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卖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梳楹
宴绥之来不及阻止,就听到熟悉的旋律开始播放。
【暧昧让人受尽委屈,找不到相爱的证据~】
宴绥之:“……”
南嘉:“这是……我翻唱的那版?”
宴绥之:“……思思存在车里的。”
南嘉:“哦,那换一首吧。”他看到宴绥之的神色,非常贴心地没有揭穿他刚刚按的是“最近播放”。
【明明很爱你,明明想靠近,为什么还要在浪时间不把你抱紧~】
宴绥之:“………………”
好吧,又是他跟王格飞翻唱的版本。
这就非常尴尬了。
南嘉心里快要笑死,表面上却不动声色,体贴地将车载音响关上,“思思真是我的好歌迷。”还特别应景。
宴绥之:“……嗯。”
一路上南嘉没再出什么幺蛾子,乖巧地玩着手机。宴绥之总算松了口气,等红灯的时候无意中瞟到他的屏幕,差点没一脚踩到油门。
……这个人为什么在看杜x斯的淘宝界面?
都说了还在试用期!还要不要脸了!
今天用完就丢掉好了。宴绥之严肃地想。眼神却时不时飘过去看南嘉的屏幕。
……型号可不能选小了啊。
车速慢下来的时候,南嘉终于起了手机,抬头看周围景色,惊讶道:“你怎么开到这儿了?你知道我在这儿念的高中?你……不会是想来跟我回味一下你没参与过的我的高中生活吧?”
宴绥之:“……这是你高中?”
南嘉:“你不知道?”
宴绥之:“为什么我会知道。下车。”
南嘉提着大包小包乐颠颠走在他身后,还非常困惑,“你们有钱人跟人交往的时候,难道不是都先把对方查个底朝天儿吗?你怎么会不知道我高中在这儿上的呢?”
“我们是在交往吗?”
南嘉撇撇嘴,“我知道,包养嘛……那不得更查清楚才行啊。”
“没兴趣。”
“绥之,你这样太不专业了,待会儿跟你爸怎么介绍我等下,你爸难道住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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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嘉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宴绥之带他走向了一栋熟悉的楼
“宴绥之你别吓我,我高中所有老师都住在这栋楼……”南嘉喃喃念道,就看他按下了一个熟悉门牌号的门铃。
门打开,一个戴着眼镜十分文气的中年大叔站在后面。
“爸。”宴绥之开了口。
“……宴老师,您好。”南嘉怯怯地从宴绥之身后冒出来,讪笑着喊了一句。
宴荃有些诧异,“小嘉?你怎么有空过来?哦这是我儿子,你们楼下撞一块儿了?”
南嘉笑得嘴角都快抽了,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是看老师就发怵,深觉他们的计划应该调整一下,赶紧附和道,“是”
“爸,这是我男朋友,我带他回来见您。”
“……”南嘉被他打断的话惊得腿弯一软,扒着宴绥之的手臂,绝望地看向宴荃。
宴荃的神色变得严肃起来,瞪了一眼宴绥之,把南嘉手上的东西都接了过去,“先进来。”
南嘉高中的数学老师兼班主任就是宴荃,他毕业之后也会时不时来他家探望,所以并不是第一次来这儿。
但却没有哪一次让他这么浑身不自在。
自己的儿子搞基,还跟自己曾经的学生搞一块儿去了,怎么看都觉得够糟心了吧?
宴荃看了眼在沙发上正襟危坐的南嘉和神情冷漠的宴绥之,眼皮没抬,冷声道,“去把厨房垃圾倒了。”
南嘉条件反射想起身,被宴绥之按住,于是眼睁睁看他去厨房拿了垃圾,出了大门。
于是,客厅里,只留下两个人。
大冬天的,他的手心微微冒出了热汗。
宴荃起身,漫不经心喂着客厅阳台上的画眉鸟,“说吧,是不是没钱了,给宴绥之上我这儿演戏呢。”
作者有话要说:南嘉自信得自己仿佛是个攻!
第19章32-33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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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嘉差点没绷住跳起来,“宴老师您说什么呢……”
宴荃:“高中三年,就我知道的,你女朋友都换了四个了吧?当时要不是闹到政教处,我也懒得管你。说说,这次犯了什么事儿,能牺牲那么大,陪我儿子唱这出戏?”
