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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婚甜入骨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漫西

    周遭寂沉的空气里,被时光刻满了哀伤。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四哥和她同眠时,从不会褪下衣衫了。

    他的身上,定是伤痕累累吧。

    她安静地抱着他,远处的穆沂二人见到这一幕,纷纷转身别开眼。

    虽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似乎不同寻常。

    砚时柒感受到了男人隐忍的情绪波动,因为她抱得这么紧,他却没有回拥她。

    她踮了踮脚,闷声闷气地说:“四哥,我冷……”

    她说冷,男人几乎不再犹豫,令人倍感温暖的怀抱因他的抬手相拥而更加密实。

    他的力道比她还紧,是想要将她刻入骨血里的霸道。

    这个拥抱,很久很久。

    久到日落西山,黄昏漫天。

    凄凉的村落里,愈显得萧条可怖,砚时柒在他的脖间蹭了蹭,音色绵绵地说:“四哥,你说的那位故人,是你自己吧”

    十四年前的相遇,十四年后的相爱,两种截然不同的人生,却编织出他们早已交缠在一起的命运。

    他带她来平宿山区,是想要和过去重逢,也是想要和那段人生道别。

    连她这个枕边人,都认不出他就是那位少年乞丐,可想而知那段时光对他来说该是何等的折磨。

    可他是四哥啊,是她的爱人呢,就算遭遇了再不堪的事情,就算被她当成了乞丐,他也是她的情有独钟啊。

    “嗯,是我。”男人沉默良久,终是道出了一句话。

    他的嗓音沙哑的不像话,剖开了当年相遇的真相,那存在骨子里的戾气便遏制不住的散出来。

    他痛恨那117天内发生的一切,却又不得不庆幸,因此而遇见了那个娇小干净的女孩。

    在他被抓回去的第五天,秦家找到了他。

    因为女孩的一通电话,他们结束了大海捞针,救回了这位因秦家内乱而被对家掳走的小少爷。

    秦家大乱,皆因为秦家夫妇和秦二公子意外飞机失事而丧命大海。

    就是那一年,他十五岁,失去了父母和二哥,又被对家掳走囚于贫困山区……

    ……

    十分钟后,砚时柒拉着男人回到了房车中。

    窗外是昏沉的天色,车内是温馨的暖光。

    她没有再深入平宿村,那萧索的一草一木里,大概是他最不愿追忆的过去,又何必再去揭开创伤的面纱。

    房车里,她拉着男人踏进卧室,并回手关上了门。

    两个人静静地坐在床边,沉默了片刻,谁都没开口。

    她在寻找话题,而他在等她。

    良久,她咬了咬唇,垂着眼睑咕哝,“为了帮你打电话,我把手提电话都弄丢了。”

    男人的沉眸闪过微光,看着她俏嫩的侧脸,抿了抿唇,嗓音恢复了醇厚的磁性,“我赔给你。”

    砚时柒抬头瞅了他一眼,但很快又别开视线,她吸了吸鼻子,语气特别认真地说:“那可能不够,那只电话好贵的呢。最少……也要把你赔给我。”

    一句话,道破了她的心思。

    她从不嫌弃他的过往,也从不迟疑和他相爱。

    她还是要他!




第384章:当时是不是很疼?
    房车依旧停在平宿村的附近,暮色降临,车窗内昏黄的光色投射至泥泞的山村小径前,如一片片方正的面纱覆在山草之中。

    砚时柒和秦柏聿在卧室里相拥许久,她依着他的肩头,心情很复杂。

    时间一点一滴划过,她的指尖划过他的衬衫,忽地心念一动。

    她从他的肩上抬眸,神色很认真,“四哥,后背的伤,还有痕迹吗”

    他被打的那么惨,带刺的皮鞭破开了他的肌肤,她不经意的想到,男人从不肯在她面前褪衣而眠,是不是因为那些伤痕还没有被岁月磨平。

    闻言,男人眸色温柔地看着她,抬手抚着她的脸蛋,“想看”

    砚时柒俏生生地点头,“想……”

    她想看他的伤痕,若还带着岁月的痕迹,能不能让她来抚平那些过往的伤。

    男人灼热的视线牵起烫人的温度,他薄唇微侧,指尖依旧流连在她白净的脸颊上,似询问,似怅然,“不后悔吗”

