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时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玖伍
她其实是可以恢复的,但是要现在吗?
蠢蠢欲动,又心如死灰,很复杂忐忑纠结又两极的心情。
最终,时安什么都没做,就像泄了气的皮球,等着手机苟延残喘到宕机那一刻,眼看最后的分秒了,时安的心情也渐渐安定下来,她半眯着眼睛,就要随着手机的黑屏而进入睡眠。
这时候,手机回光返照般响了下,时安被猛的惊醒。
她揉了揉眼睛,看见来电人是凌宗。
一阵手忙脚乱时安伸手拿起手机踩个翻身,没想手机四周的弧形切手设计就像如影附形的江流般滑腻,稍微不小心,手机哐的掉在地上。
时安国骂了声,手机依旧锲而不舍的响应来电。
她马不停蹄抬手将手机捞起来赶忙划拉接听,没想这时候,手机真的停电了。
.........
电话的那头,凌宗正等在机场空档候机室,盯着被挂断的手机屏一刹那的莫名其妙。
又盯了两秒,他重新拨打过去,那头甜美女声提示对方已关机。
再打一次,回复依旧。
凌宗一向被训练成喜怒不形于色,但是现在可以说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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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常难看了。
时安光着脚咚咚咚下床埋头在行李箱里七手八脚的找充电线,衣服乱七八糟随意撂在了地毯上,最终在行李箱腾空了的时候,充电线从行李箱中间的格子栏中掉了下来。
时安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将充电线接在手机上找了个充电插头覆上去。
手机显示充电百分之零。
时安想要强制开机未果。
她恨恨的说,“怎么这么慢呀。”
又烦躁的等了会儿,度秒如年。
手机显示充电百分之二,手机开机启动,先弹跳出锁屏页面,信号格数也从零变成了满格。
时安赶忙输入密码,手忙脚乱错了一次。
时安再输入,终于进入手机主页面。
手机上总共三个凌宗的未接,她深呼吸了口气,拨打过去,嘟了一声,嘟了两声,嘟了三声。
一个温存的女声波澜不惊在说,“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可能觉得这样讽刺的还不够,于是英文再来一段,“sorry!thesubscriberyoudialedcannotbeconnectedforthemoment,pleaserediallater.”
时安也愣了一下。
她再拨,依旧如是。
再再拨......
时安闭嘴了。
情急之下她差点爆了粗口。
她围着手机转圈圈,半圆形,来回转了三四趟。
最后她想开了,连上wifi打开微信,劈头盖脸凌宗唯一一句:时安你好样的哈。
时安皱眉,不知所以。
难捱的夜晚也就这么过了,手机就压在枕头下,后半夜的时候才终于接到凌宗的电话。
那边有风声在呜咽,两个都沉默了半晌,时安已经昏昏沉沉有点入睡的征兆。
终于,凌宗问,“怎么没接我电话?”
......说来话长,长话短说,“手机没电了。”
她怏怏的坐起身来,揽着被子,“你今晚干嘛去了?”
凌宗刚出了西城机场,狂风吹得枝叶沙沙作响,机场外的司机们严阵以待,看见乘客犹如看见猎物眼睛放光,操着一口半生不熟的西城方言,因此也听不大懂他的要价。
抬头看,清明的天气里,天上难得有几颗星星。
月亮橙红色,如果学的天文,那天或许有零星的意义。
凌宗缩了下鼻子,他还没来得及回答,时安兴师问罪般,“今晚晚餐吃得开心吗,是不是相谈甚欢就差结婚了?”
凌宗皱了下眉头,随便选了个出租坐上去,关上车门。
晚餐?他吃过了?
自己怎么不知道。
时安醋意满满,可能是才睡醒或者瘫在床上一直没睡,声音有点酥软,有白天没有过的娇嗔和温柔,她说,“那个彭璇,很漂亮对吧?”
......凌宗觉得自己忙的脑子有点不够用了,彭璇谁?
再一想昨天今天,不对,昨天见到的人,的确有一个姓彭的,彭璇,他女儿?
就连这个他都不大确定,但是配合时安的语气,大差不差了。
他极浅的笑了,一副万事不经心的死样子,逆着她说,“还行,还挺健谈。”
那边好久没声音,时光漫长,时安失落的“哦”了声。
像是思考了很久,时安平定了语气,极尽怨愤又郑重其事的问他,“凌宗,你到底什么意思呢?!”
