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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成欢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玖晴
“萧无双你当年是个蠢货,如今也还是个蠢货!天下人皆言我等文人迂腐,却不想你一介武夫,比文人更迂腐!”
秦王见他发怒,脸上神情不变,只冷冷地看着他,知道他定然还要说下去。
“你以为你忠心耿耿,昏庸的皇帝就能领你的情?你错了!当年你为老皇帝流血拼命,他恨不得置你于死地,如今,你就算为了这狗皇帝丢了命,他怕是还要额手称庆!这大齐已经是一只烂透了的果子,你根本无力回天!”
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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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把心中多年的怨怼说了出来,靳南栋一说起来根本就停不下来:
“你不想议和,皇帝立刻就能治你一个拥兵乱国的罪!你以为谁都能像你一样,悍不畏死?不,他们想要的,只是歌舞升平!想要的,只是得过且过,什么百姓,什么社稷,狗屁都不是!再说你以为你拼死庇护的那些大齐百姓,就希望此时再起战争吗?或许他们也想过几天太平日子呢?秦王爷,您一世英雄,最终却未必懂得人心!”
“跟你说句实话吧,若如今大齐的天下,是你秦王爷当家,我们可汗自然是希望两国亲如一家,边邻永睦,可如今的皇帝昏庸成这样,我们可汗若是不出兵,那简直是要遭天谴!”
昔年文采飞扬的大齐贡士,激愤起来已经完全看不出当年文雅的影子,脸红脖子粗地口吐脏话,不知道是在为秦王鸣不平,还是为他自己鸣不平!
“你还是让人去问问皇帝愿不愿意议和吧,少操几分心,你还能多活几年!”
痛痛快快地说完,靳南栋已经不管秦王是什么脸色,更不管他这样的态度还能不能议和,直接拂袖而去,出了营帐,一队大齐兵士直接跟了上去,时刻紧盯。
秦王被这靳南栋噼里啪啦地一顿痛说掀起了内心永远潜在暗处奔流不息的波涛,一个人坐在空荡荡,营帐里,久久无言。
顾天祥听说靳南栋居然如此直白发怒,忍不住大笑了几声:
“好哇,真是太好了!”
人人都能看得到王爷当年的委屈,那王爷,终归会想明白,当年的一切,到底值得不值得!
顾天祥就挑了个时机跟秦王说起当年的事情:
“王爷可知道,当年那靳南栋为何会得罪先帝?”
秦王想了想,却也想不出当年到底是为了什么:
“谁知道呢,或许是莫须有的罪名,就如同我一样,这天底下冤屈的人想来也不少。”
“是,不仅仅是冤枉,而是大冤特冤!”顾天祥不由得叹了声:“想来当年靳南栋若不是为了王爷的冤屈,大概也不会落到如今这样的地步!”
“因为我?到底是怎么回事?”秦王听出来这话中的不对。
“当年靳南栋见罪于先帝,不过是因为他在先帝面前为您说了几句话。”
顾天祥语气淡淡,但是秦王却如闻惊雷!
他这样鄙视,觉得不堪的人,当年居然是因为他而毁了人生的大好前程!
原本已经觉得心中波涛汹涌的秦王,刹那间居然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心中的感受!
因为他一个人,这世间到底有多少人受到了苦难?!
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居然有人因为他,毁了一辈子!
顾天祥见秦王神情震惊,眉间似乎有所松动,连忙趁热打铁道:
“王爷,你也该想想,您所受到的不公,不仅仅是您一个人的,您忍心让这些真心对您的人一辈子背着这样的枷锁至死吗?”
秦王没有再说话,他怎么想的,也没有人知道,不过翌日,秦王答应了靳南栋的请求。
“先生说的对,战与和,不仅仅是萧某一人之事,我会派人去跟皇上说,至于结果如何,就不是萧某能决定的了。”
秦王遣人八百里加急将消息送回了京城,朝堂之上顿时一片喜气洋洋。
“胡人这是怕了我们大齐将士了,还未战就开始害怕了,还是我大齐将士威武,秦王威武!”
“既然胡人主动求和,咱们决不能轻易放过,还请皇上派礼部官员前去西北与胡人和谈,决不能让胡人占了便宜去!”
“臣附议!并且臣以为方大人,既是礼部尚书,又是丞相,分量足够重,对各种礼法更是无不通晓,若是方大人亲自出马,必定能扬我大齐国威,震慑胡贼!”
