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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4查无此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野有死鹿
百里奚无聊地说:“出来约会?”
康涂:“出来结婚。”
百里奚一翻眼皮看了他俩一眼:“哦,两份?”
康涂应了一声,他就围上围裙去后厨做饭了,后厨是开放式的,在柜台前打通了半面墙,能直接看到后厨的操作台,百里奚在后面随口道:“晚上开会,你们去吗?”
康涂注意到姜良的视线扫了他一下,装作没发现的样子,赵政道:“去,你呢?”
灶火起来了,百里奚的声音便被灶火的声音压了下去:“去,不去等你们说我坏话?”
康涂:“其实你去了也说。”
百里奚便不再接茬了。
姜良站起身来准备走,赵政忽然说:“等一下。”
康涂下意识看向赵政,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姜良:“说。”
赵政:“你和你背后的人,不打算好好聊一下吗?”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哦,”姜良说,“我走了。”
灶火的声音和挥锅铲的声音有些吵,赵政道:“超市里被替换的剃须刀还记得吗?回去告诉姚科,下回记得及时换回来,别让人拿了证据,今晚开会我会说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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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还想藏住,就在开会前来找我。”
姜良回头看了他一眼,稍作停顿,走出了饭点。
康涂:“你拿到证据了?确定是姚科?”
“没有,不确定,”赵政一边划拉手机一边道,“骗她的,但是时间很紧,他们没时间确认,今天正好看见她随便诈一下,能诈出来就赚到了,诈不出来就算了。”
康涂:“……”
半晌后百里奚摇了摇铃,让他们去取餐,平时都是他端上来,康涂还以为他又给自己的点改革了,过去后百里奚给他们往餐盘里放了两瓶汽水饮料,用开瓶器打开,说道:“请你们的,今天不用买单了。”
康涂惊吓道:“你怎么了?”
百里奚:“要不要?”
康涂赶紧:“要,谢谢老板。”
赵政也笑道:“谢谢老板。”
百里奚冲他们挥了挥手,让他们滚蛋。
省了点钱,康涂还是挺开心的,他和赵政现在资产差距太大,出去都是刷赵政的工分,虽然赵政不在意,康涂却不舒服,他是一个有些丧的人,总害怕有任何问题导致他俩心生嫌隙,那这个问题就一定得解决。
虽然这顿饭是的,但是百里奚的黄焖鸡从来没有给过康涂惊喜,今天也没有,康涂很给面子的没有提,走出门时对赵政道:“我以后一定要让你尝一下真正的黄焖鸡是什么味道,这太侮辱黄焖鸡了。”
赵政说:“回家。”
但是康涂打算回一趟图书馆,他开始担忧自己的资产情况,打算开始复工,之前因为那次袭击已经请了不少假了,虽然不会被开除,但也没有工资,这就很令人悲伤,俩人资产不对等,康涂比较担心自己的家庭地位问题,虽然赵政看上去也不像是会在意这个问题的人。康涂跟赵政说了之后他也没反对,只是问:“明天开始?”
康涂:“回去看看什么情况。”
赵政:“要上班的话叫上华余陪你吧,做个伴,我上下班接你,一起回去。”
康涂又开始幸福得冒泡了,之前他们一起回家还关系尴尬,现在就已经是爱人啦啦啦,康涂此刻的心情宛若氢气球一样飘飘悠悠,恨不得唱一首左眼皮跳跳好事要来到。他现在情绪就是一阵一阵的,但大多数时间还挺开心。
赵政陪着他去图书馆,却看见华余已经开始上班了,是下午才开始过来的,说是因为在家里实在太无聊了,他除了这份工作也没事情做,只能在家寂寞到发芽,还不如来上班。
华余:“我正打算问你明天要不要来。”
康涂正有此意:“我明天开始,一起赚钱吧。”
华余笑道:“你也开始想赚钱了,因为爱情吗?”
“诶,”康涂拿出申请表,“我们结婚了。”
他俩聊天,赵政便去阅览室逛了逛,顺便等康涂,图书馆是螺旋式的设计,书一层一层的罗列码放,山一湖二层看书,听见脚步声探了下头,打招呼道:“好久不见。”
赵政上楼:“好久不见,在看什么?”
