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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爷们与巧媳妇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沈夜焰
“不,你不是比不上他。”向嘉丞语气诚挚,“只不过,你还没有遇到能让你真正付出一切的人。”
左天低下头去,双手按住额角,手肘撑在桌边,一动不动。向嘉丞好整以暇地啜饮,品味其中的醇香浓郁,回味悠长。
好半晌,左天缓缓地道:“我输了。”他坐直身子,无奈地轻笑,“我输了,心服口服。”
“无所谓输赢吧。”向嘉丞微笑,“不过是适合不适合,总有一天,你会找到真正适合自己的。”
左天摇摇头,目光飘得很远,佛要穿透墙壁,看见大学时青涩的自己,“我们太成熟了,成熟到已经开始衡量感情,而不敢付出。”他陡然回转过来,盯住向嘉丞,“你该庆幸,那么早就认识袁一诺。如果是现在,根本就不可能这么纯粹。”
向嘉丞沉吟片刻,一笑:“也许吧,幸好我们还不懂得衡量时,已经在一起了。”
左天凝视着向嘉丞,目光胶着而顽固,好像要把他整个印到脑海里,永远消散不去。过了很长时间,忽然问道:“还是朋友?”
向嘉丞一挑眉:“当然,除非你不愿意。”
左天伸出手,悬在半空。向嘉丞犹豫了一下,也伸出来,二人相握。左天陡然用力一拉,向嘉丞猝不及防,身子前倾,要不是有桌子挡住,非摔倒不可。他暗吃一惊,却见左天满脸纠结地道:“要是他敢对你不好,哼,一个电话我就飞回来!”
向嘉丞失笑出声,连连点头道:“好,我一定把这话转告袁一诺。”
向嘉丞可不是说说就算,他真的把过程原原本本一字不落地重复给袁一诺听。袁一诺在听到王跃海偷偷去拍照时,眉头快拧成麻花;听到向嘉丞回忆往事时,还觉得心里有点小得意;一听到最后左天那犊子居然还敢威胁出来,大狮子立刻不愿意了,一摆手:“滚他妈的蛋!再过来纠缠不清,腿打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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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嘉丞摸摸大狮子的脑袋,“他就那么一说,你就那么一听,别当真不就完了?”
“哼!”大狮子依旧缀缀不平,“你等着我以后再见到他的,哼!”
向嘉丞瞧着大狮子边念叨边围着自己团团转,就差画个圈标注所有物了,心里暗笑,过日子嘛,适当吃醋也是必要的,有点危机感也是好的,这样才会更珍惜,不是么?
当然,现在他俩最需要面对的问题,绝对不是之间那点小情情小矛盾,而是小土豆子。这个小土豆子实在太让人头疼了,从早到晚就是哭,只有抱起来才算消停。累得两个大男人外加老太太,个个人困马乏神萎靡。
不但白天得抱,晚上睡觉还得抱着,一宿得哭个四五回,平均一个半小时一次,比闹铃还准。袁一诺和向嘉丞怕向母累到,把孩子放在他俩的床边。晚上袁一诺这觉就不用睡了,刚打个盹,孩子哭了,哄半个小时放下,挨枕头刚睡着,他又哭了。
难为袁一诺,人高马大魁梧结实的一条汉子,被个小宝宝弄得半点脾气都没有,臂弯像小船一样搂住小土豆,一边晃悠一边哼着没调的催眠曲。向嘉丞借着夜光表一瞧,正好凌晨两点半,他实在看不过去,悄悄地道:“还是我来吧,你睡一会。”
“没事。”袁一诺呵呵笑,“在部队那几年都习惯了。”
“那也不能抱一宿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向嘉丞有点生儿子的气,哪有这么折磨人的。
袁一诺坐下来靠着床头,把小土豆小心翼翼托在怀里:“你去睡吧,明天还得上班,神不好开车容易出事。我那个卤味摊,摆不摆的都无所谓。”
向嘉丞白天做衣服,一站就是一天,也实在疲惫,只好打着呵欠又睡下。等他一觉再醒来,天色已经蒙蒙亮,袁一诺还是保持着靠在床头的那个势,头垂得低低的。怀里的小土豆捏着小拳头,爷俩相对睡得正香。
这个小东西,可把袁一诺给折腾坏了,他沉沉地睡着,浓重的眉眼在晨曦中显得异常柔和。向嘉丞心头一软,忍不住凑到近前,吻了吻袁一诺的面颊。
袁一诺一动,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哦,天亮啦?”
