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之沙

云南……云南……
“诶，阳阳小的时候还是一个很听话的孩子，二叔经常不在家，都是跟着我走的。后来阳阳长大了些，也知道了些什么，二叔也没管这小子，经常让阳阳给帮忙什么的，一来二去也都跟二叔混的那拨人熟了。弄到最后高中就读了一学期，就辍学去混了，二叔也无所谓一样。为这是我爸和三叔找二叔吵了十余次，二叔就只管醉生梦死，那阵子弄的我家和三叔家都挺沉闷的。”
刘凌顿了顿，转过头看着我。
“他们那些事我回来到医院里才理清楚头绪，我心疼阳阳那孩子，所以在我升急诊主治后，在我当班的时候会给他们那拨人当黑医，就求他们能对阳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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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点。直到后来有次，应该是线路除了问题，警察严查，二叔直接拿密封袋密封十小包让阳阳给吞了。虽然最后来我这及时取出来，但是不论他能帮派里，还是警察那边，或者我们院里，都是侥幸过关。那次二叔被他们帮里内处了，怎么处置的不知道，我才是跟水和冷有关系，那次之后二叔就开始畏寒，还有了风湿。”
不是……你说慢点，你这样噼哩啪啦说一堆，我脑仁疼，脑子跟不上了。
“郭志，你先休息一下吧，你还病着呢，跟你说太多不好。”刘凌心细地发现了我的不适。
“不，凌哥，你说，我要听，不然我真忍不住我自己不去找他。”
“咳咳，好吧。”
“从那以后二叔的事都是阳阳接手，我和小凉看那小子越来越堕落下去，也是心理着急。后来遇上了他们帮里上头的问题，所有人都去避风头。我就趁机找三叔让他帮忙联系你们学校的关系，我也找我同学给阳阳弄了一个学籍，我家和三叔家六个人押着阳阳逼着二叔给他去高三上了一年。阳阳其实还挺聪明的，就这样靠点关系算是给他在长沙安定了。”
是……这样吗。
“其实这次阳阳回来过年前，我是跟二叔唠叨了很久，让阳阳在长沙过点安稳生活，我就这么一个弟弟，不想让他就这样荒废了。小凉也在长沙，三叔也希望阳阳和小凉能够稳定的培养感情，二叔那边好不容易被我劝得答应不过问阳阳了，只是没想到阳阳回来说他喜欢上了你，所以二叔大发雷霆。阳阳逃了出来以后，在我这呆了一阵，然后二叔和阳阳谈了一次，不知道说了什么，阳阳就选择留在王军那里，二叔也态度缓和多了。”
“凌哥……我……”我听得内心十分压抑，鬼崽子这些年，这些事，竟然是这样委曲求全一路过来的。他的生活我都不懂，我不知道的他，是要背负这些压力来面对我的。
“呵呵，你不要愧疚，这些都是命，不是你的原因。”刘凌知道我在想些什么。
“可是……”
“先别可是，等我先讲完。”
“好。”
刘凌清了清喉咙，又继续说下去了。
“郭志你留下来修养吧，学院那边我已经联系了。”
“我……”
刘凌走过来坐在我身边，慢慢地说着。
“你知道吗？阳阳昨天凌晨过来背着你，哭着喊着叫我救你。你对他真的很重要，不然我不会跟你说这些。阳阳是个倔强而又自卑的孩子，心里再累再苦也不会说出来，特别是在你面前，但是我这次我知道了，你两在彼此之间的重要，他的这些过往，确实不堪，但是我觉得你已经有权利知道这些了。郭志，在我跟你说了这么多之后，你会嫌弃阳阳吗？”
“怎么可能嫌弃，凌哥，我现在……心疼，心里很疼。”
刘凌反而笑了。
“我知道的。”
他顿了顿。
“阳阳前天一边哭着一边在喃喃自语，你知道他说的什么吗？”
“什么？”
“‘傻驴，我该拿你怎么办，该拿你怎么办。’一直在说该拿你怎么办。”
……
“阳阳走的时候让给我给你转达一句话。”
我瞬间惊起。
“什么话？凌哥，快告诉我，什么话。”
“‘傻驴，你要赶快好起来，你好好的，等我处理完，我回去找你。’”
鬼崽……
心里澎湃翻涌，但是决心已经定下来了。
“好，凌哥，我等他，我好好养病，我要赶快好起来，等他回来。”
“那么，我们趟回去吧。”
“好。”
……
我重新回到了病床上，这是那个我很讨厌待着的地方，不过为了鬼崽的那一句，我觉得我会等，因为他答应我他会回来的。