山一湖将封面露出来,是一本现代诗集,他随便读了一段:“人们啊,所有交给你的/都异常沉重/你要把泥沙握得紧紧/在获时应该微笑/没必要痛苦地提起他们/没必要忧伤的记住他们。”1
赵政沉吟片刻,笑道:“不懂这些,不过挺应景的,你在想‘刑天’那个任务?”
“随便看看,”山一湖说,“也没事做,不是吗?”
赵政接过书翻了两页,又还给他,说道:“确实不懂。”
“也没什么,这场任务我们输了,有些失落,”山一湖说,“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是我们赢了,会是什么结果?”
赵政说:“没有,你可以讲讲。”
第108章拨开云雾(三)
山一湖将书合上:“新文化运动时期,人们对新诗的存在有一定的争论,很多年轻的诗人在动荡的时代中接触了西方的文化,肆意地呼喊自由与解放,迫不及待地将旧诗的一切打破,认为只要是带了‘旧’这个字的东西,都是该骂的。他们的诗分成几派,于是有的人开始害怕,觉得这样毫无理智的发出灵魂的呐喊的现象不该得到赞扬,便开始在诗中克制情感,反对滥情主义和诗的散文化倾向,但是他们的艺术态度不能说服其他人,似乎没有人可以给我们的自由体诗歌立一个正确的标杆。”
赵政看向他,等待他接下来的话。
“从炎黄时期开始,劳苦大众用劝力之歌发出第一声呼喝,我们的诗歌从这里找到源头,然后一直奔流向前,文人骚客为这条河流的宽窄曲折进行装潢,然后纵身跃入其中,成为这河流中的一股,这股河流在新文化运动时期,被彻底地拓平了河床,仿佛流入了广袤无垠的平原之中,无数的分支汩汩流淌,看上去似乎断绝了,却都未干涸殆尽。”
“我并不是很喜欢那个年代的诗歌,无论是格律派还是自由派,在那个时候似乎人在灵光乍现中迸发的句子都不能算诗,只是我们的呓语,”山一湖道,“好像你必须要表达些什么,讲点什么才行,在那个时期的作品,即使是号称打破歌颂自由,也听上去很不自由,像是反抗,而不是赞美。”
赵政道:“生存背景的限制。”
“是这样,”山一湖说,“诗人的创作很大程度被他所生活的时代影响。所以他们确实肩负起了年轻诗人的责任,发出了时代的怒吼,只不过在后人看来过于聒噪了。我以为新诗只能这样了,但新的世纪又带来了新的曙光,当物质充沛,思想自由,人们可以开始关注自己内心世界之后,诗自然而然便发生了变化,那分散开的河流从神文明高度发达的年代又重新聚在一起,失散的传统意向,被摒弃的中华文明,披上了新的面纱,重新注入了河流,向前奔腾而去。”
山一湖道:“404神秘的管理者只为图书馆提供诗歌,却无法阻止我们获得信息,我们仍然可以在诗歌的发展轨迹中听到了那文字背后汹涌的河水声,感受到这水声承载着怎么样的时代阵痛。这是一段已经完全发展了,没有任何一条链条断掉的完整过程,你有没有察觉出,这很像是我们在上一场任务中遇到的问题,每一次人类似乎要消亡的时候,总能从过去吸力量,在当下汲取营养,重整河山再待后生。”
赵政道:“人类是顽强的生命,就算是在和平年代,也没停止克服艰险。”
他大概明白了山一湖的态度,人类的发展轨迹可能需要宗教的鼓舞,但更多的是靠一辈一辈薪火相传,尽管人总是在祈祷神的庇佑,但他们其实并不需要神,只需要一个地方,寄托他们的强烈愿望。
山一湖说:“神的退场是必然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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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我想我们没有做错什么,女娲应该也是看到了这一切,然后做出了选择。”接着他又提出了一个问题:“赵政,那我们又在哪里呢?”
“在这条河流中,我们又留下了什么踪迹,你能找得到吗?”
赵政:“……”
“离开自己的年代,来到404数年,”山一湖接着问道,“在我们离开的那段时间,历史并未发生变化,一切如常发展,并且造就了如此丰富的神文明,可我们的踪迹又去哪寻找呢?”
