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索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寅朔之子
刘亮渐渐靠近慕容离,从背后慢慢靠拢,鼻尖嗅着慕容离身上淡淡的香气,开口道“来人,点篝火,共庆祝上元,兄弟们好好乐乐”
此时的刘亮已被□□冲刷了理智,原本提着的心也因着慕容离一句上元节给放下,王公贵族向来注重上元,谁会放着大好的上元节不过来着里,再这,这里如此易守难攻就算出了什么事也不害怕。刘亮瞬间将慕容离横抱到床上,慕容离略显慌张道“大人,这……”
刘亮喘着粗气“听人说了,你如今是寡妇,不若日后跟了我,我必当好生待你,你的孩子我也会当亲生儿子抚养”
慕容离“真的?”
刘亮“真的,我刘亮对天立誓,若做不到”
慕容离伸手堵住刘亮的嘴,轻轻道“我信你,不过……轻些,孩子”
刘亮露出满意笑容道“好嘞,夫人”
嘴巴开始向着慕容离的薄唇亲去,慕容离转头将其避开,刘亮顺势将头埋在慕容离的胸口,慕容离揽着刘亮脖子的手猛然一用力,刘亮的脑袋深深埋在慕容离的胸前,还未来到及反抗便浑然没了知觉,慕容离将人一把推开起身去将藏在画后面的钥匙拿来,把人摆好用被子盖起,制造出行事的假象,看了眼底下喝酒吃肉的一帮人,悄悄摸上最顶层,解决了几个看守,慕容离将手指放在嘴前示意他们小声,等众人平静下来道“诸位,我是来救各位的,莫怕”
上面接应的人已按照慕容离先前吩咐的做好了东西轻轻将东西放下,慕容离缓缓将东西接住打开,将铁链绑在牢房的栏杆上固定好,一个用密密麻麻竹竿并排穿插在铁链孔里的软梯,确切来说是软路,呈现在众人面前,路的一头连着山顶,一头固定在牢房门前,为了防止底下的人看见,慕容离特意嘱咐在这软路下还铺着一层黑布,为防止左右摆动,慕容离还特意多绑了两条绳子作为扶手,头顶的洞顶为防止月光照亮暴露,特意将几批黑布拼凑缝成一大块盖在洞口挡住月光。慕容离轻声道“一会我将门打开,诸位顺着这路上去,切记莫争莫抢,要有序安静”
很快大半的人质都安全的爬了上去,有个小孩年龄太小不敢走,不下心摔倒怀揣着的小泥人掉落,清脆的声响打破了底下人的欢快氛围,有人开始上来,慕容离见状快速将藏在胸前的两包药粉抛到篝火里,嘱咐剩下的人快速离开,自己站在楼梯口将赶来的人一一解决。
待到所有人都逃出去,慕容离趁乱打翻油灯,火苗顺着木板上的油迹飞窜,所到之处皆是熊熊烈火,慕容离斩断绳子,抓着绳子的一端跳下,一抹红影在半空飘荡,仙女下凡大致如此。
慕容离稳稳落在先前的小木屋前,手里握着的大刀一挥将门破开,带着小孩下了楼梯,因着药效此刻起了作用,柳梢身子也变得发软,慕容离计划的天衣无缝,唯一失算的是他以为执明的卧底是个春楼的□□,却没想到会是个十三四岁的小孩,确切的说是个娈童。
大火烧的越来越旺,再不离开就真的要命丧火海,慕容离走在前面柳梢跟在身后,一些还有几分力气的人挥着大刀向慕容离砍来,慕容离淡然道“小哨子,先找个地方躲起来”
柳梢用尽力气好不容易挪到一旁的大缸边,顺势滑道靠着大缸,无力的看着慕容离。