他一说话,怀里的小土豆又被弄醒,张开小嘴哇哇大哭。向嘉丞忙接过来:“我抱吧。”
“好,我去热奶。顺便给你做点饭,简单吃一口。”袁一诺充分表现出军人的素质,手脚麻利下床去厨房。
那边老太太也醒了,在门口问道:“孩子又哭啦?”
“是。”向嘉丞把小土豆抱出去,“妈,咱雇个保姆吧。”
“我看行。”向母接过孩子,“要不然咱都得累垮,幸好还有一诺在家帮我。可挺大个老爷们,总守着孩子家里,也不是那么回事啊。”
袁一诺呵呵笑道:“我倒没什么,不过雇个保姆好一点,能比咱们有经验。”他说话手下也不闲着,热完奶递给向母,紧接着在蒸锅里热馒头,用泡好的黄豆打豆浆。再煎三个鸡蛋,拌点小菜,早餐就算齐活。
向母瞧着袁一诺有条不紊地忙活,她和两个人在一起久了,多多少少也看出点门道来。自己儿子基本上啥也不会,除了做衣服赚点钱,其余里里外外袁一诺一手抓,连带孩子都有模似样的。老太太在心里琢磨着,嘉丞虽说不可能再有媳妇,不过这也算是有福气了吧,不像老大嘉天……对了,嘉天呢?
向母转过身冲着向嘉丞道:“你给你哥打电话没?”
向嘉丞正在刷牙,道:“啊?没有啊。”
“瞧你。”向母皱起眉头,“这么大的事,也跟你哥说一说,让他也高兴高兴。”
向嘉丞不以为意,随口答道:“知道了,今天我就打电话。”
向嘉丞早知道哥哥的脾气,那人就顾着自己开心,怎么可能为弟弟有个孩子就高兴?别说弟弟了,就是他哪天突然冒出个儿子来,一定不是高兴,而是嫌麻烦。他哥眼里只有自己,别人全都靠边站,亲生骨肉也不行。
不过老妈的话还是得听的。这一天工作还挺忙,直到晚上快回家时,向嘉丞才想起来打电话。没想到一接通对方竟是廖涵。
刚开始向嘉丞还没听出来,是廖涵自报家门,然后道:“你找你哥吧?嘉天他……嗯,他出了点事。”
向嘉丞一听这话,心一下子就提起来了,不管怎样也是亲哥哥,他紧张地问:“什么事?他又惹祸了?”
“没有,没有。”廖涵想了想,“你还是跟他说吧。”
向嘉丞等了一小会,那边传来向嘉天的声音:“嘉丞?是嘉丞啊?”然后他就哭起来,“哎呦弟弟呀,你快点来救救我吧,我受伤住院啦……哎呦我都快要死啦……你可快点来吧……”极为响亮的擤鼻涕的声音,“嘉丞啊,你可快来吧……呜呜……”
向嘉丞听得又担心又害怕,连声追问:“你在哪呢?到底怎么了?”
那边只是哭,也说不明白,还是廖涵把手机接过去:“嘉天受点伤,嗯……没什么大事……我们现在在m国,明天回去,请你放心。”
他说请放心,可向嘉丞一点也放心不下,望着发出忙音的手机直发呆,在m国?他没事跑那儿去干什么?怎么会和廖涵在一起?最重要的是,他怎么就受伤住院了?
