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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非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茶鲤CC
“廖清舒!”九方梓彦扯起嗓子大喊,头也不回地砸开了另一个扑上来的吸血鬼,“你等一下妈的,都死开!”
他才追出两步,便又被拖住。书店二楼的窗户哗然碎裂,一个脖颈上缠着绷带的青年男子飞身跃出,跳出窗口的刹那化为狰狞的多头怪鸟,七嘴齐张,冲着吸血鬼发出指示:“把那只妖化的半妖捉回来!”
“谁敢!”九方梓彦勃然大怒,火焰游隼盘旋于空中,发出长长的鸣叫,不管不顾地朝着姑获冲了过去!
街角,一道小小的黑影疾电般掠出,身后跟着棵张牙舞爪的矮树。矮树上缀满红果,奔跑起是团在跑酷的火。九方梓彦远远瞧着只觉眼熟,还没等他想起什么来,便见那矮树摇动枝丫,火红的小果子滚落满地,深入敌群,果皮上裂开一道道的缝隙,紧接着,便听到姑获的声音此起彼伏地响起“往那边去!所有人都往那边去!”“不是西边是东边,不是东边是北边!”“八百标兵奔北坡,吃肉只服苏东坡……”“垂死病中惊坐起,与君共赴东南枝……”“一人,我饮酒醉,醉把那佳人成双对……”
九方梓彦:“……”
漂洋而来中文不的吸血鬼们都被搞昏了头,呲着獠牙面面相觑,觑完了又往天上看。姑获正被九方梓彦那只生生不息的火焰游隼烦得焦头烂额,见状暗骂一声蠢货,张开嘴刚想要下令,那只火隼突然朝着他受伤的脖颈前冲了过去,虚虚一绕,火舌擦过未愈的旧伤,痛得他昂首大叫,无意识地骂了句娘,七张嘴中各蹦出一个脏字,乱哄哄地落在地上,更让那些外来的血族摸不着头脑。
直到姑获振翅甩出数枚黑羽,如飞刀般将火焰凝成的游隼一片片凌迟扑灭,场面才总算是得到了控制。他急急下坠,在落地的瞬间化为人形,一脚踩爆一枚红果,正想指挥诸吸血鬼赶紧去追廖清舒,一扭脸却见前方竖起了一堵厚厚的透明障壁,在空气中折射着奇特的光泽,默然地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障壁之前,别说廖清舒和九方梓彦了,就连那只难看的大黑猫与奇怪的火棘树都已不见了踪影。
懊丧地大叫一声,姑获转头怒视着站在自己身后的吸血鬼,忍了又忍,总算是看在对方首领的面子上没有下手打人,语气却还是不由冷了几分:“没练好听力还敢来乱跑,谁给你的胆子!”
被训的那个吸血鬼低垂着脑袋不敢说话,另一人却来到了姑获的身边,一手搭着破破烂烂的西服,一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用生硬的中文冷淡地问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打碎结界去追人吗?”
姑获鸟瞟他一眼,低头摸出了手机,按了两下后发出一声冷哼:“不用麻烦了。”
他将手机揣进兜里,转身朝街道的另一边走去:“那位大人亲自来了,这里已经没有我们的事了。走吧,反正时间还早,我们先去附近的事务所玩玩。”
第110章我本非人(7)
廖清舒慌不择路地扑进路边的巷子里,靠着墙壁行了一阵,突然擦着墙面跌了下去,一头撞在垃圾桶上,哐啷一声,脏水污物铺了满地。
身体的变形还在继续,迅速暴涨的妖气在体内疯狂冲撞,撕裂着五脏六腑。廖清舒痛得缩成一团,匍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紧闭着双眼,意识在黑暗中载浮载沉,渐渐被冰冷的海水淹没,不知不觉间,左腕上的最后一根金丝也飘落在地,光芒逐渐黯淡。
似是有人走了过来,廖清舒喘息着睁眼,看到一双黑色的皮鞋停在自己面前。
“廖清舒。”来人轻轻地唤着他的名字,“你还好吗?”
