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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公子于歌
“……什么?”
“没抱过大人,不清楚抱不抱的动……”李成蹊目不斜视看着前方,很正经地说:“不过应该是抱得动的。”
第17章痴鬼(一)┃第一个小副本刷起来
胡绥觉得李成蹊跟他想的真是不一样,有时候正经的好好笑,一点不像个妖道该有的样子!
而且他发现李成蹊似乎总是躲避他的眼神,每次与他四目交接,就会慌乱错开去,好像很怕他。
肯定自己长的太像他的初恋情人,近乡情怯,所以不敢看!
他们走到失火的地方,没看到凌尘宇和李小酒,却看到了一家药店。胡绥跑进去买了药回来,见李成蹊抱着小二,身长鹤立,很像一个年轻挺拔的父亲。他原来还有些担心,因为传说李成蹊和狐狸的仇最深,狐狸杀手说的就是他,但看他抱着小二站在那里,人又显得那么正直,绅士……果然人不可貌相!
他们给小二敷了点药,刚要起身,却碰见一对中年夫妇领着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迎了上来,小二急忙伸出手来,喊道:“爸爸妈妈!”
那对狐狸夫妇似乎是认得李成蹊的,面色惊惧地站在两米开外朝李成蹊鞠了一躬。李成蹊将小二放到地上,说:“这孩子今日造出异象,可是你们父母失职。”
小二的父亲忙道:“是我们的错,该有什么处罚,我愿意替孩子领受。”
在人间的妖魔鬼怪都要遵循人间的规矩,如今科技发达,不像古代有个妖异之兆看到的人也有限,现在只要手机一拍,网上一传,立马全国皆知,一不小心就会搞得民心惶惶,这是政府绝对不允许的,因此惩罚极为严苛,但凡是哪个妖邪闹出太大的动静,宗俗民调局的人立马就将你法办,下场不是死刑也是无期,所以轻易不会有妖邪敢如此明目张胆。
胡绥有心要为同类求情,便说道:“李部,小二是被鬼火惊扰,不是故意的,他年纪还小,就算是人间的法律,还分成年人跟未成年人呢,一个三四岁的孩童犯了法,是不是也能网开一面呢?”
李成蹊说:“万物有法,触犯了就应该受到处罚,至于是否该网开一面,分局的人自会判断。”
小二的父亲说:“我知道了,我这就带着小二去分局一趟。”
那家人似乎对李成蹊很是畏惧,抱着小二就匆匆走了。李成蹊问胡绥:“你是不是觉得我有点冷漠无情?”
胡绥摇摇头,笑着说:“不会,我上学的时候,老师还讲过人情和法律的关系呢。你是领导,自然不能徇私舞弊啦。”
李成蹊面色微缓,说:“你放心,分局的负责人都是百花洲出去的,品性都不差,不过你要想那孩子摘干净责任,就要把那惹事的女鬼给找到。”
“凌学长他们不是去找了么,人呢?”
胡绥朝周围看了一圈,见周围游客开始散去,李成蹊往右边走,他赶紧跟了上去,一边走一边去找凌尘宇和李小酒。
李成蹊直接进了一家玉石店,因为对面发生了火灾,那家店的老板正和邻居在门外头讨论刚才的异象:“早听说有人在这山里见过狐狸,可能是山里头的狐狸成了!”
李成蹊走过去问:“老板,这对面烧的,都是什么铺子?”
“基本都是餐馆,还有一家根雕店。”
旁边一个老头说:“好像是老刘家的餐馆后厨失火了,结果把隔壁王家的根雕店也烧起来了,因为他们家摆放的都是根雕,烧起来扑都扑不灭,反倒比隔壁餐馆烧的还惨,他们家的姑娘不知道为什么没能跑出来,刚被救护车拉走了,还不知道会是怎么样呢。”那人说着唏嘘不已:“他们家店里可是有不少好东西呢,一把火全都给烧没了。”
听这形容,那鬼十有八九和这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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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恩怨,所以烧了他们家的铺子。
“小王可是个好姑娘呢。”玉石店的老板说。
“您家里最近是不是不太太平?”
