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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成欢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玖晴
“皇兄明鉴,父王与臣弟再不济,也是皇上的血脉至亲,父王为国为君浴血奋战,臣弟在京对皇兄忠心耿耿,到了方大人嘴里,难道都成了居心叵测吗?百姓不过是说了几句好话,就被方大人如此夸大其词,居心何在?父王打了胜仗不对吗?臣弟成婚的日子不也是礼部选出来的吗?方含东如此恶意揣测,难道是要逼死臣弟父子二人不成?”
秦王世子的质问声振聋发聩,回荡在大殿上,大臣们的笑声终于完全了起来。
皇帝脸色阴沉,猛然一拍龙椅,怒道:
“萧绍棠,你是在质问他,还是在质问朕!”
“谁恶意揣测臣父子忠心,臣弟就质问谁!臣弟这人受不得委屈,眼中揉不得沙子,若是皇兄真要臣弟受了这委屈,臣弟不如一头撞死在这太极殿上,以证清白!”
萧绍棠想起来为了这么点儿破事儿被叫过来听训,把白成欢一个人留在威北候府,心中就十分不痛快,此时一点儿都没压着自己的性子,梗着脖子半分不让!
皇帝气得发抖:
“撞啊,有本事你今日就给朕撞死!”
要是真死了倒是干净!
萧绍棠也不含糊,转身就要找柱子往上撞,却被几个反应过来的大臣死死拦住了开玩笑,秦王世子要是撞死了,秦王不得杀到京城来?
第五百零八章蠢哭
宋温如也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这皇上,怎么一天比一天蠢?
他眼看着兵部尚书赵诗真带着下属汤源死死拦住了萧绍棠,才放心上前对皇帝道:
“皇上,秦王世子虽然今日所言太过刚烈了些,可并非没有道理。”
宋温如厌恶地看向了一边犹自愤愤的方含东:
“秦王殿下为国尽忠,打了胜仗,乃是我大齐应当举国上下欢腾的大事,不过是被人多赞誉了几句,御史言官尚且能容,方大人你倒是容不得吗?居然敢居心叵测蛊惑君心,皇上,臣恳请严惩方含东!”
说完也不管皇帝听不听得进去,就上前去安抚依旧要寻死觅活的秦王世子:
“世子殿下莫要如此急躁,皇上是贤明之君,又怎么会为了小人之言猜忌秦王殿下与您呢?不过是您这态度着实是不妥,怎么能怪得皇上气头上斥责你?快不要如此了,您既然是一片忠心,又何必让皇上为难?您跟皇上赔个不是,皇上定然不会跟您计较的!”
萧绍棠才没这么容易被宋温如几句和稀泥的好话打发呢,他好不容易找了根柱子抱着,才不会轻易撒手呢,依然是梗着脖子看向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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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别人说什么臣弟都不在意,臣弟只问您,臣弟父王打了胜仗对不对?臣弟遵旨成婚又对不对?”
皇帝气得心口发疼,却望见宋温如在遥遥冲他摇头,这是要让他忍了这口恶气!
是,他自然知道如今大齐正是危难之中,灾民流窜,匪寇横行,秦王手握重兵,陈兵西北,又正是刚刚大捷,若是这个时候逼死了萧绍棠这个混蛋,还不知道要起什么波澜,可他绝不相信秦王府没那个野心!
若是没有野心,不该连同捷报一起上交兵符吗?若是没有野心,萧绍棠何必装傻扮痴,让威北候府与秦王府倒是成了亲家!
宋温如不知道皇帝心中如此可笑的想法,要是知道了,得被皇帝蠢哭。
他只一再说好话,和稀泥,最终才听皇帝松了口:
“是,你们都对,朕也没那个意思,都是小人在其中作祟!你放心,秦王叔为国尽忠,朕日后,定然会论功行赏!”
论功行赏四个字说得咬牙切齿,是个人都能听出其中的阴戾之气,可萧绍棠却望着气急败坏的皇帝,终于笑了。
自从他成婚那晚捷报送入京城,他是不必跟皇帝屈着腰杆子说话了,可外面的流言他不是不知道。
百姓是不管谁坐天下的,他们只知道谁保护了他们,谁拯救了他们,只有身处皇权争斗中的人,才懂得如何借机生事,如何无中生有他就偏要他亲口承认,要他日后再也不能拿这个说事儿!
“方大人,你可听好了,日后若是再敢如此说话,即是欺君!”
