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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小佳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女王不在家
阿萝看着虎头虎脑的弟弟,年纪不大,牛皮倒是吹得响亮,也是不哑然失笑。
其实父亲既听了阿萝的建议,送了她们母女进来,自然是准备了人手护卫,肯定不会出事,不过听小家伙这么贴心的话,做姐姐的自然宽慰。
如此过了几日,掰着手指头算算,马上就要过年了,宁氏却不见夫君进来山里,不疑惑。
紧接着,她又发现一桩离奇事儿,原来护卫们在山间走动,竟然恰遇了萧家的下人,这才知道,萧家的家眷也进山了。
“我原本觉得阿萝这想法实在是稀奇,大冷天的,非要进山里来过年,不曾想,萧家的人也来了?”
宁氏这个时候自然感觉到不对劲,包括阿萝突然提议要进山,这显然不是心血来潮。
阿萝知道此时瞒不过母亲了:“娘,我说了实话,你别生气,我是在女学里听说,今年过冬,燕京城要出大事儿,我爹我哥哥那是没办法,他们是男人,又有要事在身,是走不得的,你我都是弱质女流,自然是趁早带着弟弟一起躲出来。我想着,那萧家,必然也是抱着这般想法。”
宁氏一听,不担心起自家夫君:“若真如此,那你爹呢,还有你哥哥……”
阿萝叹息:“娘,这种事只能听天由命了。你须知道,我本就是些旁门左道的消息,未必确切,若是因此告诉爹和哥哥,并拉扯着他们一起出来山里躲着,那才是天大的笑话,没有人会信我的。如今咱们几个躲起来,让爹少了后顾之忧,必要时候,他只需保自己的命就是了。我爹武艺高强,结交颇广,真有什么大事,他必能自保。”
阿萝敢这么说,其实也是因为,就她印象中,上辈子的那些文武百官被拘在宫中,绝大部分都是安然度过这一劫了,反而是有些家眷在动乱中丧了性命而已。
宁氏听了,终究是不安,只是如今事已至此,也别无它法,只能派了人手前去燕京城,打探消息。
又过了几日,煎熬着把这年过了,底下人也传回来消息,竟是天子驾崩!
宁氏一听,脸色大变,若是之前她对阿萝所说的“祸事”还将信将疑,那么现在是再不敢不信。天子驾崩,这个时节,无论是自己在朝为官的夫君,还是在男学读书的长子,自然是都不可能离开燕京城的。
而偏生先前太子已薨,无人继承帝位,由此必然引来朝堂大乱!
当下宁氏颇有些六神无主,阿萝到底是经历过的,安心静气,安慰自己母亲:“如今便是急也无用,你我手无缚鸡之力,回去燕京城,平白连累父亲罢了。”
宁氏却是想起许多:“不知道三房那边如何了,可是受了牵累?”
如今老祖宗已经驾鹤西归,大房早和自家断了来往的,唯独三房,年节来往颇多,一直有交道的,宁氏心善,自己带着儿女躲在此间,自然想起三房的弟妹并侄子侄女。
阿萝垂下眼,默了片刻道:“听天由命吧。”
其实想起往日在大宅里的种种,她心里是把叶青萱当妹妹看待的,若自己有余力,自然想着能帮她,可是……若她跑去三房说出这般变故,谁又会信她,怕不是把她当疯子笑话。也只有爹娘,宠惯着自己的骄纵性子,才不得已听自己摆布,大年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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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跑到这深山里挨冻。
宁氏在最初的歉疚后,显然也想到了阿萝想的这一层,便摇头叹了句:“罢了,这事若说出去,也是没人信的,这等大变,谁又能预料到,阿萝是个福星,我和我儿能托阿萝福气,躲过这场大乱,已经是不幸中大幸,此时也确实顾不得别个了。”
想明白了这些,宁氏也就不再自添烦恼,依然如往日般教着阿萝弹琴读书,再顺势捋一捋叶青越那不羁的性子。
如此又过了数日,一直到了进了二月,就在一家子三口都有些憋不住的时候,总算是家里人打探着消息,知道安南王进了燕京城,平定了这一场动荡,并要登基为帝了。叶长勋这个时候也捎来了信,说是他一切安好,叶青川在男学也没受什么牵扯,说再过一些时候,等到城外流匪剿清了,便接她们母女几个回燕京城。
这消息一出来,宁氏担了不知道多少时日的心总算落了下来,也是恰好这一日叶青越在山里捉了些野味,宁氏便亲自操刀下厨,给阿萝姐弟二人做些好吃的解馋。
叶青越这些日子实在是懂事不少,也不再没事气着阿萝玩儿了,反而每每陪着阿萝在房里说说话儿解闷。
阿萝倍感欣慰,这弟弟也是她看着长大的,以前总是被气,如今倒是有个小大人模样了。
看来男孩子,还是要经历些事儿才好。
姐弟二人正在屋里一边下棋,一边就闻到了自灶房方向传来的香味,这棋子便挪动不下了。
“姐,好香啊,这山里的野味就是香!”
