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物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楚寒衣青
岁闻:“哦……”
他喝了一口水,簌簌口,吐在水池中。
虽然你们没有见几面,但你们每一次见面,都是华。
如果你没有失忆,那你可真是个深柜啊。
刷了牙洗了脸,岁闻从柜子里拿了罐牛奶出来,一边喝一边走到桌子的另半边位置,翻出试卷,和时千饮相对书写起来。
上午的晨光全在试卷之中结束。
等到中午,岁闻问时千饮:“中午想吃点什么?”
时千饮:“喝酒吧。”
岁闻:“……”别开玩笑了。
片刻安静。
时千饮做完一题,问岁闻:“你呢,想吃什么?”
岁闻:“奶制品吧。”
时千饮:“……”别开玩笑了。
又是片刻安静,两人相对沉默。
最后,两人同时妥协:“叫个外卖吧。”
放假只有一点不好,除了外卖就是外卖,一直叫外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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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不知道要吃什么外卖了。
饭后,时千饮继续奋战,这只鸟给自己定下了个目标,第二次考试可以不拿第一,但不能再拿倒数第一。
如果再拿倒数第一。
也许会发生很恐怖的事情……
岁闻就没有时千饮那么努力了。他保持着良好的养生习惯,饭后休息遛弯,遛弯的途中,他捡起自己的闹钟看了一眼。
早上被时千饮激励着写作业,没顾得上这个不闹铃的闹钟,现在拿起来仔细看了两眼……
“物忌?”
“很微弱的感觉……”
岁闻有点不确定,闹钟上没有黑雾也没有阴影,只有一点若有似无地感觉,因为感觉太微弱了,岁闻也不能确定物忌是否真的存在。
他决定试试这个闹钟。
他向闹钟输入了一点灵力。
下一刻,闹钟出声:“嗯啊,讨厌”
岁闻:“……”
闹钟继续出声:“好烦啊,天气这么好,干什么吵人家睡觉。”
时千饮:“……”
闹钟还在继续:“不要来烦人家啦,人家要继续睡觉了!”
岁闻都惊了:“那个,搞搞清楚,你可是一个闹钟啊,你的本职不就是把人叫起来吗?”
闹钟也吃惊:“人在和我说话?”
岁闻:“是的。”
闹钟:“人居然能和我说话?!”
岁闻:“……”
闹钟不管岁闻有回答没回答,又转了个口吻:“唉,你们人类啊,反正是不会被闹钟叫起来的,每次闹钟闹你们,你们不是将闹钟摔摔打打,就是把闹钟关掉继续睡觉。现在更过分了,你们都用手机设定闹钟了,我们已经是被时代遗弃的闹钟了……”
岁闻发现但凡比较矫情的物忌,总是比较多话。
他午饭休息够了,默默拿着闹钟走到桌子旁,先将闹钟放在桌面,又从零食柜里头拿出一小袋董深妈妈手工制作的牛奶饼干。
董深家里的事情似乎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
听说夫妻两协议离婚,董友军申请调往别的学校,他们换了个物理老师,新来的物理老师是个有四十年教书经验的学校返聘大佬,这个结果对于班级里的同学而言,也是非常好了。
摆好闹钟,拿出小饼干。
岁闻在时千饮身旁坐坐好。
他拿一块饼干,丢进自己嘴里;又拿一块饼干,丢进时千饮的嘴里。
原本用眼神暗示岁闻打扰到自己的时千饮被饼干服了,他咬住饼干,两口吃掉,不管面前的杂音,继续写试卷。
闹钟还在喋喋不休。
它抱怨完自己的种族已经被时代淘汰之后,又开始回忆更多的内容。
从它出生的第一个主人开始。
从它被主人摔的第一下开始。
从它奋尽全身力气闹铃但是被主人无情地关掉,主人再睡过头,倒回头再骂它没有用开始。
岁闻继续丢着小饼干。
其中一块小饼干一个没有注意,丢到了中间的位置。
岁闻听着闹钟说相声,时千饮写着试卷做题目。
一心二用的两人同时去接小饼干,各自咬住了小饼干的一角。
鼻梁碰触,嘴唇轻撞。
“咚”地一声,闷响在心头。
然后,对方浅浅的呼吸便蔓延过来。
岁闻先回过神来。
他咬掉了属于自己的半边,稍稍退后,目光颇为深邃,在时千饮脸上溜了一圈,看得时千饮都有点不自在地抬手摸了下脸,才淡定回到原位,嚼了嚼口中的饼干,吞下。
嗯……
有点甜。
这块肯定加多了糖。
“总之”前方的闹钟依旧聒噪,“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闹钟也不想起床了,闹钟也要睡觉了!”