南嘉:“老师,我们是真心相爱的。”
宴荃:“得了,你早恋检讨书里这句出现的频率太高了我都会背了。”
南嘉:“……”
他从小到大最喜欢也最怕的就是宴荃这神叨叨又噎死人的语气,不过来都来了,这场半真半假的戏怎么都要演下去,“真不是,我其实喜欢的是男的。”
宴荃转过身来,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然后道,“我就说,你换了那么多女朋友,可是身边最好的‘哥们儿’一直都是那个什么飞来着。”
南嘉被他这联想力惊呆了,“王格飞?不不不,老师你误会了,我跟他就是兄弟关系,再说了,他都一个快要结婚的人……”
“哦,他要结婚了,然后你就跟我儿子在一起了?”
南嘉:“……………………………………”
那一瞬间,南嘉仿佛又看到了宴老师当年写在黑板上证明题的标准答案。
如此有理有据,逻辑清晰,掷地有声。
“不要随便扣帽子,我跟他早就认识了。”
门口突然传来宴绥之的声音。他埋头换鞋,说起这话来毫不心虚。
宴荃对上他儿子,神色有点不自然,终于没再多说,进了厨房给他们洗水果去了。
南嘉松了口气,给宴绥之使眼色,让他坐过来,说悄悄话,“你爸不介意你出柜?我还以为会把我抽一顿呢。”
宴绥之:“感觉你很失望。”
南嘉:“也不是……就有点没发挥演技的小遗憾嘛。”
宴绥之:“就你在我爸面前的鹌鹑样,还想飙演技?”
南嘉后怕地看着厨房,点点头:“那是的,换谁都可以,宴老师我真搞不定。”
宴绥之看这厚脸皮的流氓自打进了门就没放松过的神色,终于忍不住问,“他有那么可怕吗?打你了?”
南嘉:“没啊,宴老师可好了……这不就是太好了,我不敢怼么……”
宴绥之:“我对你不好?”
南嘉:“你今天连安全带都不肯给我系。”
宴绥之:“……”
三人吃着水果,宴绥之不爱说话,反而成了宴荃和南嘉的叙旧主场。
宴荃:“你看你,以前天天逃课去跟王格飞那堆人搞什么音乐组什么乐队,现在兄弟跑光了,你也没什么钱赚吧,还不如老老实实上课呢。”
南嘉:“……我那成绩,上课也白搭。”
宴荃:“那倒是。你说高中数学翻来覆去也就那么几个题型,你是怎么能做到天天补课还不及格的呢?”
南嘉:“……扎心了老宴。我发誓你给我补课那些卷子我都老老实实做完的,数学卷子加起来是其他全科卷子的好几倍呢。”
宴荃:“你玩音乐也要看数字的吧?难怪红不了。”
南嘉:“……老师,那是简谱,我们专业歌手都是五线谱。”
宴荃:“得了吧,你以为你几何学得好?还五线谱,你辅助线会画吗?”
南嘉:“没事儿,反正这么多年我算是悟了,学得好不如娶得好啊。”
宴绥之:“………………”
宴荃:“……娶?”
南嘉看这两人都黑了脸,真是一个都得罪不起,连忙认怂道,“嫁嫁嫁。”
宴荃喝了口茶,慢悠悠道:“小嘉,你都取了这个名儿,也就只能‘嫁’了。”
南嘉只能报以假笑。
宴绥之终于得空开了口,“最近身体没事儿吧。别再带高三了,也别当班主任了。”
宴荃:“没事没事,这不好着呢。”
宴绥之:“现在几个班?”
宴荃:“就两个……三个。真的,就只教了三个班。”
南嘉在旁边看得直乐,从来没见过宴老头这种模样,哪怕对政教处的陈阎王都没有这么怂过。
宴绥之皱了下眉,正想说什么,忽然就传来开门声。
南嘉闻声望过去,就看见那个曾经约他见面的女人站在门口,有些诧异地看着他们两人。
一时间房间安静了下来。
宴绥之猛地站起来,顺便把还没反应过来的南嘉也拉起来,“爸,我们先走了。”
宴荃有点不知所措,看了眼许梅菱,“留下吃晚饭吧。”
“不用了,”宴绥之拉着南嘉就往门口走,跟女人擦肩而过,始终没看她一眼,“吃不下。”
南嘉偷瞟许梅菱,发现这个曾经在自己面前气势尽显的贵妇,此时尽管仍然高傲地抬着头,眼底却是黯淡的。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南嘉狗胆包天地拉住了宴绥之。
“绥绥,你也不帮我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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绍一下?”
