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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石器去种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瓜不咸
把吃剩下的肉吊起来,之前那块已经比较干燥表面发硬了,就是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唐筝又把宝贝的八角拿出来,处理掉表皮洗干净,仔细的放在火堆旁的叶子上,看了好几眼才安心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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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天在被烘烤的香气愈浓的八角气味中醒来,唐筝伸了个拦腰舒展筋骨,漱过口吃过饭却没有再随人出去采集,只是嘱咐桃遇上些什么植物都挖一根或是采一个果实给她看看,作为报酬唐筝为她弄好吃的,桃自然是乐的应下了。
晒了会儿早上的太阳整个人都神了一点,唐筝拉上山背上筐去稍微远一点的溪边挖湿泥,这里的泥勉强能算得上是黏土,再说就近了挖影响部落周围的环境,不符合唐筝的审美。
有了山的帮忙干什么都快,没一会儿他们就挖了一筐湿泥一筐干泥,干的少一点只有大半筐唐筝背着还是有点吃力,看山背着一整筐湿泥毫无影响的样子还稍稍有点羡慕。
拿过大石板子,两个人开始挑拣里面的石子和树叶。
接着就是捶打,这个环节唐筝自然只是在旁边看着,观察黏土的湿度,往里面适当的加一些干的。
整个过程山都参与在里面,这也是唐筝刻意为之的,山做事很有耐心,她想把山带成第一个徒弟。
昨天乌带着麂子回来的时候唐筝注意到了山眼里的羡慕和一点失落,怎么说山也算得上是她在部落里关系最好的人,对待小弟总是要好一点的。
等处理完了所有的黏土,唐筝取等份搓成一个个高和底面直径差不多的圆柱形泥料便于堆放,然后把剩下的一大块黏土在撒上草木灰防粘的石板上敲平,切掉多余的部分差不多是一个直径一米不到圆饼。
修整了一下毛边,唐筝在泥饼的中间用手指钻上一个洞,依次向外把泥饼抠成一个蜂窝煤一样的东西。她准备做个简易的窑来烧陶,温度会稳定很多,成品率也能提高,这个部件很重要,但叫什么唐筝还真是有点想不起来了。
处理完之后唐筝带着山在山洞旁边找了个地方挖坑,坑不用很深,够塞柴火就行,不用很大,刚好能卡住刚刚做的泥盘就行。
挖着挖着唐筝就想起来了,架住柴火的横条还没做,因为需要空气从柴火的下方进去让柴充分燃烧,使得温度更高更稳定,所以必须让柴离开地面架起来才行。
作者有话要说:这里有个问题我改一下,葱姜蒜也不能说是舶来品,原生地都不在中国所以是后来传入的,但方式不舶来。
第6章窑与徒弟
让山挖着,唐筝跑回石板那儿拿了一个泥料开始搓,给手上沾点水可以防止搓的时候断开,没一会儿就搓了一根大约六十公分长的泥条,在石板上压成侧面正方形的横条,大概是三厘米的宽度。
做完五根横条,唐筝不敢动它们,怕会变形,去看泥盘子的情况。
因为挖了会儿坑的关系,泥盘子已经有点干了,搬起来也没事儿,唐筝就给它翻了个面儿,手指上沾了点水重新修了一下底面的窟窿,然后搬到篝火旁边去烘着。
因为工具比较简陋的关系山用木棍挖着很劲儿也很时,唐筝想了想把他叫了过来,从柴堆里挑了一根完整的圆木棍,大概是她的手臂那么粗,又从山的石料堆里挑了了一个长梯形的石头让他磨着,把宽的那头磨扁平了。
从晾架旁边拿出自己之前磨的那个凿子,唐筝找了根趁手的木棍配合着开始在之前那根木棍的头上凿洞。
开始的时候凿起来是很容易的,把凿子往里敲一点,然后斜着一挫就能抠下来一大片木屑,越往里就越不方便。
翻了个面儿,找准了位置大小又凿去一部分,唐筝从火堆里面找了点没完全烧掉的碎炭用树枝夹进刚凿的洞里,然后用嘴对着吹,燃烧的木炭在风的动力下发红发烫,这样直接烧穿比较省力也比较快。
木棍比较粗,烧穿的时候唐筝觉得自己腮帮子吹的有点儿发酸,用舌头顶了顶两边的口腔内壁缓解一下,又拿起凿子对木棍上的洞做最后修整。
等唐筝弄完,左右看了看还算满意,山的石料也磨得差不多了。
去找了些比较细又比较结实的草藤,唐筝拿过山手里的石料把细的那头契进木棍上的洞里,然后又找了两块石头把木棍垫高,用一根木棍抵在石刃上再把石料往里头敲实了,要是直接敲容易把刃敲坏。
