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超凶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生姜红茶
“王爷雅量非常,夫人何必自寻烦恼?”陆氏扶着柳夫人坐下,语重心长地,“难道夫人不想看着三郎娶妻生子?”
她自然是想的,柳夫人看看襁褓中睡得脸蛋儿红扑扑的儿子,流露出不舍。
“你想看孩子只管来,”曹氏一点也不介意自己帮人养儿子,还真心为柳夫人打算,“我年纪大了,总有照看不周全的时候,你时常过来看看才好。”
被曹氏和陆氏围着一顿说教,柳夫人糊里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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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出了长寿殿,捧着撑得鼓鼓的肚子,发现自己一点也不想死了。她大好年华还有好多年好活呢,就算没了王爷宠爱,跟紧曹夫人,也不会过苦日子。三郎总归是王爷的儿子,再差又能差到哪里去。
柳夫人走后不久,睡得香喷喷的顾昭晖醒了过来,睁大一双黑葡萄似的眼睛,滴溜溜找了一圈,没看见自己的母亲,粉红的小嘴巴一瘪,张口哇地大哭起来。
曹氏、陆氏、顾容安连番上阵都没能哄好,看不见自己的母亲,奶娘的奶水也不管用了,顾昭晖哭得直打嗝,小声喊阿娘。
“快去把柳夫人叫回来!”曹氏拍着大腿,火烧火燎地喊人去叫柳夫人。
她心里冒出个念头,不养了!等会就去跟王爷说,还是还给柳夫人吧。
顾昭晖终究是没有被柳夫人领回去,反而是柳夫人干脆在长寿殿住了下来,母子俩算是赖上长寿殿了。
不过顾昭晖是真的可爱,长得漂亮,又聪明,不哭的时候真是把人的心都萌化了。曹氏和陆氏还担心顾容安吃醋不高兴,哪知顾容安喜欢这个小叔叔喜欢得不得了,有什么好吃好玩的总是记得给顾昭晖带一份,只要有空就往长寿殿跑,两个小孩子迅速玩到了一块。
又过了几日,顾大郎脸上的红癣终于消了,耽搁了许久的拜访计划终能成行。
正巧是风和日丽的天气,顾大郎带着妻子女儿出了晋王府。他们是要去拜访王家,为了感谢王修之救了顾容安。
王修之的父亲王鑫只是个七品的都军头,家住晋阳城南,乃是龙鱼混杂之地。晋王府的马车驶过来,引得许多人远远站着看稀奇。
王鑫从前天知道晋王世子要来,就焦虑上了,吩咐妻子打扫干净房屋院子,还四处找人采买美酒佳酿,又买了几头小羊,请了一个善于做羊肉的大厨来家。
当天清早,王鑫就领着妻儿站在大门口翘首以待,不敢妄想攀上世子的高枝,总不能把人给得罪了。
王家的家宅不大,但是官制,在一片低矮的民房里,却也显得鹤立鸡群。
“世子,那就是王家了,”为顾大郎带路的侍卫指着前方的黑漆如意门道。
顾大郎抬头看见门上王宅二字,点点头,看见一个穿着褐色胡服的七尺大汉虎步行来,忙翻身下马。
“见过世子,”王鑫离顾大郎三尺远就住了脚,抱拳行礼。
顾大郎箭步上前,握住王鑫的手,“王兄不必客气,是我打扰了。”
王鑫没想到长得一点也不平易近人的世子,作派居然如此平易近人,感激道,“世子大驾光临,未曾远迎,卑职惶恐。”
“诶,”顾大郎拉着王鑫的手,恳切道,“上回令郎救了小女,未来得及亲见王兄致谢,还望王兄莫要怪我失礼才是。”
“没有没有,犬子只是举手之劳,当不得世子亲自来谢,”王鑫连连摇头,况且晋王府已经送了几车谢礼来了,送得他们一家都心虚。儿子只是按住了湖阳县主没让她掉下去而已,多大的事啊,值得这般再三来谢。
“不不不,令郎是我女儿救命恩人,我们一家感激不尽啊,”顾大郎是诚心实意的,他不敢想万一安安掉下去会是什么结果,她那么小个人。
“你们还要在门口说多久?”陆氏领着顾容安下了马车,没好气地看顾大郎一眼,再这样客套下去,日头当午了都说不完。
顾大郎嘿嘿笑着住了嘴。陆氏看见微笑着的王夫人,她露出灿烂的笑容,携了王夫人的手,与王夫人手挽着手进门了。
顾容安被奶娘抱着,低头看看走在一旁的小王修之,也露出个明亮的笑,脆生生喊,“王家阿兄。”她很是感激那天王修之及时抓住了她,不然掉下去保准没命。
“妹妹,”长得乖巧白净的小王修之弯着黑亮的眼睛,羞涩地笑了,一抿嘴露出左腮边一个浅浅的酒窝。看得顾容安心里直呼可爱。后来那个威严英武的王将军竟然也有这般羞涩清秀的时候,果然人年少时就是黑历史的制造期啊,到后来,谁知道王将军居然有酒窝?
