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美酒仙女醉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若嬛嬛儿
白玉见她这么稀奇这个玩意,又叹了一口气,随即转身走了。
待白玉走后,白雪里呆愣愣的坐在席塌上发起呆来,被爹爹这么这么一发落,也没有心思食物了。不过一想到最近总是无所事事,明日就要一个人出去历练了,突然满心欢喜起来,她长舒一口气,果然凡事都得往好处想啊。
“雪儿?雪儿?”突然屋中传出一男子的声音。
白雪里一个激灵,谁在那里?屋里怎么有男子声音。
她哆哆嗦嗦的站起来,四处打量了下,除了韶华在帮自己拾明日出门要带的衣物,就没有其他人了。
“韶华?你可有听到一个男子声音?”她紧张的朝韶华喊道。
韶华茫然的摇了摇头,
“没有啊,小姐,怎么了?”
白雪里怕了拍胸脯,罢了,肯定是最近思虑过多,都开始幻听了。
“雪儿,雪儿,本太子来陪你聊天啦,快出来。”一个更加响亮的声音传出。
是那讨厌的南海龙太子?他竟然又跑到自己房间了?好吓人啊…他究竟什么时候来的?
这次韶华也听见了,白雪里与她依偎在一起,寻找着声音的来源。
寻到床塌上,她们才发现在摆放的枕头边上,一个东西一震一震的,白雪里瞧过去,无语…原来正是他离开时送给自己的海螺,自己早就将它忘了,那天她一拿到便捣鼓了半天那海螺都没有发出半点反应,以为是他用来戏耍自己的破旧玩意就将它随意扔在了床头,没想到今日…显灵了。
她从床头捡起海螺,对着里面的人怒喊了一声。
“喂。你这破玩意还真的能通话啊。”
海螺那头的人听到她的声音心头一阵欢喜,一回去就被老龙王折腾的死去活来,非要自己学会看折子,好去接管自己的衣钵,可是龙王明明有九子,为什么偏偏就要他学习呢。让他好郁闷…本来与她有好些牢骚发的,但又怕这些琐事烦了她的神,便止住了话。只是回复她道:
“那可不,这东西神奇着呢,最近事务太过繁忙,没来得及宠幸你…下次有事直接给我留言。我忙完便会回复你。”
白雪里一听,哇靠…这么神奇,这玩意居然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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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记忆功能,可以留言?
不过,刚才他说宠幸?宠幸他个头啊。
于是,圆目一瞪,哦…忘记他看不见了,堵起自己的耳朵,大声冲里面吼了一声,
“知道了!”
海螺那头着实没想到她突然提高音量,被她震耳欲聋的声音猛地一震,某龙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指掏了掏耳朵。
这丫头真是不按常理出牌啊。
刚想问问她近日过的如何,便看到龟丞相扑扑走过来,龟丞相已经上了年纪,身子骨也是日渐蜷缩起来,背着个乌龟壳格外显得笨重搞笑。
这老龟又来监视他了,墨珩轻轻按了按太阳穴,忙低下头朝海螺那头说道:
“雪儿,下次再聊吧,我得去忙了,一定记得找我哦!”墨珩抬起袖子一掩,通话画面也起来了,木木的坐到堆积如山的折子前面,
唉…又要看折子了,好命苦啊…
白雪里刚想回复他,便见那头静悄悄的连一点声音都没有,便也不再纠结此事,跑回席塌上继续品尝她的糕点去了。
就这样吃吃喝喝就到了酉时,赵氏心疼自己女儿出门习修半年,硬是托托拉拉给她准备了许多漂亮的衣物和食物,让她随身携带,白雪里倒没有任何感觉,只觉出去放风的,殊不知前方竟还有些艰难险阻等着自己。
“娘,你不用再给我准备啦,您看您带了这么些好吃的,是想肥死我啊。”赵氏一晚上都在往置物袋中塞上了满满几袋子的糕点和零嘴,白雪里急得连忙按住自己娘亲帮忙拾的双手,并端来一杯热茶,让赵氏坐下。
“你这孩子,娘不是担心你头一回出门,想多给你备些糕点也让你闲暇时间可以磨磨你这张小嘴啊。”赵氏摸着白雪里软塌塌的小手,温柔的说道。
“爹说我这趟只是去磨磨性子的,况且我又没真想幻化成神,嘿嘿,我就随随便便一点就好啦~您也不用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您也要好好照顾身体哦!”
