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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污染、无公害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priest
有些外行认为,腿比胳膊有劲,而且架子足,打起来漂亮,显得厉害,但其实如果不是需要“打点”得分的格斗比赛,两个不熟悉对方路数的陌生人动手,鲜少会上来直接出腿。因为人借力、发力全在一双脚下,腿一抬,人先空了一半,重心也得变,腿扫出去容易,知道往哪落难,更难的是一起一落中,人会无形中多了很多空门,很容易被对手反杀。
对方这拦路的一腿,看似来势汹汹,其实有点近似于小猫小狗捣乱时,主人伸脚轻轻拨开的行为,是兜着劲的。
假如甘卿不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棒槌”,那她就是留了很大的余地。
“不认识我?买煎饼的时候,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有一次薄脆就剩一张了,你还让给我了。”甘卿略微活动了一下发麻的胫骨,她不开玩笑了,压低声音说,“这人情我记着,我最后再说一遍,你把这人放下,我不报警。”
“不,我不放。”闫皓警惕地后退了半步,“他……他是个人渣,害了人,装无辜,我看见了……他还想骗别人!”
“害了谁?”甘卿吃力地听着他颠三倒四的话,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老婆?你跟她向小满认识?”
闫皓老老实实地摇头。
甘卿莫名其妙:“你又不认识她,那你在这起什么哄?关你什么事?”
闫皓词汇量相当匮乏,骂人都不会,翻来覆去就一句:“他是人渣!”
“所以呢?你要来替天行道?”甘卿问,“你是妇联的?”
这么关注妇女权益?
闫皓却以为她说的是“复联”复仇者联盟这人在嘲讽他穿着蜘蛛侠的衣服被捕的事!
巨大的次元壁从天而降,横亘在他俩中间,制造了一场鸡同鸭讲。
闫皓的脸倏地涨红了,悲愤地大吼一声,不管不顾地朝甘卿撞了过去。
甘卿:“……”
她说错什么了?
闫皓人高马大,确实有优势,他把聂恪当成了一杆不怎么顺手的大棒子,挥舞得虎虎生威,甘卿脚尖轻轻点地,瞬间后撤了三四米,没敢接招,因为这“大棒”是人肉做的,一不小心折了,他俩都得变杀人犯。
一闪身滑到闫皓侧面,甘卿手指如钩子,划向闫皓的咽喉,闫皓脖子上起了一圈鸡皮疙瘩,两人电光石火间拆了十来招,那只苍白的手极其险恶,每一个关节都是杀机,他一时有些畏惧,慢了半拍,甘卿的手一把勾住了聂恪的腰带,要把他扯下来。
闫皓则顺势把聂恪往下一砸。
这一招堪比“刘备摔孩子”,落地时万一砸到要害,聂恪不玩完也得高位截瘫,甘卿不能眼看人渣摔成人饼,别无选择,只好伸手去接。她是剑走偏锋的路数,练的不是那种能跟人掰腕子的功夫,从祖师爷开始就没干过体力活。闫皓这一砸不知道几百斤,甘卿双臂一沉,差点把腰抻了。
还不等她抓稳,闫皓抡起聂恪往前一扫,直接撞开了她,撒开长腿就跑,几个起落,又没影了。
这人跟个受气包似的,身手却一点也不软。
甘卿刚想追,左腹一阵绞痛把她绊住了,她“嘶”了一声,皱眉弯下了腰,有点想吐武林高手也不能在饭后剧烈运动。
这时,一个人挟着风跑了过来:“什么情况?”
目击闫皓打晕聂恪的时候,甘卿就顺手跟他们盟主说了一声。喻兰川当时已经在电梯间等了二十分钟,期间用手机把月报都审完了,要偶遇的人还没回来,正有点奇怪,就到了甘卿的信息,连忙赶了过来。
“你怎么了?”喻兰川一眼看出她脸色不对,伸手扶住她的胳膊肘,她的胳膊肘坚硬而充满骨感,整个人一蜷起来,显得轻飘飘的。
“像一张纸。”喻兰川忽然有些出神地想。
随即,他把莫名其妙的念头甩开:“伤哪了?是闫皓吗?”
甘卿:“……”
不,是鸡翅。
“没事,”她摆摆手,喘了口气,“有点岔气……他太能跑了。”
喻兰川:“到底怎么回事?”
甘卿三言两语把事说了一遍,末了有气无力地问了一句:“你们这些名门正派,最近流行出怪胎吗?”
喻兰川耳根一动,挑眉看了她一眼什么叫“你们”这些名门正派?
