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超凶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生姜红茶
等到迎面走来一个抱着衣服的宫女,宋欣宜越发没有疑惑,她的心思全都落在了那宫女怀里抱着的紫色团花螭龙纹衣袍上。
灯下,那衣裳华光熠熠,绝非凡品。如果她没认错,那似乎是燕国睿王穿在身上的燕国亲王公服。
她在席上的时候是亲眼看着睿王离席的,莫非睿王是到了客房歇息?这么一想,宋欣宜的心就火热起来。
“拜见余姚乡君,”那宫女不意还有女眷来休息,走到近前一看居然是余姚乡君,忙福身请安。
“礼,”宋欣宜稳住加快的心跳,“你手里的是?”
“奴婢方才送了燕国睿王殿下过来歇息,这是睿王的衣裳,需要清洁一番,”余姚乡君问话,宫女老老实实地回答了。
果真是睿王,宋欣宜心里有了计较,既然是天赐的缘分,她为何不为自己努力一番呢。
别过那抱衣裳的宫女,宋欣宜打从男客歇息的松柏居门口路过,侧脸一看,里头只有一间厢房点着灯,茕茕黑暗中格外的醒目。
天助我也,宋欣宜暗道。
更妙的是给女眷们休息的梨香院离松柏居并不远,只隔了一道夹道。
她心里存了心思,也顾不上挑剔了,随意进了一间屋子,就要打发跟着她的春喜,“衣裳你放在桌子上就出去吧,我不习惯旁人伺候。”
“那奴婢在门口等乡君,”春喜人老实,宋欣宜说不用她伺候,她就真的以为不用,放下帮宋欣宜抱着的装了衣裳的包袱,就要去门口守。
她守着门她怎么去找睿王,宋欣宜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不必等我了,我吃多了酒正头晕呢,刚好在这里头睡一会,等我醒来自己会回去的。”
春喜还有些不放心。宋欣宜从
自己的荷包里掏出一小串银葡萄塞给春喜,“拿出去玩吧,不用管我。”
承运殿没有油水,春喜一看那致的银葡萄就舍不得挪开眼睛了,宋欣宜塞了给她,她就鬼使神差地接了。拿人手短春喜不再罗嗦,欢欢喜喜就出去了,还贴心地给宋欣宜带上了门。
她刚从梨香院出来,拐角处玉珍就凑了上来,压低声音问,“成了?”
“差不离吧,”春喜不太有把握,她是头一回办这种事,觉得心慌慌。
“等着看看,”玉珍把春喜往角落里拉。两人就站在黑暗处等着看松柏居的动静。
没等多久,她们就看见抱着包袱的宋欣宜从夹道那边过来了,半点不迟疑地进了松柏居的院门。
松柏居里青松涛涛,宋欣宜却在松涛声中清晰地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
她伸出手,推开了唯一亮着灯的房间的门。
一明一暗的两间屋子,宋欣宜进去以后也不看屏风后头的暗室,站在外间就开始脱衣裳,还一边自言自语,“找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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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衣裳都要找这么久,真麻烦。”
夏日的衣衫轻薄,脱了衫子裙子,里头就是亵衣了,根本遮不住一身香堆雪腻似的肌肤。
都说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美,只穿着中衣坐在素绢屏风后等着宫女给他熨烫衣服的睿王忍不住了。他本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美人都到了嘴边,何不吃了。
余姚乡君进去已经有一会了,黑暗里玉珍春喜手拉着手对视一眼,然角落里不太光亮,都只看见了对方在暗处显得亮晶晶的眼睛。
这就是成了。余姚乡君进去以后,松柏居里也没有别的大动静,她们知道是差不多了,整整衣衫,准备出去,却又见一个戴着面纱,穿着豆绿衫子的女人鬼鬼祟祟地走到了松柏居的门口,徘徊了一会,她提步走了进去。
“怎么来了个女人?”玉珍担忧来人会影响公主身边大红人吩咐的事,气得跺脚。
“那好像是公主的表姐,”春喜很纳闷,余姚乡君是被她们诱导过来的,那曹娘子是怎么来的呢?她们竟然都没有发现被人尾随了。
“就是那个被昭仪打得毁容的曹娘子么,”玉珍瞬间反应过来。
“是,”春喜还算认识人,忙点头。
“这不是添乱么,”玉珍纠结了,“公主的表姐,要不要提醒一下呢?”
