去的这八年时光,可是也不是这样填补法啊。
他叹了口气,忧郁的道:“阿寻今年才十五吧?以后怕是要比师父高不少呢。”
霍寻也跟着叹气,比他还要忧郁:“师父,我不想长大。”
长大了都不能被师父抱在怀里了。
第27章
谢清让弹了他一下脑门儿:“别说傻话。”
霍寻哼哼唧唧,委委屈屈的道:“师父,你不知道,我来之前,好害怕你已经有了新的徒弟,不记得我了。要是连你都不记得我了,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他现在都还能回忆起,当时那充满了纠结担忧期待的复杂情绪,他在山脚下转了足足五圈,才鼓起勇气踏上那条登仙路。
谢清让俯下身在他额头上亲吻了一下,鼻尖擦过他的皮肤,有些轻轻的痒。
霍寻感觉自己心跳停止了一瞬。
他眨眨眼,难得的有些不好意思,他也想像以前一样可以天天粘着师父,在他脸上糊一个湿哒哒的亲亲,可是他再怎么想,也知道现在这样做很不合适了,却没想到师父还会主动的亲吻他。
他嗷一嗓子,一个反扑,和师父脸对脸,距离不过一拳。
谢清让看他一脸蠢蠢欲动的模样,眉梢轻扬,微微一笑:“不行哦。”
霍寻不死心的装可怜:“师父……”
谢清让看着他,笑而不语,眼神透露着坚定的拒绝。
霍寻和他对视了一会儿,悻悻地放弃了,生无可恋的躺到了一边。
谢清让被他这幅样子逗的直笑,握着酒坛子慢慢的喝着酒。
霍寻扯了扯他的衣袖:“师父,喝完了酒,我们就回去吧,这破地方有什么好的?”
谢清让点点他的额头,笑着道:“自然是要回去的,回去给你做好吃的,这么多年没有下过厨了,也不知道手艺生疏了没有。”
霍寻眼睛一亮,抢过他手里的酒坛子一饮而尽:“师父,喝完啦!”
谢清让摇头失笑,站起身理了理衣服:“走,回去了。”
霍寻开开心心的爬起来跟在他屁股后面:“嗯,回!”
**
近日来栖霞派众人又多了新谈资。
久不出现的谢清让谢长老终于离开了幽水峡谷,而且还重新了一个徒弟!
说起此事,便有老弟子向新来的弟子普及,当年谢长老是多么的风姿出众,又是多么的宠爱徒弟,种种事例那是不胜枚举。
原本内门弟子们因着李秀合带头拉拢了不少长老一起排挤谢清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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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而从来不敢公开表现出对他的喜爱,但实际上这些普通弟子对谢长老那是充满了憧憬的,这样温柔可亲对弟子又好的师父上哪里找去?
这样的情绪在他冲冠一怒为徒弟,干脆利落的杀了李秀合的时候更是达到了顶峰,对他更是推崇不已。
修真之人,谁不崇拜强者?
金丹初期就能一招斩杀金丹后期,足见两人的积累资质相差有多远,那简直就是云泥之别!
说到这里,更是令无数新晋弟子神往不已,想要一睹谢真人的风采,在他眼前混个眼缘。
而谢长老的新弟子,更是成为了众弟子羡慕的对象。
沈星沉从空中飞过,耳朵里传来几句闲言,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
他虽然劝说师弟时也曾说过让师弟个新徒弟,或许能走出心魔。可是师弟这么快就真的又了徒弟,并且还宠爱非常,似乎完全忘记了易寻,这让他深觉古怪。
师弟最是重情念旧的人,怎么会变的如此之快?
他怀着心思,飞到了小竹峰前,触了触禁制:“师弟,可有空闲?”
