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遍全世界[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寒花一梦
撩遍全世界[快穿] 分卷阅读97
现就是那一天在汪家见过的那个人。新闻里说,这人姓吴,叫吴勇。
这周的周六要加班,周日有时间,路漫起床后,去超市买了一些水果蔬菜和肉,大包小包自己过去看望汪父汪母。出事后,路漫自己来过几次,他们都认得她。
路漫帮忙做的午饭,几个人却都吃得不多。吃过午饭,她又帮忙拾洗碗,陪着汪父汪母聊了会天。下午三点多,路漫准备离开,走到门口时,碰见了两个人。
顾南召陪吴勇过来,没想会见到了沈青溪。他并不知道沈青溪和汪子瑜是同学,一时只想到她记者的身份这一层,想到她在管这件事,拧了眉。
路漫看到了顾南召,一怔之下打了声招呼:“顾先生。”
吴勇朝她望过来了一眼。顾南召见她似乎准备走,说:“你……”他说着顿住,扭头对吴勇说,“你先进去,我有点事,一会来。”吴勇便先走了进去。
顾南召看向路漫,低声:“借一步说话。”
两个人走出巷子,路漫看到顾南召的车停在巷子口。
顾南召直接问她:“你现在是在跟这次事情的报道?”
他蹙眉,眉眼间一抹凝重之色。
路漫摇摇头,说:“没有,别的同事在跟。”停顿了一下,她解释,“子瑜是我的大学同学,发生这样的事……我担心叔叔阿姨要受不住,有时间就来看看。”
顾南召脸色严肃,劝告:“你也不要来得太频繁,自己注意点安全。”
路漫没有应,转而问了他一句:“顾先生,你准备接手这桩案子吗?我看到新闻说你们律所的吴律师在负责……叔叔阿姨还是希望可以真相大白……”
人人都知道,人死不能复生,对于汪子瑜的男友那边,最希望的是能花点钱把事情给压下去,汪父汪母却想要真相和公道。要钱容易,要真相和公道偏偏最难。
顾南召抬头看一眼阴沉沉的天,缓缓吐了一口气。
他紧拧了眉,低沉的声音陈述一句:“没有证据能证明他杀。”
第66章花月正春风(八)
正式的尸检报告出来以后,社会新闻和法制新闻都进行了报道。新闻说,汪子瑜身上除了坠楼形成的损伤,手腕、后背、胸脯也存在伤痕,下|体有撕裂的情况。
死者进入会所时,穿了大衣长裙和高跟鞋,死亡时,身上只有一件长裙,且衣服存在撕扯的痕迹。由此,诉讼方合理怀疑死者生前在那间包厢遭遇过其他迫害。
初次审问时,包厢里的四个人简称事发时,他们都在睡觉,完全不知情。到尸检报告出来后,警方重新立案,对案发时的相关人员进行二次审问。
路漫看着这进展,感觉到要还汪子瑜公道有希望。只要在她的体内发现了这些人体|液残留,想要推论强|奸和轮|奸会更容易一点。
但真相剥开,汪父汪母只怕会更加的痛苦。
警方和检方不会把掌握到的所有证据公开,后续的审问与诉讼,案子的进展,都需要时间。各方都在为了这个案子而奔波,路漫没有听劝,仍去探望汪父汪母。
一直到二月五日,汪子瑜生前的男友彭某等四人因为涉嫌轮|奸被警方依法批捕。春节临近,路漫要准备回去陪沈青溪父母过年了,走之前,她抽空又去了汪家。
出租车停在了巷子口,路漫提着东西从车上下来,看到顾南召和吴勇。他们脸上留有愤怒,似乎刚刚吵过架或因什么起过了争执,两个人当下都烦躁的在抽烟。
看到路漫,顾南召稍微愣了一下,顺手掐灭了烟。见她提的东西不少,他主动上前来帮忙,陪着她走到汪家门口,才将东西递回给了她,又折了回去。
路漫是下午才过来的,也没多待。见过汪父汪母,陪他们稍微聊了会天,她就起身告辞了。走的时候,路漫塞给了他们一个红包,里边是两千,给他们过年用。
从汪家出来以后,她远远看到顾南召等在巷子口。路漫走过去,吴勇已经走了,剩下顾南召自己。他手里拿着车钥匙,见她出来,问:“准备去哪儿?”
