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吃了他们的脑子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泷夏川
一看时间,才不到六点。现在张晓雅已经失控,要怎么熬到七点是个问题。虽然如今张晓雅有重回他怀抱的意愿,这让他有种报复得逞的快感,但回想过去,他还是迈不过那道坎,什么私奔,都是天方夜谭,张晓雅要真还爱他,就不会等到如今走投无路才来求他。
他心里万分纠结,不愿再进咖啡厅面对张晓雅,便磨磨蹭蹭,在广场外转了一圈。待他再回到咖啡厅,张晓雅正跟在一个戴口罩的男人身边,往路边停着的一辆面包车走去。
第45章第10章
“你不会真的以为她对你旧情难忘吧?”李树好笑地看着吕铭浩,一针见血地指出,“她要是还对你有情,不会舍得把你拉进她的家庭矛盾之中。你在她面前的价值,只是一枚棋子,用完就可以丢掉的,懂吗?”
吕铭浩没想到自己那点小心思在李树面前毫无躲藏之处,难得地脸红起来。
李树继续嘲笑他:“别以为我没看见,早上张晓雅在办公室被同事小杨欺负时,你几次三番想替她解围。那表情,跟死了老鼠的猫似的!”
“她毕竟是我的过去,我想帮她,也是人之常情吧!”吕铭浩跺脚。
“人之常情?”李树撇嘴,“省省吧,别用这么冠冕堂皇的词语来粉饰自己。说白了,你就是余情未了,走不出被分手的阴影,一面恨着她的绝情,一面又幻想着有那么一天,她再回来找你和好。你想想,如果你们分手的原因不是她脚踏两条船,而是别的不可抗因素,例如说,绝症什么的,你还会恨她吗?绝对不会。假若她再回来找你,你一定会毫不犹豫带她远走高飞。你过不去的坎不是失恋,而是她伤害了你的真心。正因为她伤害了你,你现在才犹豫不决,你把你们见面的情节叙述得如此详细,无非是想让我告诉你,你没有同意和她私奔是正确的。那么为什么你想让我告诉你这些呢?因为你自己也说服不了自己,你知道你的内心确实也想过同样的事。”
李树毫不留情地,目光灼灼地盯着吕铭浩:“可有一点你忘了,你已经不爱她了。”
吕铭浩的眉头皱起来。
李树继续说:“你余情未了。可你得知道,那未了的只是你被她刺痛的伤口,不是你的爱情。否则你现在也不会站在这里,而是早和她私奔了。”
吕铭浩的眼神黯淡下来,许久之后终于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你有必要把我的内心剖析得这么直白吗?”
李树耸耸肩:“不好意思,天生目光毒辣!”
“所以你交不到女朋友!”吕铭浩暴走的情绪终于平稳下来,“那么,你这么做的用意又在哪里?”
“什么用意?”
“别装了。叫人在七点之前把她带走,难道不是你的主意?”
“当然不是。”李树挑了下眉。
吕铭浩跳起来:“什么?真的不是你安排的?”
“我骗你干什么?”李树平静地说,“我既然安排了节目组七点去‘捉奸’,就是做好了要把她出轨的证据公之于众的打算,这样可以让她顺理成章地离婚,同时又能让涂家母子丢尽颜面,毕竟是戴了绿帽子嘛。这样的话涂止明才有机会认识别的女孩子,接着他就会发现,没有一个女孩子愿意跟他结婚,可涂红绣铁定会逼他,两人之间的矛盾才会激化,这样我就有机会取出他脑里的像素花了。”
“等等!”吕铭浩打断他,“为什么是涂止明?”而不是张晓雅,也不是涂红绣。
李树给他一个眼神,意思是说他蠢到家了。
“我确实怀疑张晓雅有病,但她的病只是在特定时刻发作,从医学角度说,她现在的病情尚且处在像素花成形的阶段。在这个阶段,以目前的脑医技术是无法治疗的。它现在就好像是细胞,还未长大成癌,我们所能做的就只有等,等它长大,到医学可以处理的阶段再来对付。
“至于涂红绣,她的情况和张晓雅一样,或者说更严重点。但我们现在也没办法,只能等。
“可涂止明就不一样了。他表面上衣冠楚楚,举手投足都是标准的业界英,而这些,都是像素花的伪装。他脑中的像素花已经成形了。”
“你怎么就能肯定这是像素花的伪装呢?”吕铭浩仍旧不解。
李树表情很难看:“我真想把你的脑瓜子掰开,看看里面是不是只有一堆豆腐渣!这么说吧,大部分的普通家庭都会遇到婆媳不合的问题,不管媳妇有错也好,婆婆不对也好,这中间必须有个平衡点。而这个平衡,只能是这家的儿子以及丈夫。涂止明显然偏心得厉害,这个家庭唯一的重症病患,必然是他。”
“那现在怎么办?”