“唉,你这孩子…好吧…那你早些休息,娘也回去了。明早爹娘过来送你。”
待赵氏回去后,白雪里躺在床塌上翻来覆去愣是怎么样都睡不着。一来是对自己那个尚未见面的师父充满了好奇,二是可能也是头一回要去陌生的地方呆上半年,心中既是担心又是欣喜。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迷迷糊糊的眯上眼睛。
☆、离家
忐忑不安了一夜,白雪里早早的就醒了,此刻的她是又紧张又兴奋,百无聊赖的她单腿蹬直触到床塌上方白色的帘幔,朝屋外一瞥,天空还是灰蒙蒙一片,昨日夜空中零零星星的几颗星星都消失了,看来今日似是个雨天,还真是赶巧遇上个“好”天气啊。细风从窗户缝里漏进来,她套了个薄衫起身去关关紧,才发现空中开始淅淅沥沥起来。
“早知道通知雨神婶婶让她今日别下雨了。唉。”她默叹一声,湿答答的赶路,她真是有些不喜欢。
想是也睡不着了,她便穿好衣物,开始洗漱。
坐在铜镜前,她看到自己因昨夜没有睡好脸色暗淡无光的样子微微有些生气,额头上似乎还多了几颗……小红包?
今日是见到师父他老人家的第一面,居然要以这副样子去见他,况且被爹爹瞧见了,怕是要嫌弃自己失了他的身份,虽然她一点不在乎他的面子。
于是她就从自己极少碰的妆奁中取出胭脂和水粉仔细的涂抹起来,这才有了些气色。但是…红包怕是没救了,依旧很顽固的沾在她的额头之上,任是她怎么用粉遮掩都无法遮盖的了。
打理好妆容和发髻之后,她发觉时辰尚早,便轻手轻脚的爬回床塌上准备眯上一会。启开被子想要耷拉点在身上,海螺直直滚落了下来。她顿了顿,随即取出随身的置于袋将它放了进去。
应该有些用处吧,虽然自己还是有些讨厌那个大色狼。
到了辰时,白玉和赵氏还有独孤师兄才过来给她送行,幸好现在雨已经停了,只是她总感觉阴晴不定,随时都有暴风雨来临的症状。
白玉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一点也看不出内心有什么变化,倒是赵氏,用袖子遮遮掩掩怕是落了不知多少颗金豆子,白雪里哄了许久才将她哄好,白雪里虽也十分不舍,但又觉自己年纪不小了,不能轻易哪怕是在自己亲人面前流露出些许脆弱。
后来她也是忍着泪,匆匆与独孤师兄告了个别,便被一个小仙童领着驾云去向了即将待上半年的地方。
“还可以回家的…又不远。”她默默的开导自己。
驾在云端,她这才发觉自己有了一种居高临下的奇妙感觉,以前自己太过恐高,没想到上次去昆仑冰川寻药,灵姬倒是把她的恐高症治好了。
她在空中看着一片片飘着的白云,软绵绵的,伸手一碰,只觉凉凉的气息却又触摸不到,让她心中痒痒。
“上仙,似乎前方有阵阵雷雨,你可站好了。”身边的小仙童朝她说道。
她心中一紧,她刚才就觉得不会这么顺利吧,这下准完了,怕是会被淋成落汤鸡了,指不定还是只被烧焦的鸡。
小仙童在他们身边划了一个阵法,布上个结界,不让雷雨进入,果不其然,布了结界的地方滴雨未沾,雷电也进不来了。
哇塞…这小仙都这么厉害,那敢情她的新师父也是无人可媲及了。
她双眼亮金晶晶的盯着那个结界,还真的没雨进来了耶。邃然她又开始得瑟起来,以为在结界内便无事,偷偷摸摸背着小仙童将手伸出结界以外想去触摸雨水。不料,一个猛雷突然砸落下来,她的手猛地一抽,整个人便直直往后面倾去。小仙童只顾着前面导路,并未看到她掉落下去,待发现之时,已为时已晚。小仙童迅速伸手过去,而此时她已经下落几丈下去。
白雪里心想她真是不知道得罪了哪路神仙,总是这般倒霉。虽然这好像都是她自己作出来的…
随着极速下落,身体一下子失重起来,她也不知道已经飘到哪里了,只觉着再下落几丈下去,整个人都得摔得稀巴烂,要不就被巨雷烤的发黑,空中巨雷闪闪,暴雨绵绵,她已经分不出什么才是害怕了,她只觉这次应该是必死无疑了,除非…真的有哪个闲的没事瞎晃悠的仙人才能救她了。
而此时真的有个闲的无事在空中瞎晃悠的上仙…
古道皱了皱眉头,耳朵似乎有些痒痒,是谁在念叨他?