那玉石店的老板脸色陡变,看了李成蹊一眼。
“我看你们都穿一身中山装,莫不是山上的人?”
他们常年在这做生意,虽不知详情,但大概也听说了一些,知道这偶尔会来三清观上香的穿中山装的人,都是会点道术的,只是这些人平日里纪律严格,从不跟他们这些人交谈。那人见李成蹊面目周正,气度不凡,急忙将他们请进店里,倒了两杯茶给他们,说:“实不相瞒,我们家最近确实不太平。”
胡绥愣了一下,看向旁边的李成蹊。
原来这老板姓卫,有一个儿子今年二十四岁,叫卫清时,名字取的文艺小清新,本人却有些豪放不羁,从小胆子就大,天不怕地不怕的。秋邙山深处有许多农家,他们家就是从山里走出来的,在这三清观附近做生意,已经几十年了,平时逢年过节才会回老家一趟。
他们的老家原来有几十户人家,后来村里人大多都搬到了山下,村子就冷清了下来,只有些老人和孩子在那里居住,常有闹鬼的事情发生。卫清时从小就在山下长大,对山里的乡村很是感兴趣,每次他们回乡祭祖,卫清时都满村子乱转,有一天在河边钓鱼,困了就在草地上眯了一会,这一睡就睡到了黄昏朦胧,睁开眼,就看见一个扎长辫子的裸体女人坐在河边。
那女人十分古怪,怎么跟她说话,她都不作声,只埋在膝上哭个不停。天色渐渐黑了下来,卫清时打算回去的时候,那女人忽然说话了,说的话却十分古怪,她说她不是人,而是个野鬼,和卫清时是前世的情人,情缘未断,所以不舍得去投胎,等待命中再见,如今果然又见到了,她就哭哭啼啼又羞哒哒的要与卫清时再续前缘。
卫清时仔细看那个女人,长得特别漂亮,他平日里见过的女人都没有这么好看的,身材尤其火辣,肤白胸大,堪称直男斩。他大着胆子摸了摸那女人的手,虽然不是冰凉的,但也不是人的温度,吓得鱼竿都没拿就跑了。
可是奇怪的是,他回到家里之后,脑子里就一直浮现着那女人的音容笑貌,第二天忍不住又去了河边,等到日暮时分,果然又见到了那个女人。那女鬼天天蛊惑他,时间久了,女鬼对他来说鬼的概念就淡了,感觉她跟一般女人也没什么两样……除了更漂亮,性感!
有一天他正在睡觉,那女鬼就大着胆子脱光衣服跑到他床上去了,又是哀求又是乱蹭,他一个年轻力壮的男青年,哪经得住这样的诱惑,那女鬼好像生就一种痴态,床上又疯又骚,将他视作盖世英雄一般,这简直戳中了他大男人的g点,他便在附近租了个房子,天天跟那个女鬼厮混,常常夜不归宿,耳鬓厮磨,可以说荒淫无度,那女鬼最喜欢让他发誓,发誓一辈子只爱她一个,发誓不管她变成什么样都爱她不变,发誓要生生世世在一起,甜蜜的情话不知道说了几箩筐。日子久了,人就开始消瘦,身体也大不如前,有时候好好地吃着饭,也会突然露出痴狂的样子,邻居都说他可能是中邪了。
卫老板就请了三清观的一个道士来看了看,那道士从三清观的香坛里拿了一撮香灰,掺在茶水里让卫清时服下,他这才清醒了许多,道士审他,一开始卫清时还不肯承认,后来就道出了实情,说他在跟一个女鬼谈恋爱。家里的人一听大吃一惊。
那道士就说:“你上当受骗啦。人死之后七日便可以投胎,可偏偏有些人不甘于就那么死了,便留在人间成了鬼,鬼是人残留的阴气而成,会随着时间而渐渐消散,最多不过七七四十九天,阴气便支撑不住形体,然后便面如骷髅,最后化为灰烬。她靠吸食男人的阳气,采阳补阴才能短暂维持形体,我有一包香灰,你哄她喝下,阳气散开,你便能看到她的原形,可能比死尸还要可怕。”
卫清时紧闭着嘴唇也不说话,气的卫老板大骂:“她如果不是坏人,道长好生之德,难道还会滥杀无辜?她即便喝了道长的香灰又能怎样?她如果一心害你性命,你和她在一起只会死的更快,我和你妈就你一个儿子,父母还在,难道你就要急着去死么?”
