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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妈宝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芒鞋女
为了美,她什么都能忍。
巴索原本如痴如醉望着杨灵,一脸呆痴模样,听了塞婉的话,浑身汗毛皆战栗起来,双腿一弯,噗通声跪了下去,“我的公主啊,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您可要千万保重凤体啊......”
硬生生在眼皮上割道口子,那得多疼啊。
塞婉见杨灵不答,泄气道,“罢了,本宫随口问问而已,你赶紧起来,不是本宫说你,这一惊一乍的性子得好好改改了,胆子小的估计都被你吓晕过去了。”
巴索老脸一红,暗搓搓瞟了眼浅笑嫣然的杨灵,羞恼的捏着衣角跑了出去。
塞婉:“......”他又不是男人,心花怒放个什么劲儿?
杨灵说了以后不再做胭脂的打算,不过和塞婉合作几次,对这位异国公主,她生不出恶意,将她做胭脂的步骤,以及各花粉的量毫无保留和塞婉说了,塞婉眼神一亮,“有了这个,本宫岂不是也能开间胭脂铺子了?”
她盗墓的事朝廷既往不咎,皇帝碍于颜面,赏了她不少金银珠宝,她就是用皇帝赏赐的金子买杨灵胭脂的,留下两盒自己用,将剩余的高价转手卖给其他官家小姐,不得不说,安宁富庶,从官家小姐们的开销就能看出一二,几十上百两的胭脂,多的是人抢着要。
因为杨灵的胭脂,她结交了好些官家小姐呢。
“本宫不占你的便宜,方子是你研制出来的,本宫花钱买下了。”手里有钱,说话底气也足了,安宁国皇帝还算识趣,隔不久就会送些赏赐下来,怕她缺钱,暗中还有几张银票,体贴得她都不好意思了。以皇帝的慷慨豪迈,过不了多久她就能将去年输出去的东西回来了。
送走杨灵,她就带着巴索出去了,京城这片地说大不大,哪处喧闹哪处安静塞婉摸得透透的,跟自己后花园似的再熟悉不过了,有刑部官兵保护她的安全,她再不怕遇着歹徒刺客,沿着街道转了两圈,最终决定把铺子开在云生院外的街道上。
托云生院的福,烟花柳巷之地成了京里达官贵人打发时间的地方,这条街的铺子更是坐地起价,一天一个价,各类书铺首饰铺珠宝铺让人应接不暇,尤其晋江书铺,清晨开门客人就络绎不绝,男女老少皆有往里排队的,塞婉暗中不是没打过开书铺的主意,但碍于顾越泽睚眦必报的性子,不敢随意招惹。
问了两圈都没空铺子要卖的,塞婉有些心灰意冷,巴索心思动了动,出主意道,“公主卖的胭脂在圈里已小有名气,酒香不怕巷子深,公主何不找处便宜的铺子?奴才打听过来,顺风街的铺子比这便宜好几倍......”
顺风街?不就是落阳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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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边的主街?塞婉呵呵两声,“巴索啊,你要是个......有根的......本宫想方设法也会撮合你和杨姑娘,可你......”她的目光轻飘飘扫过巴索□□,“你那空空如也,不是害了杨姑娘吗?”
巴索低头,双手不由得挡住那处,他有什么办法,一看见杨姑娘他就两腿发软,吃不着多看看也是好的啊。
“你还是打消那个念头吧,本宫不缺钱,宁肯多花些钱也不会去顺风街的。”万一巴索把持不住做了什么伤风败俗的事,她当主子的脸往哪儿搁?继续沿着铺子转圈,经过一处挂白绫的铺子前,她步伐顿了顿,“巴索,再过不久就是老王爷入殡的日子了吧?”
