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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成欢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玖晴
说完,冷冷地吐出几个字:“你可以滚了。”
他与她相约,只是为了给她一个耳光?
淑太妃跌跌撞撞地站起来,几欲疯狂:“你到底又是为了谁来找我的麻烦?我插手谁的事情,又与你何干?你凭什么?!当年是你对不起我在先,你凭什么如此对我?”
詹士春听出了她的委屈愤恨,心中一阵快意徐淑宁,你一辈子的自尊与骄傲,这一耳光,足以打碎!
他终于抬起头冷嘲道:
“我为了谁又关你何事?以后也别再口口声声提起当年,提起我的女儿,你这样恶毒的人,配吗?以后,记得管住你的手!”
那样冰冷的眼神让淑太妃感到屈辱和绝望她一辈子,就是为了这么个人!
她靠在栏杆上,疯了一般大笑起来:
“可是你的女儿真的已经死了!詹士春,就算你把我打死,就算你把我踩在你的脚下,你也绝不可能再找到你的女儿!哈哈哈,她已经死了!此时骨肉怕是都化成了泥!詹士春,你不信我也罢,活该你们詹家,断子绝孙!活该乔桓和你的女儿,死不瞑目!”
这样疯狂的诅咒詹士春眉头微耸,明明女儿还好端端活着,为什么徐淑宁一再说女儿已经死了?
他用三十年的寿命亲手点亮的命灯,绝不会有错!
第四百九十九章当年
淑太妃回到慈宁宫的时候,脸上的青肿将秀容狠狠地吓了一跳。
“太妃,您这是……宫里还有谁敢如此大胆?”
秀容眼泪劈里啪啦往下掉,却没敢声张。
太妃是去见詹士春的,却这幅模样回来……
淑太妃将袖子掩在脸上,一言不发进了寝殿,拾好了发髻,又找了面纱将脸遮好,即刻就让人将徐成意带了过来,眼睫也不抬地给了徐成意一个耳光!
长长的护甲从徐成意耳边刺过去,顿时划出几道血痕。
徐成意被打得跌倒在地,放声大哭起来:
“姑姑,您为什么打我?”
这一耳光出去,淑太妃满心的愤怒气恨也才消散了一些,狠厉的眼神就连面纱都无从遮挡,直直射向徐成意:
“你这个自作主张的蠢货!秀容,把她送回去给本宫那好嫂嫂,皇上问起来,就说罢了,有了卫婉与安竹林,皇上也想不起这么个蠢东西!那个送去秦王府的闵嬷嬷,回来之后,立刻杖毙!”
“姑姑,不要送我回去啊,我不想离开姑姑啊!我要见詹大人!”
一听是闵嬷嬷之事,徐成意大惊,挣扎着起来哀求。
徐成意如今虽然在宫中进退两难,处境尴尬,可她一想起自己是怎么从威北候府走的,一想到自己走的时候那些雄心壮志,她是一万个不愿意回去!
可是徐成意不提詹士春还好,一提詹士春,淑太妃直接上前,又甩了她两个耳光:
“既然要见你的詹大人,就去见!赖在本宫这里算怎么回事?!吃里扒外的东西!”
“可是姑姑,您不能这么对我,您凭什么对我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我也只是气不过嫡母欺负您不给您送银子,想为难为难白成欢给嫡母添堵罢了!我都是为了姑姑您啊!”徐成意尖声哭喊起来。
淑太妃却是挥了挥手,秀容就命人将徐成意拖了出去。
尽管不知道淑太妃是遭遇了什么,可是秀容也觉得这个二小姐如今毫无用处不说,还自作主张给太妃找麻烦,还是送回去的好。
可即使是送走了徐成意,淑太妃的心情也没有继续好转。
她去的时候嘲笑繁花无人看,回来的时候,却只能庆幸后宫人烟稀少,不然她如此狼狈的形容落在别人眼里
淑太妃闭了闭眼睛,觉得今日受到的耻辱,让她在那一刻,真的有就那样从摘星阁上一跃而下的冲动!
可詹士春不死,她也绝不会去死!
一路上,她已然想得很明白,今日秦王世子来找她算账,詹士春又为了所谓的“插手宫外事”找她撒气,都指向一件事那个徐成意身边被送出去的教养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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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慈宁宫里,除了她,也就徐成意能算半个主子,不用过脑子,她就知道这蠢事是谁干的!
还口口声声为了她,无非就是想给她自己找条退路,可秦王世子也是她能肖想的?