赵诗真如今是跟方含东彻底成了死对头,动辄就要把方含东扯出来,去西北和谈可不是什么美差,他偏偏就想把方含东送过去,省得他在京城里成天就会出些馊主意!
方含东可不傻,一听赵诗真这样说,顿时气得七窍生烟,但也顾不上生气,连忙向皇帝出言道:
“赵大人所言差矣,既然是胡人来主动向我大齐求和,怎么能让我们前去西北与他们和谈呢?也是他们派出使臣前来我大齐京朝见,俯首称臣,才能彰显我大齐国威,彰显皇上龙威!”
赵诗真见方含东这样利索的推脱,不由得冷哼一声,这就是皇帝的宠臣!瞧瞧这都什么货色!
朝堂上已经慢慢变得万事不上心的大臣们,又逮着了机会打嘴仗,有人支持方寒东,也有人支持赵诗真,争争吵吵,吵的不亦乐乎。
皇帝如今看见大臣吵架就烦透了,不等大臣们吵完,直接就宣布退朝,闷闷不乐的回了后宫。
卫婉一如既往的等在昭阳殿,见皇帝回来了,上前行礼问好,带着一众宫人将皇帝伺候的妥妥贴贴。
皇帝心中的烦躁渐渐散去,望着如今柔顺乖巧的卫婉,不由得问道:
“你来说说看,是让方含东去呢还是让那些胡人来京城朝见?”
卫婉想了想,道:
“以臣妾愚见,既然胡人低了头,那就让他们再低低头也无妨,若是他们提出和谈,我们立即就派使臣过去,岂不是显得太将他们放在眼中?”
皇帝听了,深以为然,不日就下旨,命胡邦使臣前来京城觐见,可由秦王着人护送。
消息一经传开,京城人人欢欣鼓舞,都觉得此次大齐定然能够一雪前耻,扬眉吐气!
白成欢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却是不屑一笑。
“连胡人为什么要和谈,有哪些条件才愿意和谈都不知道,就贸然命人来京城,若是胡人提出过分的条件,他答应还是不答应?”
袁先生对白成欢的话很赞同。
胡人的撷利可汗向来野心勃勃,怎么可能大军压境,就是为了跟大齐俯首称臣,自打耳光的来求和呢?
皇帝这也是太久不动脑子,脑中已经生了锈!
秦王得到京城的回信,默然许久,还是将皇帝的旨意传达给了靳南栋。
皇帝提出这样的要求,大概胡人是不会同意的吧?
却没想到,不过三日,胡人可汗居然答应了皇帝的要求,不仅派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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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南栋为使臣,还有撷利可汗的第二子哈赞一同跟着使臣前往京城与大齐朝廷议和。
事已至此,秦王再也无话可说,只能亲自领兵驻守边境,与胡人尚未撤退的一万兵相对峙,且派人护送胡人使臣前往京城。
魏大勇等人听说之后,忍着腰臀上尚未痊愈的伤口钻心的疼,拎着大刀连追了胡人使臣几十里,才被秦王派出的人截了回去。
“看来你是伤没好就忘了疼,这个时候,绝不许出什么乱子!”秦王恨铁不成钢。
魏大勇眼睛都红了:
“凭什么?凭什么那么多兄弟都死在他们手里,如今还要护送他们前去京城?老子就想宰了他们!”
秦王猛地一脚踹了上去:
“死了那么多兄弟都是为了大齐百姓不受战乱之苦,你都记到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这些人都是跟着他这么多年,苦苦在西北熬出来的人,他们全都有一颗赤胆忠心,却没有长那一颗七窍玲珑心。
如今的局势,七窍少了一窍,都可能活不下去!
胡人到底想干什么?
皇宫中,萧惠雅去拜见淑太妃过后,白着一张脸回了春熙宫。
“姐姐,你这是怎么了?难道太妃娘娘为难你了吗?”
春熙宫长年不见阳光的狭窄院子里,一个单衣少女望着宫门口走进来的少女,有些忐忑地迎了上去。
同梦游一般的萧惠雅这才如梦初醒,一把抓住了妹妹萧惠歆的手,难以抑制地哆嗦起来:
“惠歆,胡人要来了,胡人的使臣要来了……”
萧惠歆一时之间没有明白姐姐为什么会害怕成这个样子,皱眉道:
“那又如何?跟咱们有什么关系呢?”