谢清让见是他,叹了口气,这些年他一直迁怒师兄,但实际上当年之事也并非师兄之过,他没有理由怨怪师兄对阿寻不够关心,毕竟他已经做了自己该做的,说到底,阿寻是他的徒弟,不是师兄的。
霍寻坐在桌边,支颐看过来,见是沈星沉,不由得撇嘴,这个人他实在喜欢不起来,尤其是得知了他取用了师父用半条命换来的百蕴灵芝之后,这种厌恶就更深了。
这样的人,根本就靠不住,哪怕他表现的再深情,再长情,真到了生死关头,不,不用到生死关头,就是到了利益关头,他都不见得会选择师父。
反正有他在,沈星沉这辈子都别想能追求成功,以他看来,金采灵那个傻女人都比这个家伙强!
……说起来,金采灵呢?
他默默思量的工夫,谢清让已经打开了禁制,前去迎沈星沉进来了。
“师兄,可是有事?”
沈星沉摇头,沉吟道:“无事,听闻你了新徒弟,宠爱是不亚于当年……着实叫我惊讶,师弟,可否告知我缘由,也好叫我安心。”
谢清让浅笑道:“大概是有缘吧,师兄,你不觉得他们好生相像吗?”
他说的一脸笃定,完全忽略了自己一开始也辨认了许久才看出那么几分相似,就好像霍寻和易寻真的长的一模一样似的。
沈星沉:“……”
恕他眼拙,真看不出来有相似之处。
他心情有些微妙的复杂,跟着谢清让走进了屋内,霍寻见到他,给了他一个笑容,恭谨的道:“见过大师伯。”
沈星沉心里先入为主的存了疑,再看他的笑容竟真觉得有几分像那个当年那个被师弟牵着站在他院子里的小娃娃,也是这样冲他笑着,看似恭谨实则敷衍。
他面色古怪了一瞬,点点头,道:“不用多礼。”
谢清让道:“师兄来的刚巧,我和阿寻正打算饮茶,可要一起用些?”
沈星沉心中难掩失落,他竟不想再在这里待下去,也无心再去考虑霍寻是不是有问题,勉强的聊了几句,就告辞离开了。
看着那师徒二人其乐融融,亲密无间,实在是让人难以忍受。若说当年易寻被娇宠溺爱,还因着他只是个孩童倒没什么,可是现在这个霍寻他是一个俊美无比的少年,这样的场景实在太过刺眼,他再呆下去,怕是会忍耐不住做出些什么。
危险,太危险了,他不能再让这个霍寻留在师弟身边。
霍寻看着他心不在焉的样子,心中暗笑,师父有时候真的挺迟钝的,不过没关系,对沈星沉越迟钝越好,气死他拉倒。
谢清让也注意到今天大师兄似乎有点不太对劲,不过想来跟他也没关系,不然大师兄刚才不就说了。
他想了想,觉得应该是门派的事务,便也干脆没问。
谢清让合上门,转过头就看到徒弟又在那边偷着乐。
“阿寻,方才大师兄失态,不会跟你有关系吧?”
霍寻一脸无辜:“没有啊师父,他走了我当然高兴啊,我不喜欢他嘛。”
谢清让摇头,无奈道:“罢了,你对他有心结,也是难的。”
就连他自己,都做不到完全不去介怀,人有时候就是很难做到那样公允大度。
他摆好茶具,弹出一缕灵火烧水,准备泡茶。
外面的禁制又被触动了。
谢清让有些讶异,今儿是什么日子,怎么都来找他?
待他召出水镜,看清来人之后,就更为惊讶了。
居然是小师妹!