“先回去。”喻兰川不动声色地说,“我跟杨大爷借点眼线。”
甘卿的胃撒泼打滚完毕,见抗议有效,也就不闹了,她感觉好了一点,正要走,忽然,看见路边的树坑里有什么东西,走过去捡起来一看:“娃娃?塑料的?”
闫皓扛着一袋人渣,跳出小院,慌不择路地躲进了一座烂尾楼里,紧张地等了半宿,方才那个很厉害的人没再追来,他这才松了口气,腾出手来,把聂恪的手脚绑住,心疼地检查起自己撕开的包。
突然,闫皓整个人都僵住了,瞪大眼睛呆了片刻,他慌乱地把自己行李包里的东西全倒在地上,一件一件地翻过去……绫波丽不见了!
燕宁的夜很短,好像末班车才刚刚把疲惫的加班客送回家,遛狗和晨练的老年人就打算出动了。天没亮,卖早点的已经各自开了灯,热火朝天地准备迎来第一波客人,煎饼果子摊老板停稳了小推车,拿起铁勺,在满满一桶酱料里搅合了两下,打开炉火烤手,远远地看见几个乞丐模样的人正在往墙上贴什么东西,于是拿起油纸,捡了几根油条拿过去给乞丐们分:“今天丐帮的兄弟们怎么这么早?”
“老帮主吩咐的,不敢耽误。”乞丐们道了谢,接过油条狼吞虎咽。
煎饼果子摊的老板一听,就知道是江湖恩怨,背着手凑过去一看,只见墙上贴的是一份“失物招领”传单,上面印着绫波丽的黑白照片,领取地址是一百一十号院传达室,上面隐晦地注明,“凭你拿走的东西换,天亮之前,逾期撕票”。
“领个……娃娃?看不懂。”煎饼果子老板不解地嘀咕了一声,“贵帮真是越来越潮流了。”
一百一十号院里,老杨大爷也觉得相当离谱,他跟洗衣店的江老板两个人加起来一百五十多岁,面面相觑地围观着棋盘上的塑料小人。
“能行吗?”老杨大爷看了喻兰川一眼,还是觉得他出了个馊主意。
喻总端着一杯二十四小时店里买来的红茶,把键盘敲得“咯咯”作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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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专心干第二天的活,这样他午休时候就能补觉了,头也不抬地说:“听我的,放心。我们投过类似的项目,粉丝的狂热程度超过您想象。”
老杨大爷没听懂,带着几分敬畏地探头看了一眼喻兰川手头的活。
关于闫皓的流言蜚语越来越多,江老板怕他受不了,想托杨大爷帮他找个不用抛头露面的事,杨大爷回家跟孙女战斗了好几天,终于,杨总松了口,答应给他一个保安的职位。江老板高兴极了,还没来得及转告闫皓,那小子就不告而别了。
“多大人了,还玩娃娃……唉!”
“这孩子是让他妈耽误的,”江老板叹了口气,“他姥姥小时候被堂前燕前辈救过一命,念叨了一辈子,影响了孩子,闫皓他妈年轻的时候,就挺不务正业的,天天做大侠梦,还因为这个,千方百计要嫁给闫老弟……好在闫老弟是个敦厚人,结婚以后,两口子日子过得也挺好,就是没得太早了,他走了以后,家里剩下孤儿寡母,这些年都靠一些闫家过去的朋友接济。闫皓那孩子天生有点口齿不清,小时候老有坏孩子欺负他,慢慢的,就有点不爱说话。我那弟妹总觉得他不是男子汉,逼着他学功夫,五六岁就让他站桩,我去过一次,那孩子一边练一边哭。”
现在人练童子功的不多了,当代武术更专注力量和速度,太小的孩子师父不传,一来是怕硬功练坏了筋骨,二来也怕万一不是那块料,功夫练不出来,再耽误孩子正经学业。就连喻兰川这种家学渊源的,也是十来岁以后缠着喻怀德学的。
江老板:“你看看他现在这样,倒是出了功夫,可是除了闯祸惹事,还有什么用?以后在社会上靠什么立足呢?堂前燕这一支,还不如彻底断了传承。”
这时,门口吹来一阵风,“咔”地一声,絮絮说话的两个老人同时闭了嘴,像两个敏捷的老猿,抢到门口,喻兰川抬起头。
扛着聂恪的闫皓终于顶着露水露了面。
他的外衣裹聂恪用了,身上就一件漏孔的土黄色毛线衣,脸上带着几天没刮的胡茬,眼睛里都是血丝,避开江老板的视线,他低着头看自己的脚尖,冲喻兰川一伸手:“还给我。”
天已经快亮了,一百一十号院里一声轻哨,附近一帮丐帮的人纷纷露面,几个人过来按住了闫皓,剩下的麻利地抬起聂恪。
一个丐帮弟子拎过两个超市购物袋,低声对老杨大爷说:“杨帮主,东西都跟小票核对过了。”
“快去!”老杨大爷一挥手,丐帮弟子们就训练有素地扛着聂恪上了八楼,溜门撬锁,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他送到了自家床上,把聂恪身上的绳子解开,又从他自己的购物袋里抽出瓶酒,往聂恪嘴里滴了一点,身上、衣服上洒了一些,倒空了酒瓶,制造出满屋酒气的效果,擦干净脚印,鱼贯而出。
传达室里,喻兰川站起来,起电脑,拿走了绫波丽。
闫皓忙喊道:“还给我!”
