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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物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楚寒衣青
于是他们就疯了,各抄起卫生区的一柄扫帚来当宝剑,嘴里呼喝:
“喝啊!英语前五题答案,adbbc!”
“喝啊!英语前五题答案,aabbd!”
“第二题是d,第五题是c!”
“第二题是a,第五题是d!”
“吃我一剑!”
“受我一刀!”
叫喊声中,两柄扫帚重重撞击到彼此,突然一声“咔嚓”响起,拿在左边刺猬头男生手中的红柄扫帚在这次撞击之中坏了塑料头,扫帚也脱手而出,砸到刺猬头的肩膀上。
对面的男生吓了一跳,连忙道:“方南,你没事吧?”
方南放下高举的手,扫扫肩膀:“没事,没想到这把扫帚这么不结实。”
男生:“算了,不玩了,走吧。”
方南:“走吧走吧。”
他直接转身,踩着掉在地板上的扫帚尾巴走了。
他并没能够看见,在他敲断手中扫帚的时候,一缕缕的黑雾就从扫帚的断裂处出现;当他踩过扫帚尾的时候,原本薄薄的一层黑雾突然浓厚。
这团浓厚的黑气从地上的扫帚身上慢悠悠飘荡起来,一路晃到方南身上……
离开了角落的垃圾桶,方南刚走到讲台中间,一股野风突然卷来,吹起黑板下的粉笔灰,簌簌粉笔灰洒了经过的人一脸!
方南:“哈哈秋!哈秋!”
粉笔灰糊了他一脸,细小的粉末冲入他的眼睛和鼻腔,他又打喷嚏又流泪,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他快步向前,走下讲台,刚来到教室后半截,突然一脚踩在教室地板的香蕉皮上,瞬间脚飞头跌,脑袋撞在了教室后方的饮水机机身上。
一阵“咕噜咕噜”的奇怪声响响起。
片刻,污水从中缓慢渗出,弄湿方南脑袋。
热闹的教室有了片刻的安静。
随后,惊天动地的笑声响了起来,大家说:“方南,跌出水平,跌出风范,跌出了个好样子!”
众人的笑声之中,拾好东西,都走到教室门口的岁闻停住了脚步。
他看了看倒霉的方南,随后,将目光转向被丢弃在垃圾桶之前的扫把上。
那里,黑雾层层堆叠,叫人无法忽视。
“降物师,降物师!”
旧书又出来刷存在感了,这一次,它附身在岁闻随身的口袋英语单词本上。它悄悄和岁闻说话,“角落里断裂的扫把怨气好重,刚刚成型就变成物怨了!降物师,我们快去把它给降服了。”
不用旧书说话,岁闻也打算过去。
他换了个方向,从向教室外走改成向教室内走,才走两步,就和黑着脸离开教室的方南撞上了。
岁闻脚步顿了顿,他瞟一眼灰扑扑的人:“嗯……”
方南没好气说:“干什么?”
岁闻:“没事。”他侧身让开位置,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太多事的好。
方南一肚子闷气,睬也不多睬岁闻一眼,径自离开,赶着回家洗头洗澡。
岁闻并没有将这个小小的插曲放在心上,他一路来到扫帚之前,将扫帚和塑料头一同捡起来,弄干净再粘好,而后静待扫帚的变化。
但结果有点出乎岁闻的预料。
被修复之后,扫帚上的物怨也没有任何改变,层层的黑气依旧笼罩着扫帚,让扫帚的沉默变成了一重又一重的阴郁。
这是怎么了?
难道它并不因为被人弄坏而心生怨气?
岁闻奇怪了,小声问旧书:“难道扫帚上的忌讳并不来自它被人折断?”
旧书也有点纳闷:“不对啊,明明就是刚才的事情之后它才形成物忌的……降物师,你等等,我试着和扫帚沟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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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
话到这里,一点墨点突然从岁闻口袋里的单词本上浮现出来,一路飘到扫帚之前,上下左右浮动着,像是正在点头摇头。
片刻,墨点回到单词本。
旧书再度说话:“没办法,扫帚不会说话,我不能知道它内心在想什么,不过没有关系,我们可以试着用别的方式和它沟通一下”
岁闻:“不会说话要怎么沟通?”
