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夫人有红包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今妤
虽然已经无数次对着这男人赤裸的上身,但男色惑人,背面还好,一看正面,她总是会控制不住地面红耳赤。
实在很丢人。
慕淮低低的笑了声,故意逗她:“闭眼睛做什么,嗯?”
“非礼勿视!”说着,为了表明自己态度坚决,顾倾城还特意抬手把眼睛捂上。
慕淮有种把她抱进怀里揉捏一番的冲动,到底按捺住,他不再逗她,只伸手揉了揉她脑袋,嗓音低沉悦耳:“去洗澡,回来给你读报纸。”
顾倾城慢慢挪开手,她仰起脸看他,见他脸色如常没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才“哦”了一声,起身去净房。
只不过,想起那加了料的药膏,到底有些不放心,生怕那男人突然又像之前一样鬼畜邪恶。
她慢吞吞的,磨蹭了很久才脱衣服泡进浴桶里。
水已经换过,上面还撒有玫瑰花瓣。
顾倾城无心享受,破天荒洗了个战斗澡。
因为顾倾城以前洗澡就慢,所以慕淮并没有觉得意外,见她头发湿漉漉的出来,他放下手中的羊皮卷书,招手让她过来。
见男人神色清明,没有任何异样,顾倾城安心不少。
她一边擦头发一边向他走过去。
到男人跟前,被他直接搂住腰,一把拉到榻上坐。
慕淮接过她手中的软巾,动作熟练地给她擦头发。
顾倾城有种自己是一只小宠物的感觉,她最初反抗过,可惜这男人唯我独尊惯了,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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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对没有任何意义。
到后来她只能安慰自己,有人伺候,就当享受了,反正这男人手劲儿适中,也没弄疼她。
很快,头发就干的差不多了,慕淮放下软巾,唤人过来取走,想想,又吩咐端些清淡易消化的糕点甜汤过来。
顾倾城有些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你饿了?”
慕淮摇头,“给你吃。”
顾倾城很想说,已经洗漱过不吃,但是她晚饭没什么胃口吃的少,这会儿胃里确实有些空了。
她慢吞吞地“哦”声。
有时候,她不得不承认,这男人其实把她照顾的很好。
如果把他比做金主,他一定是非常尽职尽责的金主。
她每天就差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什么都不用愁的,但就是……没有自由?
顾倾城说不出自己心里的古怪感,她晃了晃脑袋,索性不再去想。
见慕淮伸手拿小桌上的报纸,她也下意识地看过去,报纸旁边是一本羊皮书,之前她洗完澡出来,他看的就是这本,标题竟然是外文,不过,想到这男人留过洋,她也没什么意外了。
发现顾倾城盯着羊皮书看,慕淮出声解释:“这是英文,西方经过工业革命发展,有许多先进机器。”
这个时空竟然也有工业革命,顾倾城惊了一下,她默默记在心里,表情却是茫然的。
她摇了摇头,看向慕淮,特别直白地装傻:“我不懂,你说的是洋人的东西吗?”
慕淮笑了笑,看她呆呆的模样,忍不住伸手捏捏她下巴,“对,洋人不止有先进的机器,还有许多有趣的小玩意,明天让人给你送一些解闷。”
说完,不等顾倾城回答,慕淮回手,翻了翻报纸,看上面有好几个故事,不由出声问她:“你以前都听什么?”
顾倾城回想了一下原主的喜好,微微有些脸红,垂下头不大好意思地说道:“喜欢听才子佳人花好月圆的那种。”
其实她想说花前月下来的,没敢。
慕淮:“…………”
他找了一下,刚好有篇标题恰好是《花好月圆》。
慕淮“嗯”了声,开始给顾倾城念。
“旧情未了,观念再生,如蚕丝,如蚁旋磨,凡家常琐事、闺阁闲情,平日所毫不记忆者,此时一一从心窝中翻腾而出,历历若前日事。念及与杜郎之交涉,花前细语,月下传书……”
男人嗓音清冽,声线低沉,即使没有任何语气起伏,依旧让顾倾城听得十分享受。
“莞娘虽病思昏昏,犹不忘杜郎,思筹一对付之法,一寸心潮,忽起忽落,伏枕喘息者良久……”
慕淮读着读着,速度渐渐慢了下来,越看越不独对劲儿。
这种报纸副刊的小说大多是连载刊登,他只吩咐手下找带小说的报纸,手下拿来的是最近一期报纸,而这篇《花好月圆》正连载到高潮部分。
写的是柳莞娘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威逼,不得不嫁给姑苏世家的赵公子,但婚后越发思念戏子杜郎,终于冲破礼数枷锁,趁赵公子外出未归,在一雨夜,决然与杜郎私奔,宿于破庙,成就好事。
发现慕淮念着念着突然没声了,顾倾城忍不住催他:“怎么了?快读呀,莞娘到底见没见到杜郎?有没有和杜郎走?”
