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级通缉[星际]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千代的爸爸
“冷不冷。”观光车司机问他的乘客。
“不冷,现在的气温又不低。”乘客觉得无所谓。
“哦,”施利芬看了他一眼,“我查了资料,瘫痪的时候身体很可能不敏感,这车没有车窗,你别感冒了,我的医疗包里可没有感冒药。”
“你很喜欢关心他人。”艾尔文评价。
“毕竟这关系到你的死活,”施利芬不经意间叹了一口气,“一想到如果你一不小心死了,我就得一个人在这里活三年,这简直太可怕了。你又是个疯子,说什么’不论死活都不会影响我毁掉全世界’之类的话,感觉你真的就会突然死掉一样。”
艾尔文哈哈大笑起来:“你的想法真是奇怪!”
“你不觉得一个人在这里喝着橘子汁是件很可怕的事情??”
“如果你没有因为巧合掉到这颗星球上,我就是一个人啊。”艾尔文笑着看着他,“难不成你以为你现在睡的床是我专程为你准备的么?”
“一般来讲,做这种大事情的人都会找几个同伙的!赫尔曼先生!”
“你觉得我该拉上你欣赏的’波斯豹’当同伙么?”艾尔文表示疑惑。
波斯豹现在已经成了普朗克威尔先生的绰号,不知道如果他听到他的学生这样乱喊他,他会不会生气,毕竟他其实是个不拘言笑的人。
“alpha会是一个好选择,”施利芬开入了一片颠簸的碎石区,他们的车就像黑夜中一只闪着微光的萤火虫,“他可以帮你干些粗活,还可以陪你说说话。”
“是我帮他干粗活好不好,”艾尔文感慨,“你难道以为欧文系统是我想要研发的?这是他的项目,我只是实践他想法的一颗棋子,当然,说棋子太难听了,大概算个工具吧,你指望他来当我的同伙就太可笑啦,他是准备帮我一起毁掉他一手建立起的世界新秩序么?”
“那你的学生呢?beta也不错,温和踏实,安静肯干。”施利芬想起了他的护工朋友,那是多可爱和顺的一个小女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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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学生显然更认可’波斯豹’,气死我了,这个懦夫!”
这次轮到施利芬笑了:“肯定是因为你太孤僻了,不好相处。”
“我很好相处的!我都有陪他们逛街吃饭的好不好。”虽然这不是问题的重点,但是艾尔文还是辩解了一下,“我知道他们一个喜欢听歌剧,一个喜欢逛街吃甜食,我每个月都会抽空陪他们,他们的生日我也会寄贺卡的。”
“波斯豹会和安妮一起逛街么?”
“……好像不会……怎么了?”
施利芬皱着眉头转过头,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他:“这么多年了,难道你就没怀疑过,这是他们商量好了一人一次拉你出来融入社会的么?我感觉你在首都的时候就是一个躲在地下实验室的科学怪人。说实话,我这样的陌生人都会忍不住想带你出来逛逛,感觉如果不喊你,你可以一个人坐一个星期,啊,不,你可以坐在房间里一个月都不动吧?艾尔文?这简直是一种超能力啊!”
“把音乐打开!”艾尔文生气了,他才不觉得他是科学怪人呢。
“我的话惹你不开心了?omega原来这么小气……”施利芬打开了勘测车上的播放器,播放器放出了古典音乐,“很有品位啊,维瓦尔第,你喜欢巴洛克风格的音乐?我还以为我会听到五十年前的流行歌呢。”
“你也喜欢他?我喜欢他的《四季》,特别是春。”艾尔文有点惊讶。
现在放的就是维瓦尔第的《四季》春。
“我也很喜欢,因为这是奥斯瓦尔德监狱的起床音乐,哈哈哈,”施利芬故意提高声音,假装自己是监狱的女广播员,“现在是清晨五点,请所有人员迅速起床完成内务整理,早餐将于五点半准时开始,请各监室警员注意,请各监室警员注意,十分钟后将会开启监室外通道闸口,请再次确认安保检查已经结束。特别是格斯施利芬中尉,请注意,您今天监管的是一级罪犯,他很容易生气,所以请一定不要惹他生气,啊哈哈哈哈,艾尔文,如果你在监狱,场景是不是这样的?”