“是。”
“那我们多买些纸钱烧给他老人家,让他在底下好好过日子。”塞婉对老王爷心存愧疚,有心去别庄为老王爷诵诵经,又怕顺亲王撵她走,拖到现在都没去瞧过。
做死人生意不像其他,天天有人来,这行的淡季旺季极为好区分,年前年后以及清明是旺季,其余皆是淡季,故而这个时节,铺子里并无掌柜杂役,老板一人站在柜台后拨弄着算盘,国公府老夫人过世,带给铺子不少进项,他空闲时间多,算盘拨得极为缓慢。
听到脚步声,他徐徐抬起头来,见对方穿着不俗,又有官兵跟着,态度顿时恭敬起来,“请问小姐要多少香蜡纸钱?”
不怪他没认出塞婉,塞婉公主的容貌是令人津津乐道的,身板瘦皮肤黑,往人堆里一站,最黑的肯定就是塞婉公主了。
而眼前的小姐,身材纤细,容貌端庄,皮肤偏白,怎么着也和黝黑的塞婉公主不沾边。
巴索不这么想,他只觉得塞婉公主被人轻视了,拉长脸道,“睁大你狗眼看看,哪儿是小姐了?”你才小姐,你全家都小姐!
老板当真双手撑开眼角望着眼前的女子,片刻后,他战战巍巍拱手作揖,“见过夫人,小的眼神不好,还请夫人见谅。”
他这一说,巴索的脸更黑了,上前揪着他领子道,“你再瞧瞧,塞婉公主像是成亲后的人吗?”
无论安宁还是南蛮,对成亲的看法有一点是相同的,成了亲的人多是有些年纪的,老板称塞婉为夫人,分明是讽刺塞婉年纪大。
安宁人果真还是安宁人,并不会因为皇上赏赐了几箱金银珠宝就倒戈巴结,真他妈有骨气!
老板诚惶诚恐,盯着塞婉再看,心头止不住疑惑,不是说塞婉黑如煤炭吗?眼前的人明明白着呢,难道京城水土养人,能将黑的养成白的?
塞婉想着老王爷的事,并没有多少心情和巴索磨嘴皮子,相反,对老板吃惊的态度她是满意的,那声小姐,不就是说明她肤色与京城人无异了吗?
故而她没为难人,大手一挥,让老板将铺子的香蜡纸钱全拿出来,包括库房的她也全要了,但愿老王爷到钱买些那儿能观赏的字画,别惦记她盗墓一事了。
喜从天降,老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要知道,国公夫人老夫人出殡后他才进了货,正在库房堆着呢,整整二辆马车,塞婉一口气全要了,他高兴得说话都在打颤,“孩子他娘,快将公主带去库房看看......”
当塞婉公主浩浩荡荡押着两马车香蜡纸钱去王府别庄,京里又有了新谈资,上香烧纸钱无非聊表心意,谁像塞婉那么大手笔买那么多啊,这公主,做事有点不着调啊。
塞婉公主以为自己满满诚意去别庄诵经多少能求得顺亲王谅解,却不想事倍功半,顺亲王妃前边好言好语聊着,顺亲王一来,看到一马车黄灿灿纸钱,一马车红通通香蜡后,二话不说就将她们给撵了。
塞婉也很无奈啊,除了多烧些纸钱她也没其他法子表达自己歉意了啊。
塞婉带着两马车香蜡纸钱回城的事引得不少人暗地议论,在府里养伤的顾越流难得听到熟人消息,露出和塞婉同样不解的表情,趴在窗户边,探头问院子里剪花的夏姜芙,“娘,顺亲王是不是太小肚鸡肠了,塞婉公主有心赔罪,他怎么还端着架子呢?”