虽然慕容离的内力不可妄动,但慕容离的招式还在,动作看似唯美优雅却招招狠辣,直中敌人要害,打斗之间对方的大刀被慕容离打飞,而大刀飞过去的方向正式是小哨子躲避的地方,慕容离随即将手中的刀扔过去,好在小哨子没事,赤手空拳干掉对方后,慕容离朝着小哨子走来柔声道“没事吧”
二人都顺着头顶传来的嘎至声望去,一块快要烧断的木板摇摇欲坠,慕容离连忙大步流星到小哨子身前,手臂一挥将小哨子紧紧抱在怀里,闷重的痛感从肩背传来,慕容离推开木板看着小哨子像什么都未曾发生一般道“走吧”随即扶起小哨子离开。
方夜方子明守在外面密林里,看着洞顶冲天的火光知道慕容离成功了,等了半晌却不见任何人出来,冲进去找,可威马就守在二人身边,让威马出兵,威马借王令的幌子必须要到子时才进攻,两人像热锅上的蚂蚁急躁难安。
慕容离扶着柳梢蹒跚的出来,慕容离暗自庆幸孩子无碍,只要穿过这片空地,到前面的树林与威马汇合慕容离便赢了,现在离子时还有一个时辰。慕容离安慰柳梢说“在一会儿就安全了”
不到一柱香的时间慕容离便可平平安安化解此次的危机。可老天却不愿多给慕容离一秒钟。
身后传来细微杂草摆动的声音,慕容离还未转头便听见快步袭来的脚步声和挥剑声,猛的将柳梢推开,自己也顺势转身避开砍下的致命一剑。圆月皎洁照耀着对面黑衣手中的剑散发出阴冷的寒光,又一剑横着砍向慕容离,慕容离顺手握住插在杂草丛中的枯枝,向后跨了一步躲开,黑衣逼近,招招凶险。
慕容离本就拖着身子,加之累了一天,晚膳就只吃了几小口素菜,心里只想快些解决了此人,对过几招虽然棘手,但黑衣很快就处于下风,对打之间慕容离借着月光看清了那人熟悉的眼睛,本就觉得熟悉的身形,让慕容离内心瞬间冰凉彻骨。片刻的出神让对方有了可趁之机,剑身直逼慕容离的胸口,慕容离随手一挥,枯枝落在黑衣人持剑的手肘部的小海穴,手中的剑瞬间掉落,慕容离顺势一脚将剑踢起,落在自己另一手中,剑身直指黑衣的脖根却在最后停住。慕容离手指轻轻转动将剑插在地上只淡淡道了句“你走吧”平淡的语气不夹杂任何感情
黑衣原本要除掉眼前人的决心在此刻动摇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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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时身后传来柳梢稚嫩沙哑的声音“姐姐快走!”
慕容离转身却看到柳梢被刘亮挟持着,短刃紧紧贴在柳梢的颈部,刘亮慌张道“我知你不是一般人,带我离开,我便留这小贱货一命”
随即手中的短刃又逼近了几分,在柳梢白皙的肌肤上划出浅浅的血痕。
黑衣提剑上前却被柳梢略带沙哑的轻吟止住,黑衣看向慕容离,慕容离丝毫没有反应,像是在看一场表演一般,充满淡漠无所谓的口气道“杀吧,杀了他我也少个负担”
黑衣冷眼看了眼上前一步欲开口却被慕容离一把拉回原地。黑衣看着这娇美的人愤然道“你……”:果然是无心之人,不该留,可笑我方才却对你手下留情……
手中紧握的剑散发出渗人的寒光。月色下看不清黑衣眼神的变化,慕容离也没时间去看。
慕容离打断“是要一剑封喉,还是先奸后杀,随你怎么选,如果头目大人下不了手,民妇还可搭把手”