西城的绿化做的不错,道路两旁郁郁葱葱,远近景交叠意外的和谐,空气中都有丝丝甜腻。
高架上的灯光汇成银河璀璨,弯弯曲曲四散绵延高低起伏。
高架底端的爬山虎,翠绿亮泽,浓郁的反衬着旖旎的光芒。
晚上,凌宗还没来得及答她,时安猝然将手机挂断。
她倒床不起,埋首睡觉。
她讨厌他。
脑袋在枕头底下的姿势并不舒适,还落了几滴浅薄的眼泪,稍会儿,她抬眼瞥了下手机,微信上,凌宗发了个晚安。
过了会儿,像是思虑了很长久的时间,他发了条语音,简简单单几个字:我能有什么意思,我稀罕你了呀。
像是生命中无奈的喟叹和惜败。
风声太吵,凌宗合上了车窗,时安关上了窗帘,原地怔愣半天,就连脚下的冰凉也浑然未觉。
出租里的光线昏暗,车窗外的灯光轮替打在他的脸上,明暗跌宕,他双腿抻了个舒服的姿势看向远处,极目所望总是有限,他一直知道。
早上时安浑浑噩噩的醒来,趿着拖鞋如厕后发现卫生间停水了。
于是整个卫生间都在发酵,时安盖上马桶盖,去到一楼咨询处处理情况,这个时辰起来的人不多,服务台的小姐姐抻着下巴打瞌睡。
时安拍了拍服务台,小姐姐职业性的抖擞起来问,“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
时安刚想说12楼停水了,发现小姐姐并没有看向自己,而是刚刚缓步走到自己身边这位。
时安双膝搭在柜台上,斜睨一眼,男人个子高挑笔直,身材匀称,上身迪奥homme黑色西装,腕间戴着复刻的罗杰杜彼hommage致敬系列rddbho0562双陀飞轮腕表。
为什么时安能把牌子说的头头是道,因为这些东西在凌宗身上都出现过。
等了会儿,身边的人还没作声。
时安说,“能先处理我的问题吗我先到的。”
前台貌似也很尴尬,她耷拉着脸说了声好,“那么您有什么问题?”
“停水,”时安说,“我比较赶时间上午还有事情要处理麻烦快点。”
身边的人斜侧身子看向时安,好整以暇。
前台愣了一下,好像从来没出现停水的问题,“哦。我现在给您打个电话咨询一下,稍等。”
于是时安就稍等。
身边那人语气是漫不经心的疲惫,他问,还带着些许责备,“你这是在闹哪门子脾气?”
时安没理他,他便也没有再说话,只静静的等着。
服务员探究的看了看两人,咨询一通之后回复时安,“加压站短暂停电维修,已经运作了两个小时,五点半之前肯定能来水,您再等十分钟。”
时安说了声“谢谢”,自己竟也站在原地许久没动。
两个人僵持着,都漠视了前台的诧异。
之后,时安可能觉得乏味了,拔脚头也不回的扎到酒店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贵胄》,《未选择的路》,《孤岛》都没人藏一下下麦,呼喊呼喊呼喊
☆、chapter61
作者有话要说:《贵胄》每多三十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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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时》加更一章,嗯
上午去到科核西城中心大楼,和科核的老总任禹商量人机对战协议,给nibaby做赛后的持续宣传和铺垫,在商业合作上是很小的一件事。
没想凌宗也来了,还比时安先到。
任禹大喜过望,在签署协议前,他邀请两人参加了科核一年一度的招商例会,大约潜在意思是想得到普惠的投资。
两个人都没有推脱,凌宗觑她一眼,看她漫不经心,索性也没有寒暄。
偌大会议室很快坐满了人,投资人进来看见普惠凌宗的牌子都有些许吃惊,因为科核西城的运作资本大都是本地供应,没想来了个新京的大厂。
来者纷纷给凌宗打招呼,凌宗也道貌岸然的以微笑示意,边上的时安反而被冷落了。
任禹走向会议室的前台,ppt上事先展示了一段另人热血沸腾的“科核”发展进程的视频,几乎是关于它的正面且积极的报道。
掐好时间,任禹仪表堂堂的做了个官方的广告引荐介绍,ppt做的很美,可在座的都是人,并不好忽悠。
他也没有按照既有的思路去走,他首先承认的是“科核”虽然有了发展,但是在大的环境下,的确存在不足,首当其冲的就是知晓度低,可是前景可观,投资资本的性价比高。
任禹的口头表达几乎无懈可击,时安的手揉搓着文件的边角,突然听见在座有人沉吟在问,“刚才任先生只是大体的说了下科核的软实力,对科核的电子竞技倒是没有怎么提,不如给我们介绍介绍?”