喻兰川看了看手里的塑料小人,抛起来又接住,冷笑:“等你冷静下来再说吧。”
闫皓的命/根被他抛来抛去,瞠目欲裂,被丐帮弟子们牢牢地按住,江老板恨铁不成钢地在闫皓的后背上掴了几下,暴跳如雷。
“可他就是人渣,江叔!”闫皓跟江老板熟了,说话勉强利索了一些,“他媳妇根本就是被他逼疯的,我还看见他给一个黑诊所的黑心医生钱!她要杀他是有原因的!”
“那又怎么样!”江老板气急败坏,“那是人家两口子的事,清官都不断家务事!”
闫皓:“我……”
“你有证据吗?法院和警察要看证据。”老杨大爷语气温和地打断他,“孩子,我知道你是好心,可是这种事外人说不清的。”
可是……她呢?向小满怎么办呢?
怎么可以这样?
闫皓茫然又无助地看着他们。
☆、第31章第三十章
兵荒马乱的一宿过去,第二天虽然是周六,但路口的煎饼摊不比平时人少,依旧是不到七点就开始排大长队。喻兰川还得加班,丐帮的兄弟们得趁周末到人流量大的据点刷业绩,连隐藏在幕后没露面的甘卿也要准时开店,准备迎来新一轮水逆,于是大家都散了。
只剩下退休人员杨帮主没事,就跟江老板一起,把失魂落魄的闫皓押回了洗衣店,关门教育。
喻兰川回家打了个盹,洗了个战斗澡,用最快的速度把自己拾得光鲜靓丽,准备去上班,刚到门口,他又忽然想起了什么,拎起门口白麝香的古龙水在头发上弹了两下,往电梯赶的脚步一转,他香气袭人地敲了隔壁的门。
甘卿昨天晚上吃坏了胃,早晨就没出去,自己熬了碗粥喝,听见敲门,还以为是给张美珍送牛奶的小女孩,叼着汤勺就出来了。
这两天据说要降温,室内暖气烧得格外热,她在屋里穿得是夏天蹲路边啃玉米的大裤衩和篮球背心……没穿内衣。
两人一个门里一个门外,面面相觑了片刻,都被这个惨烈的形象对比震撼了。
毕竟,地球上的物种是如此丰富。
甘卿被还没来得及弥散开的古龙水刺得有些鼻痒,想打喷嚏,可是嘴里还有个勺,她憋得咬牙切齿,牙把勺子往下一咬,勺棒就高高地往上翘起,正砸中了自己的鼻梁骨,眼圈“刷”地一红,她把自己打哭了。
喻兰川非礼勿视地低下头,看张美珍家的擦鞋垫:“你……不冷吗?”
“咳,还行。”甘卿……出于某种原因,伸手往门框上一撑,并借着这个姿势把自己半藏在门口,有点尴尬地含起胸,“什么事?”
“哦,”喻兰川说,“昨天……”
“昨天怎么了?”甘卿打断他,从门板后面露出一双狡黠的笑眼,“我下班就回家了,什么都不知道。”
又是一个翻脸赖账现场,喻兰川面无表情地拿出闫皓的塑料小人。
“有一种人啊,他们宁可自己对着地图走一天一宿的冤枉路,也不愿意停下来找人问一声。不是非说不可的话,他们就肯定不会说。”甘卿丝毫不为所动,“我猜那个小燕子不会主动把我供出去的,小喻爷,你觉得呢?”
“你的意思是,昨天半夜还在外面闲逛的人是我,撞见闫皓打晕聂恪的人也是我,追了好几条街没追上,只捡了个娃娃回来的还是我?”喻兰川要被她气笑了,“我有这么繁忙吗?”