这鬼天气真让他头疼,前几日白玉来找他,硬是想要拖层关系让他将白雪里为门下,他几番推辞仍没有抵得住白玉的软磨硬泡,无奈只好应许了。不料今日应当准时出现的两人,任他在殿中等待几时仍然没有等到,坐立不安的他思索片刻后只好装作闲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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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般出来玩耍。
雨神可能许久不出来放风了,一出来便是暴雨绵绵。他沉了沉眼眸,这雨下的还真是时候。
“呀…”空中传来一杀猪般的女声。
声音好似有些熟悉?
他踏云寻着声音追过去,天空极速下降一具女神仙躯体,只见那女神仙头部向下,下降的速度极快,他居然感知不到她的气息。离她近了些时,才觉这股气息应该是他认识的人。
我靠…不会就是他那…徒弟吧。嗯,突然转换身份突然有些不太习惯。突然好奇起来她见到自己这个新师父是作何反应,下巴都快掉地上了吧。谁叫她已在仙界已经“臭名远扬”,虽然他一向知道…那些人什么都不会,就是会夸大其辞。当然…她肯定是有错在先,不然人家怎么会那么忌惮她呢。
这样想着,他已踏云至那女神仙的几丈之下,静静伸出手来,嘴中朝女神仙念上一决,女神仙的身躯开始慢慢盘旋着降落下来。
白雪里本也做好了摔的稀巴烂的准备,谁料还没几丈便要下落至地面之时,如中了仙术一般,速度竟然慢了下来,还萎身掉入一个宽大的袍子中。
她愣了愣,一脸惊魂未定的看着拖住自己宽大袍子。她紧紧的扒住袍子边沿,生怕自己又掉了下去。袍子慢慢移落至地上,她双腿发软的坐在上面,动也不敢动。其实她是站不起来,双腿颤抖个不停。
小仙童没一会儿便驾云而来,一脸紧张的过来查看她有没有受伤。
“无碍。”她吸了吸被风刮的通红的鼻子,朝小仙童摆了摆手。
毕竟是她作死才会至自己到如此境界,也不好意思再开口,只是呆愣愣的坐了一会,便想要站起来。
小仙童扶着她晃悠悠的站了起来,她环顾了下周围,想必应该是哪个仙人救了她,所以她想找出人来好跟人家道个谢。可此时,只剩下那个落在地上的袍子却没见其他身影。
或许仙人就是喜欢做好事不留名吧,她默默想了下也并未往心里去。
一旁扶着她的小仙童却也隐约感觉到了袍子上的气息,似是上仙?但是他出门前上仙还在殿中,怎么可能一下子又出现在这里。他虽是疑惑,但也是什么都没说。
古道早已去了气息隐身躲避在了暗处,一是,压根就不想让她知道自己似乎是担心她的安危所以才会偷偷跑出来去寻他们,二来,见到她了也不知要说些什么。
难道要自己直截了当的与她说自己便是她的新师父?她肯定以为自己脑子有病。
咦?刚才是在担心她的安危?