岁闻顺口说:“既然你这么想要睡觉,来个长眠如何?这样就再也不会有人打扰你了。”
闹钟有点心动:“真的?”
岁闻肯定:“真的。”
闹钟:“那我要怎么做才能获得长眠?”
岁闻:“这个不急,你先确定一下,这是不是你迫切想要实现的愿望。”
闹钟肯定:“没错,这就是我迫切想要实现的愿望。”
岁闻满意了:“那好,你先从闹钟里头出来,出来了,你就能够获得长眠了,永远都不会再有不长眼的人打扰你了。”
他在说话的时候,特意加重了“长眠”和“永远”这两个字样。
闹钟:“就这么简单?”
闹钟问,它有点不信,但依旧按照岁闻说的,从闹钟深处冒出了头。
闹钟冒出头的同时,岁闻也招出红绿灯。
他指挥着特意变得小小的车子,轻松碾过闹钟那点黑雾,将闹钟打散。
打散之后的物忌变成了形灵,还是小小的一点,投入红绿灯的身体,给红绿灯补了微不足道的力量。
一切事情的发生犹如清风拂面。
风一吹过,事情结束,波澜不兴。
岁闻甩个响指,对自己的实验颇感满意:“虽然说小小的物忌想要服,只能用实现它们愿望的方式来处理;但如果它们的愿望就是永久消失的话,那么适当偷懒也是可行的……以后碰到好骗的物忌,都可以试试这种方式。”
话说完了,他才发现时千饮正看着自己,目光很复杂。
岁闻奇道:“怎么了?”
时千饮:“没有怎么。但我觉得。”他又写了一道数学题,抓紧每一分钟里的每一秒钟,“黑化的进度你比我更快点。”
岁闻:“瞎说,我可是根正面红的三好青年。”
他说着,回红绿灯,又拿出自己所有的卡牌。
和黑骑士一战之后,黑骑士散溢出来的力量让他的几张卡牌都有了不同程度的力量增加,其中,旧书、红绿灯、栏杆这三样增加得最明显,看着都快要升级的样子。
东西临近升级的时候,总难牵动人心。
岁闻决定这两天努把力,好好描形蕴灵,争取把可以升级的都给升级了。
他挨个画着图,笔尖一路游走,看种种形灵在笔下熠熠生辉、闪闪发光……直至他翻出自己的最后一个形灵。
这张卡牌已经附着有形灵,但目下卡面正空,形灵离开这里,去往其他地方。
岁闻拿起这张卡牌,放在指尖转了一圈。
“嗯……算算时间,也该差不多了吧。”
他喃喃自语,看向窗外。
***
车子已经停在楼下等待了。
许真正在屋子里拾东西。
衣物鞋包、化妆品、参考书、一样样东西被许真塞入行李箱中,最后,箱子盖上,拉链拉好,猛地将其从地上提起来,沉甸甸地坠手。
一只手从旁边伸过来,帮许真提了一下箱子。
许真直起腰来,看见一个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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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背影自身前走过,那是她的爸爸。
她的爸爸离去后不久,许妈妈也进来了。
许妈妈对许真唠叨:“你自己一个人在外面,要懂得照顾自己,有时间的时候,就尽量在家里做饭吃,不要点外卖也不要去外面吃,外面做的东西重油重盐,又不干净;到了晚上,更不要多在外头流连了,上车下车都多一个心眼,记得拍了车牌照片发给我或者你爸爸;回到家里,在睡觉之前,记得锁门锁窗……”
许真沉默着,听着她找房子的这一段时间以来,许妈妈念过无数遍的注意事项。她没有打断对方,而是一直等着对方将话都说完了,才回答一声:“我知道的,妈妈。”
她们走到了门口。
在为许真开门的那一刻,许妈妈还是忍不住,问了:“能不出去住吗?”
