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列传]钧天大学纪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于清欢
“你!”苏氏闻言不由瞪大了眼睛:“你把滢儿怎么样了?”
“不怎么样,”秦侍君摇摇头:“你能安分些,他自然会平安无事,若你再要闹,我可不保证他会出什么事。”
“我要见老爷!”苏氏猛然站起,忙着向外冲去。
秦侍君却一把拉了他道:“你以为老爷还会再见你?老爷近日来政事繁忙,况今后闲下来,我自会为他挑选些年轻美貌的侍君,他哪里还会想起你这等无色无德的愚夫!”
苏氏不可思议地看着秦侍君:“他也是你的夫君,你就甘心让更多的人和你分庭抗礼?”
秦侍君却像是听到了什么特别好玩的笑话:“贪花恋色,是人之本性,所谓的宠爱情意不过是过眼烟云,时间久了,也就厌了,只有手中的权利,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夫人,我劝你,老老实实待在佛堂祈福,让菩萨保佑你后半生不至于过的太凄苦罢!”
说罢,秦侍君一挥手,将苏氏甩了个趔趄,推开门扬长而去。
苏宛跌坐在满地烟尘里,看着秦侍君远去的背影,忽然想起二十多年前,他仍待字闺中时,家族本意是想让自己的哥哥苏襄与萧家联姻,让他嫁到天权。但是他却不甘心,为什么苏襄能够嫁入与苏家同样的大族,他却要被当做拉拢地方士族的手段,被嫁到天权那种荒僻的地方。
他与苏襄一母同胞,自是知道他的喜好,便在花朝节那日特意拉着他出门。他早已看好了一位叶姓公子,乃是当期的会试探花,先帝亲封的散骑常侍。此人风采斐然,仪表堂堂,他提的诗文在钧天城内被人竞相传颂,他们两兄弟也算是他的追崇者。
果不其然,花朝节上,城中士子办了诗会,叶公子确实惊才绝艳,又吟得佳句妙词。
苏宛使了些手段,让自家阿兄和叶公子相识,一位才子,一位佳人,二人谈风吟月,一见倾心。
后那叶公子向苏氏提亲,他不过是天枢平民出身,领了一个散骑常侍的小官,高高在上的苏家怎么会将他放在眼里?于是断然拒绝了他的请求。
但二人情深义重,难以割舍,苏襄私下里偷偷与他相会,一来二去,竟是有了身孕。
苏宛等的就是这一刻,他立即向阿父阿爹揭发了苏襄的行径。家中嫡子竟然做出这种丑事,苏家岂能容他?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来复更了,终于忙的差不多了。
大家晚上别忘了看月全食,(*^__^*)
我手机啥也拍不出来,微博里有朋友友情发给我的套图,听说是他的战友在边境拍的,
第182章乾坤已定51
况苏宛本是许给萧郅的未婚夫,与人私会,便也是给萧家难堪。
这叶公子为人又最是正义刚强,入朝为官不多久,便发现世家的一些阴私之事,循着蛛丝马迹,竟被他找出了不少线索。
试问哪个屹立百年的大家族没有些不可宣之人前的秘事?就连天子也不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有这种认不清形势的低微之人妄想以卵击石,这种人留着也不过是个祸害。
可他毕竟是皇帝亲封的官员,也不是想杀就能杀的。
于是苏家和萧家网罗罪证,捏造罪名,最后真的织造了一个“勾结外邦”的罪名,判了他斩刑。
苏家本来是勒令苏襄把孩子打掉,重新寻户门当户对的人家嫁了,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但是苏襄却执拗的硬是要生下这个孩子。
家丑不可外扬,苏家人对他打也打过,骂也骂过,又不能像对待那叶常侍那样把他砍了了事,索性就在后宅寻了一处幽僻之处,把他软禁起来。
这么多年了,他也不知苏襄在那里是怎么熬下来的。只是,现在想来,苏襄大概是很爱很爱那位叶公子。而自己呢,如愿以偿顶替苏襄嫁入萧家,却发现事情也并不像他想的那般好。
萧郅好色成性,那侍君是抬了一房又一房。只不过开头两年还与他有些恩情,之后那秦侍君进门,就渐渐待他如同陌路。
他原本还有萧滢可以依靠,可是现如今萧滢做出这样的事来,他没有被连带着投入大牢就已是万幸,何尝还有以后?
