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遍全世界[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寒花一梦
同一批入宫的人中,独独他一个没有被临幸。这样一个情况,怎么看,都让人觉得它说明了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陛下不喜欢他。也许不仅不喜欢,还讨厌。
身在后宫却惹了陛下厌恶,怎么想都不是什么好事。
大家都禁不住对苏报以深深的同情。
相比于其他人的同情怜悯,苏自己没有对这件事多么在意。只是平常难会听闻一些关于李妩的事,无论是她翻了谁的牌子,赏赐了谁珍宝又或是别的什么。
对于这些,苏向来不往心里去。更准确来说,大多数时候,他没有觉得这些和他有什么太大的干系。他的心思基本都放在另一件事上,也是他入宫真正目的。
一日,魏恒邀请苏下棋。
他们坐在轩窗下,外面是满庭满院的浓浓春光。
入宫之前,苏和魏恒不过点头之交,相互虽然认识,但不熟悉。入宫之后,慢慢接触多了起来,因性情相投,关系变好不少。
一局棋终于下完,苏赢了魏恒半子,魏恒一面笑着道喜一面替他斟满了茶。外面丛丛翠竹蓬蓬勃勃生长,里面惨绿少年风华正茂,两个人对坐喝茶已是风景。
魏恒嘴边带着笑,挂心苏的事,不无意图说:“陛下是个好人。”
苏低头喝茶只是不接话。
魏恒压低了声音:“你想要查那个人的死因,但凭你现在,又真能查到什么?”
苏皱眉,轻轻抬眼看他。
他的好友顾铭笙在一年以前被迫入宫,却在入宫后不过三个月时间,失了性命。外头传的消息皆道顾铭笙病死,但他清楚顾铭笙身体一向康健,后来追查到一点其他的东西,只觉事有蹊跷。
这是他此番入宫真正目的。苏不大意外魏恒知道或猜到这些,毕竟他和顾铭笙感情深厚,从来都不是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
魏恒笑笑:“我知道的苏一身傲骨,若不是因为这件事,怎会愿意来这里?”
苏低眉,闭口不言。
魏恒又说:“陛下是个好人,你该放下身段,何况大丈夫能屈能伸。”
过了半晌,苏方道:“我不是可以选择的那一方。”
魏恒慢悠悠喝了口茶,笑着叹气:“我也觉得奇怪,陛下怎么……”他上下打量苏两眼,思索半晌,“论起来,你没做什么惹陛下心烦的事情啊。”
两个人正说着话,听到宫人扬声通报,说陛下驾到。
魏恒和苏对视一眼,不敢怠慢,一时先后疾步走到殿外相迎。
这是苏第二次与李妩见面。
他和魏恒跪伏在地上,听到头顶清脆的声音,温和他们的礼。下一刻,眼前探来一只纤纤素手,是虚扶一把的意思。他与魏恒皆小心谨慎的,自顾自起身了。
帝皇容颜,不可直视。苏立在殿门口,低垂着眼,眼前却映入一抹艳色长裙,裙摆上绣着繁复花纹,金线勾边,无尽奢华。那抹艳色不停在他视线里晃动着。
路漫看到苏的时候,狠狠自我反省了一下。
她这一段时间玩得乐不思蜀,差点儿忘记自己还有任务要做了。虽然今天她过来魏恒这儿,也多少是奔着这个目的来的,但要不是s520念叨,她一时还真……
回想来到这个世界差不多两个月,自己过着什么样荒淫奢侈、腐败无耻的生活,路漫自个也觉得……嗯,冲这样的生活,她愿意再活个五百年。
“我不进去了。”礼之后,路漫爽快说了一句,“十五那天,宫里头要举办诗会,魏恒你记得来参加,还有……”她的视线落到苏的身上,硬生生停住了。
如此反应,只叫人觉得她压根不认识苏这个人。魏恒虽然想替苏出头,但是这个时候,实在不怎么合适。他往旁边瞥去一眼,却发现苏无动于衷的。
李妩身边的宫人知情知趣,上前低声提醒:“陛下,这是苏。”
路漫一脸恍然,笑了笑说:“好,你和魏恒一起,届时记得到场……”她说着顿住了,片刻后沉吟道,“苏……为什么我对这个名字没什么印象……”
魏恒低眉顺眼,脸上带笑:“陛下,苏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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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一样是前一阵子入宫的。”
路漫状似了然的应了一声。
苏略有不满的余光扫一眼魏恒。
他刚回视线,眼前探过来一张笑意盈盈的清丽面容。
苏听到她说:“不应该啊,长得这么好看的一个人,我怎么能没印象呢?”