被妻子儿女抛下的两个大男人对视一眼,觉得彼此亲近不少,相视一笑,并肩跟在后面进了大门。
王家的家宅不大,只是个二进的院子,进门一个前庭,绕过一个福气临门的一字影壁,就是正房的院子了。院子青砖铺得整齐,左边围着个小花圃种了一架葡萄,已挂了碧绿的葡萄串子,右边靠墙放了一个兵器架子,上头摆着刀枪剑戟。看得出主人很是爱惜,兵器都擦得锃光瓦亮,雪白的刀刃在日光下闪着光。
顾大郎一看就挪不开眼睛了,他刚开始跟着王府的练兵教头学骑射,目前都在扎马步打基础,实打实的开了刃的武器还没摸过呢。
“世子喜欢这个?”王鑫没有错过顾大郎眼中爆发出的光,觉得世子真乃性情中人,豪爽地指着兵器架道,“世子喜欢哪个,随便挑。”
顾大郎不好意思地,“我只是想看看。”这些保养得光鲜亮丽的兵器定然是王都军头的爱物,他怎能夺人所好呢,借机摸摸过个干瘾就罢了。
只是想看看,王鑫就更大方了,热情地邀顾大郎看他的爱刀,“这是我惯常用的,已经跟了我十年了。”
王鑫拿起来在手里挽了一个漂亮的刀花,热情地递给顾大郎然他试一试。
这是一把宽背方头的手刀,刀长四尺,宽一尺,钢制的手柄上缠着红绸,配着雪白耀目的刀锋,格外的惊艳。看王鑫舞得那般轻易,顾大郎毫无防备地单手接刀,然后哐当一声,刀头坠地,抬都抬不起来。
王鑫吓了一跳,好险没有伤到世子,他急忙帮忙接过了刀,反手搁在刀架上,关切地问顾大郎,“世子您无事吧?”
顾大郎俊脸涨得通红,他没想到这把刀有那么重,把手腕给闪到了。只是男人不能丢面子,顾大郎背起手,宽大的袖子遮住揉手腕的动作,“无事,王兄不必担心,我们还是进屋详谈吧。”
好好好,没问题。王鑫害怕世子再看架上的武器了,剩下的个个都比这把手刀重啊。连忙领着顾大郎进屋子。
陆氏和王夫人已经坐着喝茶了,没看见屋子外头惊险的一幕,却听见了兵器响声,陆氏最是了解顾大郎,王家这么多兵器,顾大郎没道理不去摸,见他一进来就问,“刚刚好大一声响,大郎你没事吧?”