如果不是怕露馅,顾倾城真想自己拿过报纸看,虽然是繁体字,但也能认个大概,看篇小说绝对没有问题。
发现顾倾城竟然还一脸期待,慕淮凤眸微眯,心口有些发堵。
薄唇里冷冰冰地挤出两个字:“没有。”
听到这个答案,顾倾城忍不住哀叹了一声:“怎么能没有呢?莞娘与赵公子根本没有感情,那赵公子还有一房表妹爱妾,出门都不忘带着,她不走,等着被那一家子磋磨死么……”
慕淮:“…………”
“真傻!”
顾倾城有点怒其不争,忍不住又感慨了一句。
见慕淮盯着报纸一直不出声,她眼巴巴地看向他手中的报纸背面,“那然后呢,然后怎么样了?不是花好月圆吗?”
慕淮放下手中的报纸,看了她一眼,淡定说道:“没有然后,完了。”
顾倾城不疑有他,以为是连载故事短小,她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好可惜啊,还没听够呢,那下期出了,你别忘了给我读啊,还有没有别的故事,再念一篇,好不好?”
这男人的嗓音念起故事,实在好听的很。
慕淮看了看顾倾城饱含期待的小脸,目光回到报纸。
他一目十行,迅速扫了几眼,一篇是才子佳人背弃未婚夫私定终身,一篇是寡嫂小叔不知廉耻偷情……
“不早了,把燕窝喝完,睡觉。”慕淮不容拒绝地说道。
“…………”
干什么啊!顾倾城憋了一口气又咽回去,心里只当这男人嫌烦了不愿意给她念,她委屈巴巴地看了他一眼,“知道了!”
“乖。”慕淮缓和了语气,伸手揉了揉她脑袋。
他心里打定主意,以后这种报纸绝不能让顾倾城看到。
不行,报社那边也得管管,这写的都是什么?
以前在顾家,这女人到底听了多少?
肯定是被这些教坏了,要不怎么敢与杜家班的戏子跑了,不行,得让人去查查……
顾倾城拿着汤勺在白瓷碗里轻轻搅动,余光悄悄瞅着慕淮,心里不禁有些奇怪,这男人怎么了,表情好像有些不对劲儿,自己今晚已经很小心翼翼了,没做什么得罪他少帅大人的事情吧?
似乎察觉到顾倾城的目光,慕淮抬眸看向她,眸光有些复杂,似乎还有一丝幽怨?
顾倾城怔了一下,眨了眨眼,觉得自己有错觉。
她想了想,忙把白瓷碗推到他面前,“你吃?”
是不是因为自己吃东西没分给他?
“不吃。”慕淮倏地起身,看也没看她,拿起桌上的报纸转身往外去。
毛病!顾倾城冲着他的背影撇了撇嘴,原本不爱吃的燕窝,也故意吃的一脸满足。
等吃完燕窝重新漱口回来,那男人已经在床上。
正靠在枕头上看书。
藏蓝色的缎面袍子松松垮垮,胸膛几乎袒露大半。
实在让人很想摸一把。
顾倾城忙驱散脑海里的念头,脱鞋上床,往里面爬。
她忍不住叮嘱:“你别动啊!”
不说这话还没什么事,顾倾城眼看就爬过去了,可这一开口,男人突然屈膝,她一下子绊摔,趴到他腿上。
慕淮坐起身,伸出手臂将顾倾城捞起来,于是,她的姿势就成了坐在男人怀里。
“怎么这么不小心,嗯?”慕淮边抬手给她揉下巴,边出声问道。
顾倾城咬牙,看着眼前那张俊脸,简直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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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呼上一巴掌。
可惜,到底没胆,她眼神颇为幽怨,声音也可怜兮兮的控诉:“都说了你别动,你干什么突然动啊……”
慕淮面不改色,淡淡说道:“听岔了,听成你说‘你快动’。”
顾倾城:“………………”
差别这么大也能听错,不是故意就是耳朵有毛病!