赵政思考过这个问题,但是他无法给出答案,404对于这个问题,一个广为接受的说法是,404所开辟的空间与外面的世界的时间流速是不同的,他们经历了这么多,在他们自己的年代,也许只过了几天而已。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整整三十年都没有人变老。
也有人觉得他们的参与的任务并非真实存在的,自从走进舱体之中时便陷入了神世界,模拟战场,他们其实从未走出过404。
但是山一湖的问题问得却是,如果历史已经成型,所有人对历史造成的影响也已确定,他们的人却还困在404之中,这到底算什么?
康涂推开门走进去,看见他们在聊天,打了一声招呼:“好像好久没有看见先生了。”
“走吧大哥,”他冲赵政喊了一声,“回去了。”
赵政站起身来,说道:“我先走了。”
山一湖笑道:“好的。”
赵政思考了一下,又转回身来,说道:“先生,我们首先是自己,然后才是一个时代的子民,无论如何,当下的我们是确实存在的,这就够了。”
山一湖顿了顿,忽然道:“其实你都明白。”
“没,”赵政说,“我已经不去想了,先生,我也问你一个问题。”
“请讲。”
赵政:“是谁让你来给我说这些话的?”
山一湖哑然失笑,片刻后摇头道:“没有人,我随便说说而已。”
赵政并不深究,只是道:“我无权干涉你的选择,只有一点,不要动康涂,他和这些事情无关,别惹我。”
山一湖只是笑,无奈地点头。
赵政顺着楼梯走下去,胳膊搭在康涂的肩膀上,搂着他走出去,康涂问道:“你们聊什么?”
“山一湖有问题,”赵政说,“华余被绑那次我就觉得他不对,这次确定了,你不要回图书馆上班了,换个工作。”
康涂掏出手机来:“那换什么?确定了要换了吗?我要先告诉华余一声。”
“先不要说,”赵政道,“还不知道华余和他们是不是一伙的,多提防一点吧。”
康涂有些为难,刚还说好了要明天一起上班,如果不说好像有些不好,赵政看出来了,无奈道:“你随意吧。”
“华余看上去很正常。”康涂说。
赵政随便道:“谁看上去不正常?”
康涂又无话可说了,赵政说得对,谁的脸上也不会写着“我是坏蛋”,他还是不行,太感情化了,一点也不理智。
“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赵政对他道,“不然要我有什么用,你就好好交朋友吧,剩下的不用管。”
康涂心里呜呜呜呜地哭,嘴上说道:“行吧,那我告诉他一声。”
赵政又开始想康涂能换个什么工作,一时半会也找不到合适的,就开玩笑道:“把你放在图书馆我也不放心,先在家待着吧,每天负责等我下班。”
“……不,”康涂说,“我回去和你们一起干活呗,怎么样?”
赵政:“再说,据燕灵飞说这次好像也没什么活,吃不吃宵夜?”
这其实就是不同意的意思,康涂没坚持非要聊出个结果,说道:“不吃了,回家回家!”
晚上九点还有一个会要开,现在才五点多,他们还有三个多小时的时间可以待在家里,俩人回去前先把康涂的一些日用品从楼下搬了一些上去,刚一开门穷奇就飞了过来,康涂自打回来那天还没进过自己宿舍门,这还是头一遭,他从里头拾行李,赵政坐在沙发上玩穷奇,看见他拾好了东西,站起身拎过来:“走。”
康涂问:“它用拿上吗?”
“不用,”赵政说,“我都想把楼上那只拿过来关到一起了。”
说到这康涂又觉得有点没安全感了,他来到这里之后渐渐地发现其实穷奇能监控的范围是很小的,只能是他在家的时候,出去住把它锁在家里也没关系,那赵政逃出去的那次是怎么被穷奇跟上的?
