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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者索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寅朔之子
方子明勉强赔笑道“阿黎,刚喝了药,还是先睡会,等你好了,我们就一起去天权看完恒儿。”
慕容黎浅浅一笑顺着方子明的动作躺在身后的被上,桃花美目再次闭上,方子明见慕容黎气息渐渐平稳便出来了
等门关上,慕容黎却勉强起身,披上大氅在桌案前写着什么。原先,他是不想恒看见这样的自己,可如今,人真的到了生命的尽头,才会体会到那执念到底有多不舍,多迫切,多不甘。
他不想再忍了,也不愿再忍了,这一辈子他忍的太多,让的太多,这一次,他想为自己所求而去争取。
方夜和方子明急的在寝宫外来回的打转,半月已经过去了,方子明比谁都清楚,阿黎能撑到现在全靠的是他的意志,换做一般人,早就入土为安了。
去年七月初七慕容黎突然染了风寒,从此身体每况日下,方夜看着慕容黎少年渐渐白头,五感慢慢削弱,到如今身子浮肿,咳喘加剧不得平卧,甚至还咯血。为何老天要让好人受尽苦楚,像赵大人那般的奸佞却活的如鱼得水。
七日后,天权王宫到了慕容黎的谕旨,册封恒为瑶光太子的谕旨,要恒即刻启程回瑶光,不得有误。
阳光明媚,春风和煦,慕容黎躺了好几个月床,今日天气格外晴朗,慕容黎便在方夜的搀扶下出了寝宫,安静的躺在长椅上晒着太阳,今日的红衣,与以往的不同,没有羽琼花,没有其他配饰,只是纯粹的红,红的喜庆,红的绝艳,看起来倒更像是嫁衣。
慕容黎看着院子里绽放的羽琼花,缓缓开口道“子明,恒儿怎么还不来”
方子明强行压着喉头的酸涩,笑了笑道“阿辰不是来信了,最迟今日午时便可到了嘛,快了……”
今日的慕容黎面色红润,早膳食欲大增吃了不少药粥,神情也较之以往神了许多,连说话的声音都大了少许,方子明心中最是清楚,慕容黎这是回光返照的症状。
方子明:从一早用膳开始,阿黎的神情就略微有些异样,看来阿黎已经知道了。
方夜欣喜的大老远道“主子,太子殿下来了,已经入了城门,马上就可以进宫了”
慕容黎轻轻一笑道“好,甚好”
马蹄声逐渐逼近,看来恒是骑着马进了王宫的,慕容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看着方夜道“仪容可还得当?”
方夜笑着点了点头,可在慕容黎看来,方夜笑的比哭还难看,同姓方,论假笑,方夜差方子明好几条街。
恒一到寝宫门口就急匆匆的冲了进来,跑到慕容黎身边,看着慕容黎突然笑着道“美人,你胖了”
没等慕容黎开口恒已经脱了鞋子躺在窄窄的长椅上,身子紧紧贴着慕容黎,长长了不少的小胳膊,轻车熟路的环住慕容黎的脖颈,小脑袋贴在慕容黎的胸膛,听着那胸膛内的噗通声,只是较之与以前听到的,如今的声音杂乱些许,也没原先那般铿锵有力。
慕容黎环手搂着怀中的人儿,手掌轻轻拍着恒的背心,如同当年一样。
慕容黎“恒儿”
恒闭着眼睛“嗯”
慕容黎“恒儿……”
恒“嗯……”
慕容黎“恒儿”
恒“嗯……”
恒“美人”
慕容黎“嗯……”
恒“美人”
慕容黎“嗯……”
执明缓缓向着慕容黎总来,慕容黎一头的黑发如今已经花白了,完全不是先前所看到那般,执明的心尖瞬间像被火烤一般:阿黎!阿黎……
慕容黎消瘦的手指轻轻扶着孩子的脸颊道“恒儿长大了”
恒“嗯,但我不喜欢”:因为恒儿长大了,美人也就老了……
慕容黎笑了笑道“恒儿,再为美人烤个芋头吧,美人想吃了”
恒“好,美人你要等着,一定要等着!我去去就回”
慕容黎拉住恒的手臂,轻轻道“先前你问我的,那字是……”
恒附耳听着慕容黎在他耳畔细语
慕容黎“去吧”
恒跑了几步后回头看着慕容黎,慕容黎欣然的一笑,微微点了点头,恒放心的跑了
执明来到慕容黎身边,看着慕容黎,身后阿昱在一旁默默站着
慕容黎虚弱道“王上”这一声‘王上’慕容黎许久未叫了,执明也许久未曾听了
执明蹲下身子道“阿黎”这句‘阿黎’,是那么的柔情,比这暖阳还要温柔,而这句‘阿黎’执明许久未叫了,慕容黎也许久未曾听了。
慕容黎“王上,我有一事,要拜托王上,替我照看好阿昱和恒儿,王上你可做的到?”
