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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九门】副官,算命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故人犹采薇
齐桓俯身磕头。
齐禹明站在窗前,半晌,“若有一日,世人知晓你俩的恋情,可知会面对何等的风浪,即使你俩一人是五皇子,一人是百姓口中的齐小半仙,违背伦常,流言蜚语,千夫所指,世人不容,那时,你们还会像现在这样坚定吗?”
“五殿下生在皇家,或许会无碍,可小八……就算受小八祖父的荫庇,我们世代国公相传,可到底一朝天子一朝臣,小八终究任圣上左右,小八到时又会如何……皇子们的婚事又何时能由自己做主……若是圣上赐婚……”
张副官毫不犹豫道,“八爷生,我生,八爷死,我绝不独活。此生此世,唯八爷一人能入我心,唯为八爷一人而活。今生今世,承霖立誓,决不娶妻,唯与八爷相依相伴,相守到老。如违此誓,天地不容。”
张副官也向齐禹明磕头。
齐桓动容,在自己的父亲面前,这人立下誓言,这般决绝,他若不同他一心,岂不辜负了这人对自己的一片真心。
“爹,小八知晓这么多年来,爹亦父亦母抚养小八长大艰辛不易,生恩养恩不敢忘怀,小八感念于心无以为报,此生只这一次违背爹,求得能与张副官相守,往后万事,全听爹所言。求爹成全。”
齐禹明叹了口气,“既然你们已做了决定,单凭我寥寥数言想来也无法改变,只愿你们铭记今日所言,互相照拂,不要后悔今日所作的决定。将来如何,也皆因你们今日所选之路而变化,怨不得别人。”
“小八,我已劝过你,未来如何,莫要怪我。愿你们不忘己心,相依相伴,不悔无怨。”
齐桓闻音,明白他爹不再反对,欣喜不已,同张副官对视,二人眼中皆是激动和喜悦,同时磕头,异口同声道,“谢爹成全!”
齐禹明回了自己的屋子,从床头取出一个小匣子,打开匣子,里面仅一张薄薄的红纸,只见红纸上写道---------
“茕茕孑立,仙人独行”
齐氏一族通奇门八算,但算得了别人,却算不了自己,前些日子二皇子一直来找齐禹明,是想让齐禹明帮他算命,算的结果不尽人意,二皇子不悦,欲让齐禹明在皇帝面前言说他是天命所归。
齐禹明拒绝了,惹得二皇子不快。
齐禹明无所畏惧,齐氏一族因着帮人算命,泄露天机,每一代家主寿命皆不长。
齐禹明继承国公之位之前有他爹,继承国公之后未曾帮人算过几次命,所以相较上面几辈,算是活得久的了。
活得久又如何,他年少时知晓自己非父亲亲生,后又知晓父亲与先皇的恋情,父亲又自守萧宅后山。
一人成长,撑着齐府,虽低调无闻,却也没让齐府衰落,经历心性早已不同一般人,将世事看得十分通透。
后来遇到齐桓的母亲,一个娴静如水的女子,齐禹明才感到了沉寂多年的心再一次的火热。
与她成了亲,有了齐桓,那是他一生中最快活无忧的时光,妻子再次有孕,他开心的像个傻瓜,希望能有一个如妻子般乖巧可爱的女儿。
确实是个女儿,但却没活过一月,他最爱的妻子为了保她,宁愿放弃自己的性命。
他没了妻子,令他知冷知热的那个人,永远长埋在了山中,他心伤欲绝,终日在坟前饮酒,浑浑噩噩,也曾想过就这般随她一起去了。
但在萧启山到山上,一桶冷水将他泼醒,告诉他小八被人丢弃,差点找不回来,那一刻,他给了自己一巴掌。
他还有小八,他和妻子的骨肉,自那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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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信不过身边人,只带着小八,两个人上山居住,他付诸全部心血照顾小八,将自己所学的一身本领全教与他,还将他未来得及学的,父亲的藏书全都毫无保留的交给小八。
至今已十五年了。