最后用草藤把石料和木棍捆结实,一把原始的锄头就完成了。唐筝上下挥了挥,还算满意,有点小小的高兴。
有了石锄,山挖起坑来越发得心应手,在唐筝的指导下没一会儿就挖了一个二十多公分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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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坑,又从一头开始下去,横跨整个坑往外挖了一条五十多公分宽的沟,完成的时候山也累得满头大汗。
让山用脚把坑里的泥踩实了,唐筝把横条拿过来,因为做石锄的时间比较久,基本上已经干了。在坑里的沟上每隔一段距离嵌一根横条进去,再把泥盘子拿来契在坑上,窑的大头就算是完成了。
挖出来的泥正好用来砌窑身,唐筝把泥堆在一块儿,中间挖一个小坑凹下去,用陶碗在溪边接了水往里倒,再把旁边的土推进去让山用脚踩。
之前溪边挖的干泥没用多少,加进去差不多够把窑砌起来,唐筝看差不多了就让山停下,抓了一大块在手里捏了几下往泥盘子旁边堆,然后用手把泥糊的方一点。因为有一块儿是沟的关系,唐筝又去找了点细树枝垫上再砌泥巴,一圈砌下来大约是十公分厚度的一个圆形,接着便让山帮忙一起往上砌。
等到狩猎和采集的人回来的时候,唐筝和山才堪堪把窑砌成,真真是耗去了一整天的功夫。
今天采集的人和之前没什么两样依旧还是获满满,大概再有半个月雪季的蔬菜就不用愁了。
狩猎的人今天没什么获,大概是被吓怕了,那群麂子没去溪边喝水,因为蹲麂子的关系其他动物也没猎到。
桃给唐筝带来了两样东西,竹子的一根短枝和一颗芥菜。
竹子自然是没话说,到哪儿都是万金油的宝贝,其实唐筝记忆里也见过竹子但她自己没留意,现在见了真是惊喜万分。
芥菜有点像青菜,一般都长得很大,还能用来腌制,两样东西都让唐筝喜出望外,吃饭的时候按照之前答应的给桃煮了一碗蘑菇汤。
吃完了饭,唐筝向老祖母提出了一件她想了很久的事情,那就是徒,山为徒弟。
虽然是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人,但唐筝对于传统的师徒传承关系很看重,也很喜欢。几天观察下来唐筝觉得,山有耐心,品性好,悟性也不错,不论是学习还是以后教导别人应该都是个很好的徒弟或师傅。
老祖母不懂师徒是什么意思,但她知道传承,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她仔细的听着唐筝和她讲的话,唐筝说:“我要做很多事情,陶需要有一个人专门去负责,但烧陶很重要不能什么人都学,人多了不好管以后容易被别的部族偷了去,学的人必须立下死誓忠于部落,然后一代一代传下去。”
老祖母听完想了很久,最后同意了唐筝的决定,她让所有人都安静的围在篝火的一边,用特殊的墨绿色植物汁液在唐筝脸上划了两道,让她坐在另一边,又从山洞里请出了刻着部落图腾的石碑。
把一个动物的头颅放在石碑前,是之前的那只麂子,然后老祖母围着火堆和唐筝跳起了奇怪的舞蹈,口中念念有词,唐筝听不太明白,但大约是请求先祖保佑之类的话语。
所有人都格外的安静,盘腿坐着,身体前屈伏在地上。
跳完了整支诡异的舞,老祖母把手里奇怪的杖子点在唐筝的头上,像是什么动物的脊柱。
“去吧。”
唐筝点头,站起身:“山,你过来。”
山从地上爬起来,跛着脚走到唐筝跟前又跪下,他不知道这是要做什么,但他认识祭祖传承的仪式,只是站在他跟前的不是老祖母而是榛。
一个大人跪在一个小孩儿的面前非常的奇怪,但所有人都没有任何质疑,依旧神态恭敬地匍匐着。
“山,从今天起,我你为徒教你制陶。”
话音刚落,山猛地惊讶抬头,难以置信中还有无法抑制的狂喜,身后传来隐隐的惊叹声。
唐筝接过老祖母递来的杖子,抵在山的额头,身高差距有点大,即使山跪着依旧和唐筝差不多高。
“我是你师傅,教你手艺,让你能拥有赖以生存的本领,能够为部落为族人继续贡献自己的力量,你是我徒弟,应当尊敬我,听从我的教导。”
唐筝小小的人儿板着脸,说的话在山听来有些奇怪,但不妨碍他去理解,大致能够明白她的意思。
把杖子移开还给老祖母,唐筝严肃的表情破开,笑着说:“对先祖磕三个头,再给我磕三个,叫我一声师傅。”
山照着唐筝说的郑重其事地磕了六个响头,额头都红了一块儿,对着唐筝喊了一声“师傅”,铿锵有力,满是欣喜。
唐筝又从老祖母手里接过一只陶碗,是她第一次做的那只,递给山:“以后要尊师重道,努力制陶,忠于部落,为部落奉献,知道么?”