“就是看了看王兄的珍藏,能有何事。”顾大郎冲王鑫一使眼色。
王鑫是个老实人,嘿嘿笑着有点尴尬,“没啥没啥。”
王夫人摇摇头,丈夫说个谎都说不好。
“此番打扰是为了感谢修之对安安的救命之恩,”顾大郎坐下后就急着岔开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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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太过客气了,之前已经送了两次谢礼了,”王鑫觉得晋王府的谢礼已经远远超出了想象,他当了十几二十年的兵,都没攒下这么厚的家底儿。今天世子一家亲自登门,又带了许多东西,越想越是受之有愧。
“这有什么,安安是我们夫妻的命根子,我们感激不尽。”顾大郎豪迈地一拍王鑫的肩膀,“王兄以后你我就兄弟相称,若是不嫌弃,我想认修之为义子。”
“这……”王鑫惊呆了,他扭头看看媳妇。
“娘子?”王夫人也觉得世子这份谢礼太大。
陆氏笑笑,招手让奶娘放下顾容安,摸着顾容安的脑袋对她道,“往后王家阿兄就是安安的阿兄了,安安高兴不高兴?”
“高兴,安安就想要一个阿兄来疼我呢。”顾容安真心实意地,她眨巴着大眼睛,长长的睫毛卷翘如蝶翼,清澈透明的琥珀色眼睛像宝石一样透亮,甜滋滋脆生生地对着王修之喊,“阿兄!”
小王修之有些腼腆,却很认真的答应了,“哎,妹妹。”
“好好,你们看这兄妹俩多干脆,”顾大郎欢喜地笑起来。
王氏夫妇对望一眼,认了这个自己递过来的高枝。
这天在王家吃的饭菜很合顾大郎和顾容安的心意,王家请来的大厨烤了一个巨大的古楼子,用一个簸箕大的盘子抬了上来。面皮烤得酥脆,浸透了肉汁,吃一口合着喷香的羊肉嚼着香得不得了。又有一整只烤全羊,直接边烤边吃,羊肚子里还装了一只鹅,那鹅也很是美味。
王家粗犷大气的饭食令人吃得都豪迈了,顾大郎豪气地跟着王鑫干掉了一坛子酒,两人称兄道弟,到了最后顾大郎上马车都是王鑫抗的。
“阿兄,下回请你来我家玩啊。”顾容安从车窗里探出头来,对站在车下的王修之招手。上辈子听闻王将军守城三月,最后粮草断绝,力竭而亡,顾容安对这样的英雄人物甚是钦佩。宋欣宜却在丈夫守城之际就急忙逃到了邺国,最后连守孝都没有为王修之守。
她当时偏心宋欣宜,因为宋欣宜总是埋怨王修之不解风情,叫人害怕。她虽然敬佩王修之,却也不愿意强迫宋欣宜为王修之守孝。现在想来,她真是愚蠢,宋欣宜那么自私自利的人,她竟然以为她是个好妹妹。所以这辈子她会关照好王修之的,就不要让宋欣宜那个恶毒的女人糟蹋他了。
小王修之也挥挥手,青涩的笑了。他有妹妹了呢,真好。
“安安很喜欢阿兄啊?”陆氏给躺在她腿上的顾大郎擦着汗,一边柔声问顾容安。
“嗯哪,这样安安就不是大姐姐了,有阿兄疼!”顾容安童言童语地晃着小脑袋。她也很郁闷啊,这一辈儿她是长女,身为姐姐上辈子没少让着妹妹们,可在外头她的名声总是骄纵刁蛮。哼,她这辈子才不要做个谦让的好姐姐了呢,就当个刁蛮霸道的人又如何?
“那安安不喜欢有弟弟妹妹吗?”陆氏摸摸自己的肚子,四个月的肚子开始显怀了,她穿着高腰的月白襦裙,站着的时候不显,坐下来就看得到凸出来的小腹了。
“我只喜欢阿娘生的弟弟妹妹,”顾容安乖巧地蹭过去,靠在陆氏的手臂上,“那些又不是亲生的!”
