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逢对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弹壳
不过节操值虽然变少了,人品值倒是增加了,现在已经破五百大关了。楚锋对此很满意,人品值如果能突破一千,据说系统会有奖励……不过越往后系统出现得越来越少了,那个优美的电子提示音也很久才响一次,有时候楚锋都有种自己已经完全融入了这个世界的错觉……
思绪兜兜转转间,马车不知何时停了下来,外头响起小厮的通报声,“爷,皇宫到了。”
楚锋点点头,扶着僵硬酸软的腰下了马车。秋猎就在后日,皇帝却提前把他召进了宫,而且还让他在皇宫里住两晚,后日跟皇帝的亲卫队一起出发去猎场。楚锋不是傻子,自然料到有大事要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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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几日不见,您看着更加英姿勃发了!”
去太和殿拜见皇帝,楚锋一贯是以拍马屁开头。这招对好面子的凌朝君主向来是怎么用都不腻的。果然,皇帝一见到他,便露出无可奈何的笑容。
“老三,你这张嘴可是越来越甜了!油嘴滑舌的!”皇帝正在临帖,他落下最后一笔,抬起头来看着楚锋,“你看父皇这几个字写得如何?”
楚锋好奇地走过去,就看到淡色的宣纸上龙飞凤舞地写着“君临天下”四个大字。他不懂书法,但也能看得出笔法的苍劲和老道。笑着拍了拍掌,楚锋朗声道,“一个字,好!”
“就知道你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皇帝苦笑着摇了摇头,他放下紫毫笔,挥退身后的首领太监,一撩龙袍下摆,坐在案几后的软垫上。
楚锋看出他有话要说,连忙在他对面落座,又狗腿地给他倒了杯大红袍,恭敬地递到皇帝手边。
“老三,你知道今天朕为什么叫你进宫吗?”
果然在这儿等着我呢。楚锋装作茫然的样子,摸了摸脑袋,“儿臣愚钝,实在不知父皇的深意。”
皇帝喝了口茶,慢慢将茶盏放在案几上,这才轻声道,“朕问你,刚才你看到朕写的那四个字,心里可有什么想法?”
我能有什么想法啊,我又不是端王,成天想着怎么灭掉太子自己上位。我就想做个闲散王爷而已啊。不过这些话楚锋是不敢对皇帝说的,他犹豫了片刻,言不由衷道,“儿臣只是一个不思进取的亲王而已。大哥文韬武略,智谋过人,以后若能执掌江山,虽不至于和父皇比肩,但也应该不愧于百姓。”
“你当真这样想?”皇帝目光灼灼,幽深的黑眸直视着他,“锋儿,朕知道你前些日子去了端王府……”
楚锋心头一凛,暗想莫非是端王刺杀太子的计划暴露了,可看着皇帝的神情,并没有质问的意思,只好先按下心头的紧张和疑虑,强自镇定道,“是啊,二哥府中的海棠开花了,煞是好看。儿臣特地去赏花来着。”
皇帝听到这话,冷哼了一声,神情略显不悦,“你是不是以为,你跟你二哥暗地里搞的那些鬼,朕一概不知?”
皇帝话音刚落,楚锋额头的冷汗就下来了,他慌张地跪趴在地,颤声道,“父皇明察!儿臣对父皇绝没有二心!”
皇帝并不说话,而是摸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一双暗藏光的眼睛在楚锋身上来回打量。许久,他轻轻笑了笑,朝楚锋一抬手,“起身吧。”
楚锋摸不透他嘴边的那抹笑意是什么意思,胆战心惊地落座,又听皇帝悠悠道,“朕让你进宫,不是为了翻旧账,也不是想训斥你。”
楚锋心跳加快,凝神听着他接下来的话。
“朕……是想让你助你二哥一臂之力。”
楚锋的瞳孔猛地一缩,震惊无比地抬起眼。
第16章秋猎
楚锋回到寝殿时,背上的冷汗已经将薄薄的衣衫浸湿了。
跟皇帝谈完话后,他推断出三条重要的信息。
第一,端王要刺杀太子的计划,皇帝一清二楚!第二,皇帝恐怕早就知道凌斐并不是他的亲生儿子,只是碍于某些原因,一直迟迟没有对凌斐动手。而综合以上两条,又可以推论出第三条:皇帝是想在秋猎之时,借端王和他之手除掉太子!
