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时地利人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青衣滂滂
作家的话:
严既明:咳咳,先生为何...为何不清理,额...
阮亭匀:唔,方便二次利用~
严既明:!
☆、(12鲜币)65画作【微肉】
严既明吃完,阮亭匀端了食盒出去,轻轻关上门後,屋里变得更加安静,午後的阳光透过窗户射进来,看得严既明又是晕晕欲睡。
等阮亭匀再次进来,看到的便是对方半露肩膀的趴在那里睡著了,枕巾边上是自己之前为他褪下的兜衣,这光景看起来别有一番风味。
此时的阮亭匀倒是毫无睡意,於隔房内取来了纸笔,对著床榻而坐,沾染了青墨的笔尖缓缓勾勒出一副午後酣睡的画卷,窗边,床前,锦被,还有那半隐半现的曲线。
阮亭匀画得极为模糊含蓄,对那人仅是几笔著墨,因为对方的每一处被他记在了心里,於画纸倒是淡了几分,却又极有神韵。
阳光撒入的地方变得更加温暖,严既明无意识的摊开手臂,胸口露出了一小片,而那颗小小的肉点亦被其主人这样暴露了出来。
阮亭匀停了笔,盯著一边兜衣上不蔓不枝的几朵莲儿,「美人……亦如画。」思索的他面上随即带了一抹趣意,起身抓起床边自己的外衣,从中摸出一包纯白色的粉末。
除了墨汁,桌边还有秋香、月白、竹青等十馀种颜料,阮亭匀将长发垂到一边,挽好衣袖,选了青白、黛蓝与银红三种,将粉末同其混合,添了些清水,他润了润笔尖,感觉适合了,便一脸眉笑目语的靠近了正酣睡的某人。
感觉心口处有些蠕痒,严既明挺了挺胸膛,却感觉好似被按住了。既然动不了便不去管它,阳光太暖,照得人完全不想醒来。
阮亭匀握著笔杆,细毛刮过坚实的胸膛,在心口处,一朵淡蓝的芙蕖已然绽放,而紧挨著莲瓣的肉尖,是仍然通红的肉粒,阮亭匀拈来另一只细毫,沾了银红,以此为点,作了只翩跹起舞的蝶。
另一边的肉珠则被拟作了还未怒放的菡萏,照著兜衣上的布局,阮亭匀将之全部搬到了以身为画布的肌肤之上,枝茎蔓延而下,随著画笔一直到隐藏到微微下陷的身体密处。
和著粉末的颜料在阳光下
天时地利人和 分卷阅读59
看去竟有些晶莹之感,似如梦如幻,连床中人都变得不真切起来,阮亭匀待了半盏茶的功夫,直到爱人身上的墨迹均乾,他才回身洗笔,复又将床上之人翻了个身,露出浑圆挺巧的肉臀。
凡是作画,便不能少了印记。阮亭匀无章,自然要以笔代之。勾著笑的阮亭匀握了笔,点了朱砂移到对方的古间,於肉缝之上一笔一笔,如同画符般写下一字。
角篆体的寻字繁复蜿蜒,最後一笔更是被阮亭匀勾入了臀瓣间的沟壑内,充满了挑逗。盯著自己的杰作,阮亭匀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许是被对方许久骚扰,亦或是终於睡足了,严既明缓缓醒来,抬头便看到先生笑容可掬的模样,总觉有些怪异。
胸口凉凉,严既明下意识的低头,「寻之!」盯著一旁的兜衣图样,他还有什麽不明白的,这,这真是!他抓了锦被盖到身上,扭头看向阮亭匀要说法。
阮亭匀摸摸鼻梁,大步走到床前揽过对方肩膀,气势倒是足了,「何必在意这些小细节,我这一手丹青,清和怕是第一次见罢。」
严既明抬头看到桌边的宣纸,上面明晃晃就是自己,「既然有纸,为何,为何还要在……」他咬牙切齿道。
「诶,画纸哪有清和的身体美好。」一边说还一边动手动脚,一下拨弄红蝶的尖儿,一下捏捏待放的细蕊。
严既明抚额,他真的需要时间缓冲和适应,离开上华之後,先生是愈来愈无法无天了。鼻尖又似闻到一股熟知的清淡雅香。
阮亭匀见对方蹙鼻,便添了一句,「我在颜色中加了凝粉,这一身丹青,怕是要月馀之後才能洗净了。」话语不乏轻快欣愉之意。
严既明伸手一巴掌拍在对方肩头,其实也没用几分力道,倒被阮亭匀抱的更紧,一瞬不瞬的盯著对方胸口一片,「日头还早,如今你亦休憩足了,我们继续之前的欢愉罢。」