“不行,”春喜意外的坚定,“万一曹娘子是来找余姚乡君的,我们一拦,她们不就知道我们背地里搞鬼了。”
反正现在的余姚乡君已经进去了,就算曹娘子闹起来,也不怕。
曹娉婷本来是想趁着宋欣宜出来,私下里与宋欣宜谈谈。她不敢离得太近,怕被宫女发现,只能远远地落在后头。哪知道她远远地缀在宋欣宜和那宫女后头摸过来,就看见宋欣宜自己一个人进了这个院子。
曹娉婷好奇不已,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见唯一一间屋子亮着灯,灯影投在门窗糊着的高丽纸上,并不只是宋欣宜一个人。
曹娉婷没有放声喊,她走了过去把耳朵贴在了门上。
第95章甜蜜
和缓的夜风从白色的夜来香花朵上拂过,裹挟着芳香吹向人面,令人忍不住想要闭上眼睛,沉醉在这温柔馨香的夜风里。
站在假山上的亭子里,叫风吹了一会儿,顾容安就清醒多了,其实她也不算是醉意浓重,其中七分沉醉,三分假装,在风处站了一会,脸上的燥热就消下去了许多。
“公主也是出来醒酒么,”刘荣担心她跟了上来,因有旁人在,他还假模假样地装作与顾容安不熟。
一国太子的风度还是端得足足的,看上去真是威仪雍容,雅望非常。
阿六不在,不明就里的阿五和阿七都放松了警惕,还真以为邺国太子是个温文尔雅的好人呢。思及上元夜的偶遇,若非联姻不易,倒真是一段好姻缘了。
听见刘荣的声音,顾容安偏着头去看他。
她饮了酒,脸上的酒晕还未消去,眼睛倒是水汪汪的,只是醉意朦胧,无端多了几分惑人的媚意。
他就这般看着她,不由呼吸一顿,恨不能把她立即抱入怀中藏起来才好。
大红宫灯下,那人的眼神像是要吃了她。顾容安小小后退半步,顿时靠在了冰凉的亭柱上了。
背后有了依靠,她才能稳下心绪来看他。邺国尚水德,刘荣穿的就是黑底龙纹的太子公服,越发的仪表堂堂,威仪棣棣。大概刘荣是她见过的,最适合穿黑色衣裳的人了。顾容安蓦地想起来一句俗话“男要俏,一身皂”,难怪她觉得刘荣好看。
这样想着,她忽而一笑,“好巧哦,殿下也来醒酒。”哼,假装正经。
她这般璀然粲然地一笑,如皎月穿将将穿破云层而出的那一缕月光,又如昙花初初乍放的那一抹芳华,俱是最珍贵而短暂的一刻。惊鸿一见,就令人恋恋不忘。
刘荣克制地上前了一步,阿五阿七忙不迭往顾容安跟前挡了挡,就算这位太子殿下看起来很正人君子,她们也不能放心他离公主只有三步之遥啊。
“孤并非来醒酒,而是想要见公主一面。”刘荣在阿五阿七防备的眼神下,又往前踏了半步,这样一来,他就离安安更近了。
“殿下见本宫做什么,”顾容安觉得她要被刘荣灼灼的目光点燃了,不自觉往柱子上靠了靠。
“自然是为了求娶公主,”刘荣没有再往前走,他怕逼得太紧了安安会炸毛,他只是英武不凡地站在顾容安面前,像一只展翅开屏的雄孔雀,极力散发着求偶的魅力,和声问她,“公主可还愿意。”
他的目光意味深长,像一潭幽深的泉水,看起来清澈无比,实则深不可测。
顾容安听出来了他特特加重的“还”字,心知肚明是在问她花朝节上的承诺呢。而他逡巡在她脸上的灼热目光,让她一下子红了脸,“两国联姻是国事,殿下做什么要问我。”
两辈子初尝情爱滋味,饶是顾容安也不患得患失,矫揉造作起来。
哈哈,刘荣爽朗而愉快地笑起来,“是以公主自己是愿意嫁我了?”