廖清舒摇着头不说话,口中发出呜呜的悲鸣。那人蹲下身来,怜悯似地摸摸他的头,伸手将廖清舒身上已经被撑裂的衣衫一件件剥去,缓缓道:“看,这样是不是舒服点了?只要将那些碍事的东西丢掉,就会轻松很多了。”
廖清舒抓住他的手,恍惚间只听到一声轻笑,那只散发出温度的大手反抓住他的手指,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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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骨一寸寸摸了上去,微带薄茧的指腹摩挲着廖清舒的手腕,从一粒粒圆润的佛珠上擦过:“你不也是总在质疑吗?质疑规则、道义,被束缚得动弹不得……现在你终于能解脱了,多好。”
指甲漫不经心地一挑,绳索断裂,红色的珊瑚珠滚落一地。廖清舒发出一声痛苦的大叫,条件反射地想去捉住对方的手,那人却站起身来,朝后退了两步,毫不留情地转身离去。
廖清舒哀鸣着往前爬去,眼前一阵又一阵的黑。阴冷的海水终于完全地淹没口鼻,意识倾颓,发出轰然巨响,一切都不复存在。
就在这时,廖清舒的耳朵动了动。他听到了一个声音。
他的身后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说:“廖清舒。”
九方梓彦不敢相信地看着面前的“人”,感到手脚一阵阵地发冷。
身体已经完全异化成了野兽的身躯,肩胛骨上是一对怪异的突起,里面明显有什么正在蠕动,像是下一秒就会刺穿皮肤冲出来。九方梓彦上前一步,眼前的东西蓦地回过头来,露出猫科动物一般的脸,黑色的兽纹从眼角蜿蜒至脖颈,暗金的双眼浑浊而漠然。
强烈的妖气涌来,九方梓彦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短剑,抬手想要打出手决,却又硬生生忍住。
“廖清舒。”他深吸口气,将剑背在身后,冲着对方伸出手,“你过来。”
妖兽喉间发出威胁的低吼,一动不动。
“廖清舒,你过来,快点!”九方梓彦竭力稳住自己的声线,“你不是很喜欢乔希仁吗……他能回来,你没理由办不到!你快点回来啊!”
妖兽终于有了反应,摇摇晃晃地用两脚站了起来。九方梓彦心头一喜,刚要再说些什么,却见那妖兽低低咕噜了一声,又四肢着地趴回地上,脚爪上俱染着斑斑血渍,乌黑的利趾正从皮肉间缓缓伸出。
九方梓彦的呼吸一窒,再度开口时已难以抑制声音中的颤抖:“给我回来!猪头!想想你原来的样子!快点回来啊!”
妖兽置若罔闻,拖着沉重的身躯,自顾自地往前爬去。九方梓彦狐疑地向前望去,只见空无一人的小巷深处,空气微微泛着涟漪。在那个方向,有什么东西吗?
不及细想,他自背后拿出了短剑,再次冲着妖兽大吼道:“廖清舒!不要再深入下去了!快点回来!”
“就当做……”就当做是我求你了,快点回来吧,真的。求你了。
九方梓彦觉得自己的声音像是被什么堵住,明明声嘶力竭,却还是无法传达。他握着剑柄的手紧了又紧,额上青筋浮现,右脚脚跟缓缓抬起,眼睛死死盯着停下脚步的妖兽,终于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脚尖在地上一点,飞身而起,执起短剑朝着妖兽的背脊刺去。
妖兽似有所察地侧让避开,半转过身,前爪朝空中一按,肩胛骨上的一侧突起突然爆开,半边羽翅从中冒出,瞬间极展弯曲,格挡住了用力扎下的短剑,几片碎羽因为冲击而飘下。九方梓彦咬紧牙关,五指一松,手中短剑倏然消失,同时左手在空中一抓,从虚空中拽出另一柄利刃,扬手朝着妖兽的胸口扎了下去。
出人意料的是,妖兽没有再多的动作。没有闪避没有反抗,只傻傻地站在那里,睁着一双兽瞳茫然地看着他,舌头艰难地转头,发出古怪晦涩的声调:“九……九方?”
剑尖堪堪凝住,九方梓彦惊疑地抬头:“廖清舒?你听到我说话了吗?”
