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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域仙迹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喵呜菜

    河流的流速越来越快,很快在白罗刹的体内运转了一个周天,此刻白罗刹抱元守一,灵台清明,马上运转心法,施展功法。

    功法一经施展,原本残破的身躯立即又形成了新的运转循环,源源不断的能量随着功法的运转流动,原本湍急的水流也有了正确的河道,多于的河水不再四处喷洒,按照正确的轨道开始运行。

    新的循环展开,功法运转了三个大周天,真气护罩重新出现,那些吸血的尖刺全部被逼出体外。

    白罗刹感受到自己此刻异常的强大,但此刻没办法检查功力进展,只能不停的运转。多次运转之后总有一些控制不了的多余的能量,白罗刹立即举起匕首,把这些多余的能量输送到匕首上去。

    借着此刻匕首上充盈的能量,白罗刹奋力一挥!

    “呲!”

    原本无法割破的血藤棘巨茧,在她手起刀落之下,立时被划开。而在她划破巨茧的同时,背后的巨茧也同时被划破。巨茧瞬间碎裂开来,白罗刹立时站了起来。

    转身一看,却是苏长言。

    两人并未多言,一起向血藤棘的本体攻去。刚刚被破坏了两个大茧,纵使能够重生,但也让血藤棘受了重创。一时之间能够继续战斗的血藤棘已然不多,血藤棘本体挥舞着仅存的几根藤蔓躲避着




28 永夜
    夜晚的月色无法透过玉竹林密密麻麻摩肩接踵的大树传递进来,但仍有月的余晖穿越那枝与枝的缝隙,叶与叶的间狭,慢慢的给树林里带来一点光亮。

    苏长言和白罗刹此刻背靠大树坐在干草和绒毛铺成垫子上,这也许曾是某个野兽的卧榻,但如今它似乎已经离去。

    白罗刹屏息调息,运转心法,功力在经脉里流淌,白罗刹的心神也随着功法运转。她惊喜的发现,似乎经脉内蕴含的能量比之前堵塞之际更加充盈,体内有无数欢腾的能量漩涡在唱着歌。

    虽然心中欣喜万分,白罗刹仍在小心检视,她发现那些有能量漩涡反转的地方却都是之前被血藤棘攻击至深之处。看来是在把它们逼出体外之际留下了什么,难怪血藤棘本体如此虚弱不堪,轻而易举便将它打得毫无招架之力。

    白罗刹不知晓,血藤棘的血刺也是其精华所在,而之前那些血刺并未被完全逼出体外,残留的血刺在她经脉中原本充盈的奇特能量的冲刷下,一步步的转化为她自己的能量。

    白罗刹的心法名为万象心法,万象万法保罗之意,其本源来历以不可考,只知晓功法圆满之时,终成江湖之大能。其特色便是可以吸收转化一切能量化为自己的功力,只是之前白罗刹修行尚未到家,并不能使用这一能力。这次她机缘巧合之下打通经脉,之前蕴藏的能量极为巨大,在不断冲刷之下竟助她将功法修至大成之境!

    大成的喜悦让白罗刹心绪激荡,多年修行就是为了今日这一刻,一直以为要到三十岁才有机会,如今年方二十竟能大成!

    想想昔年修行之苦,当初师父发现自己便把自己带走。小小孩童告别爹娘,御雪峰下苦熬十数载,归来之时却听闻早有人冒名顶替自己,摸着脸上的疤痕含着眼泪离去。江湖成名却不能与爹娘相认,唯有不断前行,砥砺奋进,哪一日站在江湖之颠,方有重认爹娘之日。