两马车东西,不要也不用往外推啊,转手送人还能多个人情呢!顺亲王固执迂腐不懂变通,换作顾越泽,转身就能换成现银。
顾泊远可是都说了,顾越泽在东境活得潇洒着呢,没仗打的时候就扒东瀛人尸体上的衣服,扒下来卖钱。
所以,败在顾越泽手里的东瀛人几乎都是寸缕不着的,但凡身上值钱的,全进顾越泽口袋了,顾越泽这个仗,跟捡钱似的。
要不是他有伤在身,非得去东境投靠顾越泽不可。这京里的日子,没法过了,不准他娶媳妇就算了,现在门都不让出,憋屈啊。
“估计气没消吧,说起这个,五月初一咱去送走老王爷顺便在别庄住些日子回来,你是去书院还是去别庄?”夏姜芙手里的盆栽是裴白送过来的,意在为张小姐的无理赔罪,夏姜芙是爱花之人,自来来者不拒。
我想去落阳巷啊,顾越流心头呐喊,“娘,我真要等三哥他们成亲了才能娶上媳妇吗?”等到那时候,美人都被别人抢了。
“对,谁让你自己不争气不先进娘肚子的?”
“这也不能怪我啊,都是爹不好,四哥和五哥是双胞胎,我和三哥怎么就不是了呢?”如果是,他都到说亲的年纪了。
“那找你爹去,娘想好了,你四哥五哥的亲事不急,多等几年再说吧。”顾越白不过十六岁的年纪,要到顾越皎的年纪成亲,还有几年好等。
“几年?那到我得什么时候?娘不是喜欢孙女吗?为何不让四哥五哥他们早点成亲,嫂子们越早进府越早生侄女出来啊。”
夏姜芙手里的剪刀一顿,若有所思的看向顾越流,像是在思考他话里的意思,顾越流再接再厉道,“娘,您想想是不是这么个理?四哥五哥多等几年的话岂不意味着您几年后才能抱上孙女?”
“胡说,你大嫂肚里的不就有一个吗?也就几个月的时间了。”夏姜芙嗔道,不过仍维持着思考的姿势。
“可是只有一个啊,三哥四哥五哥成亲可是三个呢,多来三个孙女不好吗?”
想到几个粉雕玉琢小姑娘围在自己身边叫祖母的情形,夏姜芙笑了起来,她一笑,顾越流笑得比她更开心,要是求神拜佛有用,他伤好后立刻去菩萨面前磕头,此时只能双手合十以神识祷告:天灵灵地灵,求菩萨显灵早早赐我三哥他们媳妇......
当然,也要保佑他早日成亲,摆脱被揍的命运。
此时,远在东境营帐的顾越泽打了个喷嚏,几位副官不约而同抬头看向他,梁冲笑眯眯抵了抵顾越泽胳膊,“三哥,老实说,是不是想女人了?也是,京城好几位府邸来信要请几位少爷回京成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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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越泽恶寒的踢开他,“滚,老子不成亲。”
“哎哟。”躺椅嗑的声断了只脚,跪在上边双手趴着窗台的顾越流噗的声,下巴磕在窗台上了,松开手,又是噗的声,整个人摔在了地上。
兀自想事入神的夏姜芙:“......”定睛一瞧,脸色变了变,“小六,怎么了?”
“哎哟,娘,娘,我疼啊......”他屁股上结的疤还没掉呢,这下挨着地,血怕是又浸出来了。
这躺椅夏姜芙特意请人做的,一向结实,几兄弟在上边打打闹闹都没断过脚,怎么平白无故塌了?
顾越流嘴里涌出股腥味,他脸色发白,大惊道,“娘,流血了,流血了......”话完,转头吐出口血,鲜红的血充斥着腥味,顾越流大惊失色,“娘,娘......”
“娘在呢,别怕,秋翠喊大夫去了,很快就到。”
夏姜芙和秋荷左右扶着他站起身,让他去内室趴着,脱了裤子一看,结疤的伤口果真又有几道裂开了,渗出新的血,顾越流害怕,捂着枕头嗷嗷大哭,不一会儿,整个院子里的人都知道,他们六少爷将躺椅跪塌伤着下巴了。
知道自己丢了脸,顾越流此后倒安安分分待屋里养着,为了和顾泊远呕气,硬是哭哭啼啼求夏姜芙答应他搬到颜枫院住。
要不是夏姜芙守着,顾泊远还得再抽他一顿鞭子。
男孩到了年纪就要搬到前院自己住,顾越流越大越回去了,对顾泊远的嫌弃,讽刺,警告,威胁,顾越流通通不管,别人不知他怎么摔了,他可是清楚的,他正向菩萨许愿呢,结果躺椅塌了。
这是不是说明,他的心愿有一桩不会实现,亦或者全部不会实现。
难道,他们兄弟四人都娶不着媳妇了?细思恐极,他能不怕吗?