接下来的两周，我都在医院内活动，刘凌不当班或者闲暇的时候，也会陪我一起在医院周围走走逛逛。冬意北风已经消弭减弱，飘扬的树干似乎在运行着新一轮生机。我只是看着慢慢复苏的春意，并不想多说言语，刘凌可能怕我会内心抑郁，总是有事没事的找话题想跟我闲聊，而我心不在此，只是心里掰着指头算着，鬼崽会什么时候回来，我只想着两个字，回来。
但是鬼崽一直都没出现，我能等到的，是在两周后刘凌在我面前。
“头不疼了吧，情况算是稳定了，还是要做长期复查。你也来邯郸快一个月了，学校那边也来慰问了几次，怎么样，想不想回去上学。”
我不蠢，我知道刘凌的意思，他没有说鬼崽，说明鬼崽现在还没有做好准备回来。
“如果……你想继续住着也没事，我在跟你们学校开个医单。”
“不了，我回去吧。谢谢你了凌哥，帮我买明天的火车票吧。”
鬼崽既然说了他会回来，我就相信他一定会回来，既然他不肯来见我，那就是他还没有做好来见我的准备。我等他，不会成为他的累赘，该走的时候我会走，但我会一直等下去。
刘凌看我没有拒绝，也像是舒了一口气。
“你大病才好些，长途跋涉对你身体不好，虽然你现在这样，坐飞机不太好，但是相比火车会好多了。我已经帮你看好了下午五点的机票，没其他问题的话，我就帮你订了，下午我送你去机场。”
“好。”
“跟我保持联系，脑袋有任何异样都打电话给我，记好我的电话。”
“好。”
刘凌还在嘱咐着什么，但是我没心思去听，我知道我现在的模样悒悒不振，但是我满脑袋都是鬼崽，已经没有过多力去向刘凌说了什么。
归途是快速的，而我，一直在等着。一直到机场我都在张望着，我怕鬼崽过来找我了，但是我没遇到他，错过了。
登机前我在安检口一直等，看着机场大厅的等着，刘凌没有多说话，只是站在我身边等着。直到登机前三十分钟，实在不能再等了。
“走吧，回长沙等他吧，我保证，他会回来的。”刘凌别过头看着我说着。
“嗯。”我相信刘凌的话，我相信鬼崽。
……
我一直相信着，他会回来的。
第46章年嘉湖
登机前刘凌跟我们寝室仨傻缺简单交代了下，嘱咐他们到机场来接我。所以甫一到黄花机场，跟着人潮走动到出口，老远就看见了寝室里的那仨傻缺。心里被塞的满满当当的，就好像有一团又一团的棉花在膨胀着，不停地在拍打我的胸腔，原来这种有人记得的感觉是这样充实。有些想哭，但是不能哭出来，就那一刻，感觉还有这仨傻缺，真好。
边和秀才别扯着我大喊大叫的，还来了几个友谊抱抱，就跟小学生似的。倒是全别站在一旁啥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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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只是接过了我的包，看着那两只猪在那叫唤着，后来可能是嫌他们实在太吵了，拦了拦他们。
“志别还是个伤员呢，又坐了这么久的飞机，你们这样吵他旧病复发了怎么办。”
其实我也是吵得脑袋疼起来了，但是听全别这样咒骂着保护我真不知道是笑还是哭，我什么旧病啊我。不过所幸那两只猪听了之后也消停了些。
四人坐着大巴一路回学校，我添油加醋的给他们讲我和鬼崽子夜晚在邯郸遇到了黑帮然后被追杀然后街道大逃逸然后被截住英勇地打了起来然后我被打伤了最后在地下黑庸医那边没怎么治好留下了后遗症云云，讲得那两只猪对我崇拜得五体投地，还一个劲地摸我脑袋想看伤口在哪。只有全别一脸憋笑的看着我们闹。
“听志别鬼扯。”还是全别了解我。
“志哥，你是骗人的。”边小孩不高兴了，嘴巴嘟起很高，配合他小矮胖的身材，竟然让我觉得有些可爱。
“哪能啊我。”安抚安抚小孩吧。
“志别，你去一趟河北，都开始北京腔了啊。”还好秀才别把话题给引走了，让我再在这两只猪面前装装b先。
一路打打闹闹的，我们几个回到了学校，我的心情也随之惬意自在起来。对他们仨，我真想说，人世间匆匆忙忙纷纷扰扰，能遇到你们几个，真是我的福气。
