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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八零好生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一年春天
要是他也在,能看看今天第一次登门的新女婿该多好。
触景伤情,林婶心里涌上万千感慨,激动处甚至有些控制不住得湿了眼眶,她赶紧趁两个小的没进屋,匆忙拭了拭眼角,等那两人再进屋的时候,她的脸上已经又是一副微笑的模样,道,“快坐下,快坐下,咱们趁热吃吧。”
林荫萌和顾朝晖不知林母心里的百转回肠,见她笑着,便以为她心情大好,赶紧陪她说话,又给她夹菜,希望她更高兴一点才好。
饭桌上,三人忙着品评菜肴,顾朝晖自然是挑好听的说,哄得丈母娘好几次笑出了声。
他以前还真不知道,自己吹捧起别人来还真的挺有天赋,而且他发现虽然说的是一些无伤大雅的违心话,可让别人开心之后,自己好像也获得了不少快乐,这感觉还真挺奇妙,因此他就越说越顺口了,林母也是越听越高兴。
其实看到席间气氛如此其乐融融,心里最开心的还是林荫萌,母亲和顾朝晖能和谐相处,当然是她最希望看到的场景,这也让她对以后三人同住一个屋檐下的生活更有了信心。
吃过饭,顾朝晖又帮着林荫萌拾了碗筷,还主动去厨房帮着刷碗,扫地。
他虽然是个大男人,但因为从小在家不得宠,家务活没少被他妈逼着干,虽然不情愿,可也学会了很多生活技能,不像他那个四体不勤,奸懒馋滑的弟弟,一年到头,笤帚都不带碰一下,油瓶倒了都不扶。
林母看顾朝晖虽然身材高大健壮,但家里这些细致的家务活,他还都干得非常熟练,细,心里不由更加满意。
自己女儿也是有工作的,现在也不是旧社会了,说什么男主外,女主内,要是男人也能帮着干点家务当然更好了。
谁上了一天班回到家能不累?尤其是她闺女干得那个纺织工,一站站一天,林荫萌睡觉之前经常念叨腿酸,或者后脚跟疼,林母自然心疼。
现在她没出嫁,自己在家给她做饭,洗衣,帮她分担家务,她还能好过点,万一结了婚,摊上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男子主义,那可够她受得。
林母之前还真挺为这事儿烦恼。
但现在一看顾朝晖家里家外都能行,厨房里给自己闺女打下手都不用吩咐,特别有眼力价,两人那个默契的程度,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早就结了婚的两口子。
林母把门帘撂下的同时,一颗心也跟着放了下来。
这未来女婿看起来真是样样好,可人无完人,自己现在还有一件事儿,必须跟他问道问道,不问道清楚了,她还是觉得不牢靠。
等两人把屋里屋外都拾掇干净之后,林荫萌便撵顾朝晖进屋,让他去陪母亲说说话,自己则留在厨房烧热水,给他们泡茶喝。
之所以这么干,也是林母昨天就提前吩咐好她的,让她别在跟前,自己单独和顾朝晖说两句话,看看这小伙子到底如何。
林荫萌不敢不按照母亲的吩咐办,可她又不紧张,怕母亲再给顾朝晖出难题。
可担心归担心,她另一方面也相信,凭顾朝晖的聪明脑瓜,应该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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妥善应对母亲。
她一边等着水烧开,一边偷偷的站在门边听里面两人的对话,看看他们到底会说啥。
顾朝晖进屋,陪林母坐在炕上,两人守着一张炕桌,分坐两侧。
林母笑盈盈的拿出瓜子、花生等零食摆上来,让顾朝晖吃。
他不敢先动,亲手剥开两颗花生,放在了林母那侧的炕桌上。
见他这样贴心,林母心里更加满意,以至于到了嘴边的话都有些问不出口了。
两人便东拉西扯,说了些闲话,无非家里几口人,都是谁,兄弟姊妹干什么工作之类的。
林荫萌在外面听到,也是松了一口气,看来经过刚才那番考察,自己老妈这是已经让顾朝晖过关了吧。
正如此想的时候,她忽然听到母亲问了一句,“我之前听姚卫东说,你身上好像有什么病?不过他那种人的话也不值得信,我就是稀里糊涂的一听。”
林荫萌听到这儿,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以为今天能顺利过关,没想到还是说起了这茬。
她急的也顾不上烧着水的大锅,直接一掀帘子进了屋。
第38章谜底
林荫萌听到母亲问起顾朝晖的病症,由于突然,急得她顾不上许多,直接掀帘子进了屋。
她一进来,炕上坐着的林母和顾朝晖不约而同停下谈话,都转头看她。
林荫萌心里着急,说话便有些冲动,她直接道,“妈,你别听姚卫东那个小人乱说,他也是听别人瞎传的,朝晖有没有病,他现在就坐在你对面,难道你自己心里还没有个判断么?”