作者有话要说:远在边关的顾越泽无所谓翘着二郎腿:娶不着媳妇的是我。
顾越流:你不早说,害得我都不敢去落阳巷,怕空欢喜一场。
顾越泽:“你在埋怨我?”
顾越流老实状,“没有,我感谢三哥让我切身体会抓心饶肺这四字含义而已,真的!”
☆、095
和顾泊远暗暗较了几回劲他皆处于上风后,心情并不如想象中的美好,反倒愈显沉重,时常望着院子里那颗硕果累累的桃树发呆,桃树是顾越皎成亲后从别的院子移栽过来的,由花匠心照顾,花落就结了不少果子。
夏姜芙说宁婉静吃了树上的桃,生的孩子绝对是粉面桃腮,憨态可掬的模样,夏姜芙还说多过几年,府里的孩子多了,围着桃树奔跑的情形肯定会十分有趣。
风晃过树叶,几簇绿油油的叶子东摇西晃,展露出叶间的‘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嫩桃,娇羞而喜庆,顾越流忍不住低头长叹,想当年,他娘连生六个儿子名动京城,惹得众夫人无不眼红羡慕,私底下说起长宁侯府,谁不以‘枝繁叶茂’夸之,却不想多年后,他们六兄弟有四个娶不着媳妇。
简直愧对夏姜芙生养之恩。
让他更为愁云惨淡的是,对于这件不幸的事他连说的人都没有,顾泊远性情暴虐,两人话不投机,夏姜芙温柔善良,他不忍告诉她,而顾越皎整天早出晚归见不着人影,剩下双胞胎倒是值得倾诉的对象吧,但两人年纪是不是小了些?
哎,他发自心底的叹了口气,聪明机智如他,竟也束手无策了。
顾越白刚进院子就被窗户下那张多愁伤感的脸惊着了,抵了抵顾越武,示意他看顾越流,“六弟是怎么了?脸上愁苦比女儿家还多?”
顾越武摇摇头,抬眸望天,天蓝云白,阳光明媚,天气晴朗,顾越流不该一副神不济,神思恍惚的样子才对,他想了想,问道,“是不是爹暗中给他脸色了?”顾越流心怀激愤,处处和顾泊远对着干,碍于夏姜芙偏袒,顾泊远面上还算容忍顾越流,私底下如何他就不知了。
“你觉得六弟会惧怕爹的鞭子?”顾越流越挫越勇着呢,捏准了夏姜芙在顾泊远不会动手,可劲往死里作呢,他都发现顾泊远背地握紧拳头紧了又松呢,他劝顾越流悠着点,顾越流说他不怕。
就他而言,顾越流可不是会服输的性子。
顾越武也想到这几日顾越流的表现了,既佩服又忍不住为顾越流伤好的日子感到肉疼,“我们问问不就知道了?”
顾越流心情上来就再控制不住自己胡思乱想,听顾越武问,最初他还遮遮掩掩不说实话,但架不住二人连哄带骗,很快就把实情说了,“四哥五哥,你们说菩萨是不是觉得这么多年咱没孝敬过她老人家,突然许愿要求这么多,她怒了啊?”