62、最新章节
向嘉天是真受伤了,不过倒不算严重,可是对他来说,已经十分地不得了。向嘉天这辈子,一怕死二怕疼,三怕丢面子,当然在前两种怕的面前,第三种可以随时忽略不计。所以向嘉天现在异常难过,最令他难过的是,受伤居然还不是因为自己,而是因为廖涵。
向嘉天本来是想跟着廖涵出国享福的。廖涵先带着他回m国处理了一些事情,然后就开始游山玩水,就在向嘉天望着夏威夷比基尼美女大流口水,却碍着身边的廖涵不敢为所欲为而郁卒难当时,出事了。
廖涵和他回到停车场准备离开,突然遭到伏击。那一瞬间廖涵本来想进车子里的,但他心血来潮,要跟向嘉天说句话,于是身子一闪,又出来了。就在这一刹那,“卜”地一声钝响,他刚刚站着的位子上,出现了一个黑洞洞的弹孔。
“危险!”保镖们大喊一声,立刻训练有素地围过来,脸朝外举枪搜寻。
向嘉天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呢,他长这么大,只在电影里见过打打杀杀和风衣耍酷的周润发,哪亲眼见过这等场合?一下子吓傻了,只听到保镖们喊道:“危险!”第一个反应就是弯下腰躲避,情急之下就往廖涵身后钻。这绝对是出于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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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比汽车司机在车祸的一刹那一定猛打轮,把副驾驶甩出去。
向嘉天后来这个后悔啊,你说往哪躲不好,你往廖涵身后躲什么?人家来,就是要杀廖涵的。杀手明显是个成手,一枪不中一枪随即跟上,两枪之间相隔不过几秒钟。就在这几秒钟,保镖们的保护圈还没形成,廖涵刚刚弓腰下俯,向嘉天慌里慌张脚下一绊,正好压廖涵身上。那一枪没打中廖涵,打中了向嘉天。
向嘉天只觉得胸口像被火烧了一下,妈呀一声,连疼带吓,就地翻白眼昏厥过去。廖涵见机极快,抱住向嘉天趁势滑到,保镖们蜂拥而上,遮挡得严严实实。他们神紧张地四下逡巡,冷汗直流。
谁也没瞧见,就在600米外的一处高楼上,一个不过二十三四岁的年轻人从地上站起来,望着廖涵被狙击的方向,勾起唇角,现出一抹妖魅而轻蔑的笑意。上身的黑色子弹背心,恰到好处地显现出瘦削的肩头,和柔韧的腰身。他用戴着露指手套的手轻轻一撩额前染成深紫色的头发,捡起一旁的深棕色紧身皮夹克。白皙修长的手指如飞,两三下整理好枪械,“砰”地合上那个看上去极为普通的甚至略显陈旧的箱子,戴上遮沿帽,匆匆走下天台。
这样一来,向嘉天受伤了,还是“为”给廖涵挡枪而受的伤。别说他自己意外,廖涵和所有人都感到意外。
廖涵下了死命令,让医生必须把昏迷的向嘉天救过来,不惜一切代价。他的脸色很难看,眼里喷着怒火,没有人敢凑上前,哪怕说句话。幸好这小子福大命大,阎王爷不,那枚子弹正打在左肩头,离心脏还有那么点距离。其实他昏迷不醒不是因为失血,而是因为惊惧。
廖涵坐在病床边,静静地看着向嘉天。那个平时装腔作势、活蹦乱跳的人,竟有一天,会这样近乎荏弱地躺在那里,唇色带着病态的白,额前发丝凌乱,再加上肩头系的绷带,竟给人一种楚楚可怜的感觉。
廖涵支起胳膊,把手指放在唇边,陷入深深的思索。他是越来越看不懂向嘉天这个人了,按理来说,自己对他绝对说不上好,没准他最大的愿望就是让自己有一天会死翘翘,那么,他为什么能在这生死关头,自己挡子弹呢?