果然是伴君如伴虎啊,楚锋啧了两声,躺在床榻上,思索着这几日派人打听到的消息。据说淑珍皇后入宫前本是当地县丞之女,容貌清丽,才德兼备,而且和那个教书先生早有婚约在身。可惜皇帝南巡时恰好经过该县,对正在河边浣纱的淑珍皇后一见钟情,于是强取豪夺,硬生生拆散了一对苦命鸳鸯。
剧情还真是狗血又老套呢,楚锋摸着下巴,眉头紧皱。这么说来,淑珍皇后故去之前,皇帝可能碍于脸面,又对淑珍皇后心中有愧,不忍对凌斐下杀手;而淑珍皇后死后,皇帝没了顾忌,加上太子一党的镇国公、宁国公在军中颇有威信,只怕早就功高震主。而借着这次秋猎之机,皇帝正好可以将多年的心头大患一网打尽!
老奸巨猾啊!楚锋对皇帝的谋略简直佩服之至。只是作为正牌攻的凌斐会这么轻易地就godie吗?楚锋是绝对不相信的,这次秋猎,肯定是杀机四伏……
心事重重的楚锋连着两晚都没睡好。秋猎那日,他顶着两个大黑眼圈,扶着落枕的僵硬脖颈,一脸菜色地登上了跟銮驾随行的马车。
此次出发去京郊的围场,除了护卫皇室安全的羽林军外,还有北大营的两支锐营同行。楚锋临出发前特地跟端王碰了个头,后者信誓旦旦地保证那两支锐营已归他掌控,让他放心看好戏就行。
他记得北大营统领可是中立的,哪边都不站队,什么时候被端王给拿下了?楚锋虽然担忧,但也不好表现在脸上,点了点头,便又开始下一个话题。
浩浩荡荡的车队在正午时分终于抵达了京郊的围场。今日天公作美,蓝天白云,楚锋在营帐里换好骑射服,便去主账面圣。刚走到帐门口,就见到迎面而来的凌斐。
“三弟今日真是英姿过人呢,看来摔伤已经大好了?”凌斐带着嘲讽的笑,目光别有意味地扫了一眼他的两腿间。
楚锋一见到这张可恨的脸,便觉得菊花隐隐作痛。他懒得跟他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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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哼一声,擦过他的肩头,大步走进主账。
凌斐,待会儿我看你还怎么得意!
随着嘹亮的号角吹响,一年一度的秋猎正式开始了。楚锋臀间的伤虽然已经好了大半,但他骑术不,最多也就是骑着马四处遛遛,看其他皇子侯爷们在围场上大显身手。
皇帝年过五十,虽身居高位,却不显富态,身子骨比同龄人还硬朗得多,骑术更是一绝。楚锋看着他手中弓箭轻挽,毫不力地就射中了一头豪猪,不禁跟大臣们一起拍好叫绝。
“三弟,你听我说,待会儿你先引诱凌斐去林子里……”端王骑着马经过他的身侧,轻声耳语道。
楚锋点点头,两人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各自一勒缰绳,调转马背。凌斐的战绩也不错,一会儿工夫就猎到了两只野鸡,一头麋鹿。楚锋远远看着那道英姿飒爽的修长身影,口中“驾”了一声,驱马往那头行去。
“宣王爷!”凌斐身边的侍从一看到他,纷纷低头行礼。
“本王刚看到一头白狐往林子里去了,那白狐毛可是父皇的心头好。”楚锋紧张地吞咽着口水,强自镇定道,“大哥,要不咱们一起去林中猎那条白狐?”
凌斐身着玄色劲装,身姿挺拔,额间一条紫色抹额,更衬得他面如冠玉,丰神俊秀。他瞟了楚锋一眼,勾唇一笑,“好啊,正好本宫也有此意。”
楚锋差点又被他的笑容给晃花了眼,他暗暗掐了下自己的手臂,率先策马往林中行去。听到身后逼近的马蹄声,再回头看了一眼后面越来越远的大部队,楚锋握着缰绳的手攥得越发地紧。
这片树林很大,繁茂的树叶几乎遮天蔽日。楚锋驱马走了一小会,便觉得这里安静得诡异,想来是端王安排的杀手已经就位了。他勉强朝凌斐一笑,指着一个方向道,“白狐似乎往那边去了。”
“是吗”凌斐似乎对他的话毫不怀疑,立刻策马往那边驶去。几乎是同时,楚锋瞟见高树的枝桠间几道黑影一闪而过,追着凌斐的方向而去。
这就结束了吗?凌斐就要死了吗……没想到端王的计划进行得这么顺利,楚锋胸口总有种不真实感。他没有立刻转身就走,而是愣愣地坐在马背上,神情晦暗不定。
就在他愣神的当口,不远处似乎传来了骚动声。楚锋侧耳听着那声音,随即便神情一凛,那声音是从营地那边传来的!