夏姜芙不喜欢烧香拜佛,说天下苍生皆有烦心事,人人都到寺里找菩萨诉苦求愿,菩萨耳朵早起茧子了,她们的话菩萨也听不见。
与其那样,凡事不如靠自己,少给菩萨惹麻烦。
顾越白蹙了蹙眉,见庭院有丫鬟拿着扫帚去桃树下打扫掉落的嫩桃,他将窗户掩上,小声道,“你再说说此事。”
顾越流重重嗯了声,添砖加瓦将躺椅坍塌之事描述得淋漓尽致,配上他认真的表情,旁边顾越武跟着紧张起来,低声问,“你说我们四个谁娶不着媳妇啊?”话完,见二人目光闪闪发光落在他身上,顾越武忙摆手摇头,“不会是我,不会是我,你们仔细想想,我可是咱兄弟里最好看的人。”
顾越皎容貌远不及他都能娶着媳妇,没理由他会一辈子光棍。
这话有几分道理,顾越白又把视线转至神情郁郁的顾越流,顾越流实诚,沮丧道,“四哥也认为我讨不着媳妇?说实话,我想了几日,三哥有一身赌术,五哥姿色绝双,而四哥你在翰林院多少有个职务,算下来,好像就属我最没用了。”
姑娘们挑夫婿,不是最看中长相,家世,才学,性情吗?他数了数,除了性子好,其他都不占优势。
顾越白想称赞顾越流有自知之明,可对上他落寞萧瑟的目光,有些不忍心刺激他,尤其是顾越武,他就顾越流这么一个弟弟,难得有机会担起做兄长的架子,他搂过顾越流,轻声安慰道,“你别妄自菲薄,你跑得快,抓老鼠一流,真比起来,你是咱兄弟四人里最出息的了,少年成名,风头比三哥考中状元那会还要盛些呢。”
顾越流神一震,目光炯炯的望着顾越武,“真的吗?”
顾越武甚是坚定的点头,“是。”
顾越流高兴了会儿,随即又塌下背来,落落寡欢道,“那咱几个到底谁娶不着媳妇啊?”
这个问题有些难度,顾越武一时回答不上来,眼看顾越流又一副我最没用的表情,他忙给顾越白挤眼色,顾越白似乎毫无所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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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挲着腰间玉坠,许久说了句令人醍醐灌顶的话,“我觉得,想知道谁不是没有办法,找出娶不到媳妇的原因不就清楚了?”
这话再有理不过,顾越流起低落的小情绪,将脑袋凑过去,“咱得认真想想。”
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他们三兄弟联手不就有诸葛亮之才了吗?
夏姜芙走进房间,见三兄弟头顶着头,叽叽咕咕讨论着什么事,觉得好笑,叫住欲提醒三人的秋翠,转身走了出去,“小六近日情绪不高,让小四他们陪陪他也好,我们先去寿安院瞧瞧老夫人吧。”
老夫人搬出祠堂,日子似乎不顺意,整日汤药不离嘴,听说国公府老夫人过世后,她夜里惊着好几回,太医回天乏术,老夫人的命攥在她自己手里,账房将二房三房银钱结清后老夫人就一直想见她,夏姜芙懒得和她吵,素来不予理会。
要不是顾及顾泊远为人子的感受,秋翠又从早到晚在耳朵边感慨什么老夫人不行了,追忆往事反省自己做错了许多事,想亲自和她赔罪云云,为了清净,她才想着去寿安院看看,老夫人葫芦里卖什么药。
老夫人好像真不太好了,远远地就能闻见股中药味儿,夏姜芙皱了皱眉,没说什么,秋翠在身侧小声劝夏姜芙到了屋里别和老夫人呕气,顺带说起另一桩事,“之前宫里赏赐了许多药材,夫人吩咐送到孙府,嬷嬷将此事和老夫人说了,以老夫人的性子,没准会质问您两句。”
这话是侯爷让她说的,秋翠不敢不依,今时的老夫人,真经不住半点刺激了。
夏姜芙笑了笑,没有提起顾泊远,“我像是会和临死之人计较的人吗?她气了我,大不了以后清明我不去她坟头上香就是了。”
秋翠:“......”她还能说什么?
数月未见,老夫人真老了很多,枯瘦的脸颊往里凹陷,露出阡陌纵横的皱纹,浑浊的双眼似乎没有焦距,夏姜芙福了福身,表情淡淡的,“见过老夫人。”
刚喝完汤药的老夫人昏昏欲睡,许是听出夏姜芙的声音,脑袋往里偏了偏,不悦的哼了哼,“你来做什么?”
