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圈]我难道不要面子的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亭戈
他仔细回忆刚才听到的声音,意识到后面的那声金属声应该是梁欧又把皮带系上了……
这是放弃了不轨意图呢还是知道自己装睡故意逗自己呢?
傅桐予宁可相信是后者。
但无论是哪个原因,都让他心里很不好受。心里还纠结着该怎么对付梁欧,一边就抵挡不住困意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傅桐予醒来的时候,另一张床已经空了。床铺整整齐齐地铺着,几乎看不出睡过的痕迹。
洗漱后下楼,已经有五六个人起床了。
梁欧在厨房里,看见傅桐予道了一声“新年快乐”,又问:“昨晚睡得好吗?”
傅桐予想到昨晚发生的事情,脸一红,不自然地“嗯”了一声。
梁欧像是没有察觉,自顾自道:“我不太习惯穿着衣裤睡觉,裤子都睡皱了。”
傅桐予连忙低头,发现自己的裤子上也出现了褶皱。
原来昨天梁欧解开皮带又系上是纠结要不要穿着裤子睡吗。
真是自己多虑了。
梁欧又问他要不要吃面,要的话他多下一碗。
看起来其他人的早餐也是由梁欧代劳的,傅桐予点点头。
梁欧冲他微微一笑,眼中还有点羞涩,转身进了厨房,没有多说什么。
仿佛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恰到好处地拿捏着一个“暗恋被对方发现,既害羞又期待”的角色,努力没话找话引起对方的注意,过了会儿又自顾自跑开。
傅桐予简直怀疑他是不是参考了什么作品里的类似角色。
初一这天,没能回家过节的人们吃完早饭,在别墅休整了一下就踏上旅途。
初二电影正式公映,其他人会在今晚回到团队,路演还要继续。
和上映前看预告、花絮不同,上映之后的路演是看完全片后的互动,需要的时间更长,路演成员也更累。
累倒不是重点,重点是累完了,结果却不理想。
首映日票房没破亿,傅桐予觉得挺正常的,毕竟这是一部喜剧,他不敢有太多期待。
林远的期望显然不止如此,电影上映后他忙得焦头烂额,不停地打电话。
第二天他找到傅桐予:“傅导,有人在背后搞小动作,《皇冠》在网上被刷了很多差评,影响很不好。”
“是吗?”傅桐予有些诧异。同档期有几部很有竞争力的电影,应该不至于做这种容易被抓到把柄的小动作。
然而不管背后是谁,林远为什么特地把他叫过来?不应该让宣传那边搞定吗?
“我找人去查了。”林远皱了皱眉,“是梦有缘那边动的手脚。”
“梦有缘”三个字从记忆深处被挖起,傅桐予忽然明白了林远找他来的原因。
果然该来的还是会来的。
林远又说:“应该是冲着你和梁欧来的。这次无妨,对方对网络操控没有我的人熟练,那些差评我都想办法压下去了。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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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自己以后得留意一点。”
留意什么?傅桐予不太清楚,只点了点头。
网络差评对于票房的影响十分显著,林远这边刚把差评压下去,票房就迅速抬头,一路走高,搭着贺岁档的便车,一路破十、破十五,逼近二十亿。
这个结果是傅桐予没有料到的,他愈发觉得市场是不可捉摸的了。
电影的成功给各个主演都带来不少好处,其中影响最大的是梁欧毕竟他的角色最讨喜。
梁欧无论是工作数量还是粉丝数量都在直线上升,状态更新的频率明显升高。
闲暇的时候,傅桐予也会翻看梁欧的主页。
他主页的粉丝数已经超过坐拥千万粉丝的傅导了。
傅桐予看着梁欧主页下各种表白,不由得勾起嘴角。
他早就说过,梁欧一定会火的。
他又想到《幕后》开机在即,两人又要在一个剧组里生活。
傅桐予既期待着梁欧的蜕变,又担心两人变质的关系带来的尴尬。
不过,似乎还是期待更多一点啊……
梦有缘,董事长办公室。
卢盛接到了久违的电话。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未知号码,但他知道是谁。
他战战兢兢地接通了电话。
“徐总。”
第34章第三十四章
《幕后》的开机地点是江南一座小城。
四月份,开机前一天,几个提前到达的“闲人”被林远拉到了某个山清水秀……实际上并没有开发完全,但在林远口中是“将来会很火你们肯定来不了所以让你们提前感受一下”的风景区。
这几个人其实是冲着“玩”提前来小城的,没想到自己被拐到了这样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连手机信号都只有一格。
一行人站在溪边的石子滩上,看着眼前的几只皮划艇,兴致怏怏。
“别这么丧气嘛!”林远试图活跃气氛,“想想你们中某些人,将来已经没有可以随意玩耍的机会了,这里不是很棒吗?没有狗仔,没有粉丝,就算你把名字写在脸上村民都未必知道,安全得很!”
