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之沙

模糊之间我看的不是很真切，但是鬼崽好像右手反手抓住了铁棍，左手一拳打到对方腹部，是不是打到了胃，那人当即捂着肚子干呕了起来。鬼崽没有停顿，反手将旁边一人的手掌狠狠地扭拧到反背，趁对方吃痛，然后一个漂亮的肘击直击门面，直接把人打趴下去。鬼崽还是没有停顿的一个接一个的空手虐起流子们来，不过我的眼睛已经花得有些明显了，头既晕又疼，甚至还有一阵阵作呕的感觉，但是又知道什么都呕不出来。我知道柳桂就在我身后，鬼崽也在我前面，但是我总觉得我这状况，是在拖累他们两个，想拼命忍住，但却还是忍不住干呕。
“郭志，你这样不行，旧疾复发了，你快平躺下来。这位同学，麻烦去找服务生要点冰块来。”
声音好熟悉，这是谁在说话？眼前不知道是因为晕眩还是因为水汽，我根本看不清楚是谁，但是我能感觉柳桂离开了我身后。
“郭志你先在这里躺好，放心凌哥在旁边呢。”
是刘凌，看来他和鬼崽一起来长沙了。这样说起来，鬼崽怎么样了，还在打架吗？他会不会受伤，鬼崽鬼崽子……
意识渐渐有些模糊了，恍惚间似乎脑袋上有些冰凉的感觉，但是其他的仿佛都开始往下沉去，好像灯被关上了……
我怎么总是这样，总是在所有的故事还在一半的时候，我就退场了。我很讨厌这样，但是命运兜兜转转，总是给我这样的结果，我不想要。我就这样反复想着，反复地怨恨地再次醒了过来，醒过来又是那明晃晃的白，白得人，白得惨淡。
勉强起身坐起来，看来天已经亮了，不过头还是有些疼，不过这种动不动就在医院病床上的剧情，我现在已经完全习惯了。抬头就看到刘凌那双略带风尘疲惫的脸，我有些愧疚，想不到第一次来的大哥，就让他照顾伤员的情况。
“郭志，头好些了吗？”刘凌拿起旁边桌子上的一杯热水递了过来，我接下了。
“凌哥，不好意思，你好不容易来趟长沙，还这么麻烦你。”
“呵呵，没事的，你平安就好。”
我突然瞟到了我左边的一排，上面睡这的人……不要太熟悉……
“你的朋友也都受伤了，就一并送了过来。”刘凌注意到我看到了旁边，于是跟我解释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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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这位小姐姐倒是没受伤，但是喝得酒中毒了。”刘凌指着大姐大说道，又指着大姐大边上的李明林、吴津宝、边说着。“那边三个小帅哥是被打伤了。”
看来一切都已尘埃落定，不过我环顾四周，既没看到鬼崽子，也没看到柳桂。我有些慌，他们两去哪了，为什么不在我身边？不过刘凌看我慌张的左顾右盼，又像是知道什么似的，对我笑了笑。
“阳阳去派出所录口供了，不过那儿我们有熟人在，又是那帮混混挑事为先，所以问题不大，现在在过来医院的路上。”可能看我慌忙的眼神没有缓解，刘凌又继续说：“至于你昨天保护着的女孩，她没什么大恙，昨天守着你和那边那位小哥守了一晚上，就轮流在你们病床前转悠呢。”
“凌哥，现在几点了？”
“八点。”
“哦，那昨天后来……”
“哦，后来啊……”
我在刘凌的转述中，渐渐了解了昨天的故事。在我晕过去以后，鬼崽英勇异常地的打遍了全场，听刘凌说起来，他像是杀红了眼一般，像是头疯了的野兽。不过没多久小欢报警的警察就来了，将打人的鬼崽和一帮流子们都走了，黄颜芝看情形不对主动要求跟着过去做笔录，不过流子们造事在先所以问题应该也是不大的。最后的最后的插曲就是，整场事件下来没人注意的大姐大一直在角落独自地吐着，一直吐到胃液都快吐干了，刘凌才发现这个她，所以跟着我们这群伤员一起上了救护车。
“昨天你护着的那个女孩，一晚上都陪在病房，你对她来说很重要的吧。”
柳桂……想起柳桂就觉得柳桂昨天的那些反应异常，柳桂昨天为什么会恰如其分的出现在化龙池？她本来是想跟我说什么事的呢？一团又一团的迷雾卡在我喉咙里让我梗塞。