“怎么会跟咱们没有关系……你忘了那个人,我们的兄长,一心想要把我们送到湖人的手里去!”
萧惠歆的脸色因为姐姐的这句话瞬间惨白难道皇上还没有死心,仍然是一心一意要把她们送去和亲吗?
不知道过了多久,萧惠歆才镇定下来,紧紧的握住了姐姐的手:
“姐姐不要害怕,不害怕,今时不同往日,他肯定不会把我们再送出去的,父皇在天上看着呢,他不能把我们送出去!”
萧惠雅露出一个悲苦的笑容:
“惠歆啊,你太傻了……他不是不能把我们送出去,他是打定了主意,要把我们送出去!”
说着,却又忍不住呜咽起来:
“到底是为什么呢?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哪里得罪了他,他如此的不肯放过我们!”
原本已经如同一潭死水,虽然平静的没有丝毫波澜,却也暂时保得安稳的日子忽然间就在萧惠歆面前逝去了,在姐姐的眼泪中,支离破碎。
什么长公主,什么先帝的爱女,终归活的还不如平常人家的孩子平常人家的孩子,兄长总是要护着妹妹的,哪里会有一个兄长,把自己的妹妹当成仇人一般,把她们逼到绝路上?
这个世上,是不是真的已经没有人能救她们了?
姐妹俩跟她们各自的嬷嬷相对无语的坐到了天黑,也没有心思吃饭,也没有心思说话,只觉得天都要塌了。
直到天已经黑透了的时候,御膳房才给他们送来了晚膳。
“两位长公主多多见谅,今日是皇后娘娘胃口不好,御膳房多折腾了几次,就疏忽了您二位,您二位多包涵!”
那送饭来的小太监说话客客气气,笑容里却透着轻慢。
姐妹两只瞟了一眼那小太监,就没有再去看他与那乱七八糟的饭菜。
这个诺大的后宫里,正经的主子也不过那么几位,都能日日误了她们的饭食,送来一些不是人吃的东西这样的待遇,她们姐妹俩已经习惯了。
此时想一想,说不定这样的待遇后面,也有她们那位好皇兄的影子。
到底前世造了什么孽,他们今生才能有这样的深仇大恨?
萧惠歆此刻是宁可饿肚子,也不会去吃那些饭菜的,正要吩咐人去倒掉,就听见姐姐萧惠雅忽然喃喃自语起来:
“皇后娘娘……卫婉,不,徐成欢……我们去求她!求她快些给我们赐婚!”
正文第六百二十八章顿悟
萧惠歆浑身一震,慢慢地胀红了脸,眼中滴下泪来
“可是,姐姐,我们,我们还没有及笄……”
大齐风行女子晚嫁,平常人家的女子一般是及笄之后才会定下亲事,就算早早定亲,那至少也要及笄之后才会出嫁。
而她们,身为大齐尊贵的长公主,却要早早开始为自己谋婚嫁!
萧惠歆觉得屈辱非常!
“我知道,我都知道……”萧惠雅安抚着妹妹:“可我们唯有早早定下亲事,才能躲过这一劫!他不是将徐成欢的魂魄招了回来,说卫婉就是徐成欢吗?那我们就去求她,嫂子管小姑的亲事,皇后管长公主的婚事,不是名正言顺吗?”
“可她要是不管呢?”萧惠歆是没办法相信卫婉就是徐成欢的,“她跟从前半分都不一样……”
“她若是不管,就是她这个皇后的失职!”
萧惠雅眼中闪动着人被逼到绝路上的狠绝,神色却是愈来愈冷静:
“她向来心软,不会不管,而且,她不想管也得管!”
“姐姐,你想干什么?”相依为命这么多年,萧惠歆很了解自己的姐姐,深知她定然是决定了什么。
“你且等着,我绝不会坐以待毙!”
萧惠雅推开了妹妹,起身去找自己的嬷嬷商议去了。
她们想嫁举世无双的才俊,已然不可能,可要是两个女子不顾一切只想嫁人,那还不容易吗?
隔日,卫婉就到了萧惠雅与萧惠歆姐妹二人的心意两幅十分雅致的绣百合花床帐,皆是轻薄的蝉翼纱做底,绣着淡雅的百合花与淡淡的水纹,很是巧别致,也很考验绣功。
瞥了一眼恭恭敬敬给她行礼的两姐妹,卫婉回想了一下,眯了眯眼睛,到底还是和气地笑道:
“两位妹妹有心了,不知不觉……你们都长成大姑娘了,绣功也如此进,想必先帝与两位太妃在天之灵,也会十分欣慰。”
袁先生跟她提起这两姐妹的时候,说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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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皇帝极其厌恶”。
据说当初皇帝欲送这两姐妹去和亲,还是她们以死相逼,朝臣百般反对,秦王拼死抗敌,才留下了她们。
可皇帝到底是为什么对她们如此厌恶呢?