梁某些人欧笑得无奈,他因为《皇冠》大火,已经到了哪怕乔装出门都会被认出堵路的程度了。林远说的不无道理。
傅桐予本来是不打算提前来的,林远好说歹说,说是要凑个双数才能愉快玩耍,还说有“惊喜”给他。
如果在寒气尚未退尽的初春,起早贪黑乘车三个小时到达荒无人烟的山沟沟小村落,在除了他们连个人影都看不见的小溪上划皮划艇就是所谓的“惊喜”的话……无论是惊还是喜,完全感受不到!
何谷是最兴奋的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对这项活动表示出兴趣的:“我从没划过船!好棒啊!不过我们自己划不会翻船吗?”
难得有个捧场的,林远尽职尽责地回答了他的问题:“船很安全,只要你们别故意让船侧翻,他就不会翻倒。不过以防万一,每个人都穿上救生服。区域界限有浮标,只要在区域内,救生员都能看见你们,放心吧!”
他忽然想起什么,“对了,还有一点。这里手机信号不太好,三家运营只有一家在附近有基站,其他两家几乎没信号,所以你们千万不要划出限定区域啊。”
来都来了,就算不玩也只能干站着,连个休息的地方都没有。
几人默默地拿了救生服,两两组合,选了各自的皮划艇。
剧务们都有彼此熟悉的朋友,何谷果断和经纪人站在了一起,林远翘着二郎腿占据了石子滩上唯一一把躺椅,看样子是不打算下水了。
眼看只剩下梁欧和傅桐予没有动静。如果其他人都两两组好队,那他们两个就要划同一艘船了。
傅桐予的迟疑都写在了脸上。
虽然他时时刻刻提醒自己不能躲着梁欧,然而实际情况就是两人早上见面打了个招呼后,傅桐予连走路都有意识地和梁欧保持着距离。
他很怕两人一搭上话,自己就会露出什么破绽。
然而这样躲着,即便没有主动开口拒绝,傅桐予的态度也很明显了。
他看见梁欧去跟何谷说了什么,何谷坚定地拒绝了,还挽住自己经纪人的手臂,经纪人则一脸无奈地看着他。
大概是拒绝和梁欧或者自己同船吧。
梁欧的视线投向带着墨镜靠在躺椅上的林远。
林远显然还没有意识到自己被盯上了,正优哉游哉地晒着春冬交际时并不猛烈的太阳。
梁欧打定主意,朝林远走去。
“梁欧。”傅桐予喊住他,走到一边把石子滩上仅剩的两件救生衣捡了起来,“上船吧。”
他不想因为自己让梁欧太难堪。
梁欧停下脚步,眼中闪过一瞬间的惊喜,淡淡地笑了。
“好。”
上了船之后,自然是梁欧把桨。
傅桐予发现林远没说错,这皮划艇虽然看上去是充气的,但是很硬,很实,外壳似乎是塑料的,和平时看到的软软的皮划艇不一样,不容易翻。
溪面宽度不超过500米,梁欧似乎有划船经验,他们很快划到溪流中央,和大部队汇合。
船只交汇处,显然有不少人不会划船。不停地划着桨,船头使劲转,就是不前进,实际上是随波逐流了。
初次划船的何谷倒是很快就找到了控制船身的技巧,正得意地围着中央的船只绕圈,一边指出其他人姿势的错误,一边试图找出一个技术相当的对手来。
很快他就瞄准了梁欧。
“欧哥,来比赛吧!”何谷跨过半条江朝梁欧喊到,立刻暴露了自己不搞事不舒服斯基的性格。
“比什么?”梁欧笑着回问。
何谷伸手一指不远处,浮在水面上的标界:“比速度啊,看谁先到前面的浮杆。”
浮杆大约两百米远,以两人划船的速度,估计要十几分钟才能划到。
梁欧转头,征求傅桐予的意见。
傅桐予微笑:“加油。”
梁欧笑了:“一定不会输。”又转头朝何谷喊:“你喊开始吧。”
其他人听说有比赛,都兴致勃勃地充当了旁观者。
何谷高举起手比了个“ok”的手势,大喊:“三一!开始!”
