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之一剑在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徒有梦
萧影儿打磨了棍子良久,忽道:“手困了,我要出去舒展舒展筋骨。”
韩采薇汗毛一竖,“出,出去?”
萧影儿左手摸着右手:“是的,刚才我暗自思忖,我想到了个好主意,管教外边的狗奴才不敢跟你我兴风作浪,兴许……”
萧影儿眨了眨眼,韩采薇是个好女孩,很纯,纯到萧影儿当初看小说时,几乎将她忽略了。这种女孩子,看似索然无味,相处着却让人很舒心,甚至会喜欢和她做朋友。
如果可以,萧影儿也想顺便改一改韩采薇的剧情,她真心不愿这样软的好妹子沦落到原著那样的境地,许久的相处,不可能没点感情。
韩采薇追问:“兴许什么?”
萧影儿摇了摇头,“没什么,你放心,别挡门了,我不是从那儿出去的。”
韩采薇歪着脑袋:“那你要怎么出去。”
萧影儿扬了扬下巴:“喏,从那。”
韩采薇瞪大眼睛:“你要爬房梁!”
“是,我是爬墙高手。”
韩采薇皱着眉毛:“你,你出去干什么……”
她可不记着她的十一会爬墙。
萧影儿摸着鼻子,她刚才考虑了的,她不论是在院子外边,还是被关在屋子,都是没机会见到太清宗修士们的。
她一个劲的想打磨一支小剑,就是为了想要引起这一届招徒带队人叶拙言的注意。
她只道叶拙言是个痴迷剑道的人,想在他面前表现自己也是执着剑道之人,对付这种将情怀当作信仰的人,你让他明白,你们是同道信徒,他就不会将你当外人。
但她怎么就没有想到,连见他们的机会都没有,要做戏给谁看呢?看来想早十年去捕获机缘,单靠这点小小的努力还不够,还要使点小手段才行,也多亏青衣黄衫的咄咄相逼,让她想到了一个破釜沉舟的办法。
她先前只道叶拙言是个剑痴,怎么就忘了,他更是个好奇心堪比傻狍子的妙人,在太清宗就属他最多事。
然而这还是其次,最重要的是,以她对叶拙言的了解,叶拙言虽修三清之道,却是个不守清静的亦正亦邪之人,他最是喜欢惹是生非,挑弄事端,所行皆由着性情,也没有对于是和非的明显界定,整天茶杯都想翻出点浪花来,有好戏上演如何能视而不见?
萧影儿决定投其所好,闹点事端出来,不出所料肯定能钓出这位好事者本尊来见。
“我去纵火。”
“不行!你,你别摔下去了,放火是要坐牢的,你为什么要放火,因为生气么?你被抓了怎么办……”
萧影儿不耐的道:“什么行不行,一个机会就是十年的时光,你能明白?”
“可是那么高,你要怎么爬上去?”
她嫌韩采薇废话太多,却看到韩采薇的神色,的确是在为她着想的,便放温了语气道:“可能是天生我材,我还就是上的去。”
萧影儿不吹,她在那个世界,是位业余跑酷爱好者,攀爬的手段,还是有的。
“你搬桌子挡着门,别让她们那么快进来,一会儿我还要想办法翻回来的,你最好将她俩在门外关久点,还要大声说她们坏话,别让她们无趣的走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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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居城,城主府上。
这一天也是热闹的很。
城主向来以勤俭自修,可这天向来朴素的城主府,却从府门一路铺设了厚厚的绣花地毯,一直铺到府上召开活动或者开设会议才会使用的一座高台上。
连地毯上绣的花都颇为讲究,绣的高档银线交织的白梅花,虽都是凡物所织,看上去却像落雪一样纯洁无瑕。
城主也是花了不菲的价钱才置办下的,专门为讨太清宗仙人们的喜欢,好不叫仙人足下沾尘。
此时城主坐在高台上,心下激动,他本执意站着以示尊敬,但为首的那位仙人却让他们一众人一起坐着。
这些仙人们,在他们看来犹如高山仰止,连直视都是不敬,可谁知道,他们在太清宗也就是小小的低阶弟子而已,此行他们来了五人,除了为首那位抱着剑,看上去也就十七八岁样貌的少年是筑基期,其他的四位青年皆是炼气顶峰。
为首的那位叫做叶拙言,这是他第二次参与下山徒,本来该来的应该是比他高一境界的旋照顶峰师兄泽城雪,是他自己嚷着要历练,磨破了嘴皮在泽城雪面前好一顿赖唧,才使泽城雪在掌教真人面前举荐换他来。
