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师姐才是主角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迟子
见邺苏苏逐渐停止了反抗,百里徵轻轻抚着邺苏苏的背,钳制住邺苏苏的手却丝毫不敢放松。
一遍又一遍在邺苏苏的耳畔重复着“不怕”,最后使了几分力捏了邺苏苏颈后的穴位,这才松了手,扶住昏倒的邺苏苏。
百里徵看着刚才被她钳制住的手腕,本就很细了,她又使了这么大的力,师父挣扎起来又不顾疼痛,现在已经泛红了,怕是要留有淤青。
终于见这状况平息了下来,泷泽这才敢上前,看着昏倒在百里徵怀里的邺苏苏,伸出手道:“主人,我来抱着吧!”
百里徵摇头,拒绝了。
“不用了,还是我来吧!把雷云剑带着,我们回去。”
她抱着,至少师父会有些许安全感。
泷泽回过身,捡起了地上的雷云剑,看着百里徵毫不力地打横抱起邺苏苏,不禁感慨。
他对邺苏苏还是挺了解的,从当初一个小小的孩子,成长到如今天行宗掌门,百里徵不知道的事情,他都清楚。还是孩子的邺苏苏天性善良,可爱懂事,前主人那么多弟子,偏偏对邺苏苏宠爱有加,不是毫无道理的。
前主人对邺苏苏宠爱到随时随地带在身边,有什么好的提升修为的东西,几乎一半都给了邺苏苏,剩下的便由魏行云等人均分。邺苏苏善良美好,天生的柔美容貌在金丹驻颜后便再也没有改变过,依旧不减当初的温和气质。
邺苏苏虽好,但也不是没有缺点的。邺苏苏固执,泷泽跟在前主人身边看了邺苏苏那么多年,对邺苏苏的性格多少是有些了解的。
邺苏苏认定的人,她就会死心塌地地对别人好,不论对方做了什么让她伤心难过的事,邺苏苏都能原谅。可原谅并不代表着忘记和释怀,发生过的事,邺苏苏会一直藏在心里,由始至终难过的都只是她一个人。
邺苏苏胆小,害怕离别,所以前主人仙逝以后,她不敢弟子,生怕自己或是对方会离去,留着另一个人难过。她胆小,所有的喜怒哀乐都不敢生张,面对在乎的人总是小心翼翼,可旁人怎么会看不出来?
看不出来的,只有当局者。
这次打败了心魔,不知道邺苏苏算不算成长了一点。
而自己那个不争气的新主人,又不知何时才能发觉自己对邺苏苏的感情,只期望不要再让邺苏苏等太久,毕竟这个过程中,最可怜的还是邺苏苏。
泷泽提剑跟在百里徵身后,抱着邺苏苏,百里徵只能一步一步走回去,毕竟御剑支撑不了两个人的重量。
百里徵抱着邺苏苏都是轻手轻脚的,从未抱过邺苏苏,她都不知道师父竟然这么轻,抱在怀里几乎感觉不到什么重量。她怕自己稍一使劲,就会弄疼弄伤了师父。
抱着邺苏苏回客栈的路上,百里徵想了许多。
想起这一世重生,师父陪着她坐秋千,她第一次懂得师父也有没有安全感的时候。想起每一次有事或者受伤,第一个赶来的总是师父,那满脸的焦虑和担忧,全是为她。又想起就在前日,师父在衣铺里满脸期待地想穿嫁衣……
当时如果不是她找了个借口,师父是不会穿上那嫁衣的。而穿上嫁衣的第一反应,是怕她觉得不好看。
可她当时一心的难受,是猜测师父有了心仪的人,殊不知那个人竟是她自己。她竟然迟钝到迟迟未能发觉师父对她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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邺苏苏的种种,全是围绕着她在转,在邺苏苏眼里,仿佛这世界上只有她百里徵。从前百里徵不懂,可她现在似乎明白了。
只是不知道她明白的算不算晚?师父会原谅她吗?原谅她的欺瞒?
百里徵甚至还没有想好该怎样直面邺苏苏对她的感情,但此刻她最在意的,是邺苏苏会不会原谅她。她只有邺苏苏一个至亲的人,是在前世,哪怕是死都想回到身边的人。
她喜欢邺苏苏,重视邺苏苏,可她不知道这种喜欢,和师父对她的感情是否一样。她做不到因为怜悯而接受邺苏苏,更做不到在感情上欺骗师父。
可她最怕的,还是师父离她而去,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她这一世重生又有什么意义?