话音落下的同时,他的下巴被人轻轻捏住,被迫抬头,与眼前的人对视。
路漫神色认真仔细看看苏,笑嘻嘻的问:“你晚上来找我,好不好?”
她一松开手,苏低头应声:“是。”
等到抬头看去,苏只望见李妩远去的身影。
唯有他下巴被柔嫩手指触碰的感觉,久久在心里面挥散不去。
入夜时分,苏在自己住处。
宫人已经抬着软轿到了外面,他焚香沐浴过,终于乘着轿辇去往栖梧殿。
第53章魂梦与君同(二)
栖梧殿内寂静无声。
苏被宫人引进去,只见将将沐浴过的女子穿着月白折枝桃花大袖寝衣,懒懒正坐在梳妆台前。如瀑乌发散落在她背后,青丝遮掩下修长白皙的脖颈若隐若现。
引他进来的宫人转眼悄然退下,苏略略顿足,很快低垂着眼走到路漫的身后。他从宫人手中接过干巾,沉默帮她擦起了头发,适中的力道让人感觉到了舒服。
半晌之后,苏听到她的声音:“来了?”
他应一声:“是。”
话音落下,一只温热的手掌探过来握住他的手。苏不让自己表现出任何异样,心里头的那些不情愿,都被他死死的控制住了,他只是顺势停下了手里的事情。
路漫握住了苏的手,缓缓站起身来。她转身面对着苏,冲他露出个笑。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是她自己设定的,苏现在是什么想法,尽在她的掌握当中。
把他手里的东西抽走递给宫人,路漫牵着苏到矮几旁坐了下来。苏自觉的动手泡起茶,路漫坐在他的对面,也不说话,只托腮牢牢盯住他的一举一动。
苏低垂着眼在泡茶,却知道李妩的视线一直黏在他身上。她这样的目光,带着轻浮与亵玩之意,每每都让他感觉不舒服,可他并无置喙的资格。
他斟了杯茶双手递到路漫面前,不无恭敬道:“陛下,请喝茶。”
路漫配合的尝了一口,笑笑问:“你和魏恒关系不错?”
苏慎重的回答:“君子之交。”
路漫评价:“挺好的。”
待到夜深,他们终于梳洗安寝。
直到躺到床榻上,苏的手依旧被人握着。两个人面对面的躺着,他看到眼前的人,白嫩细滑的肌肤,嫣红的唇瓣,离得这样的近,甚至能感觉她温热的呼吸。
苏嗅到她身上一股淡雅香味,鼻尖萦绕。他们都没有说话,静悄悄中,他被人轻轻吻住了嘴巴。他低垂着眼,沉默承受,任由她舌尖撬开了他的牙关。
他感觉到她的手,不紧不慢解开他的衣服,探入衣间在他胸前抚摸挑逗。停留过片刻,那只柔软的手一路往下,一步一步靠近了他的……然后握住,来回撩拨。
李妩有这么多的男宠,她对床笫之私如此的熟悉,苏发现自己根本无力抵抗。身体完全不受控制的产生反应,无法自持顺从着她的意思,浑身被燥热折磨着。
她亲吻他的耳朵,舌尖扫过耳廓,喊住他的耳垂轻轻的咬。苏感觉到身上有薄薄的汗意,她却只是咬了咬他的下巴,又亲一亲,再往下,留下一串细密的吻。
喉结被她用力的亲吻了一下,他的……被她紧紧握在手里,苏没有防备,克制不住的哼了一声,换来的是她似乎更努力的逗引。他的一切都被她牢牢的掌握。
当他的……进入她身体的一瞬间,身体一刹感受到的那种仿佛灭顶的愉悦,让苏想起话本里写到的狐妖倘若世间真有狐妖,眼前的人大概就是此物幻化。
额头有汗渗出来,积攒的欲|望无处发泄,苏被身体的那股燥热折磨着、引导着,近乎本能的,无法克制的,想要在她的身体里面驰骋。
苏终于伸手扶住了她的腰,从她手里夺取掌握权。他将她压在身下,感觉到她手臂缠绕在他身上,彼此都是热的,说不清的渴求,只好更用力的纠缠在一起。
直到彻底爆发,然后一切归于平静。
结束之后,路漫主动凑过去亲了亲苏的脸颊。作为一个老司机,她没有觉得要挑起苏的欲望有多难,看着他想克制却克制不住的样子,只觉得无比的满足。