“谦虚,没有超长待机,哪能当盟主,谢了啊,”甘卿人话说不了三句半,顺口又来,“改天请你……”
喻兰川:“……”
不敢相信她还有脸说出“吃饭”俩字。
甘卿卡了个壳,忽然意识到,眼前这位身负异香的奇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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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会主动讨债要饭的奇葩,于是话音生硬地一转:“……请你给自己开个表彰大会,能者多劳、见义勇为。”
这回干脆连宵夜也没有了。
喻兰川无话可说,隔着门,把闫皓的塑料小人塞了进来:“我不在家,那个闫皓有扒人窗户的毛病,这个在你这存两天,等杨爷爷他们摆平那个闯祸再说,扣着这个,他跑不了当然,你也可以拿着它去威胁闫皓,让他别把你说出去。”
甘卿感慨道:“小喻爷,你听听你说的这话,真像反派啊。”
打扮和气质更像,还是国产电视剧里活不过三集的那种。
“是吗?谢谢。”喻兰川假笑了一声,“我看你就没有这个顾虑了,毕竟胸大腰细是魔教妖女的标配。”
甘卿:“……”
喻总弹了弹衣领上不存在的土,不可一世地把薄薄的眼皮往下一垂:“藏什么藏,我近视快一百度了,就你这样的,戴显微镜也看不见什么。”
哎哟,挑衅?
甘卿听完,轻轻舔了一下自己的牙根,居然就大喇喇地从门后面出来了,往门框上一靠,修长的四肢舒展开,她胸也不含了,似笑非笑地说:“那可实在是对不住啊,影响市容了。”
喻兰川目瞪口呆,没想到假嘴炮遇见了真流氓,吓得视线漂移了一百八十度,一个字也没憋出来,仓皇败退。
“慢走,小喻爷,”甘卿挥着勺在他身后说,“我就不耽误您选美了。”
因为一大清早就被刺激得肾上腺素飙升,喻总闯进办公室的时候气场爆炸,森然有杀气,周末加班有些懒散的部门同事们被他的杀气震慑,整体效率大幅度提高,竟然在中午之前完了活,可以集体回家睡午觉了。
喻兰川在办公室里休息了一会,鬼使神差地,他在搜索引擎里输入了“家庭暴力、神暴力”,相关内容跳出来很多,他大致一扫,都是官话,于是就又搜了“神暴力取证”,搜索结果不是“摄像、录音”之类不靠谱的东西,就是明确告诉他“取证困难,界定不明”。
喻兰川就合上电脑,走到窗边,摘下眼镜远眺,缓解视疲劳。
再说,就算能证明聂恪是人渣,又能怎么样呢?向小满杀人未遂是事实。确实,她是被人诱导、自己又有神疾病,可以不用坐牢,可人这个神状态,在哪还不是坐牢,又有什么区别?
喻兰川摇摇头,这件事短暂地在他心头盘桓片刻,就被他浮尘一样地抹去了。他披上外衣,去老板那里汇报,聊到了恒生指数,于是又侃了半小时联交所交易规则。
各行各业、各个阶层,明面上的与潜在的、成年人的游戏规则多得数不清,闫皓一概懵懂,不知道是不是小时候没人带他玩过游戏的缘故。
不过这就不需要喻兰川操心了,反正那燕子是“堂前燕”唯一的传人,无论如何,老杨大爷和江老板他们也不会不管他的,以后拴好了,别再出来闯祸就行了。
他趁下午风和日丽,溜达回家,难得的冬日暖阳晒得他昏昏欲睡,结果刚到一百一十号院楼下,喻兰川就不惬意了两个丐帮的人鬼鬼祟祟地躲在墙角,探头往院里看,见他过来,就给他打眼色,喻兰川顺着这二位的目光一看,楼下又停了一辆警车!
报警人聂恪正把两个民警送出来,其中一个是于严,聂恪一脸委顿,大烟鬼似的耷拉着眉眼,喻兰川听见他喋喋不休地说:“……上回抓的那个团伙是不是没抓干净啊,我怀疑他们还有其他同伙,盯上我了!他们会不会割我的肾啊?警察同志,作为纳税人,我贡献很大的,你们可一定得保护我……”
喻兰川听了个音,心里“咯噔”一跳,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于严警官应付完聂恪,找上了门来。
“我刚才在楼底下就看见你了,今天怎么早退了?”
周六上半天班叫“早退”,喻兰川品了品这用词,有点心酸,不想多聊,就直接问他:“你们来干什么?八楼又怎么了?”