陆氏笑出声来,“安安真是个宝贝。”
顾容安得意的弯弯眼睛,她自然是个宝贝。
这时刚过正午,城南的集市正热闹着。顾容安好奇地掀着车帘一角往外头看,城南杂乱,街上卖什么的都有,随风飘来小食的香气又有牲畜的异味,各种滋味混杂。
顾容安皱着眉,舍不得热闹,又嫌弃味道,正打算放下车帘,忽然看见街边跪了一排穿得破烂却洗得干净的小孩子,头上都擦着草标。
顾容安神一振,她指着外头叫陆氏来看,“阿娘,那些小孩子好可怜!他们是做什么的?”
陆氏凑到窗边一看,原来是卖身的孩子,她无意隐瞒顾容安,为顾容安解释,“那些是家里贫穷过不下去了的孩子,他们只好卖身为奴,减轻家里的负担,自己也能活下去。”
顾容安目露怜悯,“阿娘我们家有钱了,买了他们吧。正好我一个小孩子去学骑马,没有伴儿。”
陆氏叫顾容安一提醒,心中一动,答应了。
这天母女俩在城南买了一串五六岁七八岁的小孩子回去,顾大郎下车时清醒了些,被跟在车后的一串孩子吓了一跳,还以为遇上了集体讨饭的。
知道是母女俩发善心,顾大郎这才拍着胸口,“幸好我们家现在有钱了,这么多人可不得吃穷了!”
过了两天,又到了顾容安跟朱常洵学习骑马的日子,朱常洵看着一个学生变成了九个学生,头疼地捂住了头。
他是多想不开才会了一个有恐骑马症的学生,又连带着八个拖油瓶啊!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是不是很肥,为了加快男主出场时间,我也是拼了。本来该两天的分量一次放出来了。
不要担心男主不甜,看过我别的文就知道,我家男主很甜哒。
等他出来你们要嫌弃太腻了!
第35章护爹
顾容安可不管朱常洵头痛不头痛,反正祖父是把她的骑术课交给朱常洵了,带着八个拖油瓶,顾容安理直气壮得很。
作为一个起名废,顾容安的新侍从按着年纪大小,从顾大排到了顾八,一三四八是男孩,二五六七是女孩,一个个都还是豆芽菜。阿大是个男孩,已经八岁了,很是稳重,阿二是个姐姐七岁,三四五六七都是六岁,小八最小五岁半,但是教顾大郎的林教头说小八的根骨最好。
就这样顾容安隔三日就带着一群小萝卜头,浩浩荡荡的去校场找朱常洵学骑术,其余时候八个小萝卜头则跟着教顾大郎的林教头学武艺。顾容安偶尔也会跟着去学一学,但她身娇骨软,也非适合学武的年纪,林教头就只让她耍着鞭子玩。
然而到底是盛夏时节,风吹日晒了几天,顾容安就发现自己变黑了,下回再去骑马就戴上了小帷帽。
小红看见她这样,嘶嘶地喷着鼻息嘲笑她,等她上马,还故意颠簸着吓唬她。真是吓得小心肝都要蹦出来了,差点放弃骑马。顾容安只好掀起面纱露出脸,小红扭头确认过后就乖了,放下面纱,小红就闹脾气,简直是成了!
可是好晒呀,为了学会骑马,顾容安只好忍了。
练武倒是可以室内,顾容安对如何耍好鞭子很有天赋,林教头干脆叫自己的妻子来教顾容安。林夫人可是个使鞭子的好手,性子泼辣,第一次给顾容安上课就告诉她鞭子要好生学,十八般武器,鞭子打起夫君来最顺手!
听了这话,顾容安再看林教头这个身高七尺的彪形大汉,眼睛里总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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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露出微妙的怜悯。叫林教头很是摸不着头脑,某天甚是疑惑地问了顾大郎,“为何县主见我总是很同情的样子?”
顾大郎找到女儿一问,顾容安答,“林夫人说鞭子打起夫君来最顺手!”
等到次日,顾大郎再见林教头时,眼睛里也带了微妙的同情,拍拍林教头的肩,“教头是真男儿!”
