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一报还一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池下醉
只要能使用五系查克拉,就表示突破了世界基本的限制,达到一个全新的境界。
实验继续进行了下去,我和大蛇丸暂时把五系查克拉的事放在了一边,转而研究一些禁术。也不知道大蛇丸都去过多少奇怪的地方,他见过无数奇异的事,奇异的人,他把那些记录下来,甚至尽心思藏那些奇异的东西。当然,那些东西包括古籍,人,乃至尸体。
我把大量时间花在了和大蛇丸的实验上,因为大蛇丸说服了我。
“佐助,我见过那么多人,但只有你,是我见过最具有天赋的。你前途即使是我都难以估量,和那些顶尖忍者相比,你所差的只有时间。你只需要等待,然后站在忍界的最高处。这一点,就连宇智波鼬都比不上。”
大蛇丸说这话时微微笑着,蛇一般阴郁的竖瞳中燃烧着野心与期待。而这也是我来到基地以来第一次提到鼬。
我慢了一秒没有回话,大蛇丸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很快转换了话题,从此以后我再也没从他的口中听到过半点有关鼬的内容。
但大蛇丸说的不错,我每天的修行已经达到了我所能承受的最大量。
我本身查克拉量就偏少,而进化后得到的万花筒更是奇怪,平时聚集了大量查克拉在眼部却无法动用,只有在使用万花筒时那些积累的查克拉才能释放出来。
这很大程度上限制了我的续航能力,而且过于年幼的身体也是短板。我已经打下了坚实的基础,所需要的就只是时间,等度过飞速发育的成长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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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实力就会大幅增长。
而参与大蛇丸的实验,也是从另一方面增强我的实力。
从那些稀奇古怪的研究中,我对查克拉的理解越来越透彻,对忍术的掌握也愈发随心所欲,应用自如。
和大蛇丸不同,他做实验仅仅是为了满足他的求知欲与好奇心。他研究往生,研究灵魂,即使转化了身体也从未迷失,凭借的就是他对于未知那种几近偏执的追求,求知欲就好像一簇火焰,只要火焰还未熄灭,大蛇丸就会持续存在。
而我,对那些未知统统不感兴趣,我只是为了变强而已。
在大蛇丸基地不需要操心别的事,我只要一门心思做自己的事就好了。
我每天的生活,就是修行,做研究,睡觉。
大蛇丸为我提供了充足的修行器材和实战对手,我渐渐也习惯了战斗,对于理论向实践的转化也变得流畅自如,至少不会再出现身体跟不上脑子的情况。
我开始长高,大蛇丸热衷于在每一天都测量我的身体状况,从身高体重,到肩宽臂长。我不明白他量这些有什么意义,不过他确实根据这些为我提供了与时俱进的修行方案。
实际上,大蛇丸对完美的体型有一种不知名的偏执,他好像真的把我的身体当成了他的所有物,殷殷切切地培育着,等待有一天得到甜美的果实。在我连续吃了一个月的番茄以及番茄相关产品,和各式烤肉之后,大蛇丸强行夺走了我的午餐决定权。
大蛇丸花了一个上午告诉我什么叫标准体重,以及标准体重存在的意义。
我并不是很轻,高密度的肌肉含量让我不可能像纸片一样轻,但大蛇丸有特殊的测量技巧,他认真详细地分析了我的骨骼,肌肉,和脂肪的比例,然后很严肃地告诉我,我的体重偏离标准太多了。
我太瘦了。
而造成我过瘦的主要原因就是我挑食。
我从来不挑食!
但大蛇丸驳回了我义正言辞的辩解。
我认为大蛇丸这种埋头进实验里就忘记了吃饭的家伙没资格说我,毕竟少年的身体不经饿,至少我在很饿的时候还会想起来吃饭这回事。
在我和大蛇丸对峙了两天之后,兜彻底沦为了保姆。他从大蛇丸的得力助手变成了资料整理员,然后又变成了每天配置营养餐,顺便定点送饭的管家,地位一降再降。
我一度怀疑兜会在我的饭菜里下毒,但事实证明我小看了他。
兜没有采取下毒这么拙劣的手法,他在每天我吃饭的时候都摆出一张皮笑肉不笑的臭脸站在旁边,然后看着我把所有的饭菜都吃完。
如果我剩下了点什么,他就会火速吸引大蛇丸的注意,滔滔不绝地讲出他每一顿营养餐的合理之处,甚至包括饭菜的分量,都是非常完美的。
好像我剩下一粒米饭就破坏了营养餐的完美比例,天理难容。
这简直……不能更恶心!