他累了,年前他就发现了小八的不对劲,他也曾像小八那般吃饭吃着突然傻笑起来,有时又会无端皱眉,他也曾是少年人,自然知晓小八是有心上人了。
那日小八问他的问题,以他对儿子的了解,他当时心中就有预感,小八……许是喜欢上了一个男人。
想一想小八平时接触的人,最有可能的便是二月红和萧承霖,但他心中隐隐已经有了猜测。
三十晚,他为小八算了一卦,为齐家的人算命,耗的心力和寿命不可同常人相比,最终却得了手中这八个字------
“茕茕孑立,仙人独行”
他心中担忧,生怕小八孤身一人,寂寥凄凉。
今日撞见,他并不惊讶,听了萧承霖的话,心中隐隐松了一口气,萧承霖自幼生长在萧启山身边,担当和品性都是不容置疑的。
见他们二人那般坚定,不愿分开,他也能放心了。
既然萧承霖在他面前立下了誓言,小八以后便不会孤身一人。
二月初三。
北境传来消息,二皇子中了敌计,损失兵马三万人。一时间,朝堂上下议论纷纷。
齐桓知道,若是二皇子再败一场,就该萧启山为他拾残局了。张副官自然也会跟着去。
二月二十八。
二皇子不听劝阻,一意孤行,出兵攻打北蛮,被北蛮将领一箭射中肩膀,坠下马,军中主将受伤,人心大乱。
张副官正在剥松子,手边是已经去了壳的一盘松子仁,齐桓坐在一旁看着书,时不时的从盘子里捻两颗松子仁吃。
高兴了,也会捻两颗喂给辛苦的张副官,张副官便会眉开眼笑,心满意足的继续捏从王府带来的核桃。
张副官见齐桓现在心情不错,小心翼翼道,“八爷……”
“嗯?”懒洋洋的拖着尾调的声音,惹得张副官心头一痒,张副官轻咳一声。
“过不了多久,我可能要随佛爷去北境了……”
齐桓翻书的手一顿。其实他心中早就有数,只是一直在考虑。祖父当年能在战场上帮先祖爷不少忙,建立了大燕,他或许也能帮佛爷他们或多或少的事情。
只是……他自山上回到燕京,就一直或自愿或被动的出去办事,甚少在齐府陪伴孝顺他爹,若这一走,战场没个定数,谁知道要多久才能回来。
但……看到眼前满含期待的人,他又有些舍不得,两人才确定感情没多久,这一分别,也不知道多久能相见。
刀剑无眼,万一这人受个伤……齐桓越想心越乱,索性不愿想,有些烦躁道,“这不还没定呢吗,说不定那谁突然好了,把北境的事情都处理妥当了,就不用佛爷去了。”
虽然,明知这是异想天开。
张副官也不愿将好好的气氛弄僵,暂且不提,连将刚捏好的两个核桃仁滴上蜂蜜喂给齐桓。
三月初三。
齐桓跟着萧启山和张副官去慈恩寺的后院祭拜,他和张副官先出来留萧启山一人在屋里静静。
齐桓站在大殿前,看着一个男子抱着怀中的小孩,小心翼翼的跨过大殿的门槛,身后的妇人手上挎着个篮子,一直含笑关注着前方的父子俩。
齐桓也不禁一笑,模糊的记忆中,他的娘亲好像也是这般看着他和爹的。
齐桓转头看向张副官,见张副官也在看着那一家三口,想到他的生母和只有名义血缘上的那个父亲,生怕惹得他伤心,齐桓拉着张副官的胳膊,“副官,我们到那边走走看。”
张副官如何看不出来齐桓的心思,他亲情淡薄,看见那三口并没有什么感觉,但见齐桓这般在意他,张副官心中一暖,只要有齐桓在他身边,过去如何,其他人如何,对他来说都无所谓了。
齐桓拉着张副官向不远处的大树走去,猛地心口剧痛,齐桓忍不住弯腰,捂住心口。
张副官见齐桓面色苍白,大骇,扶着齐桓急道,“八爷,你怎么了?”
齐桓勉强安抚道,“无碍,就是胸口有点痛。”
张副官忙将齐桓抱起走向后院厢房,寺里的主持会些医术,张副官喊了一个小和尚去请主持。
主持看过齐桓后,神色慈悲,“不用担心,你的身子并无大碍。”
张副官忙问,“那为何会突然心口疼?”
主持温和的看着齐桓,眼中似慈悲似怜悯,“一切皆有命数,施主莫要着相。”
第39章痛失
主持留下“一切皆有命数,施主莫要着相”这么一句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话后,便出了屋子。
张副官看着一头雾水的齐桓,温声道,“八爷,别想了,你在此休息一阵,我去叫佛爷,我们这就下山,回去以后我到宫里请御医来给你看看。”
齐桓坐在马车里想着主持的话,马车突然停下,外面传来隐约的哭声,有些耳熟,“佛爷,我家少爷可在车内?”