“这是咱娘亲自下厨做的,不好吃才怪呢!”
说着,阿萝扔下棋子,就要过去看看,她都要流口水啦。
谁知道刚走出院子,便听到外面传来紧迫的脚步声,紧接着,便见个护卫跑来:“姑娘,少爷,有一处流匪怕是要经过咱们这里,你们二位赶紧和夫人商量下,还是尽快躲一躲吧!”
阿萝听了,心里一惊,连忙平心静气,仔细倾听远处声响,一听之下,脸色便变了。
她是知道这波所谓的流匪的,其实就是三皇子手底下被打散了的人手,没有军饷,四处抢劫,终究成了一患。
上辈子,她记得,这群流匪并没有朝这边山头过来,不曾想,重活一世,事情竟然有变!
“青越,快,带上娘,咱们一起离开这里!”
若真是碰上那流匪,后果不堪设想,阿萝当机立断,山庄里各样金银细软都抛却,先逃命是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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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敬远带着人马踏进这罗浮山的时候,恰是二月初八,山里比外面节气要晚上一些时日,万物不能复苏,甚至有些冰雪还没有结冻。
初初进山时,天上还下着下雨,一进到山里,那雨便慢慢地成了雪花,飘落在长剑盔甲上,就连马鬃都染上了一层浅淡的白色。
“禀报将军,这里有一处别庄,别庄外布满脚印和马蹄印。”
萧敬远听闻,点头,命道:“再查。”
说着间,他已经翻身下马。
这里既有马蹄痕迹,说明流寇曾经来过此处,马蹄痕迹未曾被掩埋,说明这群流寇离开并没有多久。
萧敬远当下踏入这别庄,准备亲自探查下线索。
他带着人马,细细地观察过后,约莫也推断出,这里曾经住着一户人家,且看样子是带着奴仆的富贵人家。
这家人走时,应该颇为匆忙。
当然也有可能,根本没来得及走,便被流匪冲撞上了,以至于被掳走了?
萧敬远低头拧眉,观察着这别院外留下的痕迹,想着这群流匪接下来的行藏。
所谓的流匪,其实是三皇子麾下的天魁将军,带着残兵败将,躲入深山中,而萧敬远斩草除根,自然要将这天魁将军绳之于法。
就在此时,手底下一个探兵,取来了一些物事呈现上来。
“这里应该是被流匪洗劫过了,只留下这些残余。”
萧敬远不经意地抬起头,却在那群残余中看到一样物事。
当他看到这样物事时,仿佛血脉倒流,又仿佛坠入冰窖之中,浑身都僵硬成石。
他看到,在属下呈现的木盒中,有一件,正是个红线栓就的长命锁。
而这个长命锁,七年前,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他曾经亲手为一个小姑娘戴在脚踝上。
“阿萝……”
呼吸在这一刻停滞。
☆、第47章
萧敬远将所有的人马迅速调集入山,以山庄为中心,不放过任何一丝蛛丝马迹,开始寻找那批流匪。
属下的将领都看出来了,自从到过那别庄,将军的神色便和以前不同了,调兵遣将间,甚至失了往日一贯的从容,反而多了几乎显而易见的急切。
“将军,这天魁将军往年曾经在此驻扎,对这山中地形颇熟,如今天已晃黑,若是我等将兵力分散去找,怕是反而容易中了对方的圈套,依属下之见,倒是不如从长计议,先勘察地形,待到明日天亮,再做行动。”
说这话的是在萧敬远手下跟了十年之久的苏年。
谁知道苏年说出这话,萧敬远便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是你做主,。还是我做主?”