在他们的面前,广阔的高台上井然有序的排着几列队伍,加起来百人左右。
队伍前边站着太清宗弟子,他们手捧一个看上去灰扑扑的博烟炉,捧的跟宝贝似的,他们负责向队伍的人们进行测试。
叶拙言是带队人,不去劳动,就翘着二郎腿坐着瞎聊,反正宗门资质测试有特定套路,让报名者去触摸法宝“仙引炉”,就是那个看着不出众的博烟炉,只要有修行资质,炉子都会亮起来,如果是天纵之姿,还能触发不同色的烟雾从炉子飘出。
至于什么颜色代表什么资质……
叶拙言可记不清,反正他除了宗门天之骄女苏依依,没见过谁能触发烟雾,记住能亮就能就可以了。他纯粹就是出来玩的。
叶拙言喝着城主递来的琼露茶,自比不上他在宗门喝惯的仙植茶滋润,但外面的世界是那样新鲜,尘俗的空气入鼻,对修行无用,却让他心花怒放,“好茶。”
城主默默的看了一眼在座邀请来共襄盛举的当地名士,神采颇有一些飞扬,这茶是他府上自己种的,提供对外售卖,仙人这一夸,能让他赚到手抽筋。
城主不经意扫过韩家夫人王氏的脸,只见她一脸溺爱的瞧着远处,用脚趾甲想就知道她是在看她儿子韩少渊。
城主不禁也朝韩少渊望去,韩少渊立在一群报了名的弟子间,端的是鹤立鸡群,连他自己引以自豪的儿子王小君都夺不了他的颜色,韩少渊星眸清明,唇角微带着笑意,显然对此次测试成竹在心。
韩少渊的优秀岂止是表面的姿容,他有一个炼气顶峰的老爹,自小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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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传身教,他老爹甚至说过,他儿子在资质方面比他强了不下百倍,虽不知是不是吹牛的,但韩少渊小小年纪的确是山居城唯一一个刚成年就能炼气的。
但那有什么干系?韩少渊再优秀也是他的外甥。王氏,是城主妹妹。一荣俱荣。
无数双眼睛看着,无数颗心在期待着……
终于,叶拙言放下茶盏,伸了个懒腰,他好喜欢这种被所有人注视的感觉。
他模仿着以往泽城雪的样子,缓缓的道:“法宝已准备妥当,人都到齐的话,就可以测试了。”
叶拙言这一发话,城主忙道:“回禀仙人,到齐了。”
叶拙言挥了挥手:“诸位师弟,可以开始了,你们仔细点,别错过任何一位可塑之才。”
那边的太清宗弟子朝他拱了拱手,便行动起来。
叶拙言有些无聊,他打了几个哈欠,左右无事,正打算盘问城主一些当地的风土人情,忽闻远处人群传来一阵喧哗。
“冒烟了……”
“快看呀!是烟!”
叶拙言有点生气,吵什么吵!好歹是个大门派,一点秩序都没么!
烦的是周围都是凡人,叶拙言也不好使用威压,只好大声呵止道:“不许喧哗!”
只见两个太清弟子捧着博烟炉拨开人群,径直跑到叶拙言面前,喜道:“师哥!烟!”
叶拙言这才反应过来,愣怔片刻,才反应过来,指着博烟炉上渐渐消散的一缕烟气,吞了吞口水:“我没看清,什么颜色的?”
忽想起自己不认识颜色的意义,便改问道:“谁的?”
太清弟子还没有说话,在城主亲友席上的一位娇媚妇人忽的站起来道:“回禀仙人!那是我儿子的!”
说话的人正是王氏,她一直关注着韩少渊,见仙人们测了他儿子之后,脸上表情忽的狂喜了起来,便知道那是好事,赶忙站出来,心下真是对争气的儿子喜欢极了。
连她身边一直坐着极少说话的韩苍何,也露出了欣喜的表情。
城主更是心下震撼,王氏家这位,端的是个好儿子,如果自己的儿子也能这样……
那该多好!他不由起了艳羡之心。
太清弟子将韩少渊带出来,韩少渊却平静的朝叶拙言拱了拱手:“前辈,正是在下的。”
叶拙言抱着剑道:“好,很好,你出来,站在我身边,你资质优秀,稍后的外门试练有资格去,可直接跟着我回宗门,剩下的,继续测试。”
他心下高兴,能被博烟炉特别认可,带回去宗门可是被诸峰争抢的香饽饽,当年奇才苏依依拜师的时候,可是诸峰的峰主腆着老脸争着拐着被她挑,要知道在平时,别说没有哪个做徒弟的敢有资格挑师傅,就是将赤诚之心摆在地上给他们挑,他们也都懒的理,善良点的还会给你点鼓励,孤傲点的,当着你的面直接踩碎,好让你学会自知之明。
叶拙言的师傅苏君墨也是太清宗五峰的峰主之一,可他对徒弟要求太高,每一届选徒大典都不来一个可心徒弟,叶拙言寂寞啊!他们神剑峰就两个弟子,泽城雪还整天不陪他跳腾!