其实,能廖涵挡子弹的多了去了,以前曾经有过,以后势必还会再有。残废的,死去的,没有二十个,也有十来个。可廖涵就觉得向嘉天不可思议,这小子的脑回路似乎与众不同,每当廖涵鄙夷轻视他的时候,他总能出奇冒泡让人大吃一惊;可当廖涵尊重重视他的时候,他又能就坡打滚弄得灰头土脸。
别怪廖涵误会,他在枪林弹雨危机四伏中过日子过惯了,遇到危险立即规避已经演化为本能,再加上当时的情形的确太过急迫而凑巧,他一点也没看出来向嘉天不是想他挡子弹,根本就是想让他给自己挡子弹,只不过阴差阳错这个笨蛋当场混乱了而已。
这时,护士走过来,舀着沾了清水的棉棒,要给向嘉天涂抹嘴唇。廖涵低声道:“我来吧。”伸手接过,躬下身,轻轻涂抹上去。向嘉天似乎这才见了点血色,不再那么苍白了,嘴唇泛着水润的光。他的唇略有些厚,肉肉的,是向嘉天极为自傲的性感部位之一。
两边的属下都瞧着自家老大古怪的行为和专注的神色,偷偷对视了一眼,难道是……可是……莫非……
这些向嘉天一点都不知道,当然他后来知道了,都是听别人说的。那时他已经把自己勇救廖涵的行为添油加醋跟不同的人吹嘘了n遍,从“见势不妙”一直演化到“飞身一扑,生死不计”。
向嘉天睁开眼睛,天是灰暗的,他傻愣愣地张着嘴,差点哭出来:完了,这是地府啊。然后他一转头,看到了不远处朦朦胧胧的鲜花,还有粉蓝色的墙壁。他眨巴眨巴眼皮,又神了,嘿,没死!
向嘉天下意识地动了动,哎呦一声叫出来,胳膊疼。他龇牙咧嘴地倒吸口凉气,才算把昏迷前的事情想起来。向嘉天就觉得自己冤,怎么子弹就这么不长眼睛?不对,怎么那个杀手就这么不长眼睛?最关键的是,怎么自己就这么不长眼睛啊。
正当向嘉天无声哀号的时候,廖涵和医生们进来了。医生走上前,又把向嘉天仔仔细细检查一遍,对廖涵点点头。廖涵脸上掠过一丝放松的神情,双手插在裤袋里,走到床边,慢慢地道:“你的伤没大碍,过两天就能好。”
“没大碍?”向嘉天彻底怒了,“没大碍你怎么不试试啊?!”他一激动想坐起来,结果牵扯伤口,又是一阵钝痛,只好老老实实躺回去,嘴咧得跟吃了黄连似的。
廖涵深吸口气:“你放心吧,我让最好的医生给你治疗。”他顿了顿,诚挚地说,“谢谢你,救了我一命。”
向嘉天愣住了,他的脑子从来没有转得这么快,他猛地醒悟过来,廖涵是以为自己在给他挡枪。天可怜见,向嘉天一点这个意思都没有,那完全是个意外。但这种事情,谁又能说清楚呢?向嘉天眼珠一转,用一种很淡然的语气道:“也不算什么,大家朋友一场,应该的。”
要是向嘉天嚣张地吹牛皮摆架子,没准廖涵还能相信,可惜向嘉天这次有点装过头了,这太不符合他一向锱铢必较爱慕虚荣的性子了。廖涵觉得有点不对劲,这小子不会是凑巧吧?但他不愿意多说,廖涵骨子里受中国传统观念影响太深,凑巧也好故意也罢,人家毕竟给你挡一枪,而且说起来非亲非故,自己对他也算不得好。知恩就得图报,廖涵在这方面分得很清,也很讲义气。
于是,向嘉天堂而皇之地过上了皇帝一样的生活,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想看《花花公子》都有人直接送到床边。他伤的是胳膊,不是腿,要说吃饭穿衣有问题还像话,要说走路都劲,那也太装了。可向嘉天就装,偏装,你能怎么着?向嘉天算是把廖涵看得透透的,那小子比他还要面子,只要摆出一副哭相,哎呦哎呦叫唤两声,说他属下不好好伺候,挨揍的肯定是那个属下。
别说属下了,向嘉天蹬鼻子上脸,连廖涵都使唤。一会说:“廖哥,我想喝水。”一会说:“廖哥,我想吃三鲜馅的馄饨。”一会:“廖哥,我腰有点疼。”一会:“廖哥,你给我削个苹果呗?”