妖兽没有回答。九方梓彦迟疑两秒,冲着他伸出手去:“你别怕,冷静下来。先回来,先想办法回来,我们一起想办法……”
他轻抚上妖兽的头顶,见对方没有抗拒,胸口蓦地一松,抽动了一下嘴,像是想笑,又笑不出来,只弯曲出一个怪异的弧度:“乖,没事了,你听我说话,安静听我说话……”
他忽然住了口。
胸口传来湿热的感觉。九方梓彦低头,发现自己的胸前衣衫破裂如乱刀割过,鲜血涌出,将藏青的外套都染成黑色。
他错愕地后退两步.看到妖兽另一侧肩骨上的突起倏然开裂,白色的羽翅绽出,裹着狂乱的风刃,直朝他扑了过来。九方梓彦慌忙后撤,一手将短剑一竖,撑起一道无形障壁,旋即便觉腹部一痛,下意识地伸手捂住,低头一看,指缝间亦满是鲜血。
他难以置信地抬头,只见廖清舒将双翼一振,昂首发出一声振聋发聩的咆哮,右爪朝地上一捺,再度看向九方梓彦时,双眼复又浑浊,暗金之下满是敌意。
九方梓彦后退两步,一下靠在墙上,脸色苍白得浑不似活人。风刃割出的伤口极深,鲜血随着呼吸不住外往冒,他却不思止血,只是摘下了墨镜,用唯一完好的左眼静静地盯着眼前那只陌生的妖怪看,看了好一会儿,突然笑了一下,扬手扔掉短剑坐倒在地,蘸满鲜血的右手抬起,开始往身后的墙面上画爆破符。
“廖清舒。”他再次开口,有气无力,“你过来,我不打你。”
妖兽报以一声低吼,微微弓起背脊,用猎食者的目光在九方梓彦身上扫来扫去,似是在评估眼前这人的威胁性,又或是在思考这家伙好不好吃。九方梓彦画完最后一笔,默默回了手,将昏昏沉沉的脑袋往壁上一靠,暗自祈祷着是第二种可能性。
吃人的天性果是占了上风,妖兽压低身子朝着九方梓彦走了几步,突然一跃而起,拍打着翅膀直扑过来,大口张开,露出两排明晃晃的利齿。九方梓彦坐在原地一动不动,默念着咒语催动符咒,忽听一声巨响,抬眼一看,却见一道电光从妖兽的右爪中窜了出来,砰地一下,将整只脚爪都炸得稀烂。廖清舒痛得跌在地上,嗷嗷直叫,再抬起头来时,眼中竟带上了几分茫然与害怕。
“廖清舒?”九方梓彦呢喃着,停下了对符咒的催动,“你又怎么了?你过来……”
他冲廖清舒招手,廖清舒却瞪大眼睛,像是见到了什么令人惊恐的东西,摇着脑袋不住后退,脸部肌肉抽搐了几下,蓦地转身,拖着一只伤腿,头也不回地朝着巷子深处跑了过去。
“你等一下!廖清舒!”九方梓彦勉力叫嚷着,起身想要追番,身子却朝前一扑,一下子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血液与体温都在飞快地流失着,视线里的一切渐渐模糊,在昏过去前,停驻于他视网膜上的最后的事物,是廖清舒落荒而逃的背影,以及一双冷漠而无奈的碧绿眼睛。
第111章我本非人(8)
十二小时后,千里之外,b市一酒店内。
富丽堂皇的二楼大厅此时觥筹交错、人声鼎沸,一对新人站在台上,在众人的见证下热情拥吻,酒席的气氛一下被炒至最高,呼唤与鼓掌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司仪站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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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等着这一波热潮过去,这才走到台前,开始下一个环节。他让在场的宾客翻看自己的碗底,说道:“在所有的碗中呢,有六个碗的碗底,上面是刻着‘喜’字的。发现自己有碗底有字的先生小姐请上来,我们的新人呢,有礼物要送给你们。”
在座的宾客闻言,纷纷检查起自己的碗底,一个坐在角落的中年男子忽然站了起来。司仪只当他是碰巧中了奖,忙招呼着他上台,待到这男人走到近处了,才觉出不对这男子一身沾着油渍的工作服,看着浑不似来吃酒的,倒像是来修水管的。
一旁,两位新人也在交头接耳:“这是你家那边的吗?”“不是啊,我以为是你同事呢。”“怎么可能,你见过穿这样的程序员?”“程序员不都这样吗?”
司仪站在台上,将两人的对话一字不差地听了进去,眉头渐渐皱了起来。人不认识,倒是一点也不觉得奇怪中国人的人际关系复杂,会请到一位谁都不认识的远方亲戚或许也不是不可能,但不管怎样,穿着这样来赴宴也太奇怪了。
就这么一会儿工夫,那人已经走到了台前。司仪没办法,只好将他请了上来,按照原来的设定说道:“来,恭喜这位先生,可以获得我们新人特别为你准备的小礼物~那在拿礼物之前,你有什么祝福要送给我们两位新人的吗?”
