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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小佳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女王不在家
她抿了唇,微松了口气。
她当然知道,这是萧敬远发出的动静。
☆、第99章
听着外面那细微的声响,她自然知道这是萧敬远来了。
不过她故意装作没听到,继续捧着一盏茶在那里慢条斯理地喝啊喝的。
哼,这么晚才来。
这么晚才来也就罢了,来了还不干脆点,竟然还故意试探自己?
她干脆地沉住气,就是不吭声,也不跑到窗户前去见他。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那窗户被轻轻推开了,一个人矫健地跃了进来。
那人自然是萧敬远。
高大的身影走到阿萝跟前,挑眉道:“没听到我的动静?”
阿萝抿起唇,忍下笑意,故意道:“哪有什么动静,我可没听到!”
说着间,她睨了他一眼:“你这忽然跳进来,可吓了我一跳。”
月光稀薄朦胧,仿佛一层似有若无的白纱笼罩在室内,院子里的松柏叶发出隐隐苦香,不知藏在何处的蛐蛐婉转动人,而就在这深秋静谧的夜里,十四五岁的女孩儿抬脸间,清澈动人的眸子漾出一丝带着调皮的笑意。
萧敬远呼吸微窒,一时言语不得,深沉的眸光也渐渐地变烫了。
“你”虽说心中已动,不过他到底压抑下来,平静地问道:“你刚才没有听到外面有动静?”
“我该听到吗?以前你还轻轻敲个门,刚才好像没有吧?”阿萝装傻,一脸茫然状。
萧敬远见此,不疑惑。想着之前她能轻易听到三皇子牛千钧等人过来的动静,如今怎么却没听到自己的动静?
还是说,她这绝佳耳力根本是时灵时不灵?
阿萝本是逗他的,如今见他面色中带着不解,抿唇笑了笑,故意不提这事,却是问起柯神医的事来。
“对了,如今这柯神医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不见了?”
提着这事,萧敬远也是不解:“你所知道的柯神医,可有此劫?”
“劫?”
阿萝摇头,拧眉道:“按理说,这位柯神医应该是从海外归来,直接来了燕京城才是,不该出什么差池。”
萧敬远默了片刻,这才解释说:“本来他确实应该下船后,由我的属下接应,前来燕京城,我们信中也早已说好的。谁知道,他下了大船,乘坐一艘小船上岸,一转眼功夫,那小船上便没了人。”
“没了人?他落水了?!”阿萝心猛地往下一沉。
若是柯神医遭此不幸,那她哥哥的眼睛算是没救了?
萧敬远摇头:“我开始也怀疑这个,可是后来一想,他既曾随船出海,也算是熟知水性,怎么会轻易落水失踪?事后我也派人在那附近打牢寻找,却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阿萝听着不觉得蹊跷:“那到底是怎么了?是有人打劫了他,还是说他故意躲起来不想见你?”
萧敬远眉毛动了动:“不想见我,这个倒不可能,我又没得罪他,怎么会不想见我。后来我又细细追查了许多线索,想着或许是有人知道他今日上岸,便事先布置好了,将他劫持了。”
“是什么人要劫持他?难道说,除了咱们,还有其他人等着把他寻来让他看病?”
萧敬远看她歪着脑袋猜测的样子,虽说挂心柯神医的事,不过还是忍不住一笑。
她一心记着要把柯神医请来给叶青川治病,自然便猜想着别人打劫了柯神医也是要他去看病的。
不过这种猜测,或许是对的。
“这段时间我派人一路追查,已经多少有了眉目。”
“找到了?”
“是。”
阿萝看他说一句停一句,不心急。
以前若是看他这样,会觉得他稳重,心生敬仰畏惧,可是现在这样,只急得她恨不得捉着他的说让他快些说。
“那你好歹告诉我啊!”
萧敬远看她这样,无奈轻笑了下,摇头道:“阿萝,我现在不说,是因为我暂时也没有十成的把握,只是知道那劫持柯神医的幕后之人怕是也在燕京城。等我寻到那人,救回柯神医,自然会把这一切尽数告诉你。”
“也在燕京城?”阿萝倒是没想到这个,她不头发发麻:“燕京城里的人,难道是你我认识的,会是谁呢?”