旧书:“它在教室里呆着,说不定会写字,把它带去能写字的地方试试看。”
岁闻愣住:“这也行?”
旧书:“当然,物忌也是很聪明的!”
傍晚时分,操场之上,到处是前来运动的学生。
岁闻听取了旧书的意见,将扫帚带到了能够写字的地方学校操场跳远用的沙坑。
他手持扫帚,站在沙坑之中,扫着,扫着,感觉自己的手被一股冥冥存在的力量引导了,随后,沙地上渐渐出现一行字。
此时此刻,不能说话的扫帚终于借助沙地,一抒心曲!
“粉骨碎身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夕阳金红,大字出现,经过沙坑的同学以看智障的目光看着岁闻。
岁闻:“???”
我不是,我没有???
第13章考试┃成绩公布。
顶着一众同学怪异的目光,岁闻提着扫帚一溜小跑到了操场旁的小树林里,和旧书讨论:“这把扫帚到底在想什么?”
旧书也陷入了沉思:“这个,前半句应该是说自己碎了就碎了,并不在意。后半句大概是……”
岁闻没好气地说:“难道后半句是想说,要让大家都知道它是一把好扫帚?”
声音才落,扫帚上的物怨突然翻涌,层层叠荡。
岁闻和旧书一同关注扫帚。
片刻,岁闻:“我说中了?”
旧书:“我觉得降物师确实说中了……”
岁闻:“所以它想要当一个好扫帚。好扫帚的定义是……”
旧书:“认认真真打扫卫生,把地给扫干净。”
岁闻明白了。
他双手拿着扫帚,往前几步,礼貌地将它放置在操场垃圾桶旁边。
随后,他转身离去。
刚刚考完试,不想做卫生。
就算没有考试,也不想在轮值之外的任何时间做卫生。
反正红绿灯吃什么都能升级,他何必吊死在一个物忌上。
但才走两步,岁闻的衣领就被揪住了。
不知什么时候,时千饮出现在他的身边,特别淡定的抓住岁闻,抬高了手,提起岁闻,再将岁闻放回垃圾桶旁。
随后时千饮挑挑眉:“你之前是怎么和我说的?”
岁闻挣扎着不愿屈服:“我们可以找别的物忌……”
时千饮:“每一分力量都不能放过。”
岁闻:“但是这把扫帚的要求太过分了!”
时千饮冷静指出:“哪里过分了?它只是让你拿着它打扫卫生,又不是让你拿着它拼命厮杀。”
岁闻反问:“那你选择打扫卫生还是拼命厮杀?”
时千饮理所当然:“当然是拼命厮杀。”
空气就陷入了一阵沉默。
沉默之后,岁闻反而冷静了下来。
如果非要在拼命厮杀和打扫卫生之中做出一个选择,那还是打扫卫生吧。
毕竟……
他从兜里掏出红绿灯的卡牌,看了一眼。
这种迷你玩具,想拼命也没有办法拼命啊……
岁闻长叹一口气,认了命。
从操场回到教室,大多数的同学已经回家。只剩下几个轮值的学生正打扫卫生。
岁闻挽起衣袖,拿着扫帚,加入了打扫卫生的行列之中。
周围同学一阵纳闷:“岁闻,今天有轮到你打扫吗?”
岁闻举着扫把扫天花板上的蜘蛛网:“为同学们服务,不分轮值不轮值。”
同学:“???”
这家伙,怎么了?
难道突发奇想决定竞选学生会主席,现在开始打铺垫了?