廖涵刚开始还满足一下,毕竟自己对不住人家。可时间久了,耐性一点点磨光,偏偏向嘉天还没完没了:“廖哥,我还想上厕所。”“廖哥,我睡不着,要不你唱个歌儿?”
气得廖涵差点上前给向嘉天一耳光,叉腰喝问:“你他妈的还有完没完?!”
向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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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被吓住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小心翼翼缩到被子里。廖涵憋着气没说话,过一会就听到被子里有动静,好像还抽抽嗒嗒的。廖涵上前一把掀开,向嘉天正抹眼泪:“廖哥,我知道我现在成累赘了,我不麻烦你,我走……”廖涵太阳穴一跳一跳,听着向嘉天哭,“廖哥,我救你的事就当没发生过,我不会对别人说的,真的……廖哥,你保重身子,下次有人偷袭你得小心……我成废物了,就不伺候你了,呜呜……”
廖涵仰天翻个白眼:“行了行了别哭了,也没人赶你走啊。”
“你们不用说,我也看得出来……呜呜,都不耐烦了……”
廖涵深吸一口气:“耐烦,我耐烦,我陪你睡觉行不?”
这时电话铃响,是向嘉天的手机。他老人家扁着嘴不动地方,还得廖涵来接,那边是向嘉丞。向嘉天一听到弟弟的声音,跟劳苦人民看见解放军似的,哭得稀里哗啦:“弟弟啊,你哥我都要死了……你快点来救我吧……没人管哪……呜呜……”
廖涵气得话都说不出来,还得安抚向嘉丞:“你哥没事,过两天我们就回去,请放心。”挂断对话,冲着向嘉天大吼一声:“闭嘴!别哭了!”
向嘉天被吓了一跳,不敢再出声。廖涵瞅着他惶恐的小样,眼泪还挂在脸上,跟受气的小耗子似的,这心头忽然就软了一下。他无奈地扒扒头发,走过来钻进被子里,好声好气地道:“我陪你睡,这回行了吧?”
向嘉天好好躺下,转身闭上眼睛,感觉到身后那人好像犹豫一会,终于伸过手臂,把自己揽在怀里。他得意地暗笑,廖涵啊廖涵,我算抓住你的软肋了,你小子,就是吃软不吃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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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嘉天振振袖子,抿一抿光可鉴人一丝不乱的头发,轻轻吹着口哨,套上件极具英伦范的铁灰色厚呢大衣,深的格子围巾在颈间松松垮垮地系着。他最近这段时间休息得特别好,养尊处优心宽体胖,面颊红润眉清目朗。肩头的伤恢复得不错,只是不能做大一些的动作,也不敢吃力。紧贴肌肤绑着绷带,显得肩头一边高一边低,有点不太协调。
不过总体看上去仍然器宇轩昂、风度翩翩,向嘉天颇为自恋地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吹了声口哨,大摇大摆地走出来。
廖涵出去办事了,没在家,向嘉天正要趁此机会去弟弟那里看看母亲,听说那两人还弄出来个孩子?真不知道怎么想的,养那玩意多劲,舒舒服服过二人世界多好。向嘉天早就打算妥当了,孩子是一定得生的,要不然母亲非念叨死他不可。跟谁生也不是问题,但他绝对不养,爱谁养谁养。带个拖油瓶在后面哭哭啼啼地抹鼻涕,那多影响他完美的形象?
向嘉天走出别墅,微笑着跟每一个碰到的人打招呼廖涵的保镖、司机、园丁、保姆。当然以前也打,但这回格外不一样,至少向嘉天自己觉得不一样,他现在是廖涵的恩人了,恩人懂吗?也就是说,如果没有向嘉天,就没有廖涵!再不是以往被包养与包养的关系了。
向嘉天深深吸了一口冬季清晨寒冽的空气,心情格外舒畅。当然他以前也是不在乎那些人的看法的,但自由总比不自由强,不是么?