执明看着慕容黎,眼眶泛着红光,轻轻握住慕容黎置于腹部的手道“阿黎,你就放心吧,我会照顾好他们的”
慕容黎看着执明的眼睛道“那就好”
执明“阿黎可还有什么想说的”
慕容黎看了执明半晌才开口道“王上,替我折只花吧”
执明“好”
慕容黎声音渐渐变小道“莫要,折那……开的最盛的……”
执明转身去折远处的那刚开的正艳的羽琼,手还未到达,方夜却大声道“莫要折那开的最盛的”
执明握住花枝的手停了下来,心头莫名的锥痛,转手折了只快开的花枝。
慕容黎看着那刻入骨髓的身影,眉间填了几丝笑意:我慕容黎一生虽只有短短二十余栽,却尝尽人生百态,痛苦过,怨怼过,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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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过,也爱过恨过,却从未后悔过,只是恒儿,以后的生辰画像,美人怕是再也做不到了。恒儿,我的恒儿,我此生最大的遗憾,便是不能陪着你,未曾看你牙牙学语,未曾见你蹒跚学步,未曾教你书写过一个字。美人想陪你到学有所成,陪你到长大成人,想看你娶妻生子,想见你为人父母。可这一生,终究是我欠你太多,我将你带到这世间,却未曾给过你一天你所想要的生活,未曾尽到一天为人父母之责。恒儿,美人对不起你,但恒儿,美人爱你,真的真的好爱你,好爱好爱的爱你,我的恒儿啊!美人对不住你!
慕容黎看着转身手持花枝向着自己走来的执明,微微一笑,那笑容是那般的倾城绝艳,独一无二。
微微翘起的玉手向着执明的花靠近,执明也伸手将花递了过去,可命运如此,慕容黎快要触及花枝的手掉落,那双绝世的美目永远的闭上了,伴着眼角那颗晶莹剔透的水珠,再也不会有睁开的那日了。
执明悬空的手臂依旧保持着姿势不动,泪珠却已然掉落在地上,青石板上映出几朵石花,方子明抬头看着天空,泪水还是决了堤,方夜跪在地上,双手捂着嘴巴,这堂堂禁军统领哭的却比大街上的叫花子还要难堪,阿昱瘫坐地上,目光直直看着慕容黎,压制泪水的他像极了当初的慕容黎。
恒端着烤好的芋头跑过来,直接抢过执明手中的花枝放到慕容黎瘫软的手掌中“美人,这是你最爱的羽琼花,你不是说它香气最好闻吗,我烤好了芋头,你答应我的,说了要等我的,你可是王上,怎么能耍赖皮呐?”
恒压着心底的情绪,不流一滴泪水,这一点,他与慕容黎出奇的相似。
执明上前一步,将恒揽入怀中,可恒却狠狠地将执明推来大声咆哮道“你怎么这么慢,再快一些不行吗,就差一步了,只是一步之差,就一点点,一点点而已啊……”
恒搂着慕容黎的脖颈,死活都不松手,也不哭也不闹,只是默默抱着,就这样一动不动整整三个时辰。
当初是慕容黎抱着恒,如今换做恒抱着慕容黎,可无论怎样,不管是谁抱谁,主动抱着的那人是最痛苦不堪的。
葬礼开始前,恒对执明只说了一句话“我要姓慕容”
执明“嗯”
黄云千里,雁雪纷纷,宛若鸿毛,可五月飞雪,终将雪影无痕。
浩荡的队伍排成了长龙,比起当初执明的婚礼,慕容黎的葬礼更是声势浩大,他先前将一切都安排妥当,说过葬礼简办,可王宫的金钟长鸣时,百姓都自发出了家门,身披白布麻衣,王城的大街小巷,每家每户都自发挂起了白灯笼,黑布带。
慕容黎出殡当日,百姓跟在丧葬队后面,形成了这不见首尾的白龙。慕容黎驾崩的榜文一公布,全钧天的百姓都自发七日农不下地,商不开店,兵不操练,门挂白灯,腰系白布,冠配白绳,而瑶光王城这现象更是甚。
死后的荣光与肯定反衬出身前的建树和丰功,这场规模的浩荡,空前绝后。能配的起的也只有他慕容黎。
夜晚皓月高悬,方夜抱着一白玉瓷瓶出现在王城的城楼顶上,将瓷瓶里的粉末,一点点撒去,粉尘随风飘散,散落在瑶光各地……