其实林母在心里当然已经有了初步的判断,但搞对象这种事儿,就怕有人砸黑沙子。
姚卫东来他们家这次可以说也是巧了,刚好赶在顾朝晖前头,这个消息一说出来,难林母不会先入为主,即使顾朝晖表现得再好,她心里也始终有个心结,觉得不问出来不舒服。
其实,林母也清楚,多半是那个姚卫东因为争风吃醋,诬陷小顾,但这种事儿,既然听见了就不能当没听到,总是打听清楚好一点。
却不想,自己问完话,顾朝晖还没作答,自己女儿先炸了毛,这让林母很生气,一来是觉得女儿没城府,没分寸,办事莽撞,这把自己夹在中间,弄得里外不是人,感觉好像是她故意为难小顾一样;二来,也是觉得女儿太傻,这种事儿,林荫萌作为当事人如果碍于两人敢情好,不好问出来,那自己这个当妈的,帮她问一问不是正好,若是真的没病,还怕别人问么,他们娘两个知道真相也好放心啊。
可现在顾朝晖在跟前,她这些道理也不好跟闺女分辩,林母一股气儿堵在嗓子眼,上不上,下不下,十分难受,可也只是背着顾朝晖,瞪了姑娘一眼。
林荫萌一看他妈的脸色,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这时候便站在门口不再言语,十分尴尬的瞅着炕上的两人。
顾朝晖把两人的表现看在眼里,一方面欣慰于女友主动替自己说话,另一方面也没过多责怪林母的心思,毕竟为人父母,都会为子女的方方面面着想,关于自己的那个传言,早已不是传了一两天,就算今天姚卫东不说出来,保不齐林母日后也会从别人那里得到消息,到时候日久天长,更加没办法问了,岂不是成了众人心里的一个结,那样反而更不好。
倒不如早说早了,借着今天的机会,一吐为快,把事情解释清楚,至于相信不相信,那就看林母的决心有多大,到底是不是真的认可自己这个未来女婿了。
顾朝晖如此想着,便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纸放在了炕桌上,然后推到了林母跟前,说道,“阿姨,这是我这几天去医院开的诊断书,具体情况,您看看吧,关于这件事儿,我确实得解释一下,要不外面的传言太多,也都说得很难听,之前我没理,是因为觉得这些是我个人的事儿,谁爱怎么想怎么想,只要我自己行得正做得端就好,但现在我和荫萌在一起了,不能让你们俩也跟着受牵连,所以特别去医院开了这个出来。”
顾朝晖这番话说得平平淡淡,没有急切的想为自己辩白,更没有因为刚才林家母女的表现而意气难平,他语调平稳,面带微笑。
这样的表现更让坐在他对面的林母心生好感,也是更不敢小看他了。
林母伸手取过那张单子仔细查看,竟是一章医院的诊断书。
她年轻时候上过一段时间的扫盲班,认识不少字,可她怕自己拿捏不准,还是把那张诊断书交给了女儿,说道,“荫萌,你念一念,妈眼神不好,看不清楚。”
林荫萌接过诊断书一看,眉头微皱,她缓缓念道,“经诊断,顾朝晖本人神状况良好,未见神类疾病的症状。特此。”
落款是xx市安定医院,神科,上面盖了一枚大红章。
她边看边念,念完之后也反应过来,这是一份关于顾朝晖没有“疯病”的诊断报告书。
林荫萌的手不自觉的颤抖起来,她将那份诊断书递还给母亲,然后便盯着顾朝晖看起来,眼神动容,似有水光。
她此刻心中感觉很复杂。
虽然经过这段日子的相处,她早有感觉,顾朝晖应该不是像传言说的那样有神类疾病,但她心里那个弦还是绷着的,因为上一世,顾朝晖失去心智之后,生活潦倒落魄,是她亲眼所见,因此她几乎没有怀疑过传言有虚。
此刻看到诊断书,虽然不至于多么意外,但内心还是充满了惊喜,如果大夫都说他没有病了,那顾朝晖肯定就是没事了,这样就太好了,自己终于可以放心,母亲应该也会顺利同意两人的婚事,她心中的激动自然可以理解。
同时,她心里也隐隐有些愧疚。
自己之前听信谣言,误以为他真的有神病,虽然这没有影响两人的感情发展,但她却一直没有敢问过顾朝晖这个问题。
她自己都不得不承认,实际上,在心里,她一直将对方当个“病人”看待,时不时地也会偷偷想,要是他没病就好了,没病的话,自己就真的没什么好挂心,自己母亲也能爽快同意他俩的婚事了。