任禹身材颀长,黯绿色的投影打在他身上,严肃而落拓,他礼貌问他,“不知道您想了解哪方面?”
那人淡淡问,“游戏荒废课业又没有稳定的投资回报,玩游戏的那些小孩,也给社会造就了很多负担,所以不知道你们职业玩家,能不能说服我一点?”
凌宗对这儿真的是漠不关心,他瞥向时安,她脊背直了直,头发已然长了好多,习惯性的将额前的碎发撩到耳后,又摸了摸耳垂。
仿佛感知到凌宗的眼神,时安回眸,平静的和他对望一眼,没心没肺的觊觎一个微笑,然后若无其事的撇开。
在嘈杂的争论中,他旁若无人的凑到她耳边,“你到底在生什么气?”
语气是她在胡搅蛮缠。
时安没说自己生气,一回头,和他咫尺距离。
但是和他比较耐心,自己道行显然不够,他足够厚脸皮,看起来足够坦荡,一副正人君子模样,如果是初初相识,肯定会被蛊惑,但是面前这人,他的眉角,他凉薄的嘴唇,甚至他的呼吸,她都心知肚明。
她看见他眼角淡淡的黑眼圈,有些于心不忍,顿了会儿,她一边细细听着任禹的讲解,一边三心二意攥住他台面下的一只手,指腹一下一下循环往复摩擦着他的手心,划过那条象征颠簸爱情的手线,像是在犹豫什么。
凌宗握住她的指尖,被她重重抠了一下,指甲扎进表皮,他嗤了声。
时安赶忙松开,小声却歉疚的问他,“没事吧。”
凌宗勾唇。
时安知道自己被骗了。
她在他手心一笔一划写上两字,耳边纷扰,任禹在列数战绩,2008年wcg中国区总决赛sc2项目冠军、2009年swl英雄联盟总决赛冠军、2009年lpl职业联赛春季赛季前循环赛冠军、2010年cfstar国际邀请赛冠军、2010年starswar8(sw8)亚军、2011年s5世界总决赛资格队、2011年iet义乌国际电子竞技大赛英雄联盟项目冠军、2012年pgl传奇大师赛守望先锋项目冠军、2012年守望先锋黄金锦标赛冠军。
任禹说了多久,时安就写了多久,小心翼翼,就是让他看懂。
可是凌宗腆着脸明知故问,“写的什么那么复杂?”
凌宗问的正儿八经,恍惚间时安以为他真不知道,可是她捉到他嘴角一抹狡黠的笑意,带着若有似无的宠溺。
时安对着口型,一字一句的埋怨和重复,“人渣。”
凌宗漫不经心,紧紧握住停留在自己手心的时安的食指,然后彼此五指并拢,仿佛让她挣脱不开。
任禹台前沉静,已经论证到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通过玩游戏赚钱,“但是这个行业的确在扩大,科核已经成立了有六年,最开始的时候是在一间二十平米的出租屋里,我们也是一点点的在尝试,在找可能,希望能在全国让拥有热爱的人走进这一个领域,这个领域也并非一无所获。
不能否认,电子竞技产业的发展正处于混沌期,拖欠工资,赛事不正规,奖金被克扣,这些问题都存在,经常还有电竞俱乐部倒闭的消息出来,但是这个世代终究会进入历史,总在一个动态的谱系里。”
.........