启坤6年五月二十八日(钧天348年五月二十八日)瑶光王慕容黎病逝,享年二十七,传位于天权郡王执明,谥号文贤帝。
慕容黎在位十栽,一统钧天,劝课农桑,赈恤穷困,广施仁政,兴建基设,大改医政,削番平地,兴新百业,百姓安居,吏政清明,朝堂清平,国境安定,河清海晏,然其后宫无一妃嫔,亦无子嗣。
慕容黎病逝前下诏百姓不得为其修建庙宇,不得在王陵供奉其灵位,兰台令不得将其一生功过记入史册,与其相关的一应物饰皆要烧毁。
后世评说慕容黎在位期间早朝宴罢,知人善任,仁厚节俭,法纪严肃,内政修明,赏罚分明,爱恤百姓,不事征伐,励图治,躬勤政事的盛世明君,亦是绝代风华举世无双的千古一帝。
慕容黎这一世,眼前是风波如狼,身后是红尘万丈。江山一册不留史,谁家名氏满风霜。心有执念,肩负重担,一错偿一生。
以天下为局,素手执棋,玩转五国,搅乱风云,打破虚衡,从此钧天风涌电鸣。文武双全,运筹帷幄,心有千千计,还不是国灭家亡。缘来缘去,不过是术术权谋,心有戚戚,又能如何。
惠极必伤,情深不寿,一生凄苦。洞箫歌一曲,一笑离尘嚣。
慕容黎不信佛,短暂二十七年,却尝尽人生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
他一生为一句誓言,受一生所累,再多神机妙算,也受尽风霜苦辛,终落一身伤成殇。
为了一人抛弃一切,得了一身伤在岁月中滚烫;为了一人国灭家亡,痴了一时情在记忆中埋葬;为了一人机关算尽,输了一颗心在轮回中散场;为了一人素影孤身,丢了一缕魂在史书中遗忘。
恩也罢,生偿生债为君饱赢这天下名;怨也罢,死债命抵亦算是两清不相欠;成也罢,痴人愚人一世各自独领报应;败也罢,谁怕黄泉也伶仃独度奈何桥。
他这一生,终究活的太苦……
归宿(大结局下)
启坤6年六月初六(钧天348年六月初六),执明登基为瑶光王,史称明帝。执明在位期间依旧行慕容黎颁布的法制,比慕容黎更加勤政,爱护百姓,政事清明,百姓兴安,欣欣向荣,国力强盛。
月色依旧如故,一切都恍若未曾改变过,可光阴却在悄然之间逝去了十余栽。
当初的少年如今鬓发皆白,被岁月冲刷画的容颜多了几分祥和,也多了几分无奈凄凉。
执明退却身边的侍从,独自站在王宫的高楼上,看着眼下的万家灯火阑珊,一身的华服荣氅,却怎么看都让人心生怜悯,为这孤独的帝王捏一把寂寥的冷汗。
斟一杯浊酒对月干,叹一句人生独自言。
“故人无复洛城东,今人还对落花风。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执明举杯望月道“你说,为何这瑶光的王城永远不变,可身边的人,却总是以新颜换旧颜呐?”
一杯下肚,执明略带苦涩的笑道“你曾说,‘这世事无常,哪里是我等可以左右的’经年是我少不更事,不信这世事无常,如今却是信了”
执明又斟一杯酒放于对面,轻轻摇头道“你还是那般,说句话都能经得起年轮的考验”
执明“对了,恒儿最近又在方夜家留宿多日,也不知道今日回来没?他现在烤芋头的手艺又进了,估计全钧天都寻不到比他烤的好的人。外焦里嫩,不老不嫩的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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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感也是上佳,你一定喜欢”
在远处,小胖独自看着执明对着三只酒杯有说有笑,恍若他的面前坐着一个人,而小胖已经记不得这是第几次了。
这晚,执明独自一人喝了很多酒,最后还是恒回来背回寝宫的。
夜色正好,恍然间,执明置身繁华的街道,那不远处的高楼上一盏巨大的莲花灯绽放在夜空,恍若圆月一般。
黑衣“快!别让他们跑了!”
黑衣“老大!他们进城了!”
