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回到山上都会看到徒弟们在搞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青岚牙子
“快活倒说不上,比起你还是好了很多。怎么,魔教现在很乱吗?乱的如今你要四处逃窜,连逼问解药的时间都没有了?”陆星辰说。
陆星辰敛了笑意,直起身走到玄迦身边,偏过头看他,“你觉得,你弄清楚现在谁才是掌握全局的人了吗?”
玄迦眼睫微颤,强忍怒意,“你先给我弄清楚了,你现在是在我魔教极道宫,不是百丈峰仙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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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常说无知者无畏,殊不知,未知才会使人产生恐惧。正如你不知道,我这把启明剑是何时出鞘,何时抵在你脖子上的,所以现在才会惧怕。”陆星辰在玄迦背后,启明剑在他手上发着寒光。
“呵,呵呵。你大可以试试,看看杀了我之后,还有没有命走下恨阳山。”玄迦低头抚摸着手指上墨色的戒指。
陆星辰缓步走出殿门,“我等待着那天的到来。”
玄迦猛的弯腰,捂住胸口,脸色苍白如纸。
陆星辰的天穹心法即将突破第三重,到达“观澜”。
从身中火炎毒到在魔域洞窟内惊现隐匿,陆星辰多次命悬一线又化险为夷,但更多的助力还是玄离珠。这是陆星辰在偏殿一处藏书阁角落无意中看到的:魔珠玄离,生死人,肉白骨,通阴阳,化天地之气,衔万界之灵。那幅画和他灵识里那颗珠子一毛一样。他倒不介意这是魔教的东西,他只是在想为什么玄离珠会是莫家的传家宝。难道说,莫长平与魔教教主玄离有什么关系?可若是有关系,莫家又怎么会被屠。今天莫长平在迎接玄迦时那副心甘情愿臣服的样子,不太像是要报仇。
唉,上一辈人还真是乱。
陆星辰看着天上惨白的月亮如是想到。
九月十五,夜,魔教大乱。
左护法萨塔尔带领其心腹教众,意欲夺取教主之位,极道宫一时火光冲天。
陆星辰警觉地从睡梦中醒来,立时穿好了衣服,抄起剑就往外冲,正撞上匆忙赶来的玄迦,对方脸色极差,可见毒已入肺腑,陆星辰抓起他的衣领,问:“发生什么事了?”
玄迦碧色的眸子灰暗:“快给我解药,左护法萨塔尔叛教,欲夺教主之位,我……我要顶不住了。”
陆星辰看他神色不似作假,一边从乾坤袋掏解药一边说:“那太好了,我先跑了,现在这么乱,肯定没人能拦住我。”
玄迦虚扶胸口,走到榻边,闻声回头狠狠说道:“你敢不给我解药!?”
“给你,”陆星辰把所有解药扔过去,“服下一刻钟后,此毒全解,还完全没有副作用。”
玄迦接过解药,直接吞下开始运功,看也不再看陆星辰一眼。
“其他人在哪里?”陆星辰问。
“苏丽曼在宫外和萨塔尔对峙,但还是有叛徒攻上来了。”玄迦说。
“那几个侍女呢?”
玄迦不耐烦地说:“我怎么知道,被杀了吧!”
“我去找找她们,她们的房间在哪儿?”
“偏殿外左转。”
陆星辰快步冲了出去,一路上倒没有什么魔族,陆星辰的一颗心却悬了起来,平常都会有巡逻和守夜的魔族站在殿外,现在却啥也没有,是不是……
陆星辰朝着左侧跑去。
他一脚踹开紧闭的房门,顿时从里面飞出一个圆底花瓶,陆星辰眼疾手快,侧身闪过后伸手捞住,就朝房间内走去。
“小圆小方小尖?”陆星辰环顾四周,看见三个侍女缩在角落里。
“朕来救你们了!”
“皇上,你可来了,吓死我们了!”
