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妈宝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芒鞋女
顾越流拿手戳了戳,“还真是淤青,顺昌侯看着挺和善的,怎么这么对你?”
“所以我觉得他不是我亲爹。”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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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爹这么打亲儿子的?
“不可能。”顾越流斩钉截铁,“你们父子两有些方面一模一样。”
这话勾起了梁冲的好奇心,他问道,“哪些方面?”
“逢人就喊哥。”不过顺昌侯谈吐文雅些,逢人就拱手称呼声兄,那热络劲儿,不输梁冲在顾越泽跟前的表现。
“我怎么不知道?”
“我亲眼见过还能有假?”他在书院见着过顺昌侯好多次,无不是顺昌侯满面红光喊子云兄,鲁光兄,山泰兄等等,曾一度他以为书院里的夫子都是顺昌侯兄弟呢,那会他起过巴结梁冲的念头,结果没等他找到路子就听同窗说梁冲被骑射课的夫子打了,被书画课的夫子罚了......
他发觉夫子们并没有顺昌侯的关系对梁冲网开一面后,毅然决然放弃了这个想法。
不过,这是他年幼时起的荒唐念头,无论如何不会告诉梁冲的。
梁冲当了真,学户部尚书捋胡子的动作摸着下巴道,“那他对我怎么跟对仇人似的?”
顾越流耸肩,“谁知道呢。”
想不出结果梁冲便不想了,搂住顾越流左肩,“我来找你去玩的,塞婉公主好像有钱了,我们要不要找她玩掷骰子?”
塞婉公主赌运极差,赢她轻而易举,要不是他没骰子才不会叫顾越流白白分钱呢,“塞婉公主心胸宽广,输了也不会大声嚷嚷,你用不着怕你爹......”
话还没说完就被顾越流捂了嘴,顾越流一副小心翼翼的神色,“小点声,要是被我爹知道了,肯定要我吃不了兜着走。”
他三哥因为出骰子就被他爹叫去书房折磨了很久,虽说看不出顾越泽哪儿受了伤,但肯定的是好过不到哪儿去,他可不想步顾越泽后尘。
“怎么了?”梁冲拿下他的手,顺着他的视线四处张望,半晌,心下了然,压低声音道,“咱小点声,你叫上三哥他们,咱们一起去,好兄弟,有钱一起分嘛。”
有了顾越泽,他就是想输点钱给塞婉都难。
确认没有顾泊远的人后顾越流眉头才舒展开,回自己的手,好心提醒道,“塞婉公主得罪了人,有人想要她的命,你去找她没准会被连累,还是自己待着吧。”没看他娘都不出府了吗?
“还有这事?”梁冲挠了挠后脑勺,“我怎么没听说?”
顾越流目光难掩嫌弃,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遍,末了不禁称赞自己,“要不是我反应迅速,他们连个活口都抓不到......”
“你可是咱书院跑得最快的人,歹徒哪儿快得过你,难怪云生院诸位夫人嘀嘀咕咕的,聊的估计就是这件事了。”他满心要逃离他爹魔掌,也没等到小厮回来答话,搂了顾越流胳膊,一副窃窃私语的神情嘀咕道,“你说谁这么阴毒要塞婉公主的命?”
他们游手好闲,没做什么好事,但也不敢做杀人放火的事,谁的胆儿这么大?
“我哪儿知道,我大哥正查呢。”顾越流觉得那些人十之八.九是冲着钱去的。
“塞婉公主长得黑是黑了点,但罪不至死吧。”梁冲觉得背后之人过分了,商量道,“你说咱要不要去驿站看看她,出了这种事,她心里怕是不好受。”
顾越流摇摇头,“不去了,我已经提醒过她小心,她应该有所防范了,咱还是过段时间再去找她吧。”
顾越泽说朝堂的水深,许多人当着你的面笑嘻嘻的,没准就在背后害你,万一他们去驿站塞婉公主就出了意外,某些居心不良的人肯定会把责任推到他们头上,他才不会乖乖给人当踏脚石呢。
梁冲觉得这话有理,“成,我也过几天再去看他,走,给你娘请安去。”
进了屋发现他们围着桌子,正中央的铁磁碗里,骰子铛铛铛的响,梁冲看得眼睛都亮了,都怪他,只顾着和顾越流说话,连屋里在玩骰子都没听出来,他道了声顾伯母,腰肢左右一晃,硬生生挤进了顾越泽身边,嘴巴跟抹了蜜似的,“三哥,过个年,你看上去更英俊了。”
顾越泽淡淡瞥了他眼,没吭声,夏姜芙坐庄,梁冲摸不清路数,解开荷包,小数目小数目跟着顾越泽押。
☆、081
为何要稍微克制自己呢?来者是客,如果赢夏姜芙太多银子心里多过意不去?梁冲自认为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所以他把银票装进荷包了起来。
顾越泽就是顾越泽,几局下来,他小赢了不少。
出乎他意料的是,顾越流输得有点难看,局局都输,他都朝他递眼色跟着顾越泽押了,顾越流却没丁点反应,又赢了一局后,他有些看不过去了,暗搓搓挪到顾越流身边,抵了抵他胳膊,嘴唇一动不动地囫囵不清道,“你倒是跟着三哥押啊。”
顾越流惦着几颗金花生,迟疑不决,梁冲看得发慌,抢过手毫不迟疑地堆在‘小’的圆圈里,“小,押小准没错。”
没看顾越泽也押的小吗?