艾尔文看着他,好像在看一个智障,他想忍住,别让自己被智障逗笑,但他没忍住还是笑了。
“啊……这首我喜欢,拉威尔的《波丽露舞曲》。”施利芬转动方向盘,勘测车在颠簸的地面上转起圈来,“我们像不像是黑暗里跳着圆舞曲的萤火虫?”在艾尔文快被甩出去的时候,施利芬才拉住他的手。
艾尔文被吓了一跳:“快拉我上去!”
施利芬没有拉他上来,他把方向盘拧转回去,车身一下转了个向,艾尔文被惯性甩进了他怀里:“我一直认为这是一只男人和男人跳的圆舞曲,你说是不是?”
“你对古地球的性别划分还真是充满眷恋。”艾尔文惊魂未定,“好好开车!你这个疯子。”
“被疯子称为疯子,我很荣幸。”施利芬把车身摆正,“你吓出冷汗了?”
“没有!”
施利芬帮他擦了擦鼻子上的汗:“我们到啦!赫尔曼先生,请下车。”
到啦、到啦,但这不是什么特别稀奇的地方,甚至不是出门前承诺好的赤铁矿层,这里就是之前他们来修过温度感应环的地热缝峡谷!
“我们又到这里干什么?”
施利芬跳下车,把车锚好:“我找到了两套防热安全服,亲爱的艾尔文胖胖。”
“喂!你准备做什么?”
施利芬没有理会他,他拿了一件过来帮他套在身上,然后又打开了充气开关,如他所愿,艾尔文变成了一个’橙色小胖胖’:“然后是我。”他自己也套上一件,变成了’橙色大胖胖’。液压的数值他已经设定好了,安全绳也已经按照要求绑在了两人身上,“还有头盔,以及音频。”
艾尔文被迫带上头盔:“你到底要做什么啊?”
“很好,声音很清晰!不要随便骂我,我全都听得到。”施利芬哼着歌把他抱了起来。
地址勘测车离地缝大概只有十米的距离,施利芬抱着艾尔文上了缓坡,站在了断崖上。
腾腾的热气从地下窜了上来,即便隔着防热安全服都可以感受到气浪。一种特别不好的预感升上了艾尔文的心头。
“喂……”艾尔文想说,他当时真的只是开玩笑的。
“嗯……”施利芬意味深长的点点头,他现在显然不是在开玩笑,“抱紧我,我,要,跳,啦!”
屈膝,下蹲,然后……
……跳!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艾尔文惨绝人寰的叫了起来。
他真的跳了,真的抱着他跳了,什么抱紧我,艾尔文都瘫痪了,他怎么抱紧?怎么抱紧?四周的岩壁飞快的从艾尔文眼前闪过,他感到他的心好像被一个人一巴掌拍到了空中。安全绳到底有多长?十米?二十米?艾尔文的思绪乱成一团!
就在他一片混乱的时候,他们的下坠到了尽头,只是短暂的停顿,他看清了地缝深处的烈焰,熊熊烈焰似乎将要吞噬一切。他还来不及表达想法,这一瞬间的暂停结束了,绳索再次把他们抛回了空中。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艾尔文又叫了起来,比刚才还更惨。
在一次有一次的回弹中,艾尔文的叫声终于开始减弱,这期间施利芬一直在大笑,笑得你想一刀割断他的绳子把他踹下去。
“疯子!疯子!疯子!”回弹终于渐渐停止,艾尔文忍不住开始骂人。
“你哭了?”透过头盔的玻璃罩,施利芬看到艾尔文的黑眼睛里全是眼泪。
艾尔文是哭了,他不觉得这有什么可耻:“任何人都会被吓哭的吧!?”
他以前来做勘测的时候是顺着岩壁一点一点爬下来的好不好?这是勘测活动,又不是极限娱乐活动!
“你有病吧?为什么要这样做?”艾尔文声音还在发颤,“你不要命了?!”