“知道了!”
二十出头的山笑得像个孩子,从今以后他就不再是没有用的废人了!
随后唐筝又对着后面的族人朗声说到:“师傅是一门手艺的传承者,也许你们以后也会有一位师傅,他不一定像我这样年轻,他教给你们本事,你们要尊敬爱戴他,如果他老了是不是应该用自己得来的食物去养他,报答他!”
“是!”
听着族人的回答唐筝笑了,古时为师者如父如母,底层匠人传承手艺不为索取,求的也只是老老有所依,就像养儿防老一样,这是传承背后唯一的一点小小的私心。
唐筝还年轻,只有十岁不到不需要这些,但她想要引导这样一个观念,很正确,无可厚非的观念,一点一点早早的植入进去。
一场仪式并未给这个小小的部落带什么太多改变,未来的种种也无人知晓,天色已黑,依旧是该干活的干活,该睡觉的睡觉,无法入睡的大概只有山一个人了。
“师,师傅,我睡不着。”山坐到山洞口的地上,就在唐筝躺着的旁边,师傅两个字有点陌生,说的还不是很顺口。
“闭上眼睛,自然而然就睡着了。”
“......”沉默了一会儿,山有些迟疑的开口:“可是我真的可以么...”
“有什么不可以的,可不可以你都是我的徒弟了。”背对着山,唐筝无所谓的说到。
“...谢谢师傅。”
“快睡觉!明天还要干活呢。”
“哦。”山随意地就地躺下,拉了拉身上的兽皮闭眼睡觉。
身后渐渐传来山沉稳的轻鼾,本应入睡的唐筝却睁开了眼睛,出神的看着前方灼着红光的火堆,高温扭曲了视觉,烟灰随着气流向上飘飞。
真的可以么?
唐筝扯紧了身上的兽皮,二十人的部落真的很小,小到一场连绵的大雪就能让他们全军覆没,她这只小小的蝴蝶振翅是否真的可以让这样一个部落破茧,不再这样有一顿没一顿,而能够看见稳定的未来,唐筝自己也不清楚。
重新闭上眼睛,多想也是无用,既然老天爷让她来到这里,那应该会给她的幸运来个加成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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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之前把凿子错写成了锉子,两样东西差别还是蛮大的,现在改过来,写的有点繁琐不知道你们会不会喜欢看
第7章棚子
“呆着,不准出来。”
人高马大的山盘坐在溪水里,弯着脊背把自己整个泡在水里,看向唐筝的眼神竟然还有一点点的委屈。
唐筝用大块的石片敲打着不远处一颗大树的根部,还没本事让全部落的人都饬干净,山都是她徒弟了她还不能说了算?
从树根上敲下一块巴掌大的树皮,带起絮状牵连的植物纤维,唐筝不知道这种树叫什么,但记忆中这种树的内层树皮松散而略显柔软,用来搓洗应该还是不错的。
絮状的内层抠出来在水里搓了搓竟然还有些许的白色沫沫,不过很少,大多数还是木屑碎渣子。
“放这里了,过会儿自己搓。”
“哦...”
让山继续泡着,唐筝找了根木棍在一边挖起了湿泥,等挖完一筐,身边传来哗哗的水声,回头一看,山用树皮在身上胡乱的蹭着,水花溅的很开。
“停停停!”
山听话的停下来,身上都是木头屑子,惹得唐筝没忍住笑了出声,走过去拉过山的手臂用手指用力一碾,搓下来些许的泥。
“洗完了再用树皮搓,学会了?”