萧敬远却是不想让她操心这个的:“你不必多想,我已经派出手底下最得力的心腹,全力调查此事。少则几日,多则一个月,自会寻到柯神医,到时候,你哥哥的眼睛必能重见光明。”
阿萝听他说这话,倒是颇有把握,抬眸看过去,却见月光之下,那张刚毅的面庞明暗交错间,棱角分明,而那双凝视着自己的双眸,仿佛平静的大海,乍看平静无波,细望之下,却是深沉而温柔,深沉让人看不透,温柔让人心醉不能自拔。
四目相对,她心中一慌,忙低下头去。
萧敬远看她竟仿佛有躲避自己眼神的意思,若有所感,抬起手来轻轻抚住她的肩头。
他的大手颇为有力,而她的肩头细薄,这让他的手不越发放轻了一些力道。
“怎么了?你今日是有什么其他心事?”说出的话,也是低沉温和的,带着点诱哄的味道。
阿萝脸上微红,她没想到萧敬远一眼看穿了自己的心思。
她如今心里其实也是纷乱杂呈。
一个是记挂着柯神医的事,柯神医的失踪让她有无力回天之感,她甚至隐隐觉得,若是柯神医寻不到,怕是她根本无法改变惨死在萧家水牢的结局。如果是那样,萧敬远,她是怎么也嫁不得的。
另一个却是,实自从听了冯启月那番话,她不开始怀疑冯启月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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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辈子那女人的关系,或许冯启月就是那个女人?
可是如果冯启月说得到底是不是实情?
“七叔,有一件事……还是要麻烦你帮我查查。”阿萝犹豫了下,还是开口了。
毕竟这件事关系到母亲嫁到叶家前的隐秘,阿萝有些难以启齿。
“什么事,你说。”萧敬远感觉到了阿萝的犹豫。
这一段日子,阿萝也算是对他事无隐瞒,可是谁想到今晚,她忽然仿佛平添了一段心事,对自己说话也吞吞吐吐起来。
“那个……我想让你帮我再查查我娘以前的事。”阿萝无奈地咬唇道。
“嗯?你娘以前的事?”萧敬远之前是查过的,他没想到阿萝再次提起这件事来。
再次提起,怕是总有缘由的。
“嗯……”阿萝犹豫了一番,还是硬着头皮说道:“我娘,在嫁给我爹之前,可,可有什么骨血……”
她越说声音越小,最后都几乎低下头了。
毕竟……这不是什么光的事。
萧敬远一听这话,顿时明白了。
他凝视着她垂下的脑袋,看她面对着自己的那柔顺黑亮的发丝,忍不住抬起手来,轻轻将她揽在怀里。
她没拒绝,不过靠在他胸膛上的她,颇有些不自在。
“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直说就是,现在这么吞吞吐吐的,倒是不像你了。”
他总觉得,她在自己面前,应该是刁蛮任性的。比如有什么事求他,难道不该是仰着头,理直气壮地说,你去帮我查查什么什么。
“哎……”阿萝轻叹了口气:“若这是真的,实在不是什么光的事,总不好和外人提及的,再说了,万一被我爹知道了,怕是也不好。”
若冯启月真的是自己娘的女儿,不知道爹是否知道这件事?若是知道也就罢了,若是不知道,还不知道引起怎么样的波澜。
阿萝的意思,即便是真的,她也得替娘把这件事隐瞒下来。
“外人?”萧敬远拧眉,凝视着怀里那秀美的女孩儿:“所以你犹豫着觉得不好对我提起。”
此时的萧敬远,自是有些想法,只可惜,阿萝满心发愁这件事如何善了,根本没听出萧敬远的话外之音,只是点头道:“是啊,若是真的,必须瞒下来。”
这话一出,萧敬远默了好半响,最后才缓缓颔首道:“之前我查过你娘之前的事,因为年代太过久远,其他并没有什么线索,只是,我曾寻到了一位大夫,这位大夫,曾经去你娘所住的宅上,开过一味药。”
“嗯?”阿萝隐约猜到了,抬头望着萧敬远,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那味药,是安胎的。”
这话一出,阿萝心里咯噔一声。
越是不希望的事,往往越就是真的。
冯启月真是娘的女儿,也就是自己的姐姐?