萧绍棠说着,还冷冷地扫了一眼看热闹的众位大臣。
那些原本还打算附和方含东的人,在这样冰冷的眼神下都将心中的念头彻底打消,皇上都这么说了,谁还争个什么劲儿?
方含东心里苦得如同吃了二两黄连,皇上怎么如此就认了怂,他在前边打头阵白白牺牲!今儿坏事儿不就坏在他没有秦王世子这么横么,要早知道,他还以死相逼呢!
可是更让他震惊的还在后面,只听皇帝冷冷道:
“礼部尚书方含东,居心叵测,谗言媚上,罚一年俸禄,以示惩戒!”
方含东呆住了,这是拍马屁拍到了马蹄子上,然后,还要受罚?
宋温如终于彻底被皇帝蠢哭了。
帝王心术呢?御下之道呢?就算方含东蠢,那也是为了皇上您蠢啊,您居然真打他的脸?一年俸禄算什么,关键是这脸没了!
皇上您这样,以后谁还敢无后顾之忧地挽袖子跟着您干?
宋温如忧心忡忡,可是皇帝却开始觉得困意上头。
这些日子詹士春的助眠香又送了上来,再加上卫婉在身边,倒也没有睡不着的困扰,只是总觉得睡不够,时常困倦。
萧绍棠第一日上早朝,就这么跟人吵了一架,匆匆结束了。
看似荒唐,实则心满意足。
父王此次大胜,一不小心就会步当年后尘,好在萧绍昀没有先帝当年老辣,没有那么雷霆手段,才能有今日局面。
他心情颇好地往威北候府赶,即将到威北候府大门所在的长街之时,马头前却冷不丁地冒出来一个人影,差点就要撞上去,幸好他御马之术向来不错,手心都勒破了一层皮,才控马险险避开!
马匹扬蹄长嘶,跟随他出来的三喜立刻上前查看,从地上扶起一个跌倒的绿衣女子来。
那女子似乎是孤身一人,一身衣裙也多有褴褛,人看着也恍恍惚惚的。三喜没办法,也顾不得男女大防,在她在呼痛声中,略略察看了一番,看她并没有伤到什么地方,就准备拿点银子给她了结此事。
萧绍棠见他处理得当,也没有再说什么,也无心停留,就要从一边绕过去,催马前行。
偏偏那女子抬头看了一眼,原先还捂着脚踝呼痛,此刻却如同敏捷的兔子,三喜一个不防,她就跳了起来一把攀住了萧绍棠的马头:
“世子殿下!”
萧绍棠连同马匹都吓了一跳,马匹打了个响鼻,自动后退了一步,那女子几乎扑倒在地,可她很快又攀了上来:
“世子殿下,能不能让我见见白成欢,我是她的大姐姐!”
萧绍棠吃了一惊,这才仔细打量了一番眼前皮肤微黑,细眉细眼的女子,一时想不起来白成欢还有个什么大姐姐:
“你是……”
那女子见俊美如天神一般的男子骑在马上,高高在上地望着她,心底一颤,刹那间有无数种滋味涌上来,有茫然,有不甘,有后悔,最终却卑怯地低下了头去:
“我,我是成欢的姐姐,闺名莲花……”
“可是我怎么记得,岳母大人只生了成欢一个女儿?”
萧绍棠知道白家的女孩儿多,但那都是老宅那边的,他就算从前在虢州,也不知道谁是谁,这女子如此说,他却没有立刻就信:
“还有,若你真要找成欢,为何不前去候府?”
“我是过继给三叔的,向来不得宠……”白莲花见萧绍棠没有认出自己,也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嫁入冯家的那段丑事,只哀戚垂泪:“候府守卫森严,我这幅形容,他们不让我靠近……恳请世子殿下带我进去,见一见妹妹,毕竟,我是她的姐姐啊!”
第五百零九章姐妹
“原来这样啊。”萧绍棠点点头。
白莲花一阵欣喜,看来,他是愿意带她进去了吧?
却没想到萧绍棠下一刻就话锋一转,指了指三喜:
“让他在这里看着你吧,我进去问问再说,毕竟我也不认识你,就这么听你一面之词带你进去,也是不妥。”
“世子殿下……”
白莲花仍旧想攀扯,萧绍棠却是没再让着她,一声轻叱,马蹄高高抬起,白莲花吓得往后倒退了几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远去。
三喜看着白莲花一脸失落的样子,真是急得抓耳挠腮他好像八卦一下世子妃的家事,可是世子什么人他知道,乱打听可是要挨揍的。
只不过三喜决定闭嘴,白莲花可没打算放过他。
她冲着三喜露出一个自觉娇柔的笑容来:
“这位侍卫大哥,世子殿下对我那妹妹,好不好?有没有,嫌弃我那妹妹疯傻?”