想到这么些年来,萧郅的冷漠,府中的明争暗斗,苏宛陡然觉得,自己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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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就没有真正活过。
苏襄曾对他说过:“世家大族之所以能传承百年,香火不息,便是因为他们有德才兼备的后人,又有能容纳他人的肚量,若是这些都没了,这个家族也就走到头了。”
“呵呵。”苏宛凄然一笑,原来他争了这么多年,不过是个笑话。怕是苏襄从未想和他争,他却与那些他看不起的人争了一辈子。
既然如此,就让我们一起下地狱罢。
齐之侃带着一身的咸湿的水汽与海风大步走进营帐,金副将眼含热泪,奔至他面前,跪下握拳道:“我等无能,害将军身陷险境,请将军责罚!”
齐之侃皱了皱眉,他并没有扶金副将起来,而是环顾四周,道:“为何接到我传出的讯息,不按照我说的方法调兵?!”
“这”金副将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他本意是要按照齐之侃的计策行事,奈何那魏副将反复与他陈述利弊,所说倒也有几分道理,加之又有蹇宾的巫力相助,他当时猪油蒙心,竟是觉得魏副将说的有理。
“将军不必罪责他人,有什么问题,魏某一力承担。”魏副将不卑不亢的拱手道。
齐之侃冷冷看了他一眼:“那你倒是说来,为何不依计行事?”
“将军被敌人所擒,当时并未留下只言片语,月余后,忽然从敌营放出消息,让我等里应外合。试问将军,若是您处在我等的立场,就不会有所怀疑吗?”
齐之侃面上无甚表情,只看着他,等着他进一步的说辞。
“将军一向待军中众人如手足兄弟,”魏副将继续道:“相信也不会推崇那些视人命如儿戏的将官吧?”
齐之侃心头已转过几个念头,他并未料到,这位看似思维缜密的魏副将会忽然被派到军中,他算准依那金副将的性子,得到他传出来的消息,定会依计行事不做他想。这个魏副将的出现却是个变数,生生扰乱了他的布局。
“我的船本快要被那些东瀛人追上,怎么会忽然掀起滔天巨浪,就朝着那东瀛人去了?”齐之侃一直百思不解这其中关窍。
“这个,我等就不得而知了。”魏副将看向齐之侃:“您不妨回去问问您的夫郎,他天生神力,能让江海逆流,我等真是叹为观止。”
齐之侃闻言,难以置信的看向金副将,他怎么也没想到,平日里温顺寡言的蹇宾,竟然会来到战场,又竟会有此等术法。
“魏副将所言句句属实。”金副将忙点头道。
“那他现在何处?”想到蹇宾,齐之侃胸中一时思念如潮,恨不得立刻见到他。
“他已经回去了。”金副将道。
“回去了为何如此匆忙?”
“是宫中的命令。”
齐之侃没有再问,只洗去一身烟尘,径自回帐休息。
“将军不需要为明日备战吗?毕竟我等今夜重创那东瀛人,他们那群疯子,怎能善罢甘休!”金副将仍有些忐忑。
齐之侃看了他一眼,摇摇头:“东瀛人素来迷信,如今发生了这么神异的事,他们该好好掂量一下自己的处境了。”
钧天众人没有料到事情比想象的还要顺利,第二日一早,那东瀛人竟派了来使来议和。
他们这次损失惨重,又有很多士兵在那场巨浪里生生吓破了胆子,怕是再难以走上战场了。他们东瀛三面临海,崇尚海神,昨夜的事情,分明就是海神发怒,给他们的警示。他们就算再胆大妄为,也不敢与海神对抗。
齐之侃受了降书,却命按下奏表。众皆不解,只魏副将深夜与他在营中详谈,第二日便命士兵修整准备,不日开赴天玑边境驻扎。
齐之侃摩挲着东瀛降书,思索着魏副将所说的话。这魏副将是太后的嫡亲侄子,能文善武,是魏家这一辈最为出色的人才。昨日夜话,这人侃侃而谈,心思巧狎,也确是个人才。只是,天子刚要除去那碍眼的世家,就又要有人忍不住提前筹划了吗?
你方唱罢我登场,心机手段逐一上阵,最后能得好的又几人,没得是自欺欺人罢了。
齐之侃心烦的站起身来,营帐外就是接天的大海。来天枢这么久,他还是头一回能心平气和的在海边走一走。
不知走了多久,忽然看见海滩上有一块白色的东西,他走上前去捡起来,才发现竟是一条发带。发带上绣着虎纹,这东西他再熟悉不过,正是蹇宾常用的。
原来他真的来过这里,难道他真的像人说的那样,竟有翻江倒海的能力?