她却从没有想过,那些传言有可能是假的,自己男朋友是被人冤枉了。
这么久以来,她都在误会他,也没有想过给他机会澄清,这样的自己真的是又蠢又傻,还自诩什么是他的知心人,可实际上,却在这么重要的问题上拎不清,实在是太不应该。
林荫萌内心愧疚不已,看着顾朝晖的眼神,似有千言万语。要不是顾忌身边的母亲,她现在真想一头扎到他怀里,好好诉说一下衷肠,让他明白自己的心意。
接到女友殷切的眼神,顾朝晖对着她点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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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笑,说,“荫萌,这事儿也是我马虎了,以前没跟你主动说,不过你能顶着那么大压力,选择跟我在一起,我心里真的很感动。”
他这话一说出来,林荫萌再也控制不住,两行眼泪奔涌而出,她怕失态,赶忙用手捂住口鼻,将脸别过一遍,抖着肩膀哭了起来。
顾朝晖见状,慌忙上前,拿过毛巾帮她擦脸,温言劝道,“你看你,哭什么,这是好事儿啊,大夫都说我没事了,咱们心里不都踏实了么。”
林荫萌接过毛巾,捂住脸,不敢看他,闷闷的说,“对不起,我以前也误会了你。”
说完,又传来一阵抽泣。
林母在旁实在有点看不下去了,她也算是看明白了。
原来自己家这个傻丫头是明知道这顾朝晖有“病”,还主动去接近他,这到底是有多傻多痴啊。
现在大夫出了诊断报告,证明他没病,这还好,是个皆大欢喜的结局,可万一他真的是个有病的,那让自己这个当妈的夹在中间可怎么办好?
林母不由轻叹一声,心里为女儿的痴傻感到无奈,同时也庆幸是这样的结果。
“行了,荫萌,去洗把脸吧,回来咱们还有话说,你这孩子,真是傻。”
最终,林母还是没忍住,埋怨了女儿一句。
林荫萌洗脸整装之后,挨着林母,坐在了顾朝晖对面,她本想跟男朋友挨着坐,可看母亲的脸色,她终于没有壮起胆子。
顾朝晖看着她哭红的眼睛,虽然心疼,但再看她察言观色,见到林母就变了小兔子似的,也不由好笑,便瞅着她一个劲儿的乐,果然换来一记白眼。
三人坐好之后,顾朝晖说起了传言的由来。
原来几个月前,他和发小董新军利用周末的时间去水库钓鱼,没想到竟然发生了意外。
他们这里的水库离城区不远,可也不近,两人找朋友借了两台自行车,一路骑过去,也要两个多小时。
他们赶早出发,不到六点就走了,到了水库,将将八点半钟。
这天上午,他俩运气还真不错,钓到了不少三、四两重的鲫鱼,也够两人中午改善伙食的了。
他俩见获颇丰,中午的时候,直接在水库边上挖坑埋灶,支上带来的一口小铁锅,做起了鲜鱼汤和烤鱼,顺便还喝了两口酒下肚。
两人边吃边玩,十分尽兴,临到下午五点多钟的时候,才意犹未尽的拾锅灶启程回家。
因为玩了一天,又喝了酒,两人回程的时候,自行车蹬得就不像来时那样快,到一个陡坡前的时候,两人还真有点骑不动了。
为了相互鼓劲加油,两人定下赌约,谁先骑上陡坡顶,谁就能赢对方十块钱。
十块钱是真不少了,董新军他俩都是普通工人,工资都不高,自然谁也不想输了,便朝着陡坡奋力向前。
顾朝晖到底不如董新军这个平时干力气活的,骑到一半的时候就被超过了,董新军见自己遥遥领先,得意非常,甚至还一边回身跟他挥手,一边得意大笑。
然而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
董新军马上就要到达坡顶的时候,对面坡上同时爬上来一辆大铲车。
他只顾着回头跟顾朝晖炫耀,根本没看到来车。
那铲车司机由于视角受限,也没有发现迎头过来的骑车人。
就这样,董新军和大铲车的钢铲碰了个正着,那铲车力气惊人,铲子也锐利,竟是直接将董新军的头齐齐铲断,瞬间,就造了个人首分离的惨剧。