三喜皱眉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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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莲花,觉得眼前这女子说话甚是别扭。
世子怎么会嫌弃世子妃?再说了,这女子还不知道什么来历呢,这话跟他一个侍卫打听,他敢胡乱说话吗?
于是三喜哼了一声,不接白莲花的话茬,转过脸去不看她。
白莲花又试探了几次,见三喜是彻底不想理他,才灰了心,不再言语了。
只是望向那座高大威严的候府之时,她的眼底,还是闪过一丝不忿与痛恨。
当初,本该嫁去冯家的人,可是白成欢啊!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替她受了什么样的罪?
萧绍棠进去见了李氏与白成欢,就把这件事说了。
李氏凝眉道:
“初到京城的时候,我就命人去找过她,可是冯家说她早就已经私自离家了,反倒口口声声跟我要人,想来是她躲起来了,如今才找上门。罢了,来京之时,答应过你大伯母会对她照应一二,既然人来了,总要问清楚,看她是怎么回事。”
当初那样心心念念,大周章地算计了冯家的这门亲事去,却不肯好好过日子,李氏也是心中正疑惑呢。
白成欢是无所谓的,当初虽然算是她有所算计,可也是白莲花伙同白老太太把这门亲事抢过去的,如今听说白莲花过得不好,如此落魄还要背上一个不好的名声,她没有太多的同情,也没有什么幸灾乐祸的心情。
威北候夫人听说了,立刻就命人去带了白莲花进来。
白莲花是从威北候府的偏门进来的,饶是如此,也是被威北候府这步步富贵逼人的气派惊呆了,转而心中涌出无限的羡慕就算是冯家,也不过是比虢州那边的大户人家气派些罢了,可是百年候府,果然是完全不同的。
在这样的富丽堂皇,雕梁画栋之中行走,白莲花瞧瞧自己一身的褴褛,心中自卑又窘迫,不知不觉就是另一种滋味了若是当初是白成欢嫁去了冯家,那后来在京城遇到威北候夫人,机缘巧合被威北候夫人认作义女的人,说不定就是她了!
越往里走,白莲花心里的懊恼就越深重,到最后在李氏所居的客院见到李氏的时候,白莲花已经积攒了一肚子的怨气。
见只有李氏与白祥欢出来迎她,那个让她背了锅受了罪的疯子白成欢却不见踪影,秦王世子也没有出来,白莲花的语气就有些不好:
“见过三婶,见过三哥……怎么不见欢娘妹妹?”
李氏不知道她心中所想,只是见她这样落魄,心中不由得多了几分真心的怜惜:
“你妹妹今儿有些不舒服,世子来接她回去。倒是你,怎么成了这幅样子?冯家居然苛待你吗?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跟婶婶说清楚,若真是那冯家欺负人,婶婶也必定为你做主,大不了和离,带你回虢州!”
白莲花在京城吃了这么久的苦,人也多了些心眼儿,不比从前脑子简单,这个时候纵然对白成欢怨气再大,也不敢说出来让李氏厌恶她,再加上李氏对她的关切也带着真心,倒是让她心中一酸,就将到了京城以后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
“……他们的人半路就将我打晕了,我的丫鬟和嫁妆都没了踪影,到了京城,我才知道,那冯家四郎,是和欢娘一般……他是个疯子,力气还特别大,他们绑着我往那个疯子房里丢,我被他几次打了个半死,冯夫人才死了心,不再将我送去他身边……可是他们冯家觉得我没用,根本就不把我当人看,让我住柴房,做奴婢做的事情……呜呜呜,我实在受不了这个折辱,就趁着这几日冯家人看得松了些,逃了出来……“
白莲花说的也都是实情,她在冯家的日子,过得要多凄惨有多凄惨,此时说着就哭了,倒也不是做戏。
李氏听得心头一阵火起,这冯家原来是打得这般主意,当初是打量着欢娘疯病已经好了,力气却还在,想着弄到京城来配他们家的疯子吗?!
况且就算是白莲花替了欢娘,不是他们要的人,那也不该如此折辱欺负,真当白家人都死绝了吗?