“不知道,这货可能是让他老婆传染了,神神叨叨的。”于严说,“他刚才报警,说自己昨天晚上从超市出来的路上被人袭击绑架,绑架他的人还会飞。”
说着,他观察了一下喻兰川的神色。
然而喻兰川只是略带冷淡不耐烦地挑了挑眉,什么表示也没有。
“他还说,今天一睁眼,他就发现自己躺在家里,没脱衣服。我们看了,他买的东西都在,一瓶酒空了,推断是他喝断片了,自己不知道。”于严说,“但是聂恪坚决否认,说他有洁癖,绝不可能不洗澡就上床,还说绑架的事绝对不是幻觉,因为绑匪打晕他以后,用他的手机发了一条微信。”
喻兰川:“……”
这个姓闫的手怎么那么欠呢!
“不过他的微信纪录确实很奇怪,前一秒,他还在跟女孩聊骚约饭,发的都是语音,听声音也不像喝醉了的。后一秒就发了一堆‘这男人是骗子’之类疯疯癫癫的话。”于严说,“兰爷,这事听着有点蹊跷啊。”
喻兰川脸上不动声色,心里把闫皓翻来覆去地煎炒烹炸了一遍:“你想说什么?”
“要真是那个团伙的同党报复,早把这小子削成片了,哪会让他全须全尾地躺回自己家里,还帮他把从超市买的东西都捡回来?我觉得要不是他自己神失常,那就是……”于严伸脚在他小腿上踢了一下,“说实话吧,兰爷,你昨天晚上没睡好吧?给谁铲事去了?”
喻兰川不吃亏地踹了回去,大尾巴狼似的一跷二郎腿:“警察同志,说话要讲证据,小心我告你诽谤。跪安吧,有事找我律师聊。”
“唉,这种混搭的逼,也就你才能装得出来,”于严叹了口气,“不扯淡了,兰爷,聂恪这种‘纳税人’的要求我们不能不理的,处理不好,他到处投诉不说,没准还得把我们挂上微博,回去我们就得按他说的地点和微信发送时间,去核查这附近的监控,过来给你提个醒,你留神一点。”
喻兰川按了按眉心,知道自己的午休是泡汤了。
于严站起来,一整制服:“能者多劳吧,盟主!”
喻兰川现在一听“能者多劳”这四个字,头都大两圈,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再说这词就跟你绝交,滚。”
丐帮的人常年在这附近混,都是老江湖,应该知道怎么避开监控。甘卿不用问,这人滑不溜手,也不至于露这种马脚。
问题是,甘卿跟丢了一阵,那段时间,没人知道闫皓去哪了。
喻兰川匆匆来到楼下洗衣店,一把拎起闫皓的领子。
闫皓一见他,眼睛又红了:“你还我!”
“我还你个头,”喻兰川问,“昨天晚上你扛走聂恪后,去了哪?从哪走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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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避开监控?”
闫皓一脸茫然,显然是压根不知道还有监控这码事。
喻兰川:“……”
古代的武林盟主都呼风唤雨,日常生活就是接受万人膜拜,看谁不顺眼,就打成魔教妖邪,没事可以指挥小弟们去干他。
多么美好的职业!
怎么当代盟主就跟铲屎工一样,到处给脑残擦屁股?
怪不得上位这么容易,都没有人礼貌性地竞争一下。
老杨大爷脑子不慢,立刻意识到了什么:“聂恪报警了?”
喻兰川剜了闫皓一眼,把于严悄悄给他传的消息说了,两个老头听完,此起彼伏地对着闫皓叹气。
江老板问:“那怎么办?”
闫皓缩脖端肩,蜷在大洗衣机旁边,整个人灰沉沉的,丧得要滴出水来。
喻兰川看了他一眼,心说:“我为什么要管他的破事?”
老杨大爷:“小川!”
喻兰川:“……这事没有人身安全和财产损失,而且听起来确实挺离谱的,警方调阅排查监控也需要时间,只要这期间聂恪自己承认他是喝多了产生幻觉,派出所那边应该也不会往下查……喂,蜘蛛侠,你跟我仔细说说,聂恪给诊所医生钱是怎么回事。”
☆、第32章第三十一章
“如果担心日常学习工作中的小问题,这种‘水逆退散卡’也是很好的选择哦。可以夹在学生卡或者公交卡里面,很方便随身携带,可以帮助你平静心情,抵消水星逆行带来的不良影响。另外,水逆期间,家里常用的电器、家具、管道都要注意定期检修,一旦发现损坏的迹象,要记得及时处理。打起神来,水逆虽然给我们的生活带来一些麻烦,但也是个自我检视的机会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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