许真:“妈妈……”她说,“房子已经租好了。”
许妈妈:“退了它,妈妈给你钱。”
许真:“但我想有一点自己的空间,自己照顾自己,自己过自己的生活。”
许妈妈沉默了。
随后,她看着许真,问:“女儿,你是不是怪我们?”
许真说:“也许我更应该责怪的是我自己。”
说完这一句之后,许真拖着行李,走出大楼,上了车。
车外的光景轮流掠过车窗,像个抽象画,随意舒展和扭曲。
游戏世界里结束的那一刻,许真崩溃大哭。
但哭完之后,日子该怎么过还是要怎么过。
她拾东西,寻找住处,准备从家中搬出来;同时,她也结束了自己为期一个月的休息,重新开始寻找工作,投递简历。
事情还算顺利。
家庭里,游戏世界的事让父母不敢再强硬地阻拦她独自生活的打算。
事业上,她的毕业院校很好,上一份工作的成绩也不差,很快就到了许多份通知面试的回执。
她挨个前往那些公司,于对方对自己的面试之中,同时考察对方。
考察之后,她拒绝了几家她分析之后不够好的公司,选择了剩下工资不算最高,但给了她最好感觉的公司。
明天她就将进入公司就职。
今天她将完成搬家的最后事项。
父母总是觉得,现在她做的这一切,都是因为她在这一件事情之中生出的怨恨。
但其实并不是的。
正如许真刚才对妈妈所说的。
与其怪他们,不如怪自己。
正是一事无成左右徘徊的自己,导致了如今了结果。
她只是……想要做一个彻底的改变了。
自己生活,自己工作,自己照顾自己。
关心父母,但不再让他们干涉自己做出的决定。
许真并没有憎恨父母,也没有想要不管父母。
父母除了不理解她之外,依然爱她。
这也许正是整件事情之中最糟糕最可笑的地方。
所有人都爱她。
而她伤害了所有人,还杀了……
她的嘴唇抖了一下。
一路平顺,汽车很快到了新的地点。
许真拖着行李住进新家,一个四十平米的单身公寓。
新的住所已经布置得很妥当了,房间里的大床换上新的床品,地上铺了新的毛绒地毯,墙的角落放置绿植,厨房里一应做饭器具整洁齐备,遮着窗户的窗帘还拉开了,灿烂的阳光射入室内,室内明快又温馨。
许真认真地生活着。
她将东西归置,给自己做了份简单的晚饭,吃饱的厨房整理运动正好是饭后消食活动,等将厨房清理完毕,她也坐到了办公桌前。
她开始恢复学生时代的习惯。
饭后三小时,学校晚自习,雷打不动的学习与复习。
不过现在和过去毕竟有些不同。
她将三个小时的学习扩充到五个小时。
因为除了翻译这一项工作之外,她还开始学习计算机相关的东西。
说不上是什么独特的念头。
就是在这件事情之后,突然好奇黑骑士的世界是怎么构成的,想知道他究竟是生活在一个怎么样的世界里。
想要学会,如何去构建一个他可以生存的世界。
夜晚很晚了。
星星在天空中一闪一闪的。
室内的灯很亮,长久地盯着屏幕,导致眼睛有些吃力。
许真揉了揉干涩的眼睛,给自己滴了几滴眼药水,看了眼时间,准备休息五分钟后,再继续看完一个课时的内容。
她闭上眼,倚在位置上。
长长的头发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披散于瘦弱的肩膀。
或许真的有些困了。
坐在椅子上的人刚一闭眼,就陷入了半梦半醒的昏睡之中。
然后,熟悉的脚步声突然在身后响起。
靠着椅子休息的许真陡然一惊,正想要从椅子上站起来,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无比沉重,不论她怎么努力,都动不了一分一毫。
焦急之间,背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脑海之中那个人的轮廓,也越来越鲜明;当背后的脚步声终于停在她身后一步,她藏在心中的那个人,也倏然自心头走出,站在她的面前。
但这个埋藏在心中的幻影,刚才出现,就被窥破其虚假,再因主人的失望而消隐。
这时,背后的人弯了腰。
许真感觉自己被人环抱。
有轻轻的力量,落在她的发顶,像是一个吻。
胸口在这时涌出一股热流,不知哪儿来的力量让许真陡然挣脱了束缚,睁开眼睛。
她依旧好端端地坐在椅子上,面前的电脑也还放着暂停了的计算机内容相关视频。
她陡然从位置上站起,站得太猛,踉跄一下,差点摔倒。
没有人出现扶住她,她及时扶住桌子,稳住身体,她紧张地四下张望着,开始出声,先小声叫着:
“黑骑士?黑骑士?”