刘亮没想到慕容离会对辛辛苦苦救出来的人如此冷漠,一时间有些慌乱,慕容离右手缓缓挪到自己颈部,刘亮的手更紧了,慕容离懒散的开口“折腾了一天,还真是累了”
手揉了揉自己的脖颈,左手却微微动了一下,柳梢张口狠狠咬住刘亮夹持自己的手臂,没容刘亮叫唤出声,一只发簪已经插在刘亮的印堂处,鲜红血液顺着直挺的鼻梁流下,刘亮睁大的双眼像是在诅咒慕容离一般,人怦然倒地。
慕容离的长发也在此刻缓缓散开,没臀的乌丝被徐徐冷风吹的到处飘散,却始终飘不远,如同他主人的心绪一般。
慕容离刚要上前几步身边的黑衣再次剑指慕容离,慕容离转身一掌打在剑身,胸口的剑偏离了几分,随之而来的一掌重重落在慕容离的胸口,随着惯性慕容离的身子向后退去,腰身狠狠的撞在身后的大石上“嗯……”
一声闷哼从对面的可儿嘴角挤出,执明恍惚了几分,手掌传来的感觉温热柔软,像是打在了一团棉花上一般。剑尖再次逼近慕容离,然身前传来一阵剧痛让慕容离整个身子都软了,慕容离的手附在身前的凸起,看着逼近自己的人,神情里的哀伤和绝望让黑衣的手犹豫了片刻,慕容离轻柔细腻的声音传出“王上,我慕容离何德何能,竟让堂堂的一国之主屈尊降贵,甘愿做这杀手勾当”
黑衣的手停在半空冷笑道“比起慕容郡主这身怀六甲的妇人装扮,杀手的行头可好太多了,也对慕容郡主心有九窍,又生的妖艳扮作妇人,确实是最明智的决定,只是更令本王恶心的是,堂堂七尺男儿,竟会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舍弃尊严不惜扮作怀孕的妇人,比起弑父杀君,祸国殃民更让人觉得可耻”执明的语气冰冷决绝,满是憎恶,恨不得将慕容离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慕容离的手微微一紧,倾世的容颜上挂着一抹浅笑,苍白又凄凉,一声清淡似有似无的冷哼,却让慕容离感觉用尽了全部气力才从口中挤出,绵软温润的声音带着一丝无从察觉的悲戚道“死了也好,我就不会这般累了”语气里满是释然:王上,我知你不待见我,却不曾想到,你竟这般容不下我,妇人妆容有何防?你却如此鄙夷唾弃,那孩子呐?你是否会将他视为怪物,男子逆天孕子,确实可笑的紧呐!
慕容离不在多做挣扎,闭上双目等待着可以就此解脱。
执明再次挥剑“你这般蛇蝎之人,本就不该从在与世,天下少了你慕容离必然一片安然”
此刻慕容离竟有些期盼,期盼执明杀了自己,他说的对,这天下少了慕容离确实会一片安然,但天下大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乱世已起,而慕容离不过是这场乱世的催化剂罢了。
慕容离满腹算计,步步为营,为的不过是护一方安泰,还慕容一族一个公道。钧天大地无不一人知晓德主之乱,可又有几人记得千人亡魂的哀怨,又有谁会还这千人的冤屈。
慕容离算尽人心不过是替那死去的上千亡魂完成最终的夙愿。慕容离求取尚权也不过想让未亡人每年清明都可以光明正大好去祭拜。其实这天下他从来都不想要,只是不得不要罢了。
“不要”慕容离睁眼时看到的却是柳梢躺在自己怀里,柳梢的胸口插着执明的剑,执明因突然挡在身前的柳梢而面露惊慌之色,柳梢虚弱的开口对着慕容离笑道“姐姐无事便好,姐姐救我多次,总算……”
慕容离“小哨子,你不用这样的,别说话了”