卫清时虽然平日里有些豪放不羁,却也是个大孝子,听他父亲这么说,这才答应了,晚上和那女鬼见面的时候,就哄她喝下了道长给的香灰。那女鬼登时便捂着肚子喊疼,脸色青灰,嘴唇发紫,卫清时心生畏惧,也不知道要说什么,那女鬼将他推到房外,脸色凄惨地还没说话,形体就开始散了,脸部散若一缕青烟,竟然露出半边的骷髅来。
这段情之所起,也不过是因为一张脸,即便日久生了情分,可是看到这女鬼的真面目,哪还有什么情爱可言。那女鬼知道自己中了圈套,呜咽一声便消失不见了,从此一连几天,再也没有出现。大家以为那女鬼就此去了,谁知道过了几天,卫清时半夜醒来,忽然察觉身边多了一个人,急忙坐起来,却看见那已经是骷髅头的女鬼,就靠在他枕头上。
卫清时想要喊人,却被那女鬼掐住了喉咙,只憋的脸色通红,却喊不出一个字来。那女鬼哭道:“清时,清时,我对你一片情深,最近几天都没有再吸食你的阳气,你却联合那道士一起害我,难道你忘了从前对我的山盟海誓了么?”
她说的话很是深情,奈何一张白骨脸,狰狞而无泪,看在卫清时眼里,更觉得骇人。他已经被掐的喘不过气来,挣扎着摸到枕头下的符篆,用力往那女鬼天灵盖上一拍,那女鬼哀嚎一声,滚落到床下去了,身上的衣服塌了下来,就连身体也变成了一片白骨。卫清时大喊一声,挣扎着要往外头跑,那女鬼一跳扑到他背上,声音粗哑的变了形,道:“你上次还说死都要跟我在一起,现在却要杀死我,算了,算了,不如我吸干你的气,我们做一对鬼鸳鸯!”
她说着就攀附着卫清时的脖子,去吸食他的阳气,卫清时顿时一阵眩晕,不一会就失去了意识。
谁知道那女鬼最后竟然放了他一马,家里人赶到将他救下,把他背到三清观,在观里躺了三天三夜,这才有了意识。从此以后,卫家门窗都贴上了从三清观求来的符篆,床榻之下洒满五色米豆,那女鬼便再也进不来了,只是那女鬼还不死心,经常往他们家院子里丢东西,有时候是一条树枝,有时候是一片碎石,又过了几天,总算是什么动静都没有了,他们都以为那女鬼已经死心,跑到别处去了。
但是奇怪的是,自此以后,卫清时又谈了几个对象,谈一个便病一个,卫家人心里害怕,却也不敢声张,怕没人敢再嫁给他。时间久了,卫清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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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愿再出门了,身体一落千丈,渐渐的,竟然有了日薄西山的迹象,有时候病重了,胡言乱语,便说那女鬼不肯放过他,一直在旁边等着他死呢。
第18章痴鬼(二)┃给媳妇买双鞋
“这已经是年初的事了,最近个把月来家宅平安,我们都以为那野鬼已经跑了呢,怎么,大师觉得那女鬼还在?”