齐之侃不由心中一紧,若是他真的是这般,那陛下岂能容他?
再没心思散步,齐之侃快步走向军营驻扎处。
他受王命,不能擅留,但是他也要派人去家里探个究竟。
作者有话要说:
前同事来我这边出差,竟然给我带了一大包巧克力,感觉又要长龋齿了
第183章乾坤已定52
话说苏沈萧三家各领了三支人马,夤夜向钧天城攻来。
时已丑时三刻,启昆帝和公子蠡并魏太后依旧衣冠整齐,却是待在一处幽暗的秘道里,只燃了一柄微弱的油灯。
公子蠡略微有些惶恐不安,握了握拳头,终究忍不住问道:“父皇,儿臣想去外面看一看情形。”
启昆帝正在气定神闲的翻阅书简,闻言抬起头来,道:“外面有裘振把守,又有仲仪率援军将至,一明一暗,苏翰他们定是讨不到好处。”
“可是听闻他们有数万军队。”公子蠡咽了口唾沫,想到启昆帝白日里忽然说三家要造反了,然后便带他躲进密室里,他到现在都还未回过神来。
魏太后招手让他近前,将他搂在怀里,安抚道:“蠡儿,越是在危险的境地,越是要处变不惊。你一乱了,敌人就会有机可乘。”
“皇祖母,孙儿明白,只是只是”公子蠡说不下去了。
魏太后叹了一口气,公子蠡到了今春也不过堪堪十四岁,经历这样的动乱,怎能不怕?
只是他身在帝王家,享受着天子的荣耀,必然也要历常人之所不能之事。想到启昆帝当年不过十余岁,就与他一道躲过不知多少明枪暗箭,整日惶惶,魏太后又不禁有些感慨。
他活了这把年纪,其实什么都看淡了,只是,儿孙的事,自有儿孙做主,他所能做的,不过是勉力支撑,祈祷他们平安罢了。
想到此,魏太后不禁又转动起手中的佛珠,口中默念经文。
好在,听着这梵音入耳,公子蠡的情绪总算稳定了些。
因为钧天守备不察,叛军开到城前,他们才手忙脚乱的应战,自然是很快就被撞破了大门。
苏翰身着猩红披风,在夜风中烈烈作响,首战告捷,他不由甚是得意。
兵法有云:“攻其不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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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其不意。”他可不就是打了这钧天城守卫一个措手不及吗?
“贤弟,你二人带着人马直奔皇宫,兵贵神速,务必赶在那启昆反应过来之前。”苏翰对沈琳道。
沈琳身披铠甲,全副武装,对着苏翰拱了拱手,有些疑惑问道:“苏兄,那你呢?”
“我要去做一件大事,随后即至。”苏翰冷冷一笑。
兵分两路,苏翰率着一队人马向北坊直奔而去。
话说仲府众人早就察觉到街上的动静,黄氏想要去叫醒仲仪,却发现屋内竟空无一人,不由心中一沉,只得下令将大门紧闭,又命众人齐聚正堂。
门外传来大力的砸门声,砰砰砰的响声简直像在用一根利器反复戳着众人本来就就已经紧绷的神经,没有人敢去开门,门外的人等的不耐烦,已经在狠狠踹门。
黄氏“腾”的站了起来,向门口走去,常喜一把拉住他,急道:“老夫人,不可!”
“不去开门,他们就进不来了吗?”黄氏已经忍无可忍,如果别人杀上门了,阻也阻拦不了,倒不如看看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正说着,只听到“砰”的一声,原来是大门已经被那伙人撞开了。
黄氏甩开常喜,走了过去,看见苏翰骑着马跨进门来,他皱眉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仲仪呢?”苏翰瞥了他一眼问道。
“我儿并不在家中。”黄氏道。
“你是他的母父?”苏翰这才将目光放在他身上,轻蔑道:“仲仪这小子果真狡猾,知道今天有难,就脚底抹油开溜了,只留下寡母在家中。”
“休要胡说!”黄氏听他这般语气,不由也有些气恼,便斥道:“你们深夜私闯民宅,是不顾王法了吗!”
“王法,哈哈哈”苏翰及随从哈哈大笑,他们都要逼宫造反了,还要讲什么王法?