慕容离很慌张,手捂在小哨子的胸口,一只手撕下衣襟塞到伤口处,小哨子温热的血液顺着慕容离的指缝挤出,任凭慕容离怎么堵都堵不住,小哨子还是昏睡过去了。
慕容离轻轻将小哨子放平,忍着腹痛扶着身后的巨石起身,一步步逼近执明,手紧握指节发出噶扎的声响,依旧泰然冷峻的面容似乎没有一丝改变,彼此熟悉的四目再次相对,执明却在慕容离的眼睛里看到一股陌生怪异的神情,那神情透着渗人的寒气,如同来自地狱的魑魅,这是慕容离独有的混着煞气的杀气,此刻的慕容离不在单单是慕容离,而是焱魅,那个被世人忌惮的杀手焱魅,那个手染鲜血,吹毛饮血的焱魅,那个从地狱爬出来的焱魅。
手里干枯的芦苇枝对上执明的利刃,招招夺命,剑身被枯枝打出裂隙,慕容离上前一步手钳住执明的衣襟,将执明紧紧压在巨石上,两指间微动,将手里的枯枝反手倒握,紧闭的牙关挤出“我三番两次救的人,岂能容你这般伤害”
逼近心口的枯枝停住,慕容离放开执明冷冷丢下一句“人在山顶,若不想毓骁出事,赶紧滚~”
这大概是慕容离对执明说过最过分的话了
随即转身扶起柳梢道“姐姐带你回家~”语气里的坚定如同泰山,容不得他人去撼动,即便是愚公都汗颜三分。
月色皎洁如玉,恍若白昼,可就算这般如同白昼的月光也照不清两人的眼睛,那人或许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这大杀四方,翻云覆雨的人儿转身时眼角滑落的水珠,它就如同他的主人一样,安静的滴落在脚下的枯叶上,独自对着皓皓圆月诉说着内心的凄苦和哀伤。
执明看着月色下渐行渐远的黑影,心头莫名的绞痛,那可恨之人的背影,竟看的执明心生怜悯,心底恨意,也不似当初那般纯粹。执明突然觉得,他对慕容离的恨,迟早会掺和别的东西而变的混杂不堪。
慕容离忍着腹部传来一阵阵的剧痛扶着柳梢朝着林子走去。路虽不长,但慕容离却走了好久,他一手扶着柳梢,一手扶着自己的肚子,孩子闹腾的厉害,慕容离的额头细汗成珠,贴着白皙的脸颊滑落,消失在墨色的长发中。
终于远处耸动的人影让外面的两人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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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平静了不少,眼前星星点点的火光让慕容离重新觉得有了方向,“方夜……方夜……”微弱而又熟悉的声音传到方夜的耳畔,拿起厚厚的披风瞬间消散在夜色里,两人很快被抱上马车,威将军也接到命令开始进攻了。
黎明将临1
马车内慕容离靠着车身,手附在肚子上,柳叶般的眉间紧蹙,弱弱开口道“子明,务必救活他”
方子明忙的手忙脚乱“我会的”
方夜驾车上了一条小道转头对着帘子轻声道“主子,后面有人跟着”
慕容离有些虚弱道“别管他们”
腹部的疼痛再次袭来,这与往日孩子闹腾不同,疼痛是从下腹部开始,两股内侧甚至腰背的脊柱都在痛,肌肉痉挛的绞痛夹杂这身体被烧灼一般的剧痛,着实难忍。
方子明处理好柳梢才发现刚才还好好的慕容离如今面色发白,眉头紧皱,连忙上前扶着么慕容离问道“阿黎,怎么,哪里不舒服,是肚子吗?”