“然后?”阿萝声音极轻,小心翼翼地继续问道。
萧敬远听得那句“外人”其实是有些不快的,可是如今看她这样,倒是有些心疼,便压下自己的不快,温声安慰道:“未必那药真是开给你娘的,便是开给你娘的,那孩子也未必保住了。退一步说,便是保住了,也未必真是冯启月。如今你不必多想,还是以平常心待她就是,一切等查清楚了,再多定夺。”
“我知道。”阿萝低下头,语气却是颇有些失落。
萧敬远看她这般,更加不忍,便抬手抚了下她的头“她便是你娘的女儿,也没什么,你从小在你娘身边长大,你娘自然更心疼你。”
这话一出,阿萝眼圈都要红了。
她没想到萧敬远一下子看穿了自己的心事。
她年纪也不小了,不是小孩子了,可是面对那冯启月,总是有种小孩子“争娘”的敌意。
险些“哇”的一声哭出来啊。
阿萝嘴唇瘪了瘪,又瘪了瘪,最后终于忍住了那股子劲儿,红着眼瞅他一下,撅着嘴儿道:“我才没那么小气呢!”
萧敬远见此,不低笑出声,大手轻轻捏了下她的脸颊,柔声道:“对,你不是那小气之人。”
他声音压得颇低,其中不知道透出多少温柔和宠爱。
阿萝忍不住就势趴在他结实的胸膛上,低声道:“反正你记着,要赶紧查查我娘以前的事……还有,你觉得冯启月和我长得像吗?”
萧敬远自然明白她的小心思,挑眉故意道:“冯启月?她和你像吗?哪里像了?”
这话自然是说到阿萝心坎里去了。
对,冯启月和自己长得一点都不像!
她抿唇笑了下,仰脸望着萧敬远:“七叔”
可是话说到一半,就在此时,窗外,有柏叶飘落的声音。
而伴随着那声响,她听到了一个不该有的声音。
仿佛是人的呼吸声。
有人藏在门外柏树上?
阿萝以为自己听错了,连忙求助地看向萧敬远。
萧敬远此时脸色也略变,正凝神侧耳细听。
两个人四目相对间,显然是都听到了外面的动静,隔墙有耳,外面有人?
萧敬远轻拍了下阿萝的肩膀,示意她先去榻上歇着,而他自己,纵身一跃,便从窗子飞出了。
阿萝并没心思歇下,坐在床边,细听了好久外面动静,可是自萧敬远出去后,那个躲藏在柏树上人也有所察觉,连忙逃去。
两个人一前一后,很快离开了院子,不多时,便已经飞出老远。
阿萝怎么努力,也是听不到他们的动静了。
无奈,她只好上塌歇着,可是心里却起了种种疑惑。
竟然有人偷听自己和萧敬远说话?那……那个人到底是什么人,又知道了些什么?
他自是已经知道自己和萧敬远的私情了?
*********
这一夜阿萝几乎没能合眼,一直等着萧敬远回来,好歹给自己说说外面到底怎么回事。只可惜,整整一夜,萧敬远再不见踪迹。
第二日,她陪着表姐冯启月在庙中又捐了香油钱,抄写了经卷,最后拜别了山中主持,准备下山去。
一路上,她也有意试探冯启月,想从中找出蛛丝马迹,奈何冯启月对她显然是颇为不喜,抬眼看她时,那眼神总是带着些许幽怨缥缈。
若是随意说笑个其他,冯启月便是一句:“我往日只在家中读书写诗,并不懂这些。”
一句话噎死阿萝,阿萝自此无声,也懒得搭理她了。
回到家中后,向母亲回禀了寺中祈福之事,又一起看望了姨妈。说起来也巧,这才一日功夫,姨妈的病倒是真见好转了,这自然惹得宁氏喜欢,叹道:“到底是启月的一片孝心,姐姐这是要好了。”
阿萝看着母亲把冯启月叫到跟前好一番夸,垂下眼,不再多言。
当晚回到房中,她心里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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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不快,便盼着萧敬远过来,好歹和她说说那日在山中的事。谁知道盼了一日,根本不见人影,这让她又是担心,又是埋怨。
担心的是萧敬远别出什么意外,埋怨的是他应该知道自己提心吊胆的,合该早点给自己消息让自己安心啊。
就这么煎熬着整整一夜,第二日恨不得赶紧跑出去打听萧敬远的事,只可惜,到底是闺阁女儿家,总不能上街直接问吧,没奈何,按下心来,继续等着。
一直煎熬到了第三日,终于,在一次午膳时,她听到哥哥叶青川无意中对父亲提起来。
“萧七爷好像出事了。”
☆、第100章
叶青川在午膳之时,无意中这么一抬眼,淡声对自己提起道:“萧七爷好像出事了。”
“出事?”叶长勋如今是把萧敬远当自己兄弟来看待的,听到这话,顿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什么事?”