这时李明林突然醒过来了，醒来的他只是在床上呆了呆，突然像是被针扎了一般，直接鱼贯跳了起来，伸手直接拔掉了手上的针头。刘凌当然也看到了，走过去制止他。
“这位同学，你身上还有内伤，不能这么快起来。”
李明林没有理他，环顾了下四周，视线落到了我的面前。
“柳桂呢？”李明林双眼发红地问着我。
“走了。”我只能故作镇定的回答他。
“现在几点钟了？”李明林盯了我十秒左右，又问道。
“八点。”
李明林突然狂躁了起来，直接就像往外冲去，把我和刘凌都吓了一跳。不过刘凌反应很快，直接拉住了他胳膊，但是李明林的情绪很激动，看样子刘凌快扯不住他了。
“同学，你还没痊愈，这是在干什么？”刘凌也急了。
“放手，你哪个啊，挡什么路？！我嬲你妈妈别呢。”李明林好像都快失去理智了。
“李明林！你这是干什么？”我喊了一声，不过李明林突然停了下来，怔怔地看着我。他像是反应过来一样，直接冲到我的病床边，抓起了我的领口，双眼喷火地看着我。我有些怯，他这幅要吃人的模样让我不知道他想干嘛。
“你知道昨天为什么柳桂突然来找你吗？”李明林狠狠地对我说。
“什么？”我也很想知道。
“你知不知道她要去澳洲了！你知不知道她今天九点半的飞机！她一直没告诉你，为什么最后还要来特意找你！”李明林几乎是咆哮出来的。
“什么！”
我觉得我的脑袋轰的炸了，脑袋里突然飘起了一句又一句柳桂的话
……
“后面我才发现，原来我们之间的戏份，其实更多的是沉默。原来，我什么都不是。”
……
“郭志，你听不懂对不对，你不知道我在说什么都不对，因为，我们俩之间，没有故事可言。”
……
“我觉得我可能不是喜欢你，我想我想祝你们幸福。”
……
“郭志，你发现没，你从来没给我起过绰号，你一直叫我柳桂。”
……
“甚至，你都可以不用再和我说的，毕竟也算是我先……”
……
“郭志，追到了他，就别放手。不然，不管天涯海角，我都会回来教训你一顿的。”
……
柳桂的话在我脑袋里盘旋循环，她那洒满月光的身影忽隐忽现，我有些分不清现实与虚幻，柳桂，她到底是不是认真的，难道她就这样离开了我的世界？她在躲我？在烦我？还是在逃避？我介于中间，只能眼睁睁的看见她就这样离开我的世界？但是又能怪谁？怪我？怪鬼崽子？怪柳桂？还是怪天怪地？柳桂，我和你任何剧情都没有发生吗？那我现在这揪心，这心痛，是因为什么？只是因为在我身边的你走了？还是因为可能在我身边你都要走？我能怎么做？我该怎么做？我可以怎么做？怎么做你能不走我能不疼我们三个都能好好的？不能吧，我怎么能这么自私呢，不能吧，不论怎么想好像你这样离开也是件好事吧。那你为什么要在最后一天来特意告诉我你要出走的消息？为什么到最后你没有告诉我又走了？为什么到最后还要我那么心疼？或者说你心疼吗？就像我这样，莫名其妙、不知缘由的心疼起来的感觉？你也有吗？
我陷入自己伐心中不能自已，眼前已经看不清现实，只能看到若即若离、忽隐忽现的柳桂。渐渐地头又开始疼起来，只不过这次不像以前，这是炸裂的那种疼，喉咙里又翻腾了起来，我扶着床旁边开始干呕，一直呕到泗泪纵流。有人在轻轻地拍我的背，我以为是刘凌，抓住了他的手。
“凌哥，我该怎么办？凌哥，你说，我该怎么办。”
但是说完我发现不对，这被我抓住的手比刘凌更瘦弱一些。我擦了擦丢脸的眼泪，定睛看了下，才发现刘凌站在离我很远的门口，李明林已经没有了人影，在安慰我的是宝哥。不过宝哥的眉头深锁着，好像也是有着什么心事。
“宝哥，谢谢你。”我有些尴尬，我和宝哥不太熟。不过，我有些奇怪宝哥为什么醒来了。
“郭志，你去吧。明哥敢去机场了，你也去吧。”
我有些呆滞的看着宝哥，不过就像一道闪电劈中一般，我马上反应了过来，直接跳下床就往门外跑去，刘凌和宝哥也没拦我。
不熟悉路，七弯八拐跑到了医院门口，看见李明林焦急正往回赶，我就喊了他一声。
“你怎么回来了？”
李明林和我一样，穿这个病号服就出来了，他也没理我，就想往医院楼上跑去。不过这时宝哥已经跟着下来了。我看见李明林一下子呆住了，好像大脑短路了似的。宝哥一脸正装，手里还拿着一些衣服。宝哥一路小跑了过来。