李成蹊点点头,说:“你身上鬼气很重,后颈隐约有黑气,只怕你外出的时候,那女鬼就趴在你背上,也吸食了你的气。”
卫老板一听脊背一凉,忙说:“这可真是失算了,我们只防着不让那女鬼进我们家门和店门,这样看来,那女鬼实在可怕,恐怕每天都潜伏在附近,就等我们出门呢。怪不得我最近一直觉得身上沉沉的提不起神。大师,你可要救救我们,帮我们除掉这个女鬼。”
李成蹊伸手说:“低头。”
卫老板老实地低下头,李成蹊伸手在那卫老板的脖颈上画了一道符,这是虚符,无需纸笔,这个本事恐怕除了李成蹊,会的也没有几个,剑指写空符,素来是高功法师才有的能力。
“这道符能保你几日平安。”
卫老板问:“那几日之后呢?!”
胡绥在旁边说:“几日之后,他肯定就把这女鬼抓住了呀。”
俩人从玉石店里出来,胡绥问:“李部,他身上真的有鬼气么?你隔了那么远就能看出来了么?”
李成蹊说:“我先看到的,是这个。”
他说着指了指那玉器店的门框,胡绥一看,就看见那上头贴着三道黄符。
……原来是这样。
“这里这么靠近三清观,有神光照耀,这女鬼还能如此兴风作浪,恐怕鬼术不浅。”
胡绥紧跟着问:“那我们现在要去哪?”
李成蹊左右看了看,又往前走了一段,就在一家店门口停了下来。
胡绥抬头一看,是家鞋店。他见李成蹊直接往里走,就立马明白过来了。
双脚已经冻得麻木,他都忘了自己是赤脚跑出来的了。
“不用买,我的鞋子还在旅馆里呢,我去穿了就行。”
但是李成蹊已经走了进去,他只好跟上,李成蹊低头看了看他的脚,胡绥缩了缩,有些不好意思。他的脚生的很嫩,脚底板沾了泥土,脏的就特别明显。
美女店员已经迎了上来,说:“先生,请问您自己穿呢,还是……”
李成蹊直接拿了一双鞋,问店员:“有袜子么?”
“有有有。”
“麻烦拿一双黑色的。”
李成蹊长的又高又帅,他的帅属于符合所有人审美那种,有清贵气,声音又有磁性,那店员大概也少碰到这么帅又这么有气质的男人,红着脸把袜子递给了他。李成蹊接过来,和鞋子一起递给了胡绥:“试试。”
胡绥坐下来,说:“我脚有点脏。”
美女店员便递给了他一片湿纸巾。狐狸最好的就是皮相,全身无一处不是嫩的,皮肤光洁如凝脂,脚丫子也匀称鲜嫩。胡绥擦了擦,抬头看了李成蹊一眼,李成蹊立即轻咳一声,立马侧过头去。
他擦好脚,穿上袜子和鞋子。
码数竟然刚刚好。
他很吃惊地抬头看向李成蹊。李成蹊已经付了钱,他穿着鞋跟在李成蹊身后出来,笑着说:“谢谢李部。”
他们刚出了鞋店,就看到了凌尘宇朝这边走了过来。胡绥摇了一下手,喊道:“学长!”
凌尘宇看到他们便一路小跑跑了过来,报告说:“我和小酒将这附近查看了一遍,没找到有什么鬼魅,不过这商业街后头的民居里,有一户人家,隐约有些鬼气,小酒让我来请你过去,说那鬼恐怕不是新鬼,我们俩未必是它的对手。”
胡绥忙问:“是卫家么?”
凌尘宇愣了一下,摇头说:“不是,那家姓陈。”
“一起去看看。”李成蹊说。
胡绥想探探李小酒的虚实,他以为李小酒既然是李成蹊的亲信,道术应该不差,于是一边走一边问凌尘宇:“这世上还有你们降不住的鬼魅么?”