    独自行走江湖之际,时常想起爹娘音容,有时也会恨,为什么爹娘认不出自己,把冒牌货当成自己。多次几乎要冲入家门,但仍害怕,怕爹娘看到自己的脸流露出失望的神色。

    毕竟那个名字,代表的早已不是自己,她已经是一个符号,一个象征,若是自己站出来,真也好,假也罢,怕是会成为笑柄。

    还有那个约定,自己只是好奇而已,其实早就与自己无关了。自己这次误入这里都是因为那个约定,在自己心底,其实还是摆脱不了那个名字。但现下万象心法已然大成,一切都可以放下了,因为以前丢失的一切,似乎都可以找回来了。但是好像没有那么重要了。

    以前还有师父陪伴,师父虽然严厉,但也不失慈爱,虽然修行不易,但过年之时师父也会带自己下山看一下人间烟火。六岁那年,师父还曾送了一个兔子灯给自己,可是师父终归是在自己十五岁时去世了。

    御雪峰的寒风刺骨冻人,但却是自己成长之路上的伴侣。师父临死前的谆谆教诲自己一刻也不敢忘记,那些年师父不让自己回家,怕是早就看到了那个假冒之人吧。

    不,也许此刻的自己才是假冒之人,自己才是那个不该存在的人。自己就这样待在这里吧,青藤古木,修炼自我,毕竟原来的那个世界,其实,早就不欢迎自己。

    没有人发现,原本仍有些微光的大树下此刻完全被墨色的黑所笼罩,沉沉的黑如无孔不入的幕布把一切都封闭了起来。而原本还有些动物的鸣叫,此刻却似乎一起被墨色掩盖了起来,一切都如此的沉寂,似乎一起归入永久的夜色中。

    苏长言并未入定,一直处于戒备的状态,此刻觉得万籁俱寂,心情有些说不出的舒畅。

    这感觉不对,明明身处危险之中,却感觉到这种舒适感,这不对。

    苏长言瞬间睁开眼,目之所及皆是黑色,没有一丝光芒。

    “白罗刹!”苏长言喊道。

    没有回应。甚至苏长言明明觉得自己喊出声,但是却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这不对,这里的一切都不对。

    苏长言知晓白罗刹坐在离自己不远处,应该伸手就可以触及。他往旁边摸去没有触感,但是手受到了阻碍。那么白罗刹仍在身侧,保持着盘膝的姿态。说明自己并未身处于奇特的空间,只是似乎声音无法传达,触感已被剥夺。

    这时,有一只手拍了拍苏长言的肩膀。

    手上的触感已经被剥夺,但是背部却似乎是有反应的。

    不知道你小时候有没有听过这样一个传说,当你在漆黑的夜晚行走的时候,若是有人拍你的肩头,那你绝对不可以回头。

    因为那是行走在夜色中的孤狼,你若是回头,孤狼便会咬断你的脖子。

    苏长言小时候,确切的说是五岁以前,娘亲还在世的时候,面对不愿意睡觉的他,娘亲在一个雨夜讲了这个故事。

    “言儿啊,你绝对不可以回头。”

    “那娘亲,我该怎么办”

    “你要一直往前走,往前走,走到有光亮的地方。狼害怕,自然会离开了。”

    不能回头。

    那只手又拍了一下。

    但是娘啊,这里这么黑,这么宁静,似乎一直处于黑夜之中,我该怎么走向光亮呢

    苏长言也拍了一下白罗刹,但是她仍一动不动。他不知道她此刻在做什么,不敢强行打断。

    背后的那只手再拍了一下,苏长言仍是不理会。

    接着便感受到喷泻而出的热气吹在自己的脖子上,粗糙的毛发摩擦着自己的脖颈。

    苏长言没有动。举目望去,仍是浓重的夜



29 斗狼
    苏长言一剑对穿了一只狼,其余的四只狼立即发怒,一起向苏长言攻了过来。

    苏长言此刻还未把剑拔出来,立即以剑尖点地,身体依靠剑的力量撑起。以剑为轴,旋转身体,双足狂踏,狠狠地踩在四面包围的狼的身上。

    四只狼同时被踢飞,趁此空隙,苏长言立即站稳身姿,把剑从狼的身体里拔了出来。拔剑的那一刻,血液飞溅,苏长言的脸上被溅到了不少,点点血珠沾染在他的脸庞上,似乎还多了几分邪魅的气息,原本的温润无双立时被破坏了。