无论身后的同学怎么想自己,岁闻都开始了他认真努力的打扫工作。
他拿着扫帚,从教室打扫到走廊,从走廊打扫到楼梯,又从楼梯一路来到教学楼之前的水泥地上。
晚风牵起垂柳的裙摆,丝丝绿意拂过黯淡天空。
整整两个小时不间断的劳动,岁闻一路从教室打扫到学校的喷水池旁边,这把简单的扫把在他手中发挥了很多的作用,除了清扫地面的灰尘与树叶,还擦拭墙角栏杆的蜘蛛网,勾出花丛中的小纸团……反正能干的不能干的,岁闻都用这把扫帚试了个遍。
原本崭新的扫帚毛在这一系列的清扫之中变得灰灰秃秃,还在打扫的过程中一不小心被树枝给勾住了。
岁闻试着扯了扯扫帚,没有把扫帚扯下来。
于是他戴上一次性的塑料手套,准备动手把挂在树枝上的扫帚毛给解放了,就在这时,一直笼罩扫帚之上的物怨突然动荡,像是水烧开了那样剧烈的翻滚起伏。
岁闻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旧书说:
“降物师,扫帚的愿望达成了,它正在向你说谢谢!”
剧烈的沸腾之中,一点墨点从氤氲雾气里飞了出来,像道漆黑流星,曳着长长的尾巴,环绕岁闻一圈之后,突然变成了个扫帚模样!
旧书欢欣雀跃:
“降物师,这个扫帚的力量还不小,不是你之前见的那些随时会破碎的物忌。你可以将它依托在卡牌上。”
由物忌而生成的形灵,最厉害的当然是拥有三种技能的色图案,但是最弱小的并非墨色图录,而是连墨色都隐隐约约,不能维持的破碎形灵。
这样的形灵哪怕被依托在媒介上,也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慢慢消失。
自从时千饮出现以后,岁闻其实降服了不少物忌,这些物忌被降服之后,大多生成的都是破碎的形灵,全被他喂给红绿灯了。
毕竟……未来的战斗接踵而来是肉眼可见的,他必须努力提升自己的能力。
岁闻暗暗想着,想完又将目光放在扫帚身上。
扫帚的力量确实比之前的绝大多数物忌都强大,但是……总之……还是算了吧。
这种天天想扫地的扫帚就算降服了,又有什么用呢。
天天对主人说要把家里清洁一遍吗……看吧,它都还没被依托,就先变成了把扫帚模样。
岁闻决定了。他要将这把扫帚喂给红绿灯。
于是,绕着岁闻游动的墨痕依照岁闻的想法,一忽儿撞向出现在现实之中的红绿灯!
刹那之间,红绿灯开始变化。
一股又一股的力量进入了红绿灯之中,红绿灯向上抽长,黑色轿车开始变大,浓浓的黑雾像是从扫帚上传递到红绿灯上。
当黑雾消散,红绿灯重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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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现。
高耸的灯柱,流线型的车身,陡然,红灯一亮,马达响起,沉沉的声音回响黑夜之中。十字路口时候,车子从迷雾中缓缓开出的压迫,又重新降临了!
事情总算结束了。
岁闻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他伸手开车门,想要进车子内休息两分钟,还思考了一下待会能不能直接坐这辆车回家。
他没能把车门给打开。
车门被焊死了。
???
无论如何,今晚的行动到了这里,总算圆满结束。
最后的最后,岁闻回到教室之中,把扫帚放回卫生区,打着哈欠,拖着酸痛的身躯,和时千饮一起坐上一小时的地铁,回庙里休息去了。
但是庙里也还有些今天才会出现的物忌要降服。

好累啊……
***
第二天上午,学校的教室如约响起朗朗的读书声。值日的同学如同往日走到卫生区,打开柜门正想拿打扫工具的时候,突然发现放在柜子里的扫帚拖把乃至水桶,似乎都被人仔细擦拭拾过了,此刻正整整齐齐、闪闪发亮地摆在柜子之中,和过去的邋邋遢遢相比,简直焕然一新。
来拿工具的同学愣了一下,目光在柜子里溜了一圈,很快在醒目的位置看见一张绿色便签条。
便签条上写道:
“爱护公物,方便你我他。^_^”
小小的插曲没有在班上引起任何波澜,因为早读之后,各科的老师已经带着批改完的试卷进入班级。
月考考试一天半,第二天下午提早放学,剩余的半个下午加上一个晚上的时间,市双语中学的老师加班加点,以超高的效率完成了对试卷的批改工作。
现在,他们站在讲台上,对着如丧考妣的学生发出哼哼的冷笑声。
高三的辛苦,才刚开始呢……
一张张卷子从讲台上发下来了。
时千饮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到手的考卷和考卷上边的分数。
他看一张试卷,脸色阴一次;看两张试卷,脸色阴两次;看三张试卷……
前桌的人把椅子前挪,后桌的人把桌子拉后,不知道怎么搞的,总觉得越靠近岁闻气温就越凉,难道是局部地区降温了?