楚锋预感到了什么,赶忙策马往林外驶去。还没到营地,远远地就看到羽林军神色戒备,里三层外三层地挡在路中间,边上还有惊慌失措的大臣和宫人们走来走去。
“宣王爷,皇上遇刺了!”
皇帝身边的近侍一见到他,便脸色惊惶地扑上来。
楚锋脸色大变,整个人都懵了,“怎么回事?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
“那刺客混在侍卫中,射了支带毒的暗箭,当时皇上正在狩猎,羽林军来不及救驾,圣上就……”
楚锋没听完就下了马,喝退挡路的侍卫和大臣,大步跑向那个奄奄一息的明黄身影。
他终于明白,走进那片密林前,凌斐的笑容是什么意思了。
将计就计,再来个金蝉脱壳,擒贼先擒王,转眼间就反败为胜。
原来,一切都在凌斐的计划里。而他们,不过都是他的棋子。
“父皇……”
楚锋胸口冰凉一片,他跪在面无血色的皇帝身前,攥着他冰凉的手。
毒箭深深扎进了皇帝的胸口,暗红色的鲜血在他明黄的龙袍上蔓延。他的嘴唇发黑,一向温和的眉眼痛苦地紧皱着,眸中有着不甘和愤怒,“是朕……失策了……”
“父皇……”楚锋心头酸涩无比,此情此景,他说什么话都是枉然。
“老三……”皇帝暗淡的双眸转向他,眸中隐约闪烁着一抹微光,断断续续道,“这天下……朕原本”
只是他话没说话,瞳孔便倏地睁大,所有的神情都从他脸上褪去。转瞬间,映入楚锋视线的就是一张灰败的、毫无生机的脸。
“皇上!”
“皇上!”
宫人们带着哭音的喊声在他耳边响起,所有人齐齐跪拜在地,只有楚锋一个人慢慢站起身,看着远处。
哒哒的马蹄声由近而远响起,凌斐坐在马上,神情森冷,跟在他身后的是被五花大绑神情颓唐的端王,还有一干被锐营押解着的着黑色劲装的刺客。
凌斐扫了一眼在场的大臣和宫人们,厉声道,“端王心怀不轨,意图行刺圣上和本宫,本宫虽然识破了他的阴谋,但还是晚了一步……”
第17章反转
“父皇……”
凌斐说完那些话,便面带悲痛地跪到皇帝面前,低下头,哑声道,“是儿臣不孝,儿臣来晚了……”
“凌斐,你别装了”端王看到凌斐还在那儿猫哭耗子假慈悲,简直气不打一处来,“本王是想暗杀你没错,可本王对父皇一片赤诚,天地可鉴。父皇被刺,根本就是你主使的!你这个卑鄙小人!呸!”
楚锋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心想这端王怎么能猪队友到如此地步。果然,端王话音刚落,群臣便目光复杂地开始交头接耳起来。
“你说这一切都是本宫主使的?”凌斐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般,缓缓转过身来,凤眸凛冽,“二弟,说话可要讲证据。”
见端王支支吾吾,面色犹豫,凌斐冷哼一声,道,“你拿不出证据,本宫可就要拿证据了。从上次私设兵器库事件开始,你便一直在谋划如何陷害本宫,好夺得东宫之位。可惜父皇并没有被你左右,你心有不甘,又想在秋猎上派刺客暗杀本宫,还和北大营左副统领暗通曲款,密谋行刺圣上。兵器库一案的主谋和这十几个黑衣人都是证据,而且本宫手上还有你和左副统领合谋的密信。你现在可还有话说?”
“你……”凌斐这番话说得真真假假,滴水不漏,竟让端王一时无言以对。他只好将求助的目光转向楚锋,“三弟……你是知道二哥的,二哥一向仰慕父皇,怎么会对父皇……三弟,你倒是说句话啊!”
这明显是狗急跳墙,要把他也拉下水了。楚锋瞥了眼场中不敢出声的大臣们,眉头紧皱道,“大哥,父皇遗体尚未入殓,你便对自家兄弟兵刃相向,不太合适吧?”
凌斐听了这话,冷冷一笑,“兵器库一案中,宣王同端王勾结,合谋陷害本宫。来人啊,除掉宣王身上的兵器,押解入宫,等候发落!”
“太子殿下……”须发皆白的丞相站起来,不赞同道,“宣王深得陛下宠爱,您怎么能”
“父皇驾崩,本宫暂代摄政王之职。”凌斐凤眼微微眯起,意有所指地看向丞相,“林大人,难道你认为本宫的判断有误?还是说……你也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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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端王那一边?”