慕容离抿嘴不语,微微点头片刻才道“现在好了”
方子明手把上慕容离的腕,一呼三至,离经,其脉浮,焦急开口道“阿黎可是腹痛引腰脊”
慕容离微微点头。
方子明看着慕容离道“这……什么时候开始的”
慕容离“方才,约莫半个时辰前,撞到腰背后便开始一阵一阵的痛,可是伤到孩子了”慕容离满脸担忧的看着方子明的眼睛。
方子明看了眼慕容离随即目光移到慕容离的腹部道“阿黎,他怕是要出来了”
慕容离一脸惊讶但很快平静了,一脸歉意的看着自己的肚子“刚满七个月,就……”
方子明看着慕容离像做了错事的小孩一般,不由的心疼“无碍,有我在,我绝不会让你俩出事的,叶兄在这附近寻了个小院,我们担心你,好在提前做足了准备。阿黎一会儿会越来越痛,你先忍着些”
慕容离微微一笑道“蚀心都受的了,无碍的”
方夜驾车来到山间一小院,扶着慕容离进了屋,慕容离坐在床边“方夜,在房子四角和窗户旁都放一盏灯”
方夜“主子,这是为何”
慕容离“照做便是”
叶嫂端着参汤和饭菜进来道“郡主,先吃些东西,一会才好有力气”
慕容离起身坐在桌边认真的吃着叶嫂准备的晚膳,又一阵痛感袭来,每次痛的都比前一次厉害,而时间间隔却逐渐的缩短,疼痛的时间也逐渐加长,痛到让慕容离觉得自己的腰脊快要断掉一般,慕容离忍过去后对叶嫂说“叶嫂,如今外面全是王上派来监视我的人,孩子不能留在我身边,你寻个机会提前回瑶光。方夜,你带过来多少暗卫”
方夜像做了坏事被逮到的小孩一般愣愣站着,从嘴巴里挤出“三……十……个……”原本以为慕容离会责备,可没想慕容离反而没责备道“全部保护叶嫂回瑶光”
方夜犹豫道“这……”
慕容离“无妨,赌约已胜,执明便不会在动我,相反他还要护我等周全”
子时已过,慕容离坐在床榻上,腹痛越来越厉害,孩子在一点点向下移动,耻骨联合处被深深撕开一般,仿佛整个盆骨都快被拆开,慕容离受到撞击,为了让孩子快些出来,方子明让慕容离跪坐在床榻,慕容离的里衣已经被汗水浸湿,慕容离也被这磨人的疼痛折磨的面露疲惫之色。
方夜一直陪在慕容离身边,每一次宫缩都让慕容离难受至极,痛到受不了了,慕容离跪坐着双手搭在方夜的肩膀上,将头抵在方夜的胸前,默默忍耐着无法言语的苦痛,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院外躲在暗处的人被进进出出的人闹腾的不敢上前靠近,只得远远观察着,本想借着屋内的影子查探些,可窗户周围的烛火太过亮堂,这小心机也行不通了。
丑时{1:00~3:00}刚至,慕容离便感觉腹内有股热流流出,却被堵住,迟迟出不来,
慕容离有些虚弱道“方夜……叫子明……”
方子明趴在一旁的案桌上打盹,这几日为了慕容离方子明没睡过一晚好觉,终于撑不住睡了。方子明被方夜慌慌张张叫醒。
慕容离半躺着身子看着连忙跑到自己身边还带着灯泡般浓浓睡意的方子明“破了”
方子明一听赶紧着手准备,端起一旁早就备好的器具顿了顿道“阿黎,忍着些”
慕容离点了点示意方子明开始,方夜看着方子明拿着刀具过去,瞬间将方子明制住道“你……拿刀做什么”
方子明白了一眼方夜“晚了你家主子……”
慕容离打断二人的争执“方夜,方夜”
慕容离微微抬起手,方夜连忙上前握住道“主子,我在”
慕容离的手捏的方夜生疼,但方夜不在乎,因为他敬爱的主子现在比他疼数十倍甚至数万倍
慕容离“嗯……”身下那个不可描述的地方被刀具划开,热流随之而出,刺激着伤口,让原本就痛到发软的慕容离更加难耐,纵使已对蚀心习以为常,这痛也不好受,蚀心子时最痛,但只要忍过了子时剩下的两个时辰便会越来越轻。
与蚀心不同的生子之痛却是缓缓进驻,最后在你最疲倦乏力,意志力最弱之时经历最痛苦最难熬的过程,相交之下,还是蚀心这一开始最猛烈的形式更好受些,起码是在你力充沛,意志力最坚定之时承受,你也有资本来承受不是。
方子明摸过慕容离的腹部道“阿黎,可以了,顺着疼痛使劲,调整好呼吸”