他有心占了韩少渊到自己的峰上做自己的师弟,也好有个伴!
所以先培养感情!
韩少渊甩下众人羡慕嫉妒的眼神,站在了叶拙言身后。
王氏激动的就差飞起来。
叶拙言因为刚打了个美美的算盘,心花也怒放开来,对下边那些报名弟子也提起了兴趣。
正在这时……
一个身着短打衫的粗壮门丁却格格不入地冲上台子,台子边的护卫要拦他,却耐不住他力大,他冲开护卫,也不看看所谓的仙人们在干什么,适不适合他去,便急匆匆的越过人群,径直往王氏身边跑去。
城主脸一黑,直对台边的护卫怒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拉将出去,没的冲撞了仙人!拉出去乱棍伺候!”
韩少渊是个明白的,他见此人眼熟,是自家家丁,有心想去阻止询问,可是站在叶拙言身边,却不便轻举妄动,只好由着他。
那个短打衫哪里不知道自己做了错事,可他没办法,他来也是死,不来也是死,还是尽到自己的职责也死的有点价值,他在地上不住的磕头道:“奴才本不该来的,只是……”他小心翼翼的抬起头,看了看韩苍何和王氏。
在座的哪个不是冰雪聪明的,场上顿时寂静了下来,鸦雀无声,各个都竖起了耳朵,只有韩家的人铁青着脸,不便动作。
叶拙言来了兴致,凡是闲事、热闹,他都凑的很开心,要不然也不会挤掉泽城雪,他自己出山胡混。
叶拙言竖着耳朵,眸光灼灼。
短打衫道:“奴才本不该来的,只是老爷夫人和少爷都离开了大院,大院现下起火了,奴才们都在灭火,可火势太大,也没个管事的人该问怎么办,那火太蹊跷……”
闻知妹妹家大院起火,城主也是心急如焚的,对他们来说,门院可都是家族的根基,但是仙人在此,这些事在不惹凡俗的仙人面前,只能使他们不齿,总不能伤了大雅,他便正色询问叶拙言道:“实在对不住仙人,都是我门下守卫失职,竟叫闯了人进来……这说的是韩家大院起了火,您看……小人就叫韩家人自回去处理,断不能误了仙人们的正事!咱们继续?”
王氏的得意儿子刚被选为仙家弟子,自家院子就搞了这样一出,王氏虽也心系着家院,可刚才认了儿子,此时不好出声,没的给儿子丢脸,就偷偷撞了韩苍何一下。
韩苍何只好附和着道:“是在下闹了家丑,让仙人们见笑了,这便自行告退,在此向仙人们赔礼了。”
韩苍何这样说着,却不敢就此告退。
他还要看仙人们发话才行。
太清宗那几个青年修士都是一副没所谓的样子,偏叶拙言的眼睛烁烁发亮的看着短打衫家仆:“怎么这么不小心,这季节,山居城空气湿润,柴禾也会容易起燃么?”
叶拙言顿时那短打衫被他看的打了个哆嗦,伏低做小道:“不是的,小的们平日很是小心火烛,火焰燃烧有煤油痕迹,显然是有人纵火!”
叶拙言某种趣味兴起,犹如小鹿横冲直撞,他立刻脑补出从前看过话本上的情仇演义,心下痒痒的,便从储物戒指掏出一件法宝道:“此宝贝可避普通阳火,想来对灭火有所助益,不如我随你一同前往?诸位师弟,就辛苦你们继续测试了,我去去就来。”
韩苍何和王氏顿时像吃了苍蝇,却不能对他说半个不字。
王氏狠狠的对家仆放了个眼刀,家仆受到惊吓直接湿了裤子。
偏王氏还不知所谓的对韩苍何使眼色,小声道:“那我要一起回去么?可别影响了孩儿……”
韩苍何自然知道仙人们神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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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不论她的小动作逃不过叶拙言的眼,即便是她说话放低声音,也基本躲不了叶拙言的耳朵。
韩苍何无奈,只好摇了摇头,示意我自己回去就好。
叶拙言见他们这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心下好笑,这是将他当成了聋子还是瞎子呢?