全场鸦雀无声,那林大人额上的汗涔涔直下,脸上的褶子抖了几抖,最后还是神情惨然地跪了回去。
楚锋看着向自己走来的两个士兵,无力地闭上了眼睛。
全盘皆输,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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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皇宫。
太和殿内,一个眉目艳丽的紫衣青年正坐在长案前,翻看着刑部和大理寺送上来的厚厚卷宗。他眉头紧锁,只翻了几页就放下那本卷宗,凤眸中显出一丝恍惚。
“太子殿下,户部给事中沈大人求见。”
暮然怎么来了?凌斐揉了揉紧皱的眉心,扬声道,“宣。”
“太子哥哥,求您放了宣王吧!”沈暮然一进来,便撩起衣袍在他身前跪下。
凌斐的神色立刻转冷,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竟然让我放了宣王?”
“太子哥哥……”沈暮然抬起头看他,眼睛不知什么时候红了,衬着单薄的身形,更显得楚楚可怜,“你已经走错了一步了,不能再继续错下去。宣王虽然性情骄纵,也参与了端王的阴谋,可他罪不至死啊……”
“你觉得是我错了?”凌斐呵地笑了一声,眸中浮现出痛楚和受伤,他看着沈暮然,苦笑着摇了摇头,“你认为,我今日要是什么也不做,还能安然无恙地从围场回来吗?”
“可陛下毕竟是你的亲生父亲,宣王也是你的亲弟”
“别说了!”凌斐猛地打断他。
沈暮然从未见过他那般阴沉的脸色,立刻低下头,颤声道,“臣知罪。”
凌斐呼了口气,眉间写着明显的倦怠,“暮然,你下去吧。”
“太子哥哥……”沈暮然有些不甘,抬起头想再说几句,可一接触到凌斐淡漠的目光,顿时噤了声。
“臣告退。”
大殿重归寂静,只有烛火燃烧发出的噼啪声,在凌斐耳边清脆作响。
短短一日之间,皇帝猝死,端王和宣王沦为阶下囚,而他大权在握,即将成为凌朝的新皇。
凌斐发现自己的内心竟意外地平静,他站起身,环顾了一圈装饰华丽的太和殿,不知想到什么,他挑了挑眉,朝外头道,“小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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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楚锋正坐在天牢里数老鼠。
说来好笑,他跟凌斐第一次见面就是在天牢里,那时的他嚣张跋扈,不可一世,一副居高临下的态度对着凌斐,可谁能想到,风水这么快就轮流转了呢?
“三弟,天牢的滋味如何?”
楚锋手里攥着根草屑,他抬起头,看着铁栏外神情自若的凌斐,咧嘴一笑,“就是伙食清淡了些,其余都好。”
“是吗?”凌斐命人打开牢门,又屏退随侍,慢悠悠地走到他面前。
楚锋换了宽大的粗布囚服,手腕上戴着镣铐,盘坐在草席上。见到凌斐进来,他也不为所动,仍自顾自地数着角落里的老鼠。
“三只……四只……”
“方才暮然来殿里,给你求情。”
楚锋口中的呢喃声顿时止住了,抬头看向凌斐。
凌斐自嘲一笑,“看来他住在宣王府那段时日,并没有本宫想象的那么难熬。”
要不是凌斐提起,楚锋都快忘了还有沈暮然这么一号人物。不过他现在关心的是另一个人。
“你打算如何处置端王?”
“怎么,紧张你的好二哥啊?”凌斐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眸中带着一丝玩味。
虽说端王是个猪队友,但两人沆瀣一气了这么多日,好歹有些情分在里面。楚锋心里清楚,凌斐最多把他关几日,再罚到边疆的某个荒凉州府去当个闲散王爷,性命之忧是没有的。但是端王就不好说了,刺杀凌斐不成就算了,现在谋害皇帝的罪名也被扣到了他头上,他要是端王,估计上吊的心都有了。
楚锋讽刺一笑,“凌斐,你那些真真假假的说辞和证据可以骗过那些王公大臣,可骗不了我。父皇是你让人暗杀的吧?你让端王给你担这个罪名,就不怕日后夜长梦多,他们变成厉鬼来寻你么?”
“呵呵”凌斐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呵呵笑了两声,“三弟,你自己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还有空替别人操心。谋害圣上,刺杀太子,皆是十恶不赦之罪,当诛九族。”他顿了顿,俯下身看着楚锋,长长的眼睫眨了眨,“端王府上上下下一百多口人,你觉得谁能逃得掉?”