路漫抬手将颊边的碎发别到耳后,她看着顾南召,脸上淡淡的笑容:“外面天冷,也没什么事,打算直接就回去了。”
顾南召略略沉吟,又问一句:“没几天该过年了,什么时候回家?”
路漫说:“订了周五晚上的机票。”
那意味着这多半是他们年前最后一次见面。
顾南召终于问:“没什么事,要不要陪我去转转?”
路漫坐进了顾南召车子的副驾驶座,看他沉默的开车。看一眼他被从挡风玻璃照进来的日光笼罩住的俊美风流侧脸,路漫忽然开口:“发生了什么事吗?”
顾南召不知是否在想事,慢了半拍才回过神。
他扯了下嘴角,低低道:“是有一点事,今天心情不是很好。”
顾南召话止于此却没有多说的打算。
路漫也不追问。
顾南召一路将车开到了郊区的那一处戏园子。停好车后,顾南召先下车,绕过来帮路漫打开了车门。不同上一次来时的风雨飘摇,这儿的深冬又是另一种风景。
他们沿着廊下往里走去,庭院里的树木不少都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墙边栽种着几棵绿萼梅花,盛放着,离得近了,能闻到空气里若有似无的梅花香气。
今天晚上的演出依然是《桃花扇》,不是上次的那一折。顾南召今晚的话很少,路漫便只是真的陪着他,安安静静。他们都专注的看着台上的表演。
“……大道才知是,浓情悔认真……回头皆幻景,对面是何人……白骨青灰长艾萧,桃花扇底送南朝……不因重做兴亡梦,儿女浓情何处消……”
浓情悔认真,浓情何处消。
哀哀的唱词,路漫听到附近有低低的啜泣声传来。她朝顾南召看过去一眼,旁边的人似乎有所察觉一般的,转过头望住她。一出表演结束,周围有鼓掌声响起。
他们坐在角落里面,四目相对,无人出声。直到掌声消散,路漫先别开眼,低下头去没说话。这次,上回那位青衣倒没来同顾南召打招呼。
观众陆陆续续退场,路漫和顾南召走在人群最后,两个人谁也不看谁。冬天天黑得早,他们出来时,外面已经彻底暗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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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长廊往外去,她故意落了一步。
路漫走在了顾南召的后面,深色的大衣利落穿在他身上,越显出一种身姿挺拔的感觉。年龄没有成为他的负担,反而加重了他正经起来时身上散发的成熟魅力。
其实对于路漫来说,才三十四岁的年纪,她完全不会觉得一个人老了。二十多岁的小年轻都忙着奋斗拼搏,三十多岁反而才是真正经济自由、思想独立的年龄。
她甚至是觉得,三十多岁,分明是一个人一生中最好的时期真正盛年之际。如果二十多岁顺利,到这时多半不用为钱发愁,也拥有更多的话语权。
路漫想想,真的要论起来,她经历过那些其实属于别人的人生,也是一天一天一年一年走下来的。这么累积起来,大概不是别人怎么,而是她实在……任谁在她面前也不老。
两个人维持一前一后的顺序走出戏园子。
顾南召开车带路漫到一家五星级酒店的餐厅去吃的晚饭。直到入座后,他或许心情已有所好转,说了一句:“之前说有机会再请你听戏,我也算说到做到了。”
路漫应了一声,想了想道:“我记得,这是一个悲剧,李香君和侯方域最后也没有在一起。不过在那样的环境下,两个人最后出家了,也可以说另一种圆满。”
顾南召笑了笑:“那么曲折坎坷,也没有能走到一起,不会觉得太苦了吗?”
路漫摇头,也笑笑:“悲欢离合才叫人生。”
顾南召抬抬眼,有些无奈的模样:“你一个小孩子,哪来这样的感悟?”
路漫横眉,睁大眼睛佯怒:“你又是几岁,说我是小孩子?”
顾南召认真的思索了半晌,坦然的看看她:“至少要比你大一轮吧。”
路漫像迅速心算他的年龄,反问:“三十四?”
顾南召点点头,看她皱眉,只笑问:“怎么?终于发现我这样老?”