难道兜长了一张下饭的脸吗?看着他我根本吃不下去饭!虽然他的每顿营养餐味道都还不错,但也不能否认里面总是充满了我不爱吃的东西!
但我一个铁血真汉子,还能就吃饭问题和兜吵一架吗?!
所以对于这种在小事上不遗余力恶心人的货色,我只能找个空闲时间套麻袋打一顿,但兜坚挺地发挥了不屈不挠的神,在我揍他的第二天,就坦然顶着被砸青了的眼睛继续出现在我面前。
……
于是我打了兜第二顿。
转眼又到了一个春天,在打了兜第十七次之后,我望着春日明媚的阳光,一边擦刀,一边认真思考:春天到了,该杀猪……不,该杀兜了。
大蛇丸从来不制止我在基地里打人,在大蛇丸的世界里一切都很简单,不是打人,就是被打,不是杀人,就是被杀。
如果不是兜打不过我,我们两个早就不可能完好无损了。我顶多只是揍他一顿,但兜有机会的话,却是会杀了我。不,为了他的大蛇丸大人,他不会杀死我,却会毫不犹豫地把我送上实验台。
“佐助,想要出去逛逛吗?”
湛蓝色的天空下,风轻轻吹过抽芽的树梢,大蛇丸忽然这么说。
我顺着大蛇丸的目光看到了自己的手,和我刚来基地时不同,因为鲜少见到阳光和整天高强度的训练,我的肤色呈现出一种不健康的白,在阳光下少了几分血色,几近透明。
乍听到大蛇丸的话,我竟然有一点微妙的恍惚,大蛇丸这算是什么呢?养的羊吃饱喝足了总要出去溜溜才健康?
我慢慢用白布擦过太刀的刀刃,沉默了一会,才问:“去哪?”
大蛇丸轻轻笑了,道:“带你去执行任务。最近接到一个a级任务,适合给你练手。”
我只顾着擦刀,没说话。
大蛇丸看了看我,似乎心情不错的样子,有些调侃地说:“怎么,不满意?”
我的脸黑了。
“没有。”我硬邦邦地哼了一声。
怎么会不满意?
我知道大蛇丸想说什么,不就是下忍吗?不就是只执行过一次c级任务吗?那又怎么样?
要不是这家伙,我好歹也能拿到中忍的资格!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很喜欢兜兜小哥的,不过这里……只好委屈他啦。我最爱的君麻吕连出场的机会都没有呢。
这是艰难的一章,我们村里断网了……好吧,只是我们宿舍的宽带坏掉了,像我这种重度网瘾依存症患者没了网还能活吗,就是这章还是我开着手机热点传上来的……
你们总是叫着二胖二胖的,其实佐二蛋以前都一直是很瘦的,尤其是灭族之前开始,他挑食,而且思虑过重,文中也隐约提到过,二蛋把不吃的东西都扔给鼬哥,鼬哥掂掂二蛋说他太瘦了之类的。
不过有了蛇妈,一切都不是问题!你们心心念念的胖且力即将上线啦!