夏姜芙搓了搓骰子,熟练的扔进铁腕,反手一盖,笑靥如花的看着桌上的金子,“都决定好了?那我开了啊......”
“让我想想。”顾越流面露纠结,看看夏姜芙,又看看顾越泽,伸手将自己的金花生推进‘大’的圆圈,视死如归的语气道,“大,我押大。”
梁冲像看傻子似的看了他眼,“你怎么会这么做?”
以往的经验难道还没教会顾越流在赌桌上要跟着顾越泽的道理吗?见顾越流神色坚定似乎不会改了,他有些为顾越泽不值,南下时顾越泽为他操了多少心啊,如今顾越流竟怀疑顾越泽的本事了,他有些赌气的把跟前的钱全放进‘小’的圆圈里,跳到顾越泽身边,不忘拍马屁,“三哥,六弟不信你我信你。”
颇有誓死追随的意味。
顾越流目不斜视,安静地等夏姜芙揭开碗。
“好,买定离手,我揭开了啊......”夏姜芙笑容和煦,纤细的手指将碗往上一揭,“四五六,大......”
随着夏姜芙的话落下,顾越流高兴地跳了起来,兴奋道,“我就知道是大,可不会被三哥迷惑了,来来来,赔钱赔钱,我可是押了六颗花生呢。”
桌上,除了他和宁婉静,其他人都跟着顾越泽押的小,顾越流边回赢来的金花生边振振有词念道,“幸亏我心性坚定没有被人迷惑心智,要不然六颗花生又打了水漂了。”
顾越白和顾越武也输了,两人埋怨瞪了顾越泽眼,碍于顾越泽睚眦必报的性子,没有吭声,数了数面前的金花生,准备开始下一轮。
托梁冲的福,除了赔给宁婉静和顾越流的,她还赢了不少,双手边捧着骰子前后摇晃边道,“好,大家继续下注,我要开始掷了?”
这次,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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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芙没有把碗反过来盖上,而是直接将骰子往碗里一扔,大小立即出来了,四五六,继续大,她又赢了。
梁冲神色愣愣的,目光呆滞地凝视着眉开眼笑钱的夏姜芙,难以置信道,“三哥,你是不是输了?”
顾越泽何许人也?京城赌神是也。稳赌稳赢,从无例外的赌神,有朝一日输了,他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看错了,眼睛一眨不眨盯着碗里的骰子,五五六,和顾越泽押的结果相同啊,是赢的啊。
可是他面前消失的钱怎么解释?
他不信邪地从怀里掏出荷包,“三哥,押大还是小?”
顾越泽挑了挑眉,眼里闪过暗芒,声音掷地有声,“大。”
“好。”
“我靠,开的小。”梁冲差点没把桌子掀了,就一眨眼的功夫他身上的几百两银子就分文不剩了,回府后怎么和他爹交差?
夏姜芙只要了银票,将荷包还给梁冲,“荷包你起来吧。”
“三哥,怎么办?”梁冲面露悲戚之色,“我一文钱都没了。”
他爹要问起他,他该怎么说?坦白从宽,鞭子挨断,他身上的伤还没好呢。
顾越泽好似看出他的想法,按住他肩膀宽慰道,“别担心,待会我让车夫送你回去,你爹要是问起来,你就说路上遇着打劫的了,反正京里不太平,没人会怀疑你的话。”
梁冲皱眉,“他能信吗?”
“你祖母信就成了,还玩不?我可以借些给你。”
是啊,他祖母最是疼他,知道他遭人打劫哪儿还有心思追问钱财的去处,这般想着,心里不禁踏实下来,又看顾越泽把一半多金花生推到自己面前,他有些赧然,“三哥,还是你对我好,你放心,等我回府就差人把钱给你送过来。”
“不急,你先用着,输了我还有。”
梁冲听得又是一阵感动,他怎么就没有顾越泽这样的兄长呢!