严既明惊愕的抬头,嘴唇正好被衔住啃咬。便是他不自行醒来,阮亭匀看著这麽一副裸男美图亦是把持不住的,压倒对方便继续上下其手。
「清和,让吾与你好生讲说。」阮亭匀语气低沈,抓了对方的手覆在严既明自己的胸口,「这是清和最爱绣的芙蕖,」往边儿上一按,「这是蝶儿,美麽?」说完按压著手掌揉一揉。
「嗯……」严既明脸红耳赤,听著先生这样讲,看著自己华美的胸口,麻麻痒痒,竟生出了说不出的刺激感觉。
阮亭匀低头咬住另一边的菡萏,满口清香,被唾液覆盖的晶莹乳尖随後露了出来,竟然毫无褪色,凝粉对人身体无碍,便是吃入一点也是没事,这淡淡的香味倒是更激发了气血的翻涌,他心下暗叹,不曾想这凝粉倒是於此处有了挑欢之用。
「芙蕖清雅,於枝干之下,常藏有光旁。」阮亭匀细细抚摸至下,绕过墨色草丛握住了严既明的那处硬物,话语间好不淫靡。
严既明被握住的瞬间身体蜷缩,腹部微弯,身上的花彷如被微风吹拂,亦弯了腰肢,美不胜。
一手继续抚弄莲下的那物,一手滑至肚脐揉按,严既明早软了身体,本就有些敏感,如此一挑弄,乾脆软趴趴的倒在对方身上,再次陷入感官盛宴。
前戏的时间比之前明显短了许多,阮亭匀的手指插入小孔,将深处的液体勾出,看得人双眼通红,他俯身亲吻那处字眼,於胯骨和中缝间流连。
舌尖划过後腰往下,「嗯。」阮亭匀故意发出暧昧的声音,混合著手指抽插的噗噗声,严既明软了腰,他扭头回身去看,竟然发现自己的臀部上方亦有东西!
「啊,寻之,你,你画了什麽?」他极力的扭头,还要抵抗那一拨又一波凶猛的浪潮。
阮亭匀感觉润滑好了,便提枪上来,顶端戳弄著墨色痕迹,沾染了滑溜的透明液体,「我的字。」
严既明半天回不过神来,跟著重复一遍,脑子却怎麽也无法集中神,阮亭匀轻笑,「众里寻他千百度,那人却在同床共枕处。」
知道对方扭头看的姿势十分困难,「我同你写一遍就知晓了。」阮亭匀捏了肉物的顶头,竟真在丰腴的圆臀上划了起来。
严既明趴在床上喘息,直到许久之後才反应过来,慢慢感觉出……真是叫人难堪,一股热气直冲脑门,他只得将头埋进手臂了,谁也不见了。
「可识了这字?」阮亭匀还不放过这脸皮薄的人,一个劲儿的靠近了问。
「识得识得。」严既明胡乱答道,心里却怪怪的,竟觉得异常满足?身上仿若刻了先生的字,便真的是他的人,他的所属之物。
阮亭匀不再忍耐,刺进肖想已久的热穴中,被软肉层层吸住的感觉真好,他挺腰横冲直撞,有著液的润滑,快感来的又劲又猛。
一阵摇晃後,阮亭匀抽了出来,将严既明转个身,这次要看著画儿得舒爽。
二人在床上使力,薄被遮住半个臀,清风拂帐,徒留下床榻晃动的吱呀声音。
作家的话:
光旁:莲藕的别称~【好猥琐的想象力(⊙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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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射sally80130的礼物,射射大家的支持┌(┘3└)┐
☆、(12鲜币)66陶家
待阮亭匀射出华,严既明已经累得一根手指也不想动了。之後便是被先生带著沐浴,整理身体内外的液体,然後又被抱回床上。
一番动作下来,严既明早已闭上眼睛,这一天几乎什麽事都没干,全花在睡跟做上了。阮亭匀整好之後,揽著对方小憩,他也只是眯了一会儿便醒了。
伸手在伴侣脸上抚摸,划过眼睑、口鼻,於线条优雅的下巴处磨蹭,严既明睫毛轻颤,不自觉的就著这温暖的手掌微微点头,一脸餍足。
低沉的笑声传来,让沉睡的人亦苏醒,睁开眼便见到先生盯著自己一脸深情,叫他有些招架不住,脸又开始火辣辣的热了起来。
「可是睡好了?」阮亭匀带著趣意的问道。
严既明动了动身体,有些酸,不过还好。这一觉却是睡得沉了,果然还是同先生在一起才是最叫人舒心的,「嗯。」
阮亭匀抱好某人,手掌在对方後背上游走,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著话。