这语气虽不中气十足,但也绝非将死之人气若游丝之态,夏姜芙瞅了眼边上的秋翠,心道,冲着老夫人说话的底气,还有几年好活,哪儿就是快死了的样子了?
秋翠一脸悻悻,老夫人的事她听顾泊远说的,哪儿料到会是这么个情形?
扭过头的老夫人半晌未听到动静,哼哼卿卿转过身来,嬷嬷扶她起身,四月末的天,老夫人膝盖上还搭着毯子,老夫人坐定,双手搭在毯子上,一眨不眨的望着夏姜芙,不说话,也不吭声。
嬷嬷在边上笑着打圆场,“老夫人吃了药,嘴里苦,夫人快快请坐,老夫人都念叨您好些日子了。”
又不是不清楚彼此性情,夏姜芙可不认为老夫人念叨她是什么好事,不过嬷嬷将凳子搬到床榻边,她也没说什么,坐下后,从怀里掏出册话本子慢慢翻阅。
悠闲自得的表情不像是探望病人,更像找处阴凉地品茶看书的模样,老夫人不高兴的哼了哼,“见不惯我老婆子又跑来做什么?虚情假意装给谁看?走,赶紧给我走。”
换作往日,夏姜芙约莫起身就走了,今日却是极有耐性,脸上没有表现半分气恼,一字一字缓缓道,“听说老夫人有很多话与我说,我这不等着听吗?”
夏姜芙不好意思说她被老夫人的脸吓着了所以翻书转移注意力,就老夫人这张苍老风霜的脸而言,夏姜芙觉得是老夫人自己的原因,年轻时只钻研如何争风吃醋勾心斗角不好好保养,忧思深沉,久而久之皮肤自会显出疲态,待上了年纪,比同龄人看上去会更显老。
放松心情,注重保养才是维持年轻的秘诀,可惜,许多人不将其当回事,见过老夫人后,她更坚定了这种看法。
老夫人被她堵得红了脸,松弛的眼皮下,双眼瞪得圆鼓鼓的,“你是晚辈,我说你两句你还有理了?”
得,又开始说教了。
“老夫人,倚老卖老的人向来没什么好下场,你还是积点福吧。”夏姜芙要是低头的性子,早被老夫人搓扁揉圆了,仗着年纪大就想作威作福,老夫人认错了对象。
嬷嬷担心二人一言不合吵起来,顺了顺老夫人胸口,柔声道,“老夫人不是想与夫人说说玲珑的事吗,您还叫我提醒您来着,是不是给忘了?”
说起此事,老夫人脸色不太好,撒气似的推开嬷嬷,咬着下唇不吭声,玲珑是她为顾泊远挑的姨娘,至此她都没改变初衷,夏姜芙性子要强,凡事不合她心意就给顾泊远甩脸色,随着皎皎他们成亲,夏姜芙多年媳妇熬成婆,在府里愈发肆无忌惮,她不给顾泊远身边留个自己的人心里不踏实。
她对玲珑寄予厚望,谁知嬷嬷竟偷偷背着她将人送到庄子上去了,她气得吐了两回血,但无论她说什么,嬷嬷都不肯听话将玲珑接回来,嬷嬷阳奉阴违,不都是看准这侯府将来是夏姜芙说了算提前巴结吗?
“忘什么忘?你胆儿是越来越大了,明知我本意是让玲珑服侍泊远,你......”
夏姜芙像听到什么好奇的事,抬头在屋里逡巡了圈,恍然大悟道,“难怪我总觉得屋里好像少了点什么,原来是玲珑啊。”
嬷嬷嘴角的笑有些勉强,对老夫人一根筋的性子她愈发不想多言了,老夫人都是从鬼门关爬起来的人怎么就看不明白,待她死后,操持她丧事的是夏姜芙,时至今日,和夏姜芙作对能得到什么好处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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