33
南嘉是跑着追上宴绥之的。
他看着来时还一脸害羞,此时只剩一脸冰渣的宴总裁,反射性地拢了拢外套,“……那个,阿姨看起来挺难过的。”
“关我屁事。”
南嘉追得气喘吁吁,扯住他的袖子,“走慢点走慢点。”
“你可以回去继续卖乖,追上来干嘛。”
“讲点道理,那是你爸妈,你都不卖,我卖啥?”
“你也知道那是我爸妈?”宴绥之猛地转身,正好让闷头追人的南嘉撞了个满怀,他嫌弃地把他拨到一边,“我怎么觉得你更像他们亲生的呢?”
南嘉无辜地说,“我跟我爸妈做过亲子鉴定的。”
宴绥之:“你是不是忘记自己是什么身份!”
这句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
虽然两人跟过家家似的,莫名其妙就变成了包养关系,但……他从来没想过要伤害他。
哪怕面前这个人为了他的目的什么都可以做,哪怕他看待自己只是一个跟其他人都没有分别的金主,哪怕……他根本不喜欢自己。
先动心的那个人,总是输家。
他也……输不起。
“试用期啊,我时刻牢记着呢,不然怎么那么卖力争着要转正?我觉得今天表现挺好,宴老师也对我挺满意的,”南嘉笑嘻嘻道,“起码可以提前一个星期转正吧?”
白担心了一场的宴绥之:“……”
他转身又走,被南嘉一把抓住,“哎,你看,那个楼就是我高中的楼!我们每升一年级就会搬上去两层楼,高三简直要爬哭了,老师们还说是为了锻炼我们身体,太不要脸了要不咱们去看看?”
宴绥之对他转移话题的能力也是服气了,不情不愿被他扯过去,就听南嘉一路上絮絮叨叨:“哎我跟你说,二楼教室,就门口有小红旗的那个,我有次迟到跑太快了,撞在门上,估计那儿现在还有个坑呢……哎呀哎呀这个树苗看到没?是不是特挺拔?曾经被人踢球的时候撞翻了,是我帮老师一起搞好的……哇那个小卖部居然还没倒闭!它可是承包了所有我们课间美好回忆,里面有个短发大姐姐特别温柔,没事做的时候就在柜台看书,是我们全班男生心中的女神,结果一开口发现是个男的哈哈哈哈哈哈……”
逛了没多久,南嘉就催着他回车上。
宴绥之:“不多逛逛,说说你的丰功伟绩?”
南嘉:“不了吧,快要下课了,到时候一堆粉丝围住我,会很影响他们学习的。”
宴绥之:“……也亏你说得出口。”
南嘉:“那你心情有没有好一点?”
宴绥之看他笑嘻嘻地露出两只虎牙,忍住不看,“知道了,回去给你发红包。”
南嘉:“嘻嘻嘻。”
两人回到车上,宴绥之准备回公司加班,却被南嘉说:“今天可是圣诞节,你要跟国际接轨,别人外国人今天可是放假的。听我的,往那边拐,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二中所处的地段不算豪华,过去不远就算是郊区了,能看见大片大片的荒地空着,只有些杂草杆子铺着。宴绥之把车停在空地上,被南嘉带到一条小溪旁。
冬日的阳光暖暖的晒在两人身上,整个人的边缘都好像晕了一层柔光。这条小溪水量几乎要枯竭,两人插着兜一前一后走着,微风吹着也不觉寒冷。附近也没什么路人走到这里,偌大的世界里,好像只有两个人存在。
宴绥之本来烦躁的心情,此刻奇迹般的安静了下来。
“以前我们一堆乐队的兄弟找不到地方练习,就会跑到这边来,又空旷风景又好。但没练多久,总会有人冒出来骂。后来就不敢练摇滚了,改走小清新路线,还跟这里的伯伯说听音乐对庄稼有好处,哈哈哈哈。”
南嘉找了个田坎坐下来,看宴绥之嫌弃的样子,给他铺了张纸巾,才哄得他也坐下来。
宴绥之:“待会儿你别上我车。”
南嘉:“……我也在你车座上铺层卫生巾不就得了?”