但他很享受人们对他这般的重视,毕竟在宗门的时候他没少被人无视……
他早看出他俩是一家人了,心下也是感慨他们的苦心,这是不想自家的丑事影响了韩少渊在宗门的印象,也不想他此后在宗门被人落了闲话。
叶拙言默默抛出一枚飞行符,也不拆他们的台,毕竟他要努力拉拢韩少渊做自己的师弟呢!只道:“上来,你来指路,这样快一点。”
韩苍何刚随着叶拙言踏上飞行符,却见身后韩少渊跟了出来,道:“前辈且慢”。
叶拙言将他一望,挑了挑眉。
韩少渊朝他一礼,坦坦荡荡道:“在下韩少渊,正是我家起火,我很关心,希望能一同前去。”
第4章表演
萧影儿躲在韩家后院的火光外,双腿有点儿发抖。
她在小说上,看惯了杀人放火,原想着自己在小说上做坏事,应该很容易……
毕竟哪本小说没点火烧后院的情节呢?
但是她错了,这是小说不假,但她活在这个小说世界,这世界,却是真的……
她后悔了……
为了早一个十年,做了这样的事情,值么?
放火之前的自己是一直活在这是个小说的梦境里,还以为看了小说在这个世界就像在打游戏,但站在火光之外,滚滚的浓烟呛的她咳出了泪,她才恍然清醒,这不是游戏。
她在后院仓库偷了煤油,她蓄谋着仓库向来存放货物,很少有人来往,就放火烧了此处。
然而看着如海潮般迅速窜涌的火光,她打着寒颤,心下感到了恐惧,赶快撤退啊!她撒腿就往外院跑去。到了外院,翻窗进屋,对她来说轻而易举。身后的火光,只消她嘴硬,一定能和她撇清关系。到时韩家此事招来了叶拙言,萧影儿找机会去见他,她有九成的胜算,能够引起叶拙言注意。
就在她走过后院的转角时,身侧一座火光通明的小棚子,传来一阵绝望的拍打声,一个老人的声音沙哑的像树皮摩擦:“求你别走,救救我……”
萧影儿回头望去,只见身侧的棚子烈火窜天,原本这样的棚子门是很低的,只到人的膝盖,像栅栏一样,但此时门已爬满了火,老人佝偻着脊背,无法越过。
一道火门相隔,萧影儿恐惧,焦急,火光映照在老人眼中,烧的绝望。
萧影儿走近,想要搬开那道门,但她也是凡体,根本无法靠近那样夺人的炙热。
一瞬间一股奇异的情绪涌出,她抹了抹泪,“老伯……对不起……”
老人已无法思索,只能对唯一的救命稻草沙哑的重复:“救救我啊!”
正在萧影儿不知所措,院外传来乱糟糟的脚步声和泼水声,萧影儿又喜又怕,她大喊道:“来人啊!快来人啊!后院草棚有人被火困住!快来人!”
萧影儿喘着气,对老人小声道:“老伯,您一定要坚持住,救您的人就来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萧影儿飞身爬过院墙,消失了踪影。
萧影儿爬回外院的时候,门外隐约伴着青衣的叫嚣声,不知是萧影儿身手快,还是黄衫的办事效率太慢,黄衫还没有叫人过来。
其时韩采薇正守在门前低泣,萧影儿顺着窗户,爬上房梁,“噗通”一声从房梁跳下。
韩采薇脸上还挂着泪痕,飞奔到萧影儿身前抱住她:“十一,你没事,太好了,你一直不回,我还以为……”
萧影儿笑道:“傻,你在哭什么?”
韩采薇道:“青衣说咱们都会被赶出韩家的……”
萧影儿还未从方才的火光中回过神来,满心都是那个老人绝望的泪眼,她不想杀人,他会死么?
萧影儿对韩采薇的焦虑漫不经心:“赶出韩家?能跟韩家撇清关系是你们的辛运啊……可哪有那么容易?”
两人说话间,门外却是传来黄衫上气不接下气的尖叫,她喘着气,身后还跟着稀拉的脚步声,显然是带人来了,黄衫叫到:“青衣,青衣,不好了!”