当着人呢,还问!顾容安耍脾气,扭过头去不看他。
安安怎么那么可爱呢,刘荣只恨有人在侧,不能一亲芳泽。距离上次花朝节,已经有小半年了,方确定了心意,就被迫分别,他一个大男人都尝到了相思之苦。他不想,娇娇的安安是不是更觉得难熬呢。这般想着,他就看顾容安的目光就更怜惜了。
阿七悄悄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怎么感觉公主和这个邺国
太子之间的气氛好奇怪啊,她感觉自己好多余。
和阿七同样想法的阿五想得更多些,似乎公主和邺国太子有故事啊,难道公主今日的反常就是为了见邺国太子?女为悦己者容,就算她没有过心上人,这句话还是听过的。
隔着人,也不能阻止刘荣看过来的目光。被看得浑身不自在,顾容安决定找些事来做,“一会儿我请殿下看一个好戏。”她说得云淡风轻。
“哦?”刘荣不太明白,然他看顾容安笑容神秘,不好奇起来。
“应该是快了,”顾容安抬手捋捋被风吹散的鬓边碎发,她设计宋欣宜的事并没有打算瞒着刘荣。若是他不能接受,也好趁早一拍两散,反正你若无心我便休,她才不稀罕。
果然,没过多久,刘荣觉得还没有看够安安的时候,后头的院子里忽而喧哗起来。
他们站的地方是花园中的至高点,从亭子往下头一看,很容易就发现了有人影杂乱晃动的院子,喧哗声就是从那个院子传来的。
阿五欢喜地看向顾容安,顾容安站直了,看着下方目光悠远。
“公主好像并不奇怪,”刘荣趁机往顾容安身边站了一步。
“因为是我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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咐人做的,”顾容安勾唇笑,“事成了。”
安安这样笑有点坏又有点狡猾,从呆兔子一下子变成小狐狸了。刘荣适应良好,很快就接受了顾容安的变化,“恭喜公主了。”
嗯,看来上回花朝节小狐狸没有夸大其词,安安不仅甜,还很聪明呢。
“宋欣宜喜欢权势富贵,我就送她一场机遇,睿王那根高枝就看她自己能不能攀上去了,”顾容安还是解释了一下。她耍了个小心机,生怕刘荣觉得她太过狠毒,没有告诉刘荣这场所谓的机遇其实是个火坑。
燕国皇室听着名头好听,实际是契丹人的走狗,后来这个睿王登基了,不仅称契丹国主为皇父,他的后宫都可以随意给契丹国主玩弄了,名声坏得很,后来都没有世家望族愿意嫁女儿给他了。
原来如此,刘荣一听就明白了顾容安的打算,“把她远远地嫁出去也好。”根据安安的说法,宋欣宜的母亲玉夫人是安安设计,那么宋欣宜与安安可是仇人,他是不能放心放这么一个人在顾容安身边的。
“我也是这么想的,眼不见为净。”顾容安笑得大度,其实她可记着仇了。上辈子宋欣宜与赵世成勾结,害她差点就落入了赵世成的手中,要不是宋欣宜给她下了毒,还亲手送了她一程,她可能这会儿蹲在赵世成的冷宫里哭呢。
只要想想就觉得可怕。所以顾容安还给宋欣宜一个带着香味的毒饵,若她咬了饵,也算是大仇得报了。
不过,实际似乎比预计还要顺利。
宋欣宜是扎扎实实地咬了这个被顾容安丢下来的香饵。
她自以为与睿王春风一度,就能嫁给睿王为妻,哪知睿王根本就舍不得用正妃的位置娶个没什么作用的余姚乡君。
玉珍掐的时间刚刚好,两人正渐入佳境,她就带着浣衣局的人来给睿王现场清理衣衫了。
而刚才仿佛约好了一起消失的松柏居伺候的宫女内侍都冒了出来。然后在他们的见证下,玉珍推开了厢房的门,看见里头扔了一地的衣裳,她理所当然地惊叫起来。
众目睽睽,这一下子闹大了。当即就传到了承运殿。
第96章助攻
事后,据第一目击证人玉珍所说,当时的场面真是极其的不堪入目了。谁能想到不过换个衣裳的功夫,燕国睿王的床上就能多了两个晋国贵女?