没有人回应她。
她的声音不由变大:
“黑骑士?黑骑士?”
依旧没有人回应。
于是在声音将将走上最高音调的那一刻,许真冷静下来了。
她重新坐回原来的位置,继续看着视频。
今夜并不是她这几天以来第一次感觉到黑骑士。
从事情出现以后,她总觉得黑骑士还在自己的身旁,还向自己走过来。
夜晚,梦里,甚至白天有些时候,也会闪出这样的错觉。
只是今夜特别清晰。
她知道这些都是假的……
但她并不讨厌这种感觉。
有的时候,错觉也能给人许多慰藉。
这样的错觉也提醒着她,要努力生活,好好生活,然后记住
曾经有一个独特的生命,给了她从未有过的与感情。
最后的一点时间也结束了。
屋内的灯,一盏一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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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熄灭。
当窗户里只剩一盏幽幽的小夜灯时,一只玫瑰拢于光中,夹在窗台。
这只不能被普通人看见的玫瑰静静守护此处,绽于黑暗,依旧娇艳。
第34章漂亮女孩┃镜子里的东西。
天空湛蓝,阳光落在树叶上,闪出鎏金似的光芒。
学校的舞台剧社团里,一位女孩子正在试衣镜前穿衣服。
她似乎是个玩cosplay的女孩子,穿着一身像是游戏里光明女神那样白色长裙。长裙是系带的,露出整个背脊,显得纤腰盈盈一握;前边也并未完全包裹,只将傲然的双峰隐藏,其余位置,肌肤欺光赛雪,美丽无暇。
穿好了裙子,女孩子又将自己的头发盘好塞进发套里,并戴上一头粉色长发,并稍稍整理。
一切做完,女孩子退后两步,仔细打量镜子中的自己。
她补了补稍微有点脱的唇妆,再度打理粘在眼睛上的睫毛,这些都做完之后,她望着镜子,有点疑虑地嘀咕:
“好像有点暴露了,去场地还要坐好几站的车。”
要不要披一件外套挡挡……
她目光在周围逡巡一下,拿起了学校发下来的校服。
只要把这件宽宽大大的丑校服披在身上拉起拉链,保证没有人多看她一眼。
她有点嫌弃,但还是穿起来校服,才套紧一个袖子,外头突然响起脚步声,接着,有人说话。
“你知道四班那个叫做棠兰兰的女的吗?”