对了,就是这两个字自由。再不用眼巴巴地瞧着廖涵的脸色,再不用尽心思地刻意讨好,再不用谨小慎微地敛自己。正相反,如今敛的恰恰是廖涵自己。好言好语好吃好喝,从不乱发脾气,向嘉天说东是东,说西是西,说吃鱼不敢逮鸡,就差打个板把他给供起来了。
有时候向嘉天成心故意地折腾他。笑话,忘了以前这小子怎么折腾自己的?此时不报仇,待到何时?
当然向嘉天也是有分寸的,他算是把廖涵装b的脾气摸得妥妥的,总在廖老大忍无可忍险些发飙时适可而止。我压界,但我不过界。向嘉天像那只《猫和老鼠》里玩tom玩得惊险又愉悦的小耗子,把那只大怪猫溜得团团转。这叫什么?这叫本事。
向嘉天踌躇志满地开着廖涵新给他买的保时捷,低调而骚包地穿过大街小巷,一直来到向嘉丞和袁一诺的家。
孩子终于不哭了,这得归功于雇来的保姆。一开始向母还觉得价位太高,居然要四千元钱。她瞪大眼睛,一脸惊异:“啥?这么多?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带就行,太贵了。”向嘉丞没听她的,到底还是雇了一个,说好不做饭不拾屋子,只负责带孩子。
保姆一进家门,瞧瞧小土豆的情况,立刻断言:“这孩子缺钙,得补。晚上用不着哄,听我的吧,准没错。”
两个大男人和一个老太太将信将疑、顾虑重重,可人家总得比他们更有经验吧,姑且相信着。果然,没出半个月,小土豆在保姆的调教下一天比一天睡得安稳,也爱笑了,也能依依呀呀地和人“对话”了。老太太这才彻底放心,对向嘉丞说:“还得是保姆啊,这4千元,没白花。”
得知大儿子要在今天回来,向母上了心,特地给袁父袁母打电话,又嘱咐袁一诺在前一天做了好几样卤味佐酒,向嘉丞上班时还扒着窗户喊一嗓子:“晚上早点回来”
结果向嘉天一到弟弟家,就见一屋子人等他一个,跟迎接贵宾似的。向嘉天泰然自若,微笑着唤道:“袁叔、袁姨。”上前摸摸小核桃的头:“小美女,乖不乖呀?”
“我有弟弟啦。”小核桃已经过了“嫉妒烦躁期”,跟小土豆感情还挺好,总放在嘴上显摆显摆。
“啊,小美女真幸福。”向嘉天变戏法似的从后面舀出一大盒hellokitty的玩具,“给,送你的。”
小核桃一声欢呼,张臂接过。向嘉天侧着脸,点点自己面颊。小核桃心领神会,上前吧嗒一声,亲得又重又响,惹得袁父袁母一阵笑。
向母把孩子抱出来,心情很激动:“嘉天,你看看,你的大侄子,像嘉丞不?”
向嘉天稍稍扒开包孩子的小红被子,小土豆睁着亮晶晶的眼睛,正调皮地一口一口吐泡泡,嘴边满是吐沫。向嘉天有点厌烦地撇撇嘴,忙把手指回来。偏偏向母还乐呵呵地张罗:“你抱抱你抱抱,可沉了。”
向嘉天才不会抱这么小的孩子,也不戴纸尿片,谁知道会不会来一下,那这一身光鲜亮丽的行头可全完了。但他又不能明说,只呵呵一笑,道:“妈,你忘啦,我胳膊有伤,抱不了。”
“哎呀对了。”向母懊恼地道,“唉,人老了脑子也不好使。”连声追问道,“伤哪了?好没啊?怎么弄的呀。”
“没事,你




纯爷们与巧媳妇 分卷阅读89
儿子我福大命大,一点事没有。”向嘉天随意应付着母亲,从衣兜里掏出一对银镯子和一个金项圈。他是场面人,出手绝对大方,喜不喜欢先不论,面子是一定要做足的。银镯子做工极为细,金项圈也很粗,一看就知价值不菲,放到孩子的襁褓里:“喏,大伯给的,祝宝宝长命百岁、一生平安康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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