他忙放开禁制让她进来。
“小师妹,你……”谢清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这个面容枯槁憔悴的女子是当年鲜活水灵的小师妹,她就像一朵已经脱水的花骨朵,还未开放,就要凋零了。
他心里不由得百味杂陈,这些年小师妹从不在他面前出现,他也只当不知此人,本想着就此揭过,两不相干,谁知小师妹竟这样折磨自己。
金采灵苦笑一声,直直的,近乎贪婪地看着他,原本暗淡的眼眸里又闪烁出一点光。
“师兄……”
她开口,声音沙哑,似是已经许久未曾说过话了。
“师兄……”
她又唤了一声,谢清让见她这样,心也不由得软了,霍寻回来后,他就又变回那个温柔可亲的谢清让了,面对着从小看着长大的小师妹,难有些心疼她。
他忙侧开身让她进来:“师妹,快进来说话吧。”
金采灵点点头,沉默的跟着他进来落座。
霍寻打量着她,也有些惊讶,还有些感动,说起来,不知为何,他对金采灵的怨念都比对沈星沉的小很多,现在想想,可能是因为她的的确确是满腔心思都向着师父吧。凡是真心对待师父的,他都愿意宽容一点。
金采灵也看向他,勉强的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师兄,他是易寻吧?恭喜师兄,师徒团聚。”
谢清让露出惊讶的表情。
金采灵眼里闪过一点泪花,又笑了一下,这次表情自然许多,有了两份当年娇俏的影子:“别人不知,我却是知道的,师兄重情长情远比他们想的深切,就是痛死了,都不会允许自己随便找个替代品移情的,若是还有谁能让师兄一夕转变,那就只有当年的易寻回来了。”
她垂下头,擦去眼角的泪,又道:“不论他为何变了模样,甚至是资质,那些我都不关心,我只知道他回来了,师兄你很开心,这就够了。你们放心,我什么都不会说。”
谢清让叹息,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枯草一般的手感,摩挲着他的掌心:“师妹……”
金采灵鼻子一酸,强自忍住,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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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哭腔道:“师兄还肯见我,我真开心。”
她停顿了一下,吸了吸鼻子,颤声道:“师兄,既然你们师徒已经团聚,就离开这里吧。”
“离开这个门派,这里根本不配你为之停留,所有人,包括大师兄,还有我,都不配让你留下。”
第28章
谢清让心头酸涩还未退去,就因为她的话陡然惊诧:“师妹,何出此言?”
他是对门派有些冷心,也不想多做付出,可是毕竟在这里多年,总有些情分在,何况师妹话里,似乎还透露着别的意思。
金采灵慢慢的伸出手掌,掌心一枚圆圆的半透明石头:“师兄,你看了就知道了。”
“这是……”谢清让接过来,观详了一下:“留影石?”
霍寻也凑了过来,金采灵看了他一眼,道:“想必你应该还记得它。”
霍寻皱了下眉头,问道:“你是说,这是我当年留下的那一块?”
金采灵点点头,他们说话间,谢清让已经往留影石里注入了灵力,当年的影像投射出来,展现在三人眼前,慢慢还原了当时发生的事。
影像不算很长,霍寻跳下悬崖后,留影石失去了灵力供给,很快就失去了作用,画面戛然而止,最后定格的是沈星沉面容冷酷的威胁小师妹的画面。
谢清让了留影石,心中有如掀起了惊涛骇浪,一片烦乱。
由于是俯视的观看全局,他看的也就更加的清晰,心中的疑惑也就更深,大师兄,到底在其中扮演了什么样角色?
霍寻内心冷笑,他已经笃定,当年的事,他心中一直存疑,只是师父说他搜过李秀合的记忆,可以证实确实没有别人插手,他才按下不提。现在看来,绝对跟沈星沉脱不了干系,就算没有直接插手,暗中推波助澜,见死不救也跑不了他的。
呵,高明啊。自己什么都不沾身,就把他除掉了。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他终究还是活着回来了。这一次,他不会再给任何人伤害他和师父的机会!