执明看着一个着玄衣华服的少年和红衣女子在热闹的大街被人流冲开,渐行渐远。
少年被身后的带刀黑衣追着,仓皇的在陌生的街巷内乱窜
在巷子的末口,少年拐道将迎面而来的女孩撞到在地,女孩看出了少年的恐慌,便拉着少年躲在了一处隐秘的角落。
等周遭安静下来,少年这才对上女孩的面容,看清女孩竟是如此的熟悉“怎么是……”
女孩立马捂上少年的嘴,小声道“嘘!先别出声,那些人好像还在附近”
少年识趣的点了点头“又遇到你了,你叫什么名字,今天还没来得即问呐?”
女孩顿了片刻道“你……叫我小芋头就行”
少年“小鱼头?你名字真是……和你一样可爱”
女孩却在此刻听到细微的声音逐渐靠近,在少年耳边道“你躲在这里别动”
说罢,女孩快速跑开了,那些渐渐靠近的声响也跟着女孩的脚步声消失了。
女孩边跑边大声道“庚叔父!……”
庚戊闻声而来拔刀的瞬间三个黑衣倒地了
庚戊面色略微暗沉道“小公子你又……”
女孩“庚叔父我错了,以后再也不偷溜出府了,还有个人要去救,叔父快些!”
等二人赶到少年藏身之地是,正有一人从身后的巷口冲过来,庚戊将女孩护到身后道“小心!”
女孩上前扶起少年,少年因为跑了太久,如今腿上已经没力气站起来。而就在此刻,两人身后的高墙上,一黑衣人翻墙而落,大刀直挥少年而去,女孩眼疾手快,将少年一把推倒,本能的双手交叉护在了面前,庚戊的剑挡下了致命一刀,但因着惯性,刀尖还是划破了女孩的左手掌。
阿昱拿着帕子轻轻擦拭执明额角的细汗,看着睡的并不安稳的执明道“子明都说了不能喝酒,还喝成这样……”
恒“父亲,您也早些安歇吧,父王孩儿来守着便可,您身子这两日才刚好些,莫要再操劳了”
阿昱“无碍的,恒儿,回来住吧,多陪陪你父王”
恒“嗯,父亲,我来吧!”恒接过阿昱手中的帕子,替执明擦拭了身子。
当初的襁褓,过去的孩童,如今的翩翩少年,时间总是最无情的,无论发生什么,它都不会停止失逝。
恒替执明盖好被褥,退去时回头看了一眼执明,轻声道“父王,你这又是何苦呐?”
启坤19年八月初三(钧天361年八月初三)执明劳疾难治,病逝与寝宫,享年41岁。
三日后慕容恒登基,慕容恒史称文恒帝。慕容恒追封慕容黎为文昭帝,追封执明为穆景帝。
十七年后文恒帝出行视察,却听到孩童吟唱歌谣:蔽芾羽琼,勿剪勿扰,文昭所茏;蔽芾羽琼,勿剪勿败,文昭所憩;蔽芾羽琼,勿剪勿拜,文昭所说。
宽大辉宏的马车内却传出哭泣声,彻响如孩提……
启坤52年冬月十五(钧天394年冬月十五)昱君王慕容昱辞世,享年七十三。文恒帝追封昱君王慕容昱为惠明王。
慕容恒在位四十二栽,国富民强,大兴仁政,秉承旧制,开建新策,任用贤德,恭简爱民,贤明果决,百姓安居乐业,夜不闭户,一片祥和,世贸繁华,经济繁荣,国力昌盛,国泰民安,显空前之盛世,后人称之为‘文恒盛世’
天下百姓皆知文恒帝一身最钟爱两件事,一是自幼喜欢集民间故事,所集的故事记载成卷,还单独修建阁楼存放管理,二是修建木屋。
在王陵山后,有一座用上好的蛇纹木搭建的庙堂,确切的说,是间小屋。这是慕容恒历时十三年,亲自选材,亲自雕刻,亲自搬运,亲自搭建的木屋,木屋不算很大,却结构致密实。屋内没有摆设,只有在墙上留着恒亲手所画的壁画。
这间房子所有工程都是文恒帝独自一人完成的,当初文恒帝为建造此屋,在司空大人那里学习了五年之久。此屋从来不许别人进入,每隔一段时间文恒帝便会自己亲自前去打扫,文恒帝对这屋子的喜爱,天下皆知。
启坤61年三月初三(钧天403年三月初三)文恒帝慕容恒与世长辞,享年六十五。
启坤61年二月二十六,文恒帝带病深夜出宫去了护国侯府邸,后来听护国侯府邸的下人说,那晚王上去了之后只说了一句话就走了,可护国侯却哭得泣不成声。
文恒帝下葬当晚,一白发苍苍的老人拄着拐杖,步履蹒跚的上了王城城楼顶上,怀中抱着一白玉瓷瓶,老头将瓶中的粉末随风撒了,通红的眼眶含着泪,和蔼的声音却颤抖道“主子,殿下来找了你……”撒完后,护国侯方夜在当晚含泪去了,其子方敬离说“家父去时,面带微笑,一生无憾”
而那间屋子,自文恒帝死后便多出了一块什么都没刻的石碑。
……
---完
恒诉
启坤六年,我来天权已经六年了,期间只有三年前年节去过一次瑶光,见到了伯父,但我还是喜欢叫他美人,父王和父亲都很疼我,但我不太喜欢父亲。