这男人分明是故意的!
顾倾城懒得理他,伸手推了他一下,手脚并用爬到床里。
她整个人都裹进被子,留给慕淮一个后背。
慕淮唇角勾起一抹笑。
起身去熄了灯,才回来睡觉。
……
午夜多梦回。
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睡前那段香艳文字的影响,他竟梦到,她抱住他,坐在他身上……
半梦半醒中,慕淮突然感觉身上一沉,一具柔软的身体抱住他。
他猛地回过神儿,坐起身,伸手摸摸她脸颊,“怎么了,嗯?”
女人两条水蛇一样的胳膊勾上他脖颈。
柔软的身子往他胸膛贴。
慕淮倒吸了口冷气,忙推开她,起床开灯。
微弱的灯光下,那女人眸光水润,双颊绯红,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脱了外面的衣裳,上身只剩一件墨绿色肚兜,肌肤比雪还白,白的晃眼……
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慕淮呼吸有些凝滞。
他走到床边,半搂着她,关切出声:“你……怎么了?”
顾倾城怔了几秒,不依不饶地坐进他怀里。
她双臂又勾住他脖颈,仰起一张诱人小脸看他,媚眼如丝,声音娇的仿佛滴出蜜糖。
“睡你……要睡你啊……”
慕淮浑身的气血都涌了上来。
“难道……你不想吗?”女人的声音妩媚至极,说着,还伸出舌,在他下巴上舔了一下。
仿佛有无数火苗从体内窜起,蛰伏的凶兽猛然觉醒……
顾倾城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不受控制的,很想抱住他,很想亲他,很想和他更亲密,更亲密无间……
事实上,她也这么做了。
明知道不该这样,却完全控制不住自己。
仿佛一只坏心眼的小狐狸在荒郊野岭,一点点诱惑笨书生。
很快,衣衫褪尽……
她能看到男人脸上的汗珠滴落,落在她唇畔……
腿间已经有凶兽蓄势待发。
她很怕,她明明想挣脱,身体却控制不住地躬身迎上。
慕淮已经分不清是梦,还是真实发生过。
身下的女人柔顺的像一只小羔羊,惹人怜爱,让他恨不能一口一口拆入腹中。
他也确实这么做了,然而,眼看就要吃到时,外面突然响起敲门声。
“少帅!督军府里来信,太夫人突然摔倒,情况严重!”
失去的理智猛然回落。
看着身下双眸含泪的女人,他深吸了口气,忙用被子给她盖上,披上袍子起身下床。
顾倾城心头一松,可身体却挣扎着起来,伸手拉住他手臂,一双眼眸里脉脉含情,“别走。”
眼前的小脸娇媚惑人,慕淮用力咽了下喉咙,突然俯身在她脸颊狠狠亲了一口。
他把她按在胸前,“乖,好好睡觉。”
……
顾倾城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直到慕淮离开很久,才渐渐回过神儿。
想到自己之前做的事情,整张脸像熟透的樱桃。
啊
她到底怎么了?
怎么会做出那种事……
好丢人!
他一定以为她又故意勾引他了……
顾倾城狠狠揉脸,却又突然想到他走前,亲了她。
那块皮肤仿佛起了火一样,烫的她倏地挪开手。
她忍不住裹着被子在床上打滚,心里又羞又气,简直恨不得失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她怎么主动想要和他这样那样的……
如果不是被人打断,她现在已经被吃,哦,不是,她现在已经把他吃了……
是她主动的!
顾倾城现在脑子很乱,意识到这点,她忍不住又翻滚了几次,努力想要平复自己波澜起伏跳动剧烈的心脏。
快天亮,才慢慢冷静了一下。
夜里,她绝对不正常。
就像中了春药一样,控制不住自己。
但仔细想想,和春药也不一样,仿佛有什么在控制她,让她去睡他……
顾倾城越想越不对劲儿,干脆唤出光幕,去群里问问。
【猫咪不吃鱼】:求救!求救!!我特别不喜欢吃胡萝卜,但今晚却控制不住地抱住胡萝卜狂啃,为什么会这样?