路漫任由苏抱着她去清洗,被伺候得舒舒服服的,又被抱回床榻上。不同于被她撩拨到难耐,控制不住呻|吟的动情样子,此时的苏已然恢复了惯常的镇定。
她回味着苏方才的表现,再看看他此时冷淡的脸,玩心大起。路漫抬手捧住苏的脸,没有等他反应过来,已然喜滋滋在他的额头重重地亲了一口。
苏抬眸看她。
路漫微微而笑,压低声音说:“苏,我觉得你很不错。”
苏眼角几不可见的抽搐了一下。
他勉强维持平平静静的表情,规矩道:“多谢陛下夸奖。”
翌日,一觉醒来,天色尚早。
苏感觉自己被人紧紧抱着,并不有太大的动作。他已无睡意,垂眼发现怀里的人还睡得正好,只转头看看,发现天还未亮,便回视线,睁着眼睛望向帐顶。
昨晚发生的事,苏几乎不愿意回想。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因为他过去自持在男女之事上坐怀不乱,而今却发现自己如此轻易便败下阵来。
这实在不是能让人觉得得意的一件事。
路漫睡得迷迷糊糊醒过来,感觉手臂抱着一个人,才记起来苏。她没有睁眼,手却不安分不老实的往苏身上摸去,全无阻碍的不停向下,停在他的大腿根。
苏一直没有再睡着,自然立刻发现她的动作。
他迟疑半晌,才不轻不重的摁住了路漫的手,低声说:“陛下?”
路漫反握住苏的手,慢吞吞睁开眼,嘴边点点笑意。她满目柔情抬眼看向苏,可非但没有敛动作,反而更加放肆去触碰他的那一处隐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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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臾之间,又是满室春光旖旎。
复过得三日,临到诗会的这天,苏与魏恒一同前往御花园。三月春意正浓,御花园内正是百花盛放,满目姹紫嫣红。他们一路往醉花亭去。
醉花亭在御花园东面,近处有一片桃花林,粉色花朵云般挂在枝头。路漫姗姗来迟,稳坐亭中,她面前摆放着茶水点心,身边簇拥着数名长相俊美的男子。
路漫对吟诗作对之类的东西完全不感兴趣,她特地摆下了这么一台戏,无非是给苏一个表现的机会。或者更准确一点是,给自己准备的一个偏宠苏的台阶。
诗会开始后,路漫身边簇拥的人,或是负责给她捶肩捏腿,或是负责不时喂她水果和点心,又或是替她端茶送水。参加诗会的其他人,则专心准备自己的作品。
等半个时辰过去,陆陆续续有完成的作品被宫人送到亭中。路漫懒懒散散的,也不要自己看,特地点了个人挨篇念给她听。大多数的作品也无意外的乏善可陈。
路漫把喜欢不喜欢皆表现在脸上。众人察言观色技术到位,单单看她皱着眉,提不起神的样子,也知道她不觉得满意了,一时倒是犯难。
魏恒见苏搁下了笔,却迟迟没有将作品交上去,不凑过去瞧一眼。苏素有才名在外,魏恒看过他写的诗,拍拍他的肩笑:“苏兄想必又要拔得头筹了。”
苏反应淡淡道:“魏兄过誉。”
他一句话才说完,在他的背后,有人忽然撞过来。事发突然,苏没有防备,整个人往前撞过去,撞得跟前的案几晃了晃,摆在案几上的纸墨笔砚散落了一地。
见闯了祸,那人连忙道歉,帮忙拾起东西,只是那一份作品沾上墨汁,不少内容被遮盖了。苏皱了皱眉,魏恒忍不住斥一句对方鲁莽,又忙让苏誊抄一遍。
偏偏在这一刻间,李妩身边的宫人走过来。
那宫人道:“苏公子,陛下钦点了要看您的诗呢!”
苏看看那份只剩下一半的作品,即使有心誊抄一遍,却多少时间。宫人连声催促,他亦心知此事耽误不得,唯有走到醉花亭外,向亭中之人禀明事情原委。
路漫听过苏的话,挥退身旁众人,起身走到他面前。
她问:“你的诗呢?”