☆、万人斩
春日的风很柔和,静静吹过悠长的峡谷。明玉般的河流在峡谷间开阔的平原上潺潺穿过,倒映出深褐色的岩石与泥土。
我站在陡峭的山崖之上,俯视着峡谷间驻扎的人马。浩浩荡荡的军队如同野草,覆盖了整座旷谷,马的嘶鸣与人声交织在一起,兵器与铠甲相互碰撞,乒乓作响。
太阳正当头,洒在皮肤上有些微烫,但风一吹又很快凉了下来。军队正在开伙,炊烟袅袅,从几处一直盘旋到半空中。酒和饭菜的香气混杂着,却莫名带着几分肃杀。
世界总不是和平的,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就算没有牵连到整个世界的战争,但局部的厮杀与冲突却不可避。
人类总是这样,无论多么弱小或者卑微,总能找到比自己更弱小的存在,以此来彰显自己的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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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大蛇丸给我的a级任务,消灭这一支来犯田之国的军队。虽然五大国之间都谨慎地保持着距离,但这些小国却一直都没有停止战争。相比起千军万马的大规模战役,这只是一支分流出来企图绕道偷袭的小部队。
但即使是小部队也不容小窥,毕竟数量众多,光是人海就能轻而易举地吞没一个人,而且,这支部队还全都是由忍者和武士构成的。按照大蛇丸的说法,这本来可以算作s级别,但田之国这样的小国还没有资格发布s级任务,只好勉强定为了a级。不过大蛇丸也向我保证,如果这支部队中雇佣了大名鼎鼎的超一流忍者,他回去就立刻改成s级,一分不差地取报酬。
这一点大蛇丸比木叶好多了,非常注重保证自己人的利益,而且我可以拿到任务的全部佣金,不需要抽成。
其实在接到这个任务时,我就立刻想到了不下十种放倒一个部队的方法。下药显然是最省事的,但我看了看大蛇丸,却什么都没有做。
大蛇丸这家伙,把我带到任务地点后就一言不发,只是笑吟吟地摆出旁观的姿态,无论是我去侦察地形也好,寻找隐匿点也好,他都没有插手。
大蛇丸的意思很明白,他在看我怎么做。
而他在想什么我也知道。
a级任务那么多,但大蛇丸却偏偏挑了这一个作为我的第一个目标。和那些窃取机密,护送大名的任务相比,这个任务的执行过程非常简单粗暴,就是杀人。
不停地杀人,不停地杀人,直到把一个峡谷的人全部都杀光为止。
我和大蛇丸都戴着斗笠,风微微吹拂着白色的帘幕,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的目光,大蛇丸低低笑了,把破碎低哑的笑声隐藏在斗笠之后。
我不用看都能想象出那双蛇一样阴冷的黄色竖瞳里溢满了扭曲的期待与趣味。
动手的最佳时机不是在正午开饭时,就是深夜三更,但我懒得等到半夜,所以在看到部队开饭,我就知道,自己应该开始了。
没有看身后的大蛇丸,我“啧”了一声,随手掀去斗笠,从山谷之上一跃而下。
转瞬,我便落在了万军之间,短短的几秒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随着我几乎是从天而降,本就保持警戒的忍者们便瞬间惊起,仍旧冒着热气的汤汤水水撒了一地,马匹发出受惊的嘶叫。忍者和武士们拿起了放在手边的武器。
我脚尖刚一点地,便猛地旋身,太刀轻吟着出鞘,流光乍现,犹如疾风迅雷,眨眼间就破开了我周围的人群。锋利的刀刃几乎将人斩成两段,血液飞溅出来,溅在了我的脸上。
我只觉得脸上有点湿,但越来越多的人涌了上来,□□突刺过来,我架住刀,右手凝聚起雷电,化为长|枪的形态轰鸣着刺穿了一个从背后扑上来的忍者。
密密麻麻的手里剑袭来,我开了写轮眼,在雨点般的暗器中飞速穿梭。
黑与白的世界里纷纷扬扬的数据几乎遮蔽了我的眼睛,但这并不妨碍我感知周围的一切。
我的四面八方都是敌人,都是长刀与暗器,甚至天空中,地下,都有可能冒出敌人。
没有人能同时注意那么多地方,当独自一人面对成百上千人时,总会有自顾不暇的时候。但我依然在努力做到这一点,我就像是一阵风一样在人海中穿梭,躲闪着无数攻击,没有人能碰到我的衣角,但我所过之处锋芒毕露,鲜血仿若大片大片盛开的花,在人海中绽放。
厮杀是混乱的,我运用幻术将涌上来的忍者们分流开,诱使他们扑向别的地方,与自己的同伴互相残杀。但人数太多了,即使我能同时对一百个人施展幻术,也依然有十倍数量的人冲上来。
杀人杀到吐是什么感觉?