【拉美尤里斯殿下】:被人用神力控制了?神力强大的人,可以控制别人做任何事
看到拉美尤里斯的话,顾倾城突然想起来,晚上给慕淮用的高级疗伤液不就是他发的。
会不会与这个有关?
【猫咪不吃鱼】:【高级疗伤液】能治疗神力吗?
【拉美尤里斯殿下】:当然,在星际皮外伤都是小事,麻烦的是神力受损,高级疗伤液的主要用途修复受损躯体的同时滋养神力。
滋养神力。
该不是与这个有关吧,该不是那男人用神力控制她对他……
这个念头一浮起就被顾倾城否决,他怎么会知道如何用神力控制别人呢?
而且,他怎么能用神力控制她做那种事情!
只要他想,直接武力碾压,她没有半点逃脱的可能……
他还是很好的,自从答应她婚前不欺负她,这些天也一直没有为所欲为。
而且今晚也是他推开她,可她却反复往他身上贴……
啊想到自己晚上做的丢人事,顾倾城忍不住哀嚎出声,简直没脸见人了。
……
督军府里,灯火通明。
太夫人摔倒惊动所有人。
慕淮刚进院,贺湘柔就迎了出来,一脸担忧:“表哥,外祖母她……”
贺湘柔的话还未说完,就下意识地退开。
慕淮抬眸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径自往屋里去。
屋里,冯素吟在床边亲自给太夫人喂药。
见到慕淮进来,只微微点头,目光又落回汤勺上,轻轻吹了吹,递到温氏嘴边。
温氏起夜时不小心绊倒凳子摔了一跤,到底年纪大了,这一摔,竟然断了腿,但又不肯去医院,只能叫府中的大夫给接上,仔细照看休养着。
这会儿见到慕淮,温氏心里因为要卧床养病的火气全都发了出来。
“你回来做什么?看我老婆子死不没死?”温氏没有半点好语气。
慕淮却面不改色,不急不缓道:“孙儿给祖母请安,祖母息怒,身体要紧。”
温氏看到慕淮这副恭敬的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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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是不是自己也被他给克了。
她身子骨向来健壮,府里的大夫每天都来请脉,怎么会突然摔一跤就伤了腿?
“祖母,承昭说的是,您身子要紧。”冯素吟温婉地开口,“祖母,您喝药。”
听到这话,温氏瞪了冯素吟一眼,要抢冯素吟手里的药碗,冯素吟不给她,挣扎间,几乎大半的药汁却都洒在冯素吟身上。
冯素吟似乎被烫到,松手倒嘶了口气。
“大嫂,你怎么样了?”
贺湘柔离得近,看到药汁撒到冯素吟手上,下意识地问道。
然而,话音刚落,就见温氏把碗扔向慕淮。
温氏腿上疼的厉害,没有什么力气,那碗根本没碰到慕淮就掉落到底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慕淮抬眸看看温氏,“祖母好生养着,孙儿就不叨扰祖母。”
说完,又看向一旁的几个大夫,叮嘱他们仔细照看。
发现慕淮从始至终都没有注意自己,冯素吟眼底划过一抹深色,她突然开口道:“祖母,您保重身子。”
然后又吩咐丫鬟:“快去,再给老夫人熬一碗药,要快。”
“祖母,您要喝药,喝了药才会快些好起来,念哥儿还要您陪他去春游。”冯素吟声音温婉地哄着温氏。
爱屋及乌,温氏对冯素吟这个长孙媳妇向来疼爱,这会儿听到冯素吟提起念哥儿,又看到冯素吟还没擦去药汁的手,也顾不得去骂慕淮,忙抓过冯素吟的手,“烫着了没?你这孩子也是实诚,怎得不知道躲一躲?”