陆星辰蹲在她们身边,摸了摸她们的头,“我的乾坤袋里有小天地,你们进去躲一躲吧,我看极道宫可能守不住了。”话音刚落,听得远处震天的喊杀声传来,天边划过带火的箭矢。
“快,”陆星辰拉着小圆的手,把她拖进了乾坤袋,小方和小尖也依次进去,三个魔排排坐在里面,一动也不动,像是吓坏了。
本来她们和陆星辰是没什么关系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救下她们。
陆星辰轻轻拍了拍手掌大小的乾坤袋,说“里面有小零嘴,想吃就吃。”
说完,深吸一口气,又冲出房间。
他第一次遇到这么大的阵仗,成千上万的魔族在他脚下厮杀。
所有交战的魔族都手执着锐利的武器,互相砍杀,即使断手断脚,也依然面目狰狞地想将对方置之死地。就像地狱里的恶鬼,深陷滩涂,却仍要伸出沾满污秽的手,拖一些什么下去。他们身上哪怕是汗毛也在叫嚣着鲜血。陆星辰开始怀疑,这场战斗是否要到某一方再无一兵一卒才会结束。
这,就是所谓的魔吗?生而为了杀戮。
陆星辰回到偏殿,苏丽曼正站在玄迦面前大声说着什么。
“少主,快走吧!莫长平也是萨塔尔召入教里的,他怎么可能回来支援我们!”
玄迦的脸色已经恢复,他冷冷的说:“萨塔尔杀了他全家,他反倒为萨塔尔效力,这种事情你竟然相信?”
“不管信不信,这是事实,我们的人快顶不住了,请您先走吧!”苏丽曼说。
陆星辰走近他们,开口问:“去哪里?你们还有力量平乱吗?”
苏丽曼看了看他,说:“去四方天。”
“?”陆星辰差点想砍死她,“你们想祸水东引?”
“如果贵派愿意守望相助,出一份力平定此次圣教内乱,少主一定会愿意与贵派结成盟友,不仅不再侵犯四方天,而且还会提供魔域内的好东西。”苏丽曼不顾玄迦眼色,开口道。
“是吗?可是贵教少教主之前还在我凌峰派图谋不轨,如今却要结盟,让我如何相信你?”陆星辰问。
“这不过是一场误会。少主与凌峰派之前的交流,如果不是机缘巧合被破坏了,圣教与贵派可能已经结成同盟了。”苏丽曼从怀中掏出一物,“这是号令圣教的信令,虽然只有一半,但的确是真的,此物可以表示我们的诚心。”
陆星辰接过那枚刻着兽首的红色木牌,“驱夜令?”
“正是。”
“好,那么如你所愿,我以凌峰派首席的身份表示你们可以信任,现在请你安排行程,具体事项回凌峰派再议。”陆星辰说。
玄迦气得浑身发抖,“右使,你,你怎么可以……”
“少主,请闭嘴。”苏丽曼说。
第44章刑台箭惊醒昨日梦
8 苏丽曼领着玄迦和陆星辰从极道宫一条小路里穿出,长着青色兽角的魔族车夫正立侍在马车旁。
“少主,快上去。”苏丽曼看了看远处的火光,面色沉重。
玄迦上了马车,又掀开车帘,“右使,事情真的已经这么严重了吗?我们就没有别的办法阻止萨塔尔?”
苏丽曼的眼神疲惫,“没有办法了,少主。你不知道,圣教内忠于您的教众在您不在的时候被萨塔尔用诡计,调去攻打四方天了。”
“什么?”跟在后面的陆星辰脚步猛地一顿,“什么时候的事?”
“三个月前,此时他们应该刚刚抵达四方天,军队的进程不比我们,有飞马和密道通天,如果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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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回,日夜兼程也要两个月。”苏丽曼说。
玄迦深深地吸了一口,“萨塔尔到底想做什么,他要整个魔域给他陪葬吗?要教主之位,吾让父亲给他便是,非要弄得整个四方天围攻圣教,魔域内再无一个活物才肯罢休?回去,立刻回去,我要找他问个清楚,是我玄迦得罪了他,还是整个圣教得罪了他!”
陆星辰一脚把玄迦踹进马车,“你他妈还是给我冷静冷静再说话。苏丽曼,我们快走,现在最紧要的是阻止四方天和魔教开战。”
苏丽曼点了点头,也上了马车。
密道通天,也就是陆星辰被玄迦顺到魔域的那个洞窟,因为只能容纳有修为的人或魔通过,苏丽曼让赶马车的魔族自己找藏身之地,没有带上他。
“从这里出去,应该会直接到达落月城,四方天的边界,那里有一个荒漠,运气差的话就会掉到荒漠里。”苏丽曼说。
“先停一停,我感觉到有灵力波动。”陆星辰抽出剑,闭目感受着周围的变化,在这片刻寂静中,他“看”到秋天泛黄的叶子缓缓飘落,锯齿边缘划过空气,然后轻轻落入泥中,再接着是……
陆星辰横腕指向某一角落,就听得一声卧槽。
陆星辰也卧槽了一下,“师父?”他睁开眼就看见自己的剑尖抵在远行剑泛青的剑身上,连忙剑。
凌遥抽了抽嘴角,自己还有莫闻笛还有心莲三个人在陆星辰消失的地方钻研了三天,才从那仅剩的一点空间波动里抽丝剥茧,设阵来到此地。期间更是为陆星辰担心不已,想不到刚一落地,就接了大徒弟一剑,心伤透了。
“你们这是?”凌遥看着陆星辰三人行色匆匆,不由发问。
“边走边说,苏丽曼,快带路。”陆星辰催促愣住的苏丽曼。
凌遥的目光落在红衣女子身上,“苏丽曼?你站一站,你,你是不是和我在哪儿见过?”