“你说张晓雅和别人走了,她是自愿的么?”
吕铭浩摸摸脑袋:“应该是吧。”
李树沉思片刻:“张晓雅是个很有想法的人,她这么做一定有别的目的。只是这个目的我们现在还不知道。不过没关系,静观其变就好了。”
“就这样?”吕铭浩无法相信李树会做出这样被动的结论,怎么样也得谋划谋划下一步吧?
“当然是这样。她既是自愿离开,就应该没事。你要是真想做点什么……”李树狡诈地眨眨眼睛,“不如干点别的?我肚子饿了,你家厨房应该还不能用吧?”
“所以?”吕铭浩有种不好的预感。
“所以我家厨房借你,你顺便帮我也煮点面。冰箱里只有腊肉,不过我还想吃个鸡蛋,要麻烦你回家去拿了。”
吕铭浩立刻火冒三丈:“凭什么是我煮?!你自己不会动手吗?”
李树低下头:“你没听人说吗?智商高的人一般都动手能力差。”
这意思又是拐着弯地骂他智商低?吕铭浩倒抽一口冷气,气鼓鼓地回家拿鸡蛋去了。
刚到家文菁菁的电话就来了,质问他为什么没有带张晓雅在约定地点出现,害得他们在萧瑟的秋风中苦等了一个多小时。他们原以为是广场太大,人又多,此前约定地点又没说得太详细,很是了些功夫来找,不想吕铭浩居然提前回去了,若不是李树打电话来通报,他们还蒙在鼓里。
“你说你,电话不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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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也不说一声!”隔着电话吕铭浩都能想象出文菁菁站在秋风中叉着腰骂他的样子。
他还能说什么?只能态度诚恳地道歉。好不容易安抚好文菁菁,一回头,又看见自家主子生气地坐在椅子上,饿得直想挠他。
吕铭浩觉得他今天真是倒霉到家了。赶紧抱起猫主子,喂了两条小鱼干。猫主子最喜欢吃小鱼干了,埋头吧唧吧唧地吃起来,它那圆滚滚的脑袋看起来实在可爱极了,吕铭浩等它吃完,又迫不及待地将它揽进怀里,细细地顺毛。
“咦?怎么这么脏,还是湿的,你去哪玩了?”吕铭浩很是拿自家这个任性的猫主子无法,只得去拿了沐浴露,给主子沐浴。
洗澡这个事多丢脸啊,猫主子淋湿了之后,那原本光洁亮丽的皮毛就只能用滑稽来形容了,偏它眼睛还睁得大大的,眉毛又搞笑,看起来就像漫画里的倒霉蛋。猫主子威严不再,心里自然是不高兴的。它鼓起腮帮子,狠狠挠了吕铭浩一爪子后,飞快地溜了。
吕铭浩还没从悲伤中缓过来,李树的电话又来了,问他什么时候来煮面。
“来、来!老子现在就来!行了吧!!”吕铭浩感觉今天全世界都在跟他作对,火冒三丈冲上16楼,在李树的厨房煮起面来。
“鸡蛋呢?”李树追在他屁股后面问。
“没拿!”吕铭浩没好气地回,“还鸡蛋呢!我伺候自己家猫还来不及!你说说,这猫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呢!不是说好建国后动物不准成吗?我现在怀疑有人挟持了它,穿了它的皮假装成了我家的猫!”
“哦?有意思。”李树眼睛一斜,想起自家那只明的猫,颇有点同感。
“可不是,不知道在哪儿弄得一身泥,我给它洗澡还挠我。你看,这儿!”吕铭浩伸长脖子给李树看主子的抓痕。要不是他肚子也饿了,他才懒得来这儿煮面呢。这个时候就应该好好在家养伤才对。哼!
李树身子斜斜地靠着厨房的门框,感慨道:“我家那只今天洗澡也不开心,试图挠我呢,不过我刚给它买了猫抓板,以后磨磨爪子就好了。”
“你家猫也挠人啊?”吕铭浩来了兴致,敢情全天下的猫都一个样,“在哪呢?我看看。”
李树无奈地耸耸肩:“楼下溜弯去了。你是看不到了。”
“哦。”吕铭浩继续回头煮面,“我家那只也溜弯去了。我说呢,怎么每天都往外跑,原来是有伴啊。”他想了想,又问,“我家那只公猫,你家那只呢?”