凌尘宇笑着说:“我天资有限,只会那么一点皮毛。小酒算厉害的,不过他整天不务正业,其实没学多少降妖除魔的本领。”
胡绥听了长吁一口气。
这几天在百花洲学习,他也常听曾文他们讲一些降魔除妖的东西。时代在发生,降妖除魔的规矩也在发生着改变。以前只要是鬼魅妖魔,随便你猎杀,都算功果,如今不一样了,妖魔鬼魅也和老百姓一样有了基本人权,判刑的时候也要搞清楚来龙去脉,做到赏罚分明,证据确凿。比如说这女鬼,就不能一棒子直接打死,得先搞清楚她是什么鬼,所犯罪孽有多重,是不是有什么隐情,要给对方申辩的机会,这些都有基本流程的。
他们到了陈家,李小酒还在院子里站着,那陈家只有一个老婆婆在家,听他说家里有鬼,正吓得浑身打哆嗦。凌尘宇过去小声安慰了两句,说:“您不用怕,今天一定帮您把家里的邪祟清除干净。”
“我问过她了,这附近除了前几年有自然老死病死的,并没有横死之人,也没听说过哪里有过什么惨案,应该不是厉鬼。”
“那会是怨鬼么?”
凌尘宇问。
“是痴鬼。”胡绥说。
凌尘宇和李小酒都看向他,胡绥忙道:“我跟李部刚才去查问了一下,我觉得好像是痴鬼。”
人间的鬼,大概只有四种,一种是索命的厉鬼,死的惨,怨气深,一心想要报复,这种鬼最难缠。还有一种是怨鬼,怨鬼和厉鬼相比,区别就是死的够不够惨,怨气够不够深,厉鬼整天喊的是“我要报复,我要杀人”,怨鬼就是整天嚷“我好惨我怎么这么惨,你们快来看看我有多惨”,杀伤力和厉鬼是不能比的。还有一种是冤鬼,因冤而死,每天要做的是就是指导别人探索真相,还自己一个清白。最后一种,就是痴鬼,为情所困,不舍离去。
刚才听卫老板所讲,那女鬼很像是痴鬼。
李小酒一听,眉头一皱说:“这些鬼也真是够了,死了还不安生,情情爱爱个没完!”
李小酒喜欢厉鬼,一道符打得对方烟消云散,利落干净,那些冤鬼痴鬼,处理起来很麻烦,说它作恶吧,它又有隐情,说它可怜吧,它又作了恶,麻烦的很。
“可是我这个老婆子孤身一人这么多年,与邻里也很和睦,并没有得罪过什么人,这鬼为什么就缠上我了呢?”老太太心惊担颤地问。
胡绥心里早有猜测,便问:“老人家,你家隔壁姓什么?”
老太太指了指说:“东边这家姓刘,西边这家,姓卫。”
他一听,踩着那西边墙下的杂物就爬了上去,墙头本来就不到一人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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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着东西更能看的清清楚楚。果然看见那家堂屋的大门上,贴着几道符,院中还设立有香坛,里头的香已经快燃尽了。
他回头冲李成蹊点点头,李小酒问:“怎么了?”
“我跟李部打听的那户人家,就是姓卫,应该就是这户人家。他们家里里外外都设了阵法,那女鬼进不去,估计就躲进隔壁来了。”
“可是我跟小酒烧符寻鬼,发现这方圆三里之内并无鬼的气息。如果是痴鬼,冤孽不消,它是舍不得走的,那它躲到哪里去了呢?”
夜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这后墙之外便是山林,风一吹呼啦作响,叫人心生寒意。大概老年人最敬鬼神,那陈婆婆忙道:“你们一定要帮我把这鬼驱赶出去,不然我老婆子怕是睡都睡不着了。”
“婆婆您放心,今日这鬼作祟伤人,我们一定会抓住他。”李小酒说,“只是这鬼一时半会恐怕不会回来,我们能不能在您这里暂住一晚?”