☆、这里很疼很疼
百里徵回到客栈,安置好了邺苏苏后又回到了转角的那间房,轻轻扣着门。
然而开门的却不是任何一个她熟悉的人。
“姑娘有何事?”
百里徵看着眼前陌生的人,愣了一会儿,而后摇摇头,“无事,只是先前我两位朋友住在这,没想到他们竟然走了。”
开门的那男子轻笑,似在安慰心事重重的百里徵,“不辞而别定是有他们的原因,姑娘不必介怀,下次还会见面的。”
有原因吗?
百里徵这才回想起末华对她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现在她突然明白了。
“嗯,打扰了,谢谢你。”
末华他们已经走了,百里徵这才反应过来他们说的那番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原来末华他们早就看出来了,所以才特意来让她认清自己的吗?连晏瑾都这样做了,原来师父对她的喜欢竟然明显到这种地步,可笑当局中的她还一直迷迷糊糊,从不主动。
回到房里,邺苏苏依旧躺在床上,少了往日的灵动,百里徵守着邺苏苏,第一次觉得有些不安。
这一次她重生的目的是什么?
打破正道对魔道的偏见,铲除青松门,然后呢?
现如今两道已经讲和,签订了和平盟约,而铲除青松门,也即将在腊月完成,这几乎是一点悬念都没有。
然后呢?她就快要做完了这一切,做完了之后她该何去何从?
这一世她还有师父,还有天行宗,还有一个可以回的家。做完这一切,她最想回到的还是师父身边,想回到从前那般无忧无虑的日子,金绞阁内依旧热闹如常,那榆树下的秋千,她们师徒二人依旧可以去坐……
百里徵的目光落在了邺苏苏那张绝美的脸上,她从小看到大的那张脸,从未有过任何改变。笑的时候嘴角微微上扬着,眉眼弯弯,眼中的情绪深沉而温柔,一看就是个极其温柔的人。
前世在那张脸上,除了笑容,她几乎没有看到过别的情绪。可这一世她看到了太多,多到令她有些局促、让她觉得不安,甚至有的时候,会让她心疼。
百里徵从未见邺苏苏怒过,就是有,也不过是对她的佯怒,眼眸里依旧带着温柔。邺苏苏这一世哭过,哭过好几次,每一次都是因为她。百里徵会感到心疼,会觉得难过,她只想看到师父欢喜的笑容,而哭,真的不适合师父。
满脑子里都是那日邺苏苏穿上嫁衣,紧张又羞赧的模样,那时候她别过了头,是因为她不想让师父看到自己脸红的模样。邺苏苏真的很美,平日里看习惯了从不这样觉得,可当邺苏苏穿上嫁衣露出那张巴掌大的小脸,甚至面带娇羞的时候,百里徵被惊艳到了。
除了好看她找不到第二个形容词,木木地看着邺苏苏,心都快要跳出胸膛。
“师父……我好像真的喜欢你……”
手指轻轻描摹着邺苏苏脸上的轮廓,这种话,她只敢在这个时候说。她怕师父醒过来了,自己没有这个勇气说出口,她也怕,怕自己的喜欢如果跟师父的不一样,被知道了也只是徒增师父的伤心。
右手放在胸膛之上,百里徵感受着自己的心跳,急促有力,似乎应了自己的那句话,努力证明她是喜欢师父的。
邺苏苏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这种安静感已经让百里徵感到孤单,天色慢慢地暗了下来,这一坐就是两个时辰。
寒鬲不敢去百里徵房里打扰,他知道邺苏苏睡着了,而百里徵抱着邺苏苏回来的时候,那深沉的表情,似乎表示这件事并没有百里徵说的那么简单。
【嘘……师父睡着了,别扰了她。】
那时候,他想上前问问邺苏苏的情况,却被百里徵这句轻轻的话打发了回来。
不论邺苏苏是不是真的睡着了,寒鬲都知道,只要他师姐陪在邺师叔身边,就一点事都没有。
只是看着这天逐渐暗了下来,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时辰,吩咐了店小二上了饭菜,轻手轻脚地推开了百里徵的房门。
很暗,连灯都没有点。
百里徵一直保持着坐在床边的姿势,目不斜视地盯着邺苏苏的脸,目光一刻都离不开。
寒鬲轻轻地将饭菜放在桌上,点了盏灯。
噗
一阵风将刚点起的灯吹灭,寒鬲抬起头看向百里徵,对方依旧是刚才那个姿势,一动不动。
“太亮了会打扰师父休息。”
像是在为刚才熄灭灯火做出解释,而在这寂静的房里,那么微弱的声音,也完整的传到了寒鬲耳里。
寒鬲不敢说话,生怕扰了邺苏苏,于是便掩了房门出去了。
已经两个多时辰了邺苏苏丝毫没有醒过来的迹象,百里徵开始自责起来,莫不是她下手有些重了?