顾越流侧头瞄了眼对顾越泽死心塌地的梁冲,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得,又一个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的,他都懒得提醒了。
有顾越泽这个财大气粗的靠山在,梁冲腰板也直了,没钱了就朝顾越泽面前拿,输赢反倒不是太过计较,玩嘛就图玩个尽兴,外边多少人有钱都找不着骰子玩呢。
顾越涵从刑部回到府里,管家说梁冲来了,夏姜芙正领着他们玩骰子,顾越涵头疼不已,“传到父亲耳朵里,三弟又得遭殃了。”
管家心道:可不是吗?
青天白日怂恿夫人赌博,被侯爷知道了,一顿毒打少不了,不过啊,他意味深长指了指角落里探头探脑的下人,小声道,“夫人聪明着呢,派人在各处守着,侯爷一回府,她立刻就能到消息。”
顾越涵朝角落一瞥,下人缩头缩尾的趴在树干上,眼睛咕噜噜转着。
顾越涵既好笑又无奈,如此暴露的张望,用不着顾泊远问也能猜到发生了什么,他朝下人招招手,让他躲到墙壁后边去,“想活命就别让侯爷看见,藏隐秘些。”
下人惴惴不安点了点头,小步跑到墙壁后,将身上的披风往上盖住头,只露出双眼睛探出头来,“二少爷,奴婢这样藏着可好?”
顾越涵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地摇头否决,“罢了,你还是躲在原来的地方吧。”
至少不会被顾泊远的侍从认为是刺客而杀了。
他到颜枫院的时候夏姜芙还没掷骰子,见着他,眉目间闪过柔和之色,“涵涵,你回来了,赶紧来玩几把,今个儿娘可是赢了不少呢。”
她面前确实堆着许多金花生,银锭子,镯子坠子下边还有几张银票,他解下披风,随手递给旁边秋翠,问夏姜芙,“谁栽了这么大跟头?”
“还能有谁?梁傻子呗。”顾越流插话。
输得连顺昌侯都快不认识了。
夏姜芙听了顾越流的话,温声纠正他,“所谓物以类聚,梁少爷与你们兄弟交好,怎么能叫他傻子?”
梁冲是傻子了,他们又是什么?
顾越流不吱声了,梁冲以为顾越流是怕了夏姜芙,咧着嘴笑嘻嘻道,“伯母,没事的,六弟同二哥开玩笑呢,我不会放在心上的。”他亲爹跟揍便宜儿子似的揍他,顾越流和他爹比起来,还差得远呢。
顾越泽若无其事扫了顾越涵眼,“那人可说了什么?”
顾越涵一怔,“大哥正在盘问呢,他们有备而来,接下来大哥有得忙了。”
人多,顾越涵不好多说,顾越泽也没再问,倒是夏姜芙听了这话有些不高兴,“你大哥进了衙门就没清闲过,差事办了不少,没见皇上给他升个一官半职......”
“娘。”顾越涵好笑,“大哥这岁数能做到侍郎可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了,您要再让皇上给他升职,文武百官就该骂皇上了。”
顾越皎做事沉稳,刑部尚书的位子早晚是他的,夏姜芙这抱怨被人听去了,不知会引来多少暗骂。
“好像是这样,来来来,把钱拿出来下注。”夏姜芙晃了晃骰子,催促顾越涵。
顾越涵哭笑不得,只得取下荷包搁在桌上,不扫夏姜芙的兴。
梁冲是偷跑出来的,不敢待久了,午时过半他就嚷着回去了,正逢下人慌慌张张跑来禀告说顾泊远回来了,梁冲更不敢留下,拽着顾越流要从后门出去,他没夏姜芙定力好,顾泊远多看他两眼他怕忍不住把玩骰子的事儿说出来。
顾越流不情不愿,却也高高兴兴送他出门,还甚是友好的邀请他明日也来府里玩。
“这几日外边正热闹,你们不出去玩了?”
顾越流老实道,“不出去了,万一又遇着歹徒怎么办?”
“哪有你说的夸张?”梁冲不以为然,“你大哥不是抓人去了吗?你要不放心将你爹的侍卫带上,保管让歹徒退避三舍。”
“那还是算了,别前边有歹徒,后边有追凶,腹背受敌。”顾越流嘀咕了句,朝梁冲挥手,“下次再说吧。”
顾泊远的侍卫脾气大得很,和他们一块出去,歹徒没出现,他们全栽侍卫手里了,这事不可行。
看来各家爹对儿子态度都差不多,梁冲一声叹息,跳上马车走了。
夏姜芙把骰子交给顾越泽藏好,笑盈盈迎了出去,顾泊远一身竹纹修身长袍,神态深沉,估计从宫里回来的缘故,眉梢间隐有忧色,夏姜芙轻咳了声,上前问道,“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顾泊远看着笑若春风的人,剑眉骤然舒展,语气平静,“听说塞婉公主在街上遇袭了......”
