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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三岁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罗再說
差三岁
作者:罗再說

1.行骋,宁玺。2.上天入地酷炫小狼狗攻x高岭之花内心火热早熟受。3.年下,强强,校园,涉及篮球。4.作者微博:@罗再說文案:行骋,一个在校篮球队呼风唤雨的酷炫青春期男人(他认为)。如今放下了篮球,放下了懒觉,发誓要跳级上去跟楼下的学长宁玺做同桌。在第五次把成绩单和感冒药从楼上给宁玺用绳子吊下去之后,他到了心上人的微信回复。“行骋,你别跳级了,跳楼吧。”这文就是一只小狼狗和他的训犬师哥哥,在高中作天作地的故事。在行骋这里,干啥啥不行,宁玺第一名。





差三岁 分卷阅读1
第一章
离第四节的结束时间还有十五秒,球场上双方陷入了僵局。
这里是校园操场,隔老远都能看到六个男生站在场上,高矮胖瘦,参差不齐,但明显高一点儿的那个队,是这所中学的校队主力。
个儿最高的那个男生站在场中间,刚接到球,还没拿稳,手掌微微内凹,飞速带球,绕过场中对方的两个防守,直逼对方虎穴狼巢。
这是行骋。
是校队里上天入地,球技一流,大多数人眼中酷炫又傲气的行骋。
战斗中的他正在与敌队的进攻方对峙着,稳扎马步,上半身前倾,喘着粗气,整个人带着十分凌厉的攻击性。
篮球不断在左右手转换,周围加油叫好声不绝于耳,容不得他有半点含糊。
但他走神了。
宁玺就坐在他要投球的单臂篮球架下。
住在他家楼上,从小让他跟着屁股后面追的宁玺。
大他三岁的,宁玺。
一身球衣战袍未脱,宁玺手上拿着小卖部买的冰棒,敷着刚刚被球的巨大冲击力砸到的手臂,表情镇定,观察着场上的情况。
宁玺的头发剪得短,汗湿了贴不上脑门儿,天太热,衣摆撩了点儿起来扇风,露一截白皙匀称的腹肌。
他缓口气儿,又把冰棒敷手臂上了。
行骋忽然觉得周身凉风习习,满眼都是自己爱的夏天。
这走神一走,就跟回不来了似的。
突然,他耳边炸开一声歇斯底里的吼:“行骋!断他!”
队里守饮水机的一哥们儿激情呐喊,喊得他想笑,都说出来了还怎么闪电断球?
宁玺一乐,也跟着笑了一下,嘴角上扬,看得行骋又呆住了。
这时,防守时间快到了,跟他对峙的人率先出击,过来抢断他手中的篮球。
场上形势不敢耽误,行骋愣归愣,又立刻回过神来,侧身一让!
他以极快的速度把球换了个手带着,一鼓作气,冲进进攻三秒区,拔地而起,勾手暴扣……
两秒压哨,球进了!
那橙色的球“唰”地一声,穿过篮网。
平手瞬间打成胜局,全场围观的人员齐齐欢呼,口哨都有人吹起来了。
行骋站稳了脚,第一个反应就是扭头去看宁玺。
宁玺坐在原地,手里的冰棒都快捂化了,眉眼俊秀,好看得行骋一颗青春叛逆期少男心狂跳不止。
旁边儿蹲着的队友都冲进场内,看着神采飞扬的行骋,正想为他高兴。
行骋被一群人簇拥着在场中间,都快被抬起来扔了,奈何他确实比不少同龄人高,体格也壮,还真不敢随便扔他。
他又转头看了一眼宁玺。
后者把手里的冰棒拆了,叼在嘴里,看着那冰棒的味儿,像是还挺甜。
宁玺垂着眼,刚刚被冰棒和手遮住的伤口露出来了。
一道略有些发胀的擦伤,不严重,但远看就是一片绯红。
看得行骋眼睛都红了。
他深吸一口气,看刚刚跟他们队三对三的对手在拾球袋准备走人,没忍住,双手握紧成拳,一个箭步冲上去,立刻被旁边一群队友拉住。
对方惊得一跳,瞪着眼喊:“嗳!嗳!你想干嘛!”
