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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爷们与巧媳妇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沈夜焰
纯爷们与巧媳妇
作者:沈夜焰

“其实……我是个gay。”“是gay怎么了?用不着吞吞吐吐的,你不还是向嘉丞吗?说,有没有人因为这个欺负你?谁敢我揍他!”“可我喜欢的人是你……”粗鲁霸道攻vs温柔腹黑诱受攻宠受结局he受是个没落的官二代,职业是裁缝,有易装癖好,即喜欢穿各种衣服诱惑小攻,喜欢角色扮演。小攻是个退伍特种兵,其实在部队表现挺好的,但小受家里出事了,为了陪小受一起度过难关,索性转业退伍。此文三观不正,没有为g家为人民怎么怎么样,小攻他就是一只认识媳妇热炕头的无远大理想无远大志向无远大目标的三无人士。特殊提示:第一章先出场的不是正牌攻,是炮灰攻





纯爷们与巧媳妇 分卷阅读1
1、想念...
左天不想承认,但又不得不承认,他竟对很快就要见到向嘉丞而感到紧张。
他不厌其烦地透过镜子一遍又一遍打量自己:嗯,价格不菲质量上乘的浅灰色休闲西装,配淡紫色衬衫。打开领口的两颗纽扣,显得随意而不羁,一副成功人士沉稳持重却又温柔得体的派头。左天暗暗客观地评价了一下自己的外貌,觉着无论从哪个角度,都足以打九十分以上。
外貌是gay初次见面最在意的事情,这就叫眼缘,尽管左天跟向嘉丞完全算不上初次见面。可毕竟相隔那么久了,那时,左天还只是个样貌普通的大学生,鼻梁上架着笨重的黑框眼镜,混到人堆里都找不出来。
你已经不是大学时代的你了。左天冲着镜子里的自己,严肃地说。
而且,向嘉丞也不是大学时代的向嘉丞了。左天走出卧室,望着窗外琥珀色的残阳的光辉,轻轻地叹息一声。
谁能想得到,那个号称s大最标准最完美最有女人缘的白马王子向嘉丞,竟也会有落魄的一天。左天一直以为他是高高在上的,是遥不可及的,是镜中花水中月,你可以遐想,但你摸不着。那时左天就知道自己是个gay,他只对男人感兴趣,而且从高中起,就和不同的为数还不少的几个男性有了种种亲密接触。说实话他没动什么感情,用现在时髦一点的话来说,他是个颜控。不管怎样,首先得长得漂亮,入眼,其他都是次要的。
左天的眼界高着呢,审美标准高着呢,可周围哪有那么多能看得上的人?于是也就只能凑合,小a的鼻子够秀挺,小b的眼睛够纯净,小c的双腿够修长,小d的臀部够挺翘……没想到这种种的一切,有一天竟会归结到一个人的身上这就是向嘉丞。
所以说,向嘉丞是左天向往的月光一样的情人,可惜只能在梦中。
向嘉丞身世好,父亲是副市长,母亲是局长,得天独厚家学渊源;向嘉丞学习好,年年第一等奖学金;向嘉丞人缘好,女孩子们就不用说了,更难得的是,男同学提起他也说不出错处来,刚上大学就是班级干部,然后系里干部,然后学院干部,风光无限前途无量;向嘉丞秉性好,待人接物和煦犹如春风拂面,温柔大方却又不失分寸……
这样的向嘉丞,是左天绝对得不到的,更不用说人家根本不是gay,听说早有女朋友,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考学远在哈尔滨,虽说这依然阻挡不了那些女孩子前赴后继,可惜尽皆铩羽而归。
可向嘉丞依然是左天近十年来唯一念念不忘的存在,即使后来他身在国外,也常常要跟保持联系的几个朋友打听向嘉丞的事。爱他么?倒也谈不上,只是当年留心过,于是也便轻易放不下。就好比无意中看到院外的那株海棠,被满树的绚丽惊艳了一回,所以每次路过总要多瞅两眼,惋惜一阵这株海棠为什么就没种在自己家。
左天原本是死心了的,向往是向往,倾慕是倾慕,毕竟自己这点嗜好也太小众了些,你可以不顾别人的眼光,但再拖别人下水,未不够地道。所以,当他从朋友口中得知,原来向嘉丞竟也是个gay的时候,第一反应不是惊喜,而是惊吓,心跳陡然冲上两百八,差点从喉咙口蹦出来。手里的酒杯直接掉到地毯上,幸好还没摔个粉碎,倒把他朋友吓了一跳:“我靠,你没事吧。”