这个猪脑子,当初就不该留下来!
淑太妃烦躁地站起身,脸上的伤虽然敷了膏药,却还是火辣辣地疼,她长这么大就没受过这样的委屈!
可她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想事情秦王世子是为了白成欢出头,那詹士春又是为了谁?是为了秦王府,还是单纯要针对她?
难道,詹士春和秦王府已经搅在了一起,那,要不要让皇帝知道,让他们狗咬狗去?
秦王府。
萧绍棠还是牵着白成欢的手在府中漫步。
“都已经回来了,不需要再刻意给别人看了,你还不松开?”白成欢这回没再客气,稍稍用力就挣开了萧绍棠。
萧绍棠却顽固地又伸手去拉住了:
“这你会不懂?”
他眨眨眼睛:“要是不走这一圈,府里的人万一不懂事冲撞了你怎么办?总得让他们知道知道,这府里,得罪我可以,得罪你,不行。”
萧绍棠语气平淡,可是为她撑腰的意思那样明显。
白成欢凝视他许久,心口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弥漫开来,到底没有再挣扎。
这一日,秦王府里里外外的上下人等,一致看到了他们的世子殿下是如何对世子妃浓情蜜意,那句“得罪我可以,得罪你,不行”也迅速传遍每一个人的耳朵。
袁先生原本还没将世子找他给世子妃讨公道的话放在心上,听到这样的传闻,愣了一瞬,长长地叹了口气。
瞧瞧,没成妻管严,倒是成了个妻奴!
照这个宠法儿下去,世子妃还不得凌驾于众人之上?小事儿也就算了,遇到大事,万一世子妃插手,那可就大大不妙!
袁先生开始好好思忖,该买点儿什么去赔礼世子妃会不跟他计较,然后他该怎么跟世子妃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让她日后尽量少插手不该插手的事情。
萧绍棠与白成欢两人穿花过水,绕着偌大的秦王府走了一圈,直至来到西北角上的一座高台前才停了下来。
萧绍棠仰头望着那高台许久,才牵着她迈步:
“我带你上去看看吧……这就是当年让父王获罪,母妃殒命的那座高台。”
白成欢心头一震,忍不住去看萧绍棠,只见他俊美的侧脸上,浮现出了很少有过的寂寥与难过。
她心里一阵恻恻,虽然萧绍棠一直以来不曾受过什么苦,可他的命运,也当真坎坷。
她就有些怜惜地握了握他的手:
“总有一日,我们会一起讨回属于你们的公道。”
萧绍棠低落的情绪因为她这个轻微的举动骤然好了些,冲着她点点头,两人并肩拾级而上。
这座高台并没有匾额之类,从外观看,也只有三层,高不过三丈,方圆不过两丈有余,说来也就是勋贵人家最普通的一个观景台而已。
可是帝王之心,原本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先帝忌惮秦王已深,这高台,不过是个引子罢了。
两人站在修葺过的高台之上,远眺可见帝都街景,恢宏壮阔,近观可见秦王府所有布局。
秋风徐来,令人心旷神怡,的确是个观景的好去处。
萧绍棠望着远处,发上冠带随风飞舞,掩不去眼底的惆怅:
“听父王说,当年母妃远离家乡来到京城嫁给他,又因为他常年不在京城,积郁成疾,他在王府的西北角建此高台,是希望母妃想念他的时候,可以在这里眺望西北,知道他也在西北挂念她……可是……其实,欢欢,今日我去淑太妃宫中寻衅,也是因为母妃的事。”
他转过头,将喉间的那一丝凝噎掩去,肃容道:
“因为我自从来了京城,一直在追查当年事,很多线索都指明,当年那个将我母妃推入金河的人,就是当日的淑妃。”
第五百章交锋
“当年母妃身怀六甲,却被淑妃趁夜召入宫中即使是先帝想要母妃连同尚在腹中的我一起去死,可那个直接动手的人,我也绝不放过,杀母之仇,不报枉为人!”
烈烈秋风中,金冠紫衣的少年眉锋若刀,斩开岁月的尘埃,显露出了白成欢不曾见过的狠厉与暗沉,惊心动魄。
白成欢忍不住伸手去抚平他的眉间:
“我知道,自然是要报仇的,无论是母妃沉埋的冤屈血恨,还是父王这么多年受到的不公与污蔑,还是你自幼身世不明的坎坷,都是要还回去的。”
包括她那戛然而止的人生,都是要还回去的鬓边明珠金钗灼灼,一身红装的女子吐字如刀,却句句慰藉他波涛翻涌的恨意:
“我们会用大齐的江山,萧绍昀的皇位,还有那些人的罪有应得,来洗刷这一切!”