「寻之,这处院子是你才置办的吧。」严既明就觉得各处事物都挺新的,也不知对方是何时著手做的。
「嗯,济州的友人也有不少,不过我倒是甚少过来。如今你已归家,我们确是不好住在一起,便买了这里,也好温香软玉在怀~」
「呵,我可是一点不软的。」严既明仰头往对方脸上一亲。
阮亭匀朗声大笑,「是,清和确实一点不软。」说著还要去摸被子里对方的私处,吓得严既明直躲,要知
天时地利人和 分卷阅读60
道时间已经不早了,若是再来一次,定是要晚归了。
缠绵了片刻,二人便穿衣而起,休整好衣著面容,便出了房门。小院在一处开了小道,可以直接上山,夕阳染红了天,在山上看著光景著实美丽。
两人转了一圈,也该是回去了,便由方宇驾车离开了云亭小院。
「以後,我们常来此别院罢?」阮亭匀眼眸瞟向严既明,明明挺正常一句询问,硬是被他说出了令人遐想的味道。
严既明扭头去看窗外景致,好半天才嗯了一下。这别扭的模样直叫人想拉他入怀,而阮亭匀也确实是这样做了,「坐予我腿上罢,这样亦能舒服些。」他体谅对方下身的不便之处,二人相拥著享受著难得的暇时光。
才入得正厅,便听到一声如莺啼的女音,一声伯母叫得好不羞涩。阮亭匀和严既明对视一眼,看来陶家是势在必行啊。
陶碧秀被其母王夫人拉到了李氏身边,正说著话,陶碧秀彷佛有所感,微微转身,一眼便见到了归来的严既明,「严大哥!」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阮亭匀淡然地跟著走进了厅堂,只是同李氏问了安,便坐於一旁不答话了。
「今日怎麽回来的这麽早?」李氏问儿子,大有恨不得他别回来的含义,倒是叫一旁的陶碧秀有些不安,王夫人拍拍女儿的手,带了一抹淡笑的看向严既明,「贤侄可是昨日归的家?怎麽也不到府上来坐一坐。」
严既明扶了自己母亲坐到位上,这王夫人还真是会闹腾,李氏只是一介商妇,而对方却是有品级的命妇,如此不声不响的晾著李氏,这下马威可真是做的到位。
「听闻陶大人最近很忙,想来夫人府上定是没有工夫招待的,便不来打搅了。」严既明看了对方一眼,那语气同先生真是如出一辙。
王夫人却是笑得更甚,她看似对严家人和蔼,其实心里却是看不起的,字里行间自然就带了那麽一丝轻蔑,颇有看上他严既明是他们严家几世修来的福气之意。
「严大哥……」陶小姐适时地开口,表情雀跃,还有小女儿家独有羞赧,虽然看年纪已经是不小的老姑娘,但毕竟是情窦初开。「你,你这次回来便不会再离开了吧?」
若说严既明最不待见的,应该就是这一位了,如果不是她,陶知府一家哪里会对他一商家之子上心,严家更不会有这飞来横祸了。「嗯,暂时不走了。」
「如此甚好,那我们便快些把这亲事办了吧,秀儿也不小了,若不是为了等你哪里会耽搁到现在。」王夫人说到後面还带了丝埋怨,「好在还有两个多月,等你们成亲之後,算上去上华的时日,正好。」
王夫人自顾自的说,显然没把严家人的意愿放在眼里,她不管严既明是为何回来的,左右不过是在外面待不下去了,如此他也该意识到,这婚事,是不娶也得娶了。
阮亭匀坐在一旁吃茶,微微蹙眉,倒是听懂了对方的意思,这是要上门女婿呢,若真是跟著陶家人走了,还不知何年何月能归家了罢。
李氏听得双眼泛红,气得话不能语,而严既明看了先生一眼,低语道,「王夫人想得可真是周到。」
陶碧秀拧著绸缎衣角,心里高兴极了,看样子对方是答应了,娘说得果然没错,爹爹看著就要升官,严大哥若是能跟自己在一起,也是可以谋个一官半职的,这可比做个卖布匹的商贾要好多了。
而且自己还不用离家,便不会有自己担心的婆媳关系,不会受气,还有父母宠著,果然等了这几年是值得的。陶碧秀心里美滋滋的想著,她开始天真的幻想著以後的美好生活,却完全没有考虑过别人的感受。
谁叫她是被陶知府从小宠著长大的明珠,王夫人更是奉行女儿要娇养的原则,事事顺著她,才养成了其如此任性妄为的性格,反正她是非严大哥不嫁的!