“你说……向嘉丞是个gay?!”左天双手都在微微颤抖。
“是啊。”朋友笑,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和幸灾乐祸,没办法,太优秀的人总是遭妒的,“你没听说?他有一阵子总去gay吧玩,自己承认的。”朋友认真地瞅了左天几眼,“你这么激动干吗?不会是……暗恋他吧,哈哈哈哈。”
“切”左天心虚地别开脸,转移话题,心里跳得像着了慌。他一回家就迫不及待地联系了几个狐朋狗友,打听向嘉丞的消息。果然,这事闹得还不小,圈子里谁都知道了,只瞒着向嘉丞的父母。玩笑归玩笑,大家还有分寸,这种事情随便说出去,是要死人的。左天慢慢放下电话,一下子瘫倒在床上,闭上眼睛。心里有叹惋、有侥幸、有疑虑,甚至还有一分隐隐的快意。
那晚他做了一宿的梦,隔了一年多又回到那种梦里,他把向嘉丞按在身下,嘶吼着贯穿他、折辱他,看那个高高在上遥不可及的“白马王子”,在他胯下辗转呻吟,哭泣哀恳,放荡银邪,像个欲求不满的表子!
再后来,听说向嘉丞也出国了,但不是左天这个国家;再后来,向嘉丞的家里出了事,父亲和母亲双双入狱,他从天之骄子一夜之间沦为街头巷尾谈论的笑柄,那抹天边皎洁的月光,终于成为暗渎沟渠里的泥;再后来,也就没了消息……
有时候,左天抱着怀里的mb,放任思维肆意,向嘉丞会变成什么样子?谨小慎微还是愤世嫉俗?怨天尤人还是坚贞不屈?说不定正和这个mb一样,被人买下来狠插,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左天近乎恶意地想,毕竟落井下石的人多了去了,从那么高的位置上跌下来,难保不会有几个仇家,逼他到那种地步,沦为富人的玩物。
左天想着想着,又觉得特别像三流小说里的三流狗血情节,忍不住大笑。mb正含着他那话儿,松开嘴战战兢兢地问:“左先生,我……”左天狠狠抽了他一耳光,“他妈的谁让你停的!都他妈出来卖了还装什么冷艳高贵?!”那晚左天可劲儿地折腾mb,眼前晃动的全是向嘉丞的脸,似乎就是那个月光一般的人,跪在自己身前苦苦哀求:“左天,救救我吧左天……”
左天心软了,他平生头一回心软,软得跟煮烂的面条似的。他忽然很想念向嘉丞,想得心都痛了,他对自己说:“回国吧,也许向嘉丞正需要你呢。”
说来也巧了左天认为这就是天意,天要把向嘉丞送回到自己身边就在这时,朋友带来向嘉丞的消息,原来这位昔日的老同学开了一家制衣店,专门给有品位的男士做衣服。
左天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还挺失望,他原本像扮演一个拯救落难王子的英勇国王的,但向嘉丞没给他机会。可转念一想,向嘉丞以前是什么样的人?那是天之骄子,身边有人伺候的;如今呢?说好听点是制衣店,说不好听那就是个裁缝,伺候别人的,谁知道他除了做衣服还干点别的什么不?更何况是给男人做衣服,量尺寸也得贴身吧。
左天半闭着眼睛,想象着向嘉丞给脱光了的自己量尺寸的情形,兀自信马由缰地遐思了一回。
左天回国了,主要原因是父亲认为他已经学成,完全可以独当一面在中国成立分公司;次要原因嘛……左天缓缓勾起一边唇角,远




纯爷们与巧媳妇 分卷阅读2
远瞧见楼底下开来一辆银色马自达6他派人打听过了,向嘉丞开的就是马自达6。
左天摆弄一下衣袖,再把自己从头到脚打量一番,不错,有范儿,只要心别跳得这么快就更有范儿了。他深深吸口气,带着一种第一次要和别人做爱的感觉,有点兴奋、有点期待、有点向往,还略微有那么一点紧张,他走到客厅里,犹豫一下又走回书房,摊开一本杂志心不在焉地看着。
三分钟之后在左天看来无异于三年墙上的钟表指向四点整,就在秒针敲击12的一刹那,外面传来叮咚的门铃声,紧接着保姆小刘走过来说:“左先生,向氏制衣店的人来了。”
“嗯,知道了。”左天抑制着心头的雀跃,放下杂志,缓步走出书房,来到客厅。
然后,他看到了向嘉丞。
2、重逢...