胡绥忙说:“婆婆您放心,我们不是坏人。”
他觉得一个老人家,突然面对四个陌生成年男子借宿,恐怕多少心里会有些防备的。谁知道那陈婆婆笑了笑,说:“不妨碍,不妨碍,你们这些穿中山装的,我大概也知道你们是干什么的,不然也不会让你们进来了。”
陈婆婆领着他们进了屋里,那屋里十分寒冷潮湿,只有一个灯泡,黄光幽微,说家徒四壁也不为过。陈婆婆拿了板凳给他们坐下,凌尘宇问:“老婆婆,您的亲人呢?”
“男人去的早,有个儿子,一直在南边打工,后来在南边娶了媳妇,就很少回来啦,唉。”
“那您怎么没跟着一块去呢?’
“我腿脚还能动,也能自己做饭,不靠他们。”陈婆婆说,“他那媳妇,我不喜欢。”
原来是婆媳问题严重,儿子大概也不孝顺。老无所依,人生凄惨不过如此,胡绥看了看陈婆婆那布满皱纹的脸,心下十分感慨。
“一般都有哪些情况,会寻不到鬼气呢?”胡绥坐下问凌尘宇。
“两种,第一个,就是那鬼已经离开这里了,第二,就是它附身在了活人身上,活人的气掩盖住了它的鬼气。不过,附身是人鬼双方都痛苦不堪的事情,一般的鬼只能短暂附身,不然活人的气侵袭,会腐蚀鬼的阴魂,除非那活人已经是将死之人,或者受了重伤,阳气衰微。”
“你倒挺爱学习的。”李小酒瞥了胡绥一眼。
“那当然了,不然我来百花洲做什么,目的就是学习道法,将来为人民服务的!”
李成蹊在,李小酒也不欲和他多斗嘴,冷笑一声,没有说话。
李成蹊说:“你们两个在这照顾着陈婆婆,胡绥,跟我去隔壁看看。”
李小酒一听又似乎又要不干,却被凌尘宇给拉住了。胡绥跟着李成蹊出了陈家,到了隔壁卫家。卫老板的老婆在家看着卫清时,还不肯让他们进来。胡绥就说:“你给你男人打个电话,他认得我们。”
那女人就给卫老板打了个电话,这才让他们进来。李成蹊说:“我们想去看看卫清时,在哪儿?”
“在这边。”卫老板的妻子一边领着他们往里走,一边说:“他身上的病虽然好了,心里的病却无药可医,整天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也不肯出来走动。”
胡绥扭头看了一眼香坛,发现那香坛里燃烧尽的香成灰而不断,形态极为诡异,香味弥漫了整个院子。推门进去,就看见一个面容苍白的年轻男人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听见动静,扭头看了他们一眼,却又合上了眼睛。
第19章痴鬼(三)┃有一点点吓人哦
倒也不算英俊,一般人。胡绥原以为女鬼痴缠的男人,必定是大帅哥呢。
“清时。”卫老板的老婆叫了他一声,卫清时却连眼都没有睁开,她便说:“这几位道长过来看你,你放心,有他们在,那恶鬼不敢再来了。”
卫清时一听立马睁眼从床上坐了起来,伸手打开了床头灯。
这一下房间就更亮了,卫清时的面貌看得更清楚,只是脸上依旧没有血色,苍白的有些吓人,那嘴唇乌青,眼眶深陷,憔悴的很。
“你们……抓得住她么?”
“你希望我们抓住她么?”胡绥脱口问。
“当然希望……只是她厉害的很,三清观的符篆都杀不死她!”大概是被心魔折磨的太久了,卫清时神色语态都有些癫狂,“你们要是能杀死他,我出多少钱都可以,都可以啊……”他说着便剧烈咳嗽了起来,直咳嗽的满脸通红。他母亲赶紧去拍他的背,卫清时却一把将她推开:“大师,大师,你们要救我,那女鬼可要折磨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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