入夜了天有些冷,百里徵怕邺苏苏冷着了,自己运气暖着邺苏苏,一刻也不敢松懈。
她不敢离开床边,她怕自己一转眼的功夫,师父就不见了,更怕师父醒来看不到自己,会感到害怕。
寂静的房里突然发出了声响,百里徵心头一跳,看着躺在床上的邺苏苏缓缓动了动身体,而后慢慢地睁开了双眼。
入眼的一片黑暗让邺苏苏感到不安,百里徵连忙抓住邺苏苏的手,轻声道:“师父醒了吗?”
邺苏苏愣了愣,双眼适应了黑暗之后才看到百里徵,面上缓缓绽开一个笑容。
百里徵也笑,傻傻的笑着,握着邺苏苏的手始终没有松开。
邺苏苏坐起身,百里徵顺势揽过邺苏苏的腰,让对方靠在她肩上。
“怎么天黑了?我睡着了吗?”
邺苏苏迷迷糊糊地靠在百里徵肩上,只觉得疲惫不堪,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再睡过去。
百里徵愣了一下,而后将被子往上拉了拉,“嗯,师父睡着了,饿吗?”
邺苏苏半倚在百里徵怀里,轻轻摇了摇头。
百里徵的怀抱让她觉得很安心,但总觉得自己很奇怪,好像忘了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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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仔细去想,却觉得心里很难过。
百里徵诧异地看着邺苏苏,那不断涌出的泪水让她觉得心慌。
“怎么了?怎么哭了?”
百里徵连忙摸出手帕,轻轻擦去了邺苏苏脸上的泪水,可新的泪水很快便又湿了邺苏苏的脸颊,怎么也擦不净。
邺苏苏抬头看着百里徵淹没在黑暗之中的面容,泪眼模糊,“我……我不知道……好像忘了什么,但这里……这里很疼很疼……”
邺苏苏指着自己的心,大脑仿佛要炸裂一般的难受,心口疼得厉害。
为什么会这么疼,这么难过?好像忘了什么,却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
邺苏苏紧紧揪着百里徵的衣服,试图让自己好受一些。
而百里徵面色十分差,轻轻顺着邺苏苏的背,如鲠在喉。
“没事的师父……忘了就忘了吧!怕是做了个噩梦……没事的,徵儿在你身边,徵儿陪着你。”
先前的事对邺苏苏而言的确个噩梦,很可怕的噩梦,所以她忘记了,才是最好的选择。
☆、请恕弟子冒犯
人总是会在内心受伤严重的时候选择逃避,而邺苏苏选择的逃避方式是遗忘。她似乎忘了自己因妒而诱发出了心魔,也顺带着忘了那个默默爱着百里徵的自己。
好似寻常的师徒,她们之间的关系也仅止于师徒。
这些天百里徵看在眼里,心里越发不是滋味。她能肯定师父是假装忘了那日的事情,可她一直没说,她没找到合适的契机,怕师父尴尬。
可这天,邺苏苏说她要走。
“拾依也快回来了,这两日我便要走了,接下来你们自己保重,天行宗事务繁忙,今后如非紧要事情,我就不过来了。”
寒鬲望着近日以来十分奇怪的邺苏苏,有好多个问题不敢问出口,他没想到师叔性子变得这么奇怪,好像陌生了许多。再观百里徵,规规矩矩地立在邺苏苏身旁,脸色比平日里更冷了。
“额……师叔,你不是说已经将天行宗大小事务交给二师叔打理吗?怎么这么快就要走?”寒鬲终于忍不住开了口,他总觉得近几日师姐跟师叔之间的气氛很奇怪。
邺苏苏脸上的笑容僵了僵,有些疑惑,“是这样吗?”
寒鬲点点头,“您自己说的,这次可以多呆些时日陪师姐。”
百里徵目光停在了寒鬲脸上,看不出情绪。
邺苏苏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寒鬲全数看在眼里,心中更是肯定了自己的猜测。邺苏苏和百里徵闹矛盾了。
为什么?