他知道这一段日子,萧经远仿佛被皇上派了一项任务,并没有上朝,而最近兵部尚书病重,兵部诸般事务都压到他身上,他也就没有心思去关注其他。
不曾想如今竟然在午膳时分听儿子提起这个。
叶青川却并没着急,而是缓慢地道:“我也是听朋友提起,并不知确切。”
当叶青川这么说的时候,阿萝手里的箸子险些落在地上,她用了好大的力气,才勉强攥住。大脑中一片空白,双耳有一瞬间,只能听到一阵嗡鸣声。
待到她终于勉强恢复过来时,却听到了哥哥的声音传入耳中。
她缓慢地抬起头,却清楚地看到,哥哥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正是朝着自己的方向的。
有那么一瞬间,她几乎以为,哥哥的眼睛是能看到的,他就在沉默地看着自己,将自己这一瞬间的狼狈和无措尽数入眼底。
不过她到底是恢复了意识,心里明白,哥哥的眼睛自小失明,除非寻到那位失踪的柯神医,要不然是不可能重见光明的。
微微别开眼,她故作镇定地捏着箸子,等着哥哥接下来的话。
“听说前两日,萧七爷有一日出去,只说是去会友,可自此后就不见踪迹了。萧家人现在没敢声张,正在派人四处打探消息。”
“这是什么意思?意思是说他失踪了?”
叶长勋不觉得匪夷所思,毕竟萧七爷在燕京城那是怎么样的人物,哪个小毛贼敢太岁头上动土得罪他?便是要得罪他,以他的武功,寻常人根本奈何不得他,好好的怎么会出事?
“是,失踪了。”叶青川平静地道:“我也是道听途说的,未必是真。只是我想着萧七爷到底对我们家有恩,父亲合该去问问才是。”
叶长勋点头:“若果真是,总该过去问下,看有没有我们能帮得上忙的。”
叶长勋既然这么说了,当即这午膳也没心情,便连忙整理衣冠,命人备马,前去萧家。
这边父亲出门去,阿萝回到自己房中,临窗发呆。
哥哥话里虽不敢肯定,可是依她来猜,萧敬远失踪一事,应是真的。
那一日他听到外面有人偷听,跟了出去,就此再也没有回来,其实是出了事,落入了别人圈套之中。
若是他没出什么事,知道自己心里记挂,怎么样也会回来见自己一面的吧?
只是外面偷听之人到底是谁,是什么人有这般本事,知道自己和萧敬远私会一事,又能引得萧敬远出去,使他落入圈套?
若他就此真出了事,那……那该如何是好?
阿萝想起那晚他对自己的诸般温柔,还有那双深眸中的热烫,想着他对自己一片深情,而自己呢,因顾及上辈子种种,畏首畏尾,不敢轻易踏入萧家,以至于对他若即若离。
若是就此再也见不到他了,那自己又该是如何悔恨?想起这些,一时竟觉心如刀剜,只痛得几乎站立不稳,踉跄一步,跌落在榻上,眼里热泪更是噼里啪啦往下落。
“七叔……你可不能出事,我还没嫁给你呢……”
她咬着唇,心想,若他没出事,她恨不得立马嫁给他,再也不要让他这么悬着心。
正想着,便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接着便是丫鬟和谁说话的声音。
她仔细听去,才知道是哥哥过来了,当下慌忙擦了擦眼泪,又拢了拢头发,得哥哥感觉出什么异样。
待到叶青川进来后,她已经是笑模笑样了:“哥哥,你怎么过来了?我正说身上乏,打算歇一会。”
叶青川神情淡淡的:“也没什么,我看你刚才午膳时好像没什么胃口,又想起这两天你神情一直蔫蔫的,便想着是不是身上不大好?要不要请个大夫?”