「不过,」严既明话锋一转,旋身慢慢走至阮亭匀身边,「这亲,却是结不成的。」
「哦?」王夫人拽了拽女儿的手,阻止其作出不符合闺中女子的行径,「这又是为何?」她气定神,想来对方也翻不出什麽花样。
「这几年,我师从先生,学到了不少东西,至於婚娶,先生亦是为我算过。」严既明站到其身侧,二人间神情行为十分娴熟,而严既明的敬重也是实在不造作。
「这位先生……」王夫人早就注意到了对方,却不知是何许人也。
「唤我作破神子即可。」阮亭匀捋一捋衣袖道。
严既明差点没憋住笑,先生又顽皮了。
王夫人本来见对方气度不凡,还以为是个什麽人物,原是个算命的,怪不得如此故弄玄虚。
「那麽,这位,嗯,破神子对这一门婚事又有何高见?」王夫人失了耐性,但碍於贵妇的姿态,她还是得问下去。
「自然是不成的。」阮亭匀放下茶杯抬眼看去。
「这倒是奇了,」王夫人走过来,「前几日我亦是请了大师为两个小的算过,那可是天作之合。」
「呵呵,马有失蹄,人亦有失算之时。」「你!哼,」王夫人大怒。
「知道王夫人定是不信,不若这样,明日我同清和去府上,您叫了那大师来,我们当面对质,便可知孰对孰错。」阮亭匀不急不躁道。
还不待王夫人说话,边上的陶小姐便急不可耐的说道,「好!这位破神子可要说话算话!」她倒要瞧瞧对方有什麽名堂,敢污蔑她跟严大哥的婚事,若是说不出个子丑寅卯,她便要叫府里下人乱棍将此人赶出去。
细心如陶碧秀,也看出对方深得严既明的信任,亦是个阻碍。若是能将此人赶走,那严大哥就必定能和自己成亲了!
作家的话:
阮童鞋:吾乃破神子!(└_┘)
严童鞋:先生你又顽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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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射猪猪的花儿~┌(┘3└)┐
☆、(13鲜币)67街道
王夫人本觉得女儿答应得太快,怕有什麽不妥,後又一想,对方怕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如此也好绝了严既明反对的藉口,回去再同老爷好生商量一番,将对方的底细打探清楚,她还真不信严既明能在短短几年时间里找到有力的靠山,更甚者,敢在济州这地界上玩些小把戏和障眼法。
阮亭匀这边亦有打算,他自是要循序渐进的。手上有牌符,更有陶知府贪墨的把柄,但这些都不足以绝了对方报复的可能性,要知道自己不可能一直立於朝堂之上,以後总要归去,只有叫他们信了命,畏惧了所谓神明天道,届时再用一些背景压制,当是不足畏惧的。
「不仅仅是八字不合,应当是命中犯冲,若是在一起,非
天时地利人和 分卷阅读61
死即伤。」严既明拿了笔在那里写写画画,口中出言道。
阮亭匀夺了他的笔,「不明不暗,你这分明是胡算。」说著带了笑意,那陶碧秀是女子,说不得恼不得,他颇有些理解对方的憋屈。
这一晚,严既明以要同先生准备明日之事为由住进了阮亭匀的房间,严父严母自是无可说的,只是吩咐两人早些休息。
严既明因今日在云亭院里做的事儿,倒是被阮亭匀早早赶上床卧著,而阮亭匀则是拿了本书上了床,揽著对方看了起来。
严既明找了一处舒服的位置趴好,一边轻轻拍著先生的胸口,「寻之,你说……」
「嗯?」阮亭匀没有停下翻书的动作,只是低低应了一声。
「若是,若是我没有听从慎圆大师的话,没有去九尧山,没有见到先生……那会是一个什麽样的光景?」严既明说著眯起来眼睛。
「啊……」阮亭匀放下书,看了怀中人一眼,「你应该是娶陶碧秀无疑了。」
严既明听了浑身一震,「真的?」
阮亭匀抿嘴,「你觉得呢?」
严既明心中自然是知道的,问路无门,还要累得家中人替他担心,四处碰壁之後他还有什麽办法,自然是回到家中,娶了那个女人。
紧了紧抱住阮亭匀身体的手臂,严既明整个都贴到对方身上,难得的黏腻起来。阮亭匀好笑的看著对方稍带孩子气的动作,拍拍他的头,「那些都不过是假象罢了,你我的现在才是真。」