气氛一时间剑拔弩张,一群高中男生凑在一起就是比谁更猛。
这行骋凶得很,个儿又高,眼神这会儿略为阴郁,往前挣了几下挣不开队友的劝阻,正想挥胳膊……
宁玺看这边情况不对,捂着胳膊站起来往这边跑,跑了没几步,行骋一下子就停下来了。
喘了口气,宁玺神色严厉,说:“行骋。”
行骋把拳头了。
他努力平息着怒火,让自己不去看宁玺手上的伤,这口气压根儿咽不下去,场上明明就是对方的人使绊子,故意把球往宁玺身上砸的!
当时冲动了一下被队友拉住了,这下看宁玺受伤留了这么大一片红,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看了一眼宁玺,行骋又看了一眼已有些惧意的对手,说话的声儿都带着狠戾:“给我哥道歉,或者一对一单挑斗牛……”
宁玺在旁边冷着脸再次提醒:“行骋。”
行骋哼哧喘着气,眉心紧拧,压抑内心汹涌的暴躁情绪。
对方也有朋友,从旁边的球场跑了几个过来劝架,但那跟行骋对峙的,为首的那个男生,也是有脾气,看宁玺过来了,转脸就去瞪宁玺。
行骋看他瞪着宁玺充满恶意的眼神,抄起队友手里的矿泉水瓶,举起来往那人额前一指,瓶底都快贴上脑门儿。
他发狠了,目光似把眼前人紧锁在原地不得动弹:“再多看他一眼,你可以试试。”
对方紧张了一点,眼神不飘忽了,胸膛起伏着,后边儿几个朋友劝着拉着,动也不敢动。
行骋看着宁玺走到单臂篮球架下,拿起校服外套,短袖,站定了。
转过身来,宁玺甩了甩手,高挑的身型在夏日阳光的照耀下,拖曳出一道细长的影。
宁玺打了个哈欠,遮住手臂的伤,对着行骋说:“走,回家了。”
说完,宁玺转过背去,也不等他,扭头就走。
话音刚落,行骋把手一松,往后退一步,周围的队友全部散开了,都看着他的动作,有点儿紧张他下一步是要做什么。
只见行骋没吭声,手里的矿泉水瓶狠狠一甩,砸到地上。
他大步走到篮球架下,把这一次汗湿的护腕脱下来扔到垃圾桶里,默默地跟着前边儿那个背影走了。
一场夏日午后在校园里的球赛,就这么结束。
……
球赛过后,行骋一路跟着宁玺走,根本不用坐公交,家离得近,踩着行人道的砖线走,没多远就到了。
这儿是成都石中,坐标一环边上,交通特方便,吃的多,学校也特别美。
这学校只有高中部在这里,倒也落得轻松。
行骋今年刚升高二,长得帅人又高,学校校队里的小前锋,正一门心思扑到篮球上,球风更是一等一的又狠又利索。
但他跟别的男生不一样,另一门心思没扑到女生身上,却扑到了他前边儿这个刚刚高四的宁玺身上。
而且是扑空的扑。
小时候,院子里的小孩儿三三两两,吃过晚饭就凑一堆摆龙门阵,一起讲鬼故事。
当时特别流行那个楼上玻璃弹珠的故事,传说那些弹珠的声音其实是滚落的眼珠子所发出的……
小宁玺表面故作镇静表示并不害怕,但只有旁边儿偷瞄他的小行骋知道,他真害怕。
小行骋天天一到晚上就在楼上弹珠。
弹了两三天,觉得自己做错了,又拿绳子往他卧室窗户外边儿吊漫画书给小宁玺,吊光碟吊玩具,虽然小宁玺总是不要。
索性把窗帘关了,眼不见心不烦




差三岁 分卷阅读2

一来二去,时间长了,小行骋也不吊了。
两个孩子都在长大,小行骋天天跑下楼敲小宁玺家的门儿,宁玺哥哥,能一起玩吗!玩什么都行!