还一个乡君,一个长乐伯嫡长孙女呢,要不要点脸了,丢人都丢到了各国的来使面前了。
没想到自己能享受如此艳福的睿王倒是十分的淡定,穿好中衣,丢下两个娇滴滴的美人,自顾自出了房门。
好在他还是有些怜香惜玉的风度的,把房间留给了两个女人拾打理自己,没有让更多的人去围观两人的不堪。
被丢在屋子里的,手忙脚乱地穿着衣裳的两个人是相看俩厌,宋欣宜趁着曹娉婷不防备,扬手就是一巴掌,把曹娉婷打得身子一歪,稀里哗啦撞倒了灯笼架。
这个动静是非常大了,外头的人都听见了。服侍睿王穿上公服的宫女手上一顿,然她看着睿王表情冷淡的脸,继续沉默而沉稳地为睿王整理衣上的纹饰。
“贱人!”宋欣宜那个恨啊,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居然自己推门进来自荐枕席,可以说是厚颜无耻之极了。
“阿悦为什么打我,难道你不也是向睿王殿下自荐枕席了么?”曹娉婷捂着脸,很是委屈。大家都是半斤八两,乌鸦落在猪身上,谁也别嘲笑谁黑!
“我是误入的松柏居,哪知道睿王居然在里面换衣,”宋欣宜脸皮还算是薄的,支支吾吾地解释。
她可是正正经经来换衣裳的,睿王出来抱她的时候,她也挣扎过的,是睿王强迫她的!宋欣宜一遍遍想着自己是受害者,就真的把自己当成了受害者,理直气壮起来,“睿王对我行不轨,必然是要娶我的。”
曹娉婷心下嗤笑,当她傻呢。她并不后悔进了这个屋子,与其被贪财的祖父嫁给一个捐官的富商,庸庸碌碌一辈子,不如给睿王当妾,博一场富贵。
她心思百转,嘴上却十分的谦逊,“我也知道自己身份低微,只是想求一个妾室的位置罢了。”
就算她只是个妾室,背靠着晋国,在睿王府也能过得很好,至于宋欣宜会不会找她的麻烦,她可一点都不怕她。方才在床帏之间,睿王可是更喜欢她的柔顺妩媚呢。
“阿悦,你可想过远嫁燕国,地远人疏,有我帮你难道不好吗?”
宋欣宜不说话了,她想起自己母亲和朱氏也是相互扶持才能抵御曹氏的。她不如把那药丸给曹娉婷用一用,不怕她不听话。只是这药究竟如何才能从顾容安那里把药方子拿到手呢?