还不止他们这样。
就连坐在时千饮旁边的岁闻也有点受不了,将头扭向一旁。
他可没有忘记,考试的时候,是自己给时千饮出了个抛硬币决胜负的招的。但是他现在突然想起来了,硬币只有两面,而答案可是有四个。
所以一看见时千饮ab循环的试卷,他就没有勇气和时千饮对视了。
总觉得,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可怕的事情果然在今天傍晚发生了。
傍晚时分,学校贴出了成绩表,全年段的成绩都公布在年段校务栏上边。
其中,时千饮的名字极其突出。
他突破校记录,以两位数的分数,名列年段最后一名。
第14章天台之上┃恐怖降临。
校务栏前边,时千饮直直站立。
他的身旁,一波一波的学生们来了又走,如同潮水,往复不停,唯独时千饮站在原地,屹立得像块巨石。
片刻,他插在兜里的手掌合握起来,并以合握的姿势缓缓抽出。
跟着时千饮的岁闻低头一看,看见许久没有出现的刀柄出现在时千饮手中,他冷静理智,快速握住时千饮的手,将时千饮的手重新塞进口袋里。
他说:“冷静点!”
时千饮:“冷静什么?”
一人要将手塞回去,一人要将手抽出来。
两人开始较劲,来回拉锯之中,岁闻就在校务栏前完全抱住时千饮,借由身体的力量,死死压着对方不放手!
他们的周围还有很多其他同学。
其他同学均以怪异的目光看着这两个人,然后非常有默契地左右散开,将空间留给这搂搂抱抱的一对儿。
岁闻没空注意身旁的人,他的声音飞快:“等等,就算你现在在学校里大开杀戒,把所有比你强的人都杀光了,那也没有用。我们下个月还有三校联考,下下个月还有全省统考,下下下个月还有全国模考!你能杀一个学校的人,总不能杀光全国的高三学生吧?就算杀光,你不会的还是不会!”
这一句话的威力很大,当岁闻声音落下,他立刻感觉到时千饮手上一顿,拔刀的力量松了很多。
时千饮看着校务栏的目光转到岁闻身上了。
他看了岁闻一会,突然说:“你排在年段前十。”
岁闻:“呃……”他有一点不好的预感。
时千饮又沉声道:“但教给我的方法,让我连选择题都做不对!”
岁闻:“……”
时千饮又缓缓说:“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不然……”
岁闻一时愣住。
所以到底是让时千饮砍学校还是砍自己,这真的是个问题……
他想了半天,回答对方:“要不,我试试给你补课?”
时千饮看了岁闻半天。
正当岁闻想着要不要给时千饮解释解释到底什么是“补课”的时候,面前妖怪勉强点了点头。
与面上勉强截然不同的,时千饮心满意足抽出了放在口袋里的手。
来了现在的世界几天,哪怕没上过两节课,他也知道考试根本不是通过抛硬币解决的。所以这个时候,当然是找一个有资格的人当老师来指导他了。
岁闻
虽然还没有考第一,但前十也算凑合了,毕竟在这个世界,唯独他知道我……
等他开始教我,我要督促他成为这个这个学校,这个城市,这个国家最强大的人,只有最强大的人,才有资格指导我。
然后,我就是那个最强大的人了。
时千饮打着自己的算盘,略略矜持:“一言为定。”
岁闻:“嗯……一言为定。”
他看着时千饮,狐疑不已。
怎么觉得事情的发展有点奇怪,自己误上了贼船?
但毕竟没有证据,岁闻狐疑一下也就过去了。
考虑到接下去很长一段时间,对方还是得靠蒙做题,岁闻又对时千饮说了比抛硬币更进阶的技能:
“其实,在什么都不懂的时候做选择题还有个诀窍。”
时千饮有点在意:“什么诀窍?”