    原本仙人般的脸庞沾染了血色,反而增添了些许堕仙之感。束发的玉冠虽仍牢牢的在头上,但之前被血藤棘拖扯之际,有些许发丝已经飘落在外。

    夜正浓,玉竹林一片寂静,连一丝风都没有,似是知晓这边的大战,其他地方都悄无声息的,都在观察这边的战场。

    无数的稻草被卷起,树叶簌簌落下,人与狼之间的斗争已经到了白热化,但是白罗刹依然双目紧闭,脸色惨白。苏长言早已无暇顾及她,是生是死,在他自己的战斗结果出来前,只能各安天命。

    从深夜斗至破晓,苏长言拼着自己受伤,再次杀死了一头狼。狼群有所警觉后,攻守得宜,很难突破。而且这些狼似乎不是一般的狼,它们懂阵法,知道如何合纵连横,甚至阵势之间,几次让苏长言有些难以转圜。

    杀死第一只狼纯粹是因为极致的快,杀死第二只狼,却是拼着身上被重创。只剩下三只狼之后,它们的配合异常的默契,似乎三狼一体,再难把握时机。

    斗至此刻,三狼一人都已满是疲惫,但是谁也不能奈何谁。三条狼今夜失去了三个同伴,它们不会罢休,只要苏长言还在这玉竹林,它们便是不死不休之势。

    苏长言已经伤痕累累,似乎下一刻便能将他击倒,虽然远处的太阳已经快要升起,三条狼不愿轻易放弃。

    苏长言一剑刺出,似是因为疲惫,这一剑比之前的攻势都要弱,狼群自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一条狼率先跃起咬向他握剑的手臂,另外两条迅速攻向他的脖颈,准备一击了结。

    苏长言却是突然伸出左手,以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划过,左手之处似有银光闪烁,只见银光划过两条狼的咽喉。

    是他的匕首!

    之前夺去第一条狼的武器,但是在狼群现身之际他却收了起来。

    好一个苏长言,竟然拼杀至此时才祭出杀手锏。那条攻向他手臂的狼还是没有咬成功,因为苏长言竟然弃剑收手,反身击杀了二狼。苏长言杀死二狼的那一刻,太阳从地平线下整个跳了出来,一瞬间光芒照向整片大地。

    看到同伴们一一倒下,此刻太阳也已经升起,那头狼一声高呼,后背拱起,蓄势给苏长言强力的一击。

    苏长言的剑已放下,手中握的只有那把匕首,他知道接下来才是最危险的时刻,他屏住呼吸,双目紧紧的盯着最后那条狼,眼睛也不敢眨。

    一人一狼就这样对视着,谁都不敢松懈。

    这时候的彼此,在对方的眼中皆是破绽,但是彼此都不敢先出手。

    似乎都在等待一个时机,等待一个最佳的时刻。

    除非此刻有第三者来打破僵局。

    太阳已经高高的挂在天空之上,纵使玉竹林深处的树木枝叶繁茂,但阳光也能无碍的照射进来。

    一直靠在树下的白罗刹也被阳光普照了,原本紧皱的眉头似乎有所缓和,而那张惨白的脸也渐渐恢复了血色,下一刻,她睁开了双目。

    “咦”她忍不住出声道。

    就是这一刻!