她总得知道原因,才能决定,这两姐妹,她要不要沾染。
是以卫婉轻描淡写地说了几句客套话,很快打发走了什么都没来得及说的两姐妹,拿着那绣品去见了皇帝。
“皇上,今日两位长公主来见了臣妾,送了臣妾这个……”
“以后再不许见她们,两只白眼狼!”
卫婉话还没说完,皇帝就一把夺过了卫婉手中的绣品,狠狠摔在了地上,眉目间厉色俱现。
卫婉被狠狠地吓了一跳,急忙后退了一步,脸上全是惊惶的神色。
一边伺候的宫女太监也吓得呆住了,他们只见惯了皇帝对皇后百般宠爱,从没有见过皇帝对她这样疾言厉色!
卫婉顿了一下,立刻转过身,拂袖而去。
见卫婉生气,皇帝才觉得不妥,可他满心的怒气却无论如何都消不下去那就是两只白眼狼,不但喂不熟,还会反咬一口的白眼儿狼!
两人的争执传到白成欢耳中的时候,白成欢手里正端了杯茶,惊愕了一瞬间,她手里的茶杯就豁啷一声,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在她没死之前,可从来都没有看出过萧惠雅与萧惠歆是两只白眼狼!
先帝在时,这两人每次见了她总是阴阳怪气的腔调,但那时大家都还是小孩子,加之乔皇后与萧绍昀对她宠爱万分,两人虽有不忿,却也没有与她大吵大闹过。
先帝驾崩之后,两人在宫中越发没有了地位,所以比之从前,更加的安分,从来也没有来招惹过她,更没有招惹过萧绍昀何来的白眼狼一说?
除非是……
安竹林那如同诅咒一般的声音又在她耳边响起,微小的细节,就像不起眼的尘埃一样,从那段长长的对话里层层叠叠剥离出来
“前世徐成欢因为始终生不出健康的皇子,被各方诟病,大臣们上书要求皇帝废后,宗室要求皇帝选秀纳妃,就连惠郡长公主与华阴,淮阳两位长公主都屡次在京城贵妇的宴会上出言表示对徐成欢的不满……亲耳听闻她的孩子一个接一个的死去,那真是我一辈子最畅快的时候,她得到了一切,她却得不到子嗣,这就是她的报应!”
华阴长公主?淮阳长公主?
如今的大齐可只有惠雅长公主与惠歆长公主!而在安竹林的叙述中,一辈子风光无限的惠郡长公主,却已经落得全家人发配岭南的下场!
一切的一切,根本就不一样!
能改变这一切的人,只有萧绍昀
要真算起来,只有前世的两位长公主才算是白眼狼,偏偏却是今生的萧绍昀,早早对惠郡长公主下了手,并且极力的想要将萧惠雅与萧惠歆送去胡邦和亲!
若要解释这一切,只有一个可能萧绍昀与安竹林是一样的,他们都记得前生的事情!
萧绍昀也是重生的!!!
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他为什么性情大变,从一个少年明君变成了一个疯子一样的人,为什么前世声名显赫的宋长卿这辈子籍籍无名,连个举人都考不中!
才能解释为什么萧惠郡那样招皇帝的恨,曾经的两个长公主,也被皇帝视为仇敌!
所以,他早就有了前世的记忆,对吗?
所以,她的死不瞑目终于有了一个大概合理的解释曾经经历过那样悲惨而绝望的一生,他不愿意一切重来!
所以他宁可提前几十年将她送入皇陵之中,将前世与今生的一切尽数掩埋!
只要她死了,前世的一切都可以结束,他再也不会五子三女,尽数夭折!
这样的顿悟直如当头一棒,白成欢只觉得眼前一阵眩晕,久久回不过神来老天这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为什么要跟她开这样一个又一个的玩笑?!
她以为她的死而复生,是上天与命运的眷顾,却不知道原来上天与命运不仅仅眷顾她一个人,而是眷顾了那么多的人!