说着便大笑着快速划着船冲了出去。
围观群众一阵哄笑。
梁欧这头还在等着不存在的“二”,看他已经朝前划去,愣了一下。回过神才意识到自己被摆了一道,连忙划桨跟上。
梁欧被何谷抢占了先机,一开始还是落后的,但他奋起直追,眼见距离逐渐缩小,那边却又有了新动静。
何谷甩了甩手臂,朝梁欧喊道:“手酸了,我休息一会儿。”
说着跟经纪人换了个位置。
本来已经缩减为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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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距离再度扩大。
梁欧:“……”
既然你践踏运动神,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他自然不会把船桨交给傅桐予,而是停桨问傅桐予:“傅导,你想赢吗?”
傅桐予被何谷的举动逗乐了,笑着问梁欧:“还能赢吗?”
梁欧淡定一笑,“能。”说着拉动了手边一根绳子。
他上船的时候就注意到这跟绳子了,根据他的经验,后面应该连着一个发动机。
果然,不一会儿,轰隆隆的马达声就响了起来。皮艇立刻被一股巨大的反冲力推动,飞速超前划去,一下子就超过了何谷的小船。
何谷本来还为自己的必胜战术笑得得意,忽然被这边的巨响吸引了注意,看见被自己甩在身后的皮划艇正乘风破浪直冲向前,不由得傻了眼,好一会儿才叫到:“你,你们这是作弊!”
这会儿轮到梁欧和傅桐予笑了。远远围观的人也都被这逆转笑得忘了划船。
皮划艇有了发动机的助力,很快就超过标杆。
傅桐予见他们已经到达指定的目标,便对梁欧说:“已经赢了,停下吧。”
梁欧伸手拉了一下绳,然而船却没有停下。
意识到发动机没有反应,他立刻就笑不出来了,又用力拉了几下连着发动机的那条绳,但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们还在发动机的作用下向前冲刺,眼看距离人群越来越远,不知道要冲到什么地方去。
还在小溪中央划船的人也发现这边的情况不太对劲,看着小皮艇冲出视线一直没停下,才发觉可能是发动机的问题,连忙划上岸跟林远说明了情况。
林远听说两人被发动机带着顺着小溪跑了,连忙坐起身,摘下墨镜,看着两人消失的方向,面露惊愕。
“不能吧?”
皮划艇还在前进,梁欧和傅桐予尝试了各种办法,都没能让发动机停止工作。
掏出手机,正如林远所言,没有信号。
“掉个头试试?”傅桐予提出新的解决思路,“或者偏个方向也好,划到岸上去。”
梁欧拿起桨,试着在水里改变方向,船身立刻随之猛烈一晃,激起了不小的水花。
两人连忙在船只中间坐稳,直到船身晃动的幅度减小。
“太危险了。”梁欧道,“可能会翻船。”
傅桐予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在高速下掉头显然被包括在“故意让船侧翻”中。
不过刚才的尝试还是成功让皮划艇转一点方向。
梁欧看了看皮艇前进的方向,安慰傅桐予道:“船偏了一点,这样朝前走,过一会儿就可以上岸了。”
……当然,是在没有岔路的情况下。
两人看着溪流中间突兀的石子滩,深深地感受到了命运的恶意,十分后悔刚才改变方向的尝试。
过了岔路后,原本偏向左岸的船头逐渐朝右岸偏去。如果两人在右边上了岸,那就和大部队相隔两岸了。
得想个办法改变方向。
梁欧把桨伸进水里,小幅度地拨着水面,试图让船身前进的方向一度一度地向左偏去。他很快掌握了让船头偏移的方法,船身有轻微的摇晃,但不足以翻船,并且成功偏移了原来前进的方向,朝左岸靠近。
船身的折角达到30度时,两人终于到达岸边。这时发动机还在工作,轰鸣声不断,但由于石头的阻力,皮划艇搁浅在了石子滩上。
船终于停下,两人松了一口气,但都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石子滩大约百米长,再往上就是一片树林,一眼望不到头。
初春时节,树叶尚不茂密,但树很多,往林子里望去看不见另一头的光景。
眼下有三个选项,梁欧问傅桐予:“傅导,我们是往回走,在这里等,还是上岸?”