金采灵看到谢清让震惊失色的样子,内心苦笑,他们这些人,到底要伤师兄的心多少次。
她垂下了眼,又拿出另外一块留影石:“师兄,你再看这个。”
谢清让抿了抿唇,眼里复杂的情绪渐渐退去,转而燃烧起点点怒火。
他一言不发的接过留影石,注入了法力。
金采灵看着新出现的影像,慢慢的道:“当时我吓坏了,虽然心里怀疑,但也没多想,只当是大师兄太生气了。”
“可是后来我越想越觉得,大师兄当时的表现,真的很奇怪,尤其是当我重复看了那块留影石里的影像之后。”
“后来师兄你回来了,我实在无颜见你,就躲在内堂偷偷看你,你走了以后,他,他竟然就那样接过了你用性命换来的灵芝,实在是叫人齿冷……,后来,我心里就越发怀疑那件事,我想着,无论如何我也要查清楚。”
影像已经播放了一半,这是内门学堂的留影记录,上面是正在授课的沈星沉。
金采灵道:“那天,正好是大师兄负责内门讲学,课堂内不允许学子留影,专门刻有反留影的阵法,但是负责授课的讲师须得自己录上一份,放到内门事务处,供弟子们用贡献值换取刻录,这些师兄你也是知道的。”
“因为大师兄是中断了讲学赶来的,我便想要核对一下,他到底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学堂,所以我就去偷偷的去了内门事务处,想要找到那个留影石,但是却发现那块留影石已经不见了。”
“到这里,我更觉有异,便去查了那天的记录,发现在丢失之前,一共有三名弟子刻录了那天的影像,于是我又去找那三名弟子,却发现他们全部都已经死了,死法不一,全部都是意外。”
讲到这里,结合之前那一块留影石的记录,是个人都已经能听出问题了。
谢清让死死的盯住画面内的沈星沉,怒意勃发,他咬了咬牙,恨声道:“你继续说。”
金采灵点点头,继续开始讲述:“那三颗留影石,自是找不到了的。我断了线索,却不想就这样放弃,便偷偷潜入曾经与那三名弟子交好的弟子的房内仔细搜索,因为有时候,弟子们贡献值不够,便会由一个人去刻录了来,其他人悄悄再度刻录,只要不叫别人知道,过后再销毁了,就不会有问题。”
“皇天不负苦心人,终于叫我找到一颗,就是现在这一颗。”
“师兄,到了。”金采灵忽然提高了声音道。
谢清让看着影像里的沈星沉,他突然微妙的变了脸色,随即冷静下来,继续授课。
金采灵艰涩的道:“这是开课后半个时辰,那个时候,大约正好是我们约定好在蓝心草丛处捉,捉住易寻的时候,我们争吵几句后,易寻就开始逃跑,想必那时,他就已经催动了长老金令求助。”
霍寻点点头,反倒没有多大的情绪,只是冷笑着道:“不错,我一开始逃跑,就催动了长老金令求助。”
画面继续转换,直到约莫一炷香后,画面上的沈星沉才突然脸色一变,冲出了讲堂。
谢清让怒不可遏的一掌拍上桌子,那颗留影石瞬间化作齑粉。
见死不救,放任同门欺凌弱小,甚至杀人灭口,是为不仁!受人所托,却言而无信,出尔反尔,是为不义!如此不仁不义之人,竟是他一直敬佩的大师兄?!
金采灵见他这样生气,心里更是难受,道:“师兄,即便我努力找到了这块留影石,最多也只能证明大师兄刻意拖延,甚至都不能说他是见死不救,他大可以说他并不知道李元一的狼子野心,只是以为我想教训一下易寻,才刻意不来,想叫他长点教训。”
“那些弟子的死,虽然巧合,却也都是意外,时间已久,根本没有任何其他证据了,可是这一切,都微妙的如此可怕。”
“大师兄他……真的太可怕了。”
谢清让气的浑身颤抖,咬紧了牙关才没让自己失态的骂出来,他死死的握着拳,眼睛通红。
他不敢相信,他竟如此错信了大师兄,傻乎乎的满心信赖的将徒儿托付给他,却差点害了徒儿的性命,若不是阿寻是书中的主角,气运加身,现在岂不是早已经沉入幽水尸骨无存?
金采灵垂下了眼眸,有些愧疚难堪的道:“师兄,你别生气,不值得的……而且,我……”
“我还有一件事想说……”
谢清让看向她,眼里的怒意将她吓了一跳,虽然知道那不是针对她的,却还是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师,师兄……”
谢清让理智回笼了一点,努力压下心中的怨怒,勉强算是平和的道:“没事,师妹,你继续说吧。”
还有什么事,干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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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倒想看看,这地方到底能让人多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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