“大人,休要和这老东西嗦,我们绑了他,赶紧去那边吧。”一随从道。
“好,”苏翰一挥手,自有人上前捉了黄氏。
“你们做什么!”黄氏大力挣扎道,他虽然知道仲仪在朝中约略也有几个对头,但是这人上来就要绑他,倒是真把他惊住了。
“仲仪的夫郎呢?”苏翰问,四下看了看,又吩咐道:“一起绑了!”
众人连大气也不敢出,黄氏反应过来,便连声说:“他前阵子病死了。”
“死了?”苏翰惊讶道:“为何没有出殡?”
“是”黄氏定了定神,道:“是他不守规矩,品行不端,这种夫郎办什么丧事,草草埋了算了。”
虽然苏翰有些难以置信,但是时间紧迫,反正已经抓了仲仪的母父,也算是个有力的筹码,再耽搁下去误了时机可就不好了。
“留下几人,把这一院子的人都给我看好了!”苏翰下了命令,便调转马头,向皇宫的方向奔去。
黄氏被苏翰的手下绑在马上,一路颠簸,他年纪大了,本就消食不易,这会儿简直把胃里的东西吐了个干净。
想着这些人的强盗行径,又气又怒,不禁破口大骂。
苏翰的手下听他骂的难听,反手就是一个巴掌,骂道:“老东西,嘴巴放干净点,想死的话不差这一时。”
这一巴掌下手极重,黄氏只觉眼前一阵金星乱闪,好容易平复下来,倒是真不敢再乱说什么了。
他只得紧紧抓住身下的马鞍,他可是有诰命封号在身的贵夫,这些人怎么敢
他今天说孟章死了,倒不是怜惜孟章,怕他受这份罪。只是他再不好,也是个年轻貌美的坤性,不知道这些人要做些什么,若是他被欺辱了,让仲仪的脸往哪里搁?倒不如说他死了,管他最后怎么样,现下里倒是落个干净。
这样想着,又觉得虽然时已春分,夜里的风仍凉的刺骨,不由在马上打了个哆嗦。
苏翰一行策马狂奔,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便是赶到了皇宫墙外。
“怎么样?”苏翰与大队汇合后,见到沈萧二人,便问道。
“并无异常。”沈琳答道,随即又有些神色慌张,道:“虽说你我起事,是打了个措手不及,只是,这宫中也太静了些。”
“此时正是深夜,怕是都已经歇下了”萧郅有些不确定的道。
“现在别再想这些。”苏翰摇摇头:“反正我们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也只可进不可退了。”
第184章乾坤已定53
沈琳向身后挥了挥手,抬着横木的兵士便开始用力撞门。
看起来颇为结实的城门,在这几乎五六人合抱不过来的横木的撞击下,也不过是坚持了一炷香的时间,就洞然大开。
“进城!”苏翰振臂一挥。
万人铁骑整齐划一的步伐,这寂静的夜里踢踢踏踏的马蹄声,一声一声像是划在人的耳膜之上。
黄氏一颗心几乎要提到嗓子眼儿,饶是他只是个乡下村夫,但也知道这些人竟然是在攻占皇宫!这是这是在谋逆,诛九族的大罪!他们为什么要带着自己,会不会连累仲仪?
有被吵醒的宫人急急忙忙的奔出来,看到这阵仗又想要躲起来,叛军迎上去,砍瓜切菜一般将这些宫人解决了,几乎畅行无阻的便进了启昆的寝宫。
宫内灯火明明灭灭,纱帐下启昆仿佛还在熟睡。
“启昆!”苏翰怒喝道:“你身为皇帝,上不敬畏天地,下不体恤民生,而今我等替天行道,匡扶正义,还不起身认罪?”
奈何启昆帝就像聋了一般,面对苏翰的质问,不言不语,毫无动静。
苏翰有些恼,大步上前,一把掀了龙床上的褥子,才发现,这被子底下竟然是一团一团的衣物!
苏翰心下一凉,后退几步,大喊:“不好!”
“怎样?”沈琳和萧郅见此情形,也不由上前两步,急切问道。
“中计了!”苏翰狠狠一跺脚。
话音刚落,只听“噗嗤”一声,站在门前的一个兵士被当胸穿了个通透,原来是裘振领着人马进了殿中。
苏翰三人忙抽出手中兵器,面面相觑。
“裘振,你怎么进的来?”苏翰皱眉问道。
“呵呵,”裘振冷笑:“不过是一群不堪一击的叛贼,何以能阻拦的了本将?”