这时,施利芬的表情看起来略有一点歉意,他似乎想有所举动,但隔着面罩,他没办法帮他擦脸。他傻笑了一下,压低了声音:“因为……我不希望很多年后,有人向你问起我时,你只能记得一些类似鱼刺的事……然后写出可怕的诗……艾尔文,我不知道为何会与你相遇,也不知道我们会走向怎样的结局,但是我希望你想起我的时候,会有一些美好的回忆,你看。”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艾尔文看向地心,他看到了地核深处滚动的岩浆,他在这里工作了好几年,他见过岩浆,但他从未这样近距离的,毫无保留的面对过这样壮观的景象。谁能想到,在这颗平凡无奇的星球下,有一条滚动的烈火之河正穿过峡谷奔涌向前。它是如此炙热,如此震撼,让人直视的时候忍不住想要泪流满面,就像是突然徒手探入了这颗星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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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心,感受到了它澎湃的脉搏。
“美么?”施利芬问。
“很美……”艾尔文转回头看向他,隔着玻璃面罩,他看到他的蓝眼睛闪闪发光。
“你也很美。”施利芬按住他的头,把他们的面罩贴在一起,“你此刻就是一个诗人,告诉我现在你胸中涌动的是什么?豆角汁还是鱼刺?”
“胡说!”施利芬的话让艾尔文破涕为笑,“如果我现在要形容我的心情,我觉得我形容不出来,我的心……好像被分割成了十四行,我……”他再次看向他的眼睛,他觉得自己说不下去了。
“我知道,”施利芬对他说,“因为我也是。”
数千米的悬崖上,他们被紧紧地联系在一起,他也许已经没有办法抱紧谁,但他感到自己被人紧紧的抱在怀里。而他复杂的心情中,似乎有一个情绪正化作气泡从深海中浮起,它急切的想要去到海面,把自己炸裂开来。似乎只要是炸裂了,水便有了温度,海与空的境界也可以由此融合了。
“施利芬,对你来说生命是什么?”
“对我来说,生命就是此刻。”
☆、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一章
普朗克搭乘的飞船终于在泰坦星降落,他走出船舱的样子看起来风尘仆仆。因为是凌晨,来港口围堵他的记者不算很多,但这架势也是他多年未见的了。他礼貌的朝记者们招了招手,然后从助理手上接过了公文包,钻进了他的专车里。
“您要睡一会儿么?”助理问他。
“不用,”他似乎没有受记者的干扰,“一会儿到了帮我预约一个会议室,我稍后会用。”
说话之间,专线通讯信号响了起来。
助理接通了信号:“是舒伯特副会长的专线,您现在要直接和她通话么?”
“让她去会议室等我。”普朗克拿起手边的营养剂喝了一口,“这是特别调查组的名单,明天早上八点通知他们都准时到会。”
“真的不休息一下?”
“这次袭击造成的直接损失已经超过了万亿,还敢睡觉的话会我被判处死刑吧?”普朗克笑着回答他的助手。
现在这件事情还被称呼为’大黑洞事件’,再发展下去可能会被改称为’艾尔文事件’吧?当他的专车抵达联合会大楼的时候,甚至都还有几位记者堵在门口。他绕过他们好不容易进了大楼却被安妮拦了个正着她没有遵照要求呆在会议室,她已经在一楼大厅等候多时了。
“去会议室等我吧,我去换件衣服。”
安妮没去,她直接跟进了普朗克的房间。
“我希望你能学会临危不乱,亲爱的,你好歹是位女士,我现在想洗个澡。”普朗克现在穿的是套装,他想洗个澡,换成实验室的宽松衣裳。
安妮没有退出去,她只是转过了背:“在你走后,我受到了一次恐怖袭击,差点被炸死,然后每天都会到了一大堆恐吓邮件,检方的人天天堵在我的办公室查来查去,警方堵在我家门口执行所谓的安保任务,说实话,我真不觉得在这种环境下我还有空去找艾尔文。”
普朗克脱掉衣服,打开花洒:“安妮,你已经在这个职位上干了十年了,应该学着应付这些事情了。”
“……我应付不了,我没有能力去请求总统或者谁把这群人从我眼前弄走,弄不走他们我无法工作。”
“我也弄不走他们。”普朗克洗好了,他擦着脸走出淋浴间。
“?!”安妮愤怒的转过了头,“艾尔文不是个普通人,这一点你我最清楚了,难道您认为我可以一边应付这些一边对付他?!”