是爹身边的福伯。
齐桓一把掀开马车的帘子,只见车外一匹马上,是老泪纵横的齐福,齐桓心中一坠,“福伯,出什么事了……”
齐福见到齐桓,下了马,上前两步,摇摇晃晃,忍不住哽咽道,“少爷……你快回去……见老爷最后一面吧……再晚……就来不及了……”
齐桓心神一震,跳下马车,三两步走到齐福的马旁,抬腿就要上马,但他却忘了自己并不会骑马,抓疼了马,马儿抬首,欲要反抗,齐桓半个身子在马侧,就要摔下时……
一只强劲有力的胳膊箍住齐桓的腰,一使劲,将齐桓推在了马上,接着,齐桓身后上来了一个人,制住了马儿,背后是熟悉的胸膛,张副官沉稳的声音在齐桓耳畔响起,“别怕,我带你去见爹。”
刹时,齐桓泪如雨下。
马儿在齐府门口停下,齐府里静寂无声,齐桓被张副官抱下马,站在地上的一瞬,齐桓腿是软的,差点摔在地上,张副官扶着齐桓进了齐府。
齐禹明躺在床上,身边只有默默流泪的忠伯,齐桓进屋看见齐禹明,跌跌撞撞的走到床前,双膝一弯,跪下浑身颤抖,“爹……”
齐桓见齐禹明神不错,只是面色有些苍白,扭头看向周围,“大夫呢?爹你神这么好,应该只是小恙,找个大夫看一下就好。”
齐桓看向忠伯,“忠伯,大夫怎么还没来?”
忠伯看着齐桓,泪流不止,说不出话。
齐桓又对站在门边的张副官大喊,“副官,你快去找御医!”
张副官足下一动,正准备行动,齐禹明出声道,“不用了,忠伯你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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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副官去隔壁喝杯茶,我和小八说几句话。”
忠伯用袖子擦擦眼泪,红着眼睛道,“是。”
转身请张副官出屋。
张副官深深看了眼身形单薄跪在床前的齐桓一眼,跟着忠伯出了屋子。
齐禹明看看齐桓道,“每个人都会有这么一天的,只是我们齐家的人更早一些而已。”
那一日为齐桓算命,耗了他最后的心力,加快了他离去的时间,但他反而开心。
“爹很快就要去见你娘了,她等了那么久,那般胆小,不知有没有害怕,有没有怨我。”
齐桓红着眼睛,“爹……”
“你娘本是北境一座城守城将领的女儿,当年北蛮犯境,城中百姓惨遭欺凌,镇南王奉命出兵,将领战死沙场,其夫人殉情,只留下一对女儿,便是你娘和你姨母。你姨母带着你娘亲跟着镇南王回了燕京,投奔燕京城中的姑母,谁知世态炎凉,她们的姑母见他们年少失怙,打算把她们一个嫁给官员做小妾,一个送进宫给当时的先祖爷为妃。”
“你姨母是个有主意的,一怒之下与姑母断绝关系,向镇南王借了银两带着你娘在城中开了间绣坊,镇南王帮了她们不少忙。镇南王当时年少英雄,你姨母也是个巾帼不让须眉的洒脱女子,在来往之中,二人互生情愫。镇南王请先祖爷赐婚,先祖爷欣然应允。我当时是镇南王的伴读,是我跟着王爷去绣坊接的亲,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新娘旁双眼通红,娇娇小小的姑娘。”
“那是我第一次遇见你娘亲,你娘那时还未及笄,但我见到她的第一眼,心中便再也看不到任何人。你姨母将她接进王府,担着照顾她的责任。你娘很乖,就待在她的小院子里安安静静的绣花,说话细细柔柔的,遇到什么事情都温温和和,好似没什么能让她发脾气,我却偏偏爱逗她,经常借故去王府,请她带我在王府里转一转,逗的她双眼红红,要哭不哭。”
“镇南王成亲第二年,先祖和你祖父便走了,我当时知晓整件事,深受打击,整个人迷茫不已,我不是我爹的孩子,我爹喜欢的是男人。我消沉了一段时间,你娘来看我,她那般害羞的姑娘,竟然求着你姨母让镇南王带她来看我。那时我觉得,我的人生并不是一无所有。”