当时,顾朝晖离他仅有两三米的距离,自然是亲眼目睹了这出惨剧,他眼睁睁看着知己发小的头颅被铲掉之后,沿着斜坡滚到了路边的草丛中,而身子处还在往外汩汩冒着鲜血,有一些甚至还迸溅到了他的脸上。
这样的视觉冲击力,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即使出事的是个陌生人,他作为旁观者也要受到刺激,何况还是从小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好友。
顾朝晖当时就被吓得动弹不得,等那铲车司机下来查看的时候,两人更一起目睹了更加惊人诡异的一幕。
那滚到草丛里的头颅,本来就已经够人的了,却不知从哪里窜出来一只野狗,竟当着他俩的面,将董新军的头叼走了,血淋淋的场面,让顾朝晖当场就呕吐起来,他感觉自己都要把肠子吐干净了。
然后他便浑浑噩噩的晕倒了,后面发生了什么事,现在脑中也是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上一世,顾朝晖就是因为这样的刺激,彻底失了神志,成了个神病人。
重生回来之后,他的灵魂得到淬炼,已经将那些过于血腥刺激得画面忘得干净,只记得事情的经过,现在他也只是能感受到失去好友的痛心惋惜,却并不会因此而丧失神志了。
跟林家母女复述的时候,顾朝晖也只是讲了事情经过,解释了自己发生意外之后休了一段时间的病假,也是因为痛失好友,心情沉痛,所以在家休养了一些日子。
这件事,林荫萌多少都从传言里听说了一些,但也都是有头无尾,或者有尾无头,这还是她第一次听顾朝晖说起事情始末,也算了解开了一个谜团。
她心里不禁感慨,悠悠说道,“你那好友也是可怜,你们本来是出去玩得,却不想发生这样的意外,太突然了,也难怪你会接受不了。”
顾朝晖听了,点点头,道,“董新军和我从小一起长大,即使后来我们搬过家,我俩也没中断来往,在家里,我和二哥处得好,在外头,我知心交好的朋友,也就是他这一个。看到他出事的时候,我心里真的一时难以接受,尤其,人是死在我眼前的……”
说到后来,他也默默无语了。
林母端起茶壶帮他续了一杯水,然后劝道,“人死不能复生,也确实是太突然了,他结婚了么?家里还有没有兄弟姐妹?”
“他没结婚,和我同岁,家里除了他,还有几个兄弟姐妹,也幸好他不是独子,否则董家父母会更加难过,我现在每过一段时间就拿些米面粮油去看看他父母,也算是替新军尽尽孝心吧。”
说到这里,顾朝晖又忍不住叹了口气。
董家父母为人善良,朴实。
小时候,他在家不得宠,董新军经常会让他去自己家吃饭,做作业,有时候还会住他们家里,董父董母从来对他都很宽和大度。
甚至有时候,家里做了好饭菜,还会主动让董新军来找他,去家里解馋。
这份情,顾朝晖始终记在心里,也一直在找机会回报,尤其是在好友离世之后,他更把看顾董家父母当做了自己的义务。
林荫萌和林母在旁听了,也是惋惜轻叹,同时也对顾朝晖的做法表示赞同。
林母道,“你这么做是对的,为人父母不容易,老了老了,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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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发人送黑发人,这份痛心,你们小辈儿不能懂。”
林母这话是无心之语,但正触动了林荫萌的伤心事。
上一世,她就是因为意外,让母亲经历了这种痛苦,如今听到母亲亲口提起,她竟一时难以自抑,在母亲身后,偷偷抹起了眼泪,同时紧紧握住了林母放在桌下的手。
林母感觉到,不由回头去看,发现闺女竟然在默默垂泪,不由笑话她道,“你这个孩子,心软成这样,听到别人家的事儿,也要哭得稀里哗啦的,快别哭了,小心一会儿眼睛肿了。”
说着,就拿毛巾过来,递给林荫萌擦脸。