苏丽曼突然笑了,“凌遥师兄,好久不见。”
除了苏丽曼和略知内情的陆星辰,所有人都呆住了。
“你是……你是和流岚师姐一起下山的那个师妹!我记得你,你不是叫苏妲己吗?”
“什么乱七八糟的名字出来了!”陆星辰扶额。
苏丽曼面无表情地说:“我本叫苏梓妃,凌遥师兄好记性。”
陆星辰都替凌遥尴尬。
“流岚师姐她,过得还好吗?”凌遥在沉默许久后,又问了一句。
苏丽曼指了指玄迦,“她仙去多年了,儿子都这么大了。”
凌遥愣住了,一颗心像沉进了冰湖,张着嘴半天,声音却哽在喉咙,平静了一会才说道:“那以后有机会,我会去祭拜的。”
“你的病……还好吗?”
陆星辰内心微动,果然苏丽曼脑子有病。
苏丽曼不解地问:“什么?”
凌遥看她似乎没有想起什么,“记忆是毒,你想不起来就算了吧。想不起来也好……毕竟,已经没有第二个流岚来照顾你了。”
一行人在苏丽曼的带领下来到了落月城,的边界。陆星辰也和凌遥解释清了来龙去脉。
“是这样啊,结盟倒不是不可以,但是要问掌门师兄的意思先。我先修书一封,此间拦住你们魔教的大军,事情基本上能解决。”凌遥抱剑说道。
莫闻笛,心莲和陆星辰正扎成一堆聊天,玄迦心烦意乱,谁也不想理,只有凌遥和苏丽曼在讨论正事。
“你不和青槐说说话?”陆星辰悄悄问心莲。
心莲偷偷看了眼玄迦,低声说:“我和他说什么,找个时间就和他断干净。”
“???”陆星辰瞪大了眼睛,“你不得了啊,怎么这么快下决定了。”
心莲说:“他瞒我的事太多,连喜不喜欢我都不知道。断了也好,反正他是魔族,我是凌峰派弟子,本来就不共戴天。不合适的人,没办法在一起。”
心莲说完,闷头走起路来。陆星辰看看她,叹了口气。
凌遥问苏丽曼:“你们的大军此时在哪儿,苏师妹?”
苏丽曼还真有点不适应凌遥这亲昵的叫法,不过谁先让她开口叫了人家师兄,只能硬着头皮应了。
“估计是落月城或者周边城镇吧,离魔教,呸,圣教,还近些。”苏丽曼淡淡看了眼玄迦,自己的口误没被注意到。
“那便先去落月城打探下消息。”凌遥说。
落月城城门大开,往来的商人牛马从中穿梭,虽称不上热闹,倒也还算正常。毕竟只是一个边陲小城。
几名守城的军官站在一旁,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容色森严。果不其然,陆星辰一行人就被拦了下来。
“通行文书有没有!看你们的打扮,不是本地人吧!”黄袍军官说。
苏丽曼早有准备,掏出文书递上,对方看了看,示意放行。
“等等!”
陆星辰等人心中一惊,身形也停滞下来,却听得那军官对身后一队商人说,“你们的通关文书呢?”
“快走,快走。”苏丽曼低声说,“我偷拿了他们的通关文书,他们补办时必要查证,到时候被发现就惨了。”
“?”陆星辰说,“您,挺高明的。”
他们走进城中,却注意到人流都朝一个方向涌去。甚至还有些小贩也起了摊,加入人流中。
“怎么了,什么事啊?”陆星辰问。
“说是处决犯人。”凌遥说。
“去看看,是什么犯人这么轰动。”玄迦说。
六个人随着人潮来到一个刑台之下,来观看的人很多,但刑台也很大,他们站在角落里,悄悄听着周围人的议论。
“今天处决的人是谁啊?”
“说是敌国将军,还是凌迟处死,啧啧啧。”
“凌迟?为什么用这么重的刑?”