萧绍棠握紧抚上他眉心的那只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犹如独行在孤海上的人遇到了另一只漂泊的船只,从此一起乘风破浪,无惧风雨。
“欢欢,谢谢你。”他真心地向她道谢。
“这原本就是我们该走的路,谢我做什么?”她笑着问道。
萧绍棠忽然伸手,将她拉过来拢在怀中,摇头:
“不,你不明白我是想谢谢你,原本可以有安稳的人生,却愿意随我搅入这风浪重重的艰险之途。”
她鬓边流苏簪的珠翠拂在他耳边,冰凉沁人,撩人心扉,他不等她挣扎,就倾诉了下去,他的告白炽热而坦诚,带着魅惑的意味,在她耳边徐徐展开:
“倘若我不说,你就永远不会明白,当我在西北,骤然得知自己身世之时,心中是如何迷茫狂乱,可想到你,想到我离开之后才觉得喜欢上的姑娘,想起你唇边的笑容,我的心里,又是如何重归于平静。”
“我也永远不能忘记,当我孤身一人离开虢州之时,唯有你来相送,祝我前程似锦,一世平安,而那朵枯萎的朝颜,陪伴我度过了不知多少个心有不甘,孤独寂寞的深夜那是我十七年的生命中唯一绽放在心间的花朵,镌刻上去,就再也拿不下来了,所以,欢欢,我真感谢上天,虽然我失去了那么多,可最终让我能够遇到你。”
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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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过,却带不走盘旋在白成欢耳边的这些字字句句。
原来从那个时候,他就已经喜欢她了?
他胸前衣料上的花纹略有些坚硬地硌着她的侧脸,白成欢迷迷糊糊地觉得,自己应该推开他,可是她的手脚却没有听她自己使唤,她只听见自己在他宽阔的臂膀中茫茫然的声音:
“那以后,你可不可以不要叫我欢欢,叫我成欢就好。”
周遭寂静了那么一刻,他的笑声乍然响起,传出去好远,回荡在这曾经给秦王府带来厄运的高台之上,带着无尽的欢喜,将曾经的阴霾一扫而空:
“不可以,我就喜欢这么叫,欢欢,欢欢……”
袁先生到了下午,才得见秦王府新晋的世子妃。
白成欢坐在当作新房的长安居花厅内,看着府内上下人等的花名册,听到外面有脚步声走动,只微微抬了抬头,看到一个身着王府长史官服的中年男子跟着领路的仆妇走了进来,就又全神贯注地低下头去看册子。
袁先生走进来,并不敢多看,只略略看了一眼,只见一个梳着凌云髻,身着一袭石榴红碧霞云纹翟衣的女子坐在上首,鬓边流苏簪煌煌灼眼,安静端详地看着手中册子。
虽则与他从前所见面貌并无不同,但这显而易见的华贵气势,与那个单薄寡淡的虢州疯女,已然是天壤之别。
也不知道是人靠衣裳马靠鞍这句老话说得对,还是这位他从前寥寥见过数面的世子妃,原本就是藏拙之人。
至于这样的态度……袁先生稍稍一琢磨,就明白过来这位世子妃是真对他存了恼怒,这是要晾着他呢。
他面带微笑,上前拱手为礼:
“下官袁兆先见过世子妃,给世子妃问安,特为昨夜府中管束不严,疏漏之罪来向世子妃赔罪!”
袁先生刻意把声音提高了几分。
白成欢知道他是秦王府幕僚中第一得意的人,此时听他口称下官,声音又这么响亮,也不想无意义地为难他,就放了手中的册子,凝眉看向眼前一双眯缝眼儿,老实中又透着明的人:
“袁先生鼎鼎大名,我自来听世子殿下多次提起,今日一见,果然是沉稳有度,儒雅可亲。不知袁先生如今在王府领何职?”
“下官如今忝居王府长史。”袁先生不卑不亢,心内却暗暗纳罕,难不成世子妃目光如此浅薄,他特意穿了这身儿官服,她都看不出他的官职?
还是要故意为难他?