“嗯。”
山自个儿的力气就大,等唐筝又挖完一筐湿泥,山已经把自己搓的浑身通红,小麦色偏深的皮肤看起来非常健康。
说起来大概是风吹日晒的关系,大家的肤色都有些偏深,女人们的白一些,可以从两个小孩儿身上看出原本的肤色,纯正的黄种人,唐筝的还算可以,健康的小麦色偏白一点。
让山用树皮把头发洗了沉在水里荡去木屑,发质竟然意外的柔软,像是晃动的水藻。没有条件理发,男人和女人的头发都是差不多长的,像熊觉得麻烦就用石片把自己的头发割去了。
唐筝拿过树皮把山够不到的背部搓的一片通红,让他背上两筐湿泥跟着回了空地上。
微凉的风卷过树叶吹到被水溅湿的身上,唐筝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抬头看了看天色,阳光不如往日明媚,看来是要有一场雨了。
想到这个可能唐筝皱了眉,窑可淋不得水,随意的把筐子堆在窑边,拉着山扛上石斧就往树林子里跑。
“诶!师傅,柴还有很多呢。”山本就跛了脚,突然被拉差点没站稳。
“要下雨了,窑会坏。”
唐筝这么一说山也急了,为了这个不大的窑他和师傅两个人可是忙活了一天呢!三步两步紧紧地跟了上去。
树林里粗壮的成年乔木很多,细长笔直的亦有不少,挑选了几棵碗口粗的树木让山砍倒,去掉顶头多分叉不能用的部分约有四五米的高度,生的直挺,品相极佳。
跑的不算远,但唐筝还是个十岁的小娃娃,力气大也抗不动这大木头杆子,着急无用,唐筝索性想起了搭棚子的步骤顺序,怎么才能快些,希望能赶在这场雨下下来之前完成。
唐筝替山拿着石斧子,山则一个肩上扛着一根树干拖回空地。
让山继续去砍树,唐筝抽了一根较长的细藤开始丈量起间距。目测了一下大约三米不到的高度。拿石片在树干上划下标记,用细藤比出长度,在另一根上刻上相同的标记,唐筝开始在窑的附近挖起了坑。
有石锄头挖起坑来很方便,挖完两个深大约二三十公分,间距五米不到的坑,山又扛着两根木头回来了。
顺着之前木头上的标记延后十公分让山砍断,再在新砍的木头上比出两个坑之间的距离用来做横梁,划下标记,两头各预留出十公分用来做契合用,唐筝看了眼天色差不多是正午了,时间根本不够用。
老祖母看唐筝小小年纪对着天空发愁,觉得有趣又忍不住走了过来,虽然榛自从得到过先祖指引之后就一直怪怪的。
“怎么了么,榛?”
“老祖母。”唐筝移开目光看向老祖母:“我需要人帮我。”
老祖母又笑着揉了揉唐筝的小脑袋,大手一挥,不久后采集回来的女人们便分派给了她。
有了族人的帮助顿时就轻松了很多,大约是生存环境的关系,成年的女人们的力气也都不错,两个人也能扛得动一根粗壮的树干。
取出之前得到那根竹枝,刚好可以截成两根中空的管子,唐筝找来两个人教她们如何用木炭烧孔,有了竹管的帮助聚集气流能轻松很多,也能更好的控制火势,位置和大小是唐筝量好刻下的,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交代完一些事情,唐筝带着人去了竹林和长着高高野草的地方,竹子并不需要太多,随意砍了三根碗口粗的也就够用了。
野草非常的茂盛,基本上都有一米多高,不过因为季节的关系大多数已经黄了,再久一点就会变得很脆不适合捆扎。
抓住一把野草,用薄而锋利的石片割断,就和割稻子是一样的,整齐的摞在一起,然后换一头两手箍住用力上下甩动,把短小的野草去除掉。
八个人干起这种没什么技术含量的事情很快,没一会儿细藤捆扎一下便是四大捆的整齐野草。
用石片将竹竿劈开豁口,豁开的口子长一些便很容易掰开,三根竹竿劈完去掉损毁的也有三十多根竹条。
取一小把野草不能太多,三分之一除搁在竹条上,用细藤结住竹条的顶端捆住野草,然后把多出来的三分之一后折再捆住不停的反复这一个动作,做一根这样的草铺需要不少的时间,但七八个人一起便也是很快的,毕竟蒸一个馒头是十分钟,一笼馒头不也是十分钟么。
唐筝乘着这个时间拿凿子将做柱子的木杆顶部锉成一个凸字型,正好和横梁的孔契合,这就是最简单的榫卯结构,直角榫。
柱子的底部劈尖用篝火外部碳化防止腐蚀虫蛀,然后插进挖好的坑里。