宫人将那张沾染了墨汁的宣纸捧到路漫面前。
她认真仔细的看过一遍,一直表现得兴致缺缺的脸上也浮现一抹笑容。
路漫看向苏:“‘桃李一枝春’,单此一句,也足够此诗夺魁了。”
苏垂首,恭敬的说:“陛下谬赞。”
路漫却一拍手,径自下了决定:“这诗甚好,便不与他们知道了……苏,你待会跟我到栖梧殿去,把看不清的这几句细细说与我听。”
暧昧至极的话,令远远近近的人视线纷纷落在苏的身上。
苏心头一跳,却依旧恭敬答:“是。”
诗会结束之后,路漫坐上御辇,临到起轿,问了一声:“苏呢?”
不一会儿,苏到了她的面前。
路漫朝他伸出了手,语气自然的一句:“上来。”
苏望着眼前根根葱白玉指,抿了抿唇,也伸出手去轻轻握住了。
第54章魂梦与君同(三)
路漫携着苏,乘着御辇招招摇摇回栖梧殿。
却是一路无话。
到得栖梧殿外,苏先从御辇下去,微微躬身立在旁边,伸手去扶路漫。路漫全然不与他客气,抓着他的从落到了地上,之后也不松开。
苏的手温暖而润泽,掌心有一层薄茧,带着些许刺手的触感。路漫坦然牵着他走进殿内,把苏安置在案几旁边,自己进去里面换过一身衣服才出来。
路漫在苏对面坐下,问了他一句:“你会武?”
苏回答:“些许拳脚功夫,不足挂齿。”
路漫却笑:“学来强身健体也不错。”转而问,“你会射箭吗?或者打马球?”
苏诚实的说:“射箭曾经练过,马球以前也偶尔会玩。”
路漫捧脸,不正经道:“莫怪你身材如此之好。”
苏:“……”
路漫略一沉吟,又说:“诗会还是太闷了,不然下次玩儿射箭或者马球?”
苏只不接话。
路漫与他笑笑:“假使你仍可夺魁,若是你有什么想要的,只管与我说。”
苏自有所求,却不愿随便暴露,因而道:“谢陛下恩典。”
路漫笑吟吟的,忽然手指一敲案几:“你诗会夺魁,我忘记与你赏赐了……”她拧眉努力思索的样子,“赏你什么好呢?”
还没想个明白。
宫人进来禀报:“陛下,摄政王求见。”
在路漫的设定,这个大周国的摄政王是李妩的皇叔李振。
李妩自小与李振亲近,登基之后,她因无心朝事,便指了李振为摄政王,将朝堂事宜皆交与他去处理。勉勉强强,也算肥水不流外人田。
因此听说摄政王求见,路漫立时面上一喜道:“还不快将皇叔请进来。”宫人应声而退,她偏头招呼了苏一声:“走,陪我去见皇叔。”她起身去了牵苏。
李振今年将将四十岁,身姿笔挺,满面红光,仍依稀可见年轻时翩翩公子模样。他大步从外面走进来,见到路漫,正欲行礼,先被她伸手稳稳扶住了。
“皇叔何须多礼?”路漫阻止了李振的动作。
苏的手被握着,抽不出来,唯有维持这样的姿势,躬身与摄政王行礼。
因为路漫牵着他,李振视线一瞬从苏的身上扫过,却神色无异。毕竟李妩能在后宫养着这么多男宠,不得不说有李振一份大功劳,朝堂上也才几乎无人议论。
路漫不客气的笑着问:“皇叔今天怎么有空进宫来看我?”
李振见她不挥退了身边的人,便也不去在意,只说:“陛下月余不曾上朝……”
路漫无辜望向他:“朝堂上的事情,不是有皇叔吗?”
李振迟疑:“陛下该放些心思在朝政上……”
路漫笑一笑,理所当然的回:“万事有皇叔,我何必操这份心?”
李振犹豫:“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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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漫果断终结这个话题:“好了,皇叔,您次次说这些多没劲啊!这个时辰,您用膳没?既然来了,就一起吃顿便饭吧。”
李振最后也没留下吃饭。
路漫不在意,高高兴兴和苏一起用膳。
苏原本心里却不是一点都不奇怪,身边的这位女皇明明不傻不笨,为什么看起来丝毫不在意大权旁落?如今始知,皆因她志在骄奢淫逸,热衷的是朝歌夜弦。
这样一个人,何曾能够担当起大周兴盛之重任?