因为连着好几日,师叔对师姐都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态度,似乎将师姐视若无物。例如此刻,师姐站在师叔身边许久了,可师叔由始至终说话的时候都没有面对师姐,一直是在跟他说。
可师姐的目光……
寒鬲如芒在背,挺冷的天,他硬是出了一身的汗。
百里徵抬头对寒鬲道:“寒鬲,你先出去吧!”
终于得到了解放,寒鬲二话不说地出了门,最后还不忘把方面掩上。
邺苏苏有些紧张,这几天她尽量避了和百里徵的单独相处,可该来的还是来了,她还没想好怎么面对百里徵,目前她一直在做的,就只是逃避。
本想着假装忘记了,这一切就都能过去,她们之间不存在任何芥蒂,可实际上……百里徵又怎么看不出她的存心逃避。
说到底,她只是怕给百里徵机会拒绝她,怕最后连最开始的师徒情谊都不在了。
自寒鬲走后,房内一直处于寂静之中,邺苏苏不敢抬头看百里徵的脸,而百里徵,只是盯着邺苏苏,像是要在对方身上盯出个洞来。
她该怎么说?她要怎么说才不会让师父感到不安?她怕把邺苏苏吓着了,所以万般的话,面对此刻如坐针毡的邺苏苏,一个字也蹦不出来。
百里徵垂下头,看着邺苏苏右手紧抓着椅扶手,而后再是邺苏苏腰间那把雷云剑。
雷云剑外形真的很好看,美轮美奂,致无比,美则美矣,可配在邺苏苏身上,倒是显得有些不太适合。邺苏苏这般温柔的女子,配上剑实在太过奇怪。
百里徵盯着那把雷云剑,抿着嘴,许久才朝着邺苏苏伸出了手,“拿来吧!”
“什……什么……”
声音细弱蚊蝇,邺苏苏差点咬着自己的舌头。
“雷云簪,你不是给我了吗?”
百里徵伸出去的手没有丝毫动摇。
邺苏苏看了看身边的佩剑,有些犹豫,尴尬地笑着,“我怎么可能会把雷云簪给你……”
话一出口,邺苏苏就有些后悔了,她话说的似乎有些重了。不敢抬头去看百里徵的表情,邺苏苏只知道把头深深埋下,强作镇定。
“我的意思是……这是我的佩剑,不太会离身。”
气氛再一次显得尴尬了起来,百里徵就站在邺苏苏身边,伸出去的手僵硬在邺苏苏面前,忘了回。
良久,缓缓回了手藏在袖间,“你不愿给就算了。”
语气中满是藏不住的失落,百里徵转身就要走,邺苏苏感到心慌。这几日她刻意疏远百里徵,除去醒来那日,两人几乎没有说过话,她不愿说,百里徵也不开口,邺苏苏只觉得那冷冰冰的模样让她感到陌生。
雷云簪……她当初给百里徵的时候是怎么说的?现在她想要回来,想要回自己对百里徵的那些好,可却发觉,并没有那么容易。难过的不只是她,还有百里徵。
“等等!”
百里徵顿住了脚步,“师父还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弟子吗?”
十分疏远的语气,邺苏苏心中刺痛了一下,紧紧揪住自己的衣服,试图不让自己看起来在颤抖。
“没什么事情的话,请容弟子处理些私事。”
邺苏苏蓦地抬起头,这才发觉百里徵不知何时已经回到了她面前,深邃的目光映在她的眼中。
邺苏苏震惊地说不出话来,只见百里徵缓缓屈膝跪在地上,行了一个大礼,抬起那看不出情绪的面容。
邺苏苏慌了,她们之间何曾讲究过这些虚礼?她是不是做错了?这样非但没有维持她们最初的关系,反而连彼此之间的感情都破坏了吗?
大礼行后,百里徵站起身,“请恕弟子冒犯了。”
缓缓压下邺苏苏的肩膀,百里徵的动作犹如行云流水,抬起邺苏苏的下巴,弯下腰贴近邺苏苏的面庞。
“你……”
面对百里徵,邺苏苏心如擂鼓,害怕地闭上了眼,双手抵着百里徵的小腹,显得有些无力。
凑到了邺苏苏面前,百里徵忽然顿住,轻轻抚摸着邺苏苏的脸颊,柔声安慰道:“别怕。”
继而头往前倾,吻住了邺苏苏柔软的唇瓣。
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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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苏吓得完全不敢呼吸,身体轻颤着,心脏都快要跳出胸膛。
手被捉住,百里徵捉着邺苏苏的手,放在了心口之上。
就像当初回不了天行宗那般的难受,恨不得将自己撕裂才能抑制住的那种疼痛。百里徵无法接受邺苏苏对她的冷漠,更无法忍受邺苏苏回给她的一切。明明都已经给她了,凭什么一句否认就可以任性地回一切?!