作者有话要说:
搞点事吧
第35章第三十五章
梁欧很靠得住。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想法深入傅桐予的大脑,所以在得知发动机失控的时候他只有诧异,没有惊慌。
现在,这个想法依然适用。
两人被困在石子滩上,梁欧会问他接下来该怎么做,多半只是礼貌性地征求他的意见,自己心里早已有了决定。
“你说呢?”傅桐予把问题抛回给他。
梁欧接住问题,分析道:“最理想的是往回走,但是我不确定发动机还能坚持多久……”
像是印证梁欧的担忧似的,一直规律的马达声忽然失去节奏,“咔咔”响了两声,归于安静。
傅桐予:“……”
第一个选项可以去掉了。
“如果他们有其他带马达的船,并且已经动身来找我们,那应该会在半个小时内到达。如果只有手动的船,他们应该放弃水路了。”
傅桐予问:“前面有岔路,他们能知道我们去了哪边吗?”
梁欧道:“他们应该可以猜到我们会想办法拐向他们同一侧的岸边的吧。”
傅桐予想了想,觉得有道理:“那半小时内没有看见他们,我们就上岸吧。”
梁欧也是这个打算,点了点头。
于是他们就有了半个小时的等待时间,傅桐予掏出手机。
没有信号,他就只能靠手机里唯一的单机游戏消消乐打发时间了。不管怎样,总好过两个各怀鬼胎的孤男寡男在没有人烟的溪流上促膝长谈。
见傅桐予掏出手机,梁欧也拿出自己的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
……
消消乐才玩到第九关,半个小时已经过去。
梁欧起手机:“估计他们没有船,我们上岸吧。”
傅桐予点点头,两人弃船走上石子滩。
这天没下雨,石子滩很好走,但走进树林后,潮湿泥泞的土壤让傅桐予犯了难,一不留神就会脚滑。
“这里有人走出来的小路,我们顺着小路走,肯定能找到村子。”梁欧指着林子里一条明显没有杂草覆盖的泥路说道。
傅桐予点点头,小心地试探着脚下的路,确定泥土的摩擦力。
“踩草上就不会滑倒了。”梁欧见他小心翼翼地,便提醒他。
傅桐予听从梁欧的指示踩在小路边上的杂草上,果然脚下稳了很多。
两人顺着小路往树林深处走,没走多远,就遇到了一条林内的小溪流。
与其说是溪流,其实只是一小段流动的水,很浅,估计只没过脚踝。但初春天气尚冷,两人自然不可能趟过去。
水流顶多一米宽,成人一步的距离而已,可以轻松跨过。但在湿滑的土地上,无疑增加了难度。
梁欧先一步跨到了对岸,转过身,朝傅桐予伸出手。
傅桐予看着他的手犹豫片刻,后退一步,脚下一蹬,也成功跨到对岸,正要缓解尴尬似的说一句“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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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行”,不料话还没出口,脚下湿泥一滑,朝身后倒了过去。
身体失去控制,傅桐予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
身后就是溪水,这一摔估计要湿半个身子了。
天气很凉,两人还在这林子里迷着路,衣服湿了会很麻烦。
这时后腰一紧,身子稳在半空中,傅桐予悬着的心立刻着了地。
梁欧一手臂,傅桐予就面对面朝着他砸去。他连忙伸出一只手抵着梁欧胸口,以两人靠的太近。但就算保持了一定距离,算上梁欧还搭在他腰上的手,毫无疑问是被抱在怀里了。
拒绝了对方拉一把的援手,结果被抱在怀里……仿佛是自己玩了欲迎还拒的一出。
傅桐予的脸“噌”地一红,挣开梁欧的手,一言不发地沿着小路走在前面。
梁欧也没吱声,沉默地跟在了后面,反而让傅桐予生出两人并不是因为气氛尴尬,而是由于默契才没有交流的错觉。