已经比他高了一大截的小宁玺把门打开,一个篮球砸地上。
“你玩儿。”
涉世未深的小行骋被小宁玺一颗篮球逗得丢盔弃甲。
两个人算是从此结缘,但是一直不太对盘。
在小区里练个球,小宁玺都要把球袋往场中间一放,当“三八线”。
他说:“你敢过来,我就揍你。”
行骋从小玩儿篮球那么努力,无非是想挫败一次宁玺,这个梦想只在高一的一次球赛中完成过,而他当时并没多大快|感。
只要这球是跟宁玺打,就算赢了,在行骋心里,那也是输了。
先动心思的人,永远赢不回来。
宁玺也一直是行骋家父母口中“别人家的小孩”。
成绩好,长得好,性格虽然对谁都一脸冷冰冰的样子,但是心是真的热乎。
除了家庭不太完美、去年没考好复读了之外,宁玺身上几乎没有什么令人操心的问题。
行骋发誓,这是他这周最后一次上球场,代替校队英勇出征,结果碰上前校队的宁玺觉得高四压力太大,来练练。
这宁玺不上场还好,他一上来跟行骋打配合,行骋就变成了干啥啥不行,整个人步子都是乱的。
行骋早就打算要好好学习了,这高二刚刚开学,他觉得自己努力一把还是能直接高三的。
连高一下期分文理,他也选的文科,跟宁玺一样,哪怕文综对于他来说特别难啃。
他为了学习,住校变走读。
他为了学习和宁玺,每天提前半小时起床。
当年,行骋一年级,宁玺三年级,好不容易行骋三年级,宁玺又六年级了,读初中了。
盼啊盼,行骋上初一了,宁玺又高一了……
终于到了一个学校,上学放学能挨着走,在楼道里碰着的时间也变得差不多。
两个人一路沉默着到了单元楼门口,往里走了点儿,行骋眉毛一挑,特别自信:“我一定要跳个级给你看。”
宁玺看他一眼,伸手轻轻推了行骋一下,行骋没站稳往后下了几级阶梯。
“连跳三级,直接毕业。”
行骋反应过来了,往上走几阶,想伸手去拉宁玺的胳膊,又不太敢碰:“不是,哥,我真想跟你当同桌。”
宁玺“哦”了声以作回应,掏钥匙去开门,把挂在门口的球袋取下来,踢进去,看了眼在楼梯上杵着的行骋:“还有事么?”
行骋摇摇头:“暂时没有。”
宁玺把书包肩带放了一半儿下来,手一挥:“回去吧,别烦我了。”
宁家大门关了。
今天晚上,行骋头一次这么认真地写作业,历史试卷翻来覆去地看,时间轴背得一团糟,差点儿没忍住把书撕了。
他正靠在椅背上琢磨,怎么背文综,手机就响了,一条短信。
宁玺发的,就仨字儿:扔绳子。
行骋接下来动作那叫一个迅速,把窗户一开绳子往下一扔,没一会儿就觉得绳子变重了。
他一点一点地,小心翼翼地提上来,发现是个本儿,已经比较旧,翻开全是密密麻麻的字迹,还有勾画的重点,看样子应该是宁玺高考那一年的文综笔记本。
翻到第一页,“宁”字被宁玺自己拿钢笔划掉了,旁边写了个笔锋遒劲的“行骋”。
旁边画了个猪头。
……
行骋跟他哥宁玺关系好,全校都知道。
高一的小学弟行骋,破格被招进校队,明明有实力打首发,但是非要坐在板凳席上,给高三的学长宁玺当替补。
等行骋都高一下期了,打替补也打得风生水起,一时风头无二,宁玺也已退了篮球队,专心学习。
直到行骋现在升到高中二年级,宁玺也还在学校,读高四。
虽然他们之间的关系,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单方面的关系好。
行骋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喜欢上宁玺的,他都不太记得了。
依稀有点儿印象的,是跟着宁玺升入这所高中之后,在篮球场上看到了涂在墙上的标语,很大几个字,几乎一个字占了一小面墙。
“每天运动一小时,健康生活一辈子。”
行骋抱着篮球站在球场里,看着在场上飒爽矫健的宁玺。
他就觉得在自己高中毕业之前,一定要跟宁玺在“一辈子”的那墙下面,照一张相。
1篮球比赛最先上场的几个队员,称为首发阵容。
第二章
成都石中,高二教室。
“行骋!”
行骋一回头,手上写字儿的笔都还没停,哗哗地写,再一转头过来,字都写到草稿纸外去了。
“应与臣说他现在运球厉害得不要不要的,能跟你打配合,你要不要去看看?”