搞得林教头莫名其妙,这对父女莫不是傻子?
转眼最热的六月就过去了。
陆氏原本天天见着女儿还不觉得如何,她的肚子越发大了,又酷暑难耐,力不济,对顾容安的照顾难疏忽了些。曹氏和顾大郎又是溺爱孩子的,从不觉得顾容安日日往外头撒野有什么不好,他们乡下,这么大的孩子都跟野孩子似的,天天不着家,不滚成泥猴不回来,哪像安安这么乖巧。
直到七月末开始做秋装了,陆氏给顾容安挑了一块娇艳海棠红的料子,放到她身上一比划。老天爷,那个黑哟,把陆氏惊得手上的布料都掉了。海棠红最是挑人,皮肤黑一点的根本镇不住,顾容安原本随了陆氏肤白胜雪,晒了这么久,生生晒得换了个品种。
自此陆氏限制了顾容安的活动时间,大太阳的时候是绝对不许出门的。顾容安正是力旺盛的时候,正常这个年纪的小孩子调皮得人嫌狗厌,顾容安还好只是闲得坐不住。陆氏本想教她做女红,自己的神又不济,无法只好打发她去跟顾大郎学读书。
顾容安上辈子就没有好好读过书,这辈子再进书房,同样也没兴趣。第一天去,她坐在屏风后头,听着顾衡给顾大郎请来的大儒讲着之乎者也,没有一盏茶的功夫就睡着了。
等到她迷迷糊糊醒来,听着外头传来朱玉姿的说话声,立刻就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神。
朱玉姿手捧着白瓷高脚果盘,巧笑倩兮,“表兄,今日我家送来了一筐新梨,姑母说表兄读书辛苦了,令我送一盘来给你。”
“多谢王妃,”顾大郎淡淡地,他低头专注写字,连眼皮子也不抬。
她已经这般示好了,为何他还是不解风情?莫不是她暗示得还不够,朱玉姿咬了咬唇,盈盈跪坐到顾大郎身旁,娇声问,“表兄练的颜体?”
一股异香袭来,顾大郎默默摒住呼吸,挪开了一步,“表妹你该走了。”可别又是什么让人起癣子的东西了!
近一个月来,朱玉姿打着王妃的旗号隔三差五就来书房送东西。顾大郎可以不见朱玉姿,却不能不接王妃的关心。于是阿樊吃得圆了一圈,看见朱玉姿来,阿樊最高兴,因为又有新鲜的东西吃啦。
朱玉姿简直不能相信她这么一个活色生香的美人就在旁边,顾大郎居然能视而不见?她低下头看一眼自己雪白丰盈的胸脯,为了引诱顾大郎,她每次来都穿的坦领齐胸的衣裙,走在路上,就连内侍都忍不住偷看。今日一身鸦青的裙子和银红的衣裳,越加衬得她胸如堆雪,偏生顾大郎像个瞎子,竟然都不多看她一眼。
“颜体我也略通,表兄你这一笔落得快了,不够庄重。”朱玉姿只当没有听见顾大郎催促,好热心地凑到顾大郎身边去指顾大郎写得不好的那一笔。她的胸有意无意靠在了顾大郎的胳膊上,还蹭了蹭。
顾容安在屏风后偷看,见此大怒,转身去拿放在睡榻上的小马鞭。
顾大郎的反应也很激烈,他刷地跳了起来,一蹦三尺远,一脸黄花大闺女被人轻薄了的惊慌,“朱三娘子,还请你自重!”