回到学校，时间继续他缓缓的脚步，我头疼有所缓解，慢慢的都不再有疼痛的感觉，但是那晚疼而又快乐的感觉，我一直都记得。所以我无时不刻地想着鬼崽子，但是我答应过要等他，他不主动联系我，我也不会去问。刘凌的话我是相信的，或者说，刘凌告诉我鬼崽这么多年的历程，应该也是鬼崽自己的意思，他的世界或者涉及面蛮多的，我帮不上忙，也就只能等。朋友们知道我回来都不寒暄一下，我也问了问他们的近况，像是唐护行除夕的那个电话我就特别在意，但问了问他，却又支支吾吾的不说。我总觉得唐护行、秀才别、徐瑶和邓佑茗四人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发生了很多剧情，但是他们都不想讲，我也不好窥究到底。但是边小孩在跟我大喂狗粮，不过黄颜芝在他背后各种拆小孩的台，小孩可笑的地方是过个年去黄家一趟，不止把自己给滚到池塘里去了，甚至当鞭炮差点把黄爸爸给炸出心脏病来，黄爸黄妈对自己闺女的眼光产生了严重怀疑，搞得在我回来之前两人一直在冷战。最后小孩日夜买醉到全别都看不下去了，给小孩出了一招苦肉计，让小孩围了一圈假鞭炮围在自己身上，去黄颜芝寝室下点燃，对着黄颜芝寝室念忏悔书总算是搞定黄颜芝，听说黄颜芝直接一盆水从窗户上泼了下来，想把小孩身上的鞭炮给浇灭，然后下来抱住了小孩，只是黄颜芝到现在都不知道，那鞭炮声是旁边全别音响里的。全别也和我说了说他和全嫂的甜蜜蜜，大姐大还在委屈着自己给他初恋送饭，李明林还给我讲了讲柳桂的近况，一切安好，只是……我没有直接和柳桂联系，我不知道怎么开口，她也没来问我，她是知道我为什么去邯郸的，只是，她没来问，我没去答。
后来周冰如也知道我回来了，不过她不知道为为什么开学没多久就请假，她在q上随口问了我几句，我几个哈哈打过去之后，她也没问了，只是说周末约我出去走走，还说不要有其他预定。好吧，走走就走走，这些天回来后，说是不想那是骗人的，正好出去散散心。
周末下午，我还没起，周冰如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我迷迷糊糊的接了，就听见电话那头周冰如开怀的笑声。
“懒货，都下午两点了，还在睡觉？”
“嗯，昨晚在想事情，一直没睡着。”我也算清醒了些，昨晚想鬼崽到辗转难眠，早上八点，天都大亮了，我才迷迷糊糊的睡着，我估计我现在眼圈都是黑色的。
“你说好今天陪我出来走走的，你打的来烈士公园吧，我已经在了。”
“你已经到了？好吧，你先等等我。”
“我才不等你呢，我在旁边的溜冰场，你也快过来玩玩。”
“我不会溜冰……”
“就是因为你不会，我才想让你玩玩。”
“……”
周冰如在话筒那边笑得很开心，算了，她开心就好。
随便拾一下，打了一个的直接就往烈士公园走，直接向溜冰场走去，就看见周冰如滑着旱冰在高声呼叫着，看见我来了还在招呼着我让我一起去滑。还真是没有看到过周冰如的这一面，平常那份知性的感觉荡然无存了，我面前的是一个乱喊乱叫的疯丫头。
周冰如“咻”的一声滑倒我跟前。
“来滑啊，快去穿鞋。”
“我真的不会滑。”
周冰如笑得更开心了。
“就是不会滑才更要滑，你不摔几次怎么对得起我学溜冰的时候呢。”
我真是只能苦笑了，看来今天不摔几个狗吃屎周冰如是不会放过我了。
硬着头皮上场了，周围的人在身边呼啸而过，周冰如更是大笑着在我身边转圈圈，转得我头昏脑涨的。当然不出意料的，我也从马字部、一字步、z字步、各种字步摔了一边，我感觉我的下半身摔得都已经不是我自己的了，不过我还是觉得很开心，周冰如在放肆的笑着，轻盈地滑着，恍然间我觉得，生活也许就是要这样笑着度过才是完整的。
没到半个小时，我就脱下了溜冰鞋，我很喜欢脱鞋的那刻，飘飘然的感觉，周冰如在嘲笑我我，我也就是笑笑。
“我看你滑吧，我一时半会儿还是学不会，摔得疼死我了。”
“哟呵，还一口颈上呢，你不滑我也不想滑了，没意思咯。”周冰如停在我旁边，双眼扑朔扑朔地看着我，她都出汗了，额前的刘海沾湿在皮肤上，一点都没有平时的冰晶样子。
“嗯哼，我还那么重要啊。”
“那是的咯。不溜冰了不过时间还早，陪我走走吧。”
“好的，大小姐。”
周冰如笑着锤了我一拳，就忙着脱鞋去了。天气晴朗，万物安好。
我俩随性地在走在年嘉湖边，暖春的南国，草木初芽，熏风微佛，湖面碧波涤荡，河畔枝叶翩飘，周冰如在我身边静静地走着，无言的看着湖心的点点游船。不知怎么的，我觉得她的眼中有太多的故事，好像是她一直在我面前隐匿着的，从初始到现在都是些我不能看透的情愫。