阿萝听此,自然连忙摇头:“没有啊,我只是前几日去山上有些累了,身子好得很,不需要请大夫啊!”
叶青川语气略转低:“是吗,我以为你现在心里不大好受……”
阿萝心虚,赶紧否认:“没有,我心里没有不好受!”
话一出口,阿萝便觉得不对劲,有什么高兴的呢?特别是在得知和自己家交情甚笃的萧七爷出事后,她按理不应该高兴的啊……这也太假了。
叶青川挑眉,忽然笑了笑。
那笑里带着包容,也带着了然。
阿萝顿时不自在起来,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她微低下头,不语。
叶青川脸上的笑慢慢起,他轻叹了口气,抬起手,摸了下阿萝的头发。
他的手不同于萧敬远的,是颇为白细修长的,乍看之下,甚至有些像女人的手。
只是比女人的手更为修长而已。
当他的手抚摸着阿萝头发时,阿萝一下子想起了小时候,上辈子的小时候,那个没有了母亲的小小阿萝偎依在哥哥怀里的情境。
也许这些年哥哥在外求学,并不经常回家,以至于兄妹二人并不像小时候那般亲密无间了,可是当叶青川的手这么温柔地抚过阿萝的头发时,阿萝心里明白,到底是曾经相依为命的哥哥,他从来没有变过。
“阿萝,给哥哥说实话,好不好?”叶青川的声音低低的,带着些许无奈,更多的却是包容。
“哥哥,其实没什么……”阿萝犹豫了下,还是硬着头皮这么道。
过去的那些事,关于她是如何一步步和萧敬远有了那么亲密的关系,以及她和萧敬远在寺中的种种,这让她怎么能张嘴对自己的至亲提起?
“阿萝不想对哥哥说实话?”叶青川轻轻地这么问道。
阿萝一窒,抬眼看过去,却见叶青川深而黑的眸子,就那么凝视着自己,仿佛早已经看穿了自己心底的一切。
她脸上顿时火辣辣的疼。
“有什么事,不可以对我说?”叶青川的声音带着叹息,以及些许失落。
阿萝望着




倾城小佳人 分卷阅读140
眼前的人,脑子里轰隆一下子,忽然记起来一个情景,一个她迷迷糊糊早已经遗忘的情景。
记得当时她肚子已经有孕了,哥哥曾经去探望自己,自己并没有多想,陪着哥哥说了会子话,后来送哥哥出门时,哥哥和自己告别。
现在回想起来,当时哥哥的声音中,就是带着些许疲惫和无奈。
只恨她当时傻,只一心沉浸在即将为人母的喜悦中,不曾察觉异样。
微微咬唇,她低下头,眼里不由泛起湿润。
“哥哥,没有!什么事,我都应该告诉你。”她声音中已经带了哽咽。
关于萧敬远的事,若是哥哥知道了,不知道该如何责备自己,可是她不应该这么一直瞒着哥哥。更何况,萧敬远出事了,她也根本做不到克制住自己完全不去打听萧敬远的事。
“好,阿萝,你说,说说你和萧敬远。”
叶青川的声音缓慢而低哑,特别是当提到“萧敬远”这三个字的时候,他清冷到没有任何情绪的黑眸中,泛起一丝冷意。
然而阿萝并没有注意到这个,她耷拉着脑袋,哽咽着,讲起了萧敬远。
没敢提自己重生一事,更没敢说自己和萧敬远种种亲密,只是提起,自己答应萧敬远以后会嫁他。
叶青川安静地听着阿萝讲起这些,听到最后,抬了下眼,淡声问道:“我只问你,你最初怎么和他有了瓜葛?”
“这……”阿萝回忆了下,她和萧敬远,应该从她极小时候说起了吧?
可是叶青川根本没有等阿萝提起这个,他好看的眉轻轻拧起,语气中带着些许急切的痛意:“是不是上次我们家出事那次?”
“其实,其实也不是。”阿萝摇头。
“不许瞒我,告诉我,那次萧敬远出手相助叶家,是不是因为你?你求了他?”
阿萝想了想,这次点头了。
“那次确实是他帮了咱们家……”
叶青川听此,默了片刻,咬牙,紧紧握住了阿萝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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