这目光之冰冷,这神态之坚决,让苏年顿时打了一个冷战。
“自然是将军做主。”苏年低下头,一时有些不明白,将军这是怎么了、
那天魁将军左右就在这一片山中,山外已经被他们人马包围了,一时半刻跑不出去的,他们只要有足够的耐心耗下去,来一个瓮中捉鳖并不是什么难事,将军这是怎么了,忽然之间变得如此急躁。
萧敬远冷扫过身边诸位属下,冷道:“如果你们有异议,可以马上出山。”
他这话一出,谁还敢说什么,当下齐刷刷地单膝跪地:“属下但凭将军调遣!”
萧敬远咬咬牙,一字字地道:“搜山吧。”
搜山,特别是在这样阴冷潮湿的雪夜里搜山,耗时耗力,得不偿失,可以说,几乎是兵家大忌。不过这个时候的萧敬远,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站在山头上,往远处望去。
乌黑的天阴沉沉地压在黑的山顶上,冰冷的丝丝雪花飘落,他极目远望,所能看到的,只有模糊的山影树影,阴影斑驳,幻化出奇诡的影像。刺骨的风激烈地碰撞在山坳里,发出让人齿寒的声响,而深林中猫头鹰尖锐的鸣叫声,更仿佛个催命符,阴森恐怖。
挺拔的身姿犹如松柏一般,巍然不动,可是箭袖下,萧敬远攥起的拳头轻轻颤抖。
他的怀里,此时正揣着那个用红线圈拴着的长命锁,年代久远的长命锁,是七年前他曾经自那残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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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庙宇中捡到,曾经亲手为那个小姑娘挂上的。
那个小姑娘,娇生惯养,连自己穿个衣服都不会的。
可是如今,在这样幽深奇诡的深山之中,虎狼出没,流匪环伺,她到底在哪里?
是被那流匪捉了,还是正艰难地跋涉在山间瑟瑟发抖?
这么想着时,他又忽然记起那一年的冬日里,他站在她的窗棂外,看着那个托腮的小姑娘,看她乌黑的发梢轻轻扫在描画致的窗台上。
她像是山林里的一个小灵,总是让人忍不住呵护备至,忍不住满足她一切一切的愿望。
其实他从来没有对她不耐烦过,从来没有。
他只是有时候,不得不做出不耐烦的样子。
他和她非亲非故,一切事情都是没缘由的。
他倒是没有什么,却是不愿意连累她的名声,更不忍心在她那么幼小的人生中产生什么不好的影响。
所以他狠下心,抽身而去。
尤记得那一日,他说他再也不会出现时,小姑娘清澈的眸子瞬间仿佛被一层雾气笼罩,清中盈盈都是委屈。
她瘪着嘴哭,哭着说我错了,你不要烦我……
她还哭着说,为了自己好,让自己要信她,不要娶左继侯家的姑娘。
明明过去七年了,可是她的眼泪,依然仿佛滴在他心上,滴滴灼心。
萧敬远烦躁地咬了咬牙,闭上眼睛,他一字字地告诉自己,今晚,他一定会找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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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和弟弟阿越下棋的时候太过专心,也许是母亲亲手烹饪出的野味太过诱人,以至于阿萝丝毫没有用她总是灵敏的耳朵听到来自远处流寇的动静。
当发现这一切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
她带着娘和弟弟,匆忙逃出了别庄,流寇闻风而至,随身的护卫拼死抵抗,然而寡不敌众,情势危急。
没办法,她狠下心,让自己弟弟护着娘亲,带着一半护卫先行,而自己却是带着另一部分护卫,刻意留下些痕迹,引着那些流寇随着自己而来。
母亲那样的弱质女辈,若真遇到什么不好,必然是活不下去了,而弟弟年纪还小,又是家里的男孩子,不能出什么事。
而自己呢,看似是个单纯天真的十四岁闺中女孩儿,但是内心深处,却埋葬着一个早已经历过嫁人孕育生死的妇人。
大不了,重新再死一次。
况且,自己还可以用耳朵来试着躲开那些人,总比母亲弟弟多了一成胜算。
可是她到底高估了自己的运气,也低估了这些流匪对这山中地形的熟悉,几次猫捉老鼠一般的逃窜,她身边的护卫一个个倒下,她一个人形单影只地躲在了山缝后面的小树下,勉强逃过一劫。
她将自己的身体蜷缩起来,恨不得把自己化为一块石头和这大山融为一体,可是耳边依然能传来不远处的脚步声和搜查声,那是流匪们把她护卫的尸体逐个翻遍,又把这一片山沟踏破的声音。
那些人看到了她,知道她就在这山里,想要捉住她。
她知道自己长得好,放燕京城侯门贵族小姐中,也是惹眼的一个,更何况在这群流匪眼中……
她自然也明白,自己一旦被那些人捉住,会是怎么样的下场。
她咬着唇,嗅着不远处传来的血腥味,听着那些流寇粗重的气息,恐惧锁住了她浑身每一处,也扼住了她每一次的心跳,她甚至开始害怕,她的心跳是如此剧烈,是不是会让那些流匪听到?