明明算是一同落难了的难兄难弟,这样沉默着,氛围实在是有些奇怪。但是要开口又不知道说些什么,而且是在关系变得微妙的情况下……
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默默地走了一小段路,梁欧忽然出声,傅桐予心里还在想着事,被吓了一跳。
“傅导,你没有意愿的话,我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事情的。”
傅桐予含糊道:“唔,嗯。”
这算是忽然表白吗?傅桐予心里有点乱。
以往发现别人对自己有那方面的意思,双方总是心照不宣地不明不白着,久而久之,对方见傅桐予没有回应,大都很有自知之明地放弃了。至于没有自知之明的那些,傅桐予不介意私下和他们摊牌,从此断绝来往。
大概是自己躲得太明显了,他本人还打算继续和梁欧心照不宣着呢,梁欧自己就先挑明了。而且不像以往那些没有自知之明的人,扬言一定要追到手之类的,居然是表明自己不会逾越,反而让傅桐予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才好。
而且傅桐予并不相信他的声明真当他在别墅那晚睡着了吗?还有那声“桐予”?嗯?
他没有意识到其实那天晚上他有很多机会“醒来”拒绝,但都被自己以装睡为由强行错过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分明就是自身意愿的体现。
但让一个企图否认自己内心的人遵从自身意愿,就跟叫醒一个装睡的人一样难。
于是因为梁欧意图不明的表白和傅桐予含糊其辞的回应,两人之间的氛围降到了冰点,一前一后一言不发地在林子里穿梭。
直到傅桐予心里想着乱七八糟的东西,分了神。
“哎!”
脚底一滑,他险些跌坐在泥地上,这才发现前面一大段路都是滑腻的泥土,根本找不到落脚的杂草,而他走了一路的神,并没有注意到。
“小心。”梁欧在身后扶住他,架着人用脚拨开碍人的杂草,走到旁边较为的草地上,“我们顺着小路在草地上走吧,前面都是泥,容易摔。”
“嗯。”
傅桐予说着,轻轻挣开身子。梁欧的手还搭在他腰上,痒不说,姿势太暧昧了。
梁欧也意识到这一点,松开手。
结果傅桐予脚踝一阵钻心的痛,腿一软,险些又坐了下去。
“傅导!”梁欧连忙架住他的胳膊。
傅桐予脸色有点难看:“脚好像扭到了。”
一定是刚才滑的那一跤扭到了脚踝。
此时扭伤,怎么看怎么像嘴上不好意思接受,身体却很老实,刻意找理由进行肢体上的亲密接触。
傅桐予脸一红。
然而脚扭伤了,他们还是得走出林子。
梁欧问:“我背你?”
傅桐予身子一僵,以为梁欧是趁机调戏,瞪了他一眼,却意外地没有在那张英俊的脸上看到任何调笑的表情,眉头紧皱,只剩担忧。被莫名其妙瞪了一眼,也不见生气。
又一次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傅桐予低头,没有出声,感觉自己的脸都丢尽了。
看出他的拒绝之意,梁欧没有为难他,而是走到一边捡起一根相对粗长的树枝,把上面的枝叶都掰断了,递给傅桐予:“充当拐杖,方便点。”
傅桐予沉默地接过手杖,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小步朝前走去。
梁欧陪着他,慢慢地朝前走。
和细窄的小路不同,草坪比较宽,两人可以并排走,就是挡道的草木太多,梁欧会在傅桐予走过来之前把植物都压倒一边,再回来陪着傅桐予通过。
很细心,很温柔,傅桐予心里暖暖的,却止不住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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