“只是多了几个在你身边转来转去的人罢了,这些又不是重点。”
“这就是重点!”安妮捡起旁边的衣服扔到他身上。
“难道你还看不清形式么?”普朗克捡起衣服开始穿,“如果所有人都像我们一样只是要抓住艾尔文的话,他们会派一大堆人来骚扰你么?我做了这么多年的会长,哪一次被这样关注过?刚才我走出飞行港的时候,我还以为我是位男明星呢,娱乐版的记者都没我刚才看到的那些记者激动。你该不会认为民众真的知道他们在愤怒什么吧?大多数人连感应门的开启原理都搞不懂。”
“这话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和总统的谈话失败了。”普朗克穿好衣服,照了照镜子,他发现他的胡子长出来了。
“他没有给我说什么特别的话,他……只是说会认真的看我的评估报告。”
普朗克叹了一口气:“你的报告害我们失去了最后的筹码。”
“什么?!”
“艾尔文会毁掉这个世界,彻底的毁掉这个世界!安妮!你只需要让总统相信这件事就可以了!这就是我们的唯一的,也是最后的筹码!只有总统相信这一点,相信单凭联合会已经阻止不了这件事,他才会全力以赴协助我们!但你的报告显然没有让他相信这一点!”
“……”
“他不把艾尔文当回事,你不觉得么?如果世界末日真的要来了,他还会选择骚扰唯一有可能拯救世界的英雄?”
安妮按住了自己突突直跳的太阳穴:“你为什么不提前跟我讲?”
“安妮,”普朗克摸了摸她的头,“我希望某一天你可以独当一面,说实话,艾尔文虽然看起来孤傲不近人情,但其实他对人心的了解比你要透彻得多。你知道他为何会选择先攻击军部么?”
安妮心中有一些答案,但她突然明白,这些答案中也许没有一个是正确的。
普朗克冷笑:“军队是唯一有实力镇压民众的团体,也是最后一道可以维持秩序的防线。你明白了吧?他手中的武器不止有他熟悉的欧文系统,还有这些将要被他送上死路的老百姓。”
安妮不禁打了个寒颤。
“安妮,给我一点时间,最后我一定会完成所有工作,并抓住艾尔文,在此之前你只要按照我说的去做就行了,知道了么?”普朗克说完这话后表情又柔和了起来,“去会议室等我吧,其实我是个害羞的人,真的。”
普朗克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安妮已经走了,他的助手帮他泡了一杯茶:“您的两个学生都很有活力,这是好事,会长。”
“是啊,是啊,”普朗克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一脉相承的两个人。”
当年,艾尔文也在他洗澡的时候闯进来过。这么奇怪的omega,他活了这么久还真只见过这一个,有时候他也会怀疑这个人是不是抑制剂打多了,脑子出问题了。
“会长,今天的安抚剂。”助手把药片放在了托盘上,“我先去休息了,需要就请叫我吧。”
“……”普朗克拿起药片看了看额,其实我们也是一脉相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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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抚剂和抑制剂的作用原理完全不同,抑制剂需要抑制omega整套生殖系统的状态,所以虽然历经多年研究,如今还是以注射液为主,对注射计量、注射时间都有严格的要求。但是安抚剂就不一样了,这种药剂只是掩盖alpha的气味,多数人只是为了特定场合的要求临时来一颗或者喷一点就行。对大多数alpha来讲,这就跟口香糖或者清新喷雾没有区别。
施利芬在监狱上班的时候就根本用不着这东西,所以如果他不是刻意把这个事情记在记事本上,他就会忘。
今天他显然是忘了,所以当他脱下防热安全服的时候,他自己都闻到了自己的味道。
“怎么了?”艾尔文看到他摘下头罩后一动不动。
“我身上的抑制剂好像失效了。”施利芬讪讪的说,他重新套回头罩,“我回去再脱吧,怎么了?”
艾尔文在笑:“你的表情好像一只委屈的大型犬。”
施利芬没理他,他帮艾尔文把衣服脱下来叠好后,又检查了一下他有没有受伤:“想不想喝水?我要准备开车咯。”
“你换吧,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开车?”艾尔文看着他身边的’大胖胖’,“我虽然很少闻alpha的味道,不过,我觉得如果是你的话,我还是可以接受的。”
毕竟你都给我洗过澡了,艾尔文想。
施利芬质疑的看着他。
“脱吧……”
“真奇怪……”施利芬一边脱一边嘟囔,“和你在一起后我都对我的味道变得自卑了。”
艾尔文不是没有闻到过alpha的信息素,至少在为军部工作的时候,那群人是从来不会用安抚剂的。和他们凑在一起办公的时候,闻不到omega味道的军人们只会把他当做一个身材较为瘦小的少年,但从他的角度来讲,这群人充满压迫感和侵略感的气味真的让他很难受。
施利芬会不一样吧?