路漫支支吾吾般道:“没有……”
顾南召望住她。
她微微红了脸,低下头去轻声说道:“……才三十四岁,不算老。”
顾南召看着对面坐着的人,微愣之下,又笑了笑。
他没有接这一句话。
两个人吃好饭,时间尚早。
顾南召又带路漫到酒店顶层的酒吧长廊去坐一坐。
用晚饭的时候,顾南召已经喝了些酒,到了这里更是放肆。只是不要路漫陪着一起喝,他笑说:“你明天得上班,何况司机放假,待会要劳烦你来开车才行。”
虽然顾南召没有和她谈及,但路漫不难知道,他今晚心情差,是因为下午和吴勇之间的一场争吵。尽管确定轮|奸事实,可他们依然没证据证明汪子瑜是他杀。
汪父汪母不肯相信女儿自杀一事,坚持是汪子瑜的男友将她推下楼,吴勇在明知没证据的情况下,竟答应为他们做辩护。在顾南召的眼里,他纯粹是意气用事。
意气用事却是最没有用的。
两个人意见不合,自然是要大吵。
这是顾南召工作上面的事,他自己没有提,路漫不好多说或是多问。退一步说,他自己可以处理这些事情,而她并无立场去过分关心,这么陪一陪他也足够了。
状态不佳,顾南召发现有些醉意,没有一直喝个不停。到快十一点,还记得路漫第二天要上班的他自觉的结了账,两个人很快就从酒店里面出来了。
从顾南召手里接过车钥匙,路漫平静的坐进了驾驶座。
系好安全带,她转头问顾南召说:“顾先生,你去哪里?”
顾南召也刚系好安全带,闻言看向她,笑笑:“先送你回去吧,女士优先。”
路漫没有应,只问:“那要不要先联系一下代驾?”
顾南召抬手掌住她的后脑勺,让她目视前方:“你开车,其他的事我来办。”
路漫飞快看他一眼,点点头。
车子一路稳稳开到路漫住的小区单元楼下,顾南召跟着她一起下车。她走到顾南召面前,将车钥匙递了过去,忧心忡忡:“你要自己开车吗?”
顾南召接过车钥匙,笑着问:“你觉得我喝醉了?”
路漫抬了头,认认真真看他,仿佛是仔细打量般,目光胶着在他脸上。顾南召也低下头,同她安静对视。视线相触的瞬间,谁都没有避开,于是一切变得不同。
她看到顾南召轻拧了一下眉,望住她的一双眼睛,眼底浮现茫然之色。下一刻,他抬手摸了一下她的脸,继而轻轻捧住她的脸颊,另一只手则掌住了她的肩膀。
顾南召静静望了她数秒,终于俯下身,温柔吻住了她的唇。他耐心的亲吻吸允她的唇瓣,不力的撬开她的牙关,和她唇齿交缠。她立在原地,放纵他的索求。
夜风寒凉,一个忽来的吻却格外炙热。
小区白惨惨的路灯安静伫立,地面上两个人的身影交融在一起,仿若抵死缠绵。
第67章花月正春风(九)
周一中午十二点过五分,路漫出现在咖啡厅门口,手里只拿着一支手机。她在门口站了几秒,推门进去,很容易就看到了顾南召。她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来。
顾南召维持着一贯风度,脸上也不见尴尬或窘迫。
他看一眼对面的人,语气自然的问:“要不要先吃一点什么?”
路漫将手机搁到了桌上,低垂着眼,只摇了摇头。
顾南召又问:“那要不要喝点什么?”
路漫迟疑了一瞬说:“咖啡吧。”
顾南召看她眼睛有血丝,问了一声:“美式?拿铁?”