若是要为难,难不成要从他的出身上做文章?毕竟他的出身,只是一介举人,而就连晋王府的长史严明山,那也是个两榜进士又从翰林院出来的人。
这也是他袁兆先立世为人,与人交锋之时,唯一气短的事情。
白成欢点点头:
“王府长史,那也是正五品之职,再正经不过的朝廷命官。那么昨晚的事情,有王府内外院总管,想来,也是怪不到先生头上去,先生也不必来跟我赔罪。我自然会去找内院总管,他该领什么罚就领什么罚,日后若是再犯,那也是我这个世子妃管束不严,也得先生被世子殿下白白苛责。”
袁先生惊讶地抬起头,只见世子妃脸上一片从容平和,说出来的话,却是这般……既显得她宽容大度,又敲山震虎。
看来她对朝廷官阶也不是一无所知的,那就是故意的谁不知道内外院的总管都是听他袁兆先调遣,这话就是警告他以后少插手内院的事情,这王府,是她的地盘了!
嗯,世子果然是娶了个母老虎回来,这脾性,不错,可就是不知道懂不懂得轻重……
白成欢见他这幅神情,心知他定然是不服,也就微微笑了起来:
“我说这话,袁先生也不必生气。今日既然你来见我,那咱们就一次把话说清楚。我既然嫁入秦王府,日后自然是要为秦王府着想,先生如同王爷与世子殿下的肱骨双臂,而我只是一个后宅妇人,没有别的能力,只能尽力做好自己的分内事。如今宫中对秦王府是何等态度,先生想必比我更清楚,咱们只有同心协力,秦王府才能有出路,先生以为呢?”
第五百零一章立威
袁先生没想到世子妃居然如此坦率直白。
这话十分有理,也说明这位世子妃心中有数,是个明白理智的人。
可他还是有一层隐忧:
“世子妃所言甚是,下官必然谨记在心。只是……既然世子妃这样坦诚跟下官说话,下官也想问一句,若是有朝一日,风起云变,不知世子妃,是愿意一直做秦王府的女主人,还是愿意做威北候府的女儿?”
白成欢的笑容就了起来:“袁先生这话可真是好笑,不管我愿意与否,我如今就是秦王府的女主人,也是威北候府的女儿,这二者,有问题吗?”
袁先生看她神色,知道她定然是明白了,就笑道:
“世子妃知道下官的意思。下官也是个坦率之人,所以为日后计,即使这话世子妃不爱听,下官也还是要问一句,毕竟下官也读过不少史书,历朝历代的女子,即使位尊如皇后者,被废者不计其数,而身为公主者,却大多能荣耀一生,恣意飞扬,下官只是怕秦王府机关算尽,将来为他人做嫁衣裳而已。”
白成欢只听得心内大怒,原本端在手里的茶盏“哐”地一声就被她撂回了身边的案几上,一边的摇蕙还有些懵懵懂懂不知道这袁先生弯弯绕绕在说些什么,就见自家小姐不,自家世子妃,冷笑一声,霍然站起身就拂袖走人!
“世子妃,您这是何意?”袁先生没想到刚刚还一派温和的人说翻脸就翻脸!
白成欢转身,眼神冷厉:
“何意?自然是跟你袁兆先这样的小人话不投机的意思!”
“世子妃是嫌弃下官小人之心?那是因为下官知道这世上不是人人都有君子之腹!”袁先生并不觉得自己这话有什么不对,“既然两府结盟,而这桩婚事原本世子妃也是并不情愿,下官如此,又有何不对?若是世子妃坦坦荡荡,又何惧人问?”
“看来真是本世子妃太好性儿,让你袁兆先蹬鼻子上脸了!”白成欢也不走了,彻底转过身走至袁先生面前,扬起下巴,一派冷傲嫌弃:
“原以为你袁兆先是个有脑子的,如今才知道原来你是个一叶障目的禄蠹!威北候府对萧家忠心耿耿,历经百年




一世成欢 分卷阅读603
而从不更改,若是早有异心,我只问你一句,詹士春能不与威北候府结盟而择秦王府?还是你对本世子妃有所不满,故意寻衅?”
一句话如同三伏天的冰水,瞬间激得袁先生脑子一个激灵是了,背后有詹士春做依仗的詹松林之所以能主动来与秦王府结盟,正是因为眼前的这位世子妃,这也是当初他思忖之下觉得这位世子妃可娶的原因之一,而詹松林的条件,也是为白成欢这个失散多年的亲女,要一辈子的尊贵安稳而已!