“这哪儿知道,你看他,被链子缚了还这么凶,像头野兽,估计在狱里也不安分。我看多半是自己作的。”
陆星辰抬头向刑台上看去,果然是个凶狠的男人,上半身的囚衣破碎,铁链紧缚住手脚,此人却不断地挣扎。杂乱的头发下一双赤红的眼睛,饿狼般盯着行刑的军官。
“你看什么看,不知死活的东西!”黄袍军官一巴掌甩过去,那人的头便偏向一侧,凌遥也看清了他的脸。
凌遥低声惊道:“这竟是息风国的将军林独!”
“落月城不就是息风国的属城么,怎么自己国家的守城官还能凌迟一国之将?”陆星辰问。
“不是的,不是的,”凌遥说,“我之前一直奇怪为何守城军官衣服皆是明黄,而非月牙黄。”
“卧槽,这你特么都能分清,厉害啊。”陆星辰惊了。
“听我说完,息风国在落月城的守城军朔军,军服月牙黄,只有息风国的邻国问水国,才有一支明黄军服的军队,我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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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这些百姓连自己国家城池被异国军队占领了还不知道,这个林独将军一定是在攻城或交战时被抓的。”凌遥说。
“或者说,他们知道,但无所谓。”玄迦眯了眯眼睛,“他们需要的只是安定,无论是问水国给的,还是息风国给的。呵,可真是愚蠢。”
此时台上异变陡生,林独在被黄袍军官殴打后的不反抗,激起了对方的杀性,一顿拳打脚踢之下,林独竟一动不动。黄袍军官怀疑地低头凑近去查探林独还有没有呼吸。
“斯察尔!”监刑官猛的一拍桌子,叫的是黄袍军官的名字,然而已经晚了。林独猛的暴起,生生咬住斯察尔的脖子,腮部绷得死紧,他将头一拧,斯察尔就喷着鲜血倒下了,林独呸的一声,吐掉嘴里的肉沫,冷笑着看向监刑官。
“放肆!”监刑官勃然大怒,他举起右手示意周围的弓箭手将林独就地射杀。围观的群众开始哄乱,四散而逃,生怕自己被波及。
“救他!”凌遥忽然抓住陆星辰的手臂说。
陆星辰说:“你疯了,凭什么救?怎么救?”
凌遥已经用黑布开始蒙脸并拔出了剑,“你去劫人,我解决弓箭手,其他人准备接应,快上!”
陆星辰整张脸都皱了,想说什么可是凌遥已经冲出去了,陆星辰只得从乾坤袋里掏出黑布同样把脸蒙上,拔剑飞身上台。
“什么人!给我放箭!”监刑官看到陆星辰上台,手中长剑银光闪闪,脸色一变,开始慌张了。
黄袍士兵将陆星辰团团围住,陆星辰眼神一凛,提剑冲刺,所有的人都如蝼蚁般渺小。凡人,哪怕是士兵,对于修士来说,都弱得不堪一击。他冲到林独身旁,两剑便砍断铁链,提着林独准备撤。
弓箭手们却迟迟没有做出任何反应,监刑官向两侧布置了弓箭手的地方看去,只看到一道青碧色身影,地上躺满了黄衣弓箭手。剩下几人向刑场□□箭,陆星辰挥剑全部斩下。
“都是一群废物!”监刑官抢过身边一名护卫背后的弓箭,拉弓,搭弦,瞄准了正缓缓后撤的陆星辰的胸口。
凌遥未来得及出声提醒,箭矢已经如流星般射出,他眼睁睁看着那支箭向陆星辰去,无论如何也阻止不了。
那一瞬间,凌遥眼中闪过很多画面,转而升起浓浓的愧疚和无力。
为什么,自己还是什么都做不了。
第45章迷途处可望山观澜
陆星辰眼神一扫,挥剑砍去这一箭,谁知这箭矢竟在断成两截后,仍有剩下的半段余劲未散,仍直直向他胸口袭去。
一念生,一念死。
凌遥感觉到周围的空气一滞,然后被凝聚成一股股力量,穿梭于天地间。陆星辰散在肩头的发飞扬在无风的空气中,只一瞬,那半支箭矢便如被什么击中,坠落在地上。
“杀了他们!”
“如果你们不怕死,尽管可以再上。”陆星辰说完,所有的士兵都开始犹豫,刚刚虽然是短短一瞬间,但他们都感觉到了那力量的可怕,他们可不想死的不明不白。
“混账!你们难道想违抗军令?”