康涂将这个疑问说了,赵政一边开门一边道:“估计是因为凌晨不在家所以触发了什么警报,你这几天不回去,你那只应该也偷着会跟出来。”
这也有点太恶心了,康涂被从云端拉回到现实中,他们还是不能像正常的情侣一样生活,在他们的周围有很多双眼睛正在盯着。
404很可怕的一个地方就在于,它会让你慢慢地习惯,觉得这样的生活其实也挺好,和外面没什么差别,康涂来的时间还不到一年就已经开始出现这种心态了,很难想象其他人经过了这么多年,到底是如何进行自我搏斗,一直保持斗志的。如果是他可能早已经随遇而安了。
赵政把他的东西放到卫生间,抓着穷奇也扔了进去,走出来道:“夫人过来。”
康涂走过去,赵政就两手托着他的脸一下一下轻轻的亲吻,一直到康涂笑出来才停下。
“今晚开始要打一场硬仗了,”赵政捏着他的脸,“不用担心,一切交给我。”
康涂已经数不清楚赵政说了多少次“一切交给我”了,这好像已经变成他的口头禅,康涂好像也确实每次都能被他安慰到,虽然每一次情况并没有因为这句话而变得更好。
第109章拨开云雾(四)
晚上九点开会,赵政和康涂九点一刻出发,散步似地走了十来分钟,到的时候人仍旧不多。
大家态度松散,随便坐在一处聊天,常明铭、欧阳亘等人已经到了,赵政他们走过来的时候,鲁班笑着道:“来得挺早啊。”
“你们也早。”康涂说。
气氛有些不妙,鲁班指了指坐在两边的沉默的燕灵飞和阿九,做了个无奈的手势。
康涂做了两个拳头对了一下,无声地问:“打架了?”
鲁班指了指嘴,示意是拌嘴,康涂也无奈了,完全不知道他俩到底该怎么办。明明俩人都对对方有意思,偏偏很别扭。
欧阳亘道:“不要吵了,握个手还是好朋友。”
结果燕灵飞和阿九谁也不说话,康涂尴尬地岔开话题道:“今天天气挺好啊。”
“天气是不错,”常明铭直言道,“关于凶手你和赵政有什么线索?是时候好好谈一谈了吧。”
赵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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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交换。”
燕灵飞硬梆梆地道:“挨个说吧,轮着来。”
“从我开始,”欧阳亘率先开口,“大家现在就不要在保留什么了,我相信你们也能看出来,最近的走势很不正常,危险向来与生机并存,我们把握机会。”
“姜良在上一场任务中绑架康涂,她有帮手,且这个帮手消息灵通,很有本事,或许不是一个人,而是几个,有人望风,有人动手,而姜良负责站在明处吸引所有人的目光,现在我们的问题是,他们尽心机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欧阳亘的目光看向康涂,康涂道:“我昏过去了,其实不是很清楚。”
“那我们假设康涂身上有他们想要的东西,”欧阳亘说,“又会是什么?”
“一个后来进入404的普通人,工分可能还没上千,自然不可能是为了工分,甚至说我觉得他们从一开始的目的就不是工分,吞并死者工分的行为只是为了掩盖真正的目的,所以我想,他们接近康涂,却没有伤害他,是因为他身上有什么特质是他们需要的?”
康涂听得心惊,觉得欧阳亘距离事实已经很近了。
赵政道:“也可能是为了迷惑我们,搅乱这池水。”
“你自然可以这样想,”欧阳亘和善道,“我只是在猜测。当初黑齿常之死亡,我们都不知道为什么,再将他们与杨鑫对比,也没有共同之处,我们现在唯一的线索就只有康涂,但是康涂什么也不知道,不是吗?”
他说着看了康涂一眼,让康涂觉得他好像在意有所指,他应该是发觉了康涂的说了谎,不对,他一定发现了。赵政出于保护他安危的目的建议将这个真相瞒下,康涂却开始受到了自己道德的谴责。在这样的时刻藏下如此关键的线索,如果后续导致了更多人的死亡,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
康涂觉得倒霉透顶,他怎么总是这么优柔寡断,让自己陷入这样的两难的局面中,不对,他又想,这是巴纳姆效应,他太关注自己了,其实他没比别人倒霉多少。但是这么一想,反而更丧了。
欧阳亘道:“不论是杨鑫还是黑齿常之,亦或者是上一次任务中劫持康涂,对方都做到了干脆且不留痕迹,特别是在康涂那一次,离开时没有惊动人,短期内创设了一个密闭的空间,在我们找来之前及时离开,这样的行动若非是有大量的人力资源,就只有一个可能,他们掌握了我们没有的信息资源。”
赵政道:“并非完全没有留下痕迹。”
他将黑齿常之那件事情说了一下,欧阳沉思片刻,道:“这是不是更能说明……他能调动的手段远比我们想象的多?”