若是威北候府有这个心思,那詹松林是该去跟威北候府谈判了,又何必来寻秦王府!
想明白这一层,袁先生立时觉得羞愧欲死,后悔万分!这一问,搞不好就把世子妃问得与秦王府离心离德了
“下属实在是小人之心,罪该万死,还请世子妃宽恕,日后必定……”
不等袁先生好话出口,白成欢已经冷哼一声彻底走人了。
宽恕?她嫁的是萧绍棠,凭什么受这样的气?
居然怀疑她会让秦王府为威北候府做嫁衣,若是威北候府有这个心思,跟秦王府结什么盟?难道大齐宗室龙子凤孙,就找不出比秦王府更好掌控的傀儡了?
也难怪前后两个爹爹,都喜欢跟武人打交道,而不喜欢文人。这做幕僚的人,心眼儿里的弯弯绕绕,真是让人烦躁。
虽然知道袁兆先的做法于一个秦王府的幕僚来说,实在是尽职得不能再尽职了,可白成欢这口恶气就是消不下去。
她回头就把那个不尽责的内院总管叫了进来,罚了一个月的米粮,又赏了五板子下去,并且言明再有下次直接换人。
她倒要看看,袁兆先日后还有什么脸面插手内院!
这一下,秦王府上下,都知道世子妃是个不好相与之人了,骂了袁先生,打了内院管事,威风凛凛,一个个不由得觉得皮紧,行事的规矩,也都更加严谨了几分。
摇蕙也觉得颇为意外,小姐不过是嫁了个人,怎么变得这样多?
“世子妃,您如今这样雷厉风行,可是颇有些夫人的手段了……您从前,多温婉啊……”
倚在躺椅上在窗前小憩的白成欢听出了摇蕙的惴惴不安,不由得笑了:
“温婉?不,我从来就不是个温婉的人。”
无论是前世活得自我的徐成欢,还是如今疯名在外的白成欢,都不是个温婉的人。
“从前,我处处懒得计较,是因为我身在候府,有娘亲给我解决一切,我再受委屈也受不到哪里去……可是如今,我嫁进这个门,若是自己立不起来,还指望谁给我撑腰不成?况且,我绝不能,让候府付出一场,结果却还要被人猜忌。你只看到我性情大变,却不知道,只此一次,以后会给我省去多少麻烦。”
白成欢是把摇蕙当成最心腹的人来培养的,也就不在意跟她多解释几句:
“趁着秦王府也是刚刚重新开府,上下人等牵扯有限,我干脆就把这恶名传出去,以后谁再想来给我寻事儿,也要自己掂量掂量。说来,人口简单,仆婢都还没有什么根基,这是秦王府的好处,也是秦王府的坏处,谁又知道,这府中的管事仆婢,又都是来自哪里,背后又有哪些人呢?”
昨夜睡得晚,今日起得早,连日睡眠短缺,白成欢真是觉得有些疲累了,将手放在脸上,遮挡住了天光,声音也渐渐低了下去,直至微不可闻:
“摇蕙,你也是知道我们将要走的那条路有多么艰险的,我容不得任何行差踏错。所以,这些虚无的名声,都见鬼去吧,我是没有那个耐心学什么贤良妇人,慢慢归拢人心的……只要世子不说我错,谁又能把我怎么样……”
摇蕙忙拿了薄毯给世子妃盖上,又自己在一边,将世子妃说的话仔细想了好几遍,最后终是安下心来。
世子妃说得对,最重要的是,世子殿下对世子妃所做所为,到这会儿还没半句驳回的话呢。
有世子殿下撑腰,正好立威!
萧绍棠从外面听完了袁先生那满是愧色的叙述,就想着白成欢定然生气了。
可是当他匆匆进了内院,跨进长安居的门内之时,却正好瞧见窗下眉目如画般致的女子,双目微阖,安稳好眠。
摇蕙听见院中的动静,抬起头,就见夕阳余晖中,世子的眼神正落在世子妃身上,笑意盈满其中。
第五百零二章安西郡王
白成欢睁开眼睛的时候,窗外的天光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她略略一转头,就对上了一双满是温柔缠绵的眸子,空气里都在浮动着缱绻的味道。
恍惚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她就猛然地坐了起来好险,她要是再晚醒来一会儿,这个厚脸皮的家伙说不定又要占她便宜了!
这幅防备警惕的样子让萧绍棠发出一阵朗朗的笑声,他扯住了起身就要走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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