这种煎熬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那些流匪失望了,撤了,他们开始走向别处,去寻找她的踪迹,他们也开始商量着先去打些猎味,弄些狍子山鸡来,先吃了东西填饱肚子再继续找她。
她僵硬地蜷缩在山缝里,听着那些人的脚步声,一下一下地数着,确切地知道他们距离自己远了,这才小心翼翼地爬出来。
先抓了一把雪塞在嘴里,又啃了一口草籽填充饥饿的肚子。
之后她便蹒跚地朝着远离那些流匪的方向爬去。
她不知道该怎么走出这座山,也不知道该怎么找到可以求助的人,可是她知道,她的脚力远远不及那些流匪,所以她一定要远离那些人。
她的耳朵可以帮她避开山里的猛兽,也可以帮她寻到一点吃食,只要她能躲开那些人,她就能熬过去,熬到父亲走进这深山里来救她。
她挣扎着寻到一根枯干的小树,使劲吃奶的劲儿折了下来,拿在手里权当拐杖,她拄着这个拐杖,蹒跚地走在山间,避开那些猛兽的低吼之声,朝着有水声的方向走去。
这个时候,风又起来了,夹裹着雪,吹打着她的脸颊和脖颈,细嫩的肌肤哪里经得起这般蹂-躏,她纤弱的身子在这种彻骨的寒冷中瑟瑟发抖。
“我一定要逃出去,逃出去……”她拼命地念叨着,可是嘴巴其实根本没办法发出声音来。
“我已经死过一次了,这辈子的路,比上辈子好,我不能就这么死了,我这么死了,对不起上辈子的叶青萝……我不能死……”
脚底下猛地被绊了下,她趔趄着摔倒在地,七荤八素地爬起来,钻入鼻中的却是一股子恶臭。她用拐杖扒拉着绊倒自己的那物,一看之下,却是把刚才吞进去的草籽直接呕了出来。
狼狈地跪在地上,她大口地喘气,冰凌子激打在她的脸上手上,身上不知多少处刮擦的伤痕在隐隐作痛。
“我在水底下煎熬了十七年都没有死,这一次我也不会死,不会的……”
她一边这么拼命地告诉自己,一边再次爬起来,挣扎着往前继续行去。
她终于寻到了一处山洞,又从草堆里扒来一些干草塞进去,然后把自己的身体窝进山洞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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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敬远不吃不喝,亲自带着人在山中四处翻找,这其间也捉到了一些落单的流寇,从他们嘴里,他知道阿萝并没有落入流寇之手至少现在还没有落入。
这让他多少松了口气,可是松了口气后,却又更加提心吊胆起来。
若是落入流匪之手,她也许会遭受非人的折磨,可是至少性命能保下来吧,现在呢,她那么娇弱的女子,在这种冰寒阴森的深山里,真得能活下来吗?
萧敬远不敢去想,只能拼尽全力,继续顺着残留的线索,一点点地继续在这大山中寻找着。
一直到了第二日的傍晚,当他已经又绞杀了一拨流匪,却依然无法从他们嘴里得知阿萝的下落,当他在绝望和希望之间徘徊的时候,他的属下发现,前面山洞里仿佛有人走动过的痕迹。
他深吸口气,几乎不敢去看,不过到底是走上




倾城小佳人 分卷阅读70
前去,试探着拨开了挡在山洞前的那棵枯树。
他低下头,看到洞口处有被人啃过的山果核。
他知道,山里的小动物不是这样啃的。
倒像是人的牙齿啃出的痕迹。
心中一动,他抿起唇,试探着唤了声:“有人吗?”