“我有两个问题,”百余威看着康涂道,“你是怎么被掳走的?醒过来的时候都看见了什么?”
“我当时和浮游在一起,”康涂说,“神农要过来聊天的时候浮游走了,我也想避开神农,当时赵政被共工给叫走了,我就想去找燕灵飞。”
烈火和着风声,在耳边荡来荡去,红色的火光将每个人的脸庞照得看不清晰。
“你看见燕灵飞了吗?”康涂随便找了个人问。
那人说:“好像是出去撒尿了。”
康涂听完之后便往火光之外的地方走去,巨石之外的地方,遍地的雪令月光也很明亮,他爬上巨石,在风中望了望,今天没有星空,风声很好听,但是太冷了,康涂不打算马上回去,因为怕神农还没走,他打算再在外面待一会儿,让脑袋放空一下,忽然间背后好像有很细微的走动的声音,康涂马上警觉转过头去,还未等他看清是什么,一阵剧痛从后脑袭来。
“等一下,”百余威问燕灵飞,“你当时在哪?”
燕灵飞道:“实话实说,我一晚上没出去过。”
康涂:“……”
康涂皱眉道:“确实是有人告诉我你在外面。”
“可能是他看错了,”燕灵飞耸肩,“也可能是被买通的。”
欧阳亘道:“看错的可能性很小,这是一次心设计过的绑架。”
燕灵飞说:“怎么设计呢,欧阳兄,如果按你说的,想要实现把康涂引出去的计划,那就要先把赵政弄走,假设你是凶手,你想成功就得提前知道在这些人中,赵政和共工经常会避开大家聊天走一走心,只有共工叫他是不会令他怀疑的,你还得控制共工,让他去找赵政,我就不说了,我还得恰好在一个大家看不到的位置,让康涂找不见,然后让路人说假话,而且还不知道康涂要问哪个路人,且这些都必须在一个晚上进行,因为超过这一晚,他们准备好的地方就用不上了,欧阳兄,你觉得这计划的可行性到底有多少呢?”
零,康涂想,不可控因素实在太多了。
欧阳亘说:“你看到的是结果,靠结果推测前因,一切都很牵强,但事实就是这样发生的,再者,我们也可以这样想,他们也许准备了很多应对措施,对我们的每一个行为都有对应的计划。”
“不不,”燕灵飞却说,“我们不提这些,就分析一下那天的经过,欧阳兄,你觉得你能做得到不?”
欧阳沉默片刻,道:“未必。”
燕灵飞直言道:“你做不到。因为你不知道赵政和共工关系不错,常常促膝长谈,你也不知道浮游和康涂不喜欢神农,遇见他一定会避开,也许你能猜到康涂无聊会来找我聊天,但是你也可能会猜测,康涂会假装睡觉,如果当时康涂没有选择离开众人的视线去找我,而是选择假睡,这一切还会发生吗?”
欧阳说:“你想说什么?为什么坚持分析这个?”
“我什么也没想说,”燕灵飞道,“就只是提了几个问题而已,你说的其他的应对措施那些不可行,就算对方有我们未知的资源,也不代表他们无所不能,说点人能做到的吧。”
他今天的语气很冲,康涂看了他一眼,见燕灵飞神色淡淡,似乎还在生气。
赵政突然对燕灵飞说:“你说的那些,对咱们的行为的了解程度,你觉得谁能做到?”
“你、我,”燕灵飞指了指他们,“还有康涂,或许还能加个浮游,多了没有了,只有咱们四个人知道咱们会做什么,你知道人的很多行为取决于当天的心情和状态,在不同的情景下会有不同的选择,甚至可以说,我觉得咱们四个人都不能预言我们会做什么举动。”
赵政却明白了:“有人能分析我们的行为。”
康涂霍然想起自己在图书馆的工作。
他在图书馆只做一种工作,就是将每个人的行为表情归类,将他们的性格进行归因,考察他们的体能和抗压能力、危机处理能力、忍耐力等,他将一场任务中每个人的细小行为都进行反复分析,在这样的情况下,几乎每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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