「睡吧,睡吧,明日便可了结一切。」阮亭匀絮絮低语,不过都是些小事罢了,他跟清和的缘分,亦不是那麽简单就能断的。
翌日,严既明起了个大早,为先生穿戴整齐,今日他特地选了那件宣帝登基时先生穿的蓝缕金线衣,又为对方梳了个稍显复杂的髻,以黄玉簪横插,将更多长发用墨色缎带束好。
「啧啧,比参加国之大典还要隆重,清和这是想要作甚?」阮亭匀盯著铜镜摸摸下巴道。
严既明抚平先生衣袖的小褶子,笑道,「自然是为了称得起先生破神子的名号。」
二人去了大厅用膳,不用说,严父严母自是被先生一番高贵气势震住,说话间都有了一丝不自然,严既明无奈,还好小弟安哥儿毫无知觉,见到先生便跑过去讨巧,还记得对方会变好吃的食物,於是被阮亭匀抱到了身上坐好。
见自己的两个儿子对阮亭匀周身气派毫无影响,再看严既明,对他那位先生更是不时流露出亲近之意,二老到不好再说什麽,用过饭,便送二人到门口,阮亭匀谢绝了马车相送,倒是说想同清和一起步行去陶府,顺道看看沿街的景致。见对方如此放松,二老也松了心神。
「匀哥哥,记得还有我的莲花酥。」站在李氏身边的严齐安适时的出言,逗笑了人群。
「知道了,小馋嘴。」严既明俯身捏捏对方的肉脸,真是有了匀哥哥就忘了自己的大哥。
一路上,阮亭匀负手而行,身边是背著轻余石天盘的严既明,「这处原来是个馄饨摊子,记得小时候我亦是同安哥儿一样爱好吃食,每每得了钱儿便会偷跑出来买一碗那家的馄饨,可香了。」
「这里,我记得是家古玩铺子,父亲曾经常来往於此,有时候也会带著我,那时却是觉得无趣,便会蹲在门口看那卖竹编蛐蛐儿的,一蹲便是半个时辰,直到父亲出来,有时连脚都是站不稳的,後来被母亲知晓,便不再许我跟著出来了。」严既明抬头一看,「没想到这家铺子还在啊,可惜那卖蛐蛐儿的没了。」
阮亭匀含笑看著对方陷入回忆,这样的清和是他所不知的,亦是他十分想知晓的。这街道承载了他儿时所有的记忆,不知不觉间,两人的脚步都慢了下来。
「若是没记错,前面有一书肆,再大一些,我便会去那儿淘些书本来看,却不是经史子集,更多的倒是些野志趣事,不足为正经文人道也。」严既明勾起嘴角。
果然,再行几步就看到了这“隆文书肆”,「要进去看看麽?」阮亭匀停下脚步,扭头看看对方,意思不言而喻。
严既明点点头,他是很想再去瞅瞅,看看曾经喜欢的书是否还在,那些只属於他的青葱岁月。
一排排扫过去,严既明走到最里边的小格旁,摸弄著抽了一本,那书上已经落了不少灰,看著有些年头了,他小心的翻开,回忆著,数著页数直到摊开一面。脸上还带了些微激动,「先生来看。」
阮亭匀闻风而来,见对方指著一页道,「这本书,我曾是十分想买的,奈何无钱,父亲又要我同其去商会周旋学习,怕是要一段时间来不了书肆了,当时是怕此本被他人看重买走,我便将之藏在了这不起眼的格子里,这里的书多为滞销难售的,平日没什麽人来翻看,为了以防万一,我还将这一页撕坏了,当时想著,便是真有人看中,见了这残页应该也不会买了罢。」
「哪知後来忙这忙那,便把这本书忘记了,如果不是今日进来,怕是就记不起了。」严既明不时喟叹道,再看对方目不转睛的看著自己,忽觉有些不好意思,自己何时这样聒噪了。怎奈就是想将这一切告知先生,想找个人分享,这些满载了少年快乐和忧愁的记忆,亦只想对先生说。
阮亭匀拉了他的手,拿过了书,是一本游记,说的是一名叫候汉的山野之人的冒险之行。「那先订下,等我们回来再一并买了走。」
严既明点头,才发现先生手中亦拿了本书册,不知是什麽,再抬头,却见对方一脸高深,「我如今才算是知晓,清和为何那麽容易看上为师,」说著晃晃手中书,「原来都是被这书肆带入了道儿。」
严既明夺了书,看了几页,竟不知还有这样的,当即红了脸,「这,我当时却是没有这些的,定是後来才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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