“在想什么？”我试探性地问着。
“在想世界何时和平。”她转过头来对我狡黠地笑着。
“那有答案没？”
“也许在今年可以。”
“这么快？”
“可能对我来说是这样。”
？这对话怎么像往神棍方面发展了？这可不是把天给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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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吗？
“呵呵，你别多想了，我开玩笑呢。”
“好吧，你赢了。”
“哈哈哈哈哈哈。”
周冰如望了望前方，指着一颗湖边的大树对我说道：
“郭志，我们去那棵树下坐坐吧。”
我看了看那棵树，枝繁叶茂，边上湖水潺潺，确实是个小憩的好地方，于是我爽快的答应了。
坐在阴凉的树下，耳旁听着沙沙的水声，我有些想睡，我就慢慢打起盹来，半睡半醒之际，听见周冰如在我轻轻的声音“希望……到……知道……怪我。”这是什么意思？
我做了一个很迷幻的梦，梦里我终于没有再在那一望无底的水中浮沉了，而是无根地漂浮在空中，我不知道在寻找什么，只是不停地漂浮着。身体越升越高，俯瞰众生，花鸟草木都都越来越小，已经看不见了。但是我能分明的看到鬼崽子，还能看到他身边似乎还有一个人，那人是男是女是美是丑我都看不清楚，我想要看清楚一点，我不停划着双手，想要靠近一点，然而不论我怎么距离的拨划都无济于事，鬼崽和那个人越走越远，远到随时会消失在我眼前。就在这是，我听到一阵熟悉的音乐声，再睁开眼，就看见一片漆黑，远处点点灯火。我韵了韵神，想起我在年嘉湖边睡着了，我看了看身边周冰如正淡淡笑着看着我，兜里的手机响了，看了下，是全别，我拿起来接了。
“全别。”
“志别，你在哪？”
“我在年嘉湖，怎么了？”
“出事了，你快去伍家岭xx酒店，到了给我打电话。”
“什么事啊？”
“邓佑茗出事了，具体到了再说。你离得近，快去酒店。”
“好。”
看来真是出了大事了，我跟周冰如打了个招呼，急匆匆的向伍家岭而去。一路上我都在猜测到底是什么事。
第47章邓佑茗
城市华灯初上，我下了车急忙地奔向xx酒店去，全别那个电话我还没怎么消化掉，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我到了应该做什么，不过看这个样子，是应该分秒必争了。两分钟后，我过街跑到了xx酒店前，一个电话打给全别，我还要等他的下一步指示。
“全别，你现在到哪了？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我该做什么？”
“志别，我们还有十分钟才能到，你去705，705去敲门，叫前台和你一起去，如果前台不肯，就告诉他们有刑事案件，要快。”
“好。”
看来志别是没有多余的时间给我做详细解释了，不过这样看来可能真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似的，好吧，不能拖。
我只走到了前台说明了来意，前台小姑娘像是等了我很久了，直接喊上一个服务员满哥，让他带我去开门。我还是非常疑惑的，毕竟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来干嘛的，自然也没有对她说得很清楚，她就这样轻易的带一个人去来客户的门，就像是早就等好了的一样。不过虽然我十分疑惑于此，但直觉告诉我，形势已经没有给我多余的时候来问这么多了。
我和服务员满哥一路来到705房前，我有模有样的学着电视上的，警察敲门还是有的，我先清了清声音，上门前敲了敲，大声说“你好请问有呼叫服务吗？”
“没有。”屋里一个男人的声音回了。
“我们有接到您的服务需求，如果没有的话，麻烦开门检查一下好吗？”
“不行，我现在不方便。”男人声音很清晰，像是贴在门背后对我们说的。
服务员满哥其实一直一脸疑惑，不过我觉得对方是不会开门了，我示意满哥准备开门，我在门口准备着，打算一开门就冲进去。