路漫说:“美式吧。”
顾南召点头,招手让服务员过来了,要两杯美式咖啡。
直到咖啡被端到他们面前,两个人依然什么话都没有,各自沉默着。昨天夜里,被吻到呼吸不畅,她微微别开脸去,一句“顾南召,不要”,将他拉回了现实。
顾南召从失控中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件不该做的事,当下便同她道歉。她没有回应,只是红着脸,逃一般的离开那里,奔进单元楼,还差点撞到墙上。
今天上午的十一点半,顾南召拨了一下她电话。大约顾虑到她在上班,没等她接听就挂断了,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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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过来一条短信,说自己在咖啡厅里等她。
顾南召是为什么而来,甚至不必猜,却相对无言。直到他开口,谈及昨晚的事,郑重说:“沈小姐,关于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我感到很抱歉。”
“对你做了如此不尊重的事情,是我醉意上头,没有能够控制自己的行为。若你为此感到困扰或冒犯,我向你致歉。如果还有补偿的余地,请直接和我说。”
路漫肃然的一张脸,轻轻皱眉,声音很低:“顾先生以为,怎样叫做补偿?”顾南召怔了怔,她视线落在手机屏幕,又说,“我并没有想要你的任何补偿。”
顾南召蹙眉:“这件事,错全在我。”
路漫终于抬眼看他,眼里微闪泪光,却口齿清楚道:“我想说,没有关系。”
顾南召脸上惊讶之色飞快闪过。
像仍旧败下了阵来,路漫别开了眼,却是轻声细语:“如果我不愿意,我会第一时间推开你。如果有错,也不会只是你一个人错了。”
顾南召或不曾料到这般的发展,不确定的看向了对面面有憔悴的人。
路漫故作轻松的笑笑:“可你不是一个合适的人选,我明白。”她耸耸肩,试图将话说得轻巧些,“你不必反复道歉,也不需要觉得歉疚,你没有对不起我。”
顾南召难得语塞。因为她将话说得如此的明白是愿意和他接吻的。清楚他身份是前男友小叔,并不适合发展感情。她不认为他们之间谁对不起谁。
路漫用小汤匙搅了搅面前的一杯咖啡,轻抿了抿唇,又笑:“顾先生,老实说,只要想一想你身边的那些女伴,我就觉得……嗯,惹不起。”
顾南召未想遭遇如此直白调侃,微愣之下一时失笑。他脸上凝重的表情散了,换上一点无可奈何,倒是不辩驳,只笑:“这不正经的名声,我是彻底担实了。”
路漫喝两口咖啡,看一眼手表,已经是十二点过半。
她平和的语气说:“工作还堆了不少,一点有个会,我差不多得回了。”
顾南召颔首,又提醒:“你的午饭似乎还没有解决。”
路漫笑了笑:“也没什么胃口,少吃一顿不碍事的……那我就先走了。”
顾南召也不再说,又点了下头。
路漫拿上自己的手机,起身走出咖啡厅。
顾南召一直望着她离开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见了,才回视线。他自己在咖啡厅里多坐了片刻,后来接到吴勇的一个电话,终于也离开了。
又过了几天,路漫回了沈青溪家里过年。沈父沈母还是对女儿挺好的,只不过仍三不五时提及考公务员考教师,希望她能改变心意,早点儿回家里来。
路漫每每都应好,并不同他们争辩什么。除夕夜里,她给沈父沈母都包了厚厚的红包,替沈青溪尽好一份孝心。等假期结束,仍是飞回去上该上的班。
回来了以后,路漫带了些特产拿给汪父汪母,但一直没有再见顾南召。直到三月八日,汪子瑜这桩案子在本市的法院正式开庭审理,她也过去了听审。
汪子瑜男友彭某及其同伴的律师为他们做无罪辩护,提及了汪子瑜与彭某的情侣关系,以及他们在大学期间的一些事情,佐证两个人平常相处也难争吵情况。
律师称通过会所监控视频显示,汪子瑜是为自愿进入此处高级会所的。汪子瑜和彭某是情侣关系,发生性|行为是正常情况,而“轮流发生性|行为”没有证据。
除此之外,律师谈及汪子瑜身上的伤痕,提出自愿发生的性|行为同样完全可能留下这样的痕迹,不能作为“轮流发生性|行为”的佐证,她也不曾遭受殴打。
汪父汪母因为彭某等人律师的一番言论,被激得情绪不稳。尤其汪母,甚至当庭晕厥过去,以致庭审一度中断。路漫看到顾南召,沉沉的一张脸,乌云密布。
因为检察院方面在汪子瑜的身体多处发现了四人的体|液残留,以及她下|体存在的撕裂情况都符合被强行发生性|关系的情况,所以大的证据链没有任何问题。