既然不愿意重蹈前世的覆辙,只要放她走就可以了,为什么又要亲手杀了她?
在一片喜气洋洋的大婚之夜,他们结发之时,萧绍昀,你的心里又在想些什么呢?
摇蕙亲自从小厨房取了点心端进屋的时候,发现一地狼藉的内室中,双眼空洞的女子被一片死寂笼罩,宛若再也没了生气的人偶。
正文第六百二十九章夜归
白成欢的心病越发严重了起来,而这一次,再也没有人能够将她从她的世界中拉出来。
她一个人坐在高高的观景台上,望着皇宫的方向,不到天黑不肯下来,也不肯吃饭喝水,秦王府众人最初看见的时候,大部分人心里咯噔一下,都很是疑惑,世子妃的疯傻之症是不是又犯了?
威北候夫人再一次来到了秦王府,不知道掉了多少眼泪,也没能引得女儿再开口说话,袁先生与付寒也多次求见,白成欢却再也不肯见他们一面。
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也没有人能问的出这个沉默无言的女子,心底到底在想什么,他们将白成欢当日听到的消息重新过滤了一遍又一遍,也没有发现半分不妥之处。
詹士春也亲自来看过,这一次却是与上一次完全不同,并不是魂魄不稳,而的的确是心病。
虽然并不知道女儿为何忽然间成了这样,但是并不妨碍詹士春将火撒在别人头上,摇蕙与阿花,秋雨秋月,当日在白成欢身边待过的人,一概被拘了起来,挨个齐齐审问。
最后一个从白成欢身边离开的摇蕙成了重点怀疑对象,他们都非常怀疑是摇蕙跟白成欢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可即使詹士春直接给摇蕙下了药来审问,也什么都没问出来。
而将王太医请来诊断了之后,王太医也明确告诉他们,世子妃这并不是旧病复发,至少从脉相上来看,一切都正常的很,如果非要说有异常,那就是太过沉寂了,犹如一潭死水,根本就没有常人应该有的波澜!
无奈之下,威北侯夫人横了横心,甚至命人去请了梁思贤来,可即使是昔日的好友握着她的手连声呼唤,白成欢也根本不为所动。
威北候夫人回到威北候府




一世成欢 分卷阅读737
,在威北候面前顿时哭成了泪人:
“到底是为什么?她的一生就这样坎坷?从前圆慧不是说她是个有大福气的人,有母仪天下的命吗?可我不求她母仪天下,不求她大富大贵,我只求她平平安安,在我面前好好地活下去,也不行吗?”
威北候心中也是哀痛万分,可他到底是个男人,他还要忍着悲伤安慰自己的妻子:
“不要怕,不要怕,成欢既然能死而复生,那说明她是受上天照应的,人们不是常说,凤凰涅吗,成欢的经历太过离奇,即使有些不平顺,也不是太意外的事情,只要她自己能跨过这一关去,从此一定是坦途大道,再也不会经历任何的磨难了!”
“我不信,我实在没有办法相信啊……”
“袁兆先不是已经给萧绍棠传信了吗?等到他回来,或许就会好起来的……”
威北候十分有耐心的劝着,却没想到自己越是这样劝,威北候夫人眼泪反倒流的越快:
“没用的,定然是没用的,当初她嫁过去的时候,就是心里别扭着,不情愿,其实我都知道的,可是我以为给她找一个好归宿就是对她好……我后悔了……只要她好起来,我再也不擅自为她做主了……”
威北候夫人哭的得上气不接下气:
“她的性子,我们都知道的啊……自小就是有什么事好好跟她说,她就会高高兴兴答应,若是我们私自做主,她就算不说,也会存在心里难过好久……她定然是不情愿嫁过去的……”
威北侯真是一句话也不敢再劝了,他终于明白夫人的神智已经快要接近崩溃了,什么也不敢说了,只希望萧绍棠能早点回来!
夜幕降临的时侯,秦王府的观景台上就已经看不清远处了,只能看到暮色沉沉中,所有的辉煌都被掩盖,天地间,只留下一片凄清。
摇蕙无声的站在白成欢身边,伸手扶起她:
“世子妃,我们回去吧……”
手心触及的肌肤即使是在初夏,也冰凉得吓人,而那原本就纤细的手腕,更是枯瘦的如同一根干柴,摇蕙忍了忍眼中的泪,一边牵着白成欢,小心翼翼的往高台下走着,一边状似轻松随意的跟她聊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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