慕容离皱着眉头咬着牙关按照方子明所述有节律的用劲,每一下都痛苦万分,每一下都让慕容离疲惫不堪,每一下都人慕容离清楚感觉到孩子在一点点的往下移“方夜……方夜……方夜……”
半个多时辰后孩子还没有出来,慕容离感觉自己已经没有力气了,叶辰熬的参汤喝了好几碗,方夜不久前换上好的里衣又被汗水打湿了。
方子明“阿黎,再用力啊”
慕容离双手紧握床褥,撕扯着,身子努力前倾,弱弱道“怎么……还不出来……”
方子明兴奋道“我看到胎发了,阿黎我看到胎发了”
慕容离也因着方子明的话有了力气一般,更加用劲,最后慕容离借着仅存一丝内力和劲力伴着一声闷哼把孩子送了出来。
孩子出来了,但却没有哭声……
慕容离如释重负般轻松了不少,却迟迟未听闻孩子的啼哭声,虚弱的顺着目光看去孩子身子青紫的发黑,附在被褥上的手拢了拢,手心攒着被褥却没有力气去将它握紧,被汗水浸湿的眉心微皱,桃花般的眼眶内泛着微红“方夜,扶我起来……”
方夜有些犹豫,但还是扶慕容离起身,叶嫂使劲拍着孩子的脚掌,可孩子依旧毫无反应,慕容离“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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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嫂将孩子抱过来,慕容离跪在床榻上,随手拿了块步将孩子嘴巴里的羊水擦干净,两手掌紧贴孩子两肋,双手拇指相对与孩子两乳连线的稍下方随着节律按着,每按三下便给孩子吹口气,慕容离虚弱的挤出两字“行针”
方子明将银针插入涌泉,直接透过脚掌,神门,少府,少冲,内关,水沟,气海,关元都施了银针,可孩子还是没反应,慕容离这才想起先前老人给的药瓶“方夜,那药,快……”
方夜对上慕容离的眼睛便快速去找来,将瓶子打开倒出一大一小的药丸,方夜有些无措。
慕容离虚弱道“小的……”
方子明给孩子服下药丸,半响还是没反应,慕容离再也淡定不了,瘫软的身子瞬间向后倒去,方夜扶着的身子开始颤抖,慕容离强忍着喉头的紧涩“让我看看……”
方子明将孩子抱到慕容离怀里,慕容离看着满脸褶皱皮肤青紫,嘴唇紫绀的小不点,他还没有慕容离的双手长,小脸还没手心大,小手还没核桃大,却这般安安静静的躺在慕容离的怀里,慕容离将孩子抱起,低头轻轻的吻着孩子面颊,高挺的鼻尖轻轻蹭着孩子的鼻尖,可怀中的孩子依旧毫无反应,慕容离眼眶中的水珠再也含不住了,无助的摇头张口想哭,却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心底深处的恐惧和心头被绞断般的闷痛,逼得慕容离快要发疯。方子明,方夜,叶辰夫妻都眼泪汪汪,比起孩子更让他们心痛的是此刻的慕容离,无助……绝望……
方子明带着哭腔“阿黎,想哭就哭出来,是我混蛋,我无能……”
方夜扶着慕容离,通红的眼眶里怒火燃气,若不是执明,主子也不会这样。
慕容离最终还是仰天长啸“啊……”
就在此刻,孩子哭了伴着慕容离痛彻心扉的长啸哭了,慕容离以为自己听错了
低头看着孩子,孩子确实张着小小的嘴巴,可以清楚的看到小小的鼻翼在煽动,孩子很乖巧只哭了一声便止住了,仿佛知道外面有人监视一般。此刻面色退去了先前的紫暗,又薄又小的嘴唇红润了不少,慕容离竟然一时间不敢相信,以为自己在做梦,所有人都破涕为笑,孩子醒了,再好不过了。可慕容离的脸色却比先前还要糟糕,抱着孩子直接倒在了方夜的怀里,叶嫂掀开被褥,一片刺目的鲜红,让原本欢愉的气氛瞬间冰凉。
叶嫂“糟了,出大红了”
方子明将另外那颗大一些的药丸给慕容离服下,施针,灌汤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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