似是而非的结果,很多投资商浑浑噩噩,反而就沉默了。
甚至有人落井下石,看了眼主座旁聆听的凌宗,抻手指了下,皮笑肉不笑说,“听说最近一场wrc国际机器人大赛,一个叫做nibaby的机器人打败了您手下引以为傲的,也是电竞支柱榛子,这件事之前闹得沸沸扬扬,我应该,没有表述错误吧。”
语气中有讽刺,如果换一种较为温和的表达方式,这个人会被任禹感激。
任禹叹了口气,他知道不可避,于是看向凌宗和时安,微微颔首。
凌宗接过他的话头,紧握住时安的手放开,彼此的温度在空气中稀释,他习惯性的双手在台上交握,就事论事说,恢复了往常的认真与杀伐,“电竞行业是一个比较特殊的行业,随着互联网的诞生而兴起,却很难说能够赶上互联网的步伐,另外,它遇到的危机也是接连不断的,从最开始时候被质疑,到现在星星之火盈利巨大,创造了很多人为网红,很多人站在道德高地质疑这些人赚钱的正当性,但是这不是我们的讨论范围。”
时安听见凌宗说,“资本的道德就是创造利润,谁也不是谁的上帝,所以之前有关道德的质疑,正当性的质疑,我觉得很没有必要,因为资本会汇合成天然的一条出路。”
原来他即使调情,也不会心不在焉,他就是这样,保持着冷漠的认真负责,然后让别人沉入温情。
时安的手心再次冰冷,指尖蜷缩了下,原本晕开的冷淡又恢复了平定的眸色。
时安附和着,得帮且帮,“在wrc国际机器人大赛之前我们联系过任总,他完全没有表达类似诸位的担心,因为他本人就知道历史趋势不可逆转,就是三十年前和三十年后,十年前和十年后,一年前和一年后,都不一样,这个社会就是剧烈变化而动荡的,谁也挣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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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
“在动荡中,有些东西却一成不变,人性中对刺激的需求,对陪伴的需求,虽然形式在变,以后大约也大同小异,”他说,“现下不止电竞,各行各业很快都会遭受冲击,但是新形态的就业和创造才会源源不断让人追逐,就像现在你们不大看好的电竞一样。”
“电竞的可塑性反而是最高的,能够和各种高科技融合,以后交融虚拟现实,必然能够大放异。”
这一唱一和,台下原本投资迟疑的人坚定了信心,而原本笃定看热闹的,反而转成迟疑。
有人为了增加信心,于是斗胆问,“凌总,既然贵公司这么看好行业的前景,那么会不会长期和科核形成伙伴关系?”
凌宗沉默的安静,和时安对视一眼,时安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代为回答,措辞专业,“普惠和科核的合作是随着大赛开始的,整个过程都透明而愉快相信大家也看见了,而我们公司的产品智能机器人nibaby后续还会有智识上的判断,电竞应当是可持续的方式,大家期待吧。”
任禹这才松了口气。
任禹的融资得到了好的结果,中午他宴请众人,凌宗和时安是座上宾,不好推辞。
饭桌上,凌宗小声告诉时安,“nibaby的智识判断不需要电竞的协助,这太小儿科了,”具体的算法也是通用的逻辑回归算法softmax和随机梯度下降sgd算法,把这些算法用tensorflow提供的api就可以实现,没有深入的价值,“再者仅出于不打击电竞行业的目的,nibaby也应该提前退出为妙。”
时安没想到这一层,一颗西兰花都到嘴边了,也没吞下去。
她意识到闯祸,于是诚惶诚恐的反问,“那该怎么办?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
而且还是以企业的名义。
凌宗轻轻的勾了勾唇,仿佛逗她还不够,于是说,“如果真的觉得电竞未来有利可图,作为寡头企业,基本常识是大鱼吃小鱼的吞并,而不是低声下气的参股和协议,这只会产生斗争。”
时安睨他一眼,脑袋里转了转公司的长期发展规划,这才知道这句话是在危言耸听。
知道是危言耸听,却不知道哪里来的闲情逸致。
时安“噢”了声,揶揄说,“光广撒网就能掉到大鱼了?”