左天看到向嘉丞的一瞬间,恍惚有一种时光倒流的错觉,似乎仍是那间宽敞明亮的教室,清秀俊逸的青年信步登上讲台,泰然自若地扫视全班同学,说:“大家好,我是向嘉丞……”
隔了这么多年,眼前的人居然一点也没变,仍是清爽的短发,温柔如水的目光,白皙细腻的肌肤。若非身上的浅灰斜纹衬衫,和笔挺的西装长裤,恰到好处地勾勒出他近乎完美的身材,和现在的职业身份,左天一定会误以为向嘉丞服食了什么神奇的药水,把他的外貌永远保持在二十岁。
想象中的颓丧、落魄、失意、卑微、自怨自艾,一点也没有,完全不存在,他仍然是那个温暖如同阳光、清新如同浅溪的向嘉丞,连唇边那抹微笑都没有变过。即使面对的是昔日的老同学,对自己那段毫不光鲜的家庭背景了如指掌的左天。即使对方如今已成了身价过亿的大老板,向嘉丞的唇边依旧是那抹浅笑,没有半点局促不安。
没见到向嘉丞时,左天整个心里装的全是那种说不出口的性爱场面,可真要见到,那点龌龊想法忽然就飞走了。左天有点痛,却不知痛在哪里。听说过的向嘉丞的凄惨传闻,和面前这个干净清透的人形成极为强烈的对比,令他忽然就产生一种深切的怜惜。也许就是这种怜惜,让自己心痛,不浓烈,只有一点,仿佛美酒入喉,辛辣也是绵软的。
不等左天说话,向嘉丞先开了口:“你好啊,左天。”
“你…好……”觉得有些尴尬的人,竟变成了左天。他掩住口轻咳一下,这才自然起来,“你早猜到是我了?”
“没办法,你的名字太好记。左天,昨天。”向嘉丞笑,很愉悦的样子,“我一猜就是你。”
“来吧,快进来坐。”左天侧过身,把向嘉丞往屋里让。两人交错的一刹那,左天近距离仔细观察,向嘉丞还是和以前不一样了,眼角现出淡淡的鱼尾纹,只有这时,才能让人看到岁月刻下的痕迹。但这点非但没有减少他的魅力,反而平添几分成熟的优雅。
左天忽然觉得很热,他拿起遥控器,把空调又向下调了一度。小刘端上两杯茶来,左天随意一指:“新到的普洱,你尝尝。”
向嘉丞轻啜一口,细细品一品,点点头:“果然不错。”他自幼养尊处优,举手投足见自有一种娴雅风度。左天喝了一口,全然辨不清香味,眼睛只望着向嘉丞,感慨地说:“你一点都没变。”
“是么?”向嘉丞微笑,“可你变得挺多啊。鼎天集团副总裁,早就在电视报纸上看到过,事业很成功。”
“哪里哪里。”左天被他这样当面夸赞,“你也不错,自己开个服装店,没想到你还有这本事。”说完这话左天就后悔了,真想抽自己一嘴巴。这话说别人,那是恭维,说给向嘉丞,怎么听怎么有几分讽刺的意味。
向嘉丞却似没有听出来,垂着眼睑轻轻抚弄手里小巧的杯子,唇边噙着笑:“不过是混日子罢了,小生意,做不大。”他把随身带来的手提包放在茶几上,“不如,现在就来量一量你的尺寸?”