外头,睿王整装完毕,身上已经瞧不出有什么不妥了。他回身看看亮着灯的厢房,窗上的两个人影站得近,居然已经谈拢了的样子。
嗤,睿王轻笑,晋国的贵女也不过如此。
睿王的轻笑所表达的轻蔑已经很明显了。就算是奴婢,大家也都有种无地自容的羞愧。明明女眷歇息的梨香院与松柏居隔着一个花园呢,走的根本就不是一条路,那余姚乡君和曹娘子究竟是怎么走到松柏居来了?
除非,走的是侧门夹道,从梨香院走夹道过来就很方便了,然而夹道的门是寻常都是锁着的。
想得深的人,思及此,忙打住了继续深究的念头,这里头水深,要想安安稳稳地在承运殿养老,还是莫要太聪明了。
玉珍领头,带着众人纷纷俯身下拜,恭恭敬敬地请睿王回去承运殿内,“睿王殿下,还请您回席。”
这个烂摊子还得睿王来,他们已经派了一个嘴巴伶俐的内侍去向陛下禀告了。
“这份大礼不错,”睿王低头看一眼垂眉顺目的玉珍,玩味地笑了。宫中阴私手段多不胜数,从小在情势复杂的燕国皇宫长大的睿王察觉了其中不妥,如今日这般设计,怕是有人看不顺眼那余姚乡君了吧。
玉珍听了这话,差点没能稳住脸上的表情,露出痕迹来,忙低下头装作听不懂,“奴婢这就为殿下引路。”
睿王也不跟个小宫女计较,反正得利的人是他,于是心情畅快地随着玉珍往前头走。
然路过一个假山亭子时,他心里面就不平衡了。刘荣居然和湖阳公主一起在亭子里!这个邺国太子看起来端方冷肃,没想到竟然是个外冷内躁的,这就跟湖阳公主搭上话了!心机小人!
刘荣和顾容安从亭子下来,三方会面,各自温和有礼地见了礼,表面上看真是一点端倪都没有。睿王文质彬彬,太子风采翩然,湖阳公主仪态万方,真是一派皇家风范,泱泱大气。
“睿王是从松柏居来吧,我远远看着似乎有些喧哗,可是奴婢们服侍不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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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容安说着话,不经意地瞧了玉珍一眼。
玉珍心里苦啊,谁知道曹娘子是怎么搅和进去的,那可是公主的表姐,她们会不会被公主迁怒呢?她这会儿有些担忧,只敢弱弱的点个头。
从玉珍那里得了一个微弱的点头,顾容安脸上的笑容都真切了三分。宋欣宜咬饵,要是睿王不肯配合,她也很无奈啊。是以看着睿王,顾容安觉得他顺眼了指甲盖那么一点点。
“多谢公主好意,并无不妥,”睿王看着湖阳公主那双顾盼生辉,纯稚如水的眼睛,觉得没得把那些污糟的事告诉给这位美丽善良的公主知道。可惜他与湖阳公主是无缘了,若他已经是燕国太子,甚至皇帝,他必然不会放弃与邺国太子争一争美人的归属的。
居然当着他的面还敢肆无忌惮地看他的安安,刘荣眼神一利,清冷一笑,“呵,睿王出来的已经太久了,我们回去再喝几杯。”
被刘荣黑沉沉的一双眼睛盯着,睿王只觉犹如泰山压顶一般,不自觉地怂了,“小王酒量不成,不敢再喝了。”
刘荣就给顾容安丢了个你看还是我厉害的自豪眼神,什么燕国睿王,在他面前都是小喽罗,连个马前卒都当不上。
顾容安忍不住笑,眼波如水地睇了刘荣一眼。
眉目传情,把太子殿下迷得神魂颠倒,只恨四下有人,不能在她美丽动人的眼睛上亲一口。
三人都离席了太久,也不多耽搁,同路而行,到了殿门前方是分开。
睿王忍不住侧头望着离去的窈窕美人,惆怅地叹了一口气,在心里悄悄给很有可能抱得美人归的刘荣扎小人。
刘荣是不知道睿王所想了,他只知道这个睿王想要求娶安安是一丝儿可能都没有了,反而因为他必须要迎娶余姚乡君,而给他求娶安安增大了机会。毕竟两国同时求亲,要求联姻,总不能只答应了一家,而拒绝另外一家国势更强的,那就是结仇了。
他沉吟着,忽而想到了一个可能,安安设计余姚乡君,除了铲除后患,还有可能是为了助他求娶……想到这个可能,刘荣的心里热乎乎的,望过去的目光更加的热情了。
哎呀,怎么像只要吃肉骨头的大狗一样看她。顾容安想起养在校场的猎犬,它们盼着吃肉的眼神就是这样的!