“一样。”
“什么,搞基啊?!”
结果这顿饭吕铭浩也吃得不开心,满脑子都在担心自家主子的性向问题。
大概是知道会被责骂,猫主子一夜未归。吕铭浩睁着眼睛看了一晚上天花板。到第二天一早,猫主子总算回来了,他还来不及批评教育,又接到一个噩耗。
文菁菁打来电话,告诉他张晓雅和他的猫一样一夜未归。就在刚才,涂止明打来电话,声称张晓雅被人绑架了!
第46章第11章
吕铭浩的第一反应是:这不可能!
他也来不及训猫了,飞快地跑上16楼,将李树从被窝里揪起来:“你不是说没事的吗?为什么她会被绑架?!”
“什么绑架,你在说什么?”李树揉着惺忪的睡眼,只觉得穿着米老鼠睡衣的吕铭浩特别可笑。
吕铭浩跳着脚地大叫:“张晓雅!涂止明说她被绑架了!”
这下李树总算清醒了,皱眉想了想,马上冲进卧室换衣服:“走,看看去。”
到达涂家时候,节目组的成员都到了。文菁菁抱着双肩,焦躁不安地走来走去,见到他俩,立刻迎了上来。
李树目光在客厅里随意一扫,就见涂止明搂着涂红绣的肩,疲惫地坐在沙发上。“怎么回事?”
文菁菁着急地说:“张晓雅一晚上没回来,今天早上六点钟的时候,涂止明被电话吵醒了,一个陌生男人告诉他,他老婆被绑架了。”
李树斜眼看了看吕铭浩,这么说吕铭浩是最后见过张晓雅的证人?
“有什么证据证明吗?”李树回想起吕铭浩昨天说过的话,如果张晓雅真的被人带走了,那么那个戴口罩的男人有很大嫌疑,可问题是,吕铭浩说张晓雅当时并没有受到协迫。
“暂时没有证据,只有一通电话。”文菁菁小声说,“现在怎么办?张晓雅是节目的参加人,她被绑架了,我们节目还继续吗?而且,这是绑架案,得惊动警方了,我们到底要不要报案?”
“现在报案也没人会相信啊。会不会是涂止明搞的鬼?”吕铭浩插嘴问。
“你还记得昨天张晓雅上的那辆面包车的车牌吗?”李树问他。
吕铭浩摸摸脑袋:“就是普通的面包车啊。我没事关注车牌干什么,又不是拍警匪片!”
李树露出失望的表情,果然这蠢货靠不住。
“那她跟谁一起走的?是不是涂止明?”文菁菁为防涂止明听见,背对着他,小声地问。
吕铭浩惋惜地摇了摇头:“应该不是。那人穿了件很普通的灰色卫衣,大部分的脸被帽子遮住了,脸上又戴着口罩,长相不好辨认,但身高应该没有涂止明这么高,体格也纤细些。”
“那不就是无从查起咯?”文菁菁失望地说,“我们现在怎么办?”
李树转了转眼珠:“只能等了。”
涂止明坐在沙发上轻声安慰涂红绣,涂红绣唉声叹气地,不住地抹眼泪。
“我就说早点离婚吧,你非要拖着,你看看,出事了吧!这节骨眼,还离什么婚啊!”
涂止明低着头不说话,无声地承受着母亲的责骂。过了一会儿,他突然似想到了什么,站起来问吕铭浩:“是不是你搞的鬼?”
“不关我事。”吕铭浩连忙把头摇成拨浪鼓。
“还说不是!就算不是,也肯定有奸情!”涂红绣噘着血盆大嘴,气愤地对儿子说,“你老婆把前男友都带回家里了,这顶绿帽子肯定给你戴了!指不定他们背着你干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呢!”
涂止明的脸青一阵白一阵。
吕铭浩哭笑不得,这哪跟哪呀。且不说他采访张晓雅是形势所逼,单是每次会面都有这么多人现场围观,真有干柴也烧不成烈火呀。他赶紧否认:“没有的事!”