“敢上前一步者,犹如此箭。”陆星辰扬起剑锋,在折落于地上的一支羽箭上方轻轻一点,那箭便顿时碎成齑粉。
所有士兵慌了,虽然都是死,粉身碎骨和身首异处,还是后者可观一点。
陆星辰和凌遥开始慢慢退下刑台,在陆星辰手里的林独不巧胸口中了一箭,生死不知。瞥见苏丽曼的绯色衣角在街尾一闪而过,陆星辰向凌遥点了点头。凌遥将手中一物向地上一掷,平地起了一阵迷雾。
空留黄袍监斩官和满地狼藉。
何谓生,何谓死。
这稍纵即逝的念一直萦绕在陆星辰脑海里。对于修仙的人来说,百年的光阴其实弹指一挥,即使这样,世间仍少有人得道飞升,皆因修行之人命中注定的“劫”。
苍穹浩茫茫,万劫太极长。“劫”可以是时间。佛语中的劫,是世界的一生一灭,也可以是命中注定的灾难。
自从陆星辰来到这个世界后,就越来越相信这所谓命数。天地茫茫,又有谁能逃脱命运的掌控,兴起和消亡有时候只是一念之差,正如他将被那半支铁箭矢穿过时顿悟的天穹之三“观澜”。
万顷天地如一粟,微澜轻舟沧海渡。这就是陆星辰那刻的感受,他就像置身于万丈悬崖,下面即是与天相接的海。一切事物都渺小的可笑,一丝风拂过,就能扫落一切。双眼再睁开时,炽热如熔岩般的金色开始消退,陆星辰渐渐清醒过来。
“哟,回神了。”苏丽曼摸了摸陆星辰的脸。
陆星辰展颜一笑,“现在是什么情况?”
“你和你师父救了个大麻烦,我们现在正在被追杀。”苏丽曼掀开车帘,玄迦、心莲莫闻笛三个人正苦大仇深地驾马车,莫闻笛被挤在一对刚分手的情侣中间,压力略大。
“他的伤口好像开始烂了,你们谁比较会伺候人,过来帮忙处理下。”蹲在林独身旁的凌遥开口说。
“你不说为什么救他吗?”陆星辰问。
“嗨呀,这个……昔日友人嘛……”凌遥支支吾吾地说。
陆星辰突然想起小圆小方小尖还在自己的乾坤袋小天地里,赶紧把她们放出来。
整个马车一下子热闹的像要散架。
三个婢女一出来,陆星辰就让她们去帮凌遥。苏丽曼搞来的这辆马车豪华的像一个小房间,贵族专享的那种。
陆星辰审视了四周,叹道:“讲究人呐,逃难也像旅游。”
几息之间,生命力顽强的林独已经有要醒转的迹象。凌遥发觉后,连忙想要转身走出马车。林独是身经百战的将军,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警惕地用眼神扫视四周,于是立马捕捉到了神情猥琐、想悄悄溜走的凌遥,整个人都为之一震。
“凌子晴?”林独用低哑的声音问,甚至还想从床上下来。
凌遥的身形顿了顿,“这位仁兄怕不是认错人了。”
林独听完他说的话,眼中似有异样的神色闪烁,声音也更加坚定,“你没死?”
凌遥不想再说什么了,掀了车帘出去和心莲与莫闻笛商量事情。
“你站住!凌子晴,我知道是你,你的样子,化成灰我都认得,你给我进来!”林独眼睁睁看着凌遥离开,歇斯底里地咆哮起来。
“闭嘴!你很吵。”苏丽曼白了他一眼,看在他受了重伤的份上,才控制住自己想打晕他的手。
林独转头看向苏丽曼,“你又是什么人,敢让本将军闭嘴。女子在外,如此穿着,成何体统!”
苏丽曼用手刀打晕了他,此时马车已经缓缓停下了。
“那就这样,”凌遥边说边走进马车,“苏丽曼,我要你和心莲、闻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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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回趟凌峰派,同掌门说清这里的事。我和星辰,还有那个,对,青槐,在这里等着魔族大军的消息。”
“这里是哪里?”陆星辰问。
苏丽曼妩媚又多情地笑了,“傻小子,当然是方圆百里内最大的青楼了。”
车帘拉开,外面是一片烛光摇曳,酒绿灯红,红袖飘拂,莺歌燕舞。男人和女人的嬉笑怒骂声,一些孟浪言语,让凌峰派的人听了害羞,让魔教的人听了自豪,让失去知觉的人听了想大喊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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