“就那样过了两三年,你娘及笄,燕京城里许多人都因着镇南王这个名去向你娘提亲,我听了消息,愤愤不已,我守了那么长时间的姑娘,怎么能叫别人娶了去。我当即带着国公府的全部家当去了王府,当着镇南王和你姨母的面,请他们把你娘亲嫁给我。你娘本就体弱,不易有孕,经历了你祖父的事情,我对子嗣也并不看重。但谁知,成亲多年后你娘竟有了你。再后来……你娘想要个女儿……”
齐桓听着齐禹明的讲述,脑海中回忆娘亲温柔的模样,看到齐禹明陷入美好回忆的神情,不忍打断。
齐禹明不愿回忆后来的痛苦,看向齐桓,“接下来,爹说的话,你要牢牢记住……”
齐桓哽咽点头。“你姨母在启山十二岁的时候便没了,其实也有你祖父的责任,当年镇南王新婚,他带着新妇去拜见先祖,正好你祖父也在,镇南王带着新妇去御花园赏花,殿中只剩你祖父和先祖二人,你祖父玩笑说他之前算过,那位守城将领的女儿有母仪天下的命格。谁知这句玩笑话被殿外来向先祖请安的三皇子,如今的皇上听到了。这句话就像根刺一样扎在他的心里。”
“先祖突然驾崩,三皇子持遗诏登基,你祖父去萧家老宅后山筹划那些,之间查到了一些事,告诉了我,当今在先祖的饮食中下了□□,再由他身上的熏香做引子,每日请安,久而久之先祖便……你祖父不愿先祖孤单太久,也没想过为他报仇,他告诉我,有母仪天下命格的并不是镇南王妃,而是……你娘亲,然后就一去不回了……”
“我以为当今登上宝座便会满意了,没想到他却一直耿耿于怀,他趁镇南王去北境巡防,将你姨母召进宫,他那日酒药共食,想起多年前你祖父的话,心头邪念顿起,意欲觊觎皇嫂。你姨母性子刚烈,宁死不从,当时就起了冲突,当今在醉酒的情况下,让人给你姨母灌了毒酒,你姨母……当场毒发身亡。”
“活生生的人进宫,回来的却是冷冰冰的尸体,宫里给的理由是你姨母御前失仪,赐酒一杯。可怜启山当时年少,府中只他一人,王府的下人见状,以为王府要完了,个个拾包袱打算逃走。我和你娘赶过去的时候,他就那么趴在你姨母身上,呆呆的护着你姨母,任凭那些人慌忙来去,有些还踩到了他也不自知。但却不让人靠近你姨母半分。”
“跟在当今身边的一个小内侍受过我的恩惠,告诉我宫里发生的事,我才知,竟是我们齐家连累了你姨母,对不起启山。镇南王消息灵通,定也知情,他心中有他的打算,我不好过多干涉。现在边境动荡,过一阵启山定是要去平乱的,我走以后,你将我送到山上,同你娘葬在一起。不要过于悲伤,也无需守多久,只要启山动身,你就和他一起走,能帮他多少是多少。终是我们齐家对不起他,以后的事情,你就听启山的话,他若有意……”
齐桓竟不知上一辈还有这般的纠葛,含泪点头应是,齐禹明说了这么久的话,似有些疲累,神不太好。
“小八,我也不知当年带你去山上远离尘世,让你如今这般不知世故,心思纯净是好是坏。未来的日子只能你自己走下去了。还好你身边有承霖,你不要委屈自己,但承霖也是个可怜孩子,你也不要太过任性,也要多多体贴他,互相照顾知道吗……去把承霖叫过来。”
齐禹明喘了两下。
齐桓到隔壁叫了张副官过来,张副官和齐桓两人跪在齐禹明床前。
齐禹明看着张副官,嘴角微微上扬,“承霖,小八虽然年龄虚长你一岁,但世情经验却远不及你,希望你多多包涵,我把小八就交给你了,以后小八就要靠你照顾担待了……”
张副官眼眶通红,哑声道,“国公爷放心……我定会好好照顾八爷,不离不弃。”
齐禹明笑了一下,“叫我什么呢?”
“爹……”张副官喊道,嗓子里是几欲破碎的哽咽。
“唉……”齐禹明扭头看向齐桓,“小八……不要哭……珍惜身边人……爹去见你娘亲了……你要为爹开心……”
“忆柔……”齐禹明唤着妻子的名字。
齐禹明眼中突然迸发出齐桓从未见过的光,是见了心上人开怀的那种喜悦,而后,眼中逐渐暗淡下来,渐渐闭上了双眼。
齐桓再也忍不住,扑到齐禹明身上泣不成声,“爹!