凌宗貌似心情很好,“一般来讲,一条江上如果鱼群均匀分布的话,广撒网的确能够得到更丰足的获。”
这时候任禹在台上发表感谢,特意提到了普惠的凌总,也就是凌宗。
下台后,任禹和凌宗就会上的提案做了详尽会谈,做生意的,以尽善尽美鞠躬尽瘁为己任,甚至合作意向单都罗列的极为详细。
但是凌宗也不是冤大头,他言语得体,站在任禹的角度出发,将会上时安的发言理解成对科核的解围,最后还留了个尾巴,以后如果有这方面的合作意向第一个考虑科核,也给科核留足了面子,两个人不至于尴尬。
任禹只能会意,不算一无所获,只是掩不住失落。
☆、chapter62
凌宗回来后,掩不住的疲倦,在休息室靠在她肩膀上眯了会儿。
他的头发剪得板寸,乌黑短细人前干练决绝,就是戳的她颈窝痒痒,像是挠进了她的心里,扎了根,细细密密的。
时安轻声问他,“你办理入住了吗?”
凌宗脑袋动了动,表示没有。
“你怎么到西城了?”她问他,“明天不是有发布会。”
筹备了两个月,很重要。
凌宗“嗯”了声,故意冷冷的说,“你不要明知故问。”
时安的眼睛又轻微的濡湿,她擦了下,问,“你昨晚上就到了?”
凌宗揽过她细软的腰肢抱了下,说,“昨晚就到了,最后一班直达的航班没赶上,先转到上海,再到西城,所以耽搁了不少时间。”
时安“噢”了下,若有所思。
凌宗的手触进她后背的镂空中,她的肤质滑腻白皙,腰线婀娜,就连皮肤上的温度都熨帖的刚刚好,他伸手,从她腹外斜肌流连到她的腰椎,有着男人求爱时的极尽和妥帖,再往下,有一片软糯,侧手,一片迷人的沟壑。
时安的内心一颤一颤,就连呼吸都显得局促燥热。
她动了下,想要挣开他。
他也就识相的放开了。
他说,“这里不方便,我们回去吧。”
什么不方便?时安脸上一片绯红,讷讷的竟然说不出话来。
她离他远一点他就靠近她,双手捏着她的耳垂,好像肖想已久,他望着她,眼神空洞,好像陷入很久远的过去挣脱不开。
他说,“我呢,是一个很无聊的人,和你一样无聊,除了工作就找时间睡觉,根本没工夫去认识新的张三李四王五,你大约也和我一样,所以我们凑合着,一起过日子,挺好的。”
也不指望他说出柔情蜜意的话,但是这话太讲究了,时安觉得不行。
“跟我在一起就是凑合日子?”
醋意很甚,他的声音都有些暗哑,带着浓的抹不开的深情和欲*望,在时安看来,这一切可能都是气氛所致,香薰,玫瑰,柔情蜜意的灯光,软绵绵的布艺沙发,和白皙光泽的女人。
可是只要他说,她都会陷进去,“早就想和你凑合了。”他慎重其事的了许诺,却是漫不经心的语气,“我爱你呀小瓜子。”他起身,轻轻衔住她的嘴唇,望进她的放大的瞳孔里,言语中是无法自拔的温情脉脉,“我们做些有趣的事儿?”
时安还陷在他下的蛊中没脱身,刚稍稍回神,身上的镂空长裙背后温柔的拉了下来,时安连忙“唉唉唉~”了声口干舌燥的让他放开。
凌宗就住了手,他看见时安又红了眼睛,指责说,“你说的好玩的事儿就是爱?”
凌宗一夜没睡,整个人也是蒙的,他理所当然的反问,“不然呢?”
问的时安哑然。
她不管,蛮蛮横横就冲着他吼,“你把我裙子拉上呀!”
凌宗悻悻然,伸手在她的后背上流连,占尽了便宜。
时安陷入旁人可能破门而入的慌张,吼道,“你拉上听没听到?”
凌宗嘴角恹恹下拉,于是就拉上了。
“明明水到渠成的事儿,你们女人就喜欢拖拖拉拉。”
时安瞪着他,那双眼睛里氤氲着若有似无的眼泪,巩膜深处像是被谁撕扯过,布满纤细的纵横的血丝,撕裂出一片浅红。
凌宗迟钝的心想被谁攥住,看不得她的心疼。
他抱着她,哄小孩儿一样,“好了好了我错了你别哭,”一边哄一边亲去她的眼泪,“我真的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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