“好,好。”左天连忙站起来,有点别扭。向嘉丞看出他的拘谨,没点出来,只温和地道:“站直了就好,我看看你的身量。”
左天目视前方,昂首挺胸,然后就感觉到向嘉丞的手轻轻掠过自己的衣角。他两只手抻着一根软尺,这处按一按,那处比一比,随即在一个深褐色的笔记本上写写划划。量完了后身量前面,向嘉丞将软尺在左天脖颈上松松饶了一圈,低头看上面显示的数字。两人距离如此之近,左天清晰地看到傍晚的阳光在向嘉丞浓密的睫毛上跳跃。周围太安静了,安静到左天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他掩饰什么似的开口说话,要打破这种令他有些难堪的静默:“生意怎么样?还好吧。”
“还可以请把手臂伸直。”向嘉丞一边答着,一边认真地看数据,记尺寸。抬眼瞥了瞥左天:“当然比不上你的,都是朋友照顾。”他微低着头,眼睛从下往上看过来。向嘉丞的眼梢略长,这一下竟带着几分妩媚。左天难耐地闭上眼睛,心想,完了,完了!
“把胳膊放下来吧。”向嘉丞说,俯下身,单膝跪下,给左天量裤长。修长白皙的手指直抚向左天的胯下,左天没来由地心慌了一下,不由自主后退一小步。向嘉丞诧异地看他一眼,道:“别动,再等一会就好了。量尺寸是比较繁琐,得量出二十多个数据,但这样做出来的东西才会舒适。”
“没事,没事,你慢慢量。”左天忙说。
向嘉丞索性双膝跪在地板上,欠身给左天量裤管的宽度,这也是最后一个数据了。他整个人跪坐着,后背的弧度优美无暇,圆润挺翘的臀部完全显现出来。这种姿势在向嘉丞看来没什么,在左天眼里却完全变了一副样子,他猛可里想起跪在面前给自己口交的mb,顿时口干舌燥气血沸腾,忍不住又松开一粒纽扣。
恰在这时,向嘉丞站起身来,对左天一颌首:“可以了。”左天如释重负,拿起茶几上的杯子灌下一大口浓茶。向嘉丞拾东西的时候,眼光无意中扫过左天的胯下,目光凝了凝,随即掠开。这一凝极为短促,令人难以察觉,但左天还是发现了,他下意识地也看过去,蓦地发现自己竟然已经微微勃起,立刻觉得万分尴尬。可向嘉丞神色依旧,似乎完全没注意到,只问道:“你想要什么样的布料?”
“无所谓,你看着好就好。”左天嘴里胡乱答着,闭紧两条腿,心里直打鼓,难道向嘉丞没瞧见?
向嘉丞思忖一会,说道:“你若相信我,我就替你选了,做休闲装是吧?”
“那就休闲和正装各一套,衬衫来一打。”左天希望和向嘉丞的来往越频繁越好,装作很随意地道,“不如,今晚在我这里吃饭吧。大家老同学,好长时间




纯爷们与巧媳妇 分卷阅读3
没见面,我请你。”
“吃顿饭是应该的,我请你。”向嘉丞抬起手腕看看表左天注意到那块表很普通,绝对不会超过两千元钱,金属表带好像还断裂过,修补得极为粗糙。向嘉丞说道:“不过今天不行,我还有点事,得早点回去。改天吧。”说完就要告辞。
“嘉丞!”左天忽然叫住他,声音之大把自己都吓了一跳。向嘉丞微微错愕,问道:“还有事?”