夏姜芙扬手挽住顾泊远手臂,“是啊,真如你所说,京城治安不怎么好,我和小六他们说了,接下来几天留在府里别出门,都说歹徒是冲着塞婉去的,谁知道他们是不是声东击西?”
关系到几个儿子的安危,夏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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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不得不想得多些。
“你不怪我拘着你不让你出府了?”顾泊远握住她的手,少不得借机为自己鸣冤,要知这几日没少受夏姜芙数落。
夏姜芙眯眼笑着打马虎道,“我哪儿知真有歹徒作案啊,要回到几天前,不用你说一字半句打死我也不出府。”
顾泊远忍俊不禁,“打死你也不出府?”
骗谁呢?
夏姜芙咧着嘴傻笑不回答,顾泊远知道她素来惜命,懒得抓着她话里的漏洞不放,和颜悦色用过午膳,向春说皇上召见,他又匆匆忙走了。
东境出事了,东瀛夜袭城门,将士死伤无数,几日前的事下午才传回京城,皇上不得不相信顾泊远的猜测:东境军营有东瀛奸细,从中阻碍战报送回京城,皇上的意思让顾泊远即刻启程去东境坐镇,击退东瀛,还东境百姓太平日子。
此事干系重大,除了顾泊远,朝中许多大臣都进了宫,顾泊远骁勇善战,能将南蛮击败一定有法子打败东瀛,因而朝野上下,对顾泊远出征东境,全是赞同的声音,赞同之余,许多官员还有其他心思,想将儿子送去军营历练,顺便挣些军功。
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再博学多才的人生出的儿子不是个个都成气的,把不上进的儿子送到顾泊远麾下吃些苦头心,他们能轻松不少。
其中,以顺昌侯态度最为热络,就差没抱着顾泊远大腿求他留梁冲了。
皇上召集大臣是想商议率兵攻打东瀛之事,岂料大殿内画风忽变,平日德高望重的大臣抛下身份,聊起了子孙之事。
什么早想报销朝廷无路了,什么钦佩顾泊远想随军出征了,什么弃笔从武守卫疆土了。
为了能和顾泊远沾上边,但凡肚子里能用的词全搜刮出来了。
顺昌侯最不含蓄,直接说梁冲性子顽劣,仗着老夫人撑腰有恃无恐,长此以往恐会成为纨绔子弟有辱梁家家风,因而,送梁冲去东境,一则体验民间疾苦二则纠正身上的缺点,末了,顺昌侯极有感情说道,“身为人父,我不求他出人头地光耀门楣,只求他性情坚定随和,他日朝廷需要人才时,能为朝廷做些贡献,而不是整日无所事事浑浑噩噩过一辈子。”
顺昌侯的一番话说完,大殿内瞬间安静,听听这些话,谁说顺昌侯平日没事就听曲遛狗的?这话说得多高深,尤其最末的点睛之笔,啧啧啧,忽悠人都能说得如此冠冕堂皇,谁不知道顺昌侯府的情况?以梁少爷的才学和性情,他要受到重用,有得等了。
皇上嘴角带笑的听顺昌侯说完,接过话道,“既然梁爱卿心为儿子着想,朕怎么能拒绝,梁冲去东境的事,朕应允了。”
得到皇上金口,顺昌侯千恩万谢磕头,脸上神色比继承爵位时还真挚,看得其他人心里好不爽:烂泥扶不上墙,梁冲那人,娶塞婉公主就是对朝廷做贡献了。
提及塞婉,众大人们少不得想起那八字还没落下的最后一撇,不能去东境不要紧,如果留在京被塞婉相中了可就是给祖上蒙羞的事儿了,于是,众人苦口婆心的把适龄子孙往军营塞,哪怕是火头营拿铲子的他们也认了,至少他日回京,手里的铲子能变成军功,娶塞婉可就啥都没了。
皇上饶有耐心地听着,时不时点几名去东境的人选,两个时辰后,差不多有二十多人会跟着去军营,念及他们养尊处优不懂规矩,皇上还善解人意的为他们所在队伍赐名造势:新生军。
如婴儿新生,万事需要人提点,一经成长,必势若破竹不可阻挡。
不仅如此,皇上还让顾泊远派人在新生军离开京城前好好教导他们武功规矩,战场不比京城,稍有不慎小命都没了。
顾泊远神态悠然应下此事,回道,“东瀛野心勃勃,以为我安宁尽是陆敬直那等坑蒙拐骗贪生怕死之人,这次就让他们好好看看,哪怕是新生军也能打得他们喘不过气来,微臣已叮嘱过越泽,他定会全力以赴。”
听顾泊远称赞新生军,在场的官员与有荣焉,一下子就轻飘飘起来,渐渐地,回味过来有些不对劲,顾越泽全力以赴是什么意思?率兵出征的不是顾泊远吗,和顾越泽有什么关系?