父王说美人十三岁做了郡主,等我到了十三岁,就送我回瑶光,可我终究没能等到十三岁的生辰。美人的圣旨下来,我便快马加鞭的赶往瑶光,却还是晚了一步,美人终究是没能吃上我烤的芋头。
启坤3年,父王带着我和父亲去了瑶光,在瑶光的这一月,是我此生最快乐的时光。美人一有时间,我便缠着他,让他抱着我给我读书;时不时的看看黑白叔叔斗嘴,看看黑叔叔和辰叔叔蹲马步,只要能和美人日日在一起,即便是去学习那难缠的君王道,我也乐意。
除夕前一天,宫里的梅花开的正艳,我本是打算折一支给美人的,可却在大老远就看到父王揽着父亲的腰身站在梅花树下赏着梅花有说有笑,而美人就在离我不远的地方路过,凑巧看到了这一幕。
我默默看着一切发生,美人只淡淡看了一眼之后转身就走了,虽然没有什么表情变化,我却觉得美人很伤心,那披着大氅的红色背影,看着却让我心疼的慌张。
次日除夕,叔父从宿归来,我故意将美人和父亲的新衣调换,才有了后来父王追着美人满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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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笑话。
原来,父王是真的分不清美人和父亲,这也怪不得父王,毕竟美人和父亲长得太像。
可是父王啊!黑叔叔和白叔叔却是能认出他们的,黑叔叔他只认错过两次,从此再也没有认错过。为何他们都能认得出来,而父王你却认不出呐?
他二人,与我而言,无论怎样,我都从未曾认错过,我不用看就知道谁是谁。
我从第一见到美人时就知道他不一般,那天我因为追一只小鸭子跟丢了母亲,当美人将我抱在怀里时,我的耳朵紧紧贴在他的胸口,不知为何,他胸膛的心跳声莫明的让我心安,我很喜欢那心跳声,他的怀抱很温暖,比娘亲的怀抱还要暖好多,喜欢他发髻淡淡的体香。
这是我第一次想要抱紧一个人,想和他一直在一起,想一直就被他抱着,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当娘亲找到我时,我非常不愿与他分开,非常的想哭,所以我害怕,便假装睡着了。其实他偷偷亲了我一下,我知道,他亲我时,我高兴的快要装不下去了。
跟娘亲回了家后,娘亲当晚就开始和爹爹商量事情,我本来是睡着了的,但被尿给憋醒了,所以娘亲和爹爹的对话我都听到了。
也是那晚我知道自己不是他们亲生的,而知觉告诉我美人与我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舅舅成亲时,爹娘本是不打算回瑶光的,可最后却被一群蒙面的人给杀了,我也被绑架了,是美人救了我,他将我紧紧抱在怀里,没有解开蒙在我眼睛上的布带,他怕我看见他受伤的样子,我便顺了美人的意思。
可美人啊!你身上浓烈的血腥味却让我此生都难忘。
后来,美人伤的很重,我很害怕,很害怕。我怕他一直就这样睡下去,美人睡了好多天,我每天都去陪他聊天,美人醒后,我以为,以后再也不会和他分开,可最后,却还是分开了。
我求父王送我去瑶光,父王不愿,其实我知道是父亲不愿,我也知道我是谁生的。
美人和父王带我去王陵时,那八柄剑都碎了,那日的白光直接钻进了我的身体,但救了美人的那个老头跟我说,日后我会看到一些奇怪的东西,但我要假装什么都没看见才可以,这样美人就不会有事。
从那次王陵回去后,我便看到美人的脚踝上缠着一条红绳,红绳的一端绑在父王的脚上,另一端却是系在父亲脚上的,父亲和父王的脚踝上红绳都是打的死结,只是美人的脚踝却是缠绕着的。
奇怪的是,缠在美人脚踝的红线分出了一只,伸到了另外一个地方便断了。后来我见的人多了,也渐渐知道红线是什么意思了,那是姻缘线,红线的结,死结,活结,粗细,颜色,都有其不同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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