青衣还守在门外,原想着黄衫会带很多家仆壮足声势,没想到她只带了俩人,却见黄衫表情古怪,忙问道:“好妹妹,仔细着说,什么不好了?”
“后院!后院起火了!”
青衣震惊。
韩家后院可都是韩家的仓储重地!
青衣小脸煞白,老爷夫人小少爷都不在,她们又是家仆里边最受重用的,出了这档子事情,第一个问罪的还不是自己么?
还不待她做出足够的反应,天边疾射而来一道璀璨光华,朝着韩家后院飞射去。
青衣心道,糟糕了……
那是仙家法器,是老爷他们回来了。
后院起了火正是需要救火之际,现下自己却仍呆在外院……
青衣比黄衫稳重老成,心思也闪的飞快,她忙拉起黄衫就往外院跑去,一边还打着一个狠毒的主意:“我和黄衫去后院看看,你们两个臭男人赶快撞开门,将这俩小蹄子带过去,那个叫十一的最近妖里妖气,我看后院的火就是她的妖法作祟,带去交给老爷问一问!”
这句无心的栽赃之话,使萧影儿和韩采薇两人齐齐一抖。
心虚的对望一眼,萧影儿故作镇定,笑道:“这奴才倒不是个省油的,但我岂是那么好拿下,你不要怕,无凭无据的,她只是嘴上耍点功夫而已,真问起你来,我不要求你违心为我做假证,你只需说反正不是你干的,你怎么知道是谁干的?”
叶拙言带着韩家人落在后院。
远远看着高墙大院沉浸在火中的时候,叶拙言心内的小人儿立刻上演一出情感大戏,难道这就是传说中复仇的烈火?是痴情终成为一腔的怨恨,还是多年的愤慨一朝倾泄?
他想到了人世间无数戏本曾描述的爱恨,心下竟然对轰轰烈烈的红尘多了一丝莫名向往。
他从小被师傅灌输断七情,斩欲望的清心观,整天面对着不起波澜的清风明月,何种孤寂,可谁能明白他的叛逆!
他对红尘有些说不清的贪恋向往,他私自认为,他或许更适合修炼魔道的。
因为他认为,人行走天地间,就是要看尽风花雪月,识尽酸甜苦辣的。
祭出的法宝很轻易就将所有的烈火灭去,因能力原因只能小范围挪动着施展御水诀对几乎烧成废墟的后院降一降温度。
韩苍何向叶拙言道了谢,便吩咐家仆去检查损失,王氏见到这样的景象,哪还能忍住修养,不禁愤恨怒叱道:“给我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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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到底是何人欺我韩家!被我抓住,定扒皮抽筋,挫骨扬灰他九族!”
家仆们伏在地上瑟瑟发抖,一家仆指着靠在墙角一老翁:“这是看管牲口粮草的伍大爷,当时他在火中,我们救他的时候,是受了一个女声指引,但我们去救人时,却不见有女人,伍大爷惊吓的紧,等他缓一缓,或可以道出那女人是何人……小的们一致认为,跟纵火之人脱不了干系……”
随行而来的韩少渊一直不曾说话,他环顾院落,问家仆道:“除了伍大爷,可还有伤了谁么?”
“没有,幸好是在这厢的后院,这都是存放往年闲置杂物的货仓,平时少人走动,跟别厢的货物粮食比起来,这边的反而不值多少银钱,我们盘算了一下,伤不到咱韩府的元气,就是这火明显是被人泼煤油放的,恨人!”
家仆的一番激动陈辞,却使韩少渊放下心来,抓人什么的,还轮不到韩少渊操心,他心道没伤到元气就好。
青衣拉着黄衫赶来的时候,正巧碰到了这样一出对话,青衣哪忍的住嘴,当下顿感到机不可失,老远便嚷着奔跑而来:“老爷夫人!小少爷!奴婢认为,那个女的应该是外院的十一!她最近总在鼓捣着奇怪的物什,性情也大变,奴婢跟着老爷夫人这么久,也知晓一些修行路数,她最近好像着了魔了!她平日对韩家也怀着敌意,不是她还能是谁!您们想想,在山居城,哪一户人家对咱们韩家不是百般讨好,咱们何曾跟人结过什么梁子,唯有外院的妖女!”
王氏当即便呵道:“那还不带她们来问询!”
青衣见成功的将注意力转移到外院,而不是她们疏忽职守,当即撇着嘴委屈的道:“奴婢们吩咐了家仆们好好灭火,就去抓外院妖女,以她们逃跑了,岂料她们畏罪缩藏了起来,将我们锁在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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