“说什么没有。我看见你就来气!”涂红绣恨恨地说完,推开吕铭浩,转去厨房打开了冰箱。
“都这会了还做早饭啊?”文菁菁压低声音问李树。
只见涂红绣动作麻利地煎了个鸡蛋,做了几个清淡小菜,又烤了土司倒好牛奶,然后招呼涂止明吃早餐。
“这人是铁饭是钢,别饿着自己。你还得上班,不吃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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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行。你那作死的老婆想让你茶饭不思,你可千万不能如她的愿,你要是出点什么事,让你妈我还怎么活!”说着又哭起来,拿手背直擦眼泪。
涂止明赶紧安慰道:“妈,您别哭了,气坏了身子。我吃还不行吗?可是我觉得班还是不要去了,说不定一会绑匪还得打电话过来。”
“那也要上班!”涂红绣跺着脚高声嚷嚷,“你是支行长,多大的官啊。单位就你是个拿主意的人,你不去,手下的人怎么干活!妈千辛万苦供你读书,就是希望你能争气,如今你是支行长,以后也是要往高处爬的!你们单位年终考核要看出勤率的,明年能不能升去总行就全看这个了。现在是关键时刻,你怎么能请假呢?!”
要不是涂老太太不待见他,吕铭浩真想插嘴问一句:儿媳妇的人命重要,还是儿子的工作重要?不过想来涂红绣根本不用选,心里早就有答案了。
涂红绣又说:“你要是请假,这事肯定传出去,戴绿帽子还不够,还得再让人笑话一回。你让我这老脸往哪儿搁?”
涂止明不敢吭声了,默默吃着早餐。吃完饭乖乖穿上母亲准备的西服领带,拿起公文包去上班。才刚下楼,他接了个陌生电话,又火急火燎地跑了回来。
“忘东西了?”涂老太太见儿子满头大汗,赶忙迎了上来。
涂止明喘着粗气,目光在人群中来回扫荡,最后锁定文菁菁,一把拉住她说:“来电话了!”
“绑匪?”文菁菁皱起眉头,“他怎么说?”
涂止明脸色苍白,嘴唇发着颤:“他说我真是个无情的人,都人命关天了,还去上班……”
“你被监视了!”李树率先反应过来,三步并作两步冲到窗边,往开着的窗户外看去。
此时已经快九点,天已大亮,楼下渐渐热闹起来,小区里早起的商家已经拉开了卷帘门,准备开张做生意;一些退休老人从超市抢够完新鲜蔬菜,正提着口袋往家走;几个溜狗的中年妇女在花坛边闲聊;还有两个上班族应该是迟到了,匆匆忙忙往大门跑。一切看起来正常无异。他又将目光投向远处,别的小区都在数里之外,只能依稀看见对面大楼的轮廓。
他想了想,转身将窗帘拉上。
“还有说别的什么吗?”
“没有了。”涂止明摇头,又转向涂红绣,求道,“妈,我看还是别去上班了吧。现在这个样子,让我怎么好好工作嘛。这要是开会接到这种电话,那……”
“对对对,还是别去了。”涂老太太拍着胸口,这才感觉到丝丝后怕,“这要是开会接到电话,传出去咱家多丢脸呀!”
这个时候了还想着丢脸。涂止明无奈地叫了声:“妈!”
吕铭浩躲在工作人员中间,悄悄拉了拉文菁菁:“文姐,你不觉得奇怪么?警匪片里都不是这么演的啊。这绑匪绑了人质,怎么到现在还不提赎金呢?”
文菁菁横了他一眼:“你少说话,没看见现在气氛紧张么。”
大概是“赎金”二字刺激了涂红绣,忙慌张地拉过儿子:“你是不是在单位上得罪了什么人,人家现在绑了你老婆要你拿银行的钱去赎人呢!”
“妈,您别胡思乱想,没有的事。”涂止明开始烦躁了,在沙发坐立难安。过了一会儿他站起来,“我还是给单位打电话请假吧,这一时半会也脱不了身。”
他这边刚给银行打完电话,报社的电话又进来了,张晓雅单位的人事问他:“不好意思,涂先生,我是张晓雅的同事,她到现在还没来上班,电话也联系不上,她今天是生病了吗?”
涂止明这才想起忘记知会张晓雅的单位了,犹豫地看了母亲一眼,支支唔唔道:“嗯,重感冒,恐怕要在家休息一天。”
“这样啊,可是有一份今天要连载的文稿锁在她抽屉了,钥匙只有她有,现在单位都乱成一锅粥了。”对方显然很焦急。
涂止明现在哪有工夫去理会这些,敷衍道:“这我也不知道,等明天吧。”
那边立刻就炸了,叫道:“这怎么行呢!那是要在今天晚报上专栏发表的稿件,固定每个礼拜四连载,今天刚好到关键处,要是突然换成别的稿件,且不说印刷排版来不来及,就是读者看了也是要有意见的!”