谁知林荫萌不但没接,还一把抱住母亲,抽抽噎噎的哭得更加厉害了。
林母赶忙安慰,“可行了,你这孩子,还没完了,快别哭了,让人家小顾笑话。”
顾朝晖也走到她身边去劝,但她不知道林荫萌的心事,还以为她是为董家的事难过,便说,“你要是觉得他爸妈可怜,以后有机会,跟我一起去看看他们,上次他们还说了,等我结婚,一定把媳妇儿领去给他们瞅瞅,你去了就知道了,董家的人都挺好的,虽然新军走了,但他的兄弟姐妹也都是孝顺的人,即使董家父母老了也不会无依无靠的。”
林荫萌也明白自己重生之事太过诡异蹊跷,说出来恐怕别人也不信,尤其是母亲年纪大了,更不能拿这些事儿吓唬她。所以,遇到这种伤情的时候,她也只是自己哭一哭,发泄一下,过去也就好了,恰好这次事出有因,她便赶紧借着母亲和男友的劝慰,渐渐止住了眼泪。
劝住了林荫萌,三人又围在炕桌边坐好。
看着她哭红的眼睛,顾朝晖忍不住打趣,“我以前还没发现,你真是多愁善感,爱发同情心,看来以后这样的事情还得少跟你说,得你哭得像个红眼小兔子似的。”
林母听了也笑,拍着姑娘后背,跟顾朝晖说,“朝晖,你是不知道我们家荫萌,她啊,小时候可有意思了。原来家里有仓房,经常闹老鼠,我们家就养了一只大狸花猫。那大猫还真的挺能干,有一次,我们正在吃饭,那大猫就叼着一只足有一尺长的大老鼠进了屋,蹲在炕边上,对着我们喵喵叫。我和荫萌低头一看,吓了一大跳啊,那猫就更得意了,还跳上炕,对着我们又蹭又闻,把我们俩恶心的满炕躲。后来,过了没几天,这个傻丫头去仓房,发现了一窝小耗子,还不到一个手指头那么长,身上的毛还没长全呢,我看了就说,赶紧把大花叫来,让它吃了吧,结果你猜怎么着?”
林母说到这儿,瞅着姑娘笑。
林荫萌赶紧去捂她妈的嘴,不让她妈说了,“妈,说那些干嘛,没意思,咱们嗑瓜子吧。”
说着慌忙抓了一把瓜子,塞到顾朝晖手里,冲他立眉毛,“快,赶紧吃瓜子。”
顾朝晖还没听是什么事儿,已经被逗得哈哈笑了,不过他还是追问道,“阿姨,她是不是又犯傻了?”
“可不是嘛,她非说那小耗子可怜,竟然背着我养了起来,就在仓房里。直到后来,老鼠越来越大,吃了不少粮食,她瞒不住了,才跟我说了。最可笑的是,我们家的那只大狸花猫因为她这干得这个糊涂事,被气跑了,等我们把那窝老鼠清走,又过了好几天,大花才回家。”
林母讲完这个笑话,顾朝晖又取笑了女友一番,两人追追打打的,好不热闹,林母在一旁也笑得开怀。
知道顾朝晖没有那种病之后,林母算是彻底放下了心事,看这个女婿也越来越顺眼了。
之后几人又说了一会闲话,顾朝晖为了让林母对他更加放心,满意,便将自己在机械加工厂当临时工的事情说了。
“阿姨,我现在机械加工厂当临时工,利用平时休班的时间过去赚点计件工资。”
“哦,对,我之前听荫萌说过,你是做技工的。”林母顺口接到。
因为怕母亲嫌弃顾朝晖在机井房的工作,林荫萌之前一直没敢说,只说男朋友是技工。
这时听母亲当着顾朝晖的面提起来,她不尴尬,赶紧偷眼去瞧男朋友,生怕她误会自己瞧不起他的工作。
看到女友心虚的眼神,顾朝晖暗笑,他能理解林荫萌的良苦用心,毕竟他背负这那种传言,如果再说是在机井房上班,那估计丈母娘都不能让他登门。
再说女友说的也没错,既没有夸大,也没贬低,他确实是个技工啊。
不过在机井房上班这个事儿,他不打算隐瞒林母,这种事儿听当事人自己主动说出来,总比从别人处得到消息要好。
顾朝晖坦荡的笑笑,说,“对的,我以前在纺车间做机械维修,是保全工,后来因为休了病假,回来之后,就被主任调到机井房去了。现在上的是24小时倒班,工作也不累,时间还挺宽裕的,我又对机械加工有兴趣,所以就找了个机械加工厂临时工的副业。”
林母听到他现在机井房上班,面上虽然没显,但是心里还是有点介意,尤其是之前女儿还跟她撒了个小谎,这让她不太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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