不待他们问出个所以然,御书案前的皇上主动为他们解了惑,得知真相后的官员无不面色惨白悔恨交加,恨不得扇自己两个耳刮子,叫你捡便宜,现在好了,把儿子带阴沟里去了,顾越泽什么人,吃喝嫖.赌算是个中好手,领兵打仗却是一窍不通啊,他去攻打东瀛?不是给敌国送人头吗?
不行,顾泊远一心要儿子赴死他们可不会跟着。
此刻,大殿内的众人才慢慢回过神来,方才皇上叫到去东境的人时他们总觉得不妥,再想,被皇上点名的少年都是府上独子啊,如果在东境有个三长两短,他们怎么向列祖列宗交差啊。随即,就有好几位打了退堂鼓,想将儿子从新生军里摘出来。不过眼神扫到立在一侧默默不言的顺亲王时,有些话又不知从何开口。
众所周知,顺亲王膝下就世子一个儿子,平日跟祖宗似的供着,太后和皇上念顺亲王子嗣薄弱也对其宠爱有加,这次顺亲王世子都去了,他们怎么好意思开口?
静默间,皇上又说话了,“朕明白诸位望子成龙的心情,没选上的爱卿们用不着遗憾,将来有机会了,朕会优先考虑诸位的。”
没选上的人巴不得皇上想不起来呢,哪儿敢答话。
不等大臣开口,皇上摆手道,“天色不早了,诸位爱卿回府告知声,明早去军营报道,后天出发前往东境,顾越泽挂帅......”
接下来皇上说了什么他们不知道了,因为好几位年纪老迈的老侯爷晕厥过去......
夏姜芙听说宫里闹了出热闹,以为太后又作妖了,没有细问,翌日清晨,顾越泽来向她辞行,说是要外出做生意,约莫好几个月都不能回来,“娘,晋江阁的名气整个安宁都传遍了,我琢磨着趁势打铁,在南阁北阁成为威胁时,把晋江书铺在各州县开起来......”
夏姜芙正在摆弄裴夫子送来的盆花,说是什么满天星,花朵呈星星状,五颜六色,瞧着极为喜庆,她把叶子厚重的地方剪了些,以便看上去匀称,闻言,她反问道,“开铺子要花不少钱,你拿得出来吗?”
晋江书铺日进斗金是真,但顾越泽想要在各州县开书铺,那点钱远远不够。
顾越泽凑上前,坐在夏姜芙身侧,一副神秘兮兮的口吻道,“我拿不出来有人拿得出来啊。”
“谁?”她首先想到的是顾泊远。
“户部啊,整个安宁国,谁能比户部有钱,我与皇上约定好了,待各州县的铺子开起来,六成利润分给国库,那时候,不仅晋江阁的姑娘们写话本子,全国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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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有故事,你的故事写得好,都能卖到晋江书铺,晋江书铺找人誊抄后再卖到其他地方,这法子不错吧?”顾越泽伸出两根手指夹了夹花朵,笑得如三月春风。
“不错是不错,但会不会太累了。”又不是走投无路,哪儿用得着如此逼自己挣钱哪。
顾越泽见夏姜芙不反对,又道,“不累,我问父亲借了些人手,我只负责把铺子开起来,话本子往书铺一放就能做生意了。”
夏姜芙认真想了想,“你把账房先生带上,他跟着你父亲多年,打细算不比户部的人差。”
顾越泽好像不好意思开口,夏姜芙明白他的顾虑,“你别担心,等你爹回来,我和你爹说,连个账房先生都舍不得他还算父亲吗?”
“多谢娘,有劳您心了。”
“我不为你心我还为谁心?你放心做你的事,别担心娘。”三儿离京办事,夏姜芙心里不担心是假的,搁下手里的剪刀,唤秋翠进屋,“去针线房说声,将手里的活暂且搁下,把三少爷外出的衣衫鞋袜备好。”说到这,她侧头问顾越泽,“你准备什么时候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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