宴绥之:“…………”
南嘉:“卫生纸,卫生纸……”
南嘉自己被自己逗笑,乐了大半天,抬头看去,见宴绥之眯着眼睛迎着阳光,看着那条要死不活的溪流,嘴角有一点点扬起的弧度。
曾经第一眼觉得不染纤尘远离世俗的仙人模样,现在跟他没什么形象地并肩坐在泥地上,在午后阳光照射下,眼睫毛投下的阴影看起来都显得如此的温暖,充满烟火气。
就好像奋力追逐了很久的太阳,终于让他摸到了一丝温度。
南嘉挪了挪,跟宴绥之胳膊贴在了一块儿;腿晃了晃,他把斜坡上的几个小石头都踢到溪中,凑过去又问了一遍,“那你的心情,有没有又好一点点?……嗯,这次可以不用发红包。”
“就这破水破地破人,还够不上发红包的标准。”
“破水破地我就忍了,破人可是有心的,你这样伤害我,得补偿两个红包。”
宴绥之一个巴掌过去盖上他的嘴,挡住了他那时不时晃出来狡猾的小虎牙。南嘉挣开,干脆一个大侧身,把脚架到地上,背靠他的胳膊,后脑勺顶着他的肩膀,懒洋洋仰着脸迎着阳光,“说说呗。”
也许是阳光太暖,也许是胳膊上的温度太熨帖,也许是肩膀上那颗脑袋太实诚。宴绥之的心情前所未有的平静。
“我妈在我初中的时候,离开了我爸。”
作者有话要说:要开始撒一点点狗血~~
第20章34-35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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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壕集团是由宴绥之的爷爷宴名唯一手创立,发展至今在s市都排得上民企前十。可他的儿子宴荃却没有任何从商的兴趣,只想当一名高中老师。最后的结果就是宴荃可以不继承公司,但必须跟许氏的千金许梅菱结婚。
于是他们就这样结婚了,没过多久有了宴绥之和宴思思。
谁也想不到,在宴绥之刚上初中不久,宴家的资金链突然断了,合作伙伴也突然翻脸,濒临破产。
然而就在这时,许梅菱向宴荃提出了离婚。
“她走的时候,什么都没拿,”宴绥之的语气淡然,“我还记得那天我拿了期末考试第一的成绩,兴冲冲地跑去告诉她,却只看到了她上了别人的车。我爸告诉我,她不会回来了。从那一刻起,我就决定她不再是我妈了。”
南嘉没有转头看他的神色,只是挪了一下脑袋的位子,听他继续说下去。
“之后我爸搬进了刚刚那间学校的房子里一个人住,我和思思跟着爷爷住在老宅。没过多久就听说她嫁了个大老板……还好,公司没过多久便转危为安,也借势一跃而起,发展至今。那个女人嫁的富豪却不怎么长命,前两年刚死。最可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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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居然还有脸回到我爸的身边。”
南嘉这下真意外了,没想到其中的弯弯绕绕会那么多。光从表面上看,宴荃和许梅菱确实不像一路人,一个寒酸教书匠,一个则是千金小姐,还是家族联姻,怎么看都是一场悲剧。危难时不同甘共苦,自己的靠山倒了才又选择回来……
“那宴老师……怎么说?”
“我爸长期劳累,心脏不太好,前两年还抢救过一次。我不想让那个女人再来干涉他的生活了。”
南嘉见他避开宴荃的态度不谈,挑了挑眉,试探道,“她连你爸家的钥匙都拿到了……”
“她的手段多着呢,谁知道是她什么时候偷配的。我爸在生活上粗枝大叶的,太容易被她趁虚而入了。”
“他们还没复婚?”
“没。”
“她前夫走了之后,她分到钱了吗?”
宴绥之顿了顿,“南嘉,你究竟想问什么?”
“我只是觉得有点奇怪……你看啊,你们两兄妹也是她生的,宴老师手头那么抠,一看就拿不出几个钱。而你现在也正式接管了公司,就算将来要分家产,她也拿不到什么吧?那你说她图啥?”