穿得跟水管工似的男人闻言挑了挑眉,偏头想了一会儿,从司仪手中接过话筒,认真道:“我不是个高端的人,不会说特别高端的话,就送他们一句‘不是同年同月同日生,却是同年同月死’吧。”
这听着可不像什么吉利的好话。一旁的新婚夫妇表情顿时就变了,司仪的神色也不太好看,转瞬却又堆出了一张笑脸:“啊,这个祝福啊,还是蛮有个性的。谢谢你的祝福,这位先生你过来,这是我们新郎特地准备的小礼物……”
新郎捧着一对杯子走了上来,男人却没接,只没打采地搔了搔脸,眼神懒懒地向下一扫,只见台下不少宾客正自顾自吃得开心,全没注意台上的事情。服务员托着餐盘在酒桌间穿梭来去,一名女服务员抱着抱着胳膊无所事事地站在墙边,注意到他的目光,扭过脸去,默不作声地走到门边,将会场的大门关了起来。
“你喜欢凯莉克拉克森吗?”男人突然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
台上的司仪和新郎都愣了。新郎困惑地看了眼司仪,问道:“什么?”
“凯莉克拉克森,是这么叫,没错吧?她有首歌叫……叫什么来着,对,《喘口气儿》,我特别爱听。”男人侧身避过司仪想要拿过话筒的手,边自顾自地继续说着,边走到了台前,“我总在想啊,我什么时候能喘口气儿呢?活在你们的规则之中,老子啥时候,能好好缓口气呢?嗯?我每天早起上班、晚上下班,挤地铁、挤公交,被同事嫌弃、被老板骂,每天要对着电脑敲报告,还要定期去事务所做检查填表……我日啊!”
男人用力地翻了个白眼,台下因为他的发泄而起了不小的骚动,有喝醉酒的大叔居然还在大声叫好。司仪终于绷不住了,只道这人是喝多了上来撒酒疯,冲上前就要夺男人手中的话筒,男人头也不回随手一推,司仪的身子当即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重重撞在大厅的墙壁上,登时脖颈一歪,死了。
众人哗然,无数人的目光落在司仪身上。这个变故来得突然而又匪夷所思,视觉效果假得宛如五毛特效,以至于人们根本就不理解究竟发生了什么,甚至还有人以为是婚礼策划的节目。男人没事人似地在裤子上拍了拍手,直接坐在了台上,嘴里兀自叽叽呱呱地说个不停:“你们总说‘规则’,什么是规则?对你们有好处的才是规则。你们这些‘人’,贪婪、自我、傲慢,可说到底,你们不过是个画地为牢的可悲物种,活在自认为很公平的评价体系之下,实际卑微愚昧得连蚂蚁都不如;而就是这么卑微的你们,却还想用同样的牢槛来束缚我们,你们自己说,这过不过份?残不残忍,嗯?但你知道最过分的是什么吗?不是你们残忍蠢笨,而是你们残忍蠢笨得理所当然、毫无自觉。不对你们好的,就是恶人;超出你们认知的,就是异端。将不公的条文奉为律法,将诛杀异端的莽夫称作英雄,你们就是用这样可笑的逻辑发展到现在的,更可笑的是,被这套逻辑所否认的‘我’,为了活命,居然还得想哈巴狗一样地去迎合你们的逻辑,噫。”
男人做了个恶心的表情,从地上爬了起来。随着他的动作,台下又有数个身影悄然站了起来,影子被明晃晃的灯光映在墙上,渐渐变化成异兽的形状,缓步靠近,似是潜伏在林中的猎手,随时都准备扑出墙面。
男人回身走向早就僵住的新郎,从他手中接过作为礼物的杯子,漫不经心地点头谢过,随即伸出手指飞快地在新郎颈上划了一道,弹出的指甲锋锐如刀片,爽利地割破喉管,鲜血汩汩而出,他将手中的杯子凑了上去,接了一杯,一饮而尽,满意地吁了口气:“呼,说了那么多,嘴巴都干死了。对了,我们刚才说到哪儿了?”
他回头问着台下的宾客。没有人回答他。男人便耸了耸肩:“算了,无所谓,反正都是过去式了。”
他冲着台下高举手中的杯子:“为自由干杯!”
潜藏于墙面中的怪兽,纷纷发出响应的低吼。男人身后的新郎砰然倒地,新娘尖叫一声扑了上来,一室宾客这才意识到了不对,哗然而起,然而已经晚了。
汁水四溅、惨叫连绵,血迹与尸块开始满室乱飞。野兽般的黑影终究没有从墙面中跳出,藏在宾客中的妖物却纷纷撕开了人皮,化为妖兽,在人群间肆虐。
不久前还盈满喜悦的礼堂,转眼就变成人间炼狱。有位置靠门的,第一时间就连滚带爬地往外冲,却在扑到门上的一刹那才发现,这扇大门已经被完全锁死了。
这是宴席,却并非他们所以为的宴席。这不是婚宴,而是一场声势浩大的自由派对。
穿着肮脏工作服的男子站在台上,一边饮着杯中鲜血一边兴致勃勃地看着这一切,想了一会儿,往台下走去。
dj戴着耳机,正在专心致志地玩手机,似是对一切都浑不在意。察觉到男子的靠近,他回头,不太高兴地瞪了男子一眼,露出两颗尖利的獠牙:“你这做得也太过了。被驱魔师抓到就完了。”
“拜托,不要紧的。导师都说了,现在就是放飞自我的时候!”男子满不在乎地说着,去看dj的电脑,“你首领都不把人类当回事了,你还怕个毛!再说驱魔师自顾不暇,管不到我们的,你尽管放心,就当是吃开胃菜!”他将杯子递给了dj,腾出双手去摸键盘,“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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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乐呢?趴体怎么能没有背景乐的?《喘口气儿》,我要听这个……”
dj正抱着杯子啜饮,一见他这样登时气不打一处来:“你走开,走开,别碰我电脑!”