李氏虽然不喜欢自己的大嫂,也不喜欢自己的婆婆,可说到底,白莲花也只是一个晚辈,她也不会将仇记到她身上去,当下就安慰她道:
“好了,一笔写不出两个白字,上京来的时候,你三叔也叮嘱过要我看顾你,既然如今你找到我们了,那就且安心跟着婶婶,到时候婶婶跟你三哥为你做主,跟冯家去要个说法,带你回虢州!这样的人家,真是丧尽天良!”
左右如今民风开化,在李氏眼里,遇人不淑,和离再嫁,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没必要让白莲花在冯家这样的污泥潭里,把一辈子都交代在里面。
白莲花眼神闪了闪,张口欲言,却最终闭紧了嘴巴。
她其实并不愿意回虢州去,若是愿意回去,早就想办法往回逃了,她也不希望李氏去问冯家给她要什么说法,将她这不堪的往事再翻出来给人看。
可这会儿她要是不领李氏的情,以李氏的脾气,还不知道会将她骂成什么样子呢。
白祥欢自小不听白炳雄的话,可也同时下的百姓一样,是个极为注重宗族的人,更是连连安慰白莲花,必定不会让白家的女儿这样受委屈云云。
白莲花也就随口敷衍了几句,洗漱更衣之后,就要见白成欢。
“我与婶娘能在威北候府重聚,说来也是托了欢娘妹妹的福气,也要感谢威北候夫人,于情于理,也该去见见她们,与欢娘妹妹叙叙旧,向夫人道个谢!”
李氏听白莲花说得也挺有道理,还欣慰于丈夫的这位侄女经历了一番磨难,总算是不像以前那般没心没肺了。
也就带了她去见白成欢。
白成欢正在欢宜阁听萧绍棠绘声绘色地描述今日在早朝之上是如何地与方含东吵架,又听说萧绍昀居然蠢成那个样子,又好笑又心酸。
好笑的是萧绍棠永远都是这幅让别人拿他没办法的样子,心酸的是她生前真是眼瞎心盲,根本不知道她以为英明神武的那个人,原来是个这样的人。
萧绍棠见她露出了笑容,心也放下了一大半,坐下来拉住她的手,在手掌心摩挲了一番,才道:
“不管昨日那詹松林跟你说了什么,你都别往心里去,原本想着要劫住他替你出气的,可是没想到此人格外狡猾,居然让他走脱了,毫无踪迹,若不是宫中那位詹大人还算尽力,真不能相信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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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下次再见到他,一定不能放过他!”
白成欢暗自出神,这原本就是一个人啊,那詹松林又通易容之术,随便找个角落抹抹脸皮,都会变成另一幅样子,萧绍棠要是能抓得住才怪。
可她如今还没做好把这些都告诉萧绍棠的打算,毕竟詹松林非缠着她认女儿这件事,其中还有蹊跷,而这蹊跷,又关系着她的前世今生。
她又怎么敢让萧绍棠知道呢?
心里怀了这样一份愧疚,白成欢也就没有抽回来自己的手,反倒覆在了萧绍棠筋骨分明的手背上:
“你不必如此,昨日他也没将我如何,是我想要找个镯子,结果到处都翻不着,甚至惊动了孝元皇后的遗物,说起来,也是我自己的不好。”
萧绍棠挑了挑眉,他根本就不信昨日什么都没发生,可白成欢既然这样说了,那就是不想让他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种被隔绝在她的世界之外的感觉又来了,可萧绍棠很清楚,不能再问下去了,即使再问下去,大概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萧绍棠很快起了自己那些微的不虞,笑嘻嘻地道:
“既然是这样,那你可真是不值当,还闹得自己病了一场,今日许多人都知道我们昨夜没回秦王府,还问我是不是惹恼了你,新娘子不肯跟我回去了呢!以后你想要什么,跟我说,难道我身为你的夫君,你想要个什么东西,都给你弄不来吗?”
白成欢摩挲了一下戴在自己腕上的那只翡翠玉镯,笑着点头:
“是,以后我记得了。”
李氏带着白莲花过来欢宜阁的时候,在楼下都听得到楼上两人的说笑声,脸上不由得露出放心的笑容来。
不论这桩婚事是怎么来的,萧绍棠的身世又有多么复杂,如今木已成舟,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两个人能夫妻和睦,自然是好的。
这抹笑容看在白莲花眼里,却是刺心。
一向被祖母不待见的三婶,如今她的疯傻女儿都贵为世子妃了,可是自己呢?受尽折磨,名声尽毁,还要夹着尾巴做人凭什么呢?就凭白欢娘那个曾经的疯子?