宴绥之没作声。
南嘉把身体转了回来,两人并肩坐着。他朝小溪里扔了颗石头,“年轻的时候谁没做过几件傻事呢,她最终还不是选择回来了么。”
“你们这些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人,当然觉得随随便便就可以原谅,”宴绥之冷笑,“那这些年我们兄妹受过的苦,就这么一笔勾销了?我们家最艰难的时候,连老宅都差点抵押了出去,她却不闻不问,直接走掉……”
南嘉低声道,“至少……你还有宴老师。”
“我爸?……这样的父亲,有还不如没有。我从小就被我爷爷养大,他连抱我的机会都寥寥无几,”宴绥之也没再管地上的碎石脏不脏,捡起来又扔了一颗,却是一个用力,扔到了对面的荒地里,“高中的时候我去他那儿住过一段时间,结果发了高烧,他……两天都没出现。后来我才知道,那两天他在医院照顾他的学生,完全把家里的我忘了。如果不是我命大,呵。”
南嘉突然想起了什么,小心翼翼问,“宴绥之,是不是高一那年,元旦前一天?”
宴绥之一愣,“……你怎么知道。”
“好像……那个学生就是我……”南嘉心虚起来,抓着他的袖子,“我当时急性肠胃炎犯了,这边一个亲人都没有,宴老师就把我送去了医院……”
宴绥之:“……”
南嘉:“我也是从那时候感激他,决定要学好数学,可惜资质太差……你爸可能不是个好父亲,但他在我心中是个很好很好的老师。你大概不知道,他其实在我面前提过你很多次,他说我要是有你一半聪明他就不用教那么劲了……他是真的很为你骄傲。每次我们班考差了,他就会拿你举例子,真的超级不要脸的。哦对了,我去你爸家补课的时候,电视机上那一摞卷子,都是你考的卷子复印件,常常被拿来给我们这些补习的人当典型树榜样来着,我们可恨你了……”
话说回来,如果不是宴绥之在试卷上写的名字太潦草了,南嘉大概能在第一次听到他名字时认出来。
宴绥之把头往一边侧开,“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是没什么用,但你生他们两个的气,也没有告诉过他们吧?很多人都以为时间会磨平一切,却从来不看磨平的疤痕一直都历历在目,他们……也许就是这样想的,但这并不代表他们不爱你。”
“那他们为什么不养我?连我想上二中离他近一点都不行。”宴绥之打断他。
“……恕我直言,按照你刚刚的说法,你跟着谁一起住,上哪里的学,难道不是都由你爷爷决定的吗?”
宴绥之怔住。
“你爷爷连你爸的结婚对象都可以指定……宴老师一看就是书呆子,论手段肯定搞不过你爷爷吧,”南嘉说完又有点后悔,要是把晏家父子的矛盾转移到了晏家爷孙,那他罪过可就大了,“也许他们都觉得这是对你最好的决定呢?你总不能一个都不问,就给他们所有人定罪吧?”
宴绥之双手向后撑地,仰着看了看太阳,长长地舒了口气。
似乎是第一次,他没有逃避这个问题。
这个长久以来在他心里结痂,就连宴思思都不敢轻易提起的伤口,就这样在阳光下摊平。
尽管不愿意承认,但他确实不止一次给那对不负责任的父母找过借口。只是理智告诉他,不要再抱有幻想。但今天,第一次有这么个人告诉他,也许一切是可以相信的。
无论结果如何,他至少能踏出信任的第一步,不是吗?
“也许……你说得对。”
“那是,也不看我是谁,”南嘉笑了起来,看到他撑在地上的手,不怀好意地挑了一下眉,“宴绥之,圣诞快乐。”
宴绥之“嗯”了一声,“你也快乐。”
“忘记告诉你,咱们坐的这儿……可能施过肥的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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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ny:明天最后一次排,别忘了。南嘉你人呢?我刚叫人给你送材料,你没在家?】
【南有嘉鱼:我搬家了。】
【王哥:你发财了?不是上次还说你家房东今年不给你涨租要请客吃饭吗?】
【南有嘉鱼:有个土豪说欣赏我的歌,非要给我房子住。】
【王哥:卧槽,那我呢??咱俩是组合啊,嘉哥你不会忘了你大明湖畔的小可爱吧?多大的房子?我和阿青不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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