“李大夫,快给少奶奶看看,可烫着没。”
“让祖母担心了。”冯素吟脸色温柔恬淡,在灯光下,露出姣好的侧颜,还有耳垂上轻轻晃动的玉珠。
她知道,慕淮还没有离开。
可惜,慕淮从大夫那里得知温氏并无大碍后,又看向温氏:“祖母,孙儿告退。”
说完,慕淮大步离开,然而没走多远,身后突然传来冯素吟的声音。
“承昭。”
慕淮顿住脚步。
冯素吟走过来,行半礼,姿态娴雅。
她温婉一笑,声音轻柔:“承昭,已经夜深,不如就在督军府歇息吧,祖母的话,你别放在心上,她老人家,其实心里是疼你的,只是,你娶顾家女之事,实在伤了祖母的心……”
作者有话要说:
注:少帅读报的内容,改自《玉梨魂》
第41章
“我知顾家女无辜,可……”
冯素吟抬起没有撒到药汁的手,露出半截皓腕,用帕子轻轻拭了下眼角,眼底泪光隐隐。
慕淮不为所动,等她继续说下去。
见慕淮没有回应,冯素吟心中微紧,有些担心是不是自己过于着急,那顾家女到底使了什么狐媚手段,竟让他连家里都疏远了!
但如今,话已经出口,断没有回的道理。
冯素吟稳了稳心神,她抬眸看向慕淮,露出一丝柔弱:“承昭,我知她无辜,不应牵连她,可她是顾良德的女儿,她姓顾!父亲因顾家毒害至今神志如幼童,而你大哥,你大哥……”
似乎说到伤心处再也说不下去,冯素吟用帕子捂住口中的哽咽,她闭上眼,有泪水滑落眼角。
慕淮微微皱眉,嗓音淡漠疏离:“她是她,顾家是顾家,父亲与大哥出事,与她无关。”
冯素吟没想到慕淮会这么说,她手上的动作僵了一下,心中迅速思量,抬眸无比哀伤地看向慕淮,仿佛字字泣血道:“怎会无关?古语云父债子偿!”
“近来布置府中新房,一想到是为仇人之女布置,我的心就像在滴血,很痛,承昭,你知道吗?我的心,很痛很痛!”
说着,冯素吟捂住胸口,饱满的胸脯剧烈起伏。
“是我顾虑不周,既如此,府中的新房就不必布置了。”慕淮淡淡说道。
冯素吟心中一喜,然而,下一刻却听慕淮道:“大嫂尽可放心,以后,她也不会居于督军府。祖母那里,还请大嫂多心,时候不早,若无事,告辞。”
说完,慕淮直接转身离开。
冯素吟整个人僵住,脸色有些狰狞,但很快消失。
她深吸了口气,忙追上去,“承昭,你这是何苦,若是祖母知道,该何等伤心。”
见慕淮停下脚步,她又道:“承昭,我是怎样的人,你还不了解么,我虽恨顾家恨她是顾家女,却也未曾慢待半分,布置新房尽心尽力,祖母那里,我也一直尽心劝慰,只盼一家和和睦睦,你若与她居于外面,岂不是让祖母更恨于她?”
冯素吟顿了顿,缓缓吸了口气,继续道:“祖母向来疼惜小辈,你既看中于她,想来,她很好,日后嫁入慕家,与祖母相触些时日,祖母说不得会对她改观……”
慕淮“嗯”了声,却也不说好与不好,转而道:“夜深露重,大嫂请回。”
冯素吟心中纵有千言万语,也知此时不宜多说。
只得温婉地点点头,叮嘱道:“路上小心。”
慕淮走后,冯素吟深吸了口气,用帕子抹了抹眼睛,方才转身往太夫人院子去。
见冯素吟自己回来,温氏脸色有些不好:“偏你实诚,念着枫哥儿照看弟弟的心,净是为他说好话,他可有回来?要我说,他早就被顾家的狐狸给迷了去,忘了枫哥儿的仇。”
“哎呦,怎么哭了?”等冯素吟走近,看到她通红的眼圈,温氏惊了下,“慕淮给你脸色瞧了?”
冯素吟摇头,“让祖母担心了,孙媳无事,不小心被沙子眯了眼睛。”
温氏肯定不会信,“告诉祖母,到底怎么了?祖母给你做主!”
她向来看中这个长孙媳妇。
在她再三追问下,冯素吟低声道:“孙媳劝承昭回来,承昭不肯,孙媳一时气愤质问他可忘了夫君的大仇,谁想,他却说,以后不会让顾家女出现在督军府,要与她在外面成家,这样怎可?他若未成家也罢了,既成了家,怎能居于外面……咱们慕家岂不是家不成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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