左天舔舔嘴唇,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想了半天说道:“你家的事,我,我听说了一些。”
向嘉丞了然地笑笑:“哦,都是过去的事了。”
“我还听说,我……”左天懊恼地趴趴头发,他暗恨自己太没用,连句话都说不明白,跟那些花里胡哨的小o们不是挺能折腾的吗?他深吸一口气,心绪沉稳下来:“我听说你是个gay。”
“是啊。”向嘉丞坦然以对,也许这个问题有无数的人,问过他无数遍,“这不会影响我给你做衣服。”
“我也是。”左天说。向嘉丞挑起眉毛,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惊讶。
“所以,嘉丞,我想说的是,我上大学就喜欢你了。”左天终于说出了这句话,长久以来的感情终于有了着落。他在此之前还认为自己并非喜欢向嘉丞,最多称得上有好感,本来想处一段时间再看看的,可没想到,话就这么不经过大脑说出来了,说出来之后还没觉得有多么不妥。
是的,左天想,自己是喜欢向嘉丞的,从上大学的第一天起,从他见到他的第一眼起,从几年后的今天,他再次见到他的那一刻起。
向嘉丞应该感动的,世上能有个人这么多年之后,依旧心心念念地记挂着自己,而且家境优越事业有成,风度翩翩器宇轩昂。如果他点了头,这就是最浪漫动人的爱情故事,当年一番暗恋不敢明言,时隔多年再次相聚,执子之手不离不弃,向嘉丞应该感动以至于感激的。
但向嘉丞没有,他只是笑了一下,带着几分歉意,他说:“对不起,我有爱人了。”
“就是现在和你同居的那个?”左天的脸色变了,面容冷下来,“他根本配不上你,而且我认识你更早……”
“你错了左天,配不配得上不是你说的。”向嘉丞打断他,目光流露出一丝锐利,“而且他比你更早认识我。”他顿了顿,一字一字地说,“我们是青梅竹马。”
3、卖卤味...
袁一诺四仰八叉地坐在玻璃柜子后面的藤椅里,身上穿着李婶售卖的减价处理十块钱一条大背心,下面穿着一条大裤衩,露出两条粗壮结实的小腿,脚上一双人字拖,手里摇着大蒲扇,一副农民伯伯树荫下乘凉的模样,嘴里斜叼着烟。粗重的眉毛紧紧锁在一起,眼睛半眯着瞧左上方屋角挂着的小电。“传球啊传球啊左边左边我靠,你会踢不?!”他气忿忿地把烟卷拿下来弹弹烟灰,跟旁边的人一努嘴:“瞧瞧什么烂球,我上去都比他强。”
“就是嘛。”旁边人也跟着骂,“臭脚臭脚!”
“老板,老板没鸭掌啦?”有顾客上门。
“没啦没啦,要买明天请早。”袁一诺头都不回,眼睛都快贴到电视上了,“冲!冲!踢呀笨蛋!”
“那鸡腿呢?”
“没有。”
“鸡胗?”
“没有。”
“鸡肝?”
“没有。”
“鸡……”小伙子越问越闹心,女朋友非得要吃这一口,还指名这一家,可要买的都没有啊,老板都不瞅他一眼,这是怎么做生意的这是?
还没等他想明白,旁边有人推了他一把:“你买不买?后边排队呢。”挤上来飞快地扫视一眼玻璃柜里的东西,嘴里叫道:“老板老板,鸡脖两个鸭脖两个鸡爪子六个。”
袁一诺这才回过头来,一边唠叨:“什么破球,我说没有小罗就是不行吧。”掏出个透明塑料袋刷刷刷几下拿出顾客要的东西,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一共三十五。”顾客早准备好零钱,扔到柜台角落里的钱匣子里,拎起东西走了。紧接着后面又上来一位,又是刷刷刷几下,又是扔的正好的零钱,又上来一位……五个人前后用时不到一分钟,小伙子看直了眼。袁一诺叼着烟卷皱眉,俊朗的脸在缭绕的烟雾后若隐若现:“我说你买不?”
“啊,买,买。”小伙子反应过来,再一看玻璃柜,就剩下一根鸡脖子孤孤单单躺在那里,“啊?都卖光啦?”
“再磨叽,再磨叽连这个都没啦。”袁一诺麻利地把最后一样卤味包进塑料袋,“一共两块五。”
后面又来人问了:“老板,卤味还有没?”