“你们钱都没带怎么去机场，拦的士吧，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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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把衣服换了。我跟你们一起去。”
宝哥这话虽然是对我俩说的，但是眼睛从来就没离开过李明林。李明林一下子好像冷静下来了，也不急躁了，只是低低的“嗯。”了一声。
我看着他两这样，难道宝哥和李明林……
去机场的路上我们三人一路无言，我一会儿想柳桂的事，一会儿想李明林和宝哥的事，结果搅在一块了，越想越乱，像是吞了麻一般。
“你们知道柳桂的航班号吗？”快到机场时的时候宝哥突然说了一声，他坐在前座，我看不清他的表情，语气倒是平常淡然的样子。
“我知道。”李明林的声音有些抖。
“那就好。”
宝哥说完又没人说话了，各怀心事吧。
到了机场李明林直接开门就跑，我也只好跟着他跑，宝哥没有跟上来，是在结账吧。李明林跑得很急，但那不是很利索的动作显示出他还没完全好，我也差不多，浑身上下特别是脑袋还是很痛，但我感觉，我就是不能停下脚步。其实知道即使赶上了见了柳桂一面也不能改变什么，也问不出什么，但是就是不想现在落后了脚步。
偷空看了看表，八点五十。如果是一般的情况，柳桂应该已经在等登机，还能不能，能不能再见到柳桂一面，应该是不能了，但是如果能呢，我要说什么？
我和李明林就这样一路跑到安检口，李明林在安检口慌乱地找寻着。但也许是冥冥之中，我很远就看到了已经安检完的柳桂，她拖着行李箱，低着头，默默地站在航站楼里面。虽然还是那样的她，但我突然觉得，也许传说中的银河也不过如此，看上去很近，但是已经很远，已经无法相遇，只能远远的眺望。
柳桂，你做的真是绝，甚至都没有告诉我你要走，就这样已经踏上了离开的脚步。我有很多问题想不清，如果这些问题，我能找谁去解答，还是你故意的，故意让这些无法解答？
也许是下意识的，我说了一声“柳桂。”李明林像是找到答案一般，顺着我的眼神看到了站在里面的柳桂。
“柳桂！”李明林一声暴呵，声音太大以至于吸引了机场所有人的视线。
当然，柳桂也发现了他，也发现了他身边的我。我很清楚地看到柳桂似乎晃了一下，背过身去，快步跑了起来。
“柳桂！你别跑，我昨天才向你表白，你能不这样，你给我个答复。柳桂！”
柳桂已经跑得快看不见了，李明林激动地开始冲关，想要冲进航站楼，有些工作人员开始拦起他来。不过李明林越发激动起来，一边闯关一边喊着“柳桂！你回来啊，你回来告诉我啊。”
而我，只是站在原地，看着柳桂渐渐远去的身影，我脑袋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想什么都没做。我机械的环顾四周，有种晕眩的感觉，等我终于稳好心绪，早已没有柳桂的身影。李明林还在闹，我却不怎么的，看到了在旁边角落上蜷缩在地上，抱着腿，埋着脸，肩膀不停抖动的宝哥。
感情究竟是个什么的东西，万箭穿心？一片空白？不行了，我又想吐了。
我知道我发起抖来了，我知道，我又开始泗泪纵流了，我又开始怂了。
弯着腰，腰好酸，我好累，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一个健壮的臂膀一把抱住了我，我抬起头，看到了一脸心疼的鬼崽。鬼崽，还好我有你，我只能紧紧的抱住他，把头放在他肩上，嗅着他那让我安心的气味。
鬼崽子，我还有你，有你真好，幸亏有你。
作者有话要说：
柳桂已经退了，后面都不会登场了。
emmmmmmmmmmmmmmmm
第52章你在，也不在
鬼崽能出现在黄花机场，是因为我们仨前脚往机场赶，他和黄颜芝后脚就到了医院病房，听了刘凌说了事情的经过后，鬼崽拉着刘凌就往机场赶来了，黄颜芝则照顾大姐大和边。李明林也没闹出结果，闷闷地铩羽而归，宝哥则一路低着头没说话。刘凌带着我们一群愣头青给机场赔礼道歉之后，打了两辆的直接就往回走了，刘凌带着李明林和宝哥一辆，我和鬼崽一辆。