同桌说完这句话,行骋就把笔搁下了。
他从抽屉里抓出一张纸,看了半天发现是前几天到的情书,还是嫩粉缀樱花的,想了一下拿来打草稿不太好,又叠回去,重新找了张空白的出来,往桌面上一铺。
行骋转了下笔,端坐着,腿放久了都有点儿麻:“不是说大课间可以不用下去训练吗?放学再来找我。”
他同桌手肘碰他一下:“你哥也在。”
行骋的椅子猛地往后一退,退得他那片儿都“哗”地一声。
他站起身来,在教室里就把校服外套脱了,里面穿了件黑色nba短袖,上边儿一团白日焰火的图案烧到了衣摆,看着倍儿帅。
把外套搭肩上,行骋取出抽屉里的护腕戴好,蹲下身子系紧鞋带。
手里攥着校服的袖子,行骋说:“走吧。”
同桌在一边儿看得都习惯了,调侃他:“要不去照个镜子?”
行骋自信得很,也不是觉得自己有多帅吧,年轻小伙儿气神还是有的,迈步往外一走:“不用!”
像行骋这种青春期的少男|根本不需要解释,头发一抹球鞋一穿,往那儿一站,跟柱子似的,还是刻了雄狮图腾的那种。
穿拖鞋去迪吧跳迪斯科都是最帅的。
上午大课间的球场真是人挤人,全校做完广播体操的人都凑操场边儿看热闹了。
学校操场跟球场是连着的,篮球场一共是六个场子,有一个就是校队专门训练用的。
以前行骋还没进校队的时候,就天天放学跑第一,冲下教学楼去抢校队训练场旁边的场子,身后还有专门有帮他拿球袋的哥们儿。
就为了挨着宁玺打。
校园篮球简单,六个人就能凑一块儿打个全场。
眼下的情况也一样,校队只来了六个人,加上行骋是第七个。




差三岁 分卷阅读3
宁玺、行骋、宁玺的队内好友应与臣、校队教练,以及三个校队队友。
应与臣手里拿着球,站在宁玺旁边,眯着眼笑,看得行骋烦躁不已。
这人看着乖得很,眼睛圆圆的,爱笑又开朗,其实就一肚子坏水儿,每次出去比赛,先挑刺儿的不是行骋自己就是他。
行骋想了一下,好像还是他自己搞事情比较多。
他自己个儿高,宁玺比他大还矮一截,大概就是一轻轻偏头,能把头刚好靠在行骋肩膀上的高度。
太久没跟宁玺打球了,这么突然一对上,行骋特别紧张。
打球总是避不了身体接触,行骋根本无法去无视掉宁玺的攻击性。
准备接球的宁玺就像一头蓄势待发的豹子,眼神凌厉,挺翘的鼻尖都会滴下汗来,顺着致的下颚弧度,流进篮球背心里。
球打了半场,结束的时候,行骋在宁玺面前耍了一个非常漂亮的空接。
把球扔到篮板上砸回来反弹到空中,行骋起跳,直接从空中将篮球投进篮网里!
动作极为迅速,力度爆发惊人,砸得篮球架都震了震。
男孩儿嘛,一般在篮球场上打着还好,只要喜欢的人一来了,就疯狂想得分,想耍帅。
行骋就是属于耍帅耍得特别好,所有人都佩服或者心动的。
除了他的心上人。
行骋一落地,周围看球的男生女生都惊呼起来,还有掏手机拍照的。
也有两三个女孩儿手里拿着矿泉水,犹豫不决,脸蛋红扑扑的,似是在纠结着要不要给场上的男生送水。
宁玺这一拨三个人,又输给行骋他们,已经是今年的第多少次了,不记得。
他盯着围观的人群,面无表情,心中叹一口气。
还真是自己球技不如当初了,这会儿行骋也确实长大了,当年还在院里被他用一颗球逗得嚎啕大哭。
比赛结束,他伸手跟应与臣来了个击掌,因为身高差不多,两个人肩膀也碰撞了一下。
应与臣看了一下旁边满眼不爽的行骋,把宁玺牵到一边儿,小声说:“你弟怎么那么凶啊?”
应与臣这悄悄话说得不大不小的,奇了怪了,行骋刚好能听见,听得他简直暴跳如雷,你说呢?