他双目黝黑,直直看向远处坐着的她。罢了,他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思考再三,还是觉得先躲避为妙。
待白雪里稍作休息以后,两人便驾云准备离开。
她抬头看了下天空,现在空中又是一片晴空万里,刚才的雷雨天气竟然似是毫无发生过一样,让她很是生气。
烈阳也开始崭露头角,等到了天空之上,已是全部露了出来,热的她满头大汗。
朝晨涂抹的胭脂水粉早已与刚才的雨水混成一团,蔫嗒嗒的糊在了脸上,刚又与汗水一混,整个人全身上下都有种奇怪的味道。本来打理好的发髻,杂乱不堪的顶在头上,根根发丝更是被雷劈的生了些焦气。
本想着给师父留个好印象,没想到今日真是绝了,之前做的那些都成了无用功。她苦着一张脸,紧巴巴的垫脚眺望着还有几时才能够到师父的宫殿。
刚在路上,小仙童才与自己说道,师父喜静,所以他修炼的地方建在了奇峰山上。奇峰山上虽地势险峻,却也是适合净身习修之所,据说好几代成神的仙人都是在此处辟所,修建宫殿,才能修的成果。但是也不是一般常人可以抵挡的了奇峰山的寂静和寒冷的,之前也听府内的丫鬟们八卦过此事,好几任仙人来奇峰山上静修,要么敌不过山上无聊,要么就是抵挡不住严寒,最后都无疾而终。
自己的姨父天尊便是在此处修炼成神的,爹爹虽也是一族仙人之后,但也只算是资历尚浅,还没有飞升成神,还需要至少习修上万年甚至更久。况且在仙界之上,也是分诸多家族的,自己的家族只能算是仙界中九牛一毛的小辈分,乃至于自己的娘和大娘也只能称作为氏辈,并不能称之为仙。她刚好是沾了爹爹的光,随爹爹都被旁人唤作为仙。而府内众多丫鬟和小厮也只能尊崇凡间说法,并不能改口。而在仙界,像她这种家族多的比比皆是,所以…自己的祖祖辈辈都还未出过一人可以让世人称道的仙人,自是不可能与那些声名鹊起的上仙有过多接触。
那么…这小仙童说的师父应该是个很厉害的人物吧,不然断也不可能在此修炼。
她竟然有些兴奋,人家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近段日子她确实受了不少劫难,所以她暗暗想着或许此处便是自己的福气之所,所以她更是对自己这个新师父充满了好奇。
奇峰山离白府其实并不算远,只是奇峰山山势高耸,所以小仙童带着她光光从山脚到山顶就用了半时辰有余,阵阵风刮过,扯着她的脸皮渐渐僵硬起来,她缩了缩脖子,
妈呀…还有多久才能到啊,真是越来越冷了呢。
☆、相遇
白雪里双耳冻的通红,她淡漠的看了看四周,冰雪凿凿,悬崖陡壁,寒风凛冽。
刚才在烈日下烤过一番,她是热的恨不得将身上的衣裳全数脱掉,但这一下子气温降到零下几十度以下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后背上原先流着的汗估摸着到了这都已经成了小冰晶,虽然仙娥要比普通的凡人要耐寒许多,但也抵不住这突如其来的降温。她现在倒活生生觉着刚才与现在真是冰火两重天了。
她用手搓了搓被风剐的生痛的脸颊,撇过身子看了看边上的小仙童。
…他怎么没事?
果然是练过的啊,她现在冷的牙齿都在磕磕直响,似极了那仓鼠在磨牙。
小仙童瞧见她冷的快晕过去了,便低低的问了句,
“上仙,可还抵得住这严寒?”
白雪里真想朝她翻个白眼,我靠,没看到本仙冻的皮都快掉一层了吗?居然还问这些废话。
但依旧还要装出一副温婉可人的样子出来,打算跪着也要把话说完,所以双腿打着哆嗦,牙齿磕的直响的说道:
“嗯…寒归…寒了点…倒是…觉得还可…就是…腿有点…僵了…似不再…自己身上似的。”说完这一句,又将自己piapiapia打脸了,因为她一个没耐得住严寒直接晕了过去。
呸,说什么还可以啊,她明明真的快晕过去了,早知道实诚点了。
人啊,有时候,尽是睁眼说瞎话!
待她再次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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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的时候,已是到了奇峰山颠,她是被浓浓的檀香味熏醒的,她向来只能闻淡淡的味道,其他浓重的味道一出现,要么将她呛着,要么可以打上好几天的喷嚏…
她张眼看着这个陌生的地方,头顶轻纱幔帘,背卧雕花床塌,身盖棉被绣衾,正对梨木梳妆桌。墙角香炉升起阵阵青烟,浓浓的檀香味似乎就是从此处传出。暖暖的阳光从朱红的雕花窗透进来,她并没有觉得此时的意境多么的美好,只是将眼瞳一缩。
她在哪里?她已经睡了一夜?师父呢?妈呀,她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她邃地起身爬起,使劲咽了咽口水。昨日…她好像晕倒了…本来的拜师礼,也全泡汤了。还有这个屋子一看就是个女子的香闺,布置的得体又典雅,难道师父还金屋藏娇?她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咳咳…
昨日真是丢死人了,好像她刚与小仙童说完自己还可以撑得住,便一晕不醒了。
新师父应该不会生气吧?
她使劲甩了甩头,捂住脸来,安慰自己道:
师父才没有那么多闲心逸致来管自己呢,他既是高人,哪可能会因为这点区区小事就与她斤斤计较的。高人都是心宽体胖的…呸,师父应该不会那么胖吧。宰相肚里能撑船?呸,师父又不是宰相。想了半天仍然没有词来形容,她还是只能用了一个蹩脚的句子概括,
嗯…高人实在是高!