第40章惊变
齐府上下一片缟素,萧平远终于




【老九门】副官,算命吗 分卷阅读54
迈出了王府,进了齐府,看见前厅跪在地上的齐桓,萧平远走过去心疼的摸了摸齐桓的脑袋,“小八……”
齐桓抬头,看到萧平远,想到齐禹明说的那些话,一时各种情绪涌上心头,泣不成声,“姨父……”
萧平远身后的萧启山眼中也是沉重的悲痛,走到齐桓身后的张副官旁,“你这几日就好好陪着他,不要让他胡思乱想。”
张副官点头,低着头不知该如何面对萧启山。
那日齐禹明说的话,他在隔壁书房都听到了,不是他有意要听,而是仅仅一墙之隔,他身有内力,那些话不由自主地进了耳朵里。
他才知齐禹明和镇南王竟然是连襟,而镇南王妃竟然是皇帝……他血缘上的父亲害死的,佛爷……知道吗?
齐桓将他爹葬到了山上,和他娘埋在一起。
张副官寸步不离齐桓,时时刻刻关注着齐桓,生怕他有什么心思。
北境战报不断传来,四月十五,萧启山奉圣命带着他手下的人赶往北境。
到了军营几日,二皇子一直称病不见。
萧启山觉得有些古怪,却按着没有发作,这日,身边的探子来报,二皇子得了皇命,夜里已启程赶回燕京了。
现在军中由萧启山全权做主,萧启山总觉得有些蹊跷,让人紧盯燕京动向。
张副官看着坐在军帐中发呆的齐桓,心中微涩,自从齐禹明走后,齐桓一直郁郁寡欢,白日吃饭不香,夜里睡觉也不安稳,经常做梦。
来到北境之后,在人前还好一些,齐桓还能打起神和萧启山分析地形,讨论一下战况,但一回到帐中,只要他一个人静下来,就会默默发呆。
张副官不愿齐桓这般消沉,走过去蹲在齐桓身边,柔声道,“八爷,今日天气不错,你不是一直想学骑马吗?我教你骑马好不好?”
齐桓抬眼,看着张副官,也知这人最近因着自己也不怎么好过,看着张副官希冀的眼神,齐桓点头,张副官不由欢喜一笑。
北境地势空旷,张副官骑马带着齐桓到了营地后方的空地,张副官勒马,对身前的齐桓道,“八爷,你先慢慢试试,找找感觉。”
说着将手中的缰绳递给齐桓,自己下了马。
齐桓看着眼前一望无际的土地,抬头看着经过一场雨水冲刷,湛蓝如洗的天空,轻轻夹了夹马腹,马儿乖觉的缓缓走动,空中微风拂过,带来初春的气息。
齐桓轻吐心中的浊气,隐隐有些感触,齐桓扭头,看到张副官寸步不离跟着自己身边,视线也一直不离自己半分,心中微叹。
往者已矣,何苦再让身边人这般痛苦,爹也不希望自己如此颓唐,临走前还让自己珍惜眼前人。
自己好好地活着,开心快乐,才不负爹这么多年的教导。
慈恩寺主持的话犹在耳边,“一切皆有命数,莫要着相。”
生死有命,这些都是他最清楚不过的道理,自幼便习奇门八算,明知各人皆有各人的命数,无法轻易改变。
但到自己身上时却还是不可避地执着。
该放下了,人总要向前看的。
齐桓看着张副官,以后,自己身边,只有他了。
齐桓眼中一热,缓缓露出这些天第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张副官心中似有所感,与齐桓对视的眼中也充满了笑意……和满满的爱意。
齐桓回到帐中,躺在床上,浑身酸痛,几乎无法动弹,从来不知道骑马这么累,练了一下午还仅仅只是学了一些皮毛。
张副官拿着药酒进了帐中,看见的便是齐桓在床上哎呦哎呦的痛呼,见他又恢复了往日的生气,心中终于松了一口气。
张副官走近床边,“八爷,我拿了药酒过来,擦了揉一揉明日便不会那么疼。否则,以你的身子骨,明日怕是都起不了床。”
齐桓闻言,眼睛瞪的溜圆,“你这什么话,不就骑了会马吗,我哪有那么弱,还明天起不了床,你太小看我了!”
张副官忙道,“好好好,是我不对,我先给你擦药酒啊。”
齐桓躺在床上跟大爷一样,“先擦胳膊,还有手,手掌火辣辣的。”
张副官将齐桓的上衣脱了,将药酒倒在手心,搓热之后覆在齐桓的肩背处,小心地按揉,起初齐桓还觉得很疼,但渐渐的,背上传来热热的感觉,再加上张副官颇有技巧的按揉,反而舒缓了不少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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