“可惜啊,端王的儿子才不过两岁……”
楚锋见过那个小家伙,好几次去端王府,他都会特地带些糕点和小玩意,给那个总爱抱着他大腿叫三叔的小孩……
“你要如何才能放过不相干的人?”楚锋放在膝盖上的手握成拳头,抬头直视着凌斐。
“三弟这是求人的语气吗?”凌斐缓缓伸出手,捏住他线条坚毅的下巴,满意地欣赏男人眸中的不甘和屈辱。
楚锋咬了咬牙,面上勉强露出几分哀求和恭敬,“大哥,以后您让三弟做什么,三弟一定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凌斐惊讶地噢了一声,他拍了拍楚锋的脸,语气轻佻,“赴汤蹈火就不必了”他又往前走了一步,高挑修长的身影极具压迫性,像片阴影般笼罩在楚锋头顶。
“三弟就做点力所能及的事吧。”他俯下身,抓住楚锋的手,按在自己的双腿间,语调低哑而暧昧,“还记得青楼那一夜吗?”
第18章天牢(慎)
楚锋跪在冰冷的地板上,膝盖被磨得生疼,暗地里把凌斐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
“在想什么?”
凌斐察觉到他的分神,不悦地一挺腰,粗大的欲望更深地撞入楚锋的嘴里。
楚锋难受地呜咽了一声,尽力张大嘴,吞吐着口腔里的灼热。
凌斐感受着那滑腻湿润的黏膜紧紧绞住他的欲望,尖锐的快感直冲脊背,他修眉微蹙,喉头溢出一丝愉悦的呻吟。
那根散发着淡淡腥味的肉棒在他的口中突突地跳动,好几次都戳进了他的喉咙口。楚锋直在心里骂娘,差点就没忍住一口咬下去的冲动。
“你敢用牙齿试试?!”凌斐的手放在他的头顶,语调虽轻,里头的威胁意味却不言自明。
楚锋无法,只好更卖力地服侍着嘴里的肉棒,希望凌斐能快点射出来,早点结束对他的折磨。只是凌斐似乎猜出他心中所想,偏要跟他作对似的。灼热的欲望在他嘴里又胀大了一圈,却根本没有半点要爆发的趋势。
楚锋两颊的肌肉酸麻无比,嘴唇也被凌斐那处浓密的毛发扎得生疼,生理性的泪水不知不觉就盈满了眼眶。从凌斐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他浓眉紧皱,黑色的眼睫不住颤抖,自己粗大的欲望在他被摩擦得殷红的双唇里进进出出。凌斐忽然很想瞧瞧楚锋现在的神情,手伸过去,略显强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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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抬起他的下巴。
这么一动,凌斐那根东西就从楚锋嘴里滑了出去,湿润的顶端擦过柔软的双唇,衬着男人英挺却饱含屈辱的脸,以及那双泛着雾气的黑眸,让凌斐下腹的欲火烧得更加猛烈。
楚锋的嘴仍然张着,神情有些恍惚,凌斐低咒了一声,按住他的后脑,灼热坚硬的欲望再次挺入那湿润的内壁,他狠狠地抽插了好几十下,才粗喘着在楚锋嘴里射了出来。
“呸……”等楚锋反应过来时,嘴里已经满是液的腥咸味道,他大惊失色地往地上呸了好几下,又重重地用袖子擦着嘴唇。
凌斐从高潮的余韵中平复,将那物塞回亵裤,重新系好腰带,转瞬间就变成那个高贵凛然不可侵犯的太子殿下。
他看楚锋一脸的嫌弃,再瞥了眼阴暗潮湿的牢房,眉间不禁染上几分懊悔。竟然在如此污秽之地对着这人起了兴致……
“来人啊。”凌斐拧着眉头往外走。
“殿下有何吩咐?”两个狱卒连忙上前。
“本宫要亲自提审宣王,把他带到太和殿去。”
“谨遵殿下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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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锋被两个狱卒解开镣铐,粗鲁地拽出天牢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们好大的狗胆!不把本王放在眼里了是不是!”他还以为凌斐准备动用私刑,换个地方慢慢折磨他,又惊又怕,便激烈地挣扎起来。
“宣王爷,得罪了。”其中一个狱卒被他踢了好几脚在脸上,心中不忿,又想到宣王已经失势,不用忌惮,干脆一个手刀劈在他后颈上。
“你大爷”楚锋一句话还没骂完,眼前陡然一黑,顿时脑袋一歪,无力地晕了过去。
凌斐见到横着被人抬进来的楚锋时,很是不悦。
“本宫不是吩咐过不准伤他吗?怎么回事?”凌厉的凤眼扫向两个狱卒。
其中一个狱卒连忙跪下道,“回殿下,宣王爷挣扎不休,奴才怕不能及时将人带过来,所以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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