唉,呸呸呸,她怎么可以把自己比作肉骨头!顾容安愤愤地咬了一口浇了酪浆的甜瓜,甜瓜清脆香甜陪着略酸的酪浆格外的适口。她对刘荣真是太好了,解决宋欣宜的同时,还不忘捎带个睿王。
当然了,她只是看刘荣那么诚心诚意的,可怜他辛苦,绝对不是她恨嫁!
小两口频频对视,自是甜蜜非常。竟然就靠着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把漫长的国宴给混完了。
临了,还依依不舍呢,下一回见面不知道又是什么时候了。顾容安头一回察觉了相思的味道。
顾衡是在睿王回来之前就得到的汇报,只是这样丢人的事,是不好在国宴上头摆明着说的,顾衡暂时压下了这件事,宴后留下了睿王。
“小王喝酒误事,还请陛下宽宥一二,小王愿以侧妃之位迎余姚乡君回国。”睿王知道自己是要拿出个让晋国皇帝满意的章程的,只是他实惠已经拿到了,在这场婚嫁之事上已然占据了主动,自是可以随心而为。
若是正正经经的求娶,没准儿那个余姚乡君是会被晋国皇帝封个不值钱的郡主,塞给他做正妻的,也不知是谁那么好心,送了他这份大礼。
能够以一个侧妃的位置就敲定了与晋国的联姻,睿王觉得这趟来得实在不亏。
国宴上出了这种事,顾衡心里有气,越发不喜宋欣宜和曹娉婷的同时,对这个看起来老实可靠其实色胆包天的睿王也分外不顺眼。但是人家都拿出了诚意,他就算再不高兴也无话可说,“那曹娘子呢?”
燕国深受契丹影响,侧妃之位其实比正妃也低不了多少,只是名分上差点而已,所出子女也能算作嫡出。反正宋欣宜的事是木已成舟了,顾衡也不想为她多做计较。反而是曹娉婷,他为着老妻,还是得问一声的。
“小王府中尚有夫人之位可以安置曹娘子,”睿王是舍不得拿另外一个侧妃的位置来安置曹娉婷了,他也不知道曹娉婷的身份,这个夫人的名分还是他比较喜爱曹娉婷才愿意给的,不然那等不自重的轻浮女子,给他做妾他都不要。
这也算是可以给老妻一个交代了。既然两国成了婚姻之国,顾衡就打起神,与睿王谈起来正经国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安安的护夫属性初露端倪。
第97章联姻
宋欣宜和曹娉婷都被悄悄送到了长寿殿。
小娘子做下事情的时候顾不得廉耻,事情过后才知道要脸,见了身上还穿着朱红大袖凤袍,头戴华丽凤冠的曹皇后,不惭愧,羞得低下了头。
屏退了闲杂人等,只余心腹,曹氏看着情状奇怪的俩人,还很纳闷,“李内侍,这是怎么了?”
李顺是奉命将二人移至曹皇后这里的。他琢磨着陛下的心思,应当是为给曹皇后立威练手呢,如今曹氏作为母仪天下的皇后,承运殿出了那么大的事,她自然是责无旁贷要负起皇后的职责来的。
是以李顺并无隐瞒,态度恭顺地将众人供词为曹皇后复述了一遍,并没有添加自己私人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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