不是因为伤害了生命而感到恶心和残忍,而是好像吃饭吃多了那样,忍不住地反胃,只觉得多吃一口都腻到不行。
一开始,我好像还在认真地对待每一个被我杀死的人。
但渐渐的,不管我杀了多少人,还是有望不到边际的忍者包围在我身边。我从未感觉到这个世界是如此拥挤,好像挤挤挨挨的人群挡住了我的天空和太阳,也抢走了我的新鲜空气。
浓重的血腥味充斥在我鼻尖,但不管我跑到有多快,都不可能把这股腥臭的味道甩到身后。
因为这股味道的来源就是我自己。
佐助的忍术1,佐助的忍术2,佐助的忍术3……
我按着地面,看着从龟裂的土地中钻出无数长蛇将人吞噬殆尽,然后转身拿刀架住又一个人的苦无,与此同时,水分|身出现在他身后,割断了他的脖子。
水分|身破碎融化为一滩积水,与无数鲜血一起在坑坑洼洼的地面上形成一个又一个的小水洼,我将雷遁注入地面。
跳跃的雷电通过水洼扩散,瞬间将附近的地面打得粉碎,当然也包括站在地面上的人。
【火遁豪火球之术】
我没有喘息的时间,紧接着火遁的印已经结好,硕大的火球砸在人群之中,我将最后一丝火焰从嘴里吐出,也不管自己是不是变成了哥斯拉和喷火龙,又放了一个风遁上去。
【风遁大突破】
凌厉的风助涨了火焰的态势,火焰呼啦啦地越烧越烈,翻起一人多高的热浪。
惨叫声,哀鸣声,与厮杀声响彻峡谷。
破碎的兵器四处散落,被人捡起又掉下,滚落进血污中,染成血红色。
我机械地进攻防守,心里却十分平静,密地计算着我的查克拉和体力消耗情况。
人好像还是没有减少,依然是数不清的人群包围着我。
我的查克拉接近底线了,后颈处烧灼起来,刺激着我的神经一跳一跳地痛,眼前杂乱的数据又有暴走的趋势,我深深吸气,咬着牙把蠢蠢欲动的咒印压回去,一边在心里咒骂大蛇丸那个死变态。
但晃神间,我的脚下慢了一步,泥土猛地上翻起来,卡住了我的脚。
我手下没有丝毫停顿,把太刀插入了地下,模模糊糊的哀嚎从地下传出,抓住我脚的力道却没有放松。
电光石火间,我背后重重挨了一刀,我被这一刀砍得向前一歪,但我拿刀的手却很稳,反手将身后的人劈成两段。
几支苦无从死角处射来,在半空中带起“嗖嗖”的风声,而我反手砍过去的刀却来不及回。
三条巨蛇猛地从我衣袖中飞窜出来,替我挡住了致命的苦无。巨蛇的鳞甲很坚硬,但还是被这几支苦无扎得血肉模糊。仅剩的那条巨蛇腾空而起,扑向那个破空而来的身影,却被一把短小的匕首从头到尾一分为二。
崩溅的鳞片随着蛇血泼了我一头,虽然只是一瞬的误差,却足够我腾出手来,挡住来人的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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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击不成,那人便又展开了迅猛的进攻,短短的匕首在他手中却发挥了无限的杀伤力。
我背后的伤口很深,一时间使不上力,在这样的进攻下也有些狼狈,被匕首深深浅浅地刺了好几下,其中一下就划在脸上,差点没被削掉鼻子。
这人也是个不大的少年,没有使用忍术,但他速度极快,攻击像不要命那样,丝毫不给自己留退路。他就好像一把刀,招招狠辣,只会向前冲锋。
我偏头侧开他的匕首,一刀捅穿了他的肩胛,但他却面无表情的,连哼都没有哼一声,反手握过匕首就要刺向我,我只好抽回刀躲闪。
这少年的眼睛黑漆漆的,尽管一边肩膀都废了,血流如注,但眼中却还是一丝波动都没有,他静静地注视着我,好像一心只有“杀死我”这个目标,哪怕完成任务的代价是他自己的生命。
莫名的,我想到了鼬。
鼬曾经出任务时是什么样呢?大概也是这样板着脸,一本正经的样子吧。为了完成任务,他什么都能做。
因为忍者本来就是这样的角色,忍受痛苦,牺牲自己,冷酷无情,把任务当成唯一。
这个少年死死缠住我,不一会儿,我的后背又插|上了一杆长|枪。
那杆长|枪虽然没有捅穿我,但也插|得很深,枪|头又是倒刺状的,轻易拔不出来,可是长|枪的枪杆又重又长,直楞楞地缀在我身后,痛得我恨不得马上转身把这个“尾巴”揪掉。
但我不能回头,一手努力抵着那少年的匕首,另一手终于把苦无刺进了他的心脏。
少年吐出一口血沫,眼神空洞地倒下了。
他家里是不是也有个弟弟在等他回去呢?