    苏长言似乎注意力被白罗刹所吸引,那条孤狼瞬间扑向了他,以一种一往无前的攻势冲向了他,那种速度前所未有,带着无可匹敌的气势与决绝。

    苏长言似乎躲闪不开,他的手中只有一把匕首,他只能积聚所有的真气到匕首上,但是小小的匕首怎么能够承载这么多真气呢。

    “咔嚓。”匕首上出现了一条裂痕。

    孤狼已经扑了过来,苏长言仍是用真气包裹着匕首迎击,孤狼冲过来的下一刻,却是调转了一下自己的方位。苏长言只感受到粗糙的毛发狠狠地划过自己,那澎湃的气势,直接把自己推倒在地。

    没有后势苏长言调转身型看向孤狼,谁知它刚刚的气势全是演戏,它直接跑了。

    “苏长言,你……噗。”白罗刹话说到一半,吐出一口鲜血。

    自己这是,怎么回事明明之前只是调息,怎么醒来就受了内伤。白罗刹只能立即疗伤,内视的时候却发现,这次的伤势格外凶险,之前在遗迹里受得内伤还没完好,此刻新伤旧伤一并发作。还好此刻体内能量充盈,可以好好调理一番。

    之前心如死灰,只想隐居山林,不再问世事,似乎有人呼唤自己的名字。不管是谁也好,不管是不是真名也罢,名字只是符号,我便是我,既然有人唤我,说明我还没有被这个世界所完全厌弃。

    想通之后,似乎就走出了包裹自己的那片阴霾。醒来却看到苏长言与一只长相有些特殊体格又格外巨大的狼在对峙。眼下顾不了许多,只能先行疗伤。

    苏长言受的皆是外伤,若是有好的伤药,立时便能恢复,可是从河水中醒来后,只有游龙仪和月牙形玉佩还在。装伤药的瓶瓶罐罐早已被水浸泡过,已然无用。

    他此刻只能涂上镇上买的金创药,草草包扎一下,虽然效果慢,但也能够止血。

    “你似乎是走火入魔了,但是此刻太阳升起便好了。晚



30 由来
    看到哥哥突然哭了,菲菲有些不解,也看了看那把剑,湿漉漉的小眼睛里写满了迷糊,然后回到哥哥身边,悄声问:“哥哥你怎么哭了呀”

    方方收起了泪水,有些哽咽地说道:“这是爹爹的剑。”

    白罗刹和苏长言面面相觑,如此说来,方方和菲菲和望月山庄有关,也许是月家后人。

    苏长言忍不住追问了一句:“你确定没有看错,你再仔细瞧瞧。”说着便把剑递到了方方手里。

    方方慎重的接过了剑,小心翼翼地翻转检查,泪水不由自主地流下,手指慢慢地摩挲着剑身,似乎是在摸一件珍宝。

    “等你剑术有成,我便把这把剑给你。”苏长言道,“现下情形不明,所以哥哥还需要兵器防身,便让你父亲的剑来守护我们,好吗”

    方方含泪点头,拼命的点头。

    这把剑是小时候爹爹一直给自己把玩的,它随着爹爹一起失踪了,谁曾想还有再见之日,这么说,爹爹恐怕已经不在人世了。

    虽然早已知晓爹爹肯定不在了,但是心中一直抱有一丝幻想,看到剑的那一刻,连心中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爹爹真的走了。

    方方摩挲着剑,把剑倒转过来,用力旋转着剑柄,也许是因为时间有些久,剑长期放在树林里,接口的地方有些生锈,方方怎么也转不开。方方用力的转,可是仍然纹丝不动,他拼劲了力量,小脸都涨得通红,可是仍然无法转开,眼泪又如同断了线的珠子簌簌的落了下来。

    “我来吧。”雷华然接过剑,用力旋转,只听“咯哒”剑柄尾部的月牙形被转开了,只见里面有一卷兽皮,雷华然取了出来,递给方方。

    方方接过兽皮说道:“爹爹说,这是我们家家传的剑法。苏哥哥,我想学它。”

    苏长言展开兽皮看了一下,这确实是月家剑法,比至后世江湖间流传的更为精湛,但也是当年望月山庄每个月家人都会的通俗剑法。

    “方方,你姓月吗”白罗刹忍不住问道。

    方方答道:“我姓月。”

    “那你们村有几个姓月的呀”

    方方认真思索了一下,答道:“应该只有我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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