“呕!”艾尔文打了一个干呕。
施利芬紧张得拉起了拉链(虽然并没有任何用处):“很难闻?对你们来说是臭味?”
“不不不,”艾尔文艰难的吞下口水,“只是不大习惯,不是臭味,不是臭味,不要紧张,呕!”
勘测车没有窗,空旷的环境稀释了味道,深呼吸几次后,艾尔文觉得好多了。
“我闻过omega模拟信息素的味道,从我们角度来讲,你们你的信息素的是甜的,就像是某种甜味花朵的味道。没想象到你们会觉得alpha的味道是臭的……怪不得你会讨厌alpha。”
艾尔文觉得’大型犬’的表情真的是越来越委屈,他赶紧解释了一下:“我不是因为你才不喜欢alpha的,其实还好啦……你的信息素的味道……”艾尔文为了让自己的回答显得有责任一点,他还认真的闻了闻,“是一种腥味,就像有一只狮子在我旁边咬猎物一样,所以我会觉得很紧张,不是臭味,真的。”
因为抑制剂的作用一直存在,所以现在艾尔文的感觉可能和beta相似。一般beta不会对alpha的信息素有太大反应,艾尔文不想承认这有别的原因。
“现在已经习惯了,”艾尔文勉强抬起头对他笑了一下,“我只是闻得太少了,不是你不好闻,真的。”
这理由……太敷衍啦……施利芬发燃了车……他还是很沮丧。
“真的,”艾尔文还在强行解释,“你的味道就像……就像……鳌足隼翅虫的味道,真的。”
“鳌足隼翅虫是什么?”
“就是……”艾尔文尴尬了一下,“就是臭毛球啦。”
施利芬简直绝望了:“臭毛球就是酸臭味的好不好?”
“不不不,它们只有碰到金属的时候才会臭,平常的时候是香香的,真的。”艾尔文信誓旦旦,就好像他真的专门去闻过一样。
施利芬放弃了声讨,他叹了一口气:“你很不会说话,我觉得就算是alpha和omega的比例已经到了这么悬殊的地步,你都很难找到伴侣。”
“……”
这话,艾尔文真反驳不了。
他对alpha没兴趣,但是他现在还真心希望他能有办法让这位狱警开心一点。毕竟……
“喂!”艾尔文似乎想了很久。
“啊?”
“回去之后我想给你看个好东西。”他笑着对他说。
曾经有位诗人,真正的诗人写到:没人能拒绝omega的微笑。这话虽然有点夸张,但却有一定道理。虽然现代人类极力否认性别给彼此带来的差异,但是大多数人不得不承认omega的气质确实与众不同,不论他们言辞笨拙还是态度蛮横,如果他对你微笑,你就会觉得美好,这一点和他们身上的信息素无关。
法玛古斯塔,旧军部所在地,一群检查厅的人面对的脸和狱警施利芬中尉面对的一样。但这张脸没有笑容,死气沉沉,毫无美感。
经过’大黑洞’事件后,政府要求监察厅直接接手善后事宜。这群公务人员不得不亲自出差到这里着手拆除雏形机的工作。检查厅的警务卫队在核心区域外面拉起了警戒线,确保怪兽们不再涌进来,技术人员则入住地下开始分解终端。他们在首都有着优厚的生活环境,这次出差又繁重又辛苦,他们只希望早点结束。
“学院的人把老机型都搞得这么复杂……真痛苦。”克劳斯是检察厅的工程师,他很少接触到这种大型图纸,“不知道两个月能不能拆完。”
洛斯特是他的助手,这个beta姑娘才从高级进修所毕业,她安慰她的老师傅:“学院自己的人拆除都要花一个多月,我们两个月拆完算不错了。”
雏形机的外部设备非常庞大,他们已经拆卸了一周都还未触及到真正的核心区域。
“休息一下吧,如果两个月都拆不完,我们就要求换班,这个地方工作环境太差了,真不知道军部当年为何会选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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