但是我还是失算了，门甫一开，我刚看清一个男人冲了出来，我就感觉眼前一黑，头几下撞击，一直撞得我晕乎乎的。好几分钟我都云里雾里不知西东，等我韵一韵神，看见旁边服务员满哥一脸熊猫眼的样子在地上起不来，那男的才开门就直接把我两揍倒跑了。我心下觉得不好，马上爬起身子，跑进房间，打开灯，发现床上邓佑茗浑身□□地躺着，床单上还有触目惊心的鲜红，邓佑茗像是睡着了，一脸静谧地睡着。
□□！下药！那个畜生，不能让他跑了。
反应过来的我马上拿床单裹好邓佑茗，对服务员满哥说了声让他照顾好里面，拿起电话给全别打了过去。我艹，我这应该怎么对全别说。
“志别。”
“全别，我找到邓佑茗了，但是，晚了一步。那个人渣跑了，你到了吗？他走的安全通道，你到了的话快去堵他。”
“好……徐瑶，你冷静点，你慢点。”
“全别怎么了？”
“郭志，是我，我是徐瑶。”
“啊！”
“告诉我，邓佑茗怎么样了？”
“徐瑶，你冷静点，我们需要先抓到那人渣，别的……”
“放心，那个人渣跑不掉，或者说，这是因为我。我很冷静，郭志，告诉我现场。”
“徐瑶等你来了再……”
“郭志，告诉我、告诉我、告诉我！告诉我！”
“徐瑶，我……”
“赶快告诉我啊！”
“我赶到的时候，看见邓佑茗没有知觉的躺在床上，床上……有血迹。”
“佑茗，佑茗，呜啊啊啊啊……都是因为……”
“志别，你别追他，他跑不掉的，在房间里等我们来。”
“嗯，好。”
挂了电话，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我不知道我缺席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一些什么，今天回来遇到这样的邓佑茗，却不是我想见的。看这个样子，好像全别和徐瑶还知道什么内幕，但那触目惊心的红，会是我难以跨越过去的一道心坎。
我听了全别的，支开了服务员满哥，床上邓佑茗对呼吸很轻，她应该是被下了药吧，猛然间我觉得我应当在邓佑茗面前小心翼翼的帮她保守这个秘密。
我想动手开始清洗，但是我才从卫生间搓好湿毛巾，全别和徐瑶就从了过来。徐瑶踉踉跄跄步履蹒跚，根本是歪七斜八的跑了过来。进门直接冲到床边，邓佑茗已经被我用床单裹好，但还是明显看到她裸露的身体。全别进来后就站在门口没有进来，我有些惊讶他们这么快的速度，但是看着徐瑶那样的表情，我也忘记了我要做什么，还拿着湿毛巾站在卫生间门口。
我看见徐瑶浑身颤抖着走到床边，慢慢地拉起床单来看了看。然后一把把邓佑茗连着床单抱着，一直无言语，渐渐地看见她浑身抖动起来，渐渐地还能听到抽泣声，渐渐地她越抱越紧。我觉得，她两之间是有什么事，徐瑶这个样子，像是心疼，也像是愧疚。而徐瑶那边，根本已经当我和全别不在，她在柔缓地捋顺邓佑茗额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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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我们去看看人渣去。”
全别和秀才别可能也是意识到其中的隐情，再没有多说什么。张久康好像拖到布草间给捆了起来，酒店里已经报了警，等我们进去的时候，看见他被绑在椅子上，唐护行在旁边一刻不闲的守着。张久康一脸不耐烦，嚣张地把眼睛横到天际，看得我满腔怒气。这人渣现在被抓到了，丝毫忏悔之心都没有，满脸都是挑衅，像这种败类，没必要跟他多口舌。我直接抄起一旁的扫把，就往他身上招呼起来，全别也很快适应，自己把皮带解了下来，直接接应我，唐护行和秀才别在一边也没说话，看着我们打着。那小子在这点上也算是男人，哼都没哼几声，打起来特别有挫败感。扫把毕竟不是武器，那杆子力不说，打起来很没什么感觉，全程就是全别在那儿皮带输出，而我拿着扫把大人，十多分钟就已经累得不行了，但感觉到他没什么卵用。我气急败坏地把扫把扔了，正烦躁着，就听见唐护行说了一句“换我来。”我就看见他才从门外进来，手里不知道从哪弄来一根铁棍，好吧，就交给唐护行吧，我真觉得我是在醒宝来了。这时全别也停了下来，唐护行拿棍子杵着张久康的脸，阴鸷的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