在的士上我俩坐在后座，我看着我身旁的这个男人，上午的阳光正洒在他身上，他黑黑的身上似乎反射出酒红色的光芒，有些炫眼，但又跟以前看到的光芒有些不一样。他轻浅地笑着，那份不配合的大眼睛里面有些令人安定的温存，左手撑着身后，右手抚在腿上，歪着脑袋看着我。嘿，我知道他的意思，直接躺在了他的怀里，他旋即既紧又轻地环抱了我。我也有些累了，最近发生了很多事，让我应接不暇，也思虑不清。人间种种皆荒漠，情谊脉脉唯有君。穿梭在这星城之中，难得的是有这样一个两人相互依靠的时候，我也不管那的士师傅了，与他十指交错，在他怀里闭眼假寐。
再睁开眼，他也想是睡着了，于是我轻轻的伸手摸了摸他浓密的有些过分的眉毛，轻轻的问了一句。
“鬼崽，你怎么回来了？”
“想你了，就回来了。”他闭着眼回了我。
“那王叔那边……”我留恋在他眉毛上，其实眉毛长的太厚了，初次见面会感觉是个很凶的人。
“算是处理好了吧……”
这个答复一点都不让人高兴。
“昨天的事，怎么处理的，警察有没有为难你。”
“没有，本来就是那帮混混寻衅滋事，也没怎么为难我。”他抱着我蹭了蹭我的鬓角。
在鬼崽怀里，我看着车窗外明媚的阳光，宁静安好，街道楼房、花草树木，都像是披上了一层会发光的披肩，熠熠发光。
我又抬头看了看头顶上的男人，整个就是像是浓缩版没胡子的张飞，呵呵，我怎么会喜欢这样一个人，虽然，还蛮英武的。
“那小鬼崽，你以后都不会离开我了，对吧。”在这一阵安谧中，我很想问他这个问题，很想得到十分肯定的答复。
“……”
……
他没有回答，那是……不对吗？
我有些着急，起身坐了起来。他可能怀里一下空了，也马上反应过来一把把我抱住了。
“我就在这里哪里也不去。”可能他的脸都埋在我背后了，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可是这还是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我总感觉他是不是在隐瞒什么。
“你不会离开我吧。”
“嗯。”声音还是闷闷的。
“再也不会离开我了吧。”
……
什么？我突然警觉了起来，他这是什么意思？给自己留有余地？也会像柳桂这样？不！我不要！我……
“不会，我再也不离开我的小傻驴子了。”我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闷闷地声音飘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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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下就笑了，感觉天边有几朵遮盖太阳的云朵也悄悄地走远了，天上漏刻出一道道灿烂的光柱。
回到医院，医生在训斥我们胡闹，我们出去的三人被强制拖上了病床。刘凌给我们打电话去学校请了假，我们几个也就安心的养病了。不过李明林的脸色一直不是很好，黑着个脸谁都不理饭也不吃，宝哥那边情况也好不到哪去。刘凌就跟护士说了，让吊点葡萄糖先，毕竟伤员一堆，大姐大还在时醒时醉，真没人有时间给他两心理辅导。
接下来的好几天，病房里里都是车水马龙。鬼崽还没有正式复学，不过反正已经大三，都开始考虑实行了，不上课也没那么大，也就继续请假陪着我。黄颜芝天天守着边，我就看到小孩一脸幸福地吃着水果，完了还奶声奶气的说还要。看得我心里痒痒的，狠狠的瞪了旁边那个傻子，不过傻子好像也知道怎么回事，怯怯地给我削了梨，只是那梨就剩个核了，我当时就觉得，我是那只眼睛出了问题，找了这么个废物，诶。李明林和宝哥就交给全别、秀才别和唐护行了，是我打电话让他们来的，那两人都很消沉，我是想多找点人来陪他两。不过我还很想问问徐瑶和邓佑茗怎样了，毕竟出了那样的事，不知道她们能不能跨过这个坎，不过一看病房里这么多人也就忍住了没问。大姐大倒是问题不大，只住院了一天，不过醒了之后喜欢倚着床背看窗外，一看就是一下午，刘凌非常担心她的心理问题，我把张久康的事情简单给刘凌说了说，结果这哥哥直接一路把大姐大送到家里去了，后来竟然还经常特意找大姐大聊天，不过我对刘凌为什么来长沙很是奇怪，于是我把这个问题向鬼崽子问了出来。