“《喘口气儿》……”
“知道了知道了。”dj不耐烦地说着,点了两下鼠标,凯力克里克森充满气势的声音即刻在大厅中回响起来
“idon’twanttobeleftbehind【我不想被生活抛弃】
distancewasafriendofmine【以前的我跟周围的人一直保持着距离】
catchingbreathinaweboflies【在谎言编织的大网中残喘】
i’vespentmostofmylife【大半的生命被浪掉了!】……
nowthatyouknow【你们要知道】
thisismylife【这是我自己的生活】
iwon’tbetoldwhat’ssupposedtoberight【我不想让别人来告诉我怎么做才是正确的】
catchmybreath【停下来缓缓气】
noonecanholdmeback【没人能阻止我】
iain’tgottimeforthat【我没时间去浪了】
catchmybreath【停下来缓缓气】
won’tletthemgetmedown【不会让别人妨碍我】
it’sallsosimplenow【我的目标很明确了】……”
鲜血、惨叫在音乐声中此起彼伏,男人随着节奏弹动着身体,一脸陶醉,心满意足。
这是九方梓彦昏迷、廖清舒失踪后的第十二个小时,在遥远的另一个城市之中,一场残酷的猎食正在上演。
而这,仅仅是那场骚乱中微不足道的一篇。在更多不被看见的地方,不同的妖族,正在享受同样的狂欢。
尽情宣泄,仿若宣战。
第112章我本非人(9)
那一天,九方梓彦是被自家主任开车拖回去的。
在他昏迷的第一时间,老詹就扒出了他的手机并很神奇地用猫爪子解开了锁屏,一个电话拨给了远在几百公里之外的九方重俊。矮树火棘负责沟通,几十张嘴一起叽叽呱呱,差点没把九方重俊吓出神分裂。后来还是在旁边的林泓乐想办法找来了穆曼,穆曼又依靠火棘定位了九方梓彦,九方重俊这才得以赶去尸……不是,救人。
但讲真,当时九方梓彦的情况真的不太好,失血过多,肠流满地,如果不是九方重俊借路冥界,一路闯着红灯及时飚了过来,只怕九方梓彦真的只有被尸的份了。
穆曼也跟着九方重俊一起赶了过来,非常嫌弃地帮九方梓彦捡了肠子,然后直接从火棘上薅了一把果子下来,揉碎成万千光点,撒到九方梓彦满是血污的身体上,这才捡回了这斗牛犬的一条狗命,但伤口还是需要处理。
伤口上弥漫着妖气,这种情况不是普通医院能搞的定的。九方重俊首先想到的是联系安全部,然而连打几个电话没人接,在这座城市里又没有相熟的奶妈,没办法只好自己开着皮卡将这一个半死不活的家伙往回拖,附带一只妖鬼、一棵圣木,以及一只转基因树妖,一路上都在担心自己会不会被冥界的交警拦下来。穆曼坐在副驾驶座上,蹭着不知哪儿来的wifi,聚会神地捞刀,突然来了一句:“他在说话。”
“啥?”九方重俊奇怪道,“你说那棵红果子树?”
“不是它,是墨镜。”穆曼头也不抬,“他在叫一个名字。”
九方重俊皱了皱眉,回头看向九方梓彦。那人敞着衣衫意识全无地躺在后座上,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对方缠着白色绷带的腰腹。这家伙有说什么吗?九方重俊侧耳细听了一下,什么都没听到。
“有的声音是不能只靠耳朵听,有的事情也不能只靠眼睛看。你们人类啊,有时真的蠢得让人不知说什么好。”穆曼偏过头,望向车窗外。隔着一层玻璃,无数鬼魂正在来来去去,生死轮转,川流不息,本该很分明的两个世界,在这一刻,却是混做一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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