而此时的某个高人也直直打了两个喷嚏。
昨日为了输真气给那个丫头,倒把自己弄风寒了,只因那丫头到奇峰山巅之时已是昏死过去,身上寒冰入骨,阵阵冰霜结在她的后背及头部之上,若再等待片刻,任是哪路神仙都救不活了了。
白雪里:我有那么弱?
幸亏她的意识尚在,神志清晰,不然昨日就直接一命呜呼了。
古道上仙身穿厚厚的青衣貂裘,一席黑发尚未竖起,懒散的躺在被兔绒圈住的席塌之上,黝黑的眼睛静静的盯着墙上的雕花窗,思绪却不知飘到哪里。
几个小仙童见屋中尚未动静,便都以为他还未醒来,只是跪坐在屋外静静等待他的吩咐。
“进来吧。”他清清冷冷的声音随即传出。
“咚。”似有硬物砸落地面的声音。
原来是有一小仙童才来此处没几时,并不十分熟悉他的规矩,见他毫无动静便眯起眼睛打盹起来,被他轻轻一喝,着急站起来结果不小心踩到了衣角才会突然摔倒。
“师父,请恕罪。”小仙童低头跪坐在一旁,身体紧张的直抖,怕师父一个不高兴便要将他罚下山去,他可是好不容易才得到上山的机会,哪怕让他一辈子都当一个伺候师父的小仙童也是觉得是无上的恩泽。
“无碍。下次小心点罢。”古道淡淡的撇了他一眼,并没有多加责罚,随后又顿了顿,
“她怎么样了?”
那几个小仙童似还未从刚才的惊恐之中走出来,全都塞住了口,低着头不敢再说半句。
“罢了,问你们也无用。”说完,直直从席塌
上坐起,便要起身离开。
这时候摔倒的那个小仙童才反应过来,急急跟上去。
“师父…您去哪儿?您这头发还未束呢。”
古道回头看了一眼,又低头看了下自己散落在肩头的黑发,
……确实还没束呢,他居然这般心急。
于是口中念了个决,很快披在身上的黑发全 都被整齐的盘落了起来。
想到要去见她了,他微微沉了沉色,这样子会不会吓到她?
之前一直以其他身份在她身边徘徊了那么久,现在这个样子她会不会不喜欢?
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其实他就发现了她的与众不同,那么熟悉的感觉,所以…为了接近她,他才用了另一个身份,而并不是现在的古道上仙。
原先他以为她便是“她”,可种种迹象表明似乎她们之间毫无联系,但为何她的气息为何这般熟悉,这也是自己一直找不到答案的地方。
他默叹一声,不管她到底是不是“她”,他想着自己可能也被她有所牵引了。
“师父,外面凉,再披件披风吧。”他自顾自的走出门外,后面那小仙童却是急急递来披风,依旧是低着头,看都不敢看温庭筠。
“你叫什么?”古道转身接过披风,垂着漆黑眼眸看向他。
小仙童“扑通”一声跪下,以为自己又犯了什么错,头垂的更低了些。
“师父问你话呢。”边上的小仙童替他干着急,总不能一直跪着不说话吧,便替他圆了圆场。
“师父,我叫清河。”小仙童低低的声音传出,软软糯糯的,更似个小姑娘的声音。
“好。起来吧。”古道随意应了一声,便直直往外面走去。
名叫清河的小仙童被吓得够呛,待他走了半个时辰以后才想起来自己还跪在地上,这才扶着僵硬的双腿站起来。
他摸了摸紧紧跳着的胸口,师父应该没发现些什么吧?早知道自己就不那么多事了。吓死他了。
白雪里本来想要急急便要去拜见自己的新师父,结果她屋中又来了不速之客,白小七趴在了帘幔上挂着的金钩上,小小的虫身上套了个白色背心大氅,头顶还戴着个毛茸茸的红色小帽子,正一脸哀怨的看着她,
“果然…我的师父还是被你抢了…嗷呜…”一声“鬼哭狼嚎”吓得白雪里心砰砰直跳。
不是因为白小七的声音之响,而是她顿觉白小七已经疯了…直接变异为狼了。
“吱嘎。”屋门被人轻轻推开,莫不是师父?
她使劲掖了掖被子,可不能被别人看光光了。
她想抬头看看那人是谁,才发现他已经站在门廊处,阳光打在他脸上身上,似镀了层金边,整个人都闪闪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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