“没了,都卖了了,明天再来吧。”袁一诺随手把烟屁股扔到地上。小伙子一瞧,得了赶紧付款吧,掏钱,拿货,转身走人。
袁一诺把油腻腻的木匣子端起来,哗啦啦倒在桌子上,几个钢一路蹦跳滚下地,他也懒得看,把一百五十的大票捋好,一五一十数明白,揣到裤袋里。剩下的零钱用塑料袋一兜,冲着旁边人嚷嚷:“行了行了啊,闭店了闭店了。”
“还差五分钟,马上这一场就结束了,就差五分钟。1:1呀老袁。”
“几比几我都不管,我现在要闭店,赶紧赶紧走。”袁一诺一点不客气,拎着扫帚往外赶人,“麻溜快点地。”
几个人边笑边骂:“你个妻管严,就着急回家给媳妇做饭,差这五分钟啊你,至于吗?”
袁一诺挑起一边眉毛,这个动作给他棱角分明的脸上平添几分邪气:“我还就至于了,怎么地吧?你不给你媳妇做饭?你个老瘸子。”
“好好好,咱走咱走。哎,卤味呢?给我留没?”
“留着呢。”袁一诺从角落里拎出四五个塑料袋,一模一样的袋子上连个标记都没有,他却记得清爽,一个一个塞给几位,“你的一斤鸡翅,老瘸子你五个鸡脖六只鸭掌,郑哥一只烧鸡,赵老弟半只鸭子……付钱付钱,概不赊账。”
不用他说都懂规矩,几个人一招手,各自拎着卤味摇摇摆摆地走了。
袁一诺闭了电视,把小店里的烟头废纸略略拾拾打扫干净。拉下滑门锁好,拖拉着人字拖,食指摇着钥匙圈,晃晃悠悠到对面“小本”杂货店,把一袋子毛票钢哗啦扔到柜台上:“本子,换整钱。”
本子从柜台后面抬起头来,一只耳朵眼里塞着耳机,满脑袋黄头发随着音乐一颤一颤,跟得了癫痫似的:“多少钱?”声音大得像炸雷。
“你数吧,爱给多少给多少!”论嗓门谁能比得过袁一诺?那是部队里训练出来的,尽管没人知道袁一诺在部队里当什么兵种。当然这些都是老街人们后来才听说的,因为有个转业回来的兵认出袁一




纯爷们与巧媳妇 分卷阅读4
诺了,据说以前还在一个班,但袁一诺表现好,被上头给提拔了。可被提拔的怎么还比没被提拔的更先转业回家?这义务兵可说不明白,就问袁一诺。袁一诺挑眉毛眯眼睛:“我靠,你记错了吧?”
别说袁一诺否认,估计整个老街的人也不会信,袁一诺,当过兵?拉倒吧。站没站相坐没坐相,吊儿郎当一副痞子的德行。可那个兵言之凿凿煞有介事。好吧,就算当过吧,那也是劣兵,没看早早地就被部队给开除了?
对此袁一诺从不发表意见,一笑就过去了。他的态度一向是,你们爱说什么说什么,跟我有半点毛关系?在老街,袁一诺是绝非常人的另类。表现一:不管赚多少钱,从不扩大经营范围,我就卖卤味,我就不装修,我就破烂着,你爱买不买。可他做的确实好吃,还干净,当天没卖了的卤味一定扔掉,绝不含糊当然,他也没扔过几回,因为做得太少,这就是表现二:不管生意多红火,不管多少人来买,我就这些,天天这些,卖了拉倒,卖不了我就扔掉。你来晚了?那就没得买。所以他店门口总是站大排,晚一步都买不着,尤其是夏天;表现三:早上九点一定开张,晚上五点一定闭店,绝对守时,从不晚一分钟。尤其是晚上这个点,不管卖完没卖完,不管外面等了多少人,一律关门大吉。原因是,他要回家给媳妇做饭,媳妇六点半准时回家,进门就得吃饭。这就又牵扯他的表现四他的媳妇是个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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