至少比胡来要强上少许,苏暗忖。
这一天夜里,苏再次留宿栖梧殿。及至第二日,他被赐住蓬莱宫昭阳殿,另有诸多珍宝赏赐不一而足。那一阵子,到昭阳殿与苏贺喜的人很多。
一日,苏过去找魏恒。半途偶遇一年不过十六七的宫人正被人拳打脚踢,伏在地上哀哀求饶不敢反抗。少年已鼻青脸肿,踢打他的人却丝毫没有敛的意思。
若犯下错事,宫里自有罚人的规矩,这么私下拳脚相加多半只为泄愤而已。苏原大可不管,却始终动了恻隐之心,何况听到他疾呼入宫两载有余更无法袖手。
苏从暗处出来,方知打人者并非不认识,一时拧眉。因苏近来恩宠甚重,少年一眼认出了他,近乎匍匐着到他的脚边,扯着他衣摆虚弱道:“大人救命!”
痛打少年的那人瞧见有人多管闲事,抬眼看向了苏。同是在这宫里,苏近来大出风头他心里也清楚,可仍是笑得嚣张:“怎么着?苏兄要帮他强出头么?”
苏神色淡淡,眼眸闪过锐利之色:“陆兄何必与一小宫人过不去?”虽然和陆仁的来往不多,但苏向来知道他,也多少知他脾性,不是十分磊落的一个人。
陆仁感觉到苏是准备护下这个小宫人了,却不打算和他硬碰硬。若是闹起来,吃亏的人多半还得是他。陆仁暗自思索着,当下又看向地上少年。
他稍微敛脾气,笑道:“且看在苏兄的面子上,今日饶你一命!你下次若再犯下错事,总有你好受的!”地上的少年闻言身子抖了抖。
陆仁阴测测瞥了他一眼,甩甩衣袖离开了。
待到陆仁走远后,苏弯腰试图把地上的人扶着站起来,才发现他受伤太重已是站立不住。他只得去找了几名宫人,命他们把人送回去,再请个太医给瞧一瞧。
隔了一天,苏主动找到这个少年。彼时,这位少年仍卧于榻上,见到苏,倒恨不能起身相迎,苏连忙制止了他起身,坐在榻边询问他伤势。
聊得几句,另有所图的苏问一句:“你在宫里待了两年多了?”
少年颔首:“奴才是头两年的春天入宫的。”
苏斟酌着又说:“你可知宫里曾有一位姓顾的公子……”
“顾……”少年眼里有些迷茫之色,转瞬大骇,“苏公子且莫打听那一位!”
苏便知他多少了解顾铭笙的事情。
只脸上不动声色,他似不解问:“如何不能打听?”
少年拧眉,嗫喏:“若是苏公子打听的是那一位顾公子,与其说不能打听,却不如说不应该打听。我虽曾在顾公子身边服侍,但也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
纵然意识到自己有些运气,可无从分辨他的话是真是假,苏定一定心神。待稳住了情绪,方说:“你若知道什么,说与我听,我自有成算,也不白白救你。”
诗会过去不过半月的时间,嫌闷着无聊的路漫吩咐下去准备一场马球比赛。她交待过一声,接下来的事情自有人打理明白了。到得比赛当日,她幸孜孜去观赛。
路漫到时,参加打马球的人早已聚集在球场。他们头上绑着或红或蓝的绸布以便区分敌我,且清一色的脚蹬长靴,手持球杖。在他们旁边,二十余匹骏马待命。
大多数人脸上都带了兴奋的表情,脸色淡漠的苏在其中不有一些格格不入。路漫朝他看去一眼,慢慢在美人榻上躺下来,也不多话,只吩咐一声比赛开始。
一声令下,球场上的人齐齐翻身上马,神抖擞将力投入到较量当中。脸色淡漠的苏,到了这会儿,却不是什么好惹的。
路漫远远只看到他驱马在球场上奔驰,不停挥舞手中球杖,以一种无人可挡、所向披靡般的架势,连连破了对手大门。他们这一队,单单是有他便十分棘手了。
谁输谁赢对于路漫来说不重要,因而不论是一方吊打,还是双方平分秋色,于她都是有滋有味的一场比赛。她看得津津有味,不吝啬的在任何一方进球时喝。
及至半场比赛结束时,苏所在的队伍已经赢了数球,若保持优势,想要获得最终胜利不难。休息过片刻,比赛继续,却在刚刚开始的时候出了事。
陆仁和苏不在一个队伍。原本上一次苏护下那小宫人的事,陆仁已看苏不顺眼,今天见他这般春风得意,自己在的队伍又落后颇多,不嫉恨于心。
打马球比赛的场面本就难有些混乱,因比赛受伤的事也常常发生,陆仁心里暗中起个念头。到得了下半场比赛开始,他借争夺木球契机,一杖敲在苏小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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