“可我真不知道她钥匙在哪呀。”涂止明焦头烂额。
对方却是不依不饶:“你帮忙问问她不就行了么,这么简单的事。”
张晓雅根本不在家中,涂止明哪里问得到,只能硬着头皮说:“好吧,我问问,一会给你回电话。”
“一会是什么时候?”那边追问,“我们这边十点半要定版呢。你就问个话而已,五分钟后我再打给你吧。”
涂止明垂头丧气地挂了电话,用手捂着自己疲惫不堪的脸,深深地叹了口气。
这边还没完,文菁菁的电话又响了起来,台长赵国栋打电话过来质问她:“你们怎么回事?原定早上九点有个直播的,现在都还没开始,观众的电话都打到我这儿来了!你要知道,能把电话直接打到我这儿来的观众肯定不是普通人,这要是得罪了上面,你那已经内定的拨款不用说,肯定得撤消,到时候你就哭吧你!”
文菁菁唯唯喏喏应了几声,又不敢把真相告诉赵国栋,急得满头大汗,只能拿眼神向李树求救,这绑架案不是小事,且不说真假,一个拿捏不好,对节目的影响非同小可。这直播的命令她可真是不敢下。
这时李树走过来,接过她的电话,镇定地对电话那头说:“赵叔,我们这儿设备出了点意外,马上就好。直播十五分钟后可以开始!”
第47章第12章
挂掉电话,李树向文菁菁投去一个笃定的眼神,继而指挥工作人员架设仪备,准备直播。
涂红绣哪里肯答应,急忙拦住众人:“不许动,都不许动!这直播要是放出去,我儿子以后还怎么上班!你们这是要气死我呀!”说着就作势要晕。
涂止明赶紧扶住她:“妈,妈,您没事吧?别急,您别急啊,坐下喝口水。”他扶着母亲坐下,慌忙倒了杯水给涂红绣压惊。
涂红绣气得捶胸顿足:“真是上辈子作的孽哟!”
涂止明当然是和母亲同仇乱慨,安抚好涂红绣,气愤地朝工作人员挥着手:“走走走,都给我出去!你们只是跟拍张晓雅的,把人给我弄丢了,现在还有脸在这儿乱拍!这是侵犯我们的隐私,懂吗?真把我逼急了,我上法院告你们!”
几名年轻的工作人员被他的气势吓倒了,又听说要上法院,一时不知怎么办才好,纷纷扭头去看李树。
李树倒是淡然地笑起来:“当初张晓雅签协议的时候你们也在场,虽说我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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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跟拍她,但合同上有一条,所有参加人的隐私由节目组决定是否予以曝光。”
“你们这是霸王条款!”涂止明咬牙切齿。
李树斜眼睨他,不屑道:“是不是霸王条款可不是你说了算,你大可上法院提个状纸。”
毕竟是正规合同,当时签合同时所有当事人都在场,且牡丹花电视台是派了律师来公正的。涂止明到底心虚,不作声了。
李树又说:“上期节目的参加人违约,下场想必你很清楚。再说,就算法官脑袋进水判你胜诉,那也是好几个月以后的事了。今天这直播,你阻止不了!”
涂老太太一听这话,当场“哎哟”一声,撕心裂肺地嚎叫起来。
现场乱成一锅粥,涂止明的电话又响了起来。是张晓雅单位的同事:“涂先生,我是刚才找电话给你找钥匙的张晓雅同事,我想问问,你知道她把钥匙放在哪了吗?”
涂止明脑袋一团乱麻,支唔着不肯说。
那边不由生起气来:“你别耍我啊,这滋事体大,全报社都在着急呢。要不这样,我现在就来你家吧。”
涂止明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对方不容分说挂了电话。
说话间,节目组的设备也架好了,吕铭浩简单化了个妆,拿着话筒兴奋地跳到镜头前:“各位电视机的观众朋友们,欢迎回到我们《最强脑医》的节目现场,今天我们将用现场直播的形式,为各位一一曝光张晓雅的家务事。”
镜头在客厅里转了一圈。涂红绣丢不起这张老脸,背对着镜头缩在沙发里,捂着嘴低低地抽噎。涂止明坐在沙发的扶手上,抚着她的肩,皱着眉轻声安慰着什么。
吕铭浩口若悬河:“那么我们看到了这个家的男主人,以及女主人……哦不不,是男主人的母亲,他们脸上的表情都显得不愉快。想必大家现在应该满腹疑问吧?为什么这个时间男主人涂止明没有去上班呢?为什么我们节目组没有跟拍张晓雅呢?为什么男主人的母亲涂红绣脸色如此难看呢?还有最重要的是,主角张晓雅在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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