岁闻:“选择题的答题技巧是,三长一短选一短,三短一长选一长,实在不行就选c;至于填空题,数学方面也有答题技巧,先写0来后写1,实在不行就填2。”
富有实践神的时千饮当场抽出试卷来尝试这一诀窍。
数分钟后,看完试卷的妖怪再看岁闻,目光和从前截然不同。
来自时千饮的敬仰目光给人的感觉还是很好的。
岁闻矜持的按下微笑,正准备多




降物 分卷阅读22
说两句,夕阳洒在走廊上的金光之中忽然掺入丝丝黑影,有一两缕一路飘到岁闻眼前。
岁闻打住了要说的话。他盯了地上飘动的影子看上几秒钟,突然扭头!
阳光尚且灿烂。
灿烂的阳光之中,丝丝黑线犹如黑雨,洒遍校园。
它们乘着天风,洒入教学楼,一路飞到校务栏之前。
岁闻眼睁睁看着黑线纷纷,落在人的身上。
这些黑线落到有些人的身上,还没停留多久,就像一根毫毛,又轻轻地被人吹走了;但当它们落到另外一些人身上,就像是一下黏在这些人的皮肤上,以一种并不缓慢的速度,一点一滴向皮肤里钻去。
等钻到一半,它们就长在了这些人的皮肤里,仿佛人身上的一部分。
岁闻看着,打了个寒颤。
校务栏前,渐渐安静了下来。
一种莫名的气氛笼罩了这里。
人群安静了不少,一位看完成绩表的学生转身要走,一不小心碰到了隔壁学生的肩膀。
他转头道歉:“不好意思……”
被他撞着的人没有动,他的身体僵直着,眼神一下子失去了神采,可是神色却莫名的狂热起来。
他直直地转过身,朝前方走去!
这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校务栏前近百人,有十数个人在同样的时间里,做出同样的事情来。
一秒钟前还热热闹闹的校务栏在一秒钟之后,突然变成了酝酿诡异的场所。
他们一起转身,一起向前,就连脸上都是一样的无神与一样的狂热。
好像有什么猛烈的病毒在这眨眼之间,感染了这一批人!
“张远,你怎么了?”
“徐林?”
有人开口了,高高低低的声音在校务栏前响起,大家在叫自己的同学。
教务处的老师被惊动,从办公处走了出来,问了一声:“出了什么事?”
但无论是询问,拉回,都不能阻止这些诡异向前的人。
有一位老师拦在了这些学生的面前,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他们推挤下楼梯,如果不是身旁的同事眼疾手快的拉住,马上就要头破血流。
所有被拦住的人都突然爆发了让人不敢相信的力量,三个人、五个人,都拉不住他们。
还有向前的人跌倒了,流血了,鲜血蜿蜒流过他的面孔,而他继续向前,像是远方存在着,让他绝对无法抗拒的事物存在。
于是寂静就在一瞬间席卷了整层教学楼。
岁闻看着这一切。
绝望化作潮水,环伺周围,他如立孤岛。
下一刻,一道力量按在了他的肩膀上。
时千饮的声音响起来:“如你所说,事情恐怖了……”
岁闻陡然回过神来。
他转头看去,站在身旁、若有所思中还带着一点点兴奋的时千饮奇异的安定了他的心,让他的脑袋一瞬间能够转动了。
他抓住时千饮,沉声说:“我们快上天台!”
这些人的目的肯定是实验楼的天台。
而烈日之下,浓浓黑雾已将天台完全覆盖!
***
黑线在一瞬间控制了校园,但好在,沉浸于绝望之中的人们走路缓慢,岁闻和时千饮从教学楼直冲实验楼。
他们跑过学校。
夕阳的光芒为整个学校镀上一层金黄,道路笔直,树木挺拔,叶片在微风中沙沙摇摆,似乎温馨如同往日。
但是这一次,只有读书声和说笑声的学校响起了尖叫。
尖叫不是自某一处响起,而是自学校的每个角落响起。
每个角落都有绝望的人,绝望藏在人的心底,等待时间,化身巨兽,吞噬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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