“凌哥说这次我缺席太多，他跟校长有些熟，所以方面来替我解释一下。”
还是有很多怀疑。
“那为什么你们为什么知道我那天晚上在大姐大的酒吧里？你没去过的吧。”
“我来的时候跟全别和边了的，所以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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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来都不第一时间通知我，你让跟我约好让我等你，你到底怎么想的啊！”
我怒了，我生气了。我这么多天不敢去想，不敢去思念，深怕我想的多了会去找你问，问得多了反而妨碍了你，就为了你一句话，我就这样没日没夜的等、等。每晚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总是睡不着，忍不住会去想，想你现在在干什么，想你有没有时间会想起我，想你在那样一个嘈杂纷乱的环境中有没有保护好自己，想你有没有回家看看王叔，想你什么时候回来，想你回来的时候，我能不能第一眼就看到你。可你倒好，和全别、边联系，就是不和我联系，可别跟我说谁给我带来什么惊喜，你知不知道你一天不回来，对我来说就是惊吓，我怕你不回来的未来，我怕。
鬼崽看上去有些惭愧，又有些疲倦。
“别生气了，好不好，我就是想在我回来的时候你能够第一眼就看到我，看到的是我的本人，不只是听到声音而已。”
听到他的话，气已经消了一半。突然意识到自己这是怎么了，这好像不是这样磨磨唧唧小肚鸡肠的人啊，怎么就突然变成这样了呢。心里只能苦笑笑，也许困入恋情的人，都会这样爱计较，传言真是没错，你对对方不计较，其实只能说明你不爱他。
抱着鬼崽的肩，有这样的你我还生气干什么。
“不生气，我们不说这些了，好不好。”
“好。”
那边在照顾李明林和宝哥的三人组，不知道是不是任督搭错了，隔着老远就听见他们在那边学鸟叫，啧啧啧的真是烦人。
……
我就住了五天，主要是在鬼崽和刘凌的要求下重点查了查脑袋，没什么大问题，我就可以出院了。不过李明林我就没这么幸运了，当时他是受伤最重的那个，后来又为了去追柳桂，放肆地奔跑打闹，身体当然吃不消。不过幸亏宝哥已经好了，宝哥将我们其他所有人全部都赶走了，由他来照顾李明林，在我的大力支持下，大家也就由着宝哥去了。
出院正好是周日，大姐大和刘凌早就知道了，所以刘凌打了一个电话过来，让我们去化龙池带着大的酒吧去，电话里我还听到大姐的声音，我感觉到很好奇，刘凌最近怎么总是和大姐大在一起啊。不过不知道大姐大从张久康身上回过神来没有，一段快十年的感情，最后以被抹黑做终结，任谁都不好受吧。看看时间还早，我也觉可以去看看大姐的，问了问鬼崽的意见，他只是笑着摸了摸我的脸颊，低头看了看她，顶着一张野蛮人的脸，露出一口大白牙，笑的皎洁如玉。这时候我心里就只有一句话：岁月安好，温情如你。
白天的酒吧区比较清冷，都没什么人。大姐大的酒吧里空空荡荡的，我刚到的时候，像做贼一样伸出脑袋往里看了看，一个人都没有。吧台像小欢不在，值班的我不认识，只是有点眼熟而已，我也想不通，为什么白天没生意的时候，大姐大还要开门呢，不如回家睡大觉。不过也只能这样想想而已，于是直接拉着鬼崽进去了。
大姐大和刘凌百无聊赖的坐在吧台上，大姐大拿着杯好像威士忌的酒，在那不停地晃动里面的冰块；刘凌面前也有一杯，但是他正在和大姐大说着话，大姐大好像听见了又好像没听见，只是晃动着杯中冰块。
“……我当还就对他说了一句‘你不是上火了，你是口腔溃疡。’……嗯？阳阳和郭志来了。快过来吧。”刘凌故事讲到一半发现了我们，直接招呼我们过去。
大姐大也看了过来，我们连忙向大姐大和刘凌打了招呼，大姐大点了点头，让吧台给我们两杯冰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