宁玺也没避讳,特淡定:“他就这样。”
这话刚说完,他就看到行骋被队友喊到篮球架下了,一个女生递过去一瓶脉动,还是蜜桃味儿的。
宁玺远远站着看,眼皮跳了一下,应该还挺甜。
行骋还挺礼貌,摇了摇头,跟那女生说了句谢,拒绝了那瓶饮料,只是接过纸巾擦了擦满是汗渍的手,又说了声谢谢。
如果宁玺没记错,这个女孩儿,上周就经常在球场站着观望。
紧接着行骋转身走过来了,宁玺也立刻把头转回来,假装四处看风景,看球场,看围观着打闹的学生们。
他压根儿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
下一秒,行骋那擦干净了的手,轻轻搂了一下宁玺的腰,提醒了句:“哥,鞋带散了。”
场上这么多人,全部盯着场内。
篮球架上的篮网都还在被夏风轻柔地抚摸着,接近午间的阳光也刺眼,从天际铺泄而下,似在行骋身上拢了一层金色。
宁玺就这么看着行骋直接蹲下身去。
行骋像是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在众目睽睽之下,修长的手指动作着,给他系了鞋带。
他有点儿想发火,但又觉得心里被一种怪异的满足感填充起来,让他在这一次舍不得当着这么多人,不给行骋面子。
这一顿莫名其妙的情绪正在感动中结束,宁玺一低头,淡淡道:“行骋,这是死结。”
我`操?
行骋愣了一下,估计是刚刚有点儿走神,再加上太兴奋,手抖了,明明是想整个蝴蝶结的。
他站起身来,身高的优势不得不给了宁玺一些压迫感,差点儿倒退一步。
行骋逆着光,轮廓被勾勒得特别帅,浑身朝气蓬勃,大着胆子说了句:“那就绑死了!”
对,这小半辈子都跟你绑一块儿了。
你后半辈子还跑得了吗?
宁玺没太明白里边儿的意思,只是觉得行骋又在耍混蛋,没太搭理,也没管鞋带怎么样了,抹了一把汗水,撩起球衣的边角扇了扇风。
也不知道是不太自在还是真热,宁玺轻声说了句:“真热。”
他垂了眼,睫毛看着跟夏天傍晚隐在火烧云后的金光似的,一闪一闪。
行骋左看看右看看,找不到纸张,从裤兜里掏了张校卡出来,在宁玺面前扇了几下。
其实手扇着也有风,但是太二了。
应与臣正在自己绑鞋带,搁一边儿站着实在看不下去了,忍不住损了一句。
“行骋,你能别那么做作吗?”
这点儿风,扇个毛啊。
虽然应与臣按年级来说是行骋的学长,成绩好又会打球,理应该尊敬崇拜一下。
但如果是校篮球队里,那就是谁打得好谁就横。
行骋就是最横的那一个。
对应与臣他从来没客气过,一个北京来的转学生,凭什么代替他天天在宁玺跟前晃?
宁玺听了应与臣这句话,差点儿没憋住笑,伸手推了行骋一下:“你别烦我。”
行骋一听这话就有点儿被踩着尾巴了,表情严肃起来,强势得很:“烦你什么了?拿着,这几天容易中暑。”
他从裤兜里掏了块独立包装的湿纸巾出来,今儿就剩这么一块了,宁玺打球打得一脸汗,得抹干净。
宁玺一瞪眼,这小屁孩怎么长大了就开始凶人了?
行骋没管他,把包装拆了。
他又觉得自己手有点儿脏,右手捻着边角,把湿纸巾放在手背上,下面垫着包装,凑到宁玺眼前:“把汗擦了。”
关于照顾身体这一类的事儿上,宁玺永远拗不过他,没办法,接过来,说了句谢谢。
行骋一咧嘴,笑得特阳光:“哥你客气!”
校队的人在场地拾衣物,清理场地的时候,宁玺迅速好了自己的东西,后边儿跟着应与臣,两人一前一后地进了球场旁边的小卖部。
他抽了张二十的钞票出来摊在银台上,想了一下今天帮着翻比分牌的人,对着小卖部阿姨说:“阿姨,麻烦您给我拿十瓶矿泉水,谢谢。”
旁边儿应与臣一瞪眼:“我靠,宁玺,你今天请客啊?”
宁玺没吭声,拿了五瓶让应与臣抱着,自己抱了五瓶在怀里,转头出了小卖部,往球场走。
到了球场,校队剩下的五个人和前来帮着翻比分牌的人都蹲着在地上反省今天的问题,以及讨论明天的训练。
行骋背对宁玺坐着,肩宽窄腰,上半身微微前倾,专心听着教练讲话,短袖的布料在手膀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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