    砚时柒的脸颊因为他的摩挲而产生了痒意,她抬手按住他的动作,将他的掌心贴在自己脸蛋上,毫无迟疑地说:“我这辈子,做过最不后悔的事,就是和你在一起。”

    若把话说明白,才能让他放下心里的不安,砚时柒心想,她愿意说一辈子情话给他听。

    男人的呼吸沉了,他单手捧着砚时柒的脸蛋,眼底是浓沉的爱意,充满磁性的音色卷起一句激荡她心尖的话:“过了今晚,若再后悔,也迟了。”

    砚时柒专注的目光撞入他的眼底,明晰地看到他毫不掩饰的情深,她牵起笑凑到他面前,在他唇上用力亲了一口。

    她满目温柔,细声温软地说:“四哥,我到死都不后悔。”

    男人捧着她脸颊的指尖,似微微轻颤了一瞬。

    他将她牢牢锁在视线之中,右手还停在她的颊上,尔后慢慢以左手,从领口一颗一颗解开了衬衫的扣子。

    蜜色的灯光下,男人褪下衬衫,肌理分明,弧线结实,无一丝赘肉的挺阔体态赫然入目。

    当他转过身,率先呈现在砚时柒面前的,是横纵在肩膀上的一条深褐色疤痕。

    从左至右。

    是为了保护她不被发现,在那片草丛里,被打手们抽打的那一鞭。

    也是这肩头上的鲜血,洒落在她的眉梢眼角处。

    砚时柒的心坎像是被人狠狠攥住,密不透风的抽疼着。

    这条伤疤上的肌肤,交错着细小的疤痕纹路,定是当初被那倒刺剖得皮开肉绽才会如此。

    她抬起微颤的指尖,轻轻自肩头一点点触碰着。

    “当时,是不是很疼”她声音泛着哽咽,十四年前的那一幕,犹如在眼前重来一遍。

    男人背对着她,沉声沙哑的回应,“那时一直在看你,忘了疼。”

    因这样一句话,砚时柒险些泪崩。

    她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随着眼角落下泪的时候,在他肩膀的疤痕上落下细密的了浅吻。

    为了保护她而受的鞭伤啊!

    这么些年,如果没有遇见,该是怎样的遗憾啊!



第385章:简直是无稽之谈!
    砚时柒的情绪有些失控,她来不及看他后背上其他的伤痕,就被男人转身拥入了怀中。

    捕捉到她眼角的湿意,他以唇拭去她的眼泪。

    这里,平宿村,是他们初遇的地方。

    这里,平宿村,是他们交心的地方。

    时间漫步了十四年,他们在初遇之地,将彼此全身心的托付给对方。

    窗外,星辰璀璨;窗内,暖帐花开。

    ……

    翌日清晨,砚时柒悠悠转醒。

    房车卧室里的光线昏沉,但仍有道道的日光透过窗缝倾洒在床畔角落。

    她有些累,眉心间倦色很深。

    眨了眨酸涩的眸,一扭头就撞入了男人那双情深似海的瞳中。

    他醒的这么早

    呵呵,谁说四哥有隐疾的!

    简直是无稽之谈!

    此刻,男人正单手撑在头侧,薄唇边挂着餍足的浅笑,见她醒来,便伸手抚平她微蹙的眉间,“还难受”

    砚时柒因他的这句话,瞬间就忆起昨晚上的一切。

    她羞窘地闪着神,听到男人的话,双腮划过的两抹红霞,佯装从容地摇头,“不难受了。”

    话落,她被男人灼热的目光烧得有些羞赧,拉着被子挡在自己的鼻尖处,闷闷地问:“几点了”

    “九点。”男人含着笑腔回答。

    他瞳眸有光,绯唇卷着一抹会心的浅笑。

    砚时柒被他瞧得有些不好意思,遮着自己的半张脸,斜睨问道:“那……起床呗”

    言毕,男人笑意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遂翻身而起,那宽肩蜂腰,那夺目的人鱼线,不要太好看!