守在楼下的摇蕙和阿花见了白莲花,神情也甚是微妙。
当初这位大小姐抢了小姐的婚事,怕是没想到两人会有今天吧?
摇蕙还好,起码按捺住了自己的想法,规规矩矩地上前见礼,阿花是根本掩饰不住她那解气的神情,神气活现地行了礼:
“大小姐稍等,奴婢去跟世子妃禀报!”
白莲花心中呕得要吐血,不过一个奴婢,也能跟她甩脸色,而她白莲花自来都看不起的那个疯子,如今要见一面还要禀报!
好在她死死咬牙忍住了。
白成欢听了阿花的禀报,也就起身下楼。
她既然今生是白家女,有些事情就是绕不开的,既然李氏带着她来了,就算是为了李氏,也是要见一见这位堂姐的。
白莲花坐在楼下客厅搭了美椅袱的椅子上,环顾四周华美的陈设,想起刚刚走过来那个从前见都没见过的廊桥,心中更是堵得透不过气而这种气闷,在看到从阶梯上缓缓下来的白成欢之时,更是达到了顶点!
白成欢今日要回秦王府,穿着一袭银红色绣百合花的世子妃制式衣裙,发髻上更是珠翠叮铛,整个人世子妃的气势十足,而一身银白色世子服饰的萧绍棠,更是小心翼翼地走在她身侧,一只手紧紧的牵着她,唯恐她掉下来似的。
白莲花努力地想对着与从前已经截然不同的白成欢露出一个微笑来,可她还是失败了。
她记忆中那个只会发疯,只会傻笑打人的白欢娘,凭什么就活成了如今这个样子呢?
她终于想起来,那一日,她趁着冯家有许多下人出来看秦王世子大婚的时机,逃了出来,躲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望着鲜衣怒马,俊美得不似凡人的秦王世子时,心中也是不甘的,一个疯子,居然嫁了这样好的人,何德何能呢?
同是姐妹,怎么就如此天差地别呢?
白成欢与白莲花原本就没有所谓的姐妹情,对她也没什么愧疚,跟李氏见了礼,也就跟她淡淡地叙了几句,让她安心跟着李氏住下就是。
白莲花却始终觉得白成欢的关切带着居高临下的意味,脸色越来越僵硬,在你来我往说了几句话之后,就再也忍不住,缓缓地站了起来,对着一直坐在旁边,看也不看她一眼的萧绍棠行了一礼,嫣然笑道:
“欢娘妹妹能觅得世子殿下这样的良婿,既是皇恩浩荡,也是她自己命好,想来先前十几年欢娘妹妹疯傻时吃过的苦,也算是都过去了世子殿下可千万不要嫌弃我这妹妹,虽说她的疯病时有复发,可也算是好了的,想来,日后不会让世子殿下难堪的。”
萧绍棠正捧着一盏茶在啜饮,闻言差点没将口中的茶喷出来!
这是姐妹吗?这是仇人吧?!
第五百一十章秘密
不过萧绍棠还是不动声色地将那口茶喝了下去,才满眼怜惜地看向白成欢:
“是啊,欢欢从前因为这个也吃了很多的苦,日后我一定会好好待她!”
说罢才看向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的白莲花:
“对了,本世子似乎听人说起过世子妃早年旧病未愈之时,曾经被家中姐妹欺负,可是有这种事?想来你是世子妃的姐姐,定然也是清楚的,不妨跟本世子说说,当年都有哪些人欺负过世子妃,本世子定然要为世子妃做主出一出这往日的恶气!”
萧绍棠说得一本正经,白莲花脸色更白了,本来微黑的肤色就显得更难看了些要说从前谁欺负白成欢最多,那自然是她这个在家中备受宠爱,又看白成欢不顺眼的堂姐!
可这世子怎么如此说话,难道他就真的甘心娶一个疯子傻子吗?就算好了又如何,不是听说时不时还会犯病吗?
“没,没有,怎么会有人欺负欢娘呢,那都是谣传……”
白莲花带着满肚子的郁闷支支唔唔回了几句,总算是消停了下来,没有再多说话。
白成欢看看时辰也不早了,要是再不回去,又得留下用午膳,那等回去也就得天黑了,就和李氏说了一下,去跟威北候夫人告别。
白莲花想了想,就也要跟上去:
“我能在婶婶身边留下来,也是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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