“知道啊,她很有名的。”
“天天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还玩cosplay,老师都说过几次了,还是不改。”
“她又不在意,老师不喜欢她,有人喜欢她嘛……”
走廊外的两个女生说说笑笑,路过了社团教室,从窗户外传来的声音,也像是一阵风那样,轻飘飘卷向远处。
镜子前边,套校服外套的女孩子停下了动作。
她就是这两人口中的棠兰兰。
她对着镜子皱了下鼻子,自言自语:“哼,我玩cosplay怎么啦,我喜欢漂亮怎么啦,我为什么不能发展爱好,为什么不能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你们不喜欢,有的是人喜欢我。”
说罢,她突然丢下外套,拍拍手,说一句:
“穿什么外套,穿成了一个麻袋也有人说。”
说罢,棠兰兰带上自己装杂物的包包,脚步轻快地向外走去,离开的时候,不忘带上教室的门。
“砰”一声关门声响后,分拨给舞台剧社团放种种道具的教室里再也没有人声,明亮的镜子安然呆在一片寂静之中。
时间正在悄然流逝。
窗外的光线,先是炸亮,随后变暗。
白日走了,夜晚来到,骄阳落地,孤月悬空。
突然,又是“砰”的一声,闭合的道具教室门再度被人重重推开再重重甩上,随后,进来的人发了疯一样扯着每一扇窗户的窗帘,直至将这间教室遮得密不透风之后,再看不见一丝光亮之后,才一下被人抽走了身体里所有的骨头,软软滑倒在地。
进来的人滑倒的位置,正好是镜子前的位置。
明亮的镜子哪怕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之中,依旧闪烁一丝幽暗的光。
它照亮了镜前的模糊身影。
粉色的头发,直垂到脚的白裙子。
正是白日时候从它这里离开的棠兰兰。
只是一个日夜的交替,骄傲自信的女孩子已经变成蜷缩在地上发抖的可怜虫。她蜷缩着,哆嗦着,胡乱拣起周围的东西,被她丢弃的校服外套,随意放在台子上的舞台布幕,甚至塑料卡纸,泡沫广告牌,任何她能够挪动的东西,都被她盖在自己的身上。
渐渐的,出现在镜子里的,不再是一个青春靓丽的女孩姣好的身材,改成了个辨不清肢体的怪物。
直至她看见了镜子的自己。
她的动作陡然僵硬。
那些被她胡乱拉来的东西又被她发疯了似的推开。
碰撞声、摔打声、发疯了的嚎叫声。
种种声音就像舞台上的演员,挨个在这寂静的空间里粉墨登场。
镜子无声地旁观着。
直至耗尽了所有力气的女孩再一次软倒在地上。
这一次,烈火烧光了所有东西,只剩灰烬。
灰烬中,响起一缕颤抖的哭声。
镜子前的女孩脱下了粉色头发,白色长裙。她用校服将自己紧紧包裹,她把头发散下来,遮住面孔,眼泪与鼻水花了她心化好的妆,但她已经不再在意了。
她抱着自己,手指扣入手臂,一道道凶狠的抓痕,出现在她的手臂上,倒映在镜子之中。
镜子底下,阴影不觉加深……
***
“一年一度社团招新要来了。”
中午休息的时候,羽突然对岁闻几人说。
经历了几次灵异事件,羽、董深、陈兮兮、岁闻、时千饮几个人已经习惯性地玩在了一起。
羽掰着指头算了算:“开学一个月到两月之间,是学校各种兴趣社团进行公开表演并且吸纳新人员的日子;等这一段时间过去,就是运动会的开幕;等运动会结束,我们的上半学期也就没剩下几天,感觉马上就要过寒假了,寒假再一回来……”
董深:“靠。”
陈兮兮:“靠。”
岁闻:“靠。”
三人三声靠,成功地阻止了羽接下去的话。
至于时千饮,他正闭着眼睛听英语。
羽于是回话头,不在学生狗心头插刀,若无其事地转移话题:“我之前参加过的话剧社今天晚上话剧社公演,学弟学妹们给了我两张票,你们有没有人想去?”
董深:“不去,勤工俭学。”
陈兮兮:“不去,看电影。”
岁闻:“不……”
时千饮:“什么是话剧?”
声音响起,岁闻转头。
岁闻:“你想去看?那我们就去吧。”
说完,他对羽伸出了手。
羽看了眼岁闻和时千饮,啧啧两声,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票,递给他们:“位置靠前的情侣座,倍儿棒,不用谢。”
本来想谢羽的岁闻当场不谢了。
情侣座是什么鬼?
他接过话剧票,低头看了一眼,发现开场时间是在今天下午五点半,演出剧目是《漂亮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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