唐筝让山扛着自己刚好能够到顶部,用木棍敲打使柱子扎进土里扎结实了,再下来把碎土塞回柱子旁的缝隙里踩实。
除去中间最高的两根柱子,两边的四根稍短,打完桩差不多是两米半和两米不到的样子,把三根横梁契上去夯实,再在屋顶上系上较细的木棍做框架,梁有点高,以唐筝的高度有点吃力,忍不住又开始着急起自己的身高来,以前她可一百七十公分朝上呢,现在这小胳膊小腿的真是不习惯。
把框架打好,草铺也弄的差不多了,天色渐晚,风开始大了起来,刚好外出打猎的男人们回来一起帮忙。
大家把草铺铺上屋顶系实,当唐筝蹲在屋顶的横梁上系上最后一个结时,天上开始下起了小雨,雨水下落的速度越来越快,她却很想放声大笑,
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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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上了。
这是人类战胜自然的一点点成就感。
唐筝翻身从屋顶上下去,山在下面熟练的接住,族里的人们挤在这一个不大的棚子里都觉得很新奇,原来没有山洞也能不受日晒雨淋。
想了想,唐筝又叫人在外围挖了一圈水沟防止雨水渗进来,潮湿对窑总是不好的。
“师傅你好厉害。”山有点儿兴奋,亮亮的眼睛感觉就和枝一样。
“傻乐什么,快去吃饭了。”唐筝就着屋顶上掉下去的水洗了洗手,笑着说。
好奇劲儿过了,大家也都回了山洞里,外面下着雨好在唐筝还有个火沟。
麂子昨天已经吃完,今天的狩猎依旧没有获,所以这顿晚饭是全素的,大多数还是不易储存的果子。
累了一天,唐筝也没心情去弄什么吃的,胡乱啃了个酸梨几个芋头算是对付晚饭,躺下就准备睡觉。
山打理干净后是个很硬朗的帅气小伙子,就是带了点老成的感觉,和一群泥里滚回来的男人们呆在一起有些突兀,引的大家都调笑他,坐在他旁边的柚还不时偷偷看他两眼。虽然今天的获不怎么样,但族人依旧是那样的快乐,生活的艰苦从不会打倒他们,就像是野火烧不尽的草。
第二天唐筝是被老祖母叫醒的,谁让她平常醒来的时候别人都走了呢?今天大约是有集体活动的,迷迷糊糊间唐筝和族人站在一起,脑子还不太清醒时嘴里被塞了一块儿不大又有点粗糙的东西。
咸。
腥咸伴随着浓重沙土味儿的味道刺激着唐筝的味觉,之前的瞌睡顿时烟消云散,愣愣地用舌头卷了卷嘴里那块儿东西,或者说是非常粗糙的盐块儿,味道极差,伴着沙粒的厉害,甚至有点苦,唐筝却一点都不嫌弃,甚至开始兴奋。
脑子清醒了这才能好好回忆,每隔一段时间老祖母都会在早上分一块盐粒给每一个族人,盐很真贵,大约半个月才会有这么一次。
榛的回忆就像是一本厚重的书,只有刻意去翻开的时候才能回想起之前的事情,现在才知道原来还是有盐的。
第8章搓绳制坯
盐对于生物来说必不可少,盐的化学名称是氯化钠,钠在人体中扮演着非常重要的角色,维持酸碱平衡,构成细胞外液,维持有效血循环量,参与胃酸组成等,神经系统、肌肉缩、心脏跳动都与钠离子有关,其重要性可想而知。
当人体缺少盐分的摄入便会开始疲乏、头晕、恶心、心跳加速、肌肉痉挛,甚至导致休克。
动物同样需要盐,但它们的摄入方式与人类不同,有些动物可以找到富含盐分的石砾或水源舔食,有些则通过其他动物血液中的盐分对自身进行补充,所以茹毛饮血并不是一件可怕或者奇怪的事情,之前猎到麂子的时候男人们也会去喝血,因为他们运动量大的关系,这半个月一次的补充定然是不够的。
等该出去的人都出去了,唐筝跑到老祖母身边看着她把盐块儿仔细的起来:“老祖母,这个是怎么来的。”
老祖母抬头看了唐筝一眼,笑道:“从很远的河部落换来的,那是一个比石部落还要大很多的部落。”
“去那里要多久?”
“嗯...三掌个日出吧。”
三掌便是十五,来回一个月的路程还真是够远的。
“那换一块盐需要多少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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