有一天哥哥出了任务,再也没有回来,他弟弟会痛哭几天呢?几年?是不是长大了就再也想不起来曾经是为什么而哭泣,提起这件事的时候,也只是木然地回答“哦,我曾经有个哥哥吧,然后他死了。”
死了就死了,很快就不会有人记得。悲伤总是很容易就被跨越过去。
不过,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鼬那种祸害要是早死了也好,他就是太强了没被杀掉,现在才蹦得那么欢。
我终于有机会来处理我的“大尾巴”,那杆长|枪在我身后一晃一晃得几乎要在我后背上钻出一个大窟窿。
我反手把枪杆砍断,任由枪头还留在我的皮肉里,然后继续在人群中厮杀。
腥臭的血液在我身上凝固成血块,我的衣角再也翻不起来了,因为它们都被厚厚的血块凝住了,变得硬邦邦的。
我都不敢轻易张嘴,生怕尝到什么奇怪的东西,但长时间的运动让我不得不大口呼吸,汗水像是水一样流淌着,我倒也顾不上苍蝇会飞进我嘴巴里了,一味喘息着,不断打倒我面前的人。
不知不觉中,天色暗了下来。
天边的最后一道白线彻底消失,我眼中除了数据,再也看不到其他东西。那些模糊的轮廓随着太阳下山也一同被隐去了。
我眯着眼睛,力地分辨着面前的事物,企图看到点什么东西。
然后,我突然意识到,很久都没有人上前来,周围变得空旷而又安静。
我又能听见潺潺的流水声了,春日特有的柔和的风吹进浓郁的血腥之气中。
我还站着,脊背挺得笔直,手中的太刀斜指着前方,没有一丝颤抖。即使我手臂酸痛得厉害,后背也僵硬得像是又冷又硬的石头,几乎失去了知觉。
我周围倒着堆积成山的尸体,折断的刀剑竖插|在尸体堆成的小山尖上,好像一面旗帜。
还有最后一些人,但他们很安静地看着我,没有冲上来,也没有发出打斗时的叫喊。
我耳边还残留着无数或凄惨或痛苦的叫喊声,我忍不住晃了晃脑袋。
地面被黏腻的血和模糊的肉块覆盖了。
我踩着血泊,跨过断成两截的尸体,向那最后一小撮人走去。
但我的动作好像刺激了他们,那些人紧紧依偎在一起,我才走到一半,站在最前面的那个人突然向后倒退一步,跌倒在地上。
“魔、魔鬼啊”
刺耳的尖叫划破了峡谷里来之不易的寂静。
这声尖叫就像是一个按钮,上一秒还僵立在那里的人们掉头就跑,他们连武器都来不及拿,只是连滚带爬地向后跑去,也不管身后是不是死路。
我愣了一下。
原来他们在怕我?
我还以为他们站在那里是非常冷静,非常大义凛然的呢。原来是吓得愣住了,腿软跑不动?
我没有追,看着那些人花了一番功夫,才好不容易在惊慌中找对正确的逃跑路线,哆哆嗦嗦地消失在峡谷的拐角处。
“不追吗?”
大蛇丸悄无声息地落在我身后,问道。
无所谓了。
我很累,懒得和大蛇丸聊天,只是简单地说:“你去。”
大蛇丸站着没动,他当然不会特地去追那些人,而且这是我的任务,他也不会插手。
沉默了一会儿,大蛇丸才轻轻问:“感觉怎么样?”
“没什么感觉。”我淡淡地说,杀人能有什么感觉?非要说的话……我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很累。”
大蛇丸笑了起来,肩膀耸动。不知道是不是春天特有的味道,在浓浓的血腥味之下,好像有一股淡淡的花的清甜,就好像我身旁的那条大河一样清越灵动。大蛇丸消瘦苍白的脸颊在月光的映照下几乎白成了一片,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知道他在笑。
他的笑不是那种疯狂的大笑,而是更隐秘的笑,有种说不出来的古怪,但我却形容不出来,也想不出来他到底在想什么。
“太了,佐助。”大蛇丸说道,他就像是看了演唱会的观众一样给出评价,他看起来满意得不行,估计满分十分他会给我十二分。
但问题在于,我不知道有什么地方值得他多给我两分。
“我本以为你只能做到一半……”大蛇丸说着,语气中盈满了满足又惊喜的笑意,“但没想到,从头到尾,我都没有出手的机会。”
所以你就眼睁睁地看着我背后插了三把刀和一杆枪?
现在那个该死的枪头还戳在我肉里呢好吧?
我没吭声。大蛇丸这家伙一定暗戳戳地高兴了很久,他一定很高兴我被捅吧?每次他见我受伤都表现得非常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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