三月中旬,一审判决结果出来。法院方面,驳回了吴勇关于彭某谋杀的控诉,但以强|奸罪分别判处被告人彭某等有期徒刑十年。彭某等人对此审判提出上诉。
领取判决书的当天,路漫也过来了,算是陪一陪汪父汪母,顾南召和吴勇都在。后来他们一起送汪父汪母回去,顾南召同她也没有说什么。
二审时间在五月初,吴勇始终没有拿到新的证据,无法控诉彭某等人是为谋杀。五月二十一号,终审结果下达,维持原判,被告人彭某等被判处有期徒刑十年。
终审结果其实算是在预料之中,汪父汪母不忍心,并没有提出任何的民事赔偿。领到判决书后,一对老夫妻在法院门口相拥痛哭,今时今日,已是再也绷不住。
同班的班长在一审判决出来后,回到大学和校方沟通过后,又发起过一次募捐。担心汪子瑜父母的情况,也怕他们被人盯,他用这笔钱帮他们找过了新的住处。
汪父汪母被劝着搬了家,新住处不便暴露,路漫也没去过。这一次,是吴勇和顾南召助理送他们回去的。送走两位老人家,法院门口,剩下顾南召和她两个人。
一段时间没见,路漫好好看了看身侧的人,发现他瘦了些。
顾南召察觉到她的视线,转过头看她一眼,主动说:“你去哪,我开车送你。”
路漫却拒绝了:“不用,你忙。这一段时间,你和吴律师辛苦了,回去好好休息一下。”顿一顿,她说,“看着是瘦了一点。”
顾南召眉眼间淡淡的倦怠之色,却笑:“份内之事,谈何辛苦?”他送路漫去了打出租车,等到她上车,顾南召才折回去了停车场。
隔天晚上,路漫赶了一份稿子,加班到十二点多才回去了休息。出租车在小区门口停下的,她先去小超市买了瓶饮料,出来回小区,在路边听到有人喊沈青溪。
路漫一时站定了,回头去找声音来源,只看到一个高头大马的男人朝她一面招手一面大步走过来。与此同时,路边一辆面包车突然急刹车,两个壮汉跳下了车。
他们的动作迅速,一人捂住她的口鼻,一人制住她的手脚,然后直接将她拖上没有关门的面包车。她一被拖上车,车门都没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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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立刻猛踩油门冲了出去。
一整个过程,至多一分钟的时间。
有系统在,路漫并不至于陷入这样的危险之中。只是这种危险,因为是由顾南召所带来的,她将计就计。顾南召亲她那个晚上,有人在暗处拍了照片,她知道。
那时就有人盯上她,路漫也清楚。等到今天才遇到了危险,是因为这一切都与刚刚终审宣判的案子有关。他们不去欺负顾南召,来欺负她,不过是想给他警告。
除去司机,车子里还有两名壮汉。车子上路后,有人打了一个电话,交谈中出现了“顾南召女友”的字眼。到了十字路口处,正好碰上了红灯,车停了。
有二十多秒的时间,他们一个人负责钳制住她,一个人准备关车门。
对于路漫而言,发生过这么件事就已经足够了,她不需要把自己弄得很惨才行。于是,在这二十余秒的时间里,她也一样做出了行动
趁着钳制住她的人扭头去看关车门那人的瞬间,路漫屈膝狠狠撞向他的下|体,因为足够冷静,动作格外利落。在他吃痛松懈的一刻,路漫推开他,冲向车门。
后来凌晨三点,顾南召在警察局里见到了路漫。她身上的伤已经简单处理过了,倒也没有伤及筋骨,主要在于皮肤的一些擦伤。脸颊的一侧受伤了,乍一看,却也有一些狰狞。
顾南召大步走向了她。
路漫原本和警察沟通,听到动静,转头看他,歉然道:“顾先生,不好意思,这么晚麻烦你。”
第68章花月正春风(十)
做完笔录从警察局出来,直到坐进车里,顾南召脸上仍是担忧的表情。很多话在警局里没法说,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副驾驶座的人先与他递来一支录音笔。
路漫语气平静:“工作需要,习惯把录音笔带在身边,里面有一段……和你有一点关系,才这么晚通知你来。交给警察也没有用,对你也许有些帮助。”
顾南召这会已经知道她今天出了事,缘由同他有关系,听到她的话后,没有多问将东西接过来。他关心路漫的伤势,问:“你怎么样?去医院看看?”
路漫低咳两声,摇摇头:“不用了,都是皮外伤,刚才已经处理过了,不用这么麻烦……”她想冲顾南召笑笑,牵动了脸上的伤,顿时疼得龇牙咧嘴。
“暂时应该是没什么事,但你自己要多注意安全。他们蹲在小区附近,这儿就不能再住了,我明天会先请个假,尽快把家给搬了。”路漫镇静说明自己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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