朱玉姿睁大了眼睛,媚声道,“表兄为何如此惊慌,男欢女爱本是常事,我不求长久,只愿与君一场露水情缘,就心满意足了。”
说着她伸手去解自己的衣裳。然而衣带还没有解开,顾容安提着小马鞭,哒哒冲出来,刷刷就是几鞭子,兜头盖脸把朱玉姿打懵了,捂着脸躲。
“呸,不要脸!”顾容安小马鞭使得溜,打人不打脸,除了第一下故意往朱玉姿脸上抽了一鞭子,顾容安余下的鞭子都打在朱玉姿身上,啪啪啪打得朱玉姿毫无反手之力。
只是手的时候没好,鞭子反弹还抽了自己一下。不过顾容安眉头也不皱,威风凛凛地站在顾大郎跟前,横眉竖眼,活像门上的门神爷。
朱玉姿总还是有着高门贵女的自尊的,看见顾容安居然在,羞愧不已,用帕子捂着脸匆匆跑了。
朱玉姿跑了,顾大郎还在呢。顾容安背着手转过身,十分严肃地看着顾大郎,“阿耶?”
明明是质问的语气,可惜她声音软糯,听在顾大郎耳里,有点强装大人的好笑,所以他真的笑了,“安安?”
看着女儿因为听到他笑,瞬间气得鼓起的脸颊,顾大郎闷声笑起来,对不住,软软的小闺女摆出堂官审案的样子来,真的很好笑啊。
“阿耶,你不解释一下么,”顾容安自壮声势地挥了一下鞭子,然后没控制好,又反弹了一下。
哼,一点也不痛!顾容安严肃地板着脸,“我回去告诉阿娘。”
顾大郎急了,“我可是清白的,她以前送来的东西,我都给阿樊吃了。”
还有以前?顾容安眯起眼睛。
“她打着王妃的旗号呢,”顾大郎很是无奈,晋王府说起来是有两个不分大小的女主人,可实际上,旁人总是认为晋王妃才是正室。就连教导他的大儒,也说让他遵从孝道。
“那你也不该见她,”顾容安哼了一声,起心爱的小马鞭。
“我知道了,”顾大郎笑起来,“安安这么威风,她下回哪还敢再来?”
呵呵,那是当然。顾容安骄傲地点头,然而下一瞬,威风凛凛的女中豪杰就娇弱起来,她红了眼眶,撸起袖子,抬着手给顾大郎看她手臂上的红印子,“好疼!”
哎哟,可把顾大郎心疼坏了,急忙抱着哄。都忘了跟顾容安约定此事莫要告诉陆氏了。
其实小马鞭威力不大,红印子细细的一点,抽过就不疼了。顾容安就是想撒个娇而已,顺便提了个合理的要求,“阿耶,明早我跟你去校场吧?我这鞭子还不是很懂,不学好了,下回又打倒自己怎么办?”
“对,你是还得练练,”顾大郎满口子答应,只要这个小祖宗不哭就好!她一掉眼泪,他就心疼!
结果顾容安这个小没良心的,第二天去过校场,撒够了欢,回来嘴巴一秃噜,就把顾大郎给卖了。
一是给居心不良的朱玉姿可乘之机,二是居然违反禁令带顾容安去校场撒野,二罪并罚,陆氏没得商量地罚顾大郎睡一个月的小隔间。
气得顾大郎差点撸起袖子揍女儿。
顾容安才不怕,她又不傻,她去校场这么光明正大的事,阿娘会不知道?岂不知先下手为强,祸水东引,方是自保之道。
看看,过后阿娘根本就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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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罚她,还奖励她护阿耶有功,让她每天早上太阳还不大的时候去校场跑一圈呢。
等到顾大郎受罚结束,晋王府就出了一件喜事,晋王新纳了一个孺人。
曹氏听说新人身份,吓得瓜都掉了,“这不是真的罢?”
“呵呵,可真是有趣了,”柳夫人捧着一块香瓜,一边吃一边乐。
“真乱来啊,”曹氏可惜地看一眼落在地上,只啃了一口的香瓜,害她浪了一块好瓜。
“这个瓜好甜!”曹氏这里吃瓜不是切成丁用签子插着吃,是切成块,啃着吃,柳夫人彻底放纵了自己,咔嚓啃着瓜,递给曹氏一块新的,“也不知王妃现在是什么表情?”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是不是不太喜欢大章啊,昨天订阅少了,评论也少。下回再更大章,我分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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