    他拿过一旁的睡袍动作优雅地穿上,趁他转身之际,砚时柒也从自己的床头一侧,拾起睡袍飞快地套在身上。

    她缓了一口气,将睡袍的腰带系紧时,瞬间又勒痛了腰侧的肌肤。

    有之前吊威亚时的旧伤,还有他昨晚捏的。

    男人穿着睡袍绕过床脚,向她走来时,低声叮嘱:“下地小心些。”

    砚时柒正掀开薄被打算下床,闻声就清了清嗓子,边站起身边笑着摆手,“没事儿的,我……”

    扑通——

    “小心——”

    话音还在嘴畔,男人还在床侧走来的路上,砚时柒强装镇定摆手的姿势还没收回,踩在地面的一瞬间,她就腿软地摔了下去。

    这一秒,砚时柒趴在地上愣是忘了反应。

    她的腿好像离家出走了。

    就这么腿软地趴在了四哥的脚边,是不是应该夸他一句天赋异禀

    男人心疼地将她从地上抱起来,低头一看怀里的女人连耳尖都红了。

    将她放在床上,他蹲在她面前,仔细地检查她的膝盖,轻轻揉着,俊颜泛着关切,“疼不疼有没有事”

    砚时柒坐在床边低着头,指尖抠着床沿,感觉脸蛋在燃烧啊……

    她摇了摇头,不肯说话。

    丢人!

    “真的没事”男人见她不肯抬头,不由得双手捧起她的脸蛋,入目的便是她那含着幽怨的眼神和缠绕在眉心的艳丽魅色。

    捕捉到她的目光,秦柏聿笑意温柔,俯身在她额头落下一吻,低低在她耳边轻喃,“乖,我的错……”



第386章:深山老林里洒出来的狗粮!
    砚时柒洗漱过后,换了身干净的连体针织裙,这才扶着腰从卧室里慢吞吞的走到房车客厅。

    这会,时间已临近九点半。

    她走路的腿,还在打颤呢。

    砚时柒挪到会客间的位置,施施然落座后,往窗外一看,外面的阳光暖又亮,山峦绿野景色很美。

    这般美景里,她目光一闪,就惊异的发现了不远处有两,是穆沂和另外一名保镖,正站在旁边打算将帐篷整理收纳起来。

    砚时柒凝神观看着,然后就发现穆沂的脑门上好像有两个包,看起来像是……蚊子包

    另一名保镖,脸颊上也有好几个。

    她大概想了想,大致猜出了各中原因,这脸啊,又红了。

    昨晚上,穆沂和保镖兄弟,俩人在周围布满了荒草的帐篷里,喂了一宿的蚊子!

    房车减震功能再好,它也只是个车。

    他们两个不敢打扰,索性从一应俱全的车里拿出帐篷躲得远远的。

    这年头,深山老林里都能洒出狗粮,真他妈一点天理都没有了!

    上午十点,男人便吩咐穆沂开车返程。

    他们没有再深入平宿村,既然找回了过去,便也没有驻留的必要了。

    车子缓缓远走,那片凄荒的村落,像遗世独立的孤冢,渐行渐远,在视线里变得遥远而模糊。

    他们离开不久后,秦氏地产便成立了平宿项目组,并在未来耗时三年将平宿村开发打造的焕然一新。

    这里,在三年后有一个美丽的名字,叫做:遇柒渡。

    经由口口相传,人们得知遇柒渡里面,有两片最原始的故居风光,一条是被保存完整的巷口,以及另一端被修剪得当的圈地草丛。

    往后的年岁里,关于这两片遗留的风光,被人们传颂出很多很多个版本的爱情故事。

    ……

    回程的途中,砚时柒坐在男人对面吃着他剥好的橙子。

    车上有充足的水果和裹腹的简餐,砚时柒边吃边神游。

    对面,是男人缱绻的目光,落在她娇嫩的脸蛋上,落在她带有痕迹的脖颈肌肤上,很柔很暖。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在逐渐靠近栖山县城时,男人突然接到了一通电话。

    是秦家老宅打来的。

    电话里不知说了什么,他英俊的脸廓渐渐退去柔和,眉目变得很严肃。

    “好,我会尽快赶回去。”

    他结束通话,便将手机放回桌上,砚时柒咀嚼的动作放缓,凝眉问道:“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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