“原来你们早有准备。”苏翰咬牙道。
裘振拱手道:“陛下早就料到你们会有此一举,遂已经早早做了安排。”
“启昆不仁不义,心胸狭隘,怎可当得帝王大任?”苏翰握紧了手中剑,娓娓劝道:“裘将军有勇有谋,何必辅佐此昏君,若是你愿意与我们一起替天行道,之后封王封侯,也不再话下”
“闭嘴!”裘振额上青筋暴起,打断了苏翰的话:“尔等身为臣子,竟然要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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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犯上,这才是不忠不义!如今竟还有颜面在此强词夺理,满嘴胡缠!”
苏翰冷哼一声:“既如此,道不同不相为谋,裘将军也莫怪我等手下无情了!”
话音方落,手下的几员大将便挥刀上前,紧紧缠住裘振。
裘振虽武艺高强,奈何他只一人,分身乏术,一时也应付不来。
苏翰对沈萧二人使了一个颜色,压低声音道:“听启昆身旁的内侍说,这寝宫内有一处秘道,这启昆小儿八成是躲在秘道里了,我三人分头去搜,杀了启昆,此事便成了。”
沈萧二人眼前一亮,忙随着苏翰在寝宫内四下翻找。
秘道内隐约能听到外间的动静,此刻外面用硬器戳碰地面墙壁的声音就在头顶接连不断,启昆不由皱了皱眉头,这样下去,藏身之地也快要被发现了。
看了看魏太后和公子蠡,启昆略一沉吟,便道:“母后,儿臣现要出去应对一番,若是若是不成,您务必带着蠡儿从另一头出去。”
“皇儿!”魏太后一把拉了他的手臂:“你现在出去,不是送死吗?不是说好要等仲大人带援军过来吗?”
启昆摇摇头:“外间不知为何竟然知晓了秘道之事,儿臣怕他们一旦发现了秘道,我们都会暴露,不如我主动出去迎敌,还可拖延一时。”
“可是,外面不是还有裘将军吗?”
“裘振他不过是带着大内侍卫,堪堪不足千余人,而那反贼可是率着数万人的叛军。”启昆叹了口气:“况如此危难时刻,身为皇帝,儿臣倒也不可做那缩头乌龟,必要与臣下同生共死,才不枉他们对我的一片忠心。”
魏太后也知此时情况有变,启昆帝出去面对,不啻于最好的选择。只是只是仲仪去天枢借兵,纵使再快,也总有些距离,一来一回,中间的这段时间就是死生之战。
看了看启昆帝,又转头看着尚且稚嫩的公子蠡,魏太后刹那间眼眶有些湿润。他仰了仰头,缓缓道:“皇儿,你是钧天的天子,少典氏是中垣的正统皇族,治下三百余年,死生都要有天家的气度。你该与那些忠臣义士同抗叛贼,只是哀家身为太后,蠡儿身为太子,也要为捍卫皇室的尊严战到最后一刻。若是你有个万一,我们必然不会苟活。”
“母后”启昆听到他这样说,心下一阵酸楚。不过他也知,若是他们真的败了,成王败寇,魏太后和公子蠡也是无处可逃,当即不再多言,毅然转身,向另一个入口走去。
“苏翰!”
此时苏翰正在翻找秘道入口,陡然听到背后有人喝唤他的名字,当下转身,只见启昆正站在床边,冷冷的看着寝宫内的混战。
“启昆,你现下有胆子出来了?”苏翰嘲讽道。
“陛下”裘振与叛军交战,听到启昆的声音,不由担忧的唤了一声。他知道启昆和太后太子皆避在秘道,本想等仲仪到来,来个里外包抄,他再出面。却没想到叛军来的太快,而仲仪迟迟未至,启昆怕是为了保护太后和公子蠡才挺身而出,不由心下更恨,手上力度也加重了几分。
“苏翰,你一向包藏祸心,图谋不轨久矣。”启昆道:“如今你待如何?”
“很简单,”苏翰道:“你既然做不好这个位置,就不要鸠占鹊巢,不如让出来,让有能者居之。”
“哦?那谁才是有能者?”启昆掸了掸衣袍,上前两步。
“苏兄,何必再与他废话!”沈琳忍不住道,他们逼宫造反,若不速战速决,恐怕还会生变。
苏翰点点头,三人遂向启昆围去。
裘振虽被叛军缠住,但一直留意启昆这边的动静,眼见苏翰三人存了杀心,不由怒火中烧,一刀砍杀了挡在面前的一个叛军,大步向启昆这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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