百里徵恨恨地咬着邺苏苏的唇瓣,却还是留了几分力,不舍得弄伤邺苏苏。
忘记过了多久,百里徵松开了邺苏苏的手,也放开了邺苏苏的唇瓣,直起身,眼神复杂地看着邺苏苏。
明明喜欢她,为什么不肯承认?为什么一定要故作冷漠地对待她?
邺苏苏抬起手捂着脸,不敢直视百里徵的眼睛,心跳迟迟不能平复。
“为什么……为什么亲我……”
邺苏苏感觉自己的脸颊都在冒着烟,双手间只留着一条小缝悄悄看着百里徵。
百里徵伸出手,覆在邺苏苏手上,“因为师父刚才的表情,像是在说要我亲亲才能消气。”
什么啊……她哪里在生气?她只是不敢面对百里徵,只是害怕得到的答案是拒绝。至少她不给百里徵拒绝的机会,自己就可以假装不知道,可以一直喜欢着百里徵。
百里徵拉下邺苏苏的手,小心翼翼地亲了一口邺苏苏红彤彤的脸颊,“因为我喜欢师父。”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有点忙,不知道还能不能双更,有一个不算太坏的消息……就是……我高估自己了,以为25万就能完结,然而实际上……我估计完结得30万○| ̄|_
☆、第一次给你了
百里徵的举动太过大胆,换做平日里,她这种念头是想都不敢想的。可偏偏邺苏苏惹恼了她,仿佛再不认清自己的感情,再不做点什么,师父就会离她而去。
邺苏苏红着脸,瞪圆了眼睛盯着百里徵,有些难以置信,“你……你说什么?”
邺苏苏的反应实在太过可爱,百里徵看在眼里,眼神不禁温柔了起来,她从前只觉得师父温柔沉稳,现在却觉得师父有些可爱,甚至还有些迟钝,于是再一次轻啄了一口邺苏苏的脸颊。
“喜欢师父。”
嘴角的弧度越来越深,百里徵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才知道,原来自己也有十分欣喜的时候。喜欢师父,会让她觉得心里暖暖的,会很开心。
邺苏苏冷不防捏了一把自己的手臂,疼得龇牙咧嘴,手臂顿时红了一块。似乎还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的,邺苏苏轻喃着:“怎么还没醒……”
百里徵噗嗤一声笑出来,揉了揉邺苏苏的脑袋,“傻瓜师父。”
她算不算真正找到了自己重生的意义?此刻说出“喜欢”这个词,身上的担子已经轻了一大半,长久以来抑郁在心的问题豁然开朗。百里徵从未觉得身心如此舒畅过,一直以来她想要的不只是灭了青松门,她真正想要的、真正重视的,还是她的师父啊!
此时的寒鬲正在房里,跟闻倡白两个大男人面面相觑,眉头紧皱了起来。
最近师叔对师姐的冷淡明眼人一眼都看的出来,是师姐惹怒了师叔,还是旁的?邺苏苏那里他不敢说什么,虽说邺苏苏面上一直挂着笑,可他总觉得有些冒冷汗,他甚至都在思考该怎么劝师姐看开一点了。
“兄弟,你说两个女人闹矛盾,会是什么原因啊?”
寒鬲手指习惯性地点点桌子,这个问题是真的难到他了,毕竟他从未和女人打过交道,他师姐是个例外,因为相处不存在问题。
闻倡白撑着下巴,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
“谁是你兄弟……”
呵呵,问了等于白问。
寒鬲冷笑一声,转过头不再看闻倡白。他好心好意待人家,结果人家不领情,不领情也就罢了,还时不时嘲讽他。
算了算了,这么高深的问题还是他自己一个人慢慢想吧!
翻了个白眼给寒鬲,闻倡白八卦道:“还能是因为什么?女人之间的塑料姐妹情,一遇着男人,分分钟都撕裂。”
“男人?”寒鬲不禁疑惑,“男人!!!”
寒鬲立马跳了起来,指着闻倡白道:“你是说师叔和师姐是因为男人闹矛盾?!她……她她她们喜欢上了同一个男人?!”寒鬲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师姐怎么看也不像是会懂情爱的人啊!师叔更不用说,天人之姿,这世上怕是没几个配得上师叔的人,能让师叔看上的男人,那是得有多出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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