山洞里一片沉默,过了好半响后,才发出了悉悉索索的声音,那是衣料和干草摩擦时的声响。
接着,山洞里爬出来一个人。
那个人纤细瘦弱,身上的衣裙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乌黑的秀发乱糟糟地夹着干草,脸上黑一块白一块的脏污,唯独那双眼眸,清澈如山涧溪水,惶恐忐忑中带着几分期许,小心翼翼地望过来。
☆、第48章
阿萝渴了就吃雪,饿了就爬去旁边的树上摘残余的果子,天暖和了就继续往前走,冷了就找个山洞躲起来。如此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在她窝在一个山洞里瑟瑟发抖地睡了一觉后,便听到了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那是许多人的脚步声,阿萝不知道对方是谁,但是听着安动静,并不像之前遭遇的流寇。
她咬着唇,屏住呼吸等着,等了许久。
有人发现了这处山洞,她轻轻地掐了自己的胳膊一下。
有人向山洞的方向走来,她屏住呼吸闭上了眼睛。
有人挪走了山洞前的枯树,她的大脑和身体都开始麻木。
有人轻轻地说了声:“有人吗?”
这个声音,沙哑低沉,带着紧绷的期望,熟悉又陌生,仿佛从许多年前的某一天打破光阴的壁垒破空传来。
她有片刻的怔楞,之后仔细地分辨,品味。
再之后,她开始不敢相信。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是他?
有一种被埋葬了二十年的记忆,一下子涌入她的脑中。
曾记得,那一年,她在萧家和永瀚并萧家几个姐妹玩耍,偷偷地躲在了桃花林中的木屋内一处角落,她自以为隐蔽,并不会被人发现的。
可是那处也许太过隐蔽了,以至于萧永瀚等人都没有发现,等到这个游戏结束了,他们也没有找到自己。
而自己,竟然躲在那处迷迷糊糊地睡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有个声音在耳边响起,惊醒了睡梦中的她。
“有人吗?”
就是在她十四岁的年纪,就是这三个字,就是这种沙哑低沉的音调。
阿萝缓慢地爬出来,仰起脸,望向了山洞外的那个人。
那人白色战甲映照着积雪,青黑的胡子茬在下巴处横生,刚硬的脸庞透着比寒霜更冷的凛冽,只是那双似曾相识的黑眸中,隐隐透着柔和的期许。
四目相对间,阿萝脑袋中“嗡”的一声作响,仿佛被炸开了一般。
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清楚,此情此景,在那个同样十四岁的光阴里,一定曾经发生过。
望着那个在两世光阴里把自己寻到的人,阿萝嘴唇颤了下,眼泪便夺眶而出。
“三姑娘……”萧敬远在这四眸相对中,有一瞬间的心痛,仿佛被一根毒针穿刺的痛。
脑中“嗡”的一声,有一刻的混乱,他甚至觉得,上辈子,或者说在哪个梦里,他曾经历过眼前的情境。
他勉强稳住心神,再定睛看时,却见她泪珠儿已经往下滚落。
“别哭,阿萝你别哭……”他在瞬间改换了称呼,蹲下身去,握住了她的手。
她却“哇”的大哭出声,直接扑进了他怀里。
娇软的身子带着血腥味跌入怀中,他下意识地抬手搂住她,搂住之后,却是不知所措。
手脚瞬间僵硬,他低着头,看着怀里委屈得哭成泪人儿的她,不知如何是好,最后只能木讷被动地抬起手,环住她,再环住。
她浑身冰冷,仿若一只在雪地里冻僵的雏鸟,战战兢兢地瑟缩在他的怀里。他小心翼翼地抱起她,就像抱着没有重量的羽毛。
周围的属下们,全都看傻了。
他们有的跟了萧敬远七年,有的跟了萧敬远十年,可是从未见过萧敬远用这样罕见的木讷中透着小心的神情,去抱一个姑娘。
哪怕那个山洞里走出的人是如何狼狈脏污,他们也看出,这应该是个姑娘,还是个年轻姑娘。
那姑娘还委屈地冲着萧敬远哇哇大哭起来,像是个受尽委屈的孩子见到了亲娘。
一下子,这两日萧敬远让人不可思议的异常都有了解释。
他们面面相觑后,都纷纷低下了头。
他们知道,他们的将军已经二十六岁高龄了,至今还没有谈婚论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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